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0章 鸠占鹊巢

    带着和混沌概念体正面干仗的心理准备和实际准备，她们一股脑跳进了下一个虚空地域内，然后立刻展开能量进入防御状态，但是意料之外的是，想象中的“刚进门就有攻击如暴雨般兜头盖脸砸下来”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甚至，连在此处活动的混沌能量都没有朝着她们指过来，没有出现任何攻击意图，甚至，连活动的情况也不是特别活跃。

    但是，这里的场面、画面等，存在于此、出现于此的事物让她们看了都有些牙酸，源空更是牙根发痒，在她耳边使劲磨牙，她都担心这丫头下一秒不管不顾就冲出去把这片虚空地域给爆破了。

    她们现在身处的这个虚空地域，只从虚空活动的情况来分析就知道它的地域大小远超一般虚空地域，除了这部分信息外，最显眼的信息当属面前那一大堆玩意，一些……熟悉的东西、熟悉的场面。

    灰暗的云雾在遥远的前方筑起一面看不见尽头的厚重“高墙”，宛若能量之海竖在面前，时不时掀起滔天巨浪，每一道巨浪都能将数百个世界给吞没进去。类似的画面她们见过很多次，最近的比如小星尘家里那片寂灭元素铸成的海洋，那是用于隔绝虚空的天然屏障，要往更以前去说，那就是黑暗时代时，最早出现在中下位面的深渊死雾，它就像一堵墙一样碾过虚空地域，缓缓“坍塌”下来，不断压缩秩序虚空的地盘，就像一个包围、封锁用的圈子，又像是在边缘之地筑起了一个牢笼的边缘，然后一步步缩小牢笼的范围，让猎物退无可退只能所在牢笼的角落里等待死亡降临。

    没错，眼前的画面与当年那一幕幕非常相似，高大的灰暗云墙覆盖了整个视线，它们一直往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延伸，哪怕切换视线的方向看到尽头也看不到它们的终点。相似，但也只是与当年的情况相似而已，现在，眼前这个东西有新鲜的情况，比如，深渊死雾被替换成了混沌能量，伴着混沌能量出现的也不是铺天盖地的衍生物或者混沌士兵，而是……一颗颗光滑不透明的灰白圆球，它们密密麻麻依附在那片灰暗的云墙上，就像是在悬崖峭壁上生活的某种动物所开辟的洞窟……也可以说是产的卵什么的，就是那个“卵”块头有点巨大。

    “确认无误，是混沌虚空的气息。”小小意识对着前方那面巨大的灰暗云墙看了一阵，点头，“甚至还包括了数以百万计的混沌·世界。”

    “那部分‘混沌能量’并不单纯，它内部蕴含有完整一部分的混沌虚空的规则概念，也就是说，它约等于混沌虚空的一块‘碎片’。”她补充了一句，“他们是把混沌虚空的一角给‘撕下来’搬到了此处。”

    “混沌虚空里诞生的世界光团啊……”小刻用极度微妙的眼神看着那些附着在云雾海洋上的灰白色不透明光团，表情变得有点怪异，“倒是很久没见过了，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把手伸向它们……是想用这部分混沌里诞生的世界做什么吗？”

    “混沌生命。”霜霜小声提醒道，“也许与混沌世界里的混沌生命有关，那可能是与他们所行道路有关的……某种素材。”

    “素材……有意思的说法。”小刻听了这话忍不住浅笑了起来，“也就是说，想通过混沌生命去研究自己前行的道路之类的吗？或者，想从这些素材身上摸索到也许存在的可能性——如此大规模布置这个新事物，他们定然有相应的把握。”

    “过往、现在……混沌生命，有你们见证的此世的混沌生命对‘现在’的情报进行补全，我也算是见过了混沌生命的成长与变化。”

    霜霜好奇问道：“你当年也见过混沌生命吗？”

    “嗯，以前随着尊神们一同去往混沌虚空的时候，那时候就见过混沌世界也见过混沌生命，不管是混沌世界还是其中的生命，其所处状态、情况，基本与你们描述的一致。”小刻点点头，“当然，这是新生纪元的事情，混沌纪元的时候，混沌虚空……不，属于混沌的虚空那边并不存在混沌世界，有的，只是比现如今的混沌虚空更混乱百万倍的‘无穷无尽的现象’。”

    “基本一致的情况？”源空听了这话忍不住皱眉，“也就是说，神话时代的时候见到的混沌世界和混沌生命，与现在所见的相比，约等于没有变化？它们在原地踏步？”

    “基本吧，只有非常少非常少的变化。”小刻点点头，“主要原因还是混沌概念体对‘衍化生命’的事毫无兴趣，而它们的‘没有兴趣’也会投映在混沌虚空的规则概念层里，让那边的情况受影响。”

    “至于这种想法具体有多大的影响……我也说不好，尊神们没有详谈过这方面的事情。”

    “但，即便是受影响，混沌虚空还是诞生出了世界，衍生出了生命。”源空耸肩摊了摊手，“是不是意味着，虚空本身就倾向于把自己给捯饬得热热闹闹的？只不过混沌虚空被混沌概念体的想法压制着，所以几乎不诞生生命。”

    小刻回应道：“从规则概念层的角度来说，你所说的话基本正确。”

    “那还有个主要的问题。”源空弹出一根手指指着面前那密密麻麻的混沌·世界光团，“他们把混沌虚空的一角给搬到秩序虚空里来了，又让混沌的世界光团依附着混沌虚空的一角安置在秩序虚空内……这样的安排……”

    她自己说着说着就想到了奇怪的事情，忍不住嘀咕道：“怎么看起来像是作物移植似的？——东西在混沌虚空那边养不好，干脆就把它搬到秩序虚空里种植……该不会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吧？”

    大伙儿：“……”

    小刻干笑了一下，思索一阵后忍不住点头：“你说的……是其中一种可能性……真的。”

    源空瞪直了眼睛，看着小刻认真的表情，再扭过头看向旁边的混沌云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吧……这点和我们之前猜测的，他们在用混沌概念体的力量‘栽培’混沌生命似乎可以联系起来。”

    哎呀……这个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她现在把信息串联起来就感觉怪诧异的——把混沌·世界光团收集起来；把世界光团丢去起源封印面前让混沌概念体处理；把处理好的混沌·世界光团放置在秩序虚空里进行栽培……换言之就是先收集种子，然后处理种子，最后找个好地方把种子给埋下去，中间忽略一些奇奇怪怪的步骤，来年春天就会收获一票好使的混沌生命……

    总感觉这样说完全没有违和感呢……就是感觉怪诡异的，你混沌虚空的生命跟咱秩序虚空有半毛钱的联系吗？鸠占鹊巢也不是这么个占法的吧？

    霜霜不断扫视这个虚空地域，看到它现如今的情况而皱起了眉头。如大多数接触到混沌的事物一样，即便它曾经属于秩序，但是在“混沌虚空一角”被搬到了这里后，它立刻就受到了混沌虚空、混沌的影响，此方虚空地域的规则等情况已经变得混乱而“不友好”，说干脆点，已经被混沌侵蚀了，从而带上了恶意，秩序本身的力量根本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就宣布战败了，导致此处的规则概念层正在向混沌一侧进行转变。

    但是，此处毕竟是秩序虚空的大环境，源自混沌的力量想要在此造次、惹是生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算此处虚空地域的规则概念层已经光速举白旗了，但，秩序虚空的大环境规则可并没有这样做，它干脆就以此虚空地域为战场进行延续性的抗争——秩序的力量依旧在抵抗混沌，不让那股来自混沌虚空的力量为所欲为，所以，后者现在还未能将自己的力量完全扩散到整个虚空地域内，此处仍然是秩序的领域，只不过，是正处在与混沌交锋中的秩序的领域。

    不过，这是因为这里的混沌能量没有被谁操控才暂时有的“平静”结果，如果冥界那群人现在就控制这部分混沌能量大拆特拆，那时候，只靠秩序虚空本身的反击力量可遭不住混沌的摧残——那群家伙把东西布置好就走掉了吗？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还是不需要进一步的动作？

    除了刚刚提到的问题之外，还有……别样的，另一个问题……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

    “你们看看那边。”她抬手指着前方某处，睁大了眼睛锁定了视线里的那个东西，“看那片混沌云雾面前稍远处的地方，那个地方……”

    出现在散发着黑暗气息的混沌云雾面前的，是一片聚在一起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球体，就像黑夜里抱团发光的黯淡星辰，它们的存在与面前的庞然大物相比，简直是太过于袖珍。那些散发着微弱星火的事物，她们也无比熟悉，就是秩序虚空里随处可见的世界光团。

    在前面的虚空地域里见到了一大堆“粗暴的移动痕迹”时就已经做好了见到类似情况的心理准备了，只不过，在见到真实的场景后还是被震撼了一把——混沌云雾与混沌世界纵横排列开，如一面天罗地网笼罩着整个虚空地域，在它的前方极远处，一群秩序世界簇拥在一起抱团取暖，散发的光芒无法抵挡前方的混沌与黑暗，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把这一堆秩序世界放在这个场景里，看上去真的过于诡异。

    “啧啧，数以千万计的秩序世界凑一堆摆放在这里，与面前那一团庞然大物相比，就像一个袖珍的木偶。”源空瞅着远方的那个场面，忍不住连连咂嘴摇头，随后发出一声轻叹，“当年也见过类似的场景，只不过当年的场景好像没那么有压迫感。”

    “当年面对的都是深渊死雾，又不是混沌能量。”霜霜对源空解释起两个场景的情况，“而这部分混沌能量，其本身本质又是从混沌虚空里撕下来的一角，这情况与当年深渊死雾大军压境相比，可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事情——你信不信，如果有什么需要、有什么紧急情况，那群混沌云雾会以千万每秒的单位往外喷吐混沌士兵……或者量级更多。”

    “哈啊……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源空白了小冰雕一眼，摊摊手，“你所说的情况几乎就是事实——就好像大笨蛋不吝于用更多的烟花摁在对面脑袋上一样，他们在动用混沌的力量时也不会手软，千万量级……那还算少的了。”

    她说完这句调侃转过注意力严肃地看着面前这情况，眯起了眼睛。目睹了眼前这个混沌与秩序并存的画面后，她脑海里“大拆特拆”的想法一下子就被压制下去了，她现在只想知道冥界那群货在这里整这个场面是想做什么……呃，场景复刻？复制当年虚空前线与他们对峙的场面？

    哦别了吧，她不觉得有人会复刻自己的心理阴影。

    把混沌虚空和混沌世界一块安置于这里是为了“培育新品种”，那，把秩序世界给逮到这里来是打算做什么？顺手给培养了？还是说，养好了用来当成磨刀石什么的？

    她想了一阵，转头看向小刻：“小刻，你给个方向呗，你瞅瞅他们这个‘两军对阵’的布置，是想要得出一个怎样的结果？”

    “这点我也……”小刻略感苦恼摇摇头，没能给出什么思考的方向和答案，“说不上来，我也不知道冥界之主现在在想什么……唔，如果要考量此间的布置和因素等，不能只考虑冥界，还要把‘它们’的情况也算在内——你们之前说过，卡门他们已经出来活动了，不是么？说不定，此番场面，也有‘它们’协助的成分包含在内。”

    源空咧咧嘴叹了一声：“那我们过去看看吧，看看那群秩序世界的情况。”

    现在也没什么主要的目标——主要是没弄明白此方虚空地域里存在的因果联系等——她们也就应下了，随着源空一块去到了那片巨大的世界集团面前。

    这个有数千万世界光团的世界集团，排列十分密集，它并不是靠着虚空的活动主动连接在一起的，而是被此方虚空地域、被面前那一坨混沌云雾给强行牵引过来，然后在此处拼凑在了一起——它们过于集中、间隙非常小，这些都是受外部影响的最好证明。一般情况下，被虚空自然活动聚在一起的世界集团会分得比较散，就像是汇聚的群星，看似很近其实彼此间的距离不小，又像是一棵树上分散的枝丫和零星果实。至于面前这一堆东西……它们已经快挤成一串葡萄了。

    这些秩序世界并未遭到混沌能量的侵蚀，其内部的能量与规则概念层等均是原装的模样，内部的生命依旧活在自己的旋律中，充实地度过当下的一分一秒，喜怒哀乐齐备。这千万个世界里的无数生命，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栖身之所在悄无声息的时候就被挪到了一个极度危险、极度要命的地方——也不知道里头的生命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大环境”情况后，会不会把自己吓得昏过去。

    “这些被搬过来的家伙基本都完好无损。”源空看了一圈这个巨大的世界集团，再对着不远处那一片混沌云雾看了一阵，随后对大伙儿问道，“要怎么处理？把它们给搬回去吗？”

    “不太容易。”小刻摇了摇头，伸出手指了指这些世界光团，随后让手臂横移，指向了远方的混沌云雾，“它们是被这片混沌云雾给捕获过来的，已经被锁定、固定在此了。如果要把这部分世界搬走，首先就需要……”

    这说法、这话语，源空听完脸颊就跳了起来：“要先跟面前这玩意儿对轰一轮？”

    “保守估计要把它整体给破坏了才行。”小刻摊手苦笑了一声，“刚刚在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所预料了吧？在路上就已经推测前方的虚空地域里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干扰源’，用自己强大的规则性等牵走了那些虚空地域里的秩序世界，让它们聚在一起。”

    “现在来到此处看到这部分事物便能很好地看明白，除开一部分秩序世界是被强行搬运过来的之外，更大量的部分均是自己顺着虚空的活动漂流过来的，也就是，是被面前的、带有吸引力的混沌能量给强行拽过来的。”她揪着垂落在手边的蝴蝶结的丝带，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照此情况来看……也许，这一带的秩序虚空都已经被清空了，说不定，越过这个高墙的后方，后方的秩序虚空也被清空……”

    “不，不是‘这一带’。”霜霜凝重地摇了摇头，抬起手顺着混沌云墙指向了左右两侧，“从这边到那边，以上位面中心为圆心画下一个圈，将我们的可观测虚空范围的上位面部分完全包裹在内，是这一个‘环带’附近的所有秩序世界，全都被带走了……一如当年的情况——这不只是猜测，而是熟识的经验，只需要沿着这面混沌能量铸成的高墙一直往前，跨过无数虚空地域后，最后就会回到这里……一个完整的圆形，就像当年的深渊死雾封锁圈一样。”

    “这样啊……”小刻衡量着新获得的这部分详细情报，沉默，“这么大规模的布置，恐怕他们已经准备了很多年……如你所想那样，也许，中下位面也会是如此的情况——还不能完全保证中下位面存在的是同样的东西，但至少，应该是性质相同的事物吧。”

    “对哦，是三个位面都出现了相应的混沌能量反应，并非只有上位面有这样的反应。”源空立刻反应过来，随后忍不住扶额，一脸黑线碎碎念，“在如此大范围内布置那么多的家伙事儿，把混沌虚空、混沌世界搬过来鸠占鹊巢不说，还把大批量的秩序世界给绑架了摆放在如此显眼而刻意的位置……嘶……”

    “啊，我想不到，在这时代之末，这短短一个纪元不到的时间里，他们又要玩什么奇怪的花样……我是真的完全想不到呢。”

    溟溟低头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才小声道：“也许，是我们想复杂了呢？或许，他们暂时并没有往后延伸的、更多的盘算，主要的目的，也许就是眼前所见的，‘培育新的混沌生命’等，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选种子然后播种……”

    “然后……”她偏过金色的双眼看向那些被困锁在这里的秩序世界，“留存于此的秩序世界，就是用于检测‘成品’合格不合格的检测用具——一切从零开始进行培育、从零开始进行检测。”

    “至于为何要把混沌世界安置到秩序虚空来……鸠占鹊巢这种理由其实不太充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需要秩序虚空的特性，比如说，‘新生的混沌生命’需要掺杂来自秩序虚空的、来自秩序生命的一部分因素……在总体结构不背离混沌的情况下，赋予秩序的某种……比如，更加秩序、稳定的形态，就像……”

    她挥挥手比划向她们：“就像我们这样。”

    霜霜看了一圈，呃了一声：“五个人没一个是人。”

    大伙儿：“……”这倒确实……没一个是真·人族。

    “咳咳……小冰雕，不要打岔，说正事呢。”源空干咳一声甩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一本正经说道，“溟溟的意思是……更稳定的生命形态，对吧？”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源空思索了一会，继续说道：“说来，我们见到的混沌生命，形态混乱、不确定……因为是混沌虚空赋予它们这部分的形态、情况……唔，如果让它们远离混沌虚空，去往另一处地方重新培育的话，说不定能得出本源本质、构造、形态等趋向于稳定的混沌生命……是这个意思？”

    “嗯。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猜的而已。”溟溟耸耸肩挥了挥翅膀，“具体情况……因为没法掀开冥界人的脑袋，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呃……”源空挠了挠头，忍不住小声逼逼，“就算把冥界人的天灵盖掀开也没什么好看的啊，看一眼就会捏着鼻子转身跑路，因为里头全都是【哔哔哔哔——】的东西，看多两眼你也不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大伙儿：“……”这是在说什么？

    霜霜微妙地瞄了源空一眼：“还说不让我打岔，你自己这打岔都打到天边……好吧，你说得也有道理，毕竟是已经加入了混沌的东西，脑子里有点奇怪的【哔——哔——哔——】也不是不能想象的事情，而且在【哔——哔——哔——】里面寻找有用情报也确实是非常考验心理素质与精神状态的事情。”

    小刻、溟溟、小小意识：“……”这俩人从刚开始就在那里“哔哔”地说什么呢？总感觉是什么说出来就很污染三观和世界观的东西……惹，还是别去了解为妙。

    “是吧？没错吧？我可没有开玩笑呐。”源空乐呵呵地笑起来。

    “咳咳，好了，不开玩笑了。”她笑过之后立刻恢复了正经，搓了搓自己的刘海和头发，长舒一口气，“现在最明显也无法回避的事情是……”她偏过视线看着面前那数以千万计的秩序世界，皱眉，“要怎么处理这里的事情？还有，不只是这里，整个秩序虚空，上中下三个位面——如此大的范围，被卷进来的秩序世界的数量绝不止千万之数……呸，这是废话，光眼前这个地方就有好几千万个世界光团了，这还不包括我们没能看到的高墙后面的情况。”

    “处理方法……”小刻难得的露出了为难与吃力的表情，摇了摇头，“还真没有一个比较好的处理方法——把这部分秩序世界放出来，需要把眼前的混沌能量、混沌云雾甚至是那块‘一角的混沌虚空’给摧毁才行，对面明显不会坐以待毙，而我们……”

    “人手不足啊……”源空翻了个大白眼，叹息，“光靠我们几个人，想要守住偌大的秩序虚空……他们打过来的时候我们进行反击倒还好说，但……他们不打我们啊？”

    大伙儿一头大汗：之前才说着，秩序虚空如果出了点啥事儿，首当其冲的就不是她们起源一系，看看现状这真是……泪目——对面肯定也知道，短时间内正面和她们正面硬碰硬讨不了好，但是，整不死她们不代表整不死秩序虚空是吧，如果在整死秩序虚空的时候还能让她们疲于奔命，那到时候就白捡了一个进攻的机会。

    “毕竟是搁在眼前的臭石头，整不死也可以绕开，而现在作为这块‘臭石头’的我们，又没有追上去糊在他们脸上的力气……嗐。”源空摊手发出了毫无感情的、干巴巴的淡漠笑声，“眼下的场景明摆着就是跟我们说，‘该进行抉择了’……哎，如果是大笨蛋在这里的话……”

    她沉默了一下，捂着脸苦笑偏过头：“嗐，别了，还是别让大笨蛋看到这场面比较好。”

    小刻愣了一下：“为什么？”

    “呃……总感觉他会一边用疯疯癫癫的笑颜说出‘竟有如此好事怎能不算我一个’的话，然后反过来对着秩序虚空……一边‘哈哈哈哈’一边……呃，最后这个有点偏差，是我胡思乱想而已，咳咳……”

    大伙儿：“……”

    小刻保持着呆然的浅笑这一个僵死的表情，反应了好一会儿后自动忽略了刚刚听到的那一句话，然后回过神干咳一声：“其实吧，也不是完全没有应付的方法。是一个追赶的方法，他们为了此事费了多少心血，我们就要用更多的心血去追赶——在他们的计划进入下一阶段之前。”

    小小意识偏头看向她：“我大致能猜到你的想法，但，似乎要回去从长计议？”

    小刻微笑着轻点头：“嗯，主要是在分工合作这一点上需要商量一下。”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