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1章 一日游改长住

    经过数十个纪元的筹备，由“不知道谁”以及“不知道还有哪位”倾情奉献，在事先铺垫了数以千年后，终于在秩序虚空里展开……属于混沌的宏图……当然，只是第一步而已，至于第二步……唔，现在尚未到时候，可能还要再过十来年、二三十年、又或者六七十年——港道理，不管把一件事说得再怎么气势磅礴又或者怎样惊天动地都需要时间去酝酿和发酵的嘛，哪可能念念口号嚷嚷两句就完事了呢。

    现在说起这件事还是有些感慨，时间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一步，虽然，一切都不够完美，各方面还有可以完善的地方，还有可以继续改进的地方，甚至还能做得更好——马后炮而已，事态总是在发生变化，现在所得到的结果已经比最初预想的情况要好很多，只要达成这个情况就算成功了，就不用顾虑太多，可以静等事情自己发展。

    唔，安置的地方应该足够远，是秩序·起源的视界之外的事情，被发现的可能性非常小……至少未来百年都不会被发现——大概不会——要真是有个万一的话……呃的话？就走一步再看一步吧，现在设想这些还太早了。

    嗯，综上所述现在想这些事太早，而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宜多想这些事情，毕竟……

    “将军！创世之杖……！”

    “嗡——轰隆！！”

    那道仿佛能贯穿混沌虚空的创世光辉正面撞碎了他所化的那片混沌云雾和混沌囚牢——反过来用混沌囚牢护着整个领域，这估计是混沌囚牢登场那么多次中被用得最憋屈的一次——被削弱后的光辉从“他”那片云雾的后方迸发而出，冲进了领域里推平了内部正在酝酿的造物平台和混沌士兵等，也将他们家的人给淹没了一部分。被正面卷进那一道光里，基本就等于没救了，从领域被瓦解到现在，已经减员了四分之一，再循环两回合估计就顶不住了。

    最大程度激活混沌形态，将自己的身躯溶解化作无尽的混沌云雾，灵魂变成云雾海洋里的那一颗核心，盘踞在这片云海的最深处……过往所有人所用的混沌形态无外如是，都是朝着混沌概念体的形态进行变化，以此能最大程度、最细致控制所有混沌能量，也能在更大程度上使用混沌虚空的力量；但，很危险，长时间保持如此程度的混沌形态，即便是他们也会被混沌侵蚀，朝着那一面坠落下去。

    嘛，彻底混沌化也不打紧，返厂大修一回就行了，但现在，并没有回去修理的时间，所以他得尽可能保住现在的状态，再在此前提下把刚刚办事儿时被打成的劣势给顶回去……说得轻松容易，但从现状来看，他再顶上个把小时可能就要报废了——“冰霜”的传承者大概也是察觉到他们这边情况不对，立刻就全力施展起了起源领域，现在此方虚空地域里盘旋的不是冰风暴就是冰雹与冰晶冰刺……哦，时不时还有创世之杖和起源之杖的攻击从旁边飞过来糊到脸上。

    以他现在的体积而言，那些巨大如一颗星球的冰雹、冰晶、冰刺，就像密密麻麻的细针一样扎在身上……每一道细针都能引发一次开天辟地级别的强烈能量爆发，数不清的能量爆发接连在混沌云雾内盛放，炸得他灵魂都颠了三颠，“体感”除了“针扎”一样的疼痛就是“轰隆轰隆”的刺痛——天知道一坨混沌云雾为什么也会感到疼痛，还是说，因为是那部分混沌云雾、混沌能量被摧毁了，为了有反馈所以保留了一部分疼痛感让他察觉。

    除了被能量爆发正面糊脸的破坏外还有另一部分情况，那就是“冰霜”的起源领域带来的压制……他琢磨着，再在这里挨冻一段时间，他的混沌领域就会变成虚空里的一尊冰雕。

    “将军，我们探测到有另一股混沌能量正在朝我们接近。”

    正当他绞尽脑汁思索要怎么应对眼下的情况时，某负责人小伙子忽然丢过来一句话让他一怔：“另一股混沌能量？这地方这时候哪来的另一股混沌能量？”

    “规模还挺大，好像是开着混沌领域一路冲过来，而且在领域内感觉到复数的目标……啊，已经过来了。”

    小伙子刚把第二句汇报说出来没多久，一股混乱的气息便轰然降临，那股气息二话不说冲进了领域里，强行撑起了这方摇摇欲坠的领域，紧接着有一团规模更加庞大的混沌云雾快速冲过来撞在了此方混沌领域里，二者迅速接壤，像是两块拼图一样拼在了一起。

    “哟吼，埃兰，看上去真狼狈啊，一段时间不见怎么都被打上门来了。”

    在混沌领域被强行拼接、在那戏谑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埃兰立刻就明白是谁赶过来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为了接应你们，我们大可不必在这个地方硬撑……第一回合没有硬撑，那这场仗也打不起来。”

    崔将，那群家伙总算是从深层的虚空里跑出来了，而且一出来就卷着混沌形态冲出来支援，真是来得及时。

    已经伤痕累累的此方领域，他还有此处的伙计们总算是可以歇一会儿了——现在是等于把控制权等转交给了另一个核心，让崔将顶替了防御的职务。不一会儿，外出的那两支队伍都保持着混沌形态通过一次传送降临在此方领域里，然后把带出门但是没用上的各类型造物平台以及“起源神殿·改”全给扔上场，立刻补上了领域的空缺，重新撑起了领域的屏障，刚刚还像是瓢泼大雨贯穿领域的起源能量冲击，一下子就被挡在了领域外头。

    “别这么说嘛。”崔将乐呵呵笑了一声，顺带让视线瞥向前方，看了一阵后点点头，“你们镇守在此与秩序·起源他们交战，不正好拖住他们的脚步吗，如果这场仗没打起来，秩序虚空那边的计划与布置可能还没这么顺利呢，说不定会被发现哦——这可是大功一件。”

    “啊对对对对，我毫无计划、毫无准备、毫无防备甚至毫无支援就硬着头皮被‘冰霜’的传承者摁在这里碾了一个月！即便这样还得抽空和秩序虚空那边配合！刚配合五分钟，整个领域都被杀爆了，这见了个鬼的大功！”他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埃兰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骂骂咧咧口吐芬芳，“你知道毫无准备和起源那边干仗是什么体验吗？！你不知道，你在下面乘凉吹风，乐意的时候还能说两句风凉话！”

    “嗐，这不是知道你辛苦，我们刚脱困就开着混沌领域冲上来支援了嘛。”崔将干笑了一下，“没事没事，既然我们已经出来了，那就重整旗鼓跟他们好好斗上一回，保准他们走不出……出……呃？”

    埃兰听到崔将的声音迟疑了，便将目光从崔将那边挪开，投向了正前方的战场，然后也跟着傻眼了。他们这边，就两个混沌领域汇合的一小会儿，交流的时间也就过去了三五秒而已，刚刚还压着他们使劲乱抽的起源领域以及起源堡垒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前方的虚空已经连人影都见不到了，只有起源能量的余波还在快速摇晃着消散，作为他们曾出现在这里的唯一证据……

    “呃……跑掉了，光顾着支援回防，忘了堵后路……”崔将表情尴尬念叨了一句，随后急忙解除了混沌领域和混沌形态，挥手带着人就要追出去，“埃兰，你先看看后续怎么布置，我带人追上去，这时候总不能让他们干脆回到秩序虚空。”

    “等等！别追他们小心后头有……”埃兰急急忙忙解除领域，人都没站稳还没喘过气来就先冲着崔将大喊，话音才刚冲出口，那家伙就领着自己的队伍跟一支箭似的冲进了虚空里，追着起源那边的人消失在视线中，让他当场尬住，“你跑慢点会死啊……？刚解除混沌领域，状态下滑的时候就敢追着起源的人……脑子有泡啊？”

    他沉默了几秒，心情糟糕使劲挠着头发，挠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快速扫视这方被拆得半废的领域，看见大伙儿赶忙爬起来收拾现场，重新布置造物平台等，忍不住叹息：就……有点茫然，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搞、怎么处理。

    他莫名有种感觉，这时候发生的事情、这时候的形式和当年的情况相比已经完全颠倒了过来……不是“不能让他们干脆回到秩序虚空”，而是……他们可能会干脆就赖在混沌虚空里，有事没事就冲过来碾他们一顿……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是的，他有这样的感觉——他们为了继续执行计划，肯定还要继续做之前的事情，而要办到那些事儿，就需要继续布置之前调侃的“研究领域”，他们肯定是要在混沌虚空里忙活的，而且是扎根常驻一地忙活……这情况放在现在来说，不就约等于是把门打开让起源他们过来逛街？

    现有的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唔，要么是他们直接击杀起源那边的人，要么就像以前一样，隐匿在虚空中让起源他们找不到，或者降低一个程度，布置足够的防御与进攻的力量，在骚扰起源的时候防止起源对他们进行骚扰……呃，对，就和当年对付虚空前线时的情况一样。

    不过，当年的情况是算失误了，他们以为自己是拖住了秩序拖住了起源，没想到观察者他们仅是用了一部分精力就遏制了他们对秩序虚空的骚扰，然后集中精力安心成长，等时间与时机抵达恰当的时刻就冲到冥界里把他们痛打一顿——结合结果来看，当时的情况其实是，虚空前线只用一小部分力量就遏制了他们对秩序虚空的骚扰，然后集中精力成长，等到恰当的时机就把他们给拆了……咳咳。

    也不知道现在再用这样的方法……但现在也确实没有这种精力去布置。这些年，因为起源和秩序完全销声匿迹，他们就没有费大功夫和大精力去布置深渊死雾的衍生场所，也就是说，自当年那一战结束后，他们并没有起多少座“兵营”，起的全都是“研究室”——如当年那般无止境释放深渊死雾衍生物，可是需要极大的力量去安排，当年还有“被扭曲的能量源”作为助力，只需要稍加安排，一座“兵营”很快就能落地并派上用场，但现在情况不一样，能量源都已经被拆了，他们要重现当年的情况，要么就把一大堆世界连接在一起，转化后作为核心，要么就如当年的决战一样，人为加速引导衍生物等的生成，一边引导一边冲锋。

    这两种情况，前者需要提前布置，要不少时间；后者，干脆说明了需要不少人力，而且一旦把人调去做这种事，基本就没精力再做别的事情了——要想压制起源他们，可得费极大量的力量才能做到，只派三两组人过去不过是送菜的而已……对，就像是卢将他们，现在都把自己送回老家了。

    难搞哦……

    除了这些方法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比如……呃，直接不干了什么的，收拾收拾行头集体回家，什么计划什么执行任务，统统都不干了，回家苟一段时间等秩序虚空那边的计划完事了……呃，那下个时代开始就得费更多的时间……不妥，这更加不妥，而且不能保证那个计划真的能成功——那只是其中一个试验而已，万一没成，而他们在等待试验酝酿的这段时间里又啥事都没做，那真是……起源天神回来了应该会一边嘲笑一边把他们吊起来毒打……

    他们回家苟着倒是躲过了眼下的灾祸，但，他们躲着的时候，对面可不会闲着啊——没有完全投入混沌的怀抱，他们的道路，走到现在的阶段不说已经走到头，但要想继续往前走却又绝对不容易，这种情况下不费心思琢磨只管在家里苟着是不可能有任何收获的，这也是他们选择深入混沌虚空精心尝试的原因之一。

    只是现在的情势……说一千道一万，究其根本原因就是，现在还不是和起源撕破脸皮的时候——因为就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已经打不过起源那边了，即便对面只有三两个残兵败将也解决不了。说句老实话就是，谁也不敢说观察者就是“一个人”……面对他的压力不亚于面对整个秩序虚空和源初之地。

    正如百年前观察者所说的那样，安魂墙已经损坏了，他们已经失去了抵挡毁灭力量的方法，如此情况下如果要交战，只能在观察者打死他们之前先把观察者他们给打死……呃，这又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看看卢将就晓得了，已经被打回家了……咳，把卢将拉出来连续鞭尸是不是不太好？

    眼下的道路……抉择……

    他背着手仰起头对着虚空长叹：“哎……伤脑筋啊……”

    唔不对，现在还不是感叹的时候。他赶紧转过头看向某负责人小伙子，快速吩咐道：“赶紧派一队人去追或者支援崔将，确保他们能平安归来……眼下的情况已经足够困难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再减员了。”

    “得令。”

    …………

    混沌虚空的一处空旷地带。此处的虚空区域忽然间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起源堡垒带着巨量的起源能量和起源领域一同“硬着陆”砸在了此处，将周围一大块虚空地域都给砸成了源初之地，混乱的能量活动在此处掀起了暴躁的能量异象，就像是掀起了一场海啸和风暴。

    “呸呸呸，不讲武德的东西，打着打着怎么就来支援了。”源空赶忙从起源堡垒顶上爬起来，指着混沌虚空深处骂骂咧咧。骂了一会儿她转过头看向在收拾与收敛起源能量的小冰雕她们：“不过小冰雕，我觉得刚刚那种情况也不是不能打吧？为什么直接就撤退了？”

    “维持了一个月起源领域，稍有些迟钝了。”霜霜揉着眼睛，俏脸上浮现出些许疲倦，“虽然不至于影响整体的战斗力，但毕竟是新的变数、新的未知情况，再加上战场是在混沌虚空里，所以还是先走一步为妙。”

    “刚刚埃兰全力施展混沌形态、施展混沌领域的时候可是借用了混沌虚空的力量，强行将已经被毁掉的领域给撑了回去——暂时不知道他能支撑多久，又能借用混沌虚空的能量到何种程度，但，稍稍谨慎些总不会有错。”

    “唔，涉及到这方面的极限力量，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了。”源空奋笔疾书记录着这场试探了一个月的战斗的情况，然后蹙起了眉头，“让我有些在意的是，刚刚埃兰在做什么？怎么有几分钟脱离了领域，他在那段时间里切换到了混沌形态，然后就光在消耗混沌能量却不干事情？要没有那几分钟，那个领域还不一定会被我们破掉呢。”

    “不一定是‘没干事情’。”霜霜看着她，摇了摇头，“可能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一些我们看不到、察觉不到的事情。我虽然尝试扩大了搜索范围，却没能找到蛛丝马迹。”

    “另一件事就是：最后一段时间，在支援到来前，他的应付方法变得格外仓促、手忙脚乱，只是硬着头皮用自己替换了整个领域，然后随时会冲上来拼命反扑；不过这件事应该和前面说的那个情况无关，也许只是看到领域被破开才变得慌乱了。”

    “是这样？”源空停下在小本本上的记载，摊手呃了一声，“那会是怎样的情况？做了什么我们察觉不到的事情……与混沌虚空有关的事情么？”

    “不，也许和秩序虚空有关。”小小意识这时候接过了话，等她俩惊愕转过头时才说道，“在他退出防守的同一个时间段内，我布置在秩序虚空和混沌虚空里的节点同时捕捉到一股异常的能量流动，很微弱，很模糊，但我可以肯定，那股能量流动，是从混沌虚空指向了秩序虚空。至于流向了何处，目的地的位置，这点并不在我的感应范围内。”

    “从混沌虚空流向秩序虚空的能量？”源空听着这话只觉得满心错愕，“他们借用混沌虚空的能量对秩序虚空做了什么？就像当年那样？”

    她扭过头望向秩序虚空的方向，急忙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回去看看吧？可别让那帮孙子抄了我们的家。虽说家里面的防御很厚，按理来说不会有被抄家的可能性。”

    霜霜没有多思索便点头应下了：“也好，那就回去看……”

    她刚来得及应下，小小意识忽然快速转过身然后激活了起源堡垒的领域，同时快速说道：“观测到混沌能量正在封锁此方地域，混沌囚牢与混沌领域正在降临！”

    霜霜愣了一下，不过也并未有慌乱，由冥界之人施展的混沌囚牢和混沌领域，与混沌概念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甚至没有当年在文姐姐的牢笼里见到的混沌概念体的混沌领域那么有威势，不足为惧——这点她们已经试探了一个月了，但，这里有个但是，这里是混沌虚空，要拆掉它们，终究是要费一些劲儿。混沌领域与起源领域不一样，前者可以与混沌虚空相连进行配合，起源领域没有这么方便的功能。

    费劲就费劲吧，眼下的情况也不允许她选择轻松的方法了，毕竟……当混沌领域与混沌囚牢同时降临包裹着她们的一瞬，起源能量毫无意外就暴走了，一瞬间就进入了“过界极限”的状态——这就像是一个信号，名为“不死不休”的信号，只要激活了，基本就会和视线里所属混沌的一切事物拼到灰飞烟灭才会停下。

    “噫——！”

    混沌领域带着混沌虚空的力量降临，那一瞬的停顿与迟滞让源空一怔一顿，视线也有一瞬变成了灰暗，也是一刹那后，她立刻回过神来，紧接着就看到远方有一阵灰暗的“风暴”忽然从一个原点绽放，迅速越过了她们，将周围的虚空地域包裹起来，与此同时，起源堡垒的领域与风雪的领域也同时扩张，那个速度，几乎是与混沌领域同步扩大，冰风暴与混沌云雾几乎是同步淹没了这方区域。

    “抱歉了，起源的客人们。”

    刚刚前来支援埃兰的那个小伙子，这时候正右手拎着长枪，左手托着一团闪烁发光的灰暗云雾团，领着一群人从混沌领域的边缘缓步降下，翻涌的混沌能量在他身上盘旋汇聚，凝聚成了一副轻甲包裹着他的身体：“咱可能得请你们在混沌虚空，小住一段时间。”

    源空偏头快速瞥了小冰雕一眼，看她配合着“过界极限”开始玩命提升力量，还摆着一副准备火力全开的表情，便心下了然，随后随意地回应了对面的人一句话：“包吃包住包拆迁？”

    小小意识：“……”

    冥界众人：“……”这个，这个有点不太……呃，等等，拆迁？……好家伙，他们可算反应过来了。

    瞧见冥界一群人脸色变得微妙，源空翻了个白眼冷哼：“就怕你们给不起我们的出场费。”

    她低喝一声也开始刺激灵魂里的起源能量，然后挥手对小小意识大喊：“小丫头，把家伙事一个不剩全给掏出来！你只管辅助控制所有起源造物，剩下的全交给我们！”

    小小意识二话不说就把灵魂空间给敞开到最大程度，将里面保存的东西一鼓作气全给倾倒了出来，比如一同带出来的另外两座普通型号的起源堡垒，还有现在用的这座起源堡垒的其他附加挂件，外带很久以前司雨制造的起源神殿·能量塔，以及一打的起源之杖——她觉得最后这个东西才是重点。

    刚刚还信心十足带人来阻拦的崔将，这时候看到对面跟刺猬一样一戳就毫不犹豫暴走了，当即就……愣住了，尤其是看到创世之杖带着一打起源之杖对着他们的时候，那简直是……忽然就嗨得停不下来了！混沌能量翻涌的程度都剧烈了数十倍。

    源空注意到那人的眼神怔了一下：这小眼神、这兴奋、激动、手痒难耐的眼神和意思……怎么跟个战斗狂似的？她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跟当年的青君一样的神态。

    她想了一下掏出了暗灁之诗，放在右手上甩了几下做好了近战冲锋的准备，还抽空对小冰雕嘀咕：“小冰雕，你看这人这神态小眼神，八成是要强行把我们拦在这里了。”

    “拦？”霜霜思索了一下，随意地摇了摇头，“那只是想用命拖延我们罢了——秩序虚空可能是发生了某些事情，逼得他们不得不舍命拖延我们的脚步。”

    “能不能通知到溟溟和小刻？”

    小小意识摇了摇头：“若是混沌囚牢和混沌领域出现前还能办到，但现在，即便我暂时用回归的方法也无法联系到众神界那边，除非……”

    “除非你放弃这具身躯直接回到本体那边是吧。”源空一听“除非”就晓得了她要说什么，当即就否定了，“那倒不用这么麻烦，而且，我觉得以小刻的特性，她说不定也能察觉到什么……顶多只是晚一些。”

    小小意识正打算回一句，忽然抬起头切换了注意力，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检测到虚空传送的活动，混沌能量反应正在逐步扩大，有所属混沌的事物借助混沌领域传送进来了。”

    小丫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她和霜霜都已经看到了，眼前的虚空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个椭圆的锯齿状裂缝，一群人带着成群结队的混沌士兵以及那些造物冲进了此方领域内，然后二话不说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们这边，仅是看一眼就变得格外激动，紧接着继续呼叫增援。

    “看来是铁了心要拼命了。”源空叹了一声耸耸肩，下一瞬立刻抬起手对准起源之杖，“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把谁拖在这里吧。”

    “以咱家启明星的名义，以起源的名……”

    “轰隆——！”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领域便传来“轰隆”的一片炸响，能量塔和法阵·构造物、起源之杖、创世之杖等一口气释放出蓄势待发已久的攻击，无数道刺眼的能量洪流眨眼间就冲过了双方之间的距离轰在了那片混沌云雾的背景上，在敌阵那边绽放出第一片绚烂的焰火，混沌能量反应当即就减弱了四分之一不止。

    她木然回头看了眼在“过界极限”状态下表现得稍有点亢奋的小冰雕，忍不住苦笑：好吧好吧，小冰雕毕竟也受了大笨蛋的影响，偶尔也会变得激动异常，就比如现在。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