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3章 又一个奇怪的“客人”

    混沌生命是……呃……从小刻所说的话语中进行判断，是一类非常神奇的生命……唔，也可以说得更笼统一点，是一类“奇怪的存在之物”，至少对于她们这部分秩序生命来说很奇怪，而相对应的，对混沌生命而言，秩序生命估计也是一个从头到脚都是“马赛克”的玩意儿……虽然这时候的混沌生命基本不具备思想，不是虫子就是虫子，再就是……更大的、更奇怪的虫子。

    混沌世界里全都是虫子啊……有点膈应，为什么会是虫子呢？有谁知道世界·生命诞生之初占据分量最多的生命是啥？难道真的是虫子？——混沌世界内部的生命，生命形态其实有很多种，但不管怎么看，大部分模样都是虫类，整一个昆虫世界的模样。除了上次和小冰雕一块看到的那颗星球外，她还特别关注了另一颗星球，那颗石头球已经快完成自己的使命了：指已经被虫子啃食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地壳，内部几乎是空心的，已经只剩下一窝窝的虫子在那一蛄蛹一蛄蛹活动，整颗星球已经停转了，她的视线刚挪过去就被虫子肥大的身躯以及一大堆的节肢给填满，只是一眼就让她猛地把视线给甩走。

    有关混沌生命的事情现在暂时没有能细说的附加项目，只能给它们一些岁月，让它们慢慢经历变化，再把可能存在的“答案”展现出来，到那时，也许才能明白一些事情。知道是如此的情况后，她也就不再关注这点，转而带着小刻和溟溟去了关着那个俘虏小伙子的地方。

    那个关着俘虏的空间只是一个单调的毫无装点的空间，当时是随手把空间丢出来，布置了一大堆防御，然后就没去理会过了——俘虏这玩意儿，说起来有点微妙，自打踏入秩序与混沌的战场后，俘虏什么的基本就没出现了，双方不是你碾着我打就是我碾着你打，再就是一块对轰到两败俱伤，没什么功夫逮俘虏，就算真有个万一逮住了，也是当即就把俘虏的价值给榨干然后马上处理干净，不会说专门腾一个空间出来关押俘虏。

    也就是说，这小伙子现在住单人包间纯属意外，是因为她们没有空去处理他，再加上也需要给他衡量自己的时间，所以才给整了一个牢笼——正常时候保留牢笼空间……关什么？关冥界之主？那群家伙不都是到手里马上就崩掉的东西么？哪容得下让他们多活半秒钟。

    唔，要说到牢笼的话……如果真要说，似乎还能提一提现在秩序虚空里存在的那九个（八个）牢笼……对，此世间最危险的牢笼以及囚犯，还搭进去了九个极为重要的狱卒……哎，按照原本计划，她们现在应该正走在这一途上，在正常情况下，可能已经把文姐姐和铸星姐姐的梦境身放出来了，那么，现在秩序虚空里的情况就会好一些，她们处理当下阶段的事儿应该就没那么束手束脚。当然，不管情况正常不正常，大笨蛋也是一如既往该躺就躺，不管发生什么事，每过一阶段必躺一轮，只不过是现在躺在了别的节点里而已。

    这一个节点的铭刻，带来了一个本源世界、新的本源生命，这同样也是事关重大的消息……将这个条件与文姐姐和铸星姐姐相比……不，不能这样比，赶紧丢掉这种想法，这是没有意义的想法，不能鲁莽地认为，现在的情况就比预定好的情况糟糕，谁都不能这么说。

    小小意识对着关押着俘虏小伙子的牢笼捣鼓了一下就把门给开开了，然后带她们走进了那片空间里。这片空间与上次安排过后相比有了一些变化，变成了一片……呃，蓝天白云的空间，天空上的太阳是一个麻麻赖赖的球体——当然，天空与天空上的一切都是贴图而已——看样子这个小伙子是闲着没事做把这个空间给捯饬了一下。

    除开这片贴图的天空背景外，天空下还有一座麻麻赖赖的浮空岛——像是把几座山峰给拔了下来然后把它们胡乱地将其砸在一起、捆在一起形成的，像个麻麻赖赖的流星锤——那个俘虏小伙子这会儿趴在浮空岛最高的那座斜斜的山峰的尖儿上，双手双脚悬空挂置，然后把下巴垫在了地上，面无表情以下巴为支点晃着脑袋。这动作这神态，活像一只树懒趴在树枝上。

    三年过去，这小伙子本身乱糟糟的构造等情况都已经处理好了，现在身上正散发着活跃程度微弱的混沌能量，好像是自己在配合这片空间压制这部分力量，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仍然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股不安分的破坏性，还有混乱与扭曲的感觉——纯粹的混沌所散发的令人反感的气息，即便他与这片空间都在压制混沌能量也没能完全消除这部分气息。

    她对着那小伙子打量了一阵，看到他没有注意到她们到来便拉了拉小刻她们，在灵魂传讯内说道：“小刻，那你看看这小伙子是什么情况，他可是正儿八经由冥界用混沌能量制造出来的，我和小冰雕对付他的时候，他还利用混沌能量的特性想跑呢——看看是不是你熟悉的情况？”

    “确实是所属混沌的生命，但，需要说得具体一些，是以所属混沌的事物为主、所属秩序的事物为辅制成的‘事物’，比较像是一些速成的、简易简单的能量生命……啊，当然，具体情况比这种简单说的要复杂得多。”小刻对着那个没精打采的小伙子看了一阵，忽然小声道，“从整体上说，如果制造它的目的是制造出正经的混沌生命的话，那这里就有一种‘想当然’的情况——是依照对秩序生命的认知与研究，然后以混沌为核心制造的生命。使用秩序的认知与混沌的事物，用这二者拼凑而成的生命……‘想当然’，对吧？”

    “哦，依你刚刚所说，混沌的生命，其构造根源、构造规则等本就是胡搞瞎搞的玩意儿，是混沌生命独有的情况，与常规认知的秩序生命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源空听明白了，一边点头一边回应，“再按照你刚刚所说的情况，它和刚刚说的，由秩序中的一角混沌诞生的生命，应该是相似的东西？”

    “我想想……”小刻对比了一会儿，随后慢慢说起这二者的情况，“小伏清和眼前这个小俘虏，他们二者的情况几乎相同，同样都存在‘秩序的情况’和‘混沌的事物’；不同之处也很明显，那就是可以很清楚地认出，小伏清是自然诞生的，整体更协调更自然，眼前这个，明显就是‘人造物’。即便他被制造出来就已经是高位生命、是高阶元始，本身的规则性与概念性等可以弥补自身的不足，却无法掩盖他从灵魂到构造根源都存在的，‘非自然的不协调’之处。它的构造规则和构造根源里，有一部分看着就像是生掰硬凑给凑上去的，像是把一块‘拼图’给硬塞在了不相符的位置里。”

    “当然，他能成功现世便已经是一种成功的举动，而且……”她想了一下，看向源空，“这个俘虏，应该不是独一份的存在吧？”

    “按理来说不是，但其他部分好像只是‘尚未有结果’的部分。”源空低头沉吟，回想那段时间接触到的事情，“我记得，埃兰将其称为‘七号样本’，这小家伙自己也说他的诞生地那边有很多一样的东西，但不知道那一部分‘同类’是什么个情况。”

    “七号样本，这么说还有更多样本啊……目前是唯一一个成功的个体……唔。”小刻双手环抱，一边思索一边列举现在所知道的情况，“简易简单的速成能量生命、混沌的生命、速成的高阶元始……源空，你能想到什么？”

    “雏鸟。”源空不假思索就回了这俩字，“当年他们就曾丢出过一堆速成的生命，身负着深渊死雾和混沌能量的人形生命，生来就是高位生命。以往所见的那几类雏鸟，我记得，不太稳定，可能是未完成品，所以他们还在不断调整，只是到后来，他们把那些雏鸟越整越疯，越整越离谱，到最后根本就是把一堆失控的、身负混沌能量的人形造物给扔出来了。”

    她说完把视线投向面前那俘虏小伙子：“雏鸟的气息不管怎么变都一致，至少当年那些雏鸟的气息从未发生过根源上的变化，但是面前这小家伙嘛……气息不一样，应该不是那一类东西，与雏鸟不同……嘛，不过也有可能是与雏鸟相似的东西，比如同一类事物的分支，什么‘雏鸟二号’之类的……咳咳。”

    “照你这样说的话，”小刻收拢那部分新获得的信息，进一步分析情况，“他们也许是摸索到能更稳定制造雏鸟的方法了。”

    源空听了这句话眯着眼沉默了一会，心情凝重摇摇头：“听上去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好在，就算是真的，他们距离‘成功’也还有一段路要走，不然不会只有一个成品……哦，这个成品还会自己开溜——笑死，对面的成品都在开溜。”

    溟溟木然嘀咕：“你也是开溜的成品之一，笑什么。”

    “是是是，不笑了。”源空摊摊手。

    “对了，要这样说的话，自然诞生的小伏清身上，岂不是有他们需要的‘补全用的碎片’？”

    “你才反应过来啊。”小刻无奈地笑了笑，“如果他们所做之事、所走的路线确实如你我所想那样，那，小伏清就是一块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的‘碎片’，可以缩短他们研究此道的时间，甚至，能让他们一口气抵达一个极高的阶段，取得非常好的成果。”

    “这样想想，幸好当年他们很晚才叛出秩序。还记得刚刚有提到吧，当年，神话时代的时候还是有不少这类‘诞生于秩序的混沌生命’，他们（它们）的存在，是混沌概念体铸就的一件无声的悲剧，每一个诞生地都是一个悲剧。”她眨了眨眼慢慢说道，“如果冥界要重现的雏鸟就是与此类生命相似的存在，他们在当年就可以收集不少素材。”

    “呃，那会儿他们可能还没这样的想法呢。”源空苦笑，摊手，“按照大笨蛋与冥界之主交谈的信息来看，那群家伙一开始当叛徒的时候也是懵逼、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后面的事情。直到后来，也许是到了黑暗时代的时候才冒出了‘自己单干’的想法，然后开始全力以赴折腾自己要走的路。”

    “虽说想着‘单干’，但他们却有一半的身子都挂在混沌那边，深陷混沌，却不纯粹是为了混沌……唔，真是微妙的情况呢。我只能说，那位冥界之主还挺有想法的，唯一不好的是，他的想法都建立在铲掉秩序的基础上……麻烦。”

    她叹了一声，摇头晃脑往下走：“算了不说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她们才刚接近到十米的范围内，那小伙子就打了个寒颤猛地坐了起来，然后立刻摆着见鬼的表情回过头。他一回头就看到当年把他逮住的俩人悄无声息出现在了近距离的地方，甚至还带了两个没见过的人过来，当时就愣住了。

    “是你们啊，都三年了，可算过来探监了。”他打完寒颤后又镇定下来，懒懒地瘫在那座尖锐如刀锋的山上，“我还以为你们把我放逐到世界的尽头去就不理会了呢。”

    “这段时间在和你的东家干仗，直到现在才抽出一些空闲时间过来折腾你。”源空晃着手落在他面前的空间里站稳，上下扫了他一眼，装作在打量，“看上去这三年你过得还算惬意？”

    “这地方、这环境的气氛不错，挺安逸，比那边舒坦一些。”小伙子连连点头，心情还算得上是愉快，“如果你能允许我到处走走就更好了——囚犯外出放个风也可以的吧？”

    “如果是常规囚犯倒是有那个时间，至于你……”源空拿出桌椅，坐好了瞥了他一眼，咂咂嘴摇摇头，“算了吧，你的破坏性对秩序虚空而言不是什么好应付的玩意儿，得把你关在这里才能安心。”

    “那……”小伙子挠挠头提起一些精神，“要不你们在这里布置一个世界呗？不需要有人也不需要有生命，我就看看，然后随便转转——我还没见过秩序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应该会比那边有意思得多。听说秩序世界里的东西都很壮观，观赏性都不错……如果能布置多几个就再好不过了。”

    源空的表情当即僵硬，她满心古怪，觉得自己可能是逮住了什么奇怪的……奇怪的产品——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浑身缠绕着混沌气息却不打算在秩序里嗷嗷大叫大拆特拆的家伙，而且听他这说法，他似乎想背个小挎包、戴一顶红白帽子、举着一支小旗子，然后在秩序里旅游？

    话说回来，当年大笨蛋好像往众神界里带了个什么奇怪的能量生命……那个小东西也是想在秩序里随便闲逛……难道出品与混沌有关的东西都想在秩序虚空里逛该？

    “看来你精神确实不错，还有力气想逛逛。”源空叹了一声，“空白的世界也没什么好逛的，你要想知道不如直接去秩序世界里看看……”

    小伙子歪着头望向用若有所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源空，想了一会，哦了一声立刻伸出双手并在一起，略有点兴奋地说道：“来个封印吧，玫瑰金的就挺好，让我能自己跑就行了——一天一出行可能比较频繁，那就……三天外出一天怎么样？或者，再商量商量？”

    源空、溟溟：“……”这小伙子很有点自觉！甚至已经提前给自己算好了放风的时间！

    “咳咳，那些一会儿再说。”源空赶紧把住话题，瞪了小伙子一眼，赶紧说道，“这次过来找你顺带是想问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你东家有没有捣鼓什么大事的计划？”

    “呃……”小伙子一脸为难使劲挠头，“可我上次已经把所有事儿都抖露完了哦，你就算把我倒过来使劲甩也甩不出东西来了——你看我的脑袋，空空如也。”

    源空、溟溟：“……”

    小刻反应迟钝了一会儿才接上话：“我们把详细的情况与你一说，也许你能想起一些细枝末节的事也说不定。”

    她斟酌了一下言辞，立刻就把可观测虚空范围边界的那面混沌高墙给说了出来，等她说完便看到小伙子陷入了沉思之中，忍不住就问了一句：“怎么样，可有想起什么？”

    “呃……”小伙子被这句话打断了思绪，挠着头一脸呆滞抬起视线看向她们，忍不住用回忆的语气说道，“呃那个，动物园？”

    “哈？”源空也跟着呆滞懵逼了，“啥玩意儿？”

    “好玩的？”“热闹热闹？”“不属于你们？”“跟我们也没啥关系？”“完事了就看戏了？”“终于还是……啥？”小伙子跟念经似的磕磕绊绊说出不明的话语。

    大伙儿：“……？”这小伙计从刚刚开始就在说什么？

    源空一脸黑线拍了拍桌子：“打住打住，你从刚开始就在念叨啥呢？”

    “我也不知道啊？”小伙子用力一摊手一歪脑袋，一头雾水满脸懵逼，“你们说的那个事情我有印象……对，是有印象，但是那部分印象……印象就是刚刚我说到的那些话，那些都是他们提到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有什么意思，但我理解不了。”

    大伙儿：“……”这零零碎碎的信息别说是你了，我们都没法把它们给拼一块去……这又是动物园又是热热闹闹的又是什么看戏的……谁知道说的是什么啊。

    小小意识思索了一圈，放下茶杯：“把秩序虚空当动物园一样捯饬？”

    大伙儿：“……”你别说，就按照他们现在折腾的情况来看，还真有那种可能性——三圈混沌高墙分别包围着秩序虚空的三个位面，又把秩序世界给拖到近前……再按照刚刚她们猜测的与混沌生命有关的事儿……呃，说冥界要把秩序虚空给捯饬成动物园那倒也不是不可能……对吧，混沌世界里拥有的生命，不都是虫子么？而且是一些随时随地都会变身、变成各种各样形态的虫子，只要把这林林总总不计其数的虫子给放进秩序虚空里，保准一秒钟就会让这亿万世界变得沸反盈天，那可不就是热闹得跟动物园一样……

    就是届时不知道热闹的到底是哪边了，也不知道哪边才是被参观的……

    小伙子皱眉再沉思了一会，苦恼地用双手挠头，叹道：“没了，我是真的一个字也榨不出来了——所以什么时候给我一对玫瑰金？”

    源空：“……”这小伙子就惦记着被封印起来，然后开开心心在秩序虚空里逛该呢。

    不过……不知道的事儿不管怎么询问也确实是得不出答案来——这片空间是小小意识布置的空间，如果眼前这个俘虏小家伙回应的话语有问题，小小意识现在已经开口了，既然没有开口，那就意味着犯不着疑神疑鬼过多去猜测，他那是真的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快速与溟溟、小刻她们对视一眼，看她们都毫无波澜的模样便从灵魂空间里摸出来一枚有半个拳头大小的能量结晶，那个结晶的模样像是一把被一双翅膀包着的长剑，长剑还刺入了地面溅起碎石与泥土等。

    其实就是大笨蛋的毁灭神纹的完整图案，下面那一片土一样的玩意儿应该是多出来的、额外附加的东西。

    她摸索着这玩意儿尝试使用，在摸索的时候还抬眼看了看一脸乖巧与人畜无害的小伙子，忍不住说道：“说起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没打算加入秩序虚空？”

    “呃这个……”小伙子怔了一下，期待的眼神一下就变得空洞与呆滞，脸上还挂着不知所措的干笑，“那啥，你们两群人干仗，我上场好像不太好呀——你不觉得很尴尬么？”

    “而且看你们的力量，也不缺我这一份小小的战斗力……就我这个小身板，上场没三秒钟就莫得了，唯一的价值应该就是给你们提供一点信息……对吧？对吧？”

    “行吧，倒也确实是那个样子。”源空看这小伙子诚恳的表情，脸颊一跳叹了一声，双手一拍，把手里这块结晶给拍缩小了，变得只有拇指头大小，然后她屈指轻弹，将其弹进了小伙子的灵魂里，“喏，给你‘玫瑰金’的待遇——毁灭的起源力量铸成的压制与封印，能百分百压制住你混沌的力量，以免你在秩序虚空里也把混沌能量摸出来整得乌烟瘴气。但也不是说你就没法活动了，你还可以调动普通的能量进行移动、在虚空里晃悠，至于攻击等情况，一般情况下是没法再发出来的，除非有特殊情况。”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小伙子身上那令人稍有些反感的气息便开始逐步变淡，身上涌动的灰暗云雾也扑腾着慢慢缩回去了，直到压到灵魂的最深处，再难有动静。

    “稍有点不是很够劲儿。”小伙子站在那山峰尖尖的地方扭来扭去，弯着腰甩着手，像是在做什么伸展运动似的，还不断拍打自己的身体，“感觉上下都紧绷绷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不过适应一段时间应该就没问题了。”

    “那个封印用的疙瘩平日里不会妨碍你看风景或者赶路，不用在意它，至于放风时间什么的，你一年回来报道一次就行了，就回这里报道一次。”源空看了他两眼，淡定说道：大笨蛋出品的“监视”用造物，与自身灵魂绑定，就算把人给放跑了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自己不作死，那颗大疙瘩也不会有什么异动。

    至于大笨蛋为什么会预留下这种造物……她不知道她不明白，但也不需要想的太复杂，就当大笨蛋依旧是在未雨绸缪吧。

    “这么宽松的放风条件啊？”小伙子听到这条件，用稍感惊讶的表情看了看她们，确认她没有开玩笑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现在就能出去啦？”

    “你等会。”源空扭过头看向小刻她们，“你们还有话要问吗？这个小东西马上就要开溜了，估计一溜就是一年的功夫。”

    “也没什么要问的事情了。”小刻放下茶杯，摇着头站起来，“毕竟只是刚诞生不久的小娃娃，家里的事情知道得不可能太多，家里的大人也不可能在初生的阶段就把太多‘杂事’都灌输给他。剩下的那部分事情，就等我们自己去摸索就好了，反正也不会费多少功夫。”

    “那……”小伙子咧嘴笑得很欢乐，双手弹起食指指向旁边，小心翼翼说道，“那，你们没事了的话，我就先走啦？我真走啦？真的走了哦？”

    源空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去去去，再不走我把你踹出去。”

    “诶诶莫要冲动，我滚，我这就滚。”小伙子得到准确的答案立刻一飞冲天，拖着一道白光冲上云霄，还忍不住放声大笑，“咿哈哈哈——！自由啦自由啦！秩序世界我来啦，嘿嘿嘿嘿——！”

    大伙儿：“……”这家伙怎么笑得跟个混沌概念体似的？而且是“阳光开朗”的混沌概念体。

    “总感觉把一个神经病放进秩序虚空里了。”溟溟捂着脸蛋稍有点担忧，“你们说，他应该不会折腾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源空耸耸肩，满不在乎说道：“大笨蛋的封印就在他灵魂里放着呢，不用担心——根据大笨蛋对敌的方法，他如果真打算在秩序虚空里整什么大新闻，马上就会被‘这样那样还有这个样子’，最后变成虚空里的一道璀璨星火……”

    溟溟抱着自己的翅膀沉思，摇头：“如果他回到混沌虚空那边求援什么的……”

    “那就直接在混沌虚空里放烟花了啊，而且有多大当量就使多大当量的烟花。”源空摊手嗐了一声，根本就不担心这码事儿。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