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7章 闲人……嗯，闲人

    虚空里存在很多奇迹，或是直接显化于虚空本身，或是通过虚空的衍生物将其体现出来……当然，这里的“奇迹”都要打一个双引号，因为，它们本身，要么只是由无数条件叠加而成的巧合，基本都能被复刻再现，对她们而言其实算不上什么奇迹，又或者，只是尚未知晓一看过去就觉得很厉害的事情，所以这么称呼——总习惯用这两个字去形容一些很厉害的事物嘛，正常说法而已，不深究就没什么。

    哎呀，当认知越来越宽阔之后，尘世间的奇迹、浪漫、传说，通通都会褪色，具体的事情会被她们的认知拆解成一个又一个的条件、原因、理由，如果有需要，她们甚至能将其复刻出来。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称得上是“奇迹”的事物……比如起源、比如混沌、比如她怀里睡得香的小冰雕，这些算是硬核的奇迹。

    呃扯远了，她只是被“星星生孩子”这话题给说得脑子有点懵，在胡思乱想……还是听听小刻说故事吧。

    “由星辰的光与能量构成，因此而诞生的生命，即是，用能量直接制造而成。如果要将此情况说到生命身上，就像两个能量生命体用自己的灵魂根源拼凑、繁衍一个新生个体——途径算是近似。”小刻解释着刚刚提到的，容易被误解的那部分事情。

    “也就是说，”源空对这话想了一下那种情况，沉思一会儿觉得弄明白了，“就像是通过能量源诞生的能量生命，只不过这种是实打实拥有灵魂、灵智的能量生命——他们生来就是能量生命对吧？”

    “对，初始状态就是能量生命，但不是能量生命体哦，可别搞混了，只是形态属于‘能量’那一列。”小刻点着头回应。

    “这点我还是能分清楚的。”源空呲牙笑了一下：能量生命与能量生命体，差一个字，指向情况不同。简略一说，就是后者方方面面都更稳定，是通过“灵魂”、“精神”、“意识”等分工合作共筑自身，有“骨架”、“核心”等划分情况；至于前者，就比较简单，这些东西是全都混杂在一起的，界限不明显，分工合作等不明确，因此而表现得十分脆弱。

    “初始的、还未适应好、还未经过发展的能量生命其实挺脆弱的，因为缺乏强韧的核心和支撑，容易被诸多事物干扰而亡，繁衍也会因为撞上‘能量不纯’等问题而受阻。”小刻慢慢述说着那个存在于她的记录中的故事。

    “那一族的发展史……我想想，转变的节点应该是在第十四亿年才出现吧，也是当历程抵达那个阶段后，他们第一次有了‘族群’、‘稳定’、‘历史’等概念，就像是经历了一次大型的蜕变。越过那个节点之后，他们只用了短短一万年时间就让整个族群完成了飞跃式的进步，让族群的足迹遍布星空各处，并开始尝试改变自己的生命形式，那个时候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代的能量生命了，他们一族经过漫长时间的衍化已经变得足够强韧，积累的力量也十分充足，各方各面的条件可以说是准备齐全，此刻再进行生命形式上的转变已不是什么难事，事实也如我所说那般，他们很顺利就转变为了能量生命体，一族人都进行了晋升。”

    “然后，再过了……大概是历史到了第十五亿年的时候吧，他们触碰到了自身世界的屏障，也通过规则概念层了解到了世界本身的情况，并尝试冲击虚空。”

    “对于一个完完全全是新生的族群而言，十五亿年时间冲击虚空，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了；或者换一个角度说，从他们正式被确定为稳定的族群开始，即是从十四亿年那个节点开始算，一亿年不到的时间开始冲击虚空，放眼虚空里，也能得到一个极高的评价。”

    源空长长的哦了一声：“是这样一个评定方式吗，大概明白了——然后呢？”

    “他们对虚空的冲刺用了大概一千年吧——能量生命体在探索虚空方面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所用的时间并不久——后续的事情就……他们因为冲击虚空成功，第一次踏入了虚空中，第一次成功离开了自己的家园，第一次……遇见了除他们以外的生命。”小刻声音变得稍有点微妙。

    “他们在踏入虚空的瞬间，就被同一地域内最近的那个邻居家给发现了，那个邻居家里有着一个在同一时期内更强大的族群，早在很久之前就踏入了虚空，但对虚空探寻的方法好像仍未掌握好，不擅长将‘未知’揭开去寻找新事物，只擅长捕捉自己暴露出来的东西……嗯，所以就这样被发现了。”

    “呃……”源空干巴巴应了一声：这样的例子倒也不少啦，初期的生命、族群、文明，点错天赋或者天赋点不全，这都是常事——初始时期挑战虚空是一件极其费时费力的事情，而且是费整个族群的精力，所以，就算知道天赋点歪了也只能继续点下去，毕竟，谁都不知道新开一条路要费多少劲儿，或者说，能不能成都不好说啊。

    小刻发出一道叹息声：“两个世界第一次接触后，那个探寻到有目标存在于自家附近的族群没多久就带人冲进了那方世界里，掀起了战争。燃烧的战火不断蔓延、变化，很快就让那一场火铺满了两个世界，已经几乎是衍变到了你死我活的阶段，一打就是好几百万年。

    “然后打完了，融合了？”

    “呃……比你所想要戏剧一些，那两个世界被虚空活动衍变的虚空级灾难给吞噬了——那场灾难爆发的速度极快、程度极大，没给他们太多反应的时间就结束了，两个世界都被虚空级灾难给碾碎，变成了一抔尘埃融化在虚空中。”

    源空：“……”这什么倒霉催的俩世界，打着打着就被虚空一锅端了，几百万年的战斗打来打去、推来推去，到头来就是一场空。

    “不过事情到这里也没完全结束，最初我提到的那个世界，他们有一部分人流落在外，那一部分人原本是被派出去在虚空中探路、寻找其他世界的先锋军，没想到因此而逃过一劫。”小刻轻咳了一声继续往下说，“后面的部分我就不详细说了——他们时隔多年回到家里时，亲眼目睹了虚空级灾难留下的‘遗迹’，确认自己的世界已经彻底消亡，便心灰意冷远走他乡。这一部分人其实比较幸运，他们早在初期探路的时候就掌握了在虚空中主动探寻其他世界或是其他特殊地点的力量，他们就凭这部分力量在虚空的诸多世界里辗转，路过、住过，然后待不久又会离开，安安静静不影响路过世界的源生生命，逐渐成为了一个流浪的幽灵族群。”

    “他们在虚空中游荡了很多年，这部分流浪史……我没记错得有百万年之久——他们走走停停，穿行在诸多世界里，重复着一天一月一年，这场流浪的旅途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终结的时候，然而就在这时，一场意外忽如其来，改变了他们这个流浪群体的行程。”

    “又被虚空炸啦？”这忽然的转折听得源空一哆嗦，一脸黑线碎碎念。

    “呃不是。”小刻干笑摇摇头，“他们某天到达某个世界后，被一个从那个世界路过的……闲人看到了，那位闲人似乎是通过他们的‘装扮’猜到了一部分情况起了恻隐之心，随后，那位闲人就上前与他们交谈，没一会儿就把整个族群都打包带走了，带去了新的世界。”

    源空：“……？”这转折咋回事？

    小刻偏头挠着脸蛋继续干笑：“最后，那位闲人，还从族群里带走了一个人……”

    “诶诶诶诶你等会儿，最后这部分我怎么听着横竖都觉得不对劲呢？总觉得不对味了。”源空眉头大皱，使劲抽了一口气，“‘闲人’？带去了‘新世界’？说到这里我还能相信丫是真的闲着没事做才把人家整个族群给打包带走了——看人家流浪百万年也挺不容易的，就揣兜里带走，移栽……啊不是，是带到好地方好生照料，早日恢复往日的荣光啥啥啥的，这事儿我们也做过。”

    “但是这最后忽然‘带走一个人’算是什么操作？呃，感情良好的证明？日后交流的保障？或者是啥？跟大笨蛋一样，接触了一会儿还额外把人给拐跑啦？”

    小刻正要解释，听到这话一怔：“什么叫额外把人给拐跑……你这话说得也很奇怪啊。”

    “嗐，都是常事了。”源空呲牙撇了撇嘴，嘀咕着说道，“大笨蛋往别人家世界跑的时候，如果在那个世界里遇上啥事儿了，帮着解决了，还与本地人有接触的话，最后指定要拐回来一个人，嗯，带着整个世界一块拐回来——我跟你港，以前我身边那几个丫头都是这样被他拐回来的。”

    小刻目瞪口呆，笑容僵硬，思考不能：傻了。

    溟溟听了这过激的话语觉得不太好，忍不住为小星星申辩：“可是，那其实都是意外啦，没有那么……就是什么的……”

    “呸，大笨蛋身为虚空第一事儿逼，日常就是掀起意外，所以意外都不是意外，都是被确定的事情！一步一眼一次交谈就定下来啦！”

    溟溟：“……”总感觉要说点什么但实在是不好申辩……算了还是不说了。

    小刻反应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捂着半张脸讪笑：“那个……让我们回归正题。”

    “啊？后面居然还有吗？”源空略感震惊与震撼，“是补充信息？”

    “呃，也算是吧……就是说说刚刚最后那部分事情。”小刻干笑点点头，“比如说，那个新世界，名为众神界；那个被带走的人，名为‘印星禾’。顺带一提，‘星禾’是那一族母星里的一种作物，不管种在星空里的哪里都能茁壮成长，种在太阳旁边或者太阳里面长势最好，而且很好吃，它吸收的星光越多，长得就越夸张越好吃。”

    “再就是最后那个信息……那位‘闲人’……咳咳……是‘铸星’尊神。”

    源空的脑神经当场僵死，后仰起脑袋，瞪大了眼睛，呼吸凝固，好半晌后才话语僵硬回应：“啊——？李在说神魔？闲人……闲……这……”

    “呃不对，你稍等一下……那位‘铸星’起源天神？‘印星禾’？印星禾？星禾？‘铸星’的起源天神带走的……啊……？”她反应了一会，眼睛瞪得更大了，“是那位小星姐姐？”

    “嗯呐，是小星星没错。”看她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刻露出个稍感无奈的浅笑，“和你们家的小星星有同样的昵称哦。”

    “呃这……这个我倒是知道，当年已经见过了，后面文姐姐还换了对小星姐姐的昵称，不然叫一声就会有两个人回应。”

    这次轮到小刻愣住了：“当年？见过了？为什么会见过？她那时候不该是……”

    “因为当年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儿……呃，溟溟没和你说过这件事吗？”看到小刻满脸迷茫，溟溟缩着脖子干笑的模样，源空忍不住嗐了一声，“行吧，看样子是没有提过这件事，那就由我来稍稍说一下，其实就是当年……”

    和小刻补充当年与一代们的交集以及和混沌概念体互殴的事儿也不费什么功夫，一会儿就说完了，而既然都说到这部分事情了，那肯定还要顺带提一提这一世的事情：“这一世我们就要去把一代们放出来啦，等大笨蛋醒来后就要踏上这一途——其实按照正常计划来说，我们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只是……你知道，某个大笨蛋遇上了一些小小的意外，计划就只好推迟了。”

    小刻补全了这部分消息后长长地哦了一声，不住地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们如果要去封印地的话记得带上我，我能给你们提供帮助。”

    “那必须的，你看现在秩序的力量多寒碜，你就算不想去……我架也得把你架过去。”源空咧咧嘴调侃着说道。

    “唔，确实，秩序里能成为力量与混沌概念体交手的……六个人……哦，按溟溟的说法，五个人。”小刻说着说着算着算着，忍不住蹙起了纤眉，“只是这样一来，面对混沌概念体的时候，压力几乎就全压在小星星和霜霜身上了……风险很大。哪怕只是两个残损的混沌概念体，当年也是倾尽了你们虚空前线的力量才击退了，而现在……”

    “不不不小刻，你说错了，压力是全都在大笨蛋身上。”源空叹息着摇了摇头，“虚空前线的大将，起源一系代行者、扛大旗的，毁灭的传承者……也是咱家攻击与破坏力的上限……我们有一套成熟的战斗方式，一旦不管不顾打起来，我们所有人都能成为大笨蛋的辅助，他可以集结所有人的力量发出毁灭的一击，甚至能配合他击杀一个正常状态的混沌概念体，成功率超过三成……哦不，按实际情况来说，该说超过五成。”

    小刻听完这话眼神一下就飘了，双眸失去高光，笑颜凝固，半身灰化。溟溟见了忍不住伸手戳戳她的脸蛋，叹道：“刻已经凝固了呢。”

    源空咂咂嘴摇头叹息：“嗐，没想到是个不禁吓的丫头，等她见到大笨蛋后，怕是要被吓得死去活来，就像当年文姐姐他们那样。”

    “呃……”溟溟讪笑，“不至于的，怎么说也是随着尊神们度过了混沌纪元，承受能力不至于说是‘不禁吓’，大概是……过于超出她的预料了。”

    “差不多，差不多。”

    小刻反应了半分钟才回过神，随后忍不住干笑，说话都说得磕磕碰碰的：“不……不愧是毁灭尊神的传承者……很……厉害。”

    源空瞅见这小丫头一副心有余悸和心理阴影发作的模样，受心里好奇心驱使把话说了出来：“小刻，我瞧你这模样，你难道很怕那位尊神？”

    “怕……倒说不上……吧，不是害怕，只是……”小刻的干笑里多了苦恼、无奈和一丢丢的害怕，“那位尊神的战斗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有一次，她拖着混沌概念体冲进我掌管的几片虚空地域内转一圈，只是转一圈……我就得放弃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阵地，然后扶着墙勉强往旁边走，去布置一个新的阵地……”

    源空：“……她老人家把那几片虚空地域全拆了，然后还揍了你一拳？”

    “……大概是打得太激烈，路过的时候不小心踹了一脚。”

    源空：“……”看小刻这小眼神，这缩着脖子委屈巴巴的模样，这害怕的劲儿都已经满溢而出了……大笨蛋的误伤琢磨着就是随了他家尊神。

    而且小刻早到的误伤和其他人的误伤那都不一样，其他人都有能量识别的方法，但，一般情况下也不会闲着没事把能量识别的功能摁在虚空地域这些地方，尤其是临时拉过来当成阵地的虚空地域。

    在起源与混沌的战争中被拆掉、被“献祭”掉的虚空地域，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听小刻所说，那位毁灭尊神和混沌概念体干仗也是“战场无限”的情况，打到哪拆到哪，打的时候去到哪里，哪里就是战场，哪里就是一阵天崩地裂，光听着就觉得哈人。

    “这已经是第几个虚空地域了？”结束了这段小故事插曲后，她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了眼前，顺带朝着小小意识问了一句，“我感觉已经跑出去好远一段距离了，已经跑累了。”

    “刚刚结束第十六片虚空地域的标记，”小小意识快速回应。

    “这么快？”源空回过神算了算时间，又看了看怀里的小冰雕，“才两天时间就标记了十六个虚空地域……呃，话说居然都已经过去两天了，小冰雕这是睡死过去了吗？怎么还不醒来？我抱到手都酸了。”

    “我们现在是处在快速寻路、开地图的状态，对目标地点没有要求没有局限，所以开地图的速度还算较快。”小小意识的想法忽然一转，继而补充了一句话，“不过，如果能再多几个人帮忙，我能让速度再快一倍。”

    “没人，谢谢，不管是看管还是进攻都人手不足——眼下这情况总之就先凑合吧，虽然不知道要凑合到什么时候。”

    源空叹了一声，提了提小冰雕加快了速度：“走吧，我们再跑快些，有点担心小星尘他们的情况。虽说有大笨蛋和我们留下的多重防御在，但也难保不会出问题——小星尘是个聪明的丫头，她能借助规则概念层观测到虚空的情况，按说，她如果观测到了说得上是‘异常’的情况应该会马上通知我们才对……是现在还没察觉到吗？还是说，是出了别的情况？”

    小小意识看她说着说着就摆出了忧心忡忡的表情，不由得伸出小手按了按她的脑袋：“放宽心，在到达目的地前先别吓唬自己。”

    “也是。”

    …………

    秩序虚空上位面，混沌云雾所铸成的高墙面前。

    这面形如能量之海的高墙正处在不间断循环着进行活动，它将微薄的混沌能量源源不断洒向这片虚空地域，将混沌的烙印铭刻在这片虚空地域的规则概念层的各个地方，那部分能量在规则概念层内转了一圈后就会回到本体里，进行回收、重整，然后又会将它们再次洒出去重复刚刚的行动。除了重复对虚空地域进行铭刻之外并没有做其他事情，不去扩张、不强行更改此处虚空地域的情况、不做出过激的行动，如此一来，就能让秩序虚空“默许”他们的做法。

    当然，这样的“默许”本身所带有的平衡非常非常脆弱，他们只需要再进一步……不，哪怕是有一根头发丝越界了，来自秩序虚空的压制都会在瞬间变强千倍，然后，他们后续不管要怎么活动都会受到压制，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所以没必要越界，至少现在没有必要——现在还是要低调点、小心点、慢点儿。

    “嘿咻——”

    混沌云雾的其中一个节点表面忽然扩张开一个半径有十米的窟窿，一个青年扒着窟窿的边缘从内部跳出来，然后警惕地对着这片虚空地域东张西望，望了一阵确认没有发生什么要命的事情便松了一口气，随后转过身把手伸进窟窿·传送门的内部，从“地上”捡起两条能量铸成的铁链，随后拽着这两根铁链把东西从窟窿·传送门里拖了出去。

    被铁链束缚拖拽的东西，是一个得有十米高的大钟，通体都是青色，用金色的能量纹路进行了点缀和装饰，似乎拥有某种特别的力量。

    青年把东西抬出来就先搁在了一旁，随后单手叉腰朝着还没闭合的窟窿·传送门嚷嚷：“喂——？！人呢？节点就一个可干不了事儿啊！”

    窟窿·传送门沉默了约莫半分钟，随后忽然开始剧烈转动，扩张得更大了许多，一群人也和他一样拖着铁链把一个个完全一样的大钟从里面拖了出来。

    “来了来了。”“不要催不要催，这才刚组装检查完毕呢。”“你先过来了就先把中心基准点给布置下去呗。”

    “哎呀，咱们组负责的区域之一被选为了初次尝试的地方，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郁闷。”

    “无需紧张，虽说是初次尝试，但基本都会顺利，成功的话，后面就又有事儿要做了。”

    “啊噫——，事儿变多的话，意味着出勤时间延长，意味着……遇到起源那群家伙的概率变高……嘶……说着说着我天灵盖和脊椎都凉透了——研究组新折腾的这个节点到底靠谱不靠谱的？真的能把秩序世界给……”

    “呃，大概能吧？——以往我们也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不过还是第一次尝试这么大规模做这件事，一个一个处理过去实在是太麻烦了，只能换个思路。不过，比起‘能不能成’，我更好奇的是，‘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不晓得，不晓得，我是执行组的人又不是研究组的人，你要有兴趣不如找埃兰将军他们问问？或者……哦，君主已经睡死了。”

    “不过其实也不用问吧，不也是配合着和……和……就是和混沌的世界有关——说起来，咱搬过来的那部分混沌世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哦，还行，变化速度很快，借用时间的力量进行干涉，已经把过渡期都快过完了，再来个七八天……大概就……嗯，就是三阶段干涉的时候了，希望那次干涉可以一步到位——过几天得把速度提前降下来，免得干涉出问题。”

    “欸伙计，咱都是执行组的人，为什么你能知道那么多？”

    “他啊，去研究组里打听的，还因为耽误了研究组的工作被人一脚踹到混沌云雾里泡澡了——用你刚刚的话说，你要是愿被研究组奔一脚，也能知道更多事情。不过其实也不用急，等几天就好，过几天研究组那群死宅出门后就会解释汇报一些事情。”

    “哈？那我不是白被踹了一脚？”

    “……这个……这个……干活！干活！哈哈哈哈……”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