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9章 与生俱来的意义
起源一系这个大家庭的情况，其实她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摸清楚，除了知道人很多以外，知道一些见过的传承者们以外，并不知道更多——不管是文姐姐还是燕哥他们，其实都不太愿意提起过往的那些事情……说过，但，说得不多，并不会具体说出“那个谁谁谁”、“某某某当年怎样”，多数都是“我当年在何处做了什么”，尽量避免提及其他人……唔，也许是，避免提起自己的伤心处然后黯然神伤吧。
只是，有些事情只是没提起而已，并不是说不知道，也因为那些事没有提起、还刻意回避，她们都下意识地当做不知道——因为文姐姐他们不希望说、不希望提及，所以她们就当做不知道，就算插科打诨嘴痒什么的也不去提，顶多说两句起源天神们怎么怎么样，也就这样了。
但有些事只需要稍加联想就能反应过来，比如那十二个造物型生命——文姐姐他们确实极少提及它们的事情，可并不代表它们在起源大陆和秩序虚空里就是透明人：当年的众神界上它们可都名声在外呢……呃，虽然是作为“兵器”名声在外，不是以人形态的身份。
以起源一系的性子，就算没有提前提及某人某事，以后见面了，也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招呼一句话，就能凑一堆打成一片，然后顺带再抡起板儿砖给对面的神经病开颅。
也许也是因此，有关起源一系的人员事情，其实不用特别去在意——她们至今仍然不知道起源一系有多少人，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特别在意，早晚都会知道的，至于现在嘛，只要知道顶头上是那一百四十七个……呃，神经病……呃，就行了。就像只要记住对面有四百四十一坨墨水就行了……再往下说，就是要细分这一百四十七和四百四十一里到底哪部分是要命的、哪部分是非常要命的、哪部分又是极度要命的……呃，就行了，嗯……
好吧，话题扯得有点远，先拽回来细说现在的情况，说说这位刻姐姐……咳，说说小刻的事儿，她现在用这种略带点“慈爱”感觉的眼神看着溟溟就……不知道为什么，让她们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总不能说，这位小刻给自己的定位其实是“妈妈辈”或者“奶奶辈”的人物……咳咳咳咳咳咳咳，总感觉这句话说出来就会看到小刻如“惊雷”与“惊涛骇浪”般的场面——算了，琢磨不清，不理会了，就叫小刻就行了。
“呃，你这个眼神……总感觉怪怪的。”不行，她嘴痒，忍不住要提一句。
“欸？”小刻愣了一下，眼神立刻恢复了正常，不解地看向源空，“有什么问题吗？”
“……呃，就是多少有点问题，就是……就那种问题啊，那种。”源空一头大汗干笑着说得磕磕巴巴的。
小刻歪歪头嘀咕了一声：“可是，尊神们说就是要用这个眼神啊？看待友人或是后辈的时候——他们都这样说的。”
源空和霜霜被这个惊雷般的发言说得表情一僵，溟溟登时就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看着刻：“这就是你用这个眼神用了几十个纪元的真实原因？！”
看到她们仨的表情和反应都过于激动，小刻略感苦恼捂着自己的脸蛋，小声道：“确实是这样……难道，真的有问题？可过去一直都没人和我说这有什么问题。”
源空深吸一口气往后仰，忍不住用手背捂着额头，一脸的崩坏与震撼：“我说这是起源天神坑自家人的事件，谁反对，谁赞成？”
霜霜和溟溟俩丫头都连连点头表示赞成：反正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当年短暂的相处就知道，这种情况只有更离谱没有最离谱。
现在听到这话再仔细一想……唔，有部分事情还真是变得很正常了呢——起源天神他们用这种“慈爱”的眼神和表情看向其他秩序生命，那都是妥妥的没问题的事儿；但是……把这个眼神和神态放在小刻这姑娘身上那简直……简直……好吧她是从混沌纪元里留存下来的人，她用这种眼神也可以，但是吧，就是气场和气质上不太符合那种“年长者”、“长辈”的情况。
她是那种，不像年长者的年长者——很正常，不朽者都这样，就比如某个笨蛋，比如某个笨蛋他妹，就比如……呃，她们仨。
比起装长辈摆架子、装深沉提气势什么的，她们更倾向于当一个乐天派——平日里的战斗已经很忙很要命啦，在家里说话就随便一些吧，哪那么多架子要摆，多费劲，多神经。
源空干巴巴笑了两声，忍不住翻白眼提道：“你还是顺其自然吧，就别摆那个怎么看都不合适你的神态和表情了，真的……怪诡异的。”
小刻思索了一会儿，眨了几次眼，那一层疑似伪装的、不自然的神态气势等一下子就褪去了，然后……就成了一个温婉动人的家里姐姐，平日里总喜欢眯着眼乐呵呵笑嘻嘻，就算发脾气也是个笑面虎的那种，一边笑着一边让你跪在地上忏悔……对，就那种感觉——自然是自然多了，就是，感觉怪渗人的。
“咳咳，好吧这样自然多了，就先不说这个事儿了。”源空咧咧嘴赶紧把刚刚提到的话题给拽回来，“你刚刚说，十二人里只有溟溟是特别的？难道是因为她的制造方法是……”
“嗯，与其他人的制造方法不一样。”小刻挂着微微的浅笑按顺序与逻辑回应，“首先，我原本是一个造物，从造物转化成另一个造物，从一个造物型生命转化为另一个造物型生命，因此而得来；其他人，他们是用尊神们的力量、部分灵魂碎片等为‘基础材料’，通过不同方法铸造而成，这点，也包括我；溟溟最特殊，她是用了毁灭尊神好像是三分之一的灵魂根源铸造而成的。”
“所以，从灵魂层面上来说，毁灭尊神是溟溟……三分之一个妈。”她说到这里挠了挠脸颊，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不过毁灭尊神极力否认这个说法就是了，当年守护尊神和创造尊神屡屡提到这个话题，过了好久，被忍无可忍的毁灭尊神一巴掌抽飞了出去，那之后就再没提过了。”
“其实原本不会变成‘母女’这种说法的，因为，用自己的三分之一个灵魂根源铸造的‘个体’，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应该是铸造出三分之一个自己才对、或是说，铸造出一个和自己的基础情况完全一样的个体，多数时候，会将这种制造出来的个体当成自己的‘影子’。”
“不过，溟溟并没有成为毁灭尊神的‘影子’，她俩之间也没有相像的地方，只剩下气息上保留有联系——也许是因为往其中加入了比较多其他条件，又经过一连串特殊方法处理过，所以，得出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一个本该是影子却与结果截然不同的答案。”
小刻说着忽然偏了话题，右手捂着脸蛋嫣然一笑：“说起来，溟溟是我看着出生和长大的呢……”
溟溟一听这话，俏脸就变成了个“囧”字，片刻后右边的翅膀忍不住弯过来卷着自己的脸，有点尴尬：“这时候就别说这个啦……”
源空、霜霜：“……”这丫头在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勉为其难”露出了一丝当妈一样的感觉。
小刻干咳两声回到正题：“其实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问题，虽然没有变成‘影子’，但从性质上来说，也默认是‘影子’的情况……然后，可能是结果相差有点大的缘故，尊神们讨论着讨论着，也不知道是哪位尊神忽然对毁灭尊神提了一句‘你女儿刚生下来就进入叛逆期了，都不像你’……嗯，应该是这样的意思。”
霜霜、源空：“……”那啥，这极有可能是某守护尊神思想滑坡外带嘴巴一抽……而且她们一致认为，这一句话才是核心原因，前面的全都只是铺垫而已，铺垫。
“我和她才不是那样的关系呢。”溟溟掰着翅膀把脸露出来，对她们仨翻了个白眼长舒一口气，“我觉得对她而言，我就是一个盆栽而已——闲着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顺便浇水、剪叶子摆弄两下，没事的时候就长时间放在一边不去理会。”
“呃……”源空挠着头看向小小天使，忍不住嘀咕，“那个，溟溟，我说一句话啊……就是……咳，我无意冒犯也没有延伸奇怪意思的意思，就是……忍不住想说一句。那个就是……呃，其实吧……首先我真的没有恶意，也没有……”
溟溟一脸黑线瞪了她一眼：“哎呀你直说就是了，说那么多前置话语不嫌累啊？”
“呃，这不是担心你误会嘛。”源空干笑挠到了后脑勺，干咳一声摆好了表情镇定自若说道，“我是想说，兵器，一般情况不用的时候就是搁在一边的啊，你们又不是常规物质打造的普通兵器，又不需要保养……一般都是搁在架子上，或者，让你自己活动，让你往哪里跑都没问题，等要用了才会叫回来……”
“你看大笨蛋不也是……”
“一般情况确实是这样没错啦。”溟溟挠了挠脸蛋，表情有点古怪，“不过你要说到小星星那我就得说两句……他一直把我带在灵魂里，有事没事会拿出来碰两下……”
“啊……嗷……噢……？”源空听了这话呆滞瞪大了双眼，看了看稍有点不好意思的溟溟，忽然脑子一抽，忍不住自语着念叨，“终日不被重视的孩子，直到有一天遇到一个愿意全盘接受自己的人，然……”
溟溟一脸呆然，赶紧打断她的话：“那你这也说得太夸张了一些。”
“好吧，不说这个了。”源空干笑一会偏过头望向小刻，“你检查好节点的情况了吗？感觉怎么样？现在启用的节点数量够不够？不够的话我们再去布置一部分。”
“按现在你们布置的封锁圈的大小来看，这部分节点勉强算是够用了。”小刻衡量着此前观察到的情况，马上就给出了一个答案，还提出了一个问题，“不过，这远不是可观测虚空的大小吧？”
“可观测虚空范围比现在标记的范围要大得多，我们这不是人手不足嘛，觉得看守不过来就没有安排太多。”源空叹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小小意识，“封锁圈还是让那丫头勉强了一下所能布置出来的最大范围了，再大一点便是鞭长莫及，就没有去布置。”
“唔，你既然提到了这个问题，也就是说，你觉得能把可观测虚空所有范围都纳入封锁圈里？”她看了下在思考衡量中的小刻，提道，“那要不我们再去布置一些？反正我们也有一些任务需要在虚空里晃……啊。”
她说完这话惊了一下，一头大汗转过头看向刚好听到这话也朝她望过来的小冰雕，用呆滞的声音说道：“小冰雕……咱们还得在秩序虚空里逛街找东西呢……现在又多了一个混沌虚空的‘骚扰’任务……那什么，我们先处理哪个比较好？”
霜霜被这左右为难的两个任务给砸得脑袋有点晕乎，使劲搓了搓自己的太阳穴和额头，只感到万分头痛：“……这，我觉得两个任务都很重要……按照任务量和情况来说……这样吧，我有个较好的想法：你和小小意识去找东西、布置节点，我去混沌虚空……”
她话音未落，源空就伸出双手“啪叽”一下夹着她的脸蛋，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冷声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句？”
“呃，这不是特殊情况，任务量……”霜霜吐了吐舌头，干笑着回应，“只是骚扰和打游击而已，一个人应该也能应付过来……”
“你还真说啊。”源空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使劲捏着小冰雕的脸蛋，“别想了，我可不会同意你这个提议。别说我了，你问问溟溟和小刻，她们会同意么？”
小刻听到自己被提起立刻就插嘴：“前往混沌虚空是非常冒进与危险的事情，我断然不会赞成你一人贸然前往。”
“你们在秩序虚空里是有什么额外任务吗？刚听你们提到了，但我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她看到霜霜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赶紧拿过了发言权，“只要和封锁圈的节点连接上，我无论身处何处都能看住这片范围里的虚空地域——你们回来找我也是来找一个助力，以我的情况，负责处理秩序虚空里的事情并不会占用多少精力，如果不是带有特殊意义、必须要自己去处理的那种事情的话，可以尽管交给我。”
“所以，是什么事情？”
“倒也不是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唔，这事儿和大笨蛋以及毁灭尊神有关。”源空趁着小冰雕没有反应过来，赶紧推着话题往前走，“而且是概念级事件，小范围、小规模的概念级事件，不好处理——我们过去百年的寻找都铩羽而归，这次还是好运意外得见了一个结果，但不保证下一次也能……”
她断了自己解释的话，转而把这百年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随后耸耸肩：“就是这样，这也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这样啊，你们嘴里那位大笨蛋、小星星，那位毁灭的传承者，现在状态并不好，受到上次的强行续行的影响而……”小刻一边思索一边点头呢喃，“尊神的神性载体的话，我去寻找的概率可能比你们要大一点点，所以，大可以将这件事交给我——我有几种要验证的应对方法，只要有一种方法生效，就能以最快速度找齐分散的神性载体，让那位‘笨星星’恢复过来。”
源空：“……”这怎么又多了一个称呼？
“哦，你跟随尊神们的时间久，大概也见过那些东西，所以有自己的判断……”发言被屡次推后的霜霜，这会儿终于是找到机会跟上话题。她没一会儿就想明白了小刻的发言根据，看到小刻点头予以肯定，便松了一口气：“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们仨继续去混沌虚空里折腾，布置节点和寻找神性载体就……”
小刻点点头微微一笑：“嗯，放心交给我吧。”
看到这姑娘如此自信的模样，霜霜心里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还叹了一声：她其实觉得，这事儿并没有那么好解决——在秩序虚空里潜伏了上百个纪元的神性载体碎片，直到如今也没有引起什么范围性的虚空级灾祸等事情，足以见它隐蔽性之好。她们仨找寻了百年，最后还是依靠误打误撞给找着了一个，至于剩下的，依旧还是一个大大的“问号”……说实话，她并不认为这事儿能靠“熟悉程度”解决。
因为……小星星自己就在那个世界里，他好像也没有留意到那个东西，没有第一时间去将它回收。这是否意味着，那块神性载体的隐藏程度已经好到了连他这位毁灭的传承者都没法感应到？若真是如此，其他人岂不是更加……对，这是她现在才反应过来、才想到的事情，就感觉挺严重的。
不过也犯不着现在就跳出来否定，先看看情况吧，小刻毕竟情况特殊，万一她真能依靠自己的“特殊”和“熟悉”找到呢？总得留下一部分可能性不是。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之前寻找神性载体记录的诸多标记和坐标都拿了出来，将那个小本本放在小刻手上：“喏，这就是我们之前寻找的……成果。如果这个东西能称为成果的话。”
“啊，对了。”她忽然想起另一码事儿，赶紧把一个虚空坐标丢给了小刻，“如果我们一不小心在混沌虚空逗留太久了，记得去那个位置找一个隐藏在虚空中的空间，那里面有一个冥界的……特殊的‘实验体’。”
她把大致情况和小刻与溟溟说了一下，然后补充道：“我们也是意外捡到的，想看看把他留下来会不会有什么神奇的变化……嗯，总之，如果我们忙碌中忘了这码事，你就去看看那小东西的情况吧，如果能拐回来就拐回来，拐不回来……就按照咱们的标准处理掉吧。”
“嗯，知道了。”小刻点点头站起来，朝着起源神殿走去，“那我先去与节点连接，过一会儿再聊。”
“啊，对了，你们手里有一座特制的起源堡垒对吧，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去混沌虚空把它也带上吧，有个万一，我应该能通过起源堡垒支援你们。”
目送小刻远去，源空挠了挠头望向溟溟：“支援是指怎样的支援？隔着‘一个虚空’那么远，从秩序虚空支援混沌虚空？”
“通过起源造物将一部分领域强行扭曲、投映过去，就像天降的元始领域一样，只不过，投映降临出来的是起源领域。”溟溟快速回应，“刻的起源领域和你们常规认知的情况不一样，不是以单一的起源能量为根源而展开的起源领域，但，同样是以起源领域为标准……唔，你们到时候见一次就能明白了，我就不做多解释啦。”
“那你的起源领域呢？”霜霜好奇对她问道，“和小星星以及那位尊神的毁灭领域沾边……那种吗？”
“虽然不完全对，不过也差不多。”溟溟看她们好奇得紧的眼神，便稍作解释，“我们因为诞生途径、诞生方法的缘故，本体掺杂了不止一种起源能量，所以嘛，都是以复数的起源能量为基础施展的，‘一个形态’、‘一个形式’的起源领域——主要表现情况局限于当前一种情况，但可以随时切换。”
源空被这个解释说得目瞪口呆：“怎么听着恁的不讲理？这也太离谱了吧？复数起源能量？这不就和大笨蛋一样了？”
“嗯，表面上看确实和小星星一样，但实际情况其实达不到他那种程度啦。”溟溟苦笑摇摇头，“虽说是拥有复数的起源能量，但，我们是造物型生命，生来就存在那股力量，并且是固定的情况，即是说，我们一开始就站在了过高的、接近极限的平台上，要想继续往上攀登……并不容易。”
霜霜捏着下巴嘀咕：“生来即是巅峰？但，是自己的顶峰，要想再往前走并不容易——和常规的造物型生命不一样，它们诞生的地方、出现转化的节点，距离顶端还很远，有的是空间和时间去调整自己的情况。而尊神们，制造东西都是一口气、一次性制造到极限的程度，所以，留给你自己的空间并不多、甚至没有‘空间’留下，你也因此可能不好把握自己的情况——即便你清楚自己的力量、清楚该怎么去使用、怎么用好，却也找不到往后走的路。”
“差不多是这样。”溟溟耸耸肩，“然后，因为是混合起源能量制成的成品，我们施展的起源领域也许并没有单一起源能量展开的起源领域那么强大——元始领域规格的起源领域，这是当初一位尊神给出的评价；另有一位尊神给出了‘未来可期’的评价，但具体要怎么处理，他们没有说过。”
“也是因此原因，我们的起源领域多体现在功能多、方便切换、好用等方面，而非体现在极致的攻击与破坏力上。”她想了一会儿，说了另一个情况，“对付混沌概念体可能很勉强，但，对对冥界的力量和‘它们’，还是能有不错的效果。”
“原来是这样吗？就像是为了功能性而放弃了最重要的攻击性一样。”霜霜稍加思索有了判断，“也确实，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还轮不到混沌概念体，对付冥界和‘它们’，你们这类起源领域的效用性更好，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没错吧。”溟溟乐呵呵笑了起来。
“前因后果听上去怪复杂的。”源空摊手嗐了一声，“这就是‘放养自由成长的个体’和‘神造物、神造个体’的差异吗？——此时此刻的结果确实很惊人，生来就站在接近顶点的位置，却也因此被剥夺了继续往前走的可能性。”
“得亏起源一系人均没心没肺，换了其他人、换了过于在意这种事情的人，也许会在无尽永恒的时间里把自己给憋疯掉。”
“一口气站在接近顶点位置的代价……算是代价吧，但，就是此份代价，让你生来就站在了如此的高度……”霜霜忍不住干笑，“听上去感觉也挺好的不是吗？”
“那是，香得很，如果有这种选择，估计很多人都会趋之若鹜。”源空翻了个白眼，“但如果清楚知道这份选择和‘起源’沾边，可能又会避之如蛇蝎。”
“这也算是代价的一部分嘛。”霜霜浅笑摇摇头，“还是别想这部分离谱的事情了，溟溟不一定喜欢这个话题。”
“我？还好啊。”溟溟挥了挥翅膀，俏脸上满是不在乎，“早在诞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受了这种情况——自己的诞生什么的、自己生来的命运、使命，这些确实没办法自己选择，但至少，他们给了我后续的选择，也给了我一个绝对安全的成长环境，我觉得，已经可以不用再计较那部分事情了，后续所做所想，基于自己的判断做出选择便好。”
“留在起源一系便是我给出的答案，但现在……”她挠挠脸蛋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现在更想待在小星星旁边。”
“诞生的栖息地与往后人生的栖息地啊。”源空点点头，“这样的选择，也挺好。”
幻世彼岸
只是，有些事情只是没提起而已，并不是说不知道，也因为那些事没有提起、还刻意回避，她们都下意识地当做不知道——因为文姐姐他们不希望说、不希望提及，所以她们就当做不知道，就算插科打诨嘴痒什么的也不去提，顶多说两句起源天神们怎么怎么样，也就这样了。
但有些事只需要稍加联想就能反应过来，比如那十二个造物型生命——文姐姐他们确实极少提及它们的事情，可并不代表它们在起源大陆和秩序虚空里就是透明人：当年的众神界上它们可都名声在外呢……呃，虽然是作为“兵器”名声在外，不是以人形态的身份。
以起源一系的性子，就算没有提前提及某人某事，以后见面了，也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招呼一句话，就能凑一堆打成一片，然后顺带再抡起板儿砖给对面的神经病开颅。
也许也是因此，有关起源一系的人员事情，其实不用特别去在意——她们至今仍然不知道起源一系有多少人，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特别在意，早晚都会知道的，至于现在嘛，只要知道顶头上是那一百四十七个……呃，神经病……呃，就行了。就像只要记住对面有四百四十一坨墨水就行了……再往下说，就是要细分这一百四十七和四百四十一里到底哪部分是要命的、哪部分是非常要命的、哪部分又是极度要命的……呃，就行了，嗯……
好吧，话题扯得有点远，先拽回来细说现在的情况，说说这位刻姐姐……咳，说说小刻的事儿，她现在用这种略带点“慈爱”感觉的眼神看着溟溟就……不知道为什么，让她们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总不能说，这位小刻给自己的定位其实是“妈妈辈”或者“奶奶辈”的人物……咳咳咳咳咳咳咳，总感觉这句话说出来就会看到小刻如“惊雷”与“惊涛骇浪”般的场面——算了，琢磨不清，不理会了，就叫小刻就行了。
“呃，你这个眼神……总感觉怪怪的。”不行，她嘴痒，忍不住要提一句。
“欸？”小刻愣了一下，眼神立刻恢复了正常，不解地看向源空，“有什么问题吗？”
“……呃，就是多少有点问题，就是……就那种问题啊，那种。”源空一头大汗干笑着说得磕磕巴巴的。
小刻歪歪头嘀咕了一声：“可是，尊神们说就是要用这个眼神啊？看待友人或是后辈的时候——他们都这样说的。”
源空和霜霜被这个惊雷般的发言说得表情一僵，溟溟登时就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看着刻：“这就是你用这个眼神用了几十个纪元的真实原因？！”
看到她们仨的表情和反应都过于激动，小刻略感苦恼捂着自己的脸蛋，小声道：“确实是这样……难道，真的有问题？可过去一直都没人和我说这有什么问题。”
源空深吸一口气往后仰，忍不住用手背捂着额头，一脸的崩坏与震撼：“我说这是起源天神坑自家人的事件，谁反对，谁赞成？”
霜霜和溟溟俩丫头都连连点头表示赞成：反正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当年短暂的相处就知道，这种情况只有更离谱没有最离谱。
现在听到这话再仔细一想……唔，有部分事情还真是变得很正常了呢——起源天神他们用这种“慈爱”的眼神和表情看向其他秩序生命，那都是妥妥的没问题的事儿；但是……把这个眼神和神态放在小刻这姑娘身上那简直……简直……好吧她是从混沌纪元里留存下来的人，她用这种眼神也可以，但是吧，就是气场和气质上不太符合那种“年长者”、“长辈”的情况。
她是那种，不像年长者的年长者——很正常，不朽者都这样，就比如某个笨蛋，比如某个笨蛋他妹，就比如……呃，她们仨。
比起装长辈摆架子、装深沉提气势什么的，她们更倾向于当一个乐天派——平日里的战斗已经很忙很要命啦，在家里说话就随便一些吧，哪那么多架子要摆，多费劲，多神经。
源空干巴巴笑了两声，忍不住翻白眼提道：“你还是顺其自然吧，就别摆那个怎么看都不合适你的神态和表情了，真的……怪诡异的。”
小刻思索了一会儿，眨了几次眼，那一层疑似伪装的、不自然的神态气势等一下子就褪去了，然后……就成了一个温婉动人的家里姐姐，平日里总喜欢眯着眼乐呵呵笑嘻嘻，就算发脾气也是个笑面虎的那种，一边笑着一边让你跪在地上忏悔……对，就那种感觉——自然是自然多了，就是，感觉怪渗人的。
“咳咳，好吧这样自然多了，就先不说这个事儿了。”源空咧咧嘴赶紧把刚刚提到的话题给拽回来，“你刚刚说，十二人里只有溟溟是特别的？难道是因为她的制造方法是……”
“嗯，与其他人的制造方法不一样。”小刻挂着微微的浅笑按顺序与逻辑回应，“首先，我原本是一个造物，从造物转化成另一个造物，从一个造物型生命转化为另一个造物型生命，因此而得来；其他人，他们是用尊神们的力量、部分灵魂碎片等为‘基础材料’，通过不同方法铸造而成，这点，也包括我；溟溟最特殊，她是用了毁灭尊神好像是三分之一的灵魂根源铸造而成的。”
“所以，从灵魂层面上来说，毁灭尊神是溟溟……三分之一个妈。”她说到这里挠了挠脸颊，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不过毁灭尊神极力否认这个说法就是了，当年守护尊神和创造尊神屡屡提到这个话题，过了好久，被忍无可忍的毁灭尊神一巴掌抽飞了出去，那之后就再没提过了。”
“其实原本不会变成‘母女’这种说法的，因为，用自己的三分之一个灵魂根源铸造的‘个体’，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应该是铸造出三分之一个自己才对、或是说，铸造出一个和自己的基础情况完全一样的个体，多数时候，会将这种制造出来的个体当成自己的‘影子’。”
“不过，溟溟并没有成为毁灭尊神的‘影子’，她俩之间也没有相像的地方，只剩下气息上保留有联系——也许是因为往其中加入了比较多其他条件，又经过一连串特殊方法处理过，所以，得出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一个本该是影子却与结果截然不同的答案。”
小刻说着忽然偏了话题，右手捂着脸蛋嫣然一笑：“说起来，溟溟是我看着出生和长大的呢……”
溟溟一听这话，俏脸就变成了个“囧”字，片刻后右边的翅膀忍不住弯过来卷着自己的脸，有点尴尬：“这时候就别说这个啦……”
源空、霜霜：“……”这丫头在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勉为其难”露出了一丝当妈一样的感觉。
小刻干咳两声回到正题：“其实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问题，虽然没有变成‘影子’，但从性质上来说，也默认是‘影子’的情况……然后，可能是结果相差有点大的缘故，尊神们讨论着讨论着，也不知道是哪位尊神忽然对毁灭尊神提了一句‘你女儿刚生下来就进入叛逆期了，都不像你’……嗯，应该是这样的意思。”
霜霜、源空：“……”那啥，这极有可能是某守护尊神思想滑坡外带嘴巴一抽……而且她们一致认为，这一句话才是核心原因，前面的全都只是铺垫而已，铺垫。
“我和她才不是那样的关系呢。”溟溟掰着翅膀把脸露出来，对她们仨翻了个白眼长舒一口气，“我觉得对她而言，我就是一个盆栽而已——闲着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顺便浇水、剪叶子摆弄两下，没事的时候就长时间放在一边不去理会。”
“呃……”源空挠着头看向小小天使，忍不住嘀咕，“那个，溟溟，我说一句话啊……就是……咳，我无意冒犯也没有延伸奇怪意思的意思，就是……忍不住想说一句。那个就是……呃，其实吧……首先我真的没有恶意，也没有……”
溟溟一脸黑线瞪了她一眼：“哎呀你直说就是了，说那么多前置话语不嫌累啊？”
“呃，这不是担心你误会嘛。”源空干笑挠到了后脑勺，干咳一声摆好了表情镇定自若说道，“我是想说，兵器，一般情况不用的时候就是搁在一边的啊，你们又不是常规物质打造的普通兵器，又不需要保养……一般都是搁在架子上，或者，让你自己活动，让你往哪里跑都没问题，等要用了才会叫回来……”
“你看大笨蛋不也是……”
“一般情况确实是这样没错啦。”溟溟挠了挠脸蛋，表情有点古怪，“不过你要说到小星星那我就得说两句……他一直把我带在灵魂里，有事没事会拿出来碰两下……”
“啊……嗷……噢……？”源空听了这话呆滞瞪大了双眼，看了看稍有点不好意思的溟溟，忽然脑子一抽，忍不住自语着念叨，“终日不被重视的孩子，直到有一天遇到一个愿意全盘接受自己的人，然……”
溟溟一脸呆然，赶紧打断她的话：“那你这也说得太夸张了一些。”
“好吧，不说这个了。”源空干笑一会偏过头望向小刻，“你检查好节点的情况了吗？感觉怎么样？现在启用的节点数量够不够？不够的话我们再去布置一部分。”
“按现在你们布置的封锁圈的大小来看，这部分节点勉强算是够用了。”小刻衡量着此前观察到的情况，马上就给出了一个答案，还提出了一个问题，“不过，这远不是可观测虚空的大小吧？”
“可观测虚空范围比现在标记的范围要大得多，我们这不是人手不足嘛，觉得看守不过来就没有安排太多。”源空叹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小小意识，“封锁圈还是让那丫头勉强了一下所能布置出来的最大范围了，再大一点便是鞭长莫及，就没有去布置。”
“唔，你既然提到了这个问题，也就是说，你觉得能把可观测虚空所有范围都纳入封锁圈里？”她看了下在思考衡量中的小刻，提道，“那要不我们再去布置一些？反正我们也有一些任务需要在虚空里晃……啊。”
她说完这话惊了一下，一头大汗转过头看向刚好听到这话也朝她望过来的小冰雕，用呆滞的声音说道：“小冰雕……咱们还得在秩序虚空里逛街找东西呢……现在又多了一个混沌虚空的‘骚扰’任务……那什么，我们先处理哪个比较好？”
霜霜被这左右为难的两个任务给砸得脑袋有点晕乎，使劲搓了搓自己的太阳穴和额头，只感到万分头痛：“……这，我觉得两个任务都很重要……按照任务量和情况来说……这样吧，我有个较好的想法：你和小小意识去找东西、布置节点，我去混沌虚空……”
她话音未落，源空就伸出双手“啪叽”一下夹着她的脸蛋，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冷声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句？”
“呃，这不是特殊情况，任务量……”霜霜吐了吐舌头，干笑着回应，“只是骚扰和打游击而已，一个人应该也能应付过来……”
“你还真说啊。”源空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使劲捏着小冰雕的脸蛋，“别想了，我可不会同意你这个提议。别说我了，你问问溟溟和小刻，她们会同意么？”
小刻听到自己被提起立刻就插嘴：“前往混沌虚空是非常冒进与危险的事情，我断然不会赞成你一人贸然前往。”
“你们在秩序虚空里是有什么额外任务吗？刚听你们提到了，但我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她看到霜霜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赶紧拿过了发言权，“只要和封锁圈的节点连接上，我无论身处何处都能看住这片范围里的虚空地域——你们回来找我也是来找一个助力，以我的情况，负责处理秩序虚空里的事情并不会占用多少精力，如果不是带有特殊意义、必须要自己去处理的那种事情的话，可以尽管交给我。”
“所以，是什么事情？”
“倒也不是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唔，这事儿和大笨蛋以及毁灭尊神有关。”源空趁着小冰雕没有反应过来，赶紧推着话题往前走，“而且是概念级事件，小范围、小规模的概念级事件，不好处理——我们过去百年的寻找都铩羽而归，这次还是好运意外得见了一个结果，但不保证下一次也能……”
她断了自己解释的话，转而把这百年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随后耸耸肩：“就是这样，这也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这样啊，你们嘴里那位大笨蛋、小星星，那位毁灭的传承者，现在状态并不好，受到上次的强行续行的影响而……”小刻一边思索一边点头呢喃，“尊神的神性载体的话，我去寻找的概率可能比你们要大一点点，所以，大可以将这件事交给我——我有几种要验证的应对方法，只要有一种方法生效，就能以最快速度找齐分散的神性载体，让那位‘笨星星’恢复过来。”
源空：“……”这怎么又多了一个称呼？
“哦，你跟随尊神们的时间久，大概也见过那些东西，所以有自己的判断……”发言被屡次推后的霜霜，这会儿终于是找到机会跟上话题。她没一会儿就想明白了小刻的发言根据，看到小刻点头予以肯定，便松了一口气：“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们仨继续去混沌虚空里折腾，布置节点和寻找神性载体就……”
小刻点点头微微一笑：“嗯，放心交给我吧。”
看到这姑娘如此自信的模样，霜霜心里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还叹了一声：她其实觉得，这事儿并没有那么好解决——在秩序虚空里潜伏了上百个纪元的神性载体碎片，直到如今也没有引起什么范围性的虚空级灾祸等事情，足以见它隐蔽性之好。她们仨找寻了百年，最后还是依靠误打误撞给找着了一个，至于剩下的，依旧还是一个大大的“问号”……说实话，她并不认为这事儿能靠“熟悉程度”解决。
因为……小星星自己就在那个世界里，他好像也没有留意到那个东西，没有第一时间去将它回收。这是否意味着，那块神性载体的隐藏程度已经好到了连他这位毁灭的传承者都没法感应到？若真是如此，其他人岂不是更加……对，这是她现在才反应过来、才想到的事情，就感觉挺严重的。
不过也犯不着现在就跳出来否定，先看看情况吧，小刻毕竟情况特殊，万一她真能依靠自己的“特殊”和“熟悉”找到呢？总得留下一部分可能性不是。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之前寻找神性载体记录的诸多标记和坐标都拿了出来，将那个小本本放在小刻手上：“喏，这就是我们之前寻找的……成果。如果这个东西能称为成果的话。”
“啊，对了。”她忽然想起另一码事儿，赶紧把一个虚空坐标丢给了小刻，“如果我们一不小心在混沌虚空逗留太久了，记得去那个位置找一个隐藏在虚空中的空间，那里面有一个冥界的……特殊的‘实验体’。”
她把大致情况和小刻与溟溟说了一下，然后补充道：“我们也是意外捡到的，想看看把他留下来会不会有什么神奇的变化……嗯，总之，如果我们忙碌中忘了这码事，你就去看看那小东西的情况吧，如果能拐回来就拐回来，拐不回来……就按照咱们的标准处理掉吧。”
“嗯，知道了。”小刻点点头站起来，朝着起源神殿走去，“那我先去与节点连接，过一会儿再聊。”
“啊，对了，你们手里有一座特制的起源堡垒对吧，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去混沌虚空把它也带上吧，有个万一，我应该能通过起源堡垒支援你们。”
目送小刻远去，源空挠了挠头望向溟溟：“支援是指怎样的支援？隔着‘一个虚空’那么远，从秩序虚空支援混沌虚空？”
“通过起源造物将一部分领域强行扭曲、投映过去，就像天降的元始领域一样，只不过，投映降临出来的是起源领域。”溟溟快速回应，“刻的起源领域和你们常规认知的情况不一样，不是以单一的起源能量为根源而展开的起源领域，但，同样是以起源领域为标准……唔，你们到时候见一次就能明白了，我就不做多解释啦。”
“那你的起源领域呢？”霜霜好奇对她问道，“和小星星以及那位尊神的毁灭领域沾边……那种吗？”
“虽然不完全对，不过也差不多。”溟溟看她们好奇得紧的眼神，便稍作解释，“我们因为诞生途径、诞生方法的缘故，本体掺杂了不止一种起源能量，所以嘛，都是以复数的起源能量为基础施展的，‘一个形态’、‘一个形式’的起源领域——主要表现情况局限于当前一种情况，但可以随时切换。”
源空被这个解释说得目瞪口呆：“怎么听着恁的不讲理？这也太离谱了吧？复数起源能量？这不就和大笨蛋一样了？”
“嗯，表面上看确实和小星星一样，但实际情况其实达不到他那种程度啦。”溟溟苦笑摇摇头，“虽说是拥有复数的起源能量，但，我们是造物型生命，生来就存在那股力量，并且是固定的情况，即是说，我们一开始就站在了过高的、接近极限的平台上，要想继续往上攀登……并不容易。”
霜霜捏着下巴嘀咕：“生来即是巅峰？但，是自己的顶峰，要想再往前走并不容易——和常规的造物型生命不一样，它们诞生的地方、出现转化的节点，距离顶端还很远，有的是空间和时间去调整自己的情况。而尊神们，制造东西都是一口气、一次性制造到极限的程度，所以，留给你自己的空间并不多、甚至没有‘空间’留下，你也因此可能不好把握自己的情况——即便你清楚自己的力量、清楚该怎么去使用、怎么用好，却也找不到往后走的路。”
“差不多是这样。”溟溟耸耸肩，“然后，因为是混合起源能量制成的成品，我们施展的起源领域也许并没有单一起源能量展开的起源领域那么强大——元始领域规格的起源领域，这是当初一位尊神给出的评价；另有一位尊神给出了‘未来可期’的评价，但具体要怎么处理，他们没有说过。”
“也是因此原因，我们的起源领域多体现在功能多、方便切换、好用等方面，而非体现在极致的攻击与破坏力上。”她想了一会儿，说了另一个情况，“对付混沌概念体可能很勉强，但，对对冥界的力量和‘它们’，还是能有不错的效果。”
“原来是这样吗？就像是为了功能性而放弃了最重要的攻击性一样。”霜霜稍加思索有了判断，“也确实，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还轮不到混沌概念体，对付冥界和‘它们’，你们这类起源领域的效用性更好，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没错吧。”溟溟乐呵呵笑了起来。
“前因后果听上去怪复杂的。”源空摊手嗐了一声，“这就是‘放养自由成长的个体’和‘神造物、神造个体’的差异吗？——此时此刻的结果确实很惊人，生来就站在接近顶点的位置，却也因此被剥夺了继续往前走的可能性。”
“得亏起源一系人均没心没肺，换了其他人、换了过于在意这种事情的人，也许会在无尽永恒的时间里把自己给憋疯掉。”
“一口气站在接近顶点位置的代价……算是代价吧，但，就是此份代价，让你生来就站在了如此的高度……”霜霜忍不住干笑，“听上去感觉也挺好的不是吗？”
“那是，香得很，如果有这种选择，估计很多人都会趋之若鹜。”源空翻了个白眼，“但如果清楚知道这份选择和‘起源’沾边，可能又会避之如蛇蝎。”
“这也算是代价的一部分嘛。”霜霜浅笑摇摇头，“还是别想这部分离谱的事情了，溟溟不一定喜欢这个话题。”
“我？还好啊。”溟溟挥了挥翅膀，俏脸上满是不在乎，“早在诞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受了这种情况——自己的诞生什么的、自己生来的命运、使命，这些确实没办法自己选择，但至少，他们给了我后续的选择，也给了我一个绝对安全的成长环境，我觉得，已经可以不用再计较那部分事情了，后续所做所想，基于自己的判断做出选择便好。”
“留在起源一系便是我给出的答案，但现在……”她挠挠脸蛋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现在更想待在小星星旁边。”
“诞生的栖息地与往后人生的栖息地啊。”源空点点头，“这样的选择，也挺好。”
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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