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1章 如果能分成两半

    虚空地域的边缘，一道银白的虚空传送门悄然关闭，留下了一连串余波的能量涟漪在原地飘散。等到那部分能量涟漪消散，过了约莫十分钟后，在此方虚空地域深处的灰暗云雾忽然蛄蛹了一下，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浪花，随后，一颗灰白色的混沌·世界光团后方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头，那人半个身子淹没在混沌云雾里，鬼鬼祟祟探出半个头对着前方的虚空地域张望，望了一阵瞧见虚空地域里风平浪静，没有起源能量没有创世之杖，也没有起源堡垒等物，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所在的那颗混沌·世界光团的背后，一堆人背靠着这颗灰白色的球体，满头大汗，气都不敢喘，满脸都写着“害怕”和“要命”，有几个人还紧闭着眼睛龇牙咧嘴，一副咬紧牙关等着挨打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从正前方“轰隆”一声把他们全给烧了。

    “诶诶，情况怎么样？你看清楚没有？”他看了一阵还没出声，趴在一旁的伙计忽地往他腿上拍了一把，赶紧问道，“起源他们人还在不在？把家伙事都掏出来了吗？这会儿是起源之杖还是创世之杖？还是俩一起上？”

    他长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挥挥手让声音带上规则的力量扩散开：“起源的人已经走了，大伙儿都出来吧。”

    这声音落下的瞬间，整个虚空地域好像都松了一口气，随后，一颗颗灰白色的球体后面都冒出来一颗人头，众人对着虚空地域观察了一阵，确认此虚空地域里已经不存在起源那群人的身影和能量了，都狠狠地放松下来，随后一窝蜂从藏身点冒了出来——好几百颗灰白色的球体后方都冒出来了一大批人，像是躲藏在洞窟里的虫子，确认安全了就倾巢而出，没一会儿就乌泱泱地挤成了一团。

    “谢天谢地，幸好她们没有不管不顾对着我们这边来一炮，不然我们现在已经集体回家报道了。”最先偷看的小伙子抹了把额头，忍不住对大伙儿叹道，“她们刚在这里的时候，我可感觉到有好几次她们都快要发出攻击了，但每次又会在关键时刻压抑住，然后停止攻击——循环了好几次，吓死个人。”

    “大概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吧，真打起来我们这里肯定遭殃了，一个都剩不下来，但其他地方……唔，她们也顾不上。现在毕竟不比当年，虚空前线已毁，秩序的力量……在量级方面大缩水，只剩下几个顶尖的战斗力撑场，但那毕竟是传承者一系里最顶尖的力量，而且，那部分顶尖力量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变得更加要命了。短时间内我们必不可能找上门跟他们硬碰硬，那只是在送命而已，但换个路子去折腾秩序虚空的话，只要把范围拉得够大，他们就会束手束脚。”

    “唔，他们应该不会束手就擒吧，按照起源那边的性子，现在应该已经在琢磨怎么处理我们了。咱们还是做好应对的准备会比较好。”

    “问题不大，此事已经完整切换到二阶段，整体的防御力与完整性都达到了相当的高度，这一部分混沌虚空也算是完整嵌入了秩序虚空里。以‘我们知道的现状’反过来去设想起源那边的应对方法……比如，用让我们全线都无法恢复的极高破坏力一口气摧毁我们布置的这部分事物，或者……”

    “呃？或者什么？”

    “……或者直接冲到家里把我们给弄死。”

    众人：“呃……”怎么感觉以观察者那个性子，他会毫不犹豫选择那个“或者”呢？呃，当然，他要是有空，分批次做到前者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咳咳……先不说那些了，我们在这里和他们周旋了好几天，现在二阶段的‘嵌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继续完善，查看这一角混沌虚空与秩序虚空在各个节点上的联系情况——都分散开去检查各个节点吧，我们得快些处理好上位面的情况，然后去帮中下位面的伙计们整理那边的事情，如果起源的人再来……就再看看吧，优先发出警报然后后撤，放弃一部分节点也没什么，现在不是一阶段的整体状态了，局部的破坏可以被修复好。”

    “好咧。”

    一群人快速应了一声，随后一窝蜂散开，朝着四面八方分散出去，沿着这片混沌云雾去向各个地方。

    …………

    沿途已经留下了足够的节点，现在沿着这些节点传送回众神界也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等最后那一座起源神殿完成了对虚空地域的覆盖，然后将所有节点当做一条“线”从前往后连接在一起，就能用它的“传送接应”一口气从众神界传送到目的地，也方便在有事的时候直接杀到目的地去。

    然后回顾刚刚一连串的事儿……呃，总感觉这一趟跑下来就是去开了个地图，然后，在地图的终点瞅见了一些过于要命的玩意儿就赶忙跑回家了……唔，认真点，是回家开作战会议的，不是战术性撤退，真不是。

    深渊死雾……啊不是，现在，出现在秩序虚空里的玩意儿已经是混沌能量了，对面那群混球用“一角混沌虚空”与无数混沌能量的节点将无数虚空地域串联在一起，就像是在虚空地域上打了钉子然后用铁链把它们拴死，最后铸造出一个封锁圈，把她们的可观测虚空范围都关在笼子里——上中下三个位面都是如此——这是与当年完全一致的手法，不过与当年相比，筑起封锁圈只是成了另一部分事情的前置准备，更重要的是后面的情况，而且，现在是一口气铸成了三个封锁圈，比当年更加大动干戈。

    唔，现在想想，刚刚提到的“培育新的混沌生命”等的情况……结合以前所想到的冥界制造的雏鸟、三合一的混沌士兵等……总感觉对面是在整什么“杂交”的新花样。而这部分事情的整体情况，应该都算是……唔，难道也是和她们一样，是在准备能保留到下个时代的“成果”吗？而且，他们的设想更早，比她们先一步动手……唔，毕竟他们一直在虚空里晃荡，一直在做些偷偷摸摸的事儿，空闲时间更多……嗯，可以理解。

    这一时代末的时间……事情……听上去还有不少时间，但其实已经做不到什么太大的、太特别的事儿了，不像当年，从时代初或是时代中期一直筹备、忙活到时代末，该准备的准备、该布置的布置，做好一切事情后，点燃耗费了无数心血铸成的事情，换来一份结果。至于这个时代嘛……这都到时代末的时候了才刚刚把一些准备了好久的，用于酝酿、发展、等待结果的东西端出来，明摆着对面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和她们死磕的打算，而是……呃，“默默地”种起了田。

    既然对面没打算死磕，又做了那么多准备，又是那么大规模的事儿，她能想到的，就是为后面、为下一个时代做铺垫——一群连虚空动荡都碾不死的家伙，有的是法子将自己、将自己的结果保留到下个时代……嘶，听上去是真头痛、麻烦。嗯，她们也没被虚空动荡碾死，对对面的人而言估计也是头痛欲裂的大麻烦。

    都是相对的嘛，互相麻烦互相膈应呗，实在看不过去就对砍，别逼逼赖赖的。

    “不过你们说要回来才具体安排，是要怎么安排？”

    久违地回到观察者空间里，在冰原的海螺屋前的桌子前坐下，她拧过头看向小刻，小刻是第一次进来这个空间，有一种看什么都感觉很新鲜的心态，正忙着用那双三色变化的眼睛不断扫视四周，看了好一阵之后忽然说道：“这里是那位小星星的空间吗？我好像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刚准备爬椅子的小小意识脚一崴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她站在冰面上木然抬头看向小刻，淡定道：“理论来说，这里是我的空间，就是中间有点小意外……”

    “意外就是，你把和观察者等有关的控制权等全都交给大笨蛋了，现在说是你的空间都说不过去。”源空嗐了一声一边坐下一边泡茶还呛了小小意识一口，“就过往那些年月的模样，我都怀疑你把‘你自己’都送给他了——啊，无良甲方只管安排加班，自己则安逸地躺在岁月的角落里优哉游哉不干事儿。”

    小小意识：“……”

    这小丫头当即变成了冰蓝色的冰雕尝试与冰原融为一体。

    她把这个小丫头给拎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脸蛋让她回神，随后抬头看向小刻：“这里是观察者空间，是大笨蛋活着的时候才会开启的空间，其本身嘛，就是众神界的一个规则空间。至于刚刚提到的，众神界和大笨蛋之间的爱恨情仇、情感纠葛什么的，那些可以以后再说。”

    “噗……！”溟溟和霜霜被这个“爱恨情仇”、“情感纠葛”给说得忍不住对旁边吐出一口冰块，两张漂亮的俏脸上都垂下来一排黑线，用非常诡异的视线盯着源空。

    “你们这样盯着我做什么。”源空看到那俩丫头的微妙眼神不由得一怔，一边盘怀里的小丫头一边叹息说道，“不是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什么的。”

    小小意识这时候回过神，摇摇头甩开脸上作恶的那两只手，仰起头看着源空，嘟囔道：“爱得深沉？你也不看看他把这个世界拆了多少次，那能叫爱得深沉？”

    “啊，因爱生恨，因爱生恨，这是相当正常的……咳咳咳咳咳。”源空一边说一边干咳，忍不住咂嘴感叹，“他在你这里走过了一世又一世，肯定是百感交集、爱恨纠缠，不过嘛，这是对普通人而言的说法，将这个说法放在大笨蛋身上，平均下来也许是‘无所谓’多一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那个性子——何况，大笨蛋也只是嘴上说得厉害而已，你们也没见他真的闲着没事拆家玩对吧。往年拆家的时候，不都是因为事出有因才拆家吗？”

    “啊，不说大笨蛋了，咱们来说正题吧，一说大笨蛋的事儿就很久都说不回来……呃，小刻，你缓缓呗？”

    她说着说着才发现，小刻这时候双手交叠搭在桌上，面上摆着一个优雅的浅笑，双眼无神，整个人像是冻住了一样不会动弹了。

    溟溟从地上掰下来一块冰刺，拿尖端的部分戳了戳刻的脸蛋把后者给戳醒了。小刻回过神后哆嗦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走神了，刚刚在说什么来着？”

    大伙儿：“……”啊，这丫头是被那些消息给吓傻了吗？那以后有她犯傻的时候，某颗笨蛋的小星星，身上的黑料随便丢一个出来都能把她世界观给拍裂开。

    小刻喝了口溟溟递过来的茶，舒了一口气才与源空怀里的小小意识对视，看了一阵抬起头看向其他人，说道：“用以制衡冥界的方法其实就和刚刚的想法一样，把可观测虚空的范围给扩张出去就可以了，让封锁圈贴在他们的范围附近，甚至正面撞上去，就能稍稍制衡他们的行动——如果他们还有下一步的行动的话，就另说。”

    “下一步行动……”源空摸了摸下巴，想起了另一件事，“说来，我们之前带回来的那个混沌世界呢？还有里面那个俘虏小家伙怎么样了？”

    “啊，你提到这个……”溟溟蓦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有点小小的激动，“那个空间就在隔壁不远处放着，我们已经看到了，但是，你们之前说的，放着小星星的那个世界……我们一直没等到它过来。按理来说，都过去三年了，也该跑过来了吧？”

    “那个啊，那个好像出了点奇怪的事情，这件事让我现在察觉到有点担忧。”源空苦恼地搓着自己的额头和头发，忍不住叹息，“小星尘和大笨蛋所在的那个世界没有按照预定的轨道来到众神界，它在上位面边缘的位置突然偏离了轨道，然后，往可观测虚空范围之外的地方飞去了……这是在和你们汇合的路上摸索到的信息，而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

    溟溟的表情微微一变：“你是想说，那个世界在半道上被混沌的封锁圈给截胡带走了？你们把它推回来的时候没有用上规则锁定之类的方法吗？”

    “这个，真没有。”源空苦恼地摇摇头，“我们两次过去，两次都仓促离开了，也就在离开的时候来得及赶紧推一把，然后就忙着去和混沌掐架……没来得及去做类似锁定的安全措施。”

    “还有个小小的问题是，小冰雕对那个世界做了标记，按理来说它只会在我们的可观测虚空范围内移动才是。然而，现在我们所观测到的情况就是：它却飘到了范围之外……这中间有没有什么事儿……那真是不太清楚，不是很明白——我们推测它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所以偏离了方向，这个猜想有待验证。”

    小刻听了一阵，说起了自己的猜测：“我听你们仓促提到的情报说过，那个世界已经和冥界、混沌接触过了对吧？”

    “对，小星星在里头和冥界的人打了一仗。”霜霜点头回应，“但后续的清理等都已经做完了，那个世界里不存在混沌和深渊死雾的残留，不管是世界内的现界空间还是规则概念层都不存在。”

    “哦，我要说的倒不是混沌残留的问题。”小刻摇了摇头，泡着茶组织语言，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唔，也不对，我想，该换个说法让你们更清楚明白——残留物是存在的，但，不是你们熟知的那种存在感巨大的残留物，它就像是……一种……来过的……就像是造访过的足迹。”

    源空一听这话眉头就跳了起来：“丫该不会是在规则概念层里留下了‘到此一游’的缺德字样吧？”

    “呃，你就用这个说法理解就行，就是这样一回事。”小刻浅浅笑着点头回应，随后又继续说起自己在想的事情，“不管是起源还是混沌，去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在其规则概念层深处的某个角落里留下一个‘到此一游’的标记，标记本身不带有起源或是混沌的显化特征，也不带有那一方的气息，只是一个‘曾有人到访’的标记而已。”

    源空瞪直了双眼，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我没有这么缺德！”

    大伙儿：“……”

    小刻呆然：“……就……就是一个被动留下的标记，你不要这么激动嘛。”

    “这种标记只是‘到此一游’的意思而已，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当某种特定情况发生，比如，当环境里存在相同的、明显的‘导向’的时候，它就会被激活，然后，拥有标记的世界就会被牵引着向其靠近。”她停顿了一下，看到源空和霜霜表情一变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笑道，“是不是想到了刚刚的话题？足够大量的规则性、概念性和秩序性，凑一起甚至能成为一个‘干扰源’、一个漩涡的中心，会不由自主将虚空里的事物牵引着向它们靠近……起源与混沌的‘标记’也能发挥出这样的效果。”

    源空用说不明的心绪发出干巴巴的笑声：“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听到这个答案居然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呢。”

    “起源造访过的世界，往后也有很大概率会与起源有交集，或是被虚空推着去到离起源较近的地方。”小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长舒一口气，摇着头叹道，“当然，这是一个相对而言的结果，对混沌那边也是同样的……只不过，被混沌造访的世界，鲜少有留存下来的情况，就算有留存下来，基本也是受到了起源的影响，而只要被我们干涉过，要么在当下就已经经过了位置上的调整，要么就用更具有‘牵引效果’的标记等布置将其拖走了，这样做也是防止混沌对它造成二次伤害。”

    “像现在这种走到半路被截胡的情况……说实在的，基本没有发生过。”

    源空一巴掌盖在自己的脑门上，忍不住发出了苦恼的声音：“合着是收尾的阶段没有处理好所以……”

    “是的呢。”小刻点点头，“一般而言，我们会留下一部分不算明显的起源的标记，或是干脆留下起源的事物，让‘标记’中的‘起源’的占比增加，从而掩盖混沌带来的影响……你们没有这样做吗？”

    “……不应该啊，我们有做过类似的事情啊？”源空敲着自己的脑阔，不解地与小冰雕对视，“标记虽然是没做，但是里面可留下了不少与起源有关的事物，比如规则概念层里的那一大堆防御屏障——大笨蛋的带有‘毁灭’力量的防御，小冰雕的防御，那些东西不作数的吗？”

    “算啊，只要蕴含有起源能量那肯定就作数。”小刻一边回应一边蹙着柳眉思索，“也就是说，在布置了起源的屏障的情况下，那个世界还是飘着去了另一边……那会不会是混沌留下的‘标记’过于厚了？比如说，它们在那个世界里待了很多年，做了很多事，所留下的痕迹、‘分量’足够盖过你们留下的布置。”

    “这……”霜霜呃了半晌，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也许真的有这样的可能……我听小星尘说，她在相当早期就见到了冥界人的踪迹……匆匆一瞥的程度，好像是把某种造物带进了那个世界里。”

    源空惊恐瞪大眼睛：“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那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般而言也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在你们用清晰的、明确的能量标记将其定下来之前，它都会受那部分‘分量更大’的混沌标记的影响，于是就……”小刻搓了搓手，歪歪头用苦恼的声音浅笑道，“就被另一侧的‘牵引源’给拖走了。”

    霜霜捂着脸低着头，把脑袋搁在了桌的边缘，忍不住长叹：“早知道……就算当初时间再紧急也要抽个空留下一个清楚的标记……拥有明确指向性的标记……”

    源空苦笑着摇摇头：“不是……这谁想得到啊，当年也没提过这方面的事情——当年虚空前线，但凡是接触过冥界与混沌的世界，全都被直接拉进虚空前线的范围里了，这种……呃，仓促的时候随便推一把，然后也不观测结果的事情……这是第一例……的说……”

    溟溟瞄了瞄有些自责的霜霜，想了下，伸出翅膀轻抚她的脑袋，安慰道：“没事，那个本源生命的世界不是布置了很充足的防御么？而且它本身的隐蔽性就很好啊，我想，它就算被牵引去了混沌封锁圈的面前也不会遇到什么大问题。如果担心那边的情况，就先过去把它带回来就好了。”

    小刻拍拍手用温柔的声音甜笑着说道：“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分为两部分咯？一部分继续扩张我们的可观测虚空范围，直到让其全范围都抵达冥界设立的‘一角混沌虚空’面前；另一部分，就去找小星星的那个世界……嗯，顺便也可以进行一部分的开路呢。”

    “至于人员分配的话……”她想了一下，温柔的笑脸忽然褪去，换上了些许哀伤和无奈，“唔，人员不好分呢，按照我们刚刚的分组其实也挺好，但，这样的话，我和溟溟这边的战斗力稍有点不足，如果突发遭遇战不止束手束脚还耽误事……”

    她想了想，忍不住偏头看向正安静喝茶的霜霜：“要是能把霜霜分成两半就好了，可以稍稍均衡一下战斗力。”

    “噗——！？”霜霜一口热茶喷了自己一身一脸，顿感惊恐惊骇看了小刻一眼，瞧见她用认真的眼神打量自己，立刻蹭着冰面连着凳子一块往后方退出去老远，脸色煞白连连摇头，“不不不不不……办不到办不到！没有这种功能！”

    源空瞅着地面上那四条凌乱的“刹车痕”，那入冰三寸的痕迹欸……这小冰雕这力量是差点就把这冰原给震塌了吧……呃，虽说听到有人要把自己分成两半来用确实是挺惊悚的——这位姐姐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赶在小刻说出更加惊悚的话吓到小冰雕飞起之前，赶紧开口：“如果只是力量不平衡的话……你和溟溟端着那座起源堡垒走呗，那座特殊的起源堡垒，还附带一座创世之杖，然后，我再去豁免空间里拿一颗能量源出来，也能解决你们的能量负担问题。”

    小刻用稍有点无奈和困扰的浅笑看过来，对她摇摇头笑道：“源空呀，兵器呢，始终是配合着别人用才能发挥全部力量的——溟溟虽然出现了第二种情况跳出了那个范畴，但，我可没有跳出那个范畴呢。原本让溟溟和我配合也不是不行，但，溟溟现在的身子有点……”

    她顿了一下，捂着嘴偏过头噗的一声：“弱。”

    溟溟一脸黑线：“弱就弱你躲个什么劲儿啊？”

    “……呃，可你明明算是造物型生命哦？”源空呆滞说出自己的问题，“怎么着也不能算作普通情况吧？”

    “当然，是造物型生命，也有相应的力量，可远说不上‘极限’的状态——我个人能达到的极限，以及，作为‘兵器’、‘造物’与他人配合达到的极限，是两回事。”小刻晃着手指淡定细分这中间的情况，“而且，这里说的配合也不是特指被拎在手上配合，只需要与领域配合就行，小至秩序领域大到起源领域都可以。”

    “但是溟溟现在的身子骨有点……噗……”

    溟溟脸颊一抽，磨了磨两颗虎牙，木然道：“你够了，别说了。”

    源空：“……呃，好吧。”

    毕竟是起源一系，谈及与混沌的战斗时，都是怎么“极限”怎么算的。这样说的话，小刻想把小冰雕给分出一半来，估计也是想要配合小冰雕的力量以达到极限……

    她想了想，把小冰雕给她的姐姐的羽毛拿出来，放在了溟溟手上，然后认真说道：“去吧溟溟，成为下一任的……啊不是，成为大笨蛋的分身吧！”

    溟溟：“……？”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