第10章 黑帮大佬

    寒氏兄弟自小在离城学习生活，离开雨城之前，寒默和虚杯城就叮嘱二人，离城是政治风暴眼，一定要远离朝堂而亲近江湖。朝堂之言，时时作假且暗含杀机，江湖流言有时却更能反映众人的心思，尤其是市井平民的心态。远武堂的老师也要求学生有一个掩护的身份，以掩盖自己在远武堂的身份。兄弟俩就选择了控制黑市这条道，兄弟俩身处宦海而行黑道之事，看上去格格不入，其实有诸多好处，有的事情明里解决不了，用黑道的方式却可以迎刃而解。两人从小就在离城黑道行事，之后创帮于黑道，名为莲帮。莲帮除了正副帮主，最有权力的就是四位长老，刚才进来禀告的人便是四位长老之一山无极。

    山无极并非他原来的名字，山无极本是市井乞丐，他的父亲祖父都是乞丐。山无极在乞丐界是个另类，因为他从小就生的身体健壮。平时在地下的黑市比武场比武，虽然赢的钱大头都被黑老板抽走了，但剩下的钱山无极吃饱肚子是没有问题的，仗着体格健壮，在市井遇到人欺负别的乞丐，山无极也为那些乞丐打抱不平，人称他为义丐。但是他如此行事却惹到了丐帮。丐帮的人觉得身处离城，除了乞丐，奴隶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可能是有权有势的人。乞丐天生是乞求别人给自己食物的人，只能是受欺负的，吃得饱就是乞丐最高的境界。乞丐吃得饱，最好依附于有权有势之人，如富贵之人家养的狗，当上了富贵人家的狗，就不会挨饿。但山无极的出现令乞丐的领导者很没有面子。

    说起来很奇怪，对乞丐之外的人，他们怎么卑躬屈膝都不觉得丢脸，相反，还觉得很自豪，他们觉得乞丐当中有资格向权贵下跪的只能是他们。但在乞丐内部，他们突然就有了尊严，而且他们不容许任何乞丐挑战他们的尊严。乞丐当中出现了山无极，他不向乞丐之外的人卑躬屈膝，乞丐领导者们觉得山无极是在败坏乞丐的名声——山无极比乞丐领导者们强就是一种罪恶。领导者们多次警告山无极不要再闹事惹事。山无极无法理解丐帮高层的意思，也就不理睬他们，做事依如从前，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任何的事情。乞丐高层觉得山无极藐视自己，他们不允许别的乞丐对他们有丝毫的不尊敬，不允许他们对自己有丝毫的不听从，于是乞丐的高层辱杀了山无极的父亲和祖父！

    山无极只身一人闯入丐帮的总部，进入里面，山无极发现丐帮总部狼藉如猪圈！山无极不明白高层是能吃饱穿暖的，也颇有一点的财产，可为何丐帮高层的总部如此的脏乱不堪呢！丐帮高层的想法其实是：如果不弄得脏乱不堪，被别人看到总部还说的过去，别人就可能不会对乞丐心生可怜之心，也不会对乞丐心生鄙视之心，那样的话，他们就可能乞求不到什么东西的，丐帮的领导者们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乞丐，丐帮领导者们的心里，永远都觉得乞丐不能当人。山无极闯入总部，并没有和领导者们废话，没说几句就拔刀斩仇人。

    接下来的一幕，山无极更是无法理解，丐帮高层在山无极拔刀之后，几乎全都是废物（乞丐要是有本事，还怎么去乞讨？）丐帮领导者们全都跪在地上，如猪狗临死前一般哀嚎，哀嚎的声音真的是震天动地，但没有一个人会反抗。山无极把丐帮的高层像杀畜生一样全都给宰了。离城丐帮，就此不复存在。

    寒氏兄弟从雨国带来的侍卫雪战，每天都去闹事酒摊饮酒，他早就知道义丐，碰巧遇到此事将山无极带了回来。山无极杀人虽多，但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人那些人平时就自己贬低自己，自己作践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人注意，雪战稍微打点通融一下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雪战带回山无极，山无极就追随在寒氏两兄弟左右。山无极出身太卑贱，之前别人称他为乞丐，尊敬一点称他为义丐，自己连名字都没有。寒恪默让山无极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山无极知道乞丐最怕生病。不管多么小的疾病，乞丐一得上，饥寒之中，疾病就迅速恶化，以至致命。山无极给自己取名为无疾，后觉得无疾太过直接，就改为无极。莲帮四位长老，分管四堂，分别为风堂，林堂，火堂，山堂，山无极是山堂堂主，便以堂为姓，之后便叫山无极。

    山无极知道自己主公的行程，因此寒氏兄弟刚刚到集市没多久，他便前来报告了。

    寒秋若说道："哥哥，前些日子一些情人进入离城，暂时在集市之中，三教九流的身份都有涉及，原本我心想他们会低调的藏起来，没想到才过了没多久他们就开始不低调了。

    寒恪默问山无极道："他们怎么说的？”

    山无极是个直急的性子，此时因为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所以他脸上的凶相更显得恐怖，愤愤道："他们找到我，要我们把所有的铁器全都卖给他们，这怎么可能？！”

    黑市之中，铁器可是紧俏货，这里是离城，因此铁器这种违禁品，管制的非常严格，就算是黑市，铁器的空间也被压缩的很小。黑市的铁器量少价高，如果黑市铁器被别人垄断了，山无极觉得少赚钱事小，失去威信事大，更何况是被一群刚到离城的外地人给垄断，那不是颜面全无吗。

    寒恪默说道："不要小看秦人，秦国要是按照规矩行事，也不会壮大到现在这种地步。”

    寒秋若冷冷道："他们要所有的兵器，哼，胃口不小。”寒恪默觉得有些奇怪，说道："我们暗中统计过。秦国人进来了五百多人。我们的兵器可装备一千人。他们全都要，以他们的角度看，也是很合理的。虽然城里边只有五百多人，也许城外面还有人呢，再加上有的是兵器要应急的，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仅仅数百人，他们能干什么呢？他们想要干什么呢？数百人，别说是离城了，就是集市我看他们都未必控制得了。离城是天下第一城，天下第一，当然也包括天下第一大。五六百人在离城，实在是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