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2章 诞生于混沌

    起源一系的战斗力都是从“极限”开始算的，大抵是因为常年战斗而人均患有火力不足恐惧症，对战斗力等的考量从来都不是从“适量”和“够用”这方面去考虑的，要考虑的都是怎么把过量的火力摁在对面脸上，以保证对面死得不能再死。

    呃，就是，这会儿的秩序吧，就没多少可用的力量，别说“过量”了，就算要算到“适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要想配合小刻达到极限的力量以规避名为“冥界”的麻烦事……嘶，还真不好办——家里还剩下的勉强能作为力量的人……小紫魂吗？要把那个小丫头带过来……呃，算了，不太好，她就一个初阶元始呢，而且那丫头啊，身高一米七、心态一米零七，虽然正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大人，但怎么装都感觉是个小大人的模样，正经又正经不了多久，玩儿嘛，又感觉没了以前那种稚嫩的感觉……唔，总感觉她需要把一米零七的心态给调整好才能那啥，这可能需要一段岁月的冲刷……当然，也有可能永远都调整不好。

    忽然想到，小紫魂和当年的她一样嘛，像个长不大的小丫头一样跟在大笨蛋身后……唔不，也不太一样，她那会儿毕竟是在虚空前线里，再怎么“长不大”也会长大的——需要长大、需要成长、需要去应对那些麻烦的事情。

    扯远了。

    排除掉这个可能的方案，还剩下的方案就只有……嗯，让溟溟暂时“成为”大笨蛋——其实就是用大笨蛋的力量武装溟溟而已。大笨蛋留在这根羽毛里的力量与小冰雕戒指里的那个力量可算作是互补的情况，就是……负担有点大，她在混沌虚空战斗的那三年间并没有用多少次，每次使用也不敢持续太久，生怕把自己给整瘫了。

    溟溟从她手中接过那根羽毛，好奇打量了一会：“这是什么？”

    “大笨蛋留给我们用于应急的力量。”源空一边倒茶一边解释起来，还眨着眼朝溟溟示意，“这部分是有关‘毁灭’的力量以及……我想想，应该说是内含有半个毁灭的领域——把它放在灵魂里，配合起源堡垒、起源节点就能使用能将这部分力量最大化释放出来，至于消耗方面的问题……有能量源支撑，能量方面的消耗倒是可以忽略，只是，精神与灵魂的压力、消耗等可就不好说了，我反正没办法全力激活多久。”

    “半个毁灭领域。”溟溟被这个说法给说得愣了好一会儿，“为什么还有半个之说……唔，还有为什么能摘出来……”

    “这个，你问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大笨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怎么做的。”源空慢悠悠晃着手说道，“大概是他有某种顾虑所以这样做了——未雨绸缪的想法吧，毕竟都知道眼下的秩序并不安全，而他又是……呃，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没了的家伙，所以给我们留下了应急的力量，用于应付他不在时可能会出现的麻烦事。”

    溟溟的身体陡然凝固，她偏着视线望向一脸习惯、无奈的源空，看了一阵忍不住在心里发出轻叹：她倒是知道的，知道那个家伙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没了……但还真不知道他已经未雨绸缪到了这个地步，甚至把毁灭的领域都给摘出来了一半，用于应急——准备得越充分，就意味着，他知道自己撒手人寰的可能性……他早在当时就这么想了吗？哎。

    “所以……”她快速回过神来，忍不住拎着这根羽毛与自己的翅膀对比，看了一阵感觉是有点儿差距，“你想我用这部分力量配合小刻……”

    “是的呢。”源空点点头淡定回应，“我这边有小冰雕就够了，你和小刻的话，小刻不是说只靠自己没办法用出‘极限’的力量嘛，需要他人的秩序领域或者是起源领域的配合，那干脆就让你用大笨蛋的力量来配合小刻就好。你本身也是起源天神们创造的造物型生命，在起源造物的辅助下承受这部分压力应当不成问题吧？”

    “倒是没什么问题，”溟溟点点头，“小星星的力量和我的相性也很好，使用的时候负担不会特别大。”

    “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霜霜从刚刚被吓了一跳开始就在沉思，沉思到现在，听到源空把安排的情况说好的时候，忽然仰起头用尽全力深吸一口气，随后暗自点头好像做出了某种决定：“这样吧，反正都是要开地图，我们暂时一块行动，对着小星星所在的位置找寻过去——一样还是兵分两路，在同一个方向上分开进行探索，尽可能扩大对虚空地域探索的范围。因为相距不远就算真的遇上问题了，我们也能马上支援，也就不用思考太多怎么分配或者……”

    她顿了一下，打了个寒颤看向若有所思的小刻：“……分开两半……什么的，就不用思考了，嗯。”

    “哦，就和当年的地毯式扩散搜寻差不多。”源空听完小冰雕的说法不由得摆上怀念和熟悉的表情，点着头回应，“我觉得这个可以有，一举三得——最大可能聚集我们的力量保证安全；顺路去找大笨蛋，把那个飘走的世界给带回来；开地图的时候，因为我们兵分两路就在‘隔壁’，也可以用最快速度确认周围的虚空地域，尽可能减少绕路的可能性。”

    “小冰雕，想法不错嘛。”

    霜霜听了这句夸奖却是尴尬地偏头讪笑。

    溟溟瞄了霜霜一眼，看她那微妙的表情就明白了：她觉得霜霜纯粹是被刻的那一句“分成两半”的话给吓到了，所以才提出了这个可以一举三得的方案。

    “也可以啊，反正往哪边扩张也都是扩张。”小刻只是思索了一会儿也跟着轻声回应，“也省去了思考以何处为目的地的时间——就这样做吧。既然决定好了方向和目的地，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呃稍等一下。”源空想了想，摇摇头摁住了一下就站起来的小刻，说道，“在正式动工之前有点事儿要去确认一下，顺带……”她转过头看向小冰雕，看她放松下来捂着嘴小小打着哈欠的模样，叹道，“让小冰雕休息一会儿。”

    “等把事儿办完了，回豁免空间里拿好东西，我们就一块出发。”

    溟溟好奇问道：“嗯？现在要办的事情吗？是什么事儿？”

    “就刚和你们提到的那个俘虏小伙子的问题啊，还有关在同一个地方的那个混沌世界。”源空抱着小小意识站起来，把后者放在地上，拍了拍她的脑袋让她打开传送门，“都把人家关着三年了，总得去看看是什么个情况，看看他打算如何抉择，然后再看看那个混沌世界，看它被搁在秩序虚空里有没有什么变化、发展、衍化等的情况，如果它真的出现了某种特别的、跨越性的变化，也许能以此窥探到冥界那群家伙把混沌世界放在这边的意图……比如说，他们寻求的答案、想要得出的某种结果。”

    “哦。”小刻听完，回应的声音里带上了一分兴趣，“也好，我和你们一块去看看吧，听得再多还是不如自己亲自去看一看来得快。”

    源空点点头，转过视线看向小冰雕：“小冰雕，我们出去一趟，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一会儿等我们回来了再叫……呃。”

    她没说完的话变成了一声苦笑结束了——小冰雕在刚刚听到自己被安排去休息的时候就已经一头栽倒在桌上，现在正趴着睡得安详。

    她看着小冰雕露出疲惫的睡颜忍不住叹息着摇头，对小刻她们摆了摆手让她们等等，随后走上前抱起小冰雕把她送进了海螺屋里。

    “走吧。”

    用了一小会儿功夫安顿好小冰雕，她快速回到这里和小刻她们打了个招呼，然后率先走进了传送门内。

    所属混沌的事物在秩序虚空里发展……唔，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很自豪地说，这一步她们比冥界先一步达成了——确实先一步，但也就早了一些天的功夫，而且还是个无心之举，是个心血来潮的举动。

    那个灰白的混沌·世界光团仍在那片被隔离出来的虚空地域内慢悠悠晃着，看上去状态良好，她甚至还能从它那里感受到一部分生命活力的存在，仿佛，不远万里从混沌虚空搬迁到秩序虚空对它来说没什么影响，日子该怎么过就还是怎么过。

    “当时留下的布置仍在稳定生效，没有磨损、消耗的痕迹，即是说，可以与秩序虚空配合，将此混沌·世界的情况稳定到下一个时代去。”小小意识在旁边说了一声让她回过了神，她这才想起来，这块搬过来的混沌世界是经过了特殊处理才能安然无恙留在秩序虚空里的。

    “混沌的世界……让我看看……”小刻满心兴趣飘到那颗灰白色的光球前将手贴在它的表面，用能量感应快速扫描世界内部的情况，一边查看一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时还点点头，好像在确认什么。

    源空也拉着小小意识和溟溟走上去检查那个世界内部的情况，看了一会儿后，她忽感震惊瞪大了双眼，忍不住惊呼出声！

    “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除了虫子还是虫子！”

    溟溟听到源空这惊呼的声音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话说得，就好像她抱有某种期待，可能还是不切实际的变化：“呃，你这样说的话，你是觉得会有怎样的变化吗？”

    “当然！”源空用稍高的声调回应，点头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这可是混沌虚空诞生的世界啊，它被搬到秩序里已经有三年之久，内内外外的环境都经过了改变、转化，怎么能没有一点……就是……那种……呃……唔……立竿见影的变化，比如马上……”

    看她支支吾吾半不完话，溟溟略感苦恼挠了挠头：“你要不先组织组织语言？别那么激动。或者，让我猜猜，你是觉得，混沌世界来到秩序虚空，一切正常后，就会出现某种稳定的情况，然后稳定‘长出’别的东西，比如一群人形态或者近似人形态的混沌生命，对吗？”

    “呃，差不多个意思？”源空挠头干笑着说出了自己都拿不定想法的回答。

    “想当然。”溟溟耸耸肩和翅膀，叹道，“生命本身经历变化可需要不少时间，尤其是这种本该长在混沌却被带到秩序虚空里的生命，它们在没有人干涉的情况下要经历一些改变，还是受秩序虚空影响而出现的改变，光想就有点麻烦——这可比两个秩序间的转变麻烦多了。”

    “秩序虚空正常的世界光团，随着时间的变化、虚空大环境规则的变化，衍化出人形或类人型的生命其实用不了多久——混沌生命如果真切受到了秩序虚空的影响，估计也要经历一回这样的事情。”

    “我感觉你这句话好像可以细分很多种情况？”源空听着这有点模糊、分不清的说法，不由得蹙眉，“详细展开说说？”

    “唔，具体的意思就是，‘进化的成果’保留在虚空大环境规则里，新生纪元的虚空大环境规则从零开始衍化、让一切出现变化，当循着秩序的‘习惯’等在虚空中衍生出人形、类人型的生命后，后续诞生的世界再衍化出同样的生命就不用费多少时间了。”溟溟回忆着当年提到的话题，慢慢说起这部分事情，“从零开始衍化、让生命进化，那是虚空诞生第一批世界、第一批生命要做的事，当虚空大环境规则‘记住了’这部分成果后，后面的世界就不再是从零开始，而是从……呃，从一个‘我忘了的，大概是半道上的标准’开始，从这里起步到人形态、类人型的生命出现，不过短短千百年的功夫就足够了。”

    “简单来说，虚空遵循起源的意志诞生出第一批人形、类人型的生命是用了不少时间衍化而来；后续有了成果后再照葫芦画瓢就不用再费多少功夫，也就是，其他的世界里的生命，基本就不用再经历进化的事情了。就算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是从那个早已经铸造好的阶梯上开始。”源空给归纳总结了一下，看到溟溟点头便继续往下说，“倒是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虚空大环境规则还有这么便利的功能么？”

    “也不算是‘便利’一说吧，这部分功能的存在其实都是稍有原因的。”

    回答是小刻说出来的，她已经结束了对那个混沌世界的观察，听到这边的话题略感兴趣于是便凑了过来，俏脸含笑解释起那部分事情：“你可以将这种‘便利’当做是压缩时间的情况、做法，或者，你想说得更准确一些，那就不说什么‘压缩时间’，干脆就直接说是‘催化’的情况。”

    “难道说……”源空听到这好像有明确指向的说法而微微睁大双眼，以她现在对起源对秩序的了解程度来看，这怕是，“混沌纪元的时候，起源天神们用于催生秩序战士，让秩序虚空的生命使劲生，然后让他们作为有生力量去抵抗混沌……”

    “呃，你说对了一半，但说错了另一半，而且错的那一半错得有点离谱了。”小刻眨了眨眼，露出无奈的笑容摇摇头，很是包容地拍了拍源空的脑袋，“催化、催生、让秩序虚空的生命能缩短衍生所需要的时间，这些确实是尊神们曾经安排的‘事物’，但，做这件事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他们当做有生力量去抵抗混沌。尊神们原本的意图……呵呵，其实比你所想要简单、单纯。”

    “‘因为家里太大了，不整多几个人总感觉空荡荡的有点寂寞，还是让虚空衍化生命的速度加快一些，顺带再缩减一部分没必要经历的阶段、周期，缩短他们的成长节点到来的时间’’——对，这是原话哦。”

    “呃……好吧，这句话倒是在我的接受范围与理解范围内。”源空眨了眨眼忍不住苦笑，因为想要热闹所以带着秩序虚空来折腾……怎么说呢，真的非常有他的风格呢。“然后，混沌纪元倒腾的这部分‘催化’、‘减少周期和阶段’的布置就一直留在了秩序虚空里。要这么说的话，他们竟是经过了新生纪元也没有变化？甚至，哪怕虚空动荡结束后，处在复苏阶段的虚空每次都要重头再来，但当时间走到一定地步、复苏的情况到一定程度后，生命的诞生速度就会加速……这点也是起源天神们曾经留下的‘催化’的影响？”

    “对。还有就是，这里面还有一些比较极端的，可以说是受‘催化’过度影响而诞生的生命。这部分‘催化’过度的情况，是虚空自身衍化过后所诞生出来的情况，但，因为对虚空整体而言谈不上危害的情况，尊神们也就没有理会这部分稍微出了点异常情况的生命。”小刻把玩着挂在手臂上飘啊飘的蝴蝶结和丝带，浅笑着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战斗种族’这类生命。”

    “啊。”源空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稍有点震惊，“原来那群特欠打的东西，背后还有如此的原因在内啊？”

    “呃……很欠打……倒是比较形象的说法。”小刻听着那话而表情一僵，片刻后哭笑不得摇摇头，慢慢细说起这部分事情，“很短的生命周期、强大的适应能力，后面更多的我就不细说，这部分特性，都是‘催化’由虚空改变变得过度后所诞生出来的。”

    源空把那部分信息划拉来划拉去，过了一会儿把它们统统都收进后脑勺里了，随后挠着头长长地哦了一声，小声逼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意思……我倒是知道秩序虚空里的生命都和起源天神们有关，只是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方面的联系——那按照你俩刚刚说的情况去细分这个混沌世界的情况，也就只说，它除了需要适应环境上的秩序与混沌间的切换，还需要用不少时间去经历生命形态上的切换……唔，包括那什么阶段什么周期。”

    “前面对的，后面嘛，不好说。”小刻摇了摇头，“这还是第一个到达秩序虚空的混沌世界，我们也不清楚它需不需要从零开始经历那些阶段和周期，还是说，只需要将其算成一个初生的秩序世界就行了，然后，衍化的时间不用太长就能见到人形态的混沌生命——世界光团的活动与变化也会受当下所在的虚空地域的影响，一般是以后者所传递的信息为主。如果混沌·世界光团也会遵循此规则的话，它应该也会按照秩序虚空的情况活动，然后从半道上开始重新衍化；也可能因为它已经成长到了一定程度所以不遵循秩序虚空的……”

    “哦……麻烦……”源空听着小刻的碎碎念，越听越冒汗，因为要细分、细细讨论过于技术性的事儿，她嫌麻烦干脆就不深究了，干脆也不听这部分麻烦的事儿了，赶紧打断小刻的深思和碎碎念，“咳咳，小刻，先不说那个，那个以后再研究吧，现在在刚抵达的可观测虚空范围的边缘那里可有一大堆素材呢，不愁没法研究。”

    “说起人形态的混沌生命……我们家里就有一个啊，而且是纯正的混沌生命。”

    “你说小伏清吗？我已经见过她了。”小刻笑着点点头，提起这个，她就像是找到了新鲜的、有意思的事物一样，俏脸都带上了饶有趣味的表情，“她是混沌生命，但，她是诞生于秩序的混沌生命，是‘秩序世界里的一角混沌诞生的成品’，不是由混沌世界本身衍化出的混沌生命。”

    一听又要详细解说，源空只觉得额角突突地在跳，有点头疼，痛到她使劲捂着额头，俏脸都皱成了一颗核桃：“这也要细分吗？”

    “当然，这些事情都需要详细划分的。”小刻收敛笑容，用认真严肃的表情，像是教师一样看了过来，看得她头更痛了：“诞生于秩序的混沌生命……也就是说，她是诞生于秩序世界，那个秩序世界里存在混沌能量，而她就从其中诞生……”

    “是的呢。”小刻点点头，“她本身构造的秩序性等属于混沌，其他方面，与秩序生命无异，这点，与我们见过的纯正的混沌生命不同。所属混沌的生命，你从构造根源、构造规则方面入手很清楚就能认出来，那是与所有种类的秩序生命都不一样的组合情况。”

    “用当下的话来说，有一种‘混乱’、‘扭曲’、‘乱来’的美感。”

    源空：“……”这哪门子的见鬼美感，这怎么还说起美感来了。

    “即是说，混沌生命，哪怕长出一个人形、类人型的生命，它与秩序生命也相差极远，详细的差别体现在构造根源等方面。”她捏着下巴嘀咕，“我们上次还真没怎么细看构造根源的排列什么的，上次进入那个混沌世界后不久就被冥界人当成货给一并搬回去了——我们只来得及从构造根源、构造规则的秩序性方面判断出那是混沌生命，嗯，也就做了这一件事。”

    “诶诶等会儿啊，听你这样的说法，难道你曾经也见过那什么……呃，就是……诞生于秩序的混沌生命。”

    “我见过很多呢。”小刻点点头，微微抬起视线凝望虚空，双眼露出了回忆的神色，“混沌纪元的时候尤其多，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混沌纪元的大环境情况……你应该也知道吧？应该不用细说。”

    “呃，又是那个时候的事情。”源空继续捂着额头苦叹，“那倒是知道一部分。”

    “除了混沌纪元外，新生纪元的前面，即是你们现在说的神话时代，那个时候的秩序虚空里也存在过类似的生命，多见在被混沌摧残过但未被破坏的区域，即是存在混沌残留、残留的混沌能量未得到清理的区域。”小刻加速回忆、加速解释，“那部分混沌能量与秩序世界相融，成了一种存在因素，然后经过千万道巧合的条件，从中诞生出秩序的混沌生命——这部分就不细说了。”

    “诞生于秩序的混沌生命，与他们近似的生命，比如被稀释过的混沌能量侵蚀，构造根源的秩序性方面被转变为混沌，但其他方面仍保持着秩序的生命——有关生命的秩序、混沌、二者间的变化等情况，我们从上到下可保存着完整的一系列信息呢，你想研究的话，我现在就能重新编写出来。”

    源空双手捂着脸庞使劲摇头，闷声闷气嘟囔：“不不，我就算了吧，我对这部分认知不是特别感兴趣……不过你可以写出来，大笨蛋肯定会有兴趣的。”

    那部分信息，估计就像纪学馆当年记载的信息一样吧，每一条信息、每一个细节后面，都意味着一个大事件，意味着一个世界被“怎样”了，又经历了“什么”，尽是一些非常沉重的信息。

    她过于敏感，这部分信息看多了会让心情变得不好，所以现在不去看，现在还要干活呢。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