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6章 历史就是“再来一次”

    历史就像一个圈儿，转悠着转悠着就转回了原点——螺旋？当然，确实可以用螺旋来形容，历史是螺旋上升的历程……又或者螺旋下降，或者上上下下反复横跳……这是真的，毕竟现在的情况，只需要详细说一说就能明白。

    灾祸，算真实的时间，算这个世界准确经历的时间，是持续了三十年之久，而如果算真正经历的时间，则是一百多万年——这世界在那经历的一百多万年的灾祸中不断退步，不断倒退，一点点被削弱，几乎是一步不停向着毁灭靠近……然后，他来了，拉住了滑向深渊的这个世界，结束了灾祸。灾祸结束后，他们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收拾、尽心尽力开始重建、恢复，总算让这个世界的状态恢复到了灾祸发生前的水平……紧接着他们的世界好像又和冥界扯上联系了，而且这次的情况可能更糟糕，听星的映像所说的话，就感觉是……跑到冥界的某个重要地方去了，外头全都是与他们有关的力量，与他们这个世界现状相同的，还有很多世界，但具体有多少……她没问。

    是吧，所以说，历史跑了一圈终究是回到了原点——他们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了，然后，似乎又要面对冥界的侵袭……呃，这是抓紧时间恢复然后继续打仗的节奏啊，就和纪学馆里记载的那些历史一样，重复着战斗、战止、休整、继续战斗，永不停歇……只要一想到他们可能要面对那种情况，脑袋就有过载的迹象。

    还是和平最舒服……这个想法，在现在她还不能离开自己的世界，还不能搬着自己世界走的时候格外强烈——怕？面对冥界的时候，确实有点怕，毕竟打不过，毕竟，那群家伙也算是她心里的一道阴影了，但……唔，按照星的话来说，怕和往死里打那是两码事，分开鉴定也没问题。她虽然挺怕面对冥界的，但这并不妨碍她用最好的心态做最好的准备，然后，再一次对他们举起长枪，反抗。

    再次面对他们，重新再经历一次灾祸……对星他们而言，这样的经历已经反复发生了很多次，算是常事，星在当年也提醒过她，一个正常的世界，一不小心遇到了与冥界他们有关的事情后，一切，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变化，哪怕处理得再好，收尾再好也已经经历了一场剧变。也许现在还很平静，但，那也只是短暂的宁静、虚假的宁静而已，以后总有一天会再次遇到他们，再次直面他们……

    她还记得星的说法，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得这么快。

    唔，不管怎样的豪言壮志都压不住心底留存的那一丢丢犯怂……还是别装得很激情高昂的模样了，就用正常的心态去面对这即将发生的一切事情吧！

    她把星的映像给塞回了吊坠里，给他把吊坠放好，正打算出去的时候，视线却鬼使神差扫到了长眠中的星的脸蛋，让她停了下来。她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星，犹豫了一小会儿改变了想法，暂时放下了“走出去”的想法，拉着椅子在床边坐下，随后趴在床头上近距离看着他的侧脸。

    漂亮的面容，安宁的睡颜，眼睛紧闭着，毫无生命气息可言。她从他的脸上能看见一丝与永恒相伴的，名为“死寂”的放松——死亡，是一种短暂的安宁……她似乎能看出这样的意思。

    虽然现在安安静静的模样也挺好看的，适合当做雕塑进行展览，但她还是更喜欢看他活跃时的样子，喜欢看他笑起来的模样——说起来，在遇上与冥界有关的事情后，她就没怎么见到星笑过了，与之前的模样完全不同。

    “若是放在以前的话，倒还真的没有太多的顾忌……灾祸……我们的世界……不过是再经历一次而已。我很清楚地知道，现在与当年相比，只不过是从表面上看情况一样，但从实际情况上来说，不管是我们，还是我们的子民，都与当年不一样了。”她呢喃自语，忍不住伸出手轻戳星的脸蛋，“你赠与我们的礼物，让我们走到了更高的层面，在另一个方面抵达了新的高度……现在的我们，应该能靠自己的力量应付当年的灾祸了——如果再发生一次的事情与当年相差不大，这次应该可以……”

    “但是现在忽然心有顾虑，担心沉睡中的你会在混乱中受到影响……明明你替我们挡下了毁灭的浩劫，现在却……”

    她在心里叹了一声，有些忧心忡忡，有些心慌，按照霜霜姐所说，这就是人之间常说的“在乎”、“在意”和“喜欢”……唔，原来是这种绷紧的感觉吗，怪奇怪的，原以为，应该是更轻松愉快一些的情绪……在她的印象中，过去的时候观看这世间子民的变化、经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情感、爱恋等……她觉得应该是要更轻松一些的事物……才对？

    唔，不理解，这件事与自己有关，她却没办法进一步了解清楚，让她有点为难，有点困扰——瑶瑶好像更明白一些，要不要，去找她问问呢？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问这些事情也不适合，还是先放下、搁置吧，等未来……下一次还有机会能安定的时候……再说——她现在可不愿去想什么“没有下次了”的说法……星还在这里，哪怕拼上一切力量也要让他安然无恙，这也是对霜霜姐她们的承诺。

    不知何时会再次到来的冲击……需要现在开始就做好准备，目睹过纪学馆里记载的事情、历史后，她也是收获了一份经验，现在便希望，这部分跨越时间的经验能成为他们应对接下来的事情的利刃——祈祷无用，只是顺着想法这样说会让自己安心一些，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那些乱糟糟的、派不上用场的心绪了。

    “嘭——”

    屋子外回响的暴风释放的声音让她回过神睁开眼，再看了看眼前的星，搭在他脸上的手对着他的脸蛋捏了两下，随后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站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等从屋子里走出去后，她在灵魂传讯内找到漓和流光他们，对大家说道：“现在都在做什么呢？如果有空的话……十分钟后过来一趟吧。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说一说。”

    “重要的事情？”漓忽地抬起头，怔了一下，“现在不可以说吗？为什么要限制在十分钟以后？”

    “哦，因为，”星尘抬头看向那团正在逐渐消散、解体的暴风，淡淡地笑了一下，“瑶瑶还有十分钟才结束。”

    “瑶瑶姐那么快就好啦？”她刚说完这话小幽就激动了起来，就看到他的灵魂映像在紧赶慢赶收拾东西，“快快快！赶紧让我瞻仰一下！”

    星尘：“……这居然是需要瞻仰的事情吗？”

    “那是，毕竟是我们家里……哦，除了姐姐以外的第一个能量生命体啊，当然要近距离好好地观摩一番才行！”

    “有道理！”流光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一甩手就丢掉了手里捧着的书，然后忙不迭地收拾，整理，一边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冲出门，“姐姐等我们一下！这就来啦！”

    星尘：“……”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流光他们要搞怪，那团风球崩解的速度忽然就加快了很多，天地间向着此处吹拂而来的风也逐渐平息，切断了与风球的直接联系，没了天地间的风的输送，前者的消散速度进一步加快，已经快到了……她竟是感觉风有一种手忙脚乱的感觉，就好像在忙着销毁证据。

    在这种速度下，风球只过了十秒钟便消散了，最后一层风化作一道较为明显的冲击与暴风“砰”的一下炸开，吹拂过四面八方，蜷缩在风球内的瑶瑶也随着风球的消散而出现。她赶紧朝瑶瑶看去，上下快速扫视了一下，这时候的瑶瑶还闭着眼，双手自然下垂，像个人偶一样从半空缓缓飘着下降，等落在地上的时候才逐渐醒来，眼睛转了一会儿才徐徐睁开，然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恢复活动。

    “呀，姐姐，你专门在这里等我呐？”

    瑶瑶刚迷糊着醒来就看到姐姐正用好奇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自己，便笑着打招呼走了过去：“不用那么郑重也行的，我算过不会有问题才执行的这一步，不用担心。”

    “我倒是知道你有分寸，我对你办的事情也很放心，但……”星尘结束了打量，耸耸肩回应道，“怎么说也是自己妹妹踏上另一个台阶的重要时刻，怎么能不看着呢。”

    “不过……”她迎着瑶瑶走过去，绕着她转了两圈，拉了拉她的头发，牵起她的手，戳戳她的脸蛋，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总感觉好像没什么不一样？还是肉肉的感觉……真的是转变成功了吧？”

    “嗯。已经成功了。”瑶瑶浅笑着点头，拉着姐姐往树下的桌子走去，“因为是保留了之前的身体而完成的转变，所以并不会像是阿云那样，变得轻飘飘也没有呼吸心跳等的情况。只有当情况变得严重的时候才会出现那种状态，姐姐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哦，也是。”星尘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忍不住讪笑：迄今为止仅有一次表现出的情况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寻常的生命，那一次就是……当年灾祸接近最后的时候，她冲锋太猛消耗过大，身体变得透明、变得像是一道影子。

    嗯，过去经历的数十亿年，也只有那唯一一次的经历，其他时候都很正常。

    她们刚在桌前坐下，身旁的空间便有一道道传送门打开，然后漓和流光他们便跌跌撞撞从里面撞了出来。

    当小幽冲出来看到姐姐和瑶瑶姐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立刻就知道是错失良机了，忍不住就苦笑起来，用遗憾的语气感叹道：“哎呀，跑慢了。”

    “怎么样，我就说赶不上吧？”漓摇头晃脑用理所当然和预料之中的语气叹道，随后摊了摊手，“倒是没想到瑶瑶那么快就完成了，原本还以为要多花一些时间呢。”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拉开椅子把大伙儿安顿好，然后像个茶会主持人一样倒好茶提起话题：“好了好了，就不逮着瑶瑶说这方面的事了，反正再过一段时间也就轮到我们了——姐姐，你说找我们说的重要话题是什么？”

    岚岚喝了一口茶后抬起头：“有关，我们的世界的发展问题吗？比如，踏入虚空的后续？还是六大领域要做什么新变化？”

    “唔，很遗憾，不是岚岚你喜欢的那方面话题。”星尘苦笑摇头，岚岚喜欢发展与建设类的事情，恢复的百年，六大地域的变化、改变、重新定位，这方面出力最多的人就是岚岚。

    “这件事……”星尘摩挲着茶杯，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会儿，环视了一圈看了大家一眼，看到他们都处在平静的状态便轻声开口，“我们好像‘迷路’了。”

    大家：“……欸？”迷路？迷路是什么迷路？

    莹快速回过神猜到了姐姐在说什么：“姐姐你是说，我们这个世界‘迷路’了？”

    “我记得霜霜姐说过，要把我们的世界搬到阿云他们的世界旁边对吧？然后，要在虚空里怎样……进行移动。”瑶瑶蹙着柳眉轻声说道，“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们说的都没错。”星尘捂着脸点了点头，用莫名的声调回应，“我们的世界遇上了另一股不可抗力，被它强行拖走了……这是我刚找星的映像询问到的答案。然后现在，我们的世界已经停止了移动，已经驻扎在某个目的地里了。”

    “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离星他们的世界很远，周围聚集了非常大量的世界，听星的映像说，我们的世界混在了一个世界集团内，周围有数千万个世界光团。”

    “呃，千万……”小幽托着下巴的手一滑，蹭着自己的脸颊划了过去，痛到他抽了口冷气，“听上去怪拥挤的——唔，偏离了预定好的方向啊，听上去确实是一个大麻烦……不过姐姐，”他凝视着姐姐的金色双眼，“你好像还有其他话要说？”

    星尘苦笑了一下，点头：“除了数千万的世界外，还有……这片区域被冥界人包围了。”

    大伙儿：“……啊？”

    这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当头一棒，把一桌子人全给吓傻了，这之中漓的表情变化尤甚，那丫头现在正摆着一个写满惊悚与呆滞的笑脸，双眼均失去了光芒，只剩下一片死灰的影子，头上的汗跟倒水一样哗哗地往下落，就感觉她本身都要变成水了。虽然她本就是水。

    “再顺带一提……”星尘看了一圈大伙儿的表情，干咳一声把他们的注意力拉回来，继续干笑，“我已经向霜霜姐她们求援了，但，这片区域好像……被冥界人封锁起来了，求救信息传不出去。”

    此方空间的气氛进一步冻结，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冰天雪地，哪怕莹就在现场都没法挽救已经跌到冰点以下的温度。

    瑶瑶最先回过神，淡定地擦了擦洒落在衣服上的茶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姐姐，看你镇定的样子，是已经有打算了吗？”

    “打算……还能有怎样的打算呢？”星尘发出一道苦叹声，仰头望着蓝天，幽幽地回应，“就当做，当年的事要重演，我们要再应付一次……就行啦——在援军到来前，做好抗争的一切准备。”

    “然而，我们谁也不知道，霜霜姐她们什么时候才能找过来……不能抱有这样的侥幸心理，就像在纪学馆里见到的历史一样。”

    “嗯，预料中的情况呢。”瑶瑶听完这话点点头，站起身就朝着屋子那边走去。在离开位置后，她身上穿着的浅青色的衣裙随着能量的涌动而出现变化，变成了元素武装：“那我就先去忙啦，转变为能量生命体后，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自己的状况呢。”

    “呃，你也不问问详细的情况？”

    “不需要啊。”瑶瑶偏过身子回头看向姐姐，嫣然一笑，“反正姐姐能处理好的，我也会在事发前的时间里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如果提前出事了记得喊我们哦。”

    “好吧……”

    听到这过于潇洒的话语，星尘继续苦笑，将注意力从已经走进屋子里的瑶瑶那边挪开，转而看向漓他们：“那……那你们怎么说？”

    “惹……”漓打了个寒颤猛然回过神，脸色变得一片绿一片黑，“大白天的真是听了一个见鬼的消息……活见鬼，惹……太吓人了。”

    “不过，也没什么能说的啊……”漓哆嗦着站起来拉开了传送门，“总之接下来就要尽可能增加我们的防御力量，以防冥界人突袭……我明白后面要做什么了，姐姐，那我就先走啦……处理完事儿后再过来……嗯。”

    目送漓拖着身子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走进传送门，星尘也忍不住苦笑，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莹和流光他们也站了起来，后者慨叹了一声，回应道：“姐姐已经给出行动方向了，也没什么好问的了，我们就各自去忙活吧，这次……要尽全力扭转那个结局。”

    “再来一次啊……”岚岚带着满心复杂的思绪摇着头拉开了传送门，小脸上的表情在郑重与无奈间不断变化，“听上去可真是让人感到头疼，但也只能这样做了——我们先去准备了，姐姐，有事的话，喊我们就好。”

    看着大家带着一种“认命”、“无所谓”的感觉又快速离开，星尘只觉得心里的苦恼一瞬间就膨胀到撞到了天灵盖，撞到她脑瓜子都在“嗡嗡”响——太快了，这个接受的速度真的快得……好像他们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完全接受了这种情况……是因为星说过那些话，又在纪学馆里见到了那些事，所以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吗？

    “尽全力扭转当年的结局吗？”她想到流光说的话，低头长叹起来：如果能做到的话，那当然是……只是……唔不，现在就说到尽头又太快了，这一次的事情还未发生，不需要一开始就算到最坏的情况。

    还是一步一步走下去吧，也许，这一次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

    虚空中，正向着目的地晃悠着前进，一边开地图一边标记的时候，源空忽然从发呆走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忽然在此方虚空地域内注意到了不少世界光团，一下子就提起了一些精神：“这地方还有世界光团存在啊，我还以为附近虚空地域的世界光团全被那一角混沌虚空给拽走了呢。”

    那些世界光团飘荡在黑暗的虚空地域内，没有聚成团，而是“天南地北”各自零零散散排列着，像是稀疏的深空星辰一样，每个都相距很远。

    小小意识听到这话偏过头往她脸上看了一眼：“你要不，休息一会？”

    “我觉得还好啊，休息什么……为什么忽然要谈到休息？”源空赶紧摇摇头，抱紧了还在熟睡的小冰雕，甚至还提高了一些速度。

    小小意识发出一声轻叹，淡定说道：“此方向上的虚空地域均有世界光团残留，这是刚刚就已经看到、说过的情况，你现在又重复了一次，我只能联想到‘你精神状态已经濒临极限了’这点，开始走神，记不住刚刚的事情。”

    “呃这个……”源空呃了一下，赶紧按着精神里忽然涌上来的些许疲惫，讪笑，“其实……其实没什么，真的。”

    她说完这话立刻转头找到了小刻的灵魂传讯想要随便聊聊，但找到人了才发现好像没有什么话题，便开始胡思乱想，等她的视线扫到从眼前倒退着飘过的世界光团时，立刻就知道要说什么了：“小刻，咱来聊聊虚空里的事情吧！比如，秩序世界生命的诞生史什么的……哦，是以第二个标准，就是，已经被‘催化’过的那个时间为标准，而不是虚空复苏后的第一个标准来谈。”

    “好突然。”小刻在寻路的时候听到这话稍感错愕，不过她也觉得可以聊聊，便欣然应下，“可以啊，不过往下细分的选项是什么？你想聊哪方面的话题？”

    “呃就是……比如说，生命诞生后的历程什么的。”

    “这个说法，一样很笼统，有很多细分的方面……那我随便说说吧。”看到源空那微微黯淡的表情，小刻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意思，笑了笑，接过了话题随意说起来，“其实，你们应该能猜到吧，尊神们留下的‘催化’并非只对人形、类人型的生命生效，只要是诞生于秩序虚空里的所有生命都会受其影响。”

    “而人族，其实在诸多种族里，平均诞生时间偏晚、生长时间偏长，哪怕是稍稍偏离正常轨迹的战斗种族，其生长时间也是平均排在中间的位置。”

    “所以，其实不难想象，人族诞生后第一个面对的就是自家世界里的各类同为源生的生命，比如能量类生命、元素生命，以及非人族类的生命。人族诞生开始就在与其他的源生居民抢地盘，而且彼时的双方有着极大的差距——人族诞生之初并非马上就能适应并使用天地间的能量，其他的生命中，只有能量类生命和元素生命从诞生的第一个个体开始算就拥有这部分力量，毕竟是天赋本能。人族与那部分其他生命，都需要从零开始与能量接触，一点点适应、一点点增强控制力、一点点让自己的生命适应它们的存在，这整个阶段，直到抵达了真正的共存状态才算结束了，而在这之中，人族的适应速度，其实也是……嗯，中间稍稍偏下的水平。”

    源空听了这话脸颊一抽，干笑回应：“听着就是深得‘中庸之道’的影响，啥都是中间态。”

    “与源生生命争斗，与能量等物共存，这个初始的阶段会持续很漫长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但具体要说多漫长，还得看具体情况才能说。”小刻慢悠悠说到这里便暂时停下了话语。

    “例子啊……”源空听着这话深思起来，“按你这说法来看，应该存在一个标准吧？要不随便说一个例子听听？”

    “那我说说神话时代时我观察到的一个有趣的世界吧。”小刻抿着嘴想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例子便笑起来，“那个世界的第一批人族，诞生在那颗星球的第一亿年的历程中，并非进化而来，而是……”她注意到源空的表情变得古怪便停下了述说，“怎么了？”

    源空挠挠头：“呃，咱就是说，这个一亿年已经是‘催化’后的结果了吗？听上去有点久。”

    “嗯，已经是催化后的结果了，速度其实不算慢，你可以将其当成一个标准。”小刻浅笑着点点头，看到源空回应后没了动静便说道，“你没有疑惑的话，我就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了。”

    “嗷，你说。”

    “那个世界的人族，是由群星制造的……嗯，就是星空中的星星——‘当第一缕生命的光辉洒落，我们的历程开始编写’。这是那里的人编写历史的第一句话，一直传到最后一代，这句话也是摆在第一位的。”

    源空听到傻眼了：“星星是怎么生孩子的？！”

    “呃……呃这个……这……”小刻被这过于粗糙的说法给说得差点歪倒，她哭笑不得摆摆手，“你先别急，且听我慢慢说。”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