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4章 “狂欢”的序幕

    偶尔也会想着走走捷径去获取与对面有关的信息，但总是事与愿违。其实仔细想想也能明白，她们在探知的事情关乎到对面家无数年的筹备与计划，涵盖了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行程，若是随随便便就被她们探查清楚了，那岂不是说对面的底裤都被……咳咳，那岂不是说，对面全都是一群憨憨——她们如果有这个能力能强行探查清楚这部分事情，当年也不会打到平局收场了。

    当然，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说知道了就能取巧或者提前做什么准备，又或者直接击溃什么……不存在的。就像当年大笨蛋他家尊神的身躯冒出来……就算他们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知道了然后呢？应付？怎么应付？没有的事，大笨蛋还是会被他家尊神……的身躯给一手指头捅穿，而“虚空动荡·毁灭浪潮”依旧会降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比起绕着弯子去想解决方法，还是更习惯让自己拥有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力量”，毕竟说句老实话，在应对混沌或是所属混沌的那群鬼东西的时候，计谋也好，阴谋诡计也罢，基本都不会奏效，要说能奏效的，比如……随机应变的临时战斗用策略，而且是能一口气影响整个战场的……啊她说的是翻牌，比如“起源的神域”什么的，当年文姐姐她们用出这力量的时候可把冥界之主那鬼东西给吓了一大跳咧——换言之，如果在这时候天降一个起源天神，那是比任何策略与计谋都要更有效果的事情，都犯不着她们动手了，只需要开开心心摸摸鱼，混沌那边的事儿就能迎刃而解……哈哈……哈哈，想屁吃。

    解决了这个俘虏小伙子的事情后她也松了一口气，希望那小伙子能好好捯饬捯饬自己的情况吧，精神也好或是别的方面也好——刚刚看到他像个树懒一样趴在这里郁郁寡欢、满面愁容的模样，总感觉是看到了……被主人丢弃的玩偶，脏兮兮的、破了口子、棉花外露，面貌变形，自己一个孤零零缩在垃圾堆的角落里，等待着被带走、或者被销毁。

    莫名其妙的共感，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是冥界那边制造出来的造物，所以才有这样忽然的感觉吧——大概就像是大笨蛋见到了本源生命走不动道……啊不是，是见到本源生命的时候就想做点什么一样，然后，她看到与她自己和姐姐一样境遇的家伙时也忍不住想拉一把。

    反正以她们的立场来说，拉他一把不是什么说得上费心费力的事儿，也用不上“举步维艰”这种说法——只要他在秩序虚空里能安静些不整什么大新闻就没事啦。

    她想想啊，如果那小伙子真的整了什么大新闻的话，对此事做出引导的她肯定是要带头去解决问题的，然后嘛，往后可能就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会朝着大笨蛋那个模样变得再靠近一些。

    “你是想说你终于要变成第三个小疯蛋或者第二个小笨蛋了吗？”溟溟听着她的碎碎念忍不住回应了一句，“我倒是觉得你现在就和他挺像了——排除掉父女与兄妹关系的另一种高程度的相像。”

    源空被说得哆嗦了一下，连连摆手摇头：“夸张，太夸张，我咋可能有那么像大笨蛋，我又不是莫得感情的人。顶多就是受到了一些……边边角角的……唔，小小的影响。”

    溟溟对着她打量一阵，摊手晃了晃翅膀：“是是，小小的影响，‘小’的程度都能让当年的人差点把你和他认错了。虽说气场……干脆就说整体方面吧，从这点来看确实不太像，也不似小星星那么疯疯癫癫的，但，总归是上上下下都有点儿小星星的影子在内，比如无意间散发的气势、气质、无意间冒出的状态等……嗯。”

    源空沉默了一会，忽然双手合十深吸一口气：“珍爱生命，关心精神阈值，远离大笨蛋。”

    “嗐，你就算了吧，你也就嘴上说说而已，小星星回来的时候你基本是蹿的最快的那个。”溟溟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拆穿她。

    “哪有，肯定是小冰雕和……当年的小雨她们跑得更快一些。”源空翻了个白眼，提起这个就想起了当年的画面——大笨蛋也是辛苦呐，每每闲下来后就要被自家的妹子轮流飞扑……好吧，她这个参与者之一还是不提这事儿的好……但是她飞扑的次数其实也不多啊！

    被溟溟这小天使瞄了两眼，她没由来有点心虚，赶紧摆手：“好了好了，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去吧，还有事情要做呢。”

    处理好这里的问题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她们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回到了观察者空间里，此时的小冰雕还在海螺屋里睡得香甜，她卷着被子把自己变成个春卷，怀里还抱着一团被子，那动作那模样，就好像是在抱着谁。

    “欸，要不要等小冰雕睡醒呢？”小刻看到霜霜蜷缩成春卷的模样，便偏头看向源空她们，“我倒是觉得稍稍延迟一下行程也没什么问题哦，这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完的，那边那群家伙，估计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完事。”

    “唔，不用等了，时间紧急，我们直接上路，我扛着小冰雕走就行了，她在半道上应该就会醒来。”源空摇摇头，抬手往小冰雕身上套了几层隔音和适应用的规则屏障，然后走过去把她从床上连人带被子一块抱了起来。

    确认小冰雕没有出现别的动静，她松了一口气，随后转过视线瞄了小刻一眼：“话说，你怎么也叫小冰雕了？”

    “哦，听你叫多了，跟着喊一声。”小刻浅笑着回应。

    “行吧。”

    估计小冰雕醒来会抱怨吧，这两次睡下去的时候还在正常的地方，结果醒来的时候就被搬到了一个见鬼的地儿，而且是正处在赶路的状态——一醒来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看到虚空在眼前飞速变化、飞速后退，估计一巴掌拍晕自己再睡一次的想法都有。

    没错，确认好那档子事情后，她们现在就马不停蹄上路了，这次的目标嘛，总之暂时定在朝着大笨蛋的方向追过去，然后一边追一边尽可能开路——开地图是首要目标，找小星尘他们那个飘走的世界是次要目标，不过是让后者充当一个指路的信标，给她们标记一个目标方向而已。

    这部分任务其实还有后续，比如，开地图已经开到边缘了，与冥界设立的混沌云雾墙短距离接触了，那时候又要怎么做？在边界上布置数不清的能量塔和起源神殿用以抵御？然后，到了那个阶段的时候，对面会有怎样的反应呢？二话不说冲上来拆了宣誓此方虚空地域的控制权？又或者……放任不管？

    唔，都是好奇与麻烦并存的事情，都需要了解、猜测，都需要解决。不过也许也不用那么紧张，反正此间大大小小的事情什么的，衍变到最后也躲不开脸贴脸互相抡砖，既如此，她们就只需要保持好各方面的状态就行了，让自己保持着随时能碾碎对面那群家伙的状态就行了。

    “说起来，这三年，大环境规则反弹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年了，”她忽然想到了那些被拖拽到混沌云墙面前的秩序世界，“秩序世界里的变化如何？如今的秩序生命……”

    “大环境规则的变化会让他们的上限被解开，只要条件足够就能走到生命层级的顶点。”小刻慢条斯理认真地回应着，“只是，三年时间，还积累不起足以引起巨大变动的因素——在此前的时间里，秩序虚空的生命层级被压制在了轮回境的附近，除去留存的古老生命以及我们这些常规之外的生命，只从绝大部分生命的角度来说，三年时间可以让他们的生命层级往前走一段路，也可以让他们正式踏入‘规则的领域’里。只是，要想恢复到过往那种能让整个虚空都热闹起来的状态，即是说，要让相当量级的人都掌握着在虚空里行走的、交流的、连接的方法，这可得生命层级到第四境第五境才能……”

    小刻抿着嘴思索，衡量了一会儿才给出自己推测的答案：“这少说要过几十万年……”

    “二十年。”

    突然冒出来的不同的答案让溟溟与源空都怔了一下，一块看向了小小意识和小刻，着重看了看给出“二十年”答案的小小意识，都有些不解：这答案差距未免太大。

    小刻也是有些好奇看向同样锃光瓦亮的某个小丫头，好奇道：“为什么是二十年呢？你所说的这个答案是怎样得出来的？”

    小小意识木然抬起头看向小刻，抬起小手指了指“上方”，淡然回应：“虚空大环境规则的反弹结束了，但，它的活动没有结束，如今的虚空仍处在高速活动状态，只是，这部分的活动从浅层转入到了深层。这部分的活动，还在影响着虚空里的世界。”

    小刻反应过来立刻把视线投向了虚空的规则概念层深处，看了一阵后，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会活动得如此剧烈？”

    “啥？该不会是又出了什么问题吧？”听到小刻惊愕的声音，源空忍不住呃了一声，“头痛”俩字已经开始一笔一划在脸上书写了，“这次虚空是怎么了？出啥毛病了？”

    小小意识想了想，干脆两个问题一起回答：“你们应当还记得，现在到来的大环境规则反弹，并非初始预期的时间。”

    “哦，记得，一百多年前大笨蛋‘半梦半醒’的时候看到了冥界那块板儿砖堵在家门口，然后一个激动就把虚空大环境规则给‘这样那样’了，让本还有千年的时间提前到百年前。原本此举是打算抢一下这部分时间，让秩序的生命恢复一下，让众神界的力量恢复恢复，然后和找上门的板儿砖、冥界对抗，结果事态一变再变，原本的情况不再，转而发生了更加麻烦的事情。”源空呆然点头回应，“难道说这个方面出问题了？是因为提前了时间，所以……？但，为什么？”

    小小意识想了一下，决定用比较形象的方式解释：“虚空被吵醒，有起床气，不安分。”

    “……行吧，这说法很形象。”源空的俏脸抽了一下，忍不住翻白眼干笑，“然后呢，这和你刚刚说的时间有关联？二十年……现在我们见到的非众神界的生命里，生命层级最高的应该就是小星尘了吧，已经站在第四境的边缘了，随时都能走上去，但，要说二十年走进第五境……我还是觉得不大可能，就算把源初规则摁在她脸上也不大可能。”

    小小意识摇摇头，还是伸手指了指“上方”，即是指向规则概念层：“规则概念层深处，活动剧烈，虚空的能量反应逐步增大，生命层级居于上方的限制被提到更上方，所有生命均可一路前行，畅通无阻。”

    源空木然：“你说人话。”

    “小丫头的意思很简单，”小刻在旁边帮忙解释（翻译），“现在，虚空规则概念层深处的活动仍在逐步加剧，能量反应逐步增加，这会影响整个规则概念层的状况，即是影响到虚空大环境的状态。”

    “在此情况下，虚空内的能量会进入一种‘过量’、‘充盈’的状态——其实就是相应范围内的虚空能量变得极度活跃——这种状态会导致当前环境下的世界光团也跟着变得‘过激’，然后……”

    源空脸颊一抽，打了个寒颤：“……你该不会是想说，这段时间里，世界光团内的能量会处在过饱和的状态，然后滋生一大堆事情，比如把不知道多少量级的生命给撑死……”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小刻点点头浅笑着回应，“顺带，这种情况下对生命层级进行阻拦的禁封，应该会被提到较高的境地，比如，在初入第五境的时候才会遇上，或者干脆在接近本源之境的时候才遇上。”

    “连禁封的时间也……”源空的脸皮再次一抽，木然着呢喃道，“这……还真的是时代末的狂欢啊，这次真的是狂欢的时间……”

    “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有问题，就算有这样的情况相助，二十年时间能诞生那么多的第五境生命么？催化都催化不了那么多生命吧？就算把虚空能量摁在他们嘴里猛灌估计也灌不出那么多的……不不不，且不说量级多少的问题，单冒出一个来就已经很不得了了，又不是什么一年生的草本植物……”

    她说完这话好像看到小小意识稍稍怔了怔，紧接着就看到她低头蹙眉在思索什么——真是难得见到这小丫头露出别样的表情。过了约莫半分钟，小小意识忽然回过神来，说道：“啊，用错观察对象的信息了。”

    “啊……？观察对象用错了？”源空被这话给说得有点懵逼，看小小意识苦恼的样忍不住捂脸：毕竟是承载了巨量信息的信息载体，而且是活着的信息载体，脑海里塞满了一大堆说不上是怎么样的信息，在思考的时候把它们用错了似乎也不是不能理……不，她感觉这个搞错了不太对劲——世界意识哦、世界意识·造物型生命哦，又不是普通的、脆弱的、精神差劲的物质生命体，在信息方面出错的概率那可是比外出逛街被混沌概念体碰瓷的概率还小。

    “准确的说，是我所使用的观察对象的规格过高，所以给出了一个比较‘高规格’的答案。”小小意识摇摇头，“刚刚闲着的时候在收拾这三年来发生在‘我’身上的那部分信息，在接收了信息后新添加了不少可以用于观察的个体，可以通过观察他们看到大环境规则的变化带来的影响。然后，我刚刚就在收拾整理这部分个体的信息，就顺手用他们的信息去推演刚刚的问题。”

    “原来如此，整理信息的时候被其它问题给说蒙了。”源空嗷了一声算是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合着是这丫头自己想岔了，“不过你用的是怎样的规格才说出了‘二十年’这个答案？”

    “众神界的源初规则早在百年前已经安置下去，现在，有不少生命已经踏入第三境或是第二境，这部分人中，走得最快的已经抵达了第三境的顶端，靠着源初规则，再给他们二十年时间，确实能到第四境顶端，再出点意外踏入第五境也是正常——刚刚所说的虚空的规则概念层深处的活动，对‘我’也有影响，一样的影响，因此而缩短了他们到达相同境界所需要的时间。”

    源空稍稍愣神：“那这样说的话，给小星尘他们二十年，他们不也能晋入第五境……哦，他们那里没有源初规则……哦，他们本身的条件其实与众神界的普通居民的条件也有差别，因为是新生的世界，各方面的道路上都存在‘缺陷’，而且没那么快能补充齐全……他们那边确实得慢点。”

    小小意识摊手：“你已经把情况都说完了。”

    她沉思了一阵，再次说道：“将各方面的规格往下压，调整到较为正常的范围再重新进行推演，所得到的答案将是……”

    “一百年到两百年。”这次是小刻抢答了，“算是一个保守的数字，毕竟虚空各地的情况各不相同，且都弱于众神界，所以答案尽量给放宽了。”

    “一两百年啊……”源空听着这个答案稍稍皱眉，“但还是乍一听就觉得特别……‘急躁’、急匆匆的，按照原本正常的情况来算可不止这么一点儿的时间——虚空这规则概念层的模样，是真的要让时代末最后这不到一个纪元的时间狂欢起来啊？要提前热闹热闹，把气氛炒起来么？唔，热闹起来就满虚空都乱糟糟了……就会变得像当年那样……啊，心累。”

    “等时间走到以前预定好的时间之后，速度就会降下来了。”小刻浅笑着看了看规则概念层，“即是说，再来九百年的时间，虚空的活动就会恢复到正常状态，后续的路嘛，大家还是按照常规的情况常规地走，就不会再有这么‘凶悍’的速度了——‘狂欢’的九百年时间，顶了天也不过是刚走到本源之境的地步，或者第五境的顶点。”

    “速度慢下来倒也是一件好事，从本源之境往后算，走得越快，错得越怪。马不停蹄急急忙忙往前奔走，很容易会埋下‘走错道’的种子而不自知，最后在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把自己给折磨到死去活来……类似的情况也是非常多呢。”

    源空提了个延伸话题：“那混沌那边呢？我是说被提到秩序虚空里的那部分混沌世界、混沌生命，这九百年时间，它们……”

    “这就是一个需要从多方面去综合分析的复杂问题了。”小刻带着伤脑筋的表情捂着脸，语气也稍感为难，“需要看看混沌世界、混沌生命在秩序虚空里的各方面情况，比如适应等问题；需要看看发展路上的情况；还要考虑他们会不会在暗中进一步进行干涉，如果进行干涉了，要不要重新计算各方面的情况……”

    “打住。”源空面无表情摁住了小刻的话，“条件太多了，分析太麻烦了，我不想听了。以后还是看到有什么变化就再说是什么情况吧……累。”

    “嗯，一阶段一阶段分开观察、分开推演是最好的做法，能最大程度避开被误导的情况。”小刻暂时丢掉了那部分不好预测的信息，浅笑着点点头。

    在这个方向的可观测虚空范围的上位面边缘处布下组合节点和起源神殿，她们稍稍对照了一下方向，然后便开始商议行动范围、行动方向等，这些都是要来到实地进行过考察才能细说的问题。

    “那就由现在开始，你从北边开始，我从南边开始，越过七个虚空地域后开始转向朝着大笨蛋的方向前进，尽可能探索路上所有的虚空地域，最后再看看路上谁开的地图更多，怎么样？”

    分析好现场的状况之后，源空忽然咧嘴笑了起来，一边分开布置两组人的情况，一边对着小刻丢去一个“玩一玩”的眼神。

    “哎呀，被挑衅了呢。”小刻捂着左脸笑得很是开心，满脸都写着兴趣盎然，“虽然你有对虚空探索的经验，但我的本体怎么说也是世界·虚空地域核心哦？这样的较量有点不平等吧？”

    “不打紧。”源空把手里的小冰雕抬起来晃了晃，笑道，“咱这里不也有一个起源的传承者嘛，也算是一个助力。”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好扫兴。”小刻听到这也点点头应下了，随后补充了一句话，“不过，有什么说法吗？输赢的说法。”

    “呃，没想好啊，就是想玩一玩提起精神而已，毕竟……”源空说着，俏脸抖了一下，嘴角忽然不受控制翘了起来，紧接着很是勉强地张开嘴打了个哈欠，“毕竟我也是干仗三年没休息啊，现在得找点刺激自己精神的法子让自己打起点精神来……”

    “呃……”小刻看到她一打哈欠就面露疲惫的模样，忍不住干笑了一下，“那，那就不说这方面的事情啦，就随便玩玩。”

    小小意识转过头木然看着源空，忽然用心累的语气发出一声万分无奈的长叹：“我就说了让你也去休息一下，你又不是那个家伙，死撑着可不好看，也没有死撑着的理由吧？”

    “嗐，小事而已，不算什么特别大的精神损耗，只需要找个理由提起劲儿就好了——咱虽说不能战斗到天荒地老去，但，应付现阶段的事情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探路我可熟悉了，也不是特别消耗精力的事情，放心吧。”源空摇头咂嘴不甚在意，“现在的情况，大笨蛋既然躺着，那总得有另一个人出来撑场不是，咋能休息呢——不过我可不会吃亏，这时候多撑一阵子，等大笨蛋醒了我就要找他多休息一会儿。”

    溟溟被这个“今天透支的精神，下次就要从你身上找回来”的说法给说得愣了好一会儿，眉头跳了俩下，一堆要吐槽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全都回到了肚子里。她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把这事儿给吞了，反而吐起了另一个槽：“话说，虚空里哪来的东南西北啊。”

    “嗐！”源空重重地嗐了一声，背对着起源神殿的大门目视前方笑道，“上北下南啊！一个往前一个往后不就成啦！”

    溟溟：“……”我就不该吐这口槽。

    “说起来，以前虚空前线还在的时候，是你负责接小星星的班么？”她果断转移了话题。

    “一般而言不是。”源空摇了摇头，“大笨蛋倒下后，是守护者先接班，如果守护者那会儿也有事就继续往下推，比如让小青子接班——我说的换人撑场嘛，只是说……就是……”

    她说着说着一愣，稍有点不好意思偏头，让小刻感到了好奇：“就是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溟溟拍了拍额头忽然想起来了，随后微微歪着头和身子让嘴巴靠近小刻，用戏谑的语气说起往事，“她是负责在小星星他们都不在的时候进行撑场的，毕竟，某些方面她挺像小星星的嘛，这方面的相似在接手的时候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那会儿啊，大伙儿都知道有个‘特别’的人物在看场呢——对不对啊，观察者大人他小姨子。”

    源空听了这话打了个寒颤，对溟溟龇牙咧嘴一番，然后轻哼一声：“不说啦！我上路啦！”

    看到一句话就把那丫头给呛走，溟溟捂着嘴乐呵呵笑了起来，等她们消失在视线的虚空中了，便也拉着刻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我们也开始吧。”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