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0章 有蹊跷的往事

    每个生命的出生都并非可选之事，无论是否有遗憾或不满都只能接受，如果有相当多的遗憾与不满，也只能留待后续去弥补，如果生来就感觉十分良好……那当然是好事，那就再加把劲继续往前走就行了。

    她本身，诞生于冥界的实验，诞生于昏暗无光的虚空中，自己对这个身份确实相当不满，后续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时过境迁的现在，她对现在的自己，结果还是挺满意的……嗯，不从大观说结果，只从个人部分去说这部分结果的话确实挺满意，如果真要说大方面的事儿……那就呵呵。

    溟溟她们……造物生命，其实和她也差不多，只不过，溟溟她们的诞生算是比较好的情况——诞生在核心的安全区域里，可以优哉游哉度过懵懂无知的时期，被起源天神们照顾，还能有自己的选择，不像她，诞生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想方设法跑路、溜出去，还得和冥界那群货装样子，最后还是被虚空的活动踹了一脚才急急忙忙趁乱开溜。

    算了还是不说这个话题了，已经远去的这件过去之事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当时当刻——现在所选择的栖身之所，也是未来永恒中唯一指定的栖身之所，就算拼尽全力也要将其保护下来。

    当年她们统统都没做到，如今……拼一把也许……拼……唔，说到拼她就想起来了，现在手里还屯着一大堆事儿待处理呢，如果这边的事儿处理完了，还是赶紧跑去下一个目的地吧。

    她如此想了会便站起来拍了拍小冰雕的脑袋：“我们回来的事儿算是处理完了？”

    “哦，算是吧。”霜霜咬着根冰棒点点头，“就是回来和小刻交代两句看看怎么配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以及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已，一下就好了。”她仰起头瞄了源空一眼，看她摆着快速思索的表情，似乎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接下来再把带回来的混沌世界给处理好，我们就得去混沌虚空了。”

    “不过，如果你觉得此次一去就是好多年，觉得身心疲惫，我们可以多休息一会，就算再怎么着急，这点儿时间还是有的。”

    源空用一脸忧伤、忧虑、无奈、“早死早超生”的表情看着小冰雕，叹息一声拒绝了：“不了，这时候还是以要做的事情为优先……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歇息啊，我们在歇息的时候，对面可在玩命搞事情呢。”

    “这点……确实。”听她这么说，霜霜一口冰棒将其咽下去，随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那就……该下一步啦。”

    “你们要走了？”溟溟也跟着站起来，用稍有些不舍与无奈的眼神看着她们，“不再留一会儿？紫言他们过会儿应该就出来了，他们都挺想你们的。”

    “小紫言啊，”源空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双眼弯得跟一轮月牙似的，“是想大笨蛋了还是想我们了？”

    “都有——是真的。”溟溟摊摊手，“知道小星星一时半会没那么快能完事，就转而念叨着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们回来了几次都没跟他们见上面就走了，事后只能从金姐姐她们那里听说你们回来过又离开了的消息，都觉得有些小遗憾。”

    “事务繁忙，就连在家里多坐一会儿的功夫都没有呐，你刚也听着我们说的话，也知道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源空满心无奈摇头叹息，然后说了一句安慰的话语，就是，不知道是说给谁的安慰，“放心放心，未来的日子还长，等以后……唔不，等近期情况变好了，等局势‘稳定’了，我们就可以在家里多待一阵子。只是现在的话，还不行。”

    溟溟眯着金色的双眸木然瞄着她们：“‘稳定’呢……这个‘稳定’得等到把姝寒她们全给放出来了才算‘稳定’了对吧？”

    “……你说的没错。”霜霜干笑着连连点头，“现在的秩序虚空只是表面上看着很平静了，然而真实的情况是：对面那群家伙还在虎视眈眈，秩序的根基摇摇欲坠，稍有不慎，就又是数十个纪元前的结局——那次的结局，我实在是不想再面对一次了——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睡觉都能在睡梦中惊醒过来，然后把自己给吓死。”

    溟溟也深知此刻的情况，也就没有多加劝阻——秩序现在的情况不好，可用的力量只有那么一点点，然后冥界那边，他们正在做很多要命的事情，甚至已经打起了起源封印的主意……其实这也是一个信号，同时布置、处理那么多事情，他们也会有顾及不周的情况，趁着现在后者他们还没法动手、趁着冥界之主还瘫在床上不能活动，赶紧对他们进行阻击、阻拦。破坏他们的计划，能延长秩序的宁静时间，也许会因此而获得一些机会……也许吧。

    她捋清楚这部分事情后叹了一下，伸手拍了拍霜霜的肩膀：“记得把起源堡垒那些都带上，然后……你们知道小星星在哪里的话，就去小星星那里一趟，把‘我’也带上吧，应对混沌虚空的情况，准备再多也不会夸张。”

    “‘你’的话……”霜霜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就不把‘你’从小星星旁边带走了。”

    “呃……”溟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不由得呆了一下，“倒是没有这种限制啦……都是家里人，不要在意。”

    “那我说另一个理由：主要是，我用不习惯墟冥。”霜霜干笑了一下，再次摇头拒绝了，“以前用过几次，感觉耗能太大、不太顺手……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去小星星那里把光之韵律和暗灁之诗拿来用用还是可以的，这俩我都用过。”

    “顺带再去看看那群小家伙怎么样了。”源空趁着她俩说话的功夫，从小彩霞她们的桌上顺走了一大堆零食，现在正在快速装包，“上次走得仓促，估计把她们都给吓傻了，这次……嗯，腾几分钟时间聊两句再走。”

    “呃……几分钟。”霜霜忍不住干笑，“约等于只是打个招呼表示路过而已。”

    “那也好过没有啦，毕竟是另一堆未来极大概率会与我们有联系的小家伙嘛，现在就多说两句混个脸熟。”源空撇撇嘴随意说道，这随意说出来的话就让霜霜和溟溟的表情都变得稍有点怪异——极大概率呢……倒也不算错吧。

    “好啦，小丫头，我们准备好就出……出……呃……”源空甩着头看向小小意识那边，然后表情一僵……还坐在沙发上的那小丫头，这时候已经被小彩霞和小芯儿她们给打扮成了另一种样子……呃，这扎着两条马尾看着跟个真·小丫头似的……倒是挺符合她现在的形象，就是……就是习惯了她“莫得感情”的情况后，现在再看她这样子，就觉得多少有些怪异。

    小小意识听到呼唤，立刻从呆滞的状态里回过神来，甩甩头甩开彩霞和蓝芯儿的手，赶紧从沙发上跳了下去来到霜霜她们旁边，仰起头面无表情说道：“出发？”

    “走吧走吧，还得去虚空里处理那个混沌·世界呢。”源空嗐了一声拉开了虚空传送门，随后抬手拽了拽小小意识那两簇长发，笑嘻嘻说着下面的话，“你刚一直在处理它的问题？情况如何？”

    “状况良好，已经初步适应了来自秩序虚空的影响；但，仍然不能与秩序虚空直接接触，也不能放开对它的庇护与控制，不然会立刻出现变化。过会儿只需要在虚空里按照设想好的情况进行布置，基本就万无一失了。”小小意识淡然回应，“回来后尝试了很多种情况，算是有了大致的方向，不用多久就能处理……”

    她们的声音随着传送的完成忽然断开，溟溟放下了挥着道别的手，忍不住仰头长叹，自言自语：“遥远的‘曾经’啊……”

    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过往的水平呢？以她现在的这种状况可办不到太多的事情啊，只能跟紫言他们一样窝在众神界里慢慢发育……如果眼下的情况一切安好那就问题不大，就怕，过段时间一切都不好了，那就……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惹出太大的麻烦啊。

    呃，其实麻烦事儿从百年前发生了开始就没有停下了，她在百年前当了旁观者，估计，未来有一段时间也仍然会继续当旁观者。

    “啊，霜霜姐她们又走了。”彩霞她们快步走过来，看着虚空传送门消失还留下了些许空间涟漪的地方，她忍不住摊手叹息，“真是大忙人，脚不沾地——溟溟，你们当年都是这种情况的吗？”

    “当年的情况可比现在的情况要严肃、严重、复杂得多，完全是不同的两码事。”溟溟摇了摇头，心里在无奈之余也是有些担忧，“只是现在，我们人手不足，需要做的事情又非常多，所以就只能忙活着不停下来，一刻不停往前走。”

    “在我们停歇或者往前走的时间里，对面可没有想着停下来呢。”她转身按了按彩霞的脑袋，叹道，“时间是对等的，对面那群家伙不会因为我们松懈就止步不前，用以制衡的方法其实很简单，要么我们用比他们更快的速度往前走，要么，就破坏他们精心布置的一切情况，减慢他们的前进速度……当然，即便拉住他们，自己也还是要继续向前才行，若是只顾着搞破坏而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等，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不过，现在你们不用为这些事情而着急，你们只需要按照自己给自己安排好的计划，按照步骤一步步往前走就行了，以后有的是让你们发力的机会。”

    “以后啊……”蓝芯儿听着这话忍不住回了一句苦笑，“诺星哥也好，你们也好，说得最多的话全都是‘以后’或是‘未来’呢，就好像，你们把属于自己的‘现在’全给舍弃了一样。”

    “你说得……”溟溟被这句话说得一怔，稍加思索后点了点头，“你所说的其实也不算错，但，稍有区别，不是我们舍弃了‘现在’，而是，正在抓紧时间用‘现在’去拼一个未来，一个，能让我们所有人都安然度过的未来。”

    “行走在时间永恒的历程上，从没有放弃任何一个时间段的说法……不是舍弃也不是放弃，只不过我们都知道，与当下正在忙碌的事情相比，未来更加珍贵、需要从现在开始拼命才能让它变得稳定，所以，才需要……”

    “好了好了别说了。”彩霞满脸头痛往旁边挥手摁住了溟溟的嘴巴，“都听那个笨蛋说过呢，你就别复述摧残我们的精神了。”

    “呃……”

    溟溟讪笑了一下，正呆然挠着脸蛋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起源神殿那边传来了剧烈的能量活动，天地间的元素之力都在此能量活动的影响下变得躁动，逐渐有变成另一种能量形态的动静，隐约中，还能感觉连空间都变得炽热了起来。

    “欸？这个动静是……”夜曦对着起源神殿那边眺望了一会儿，分析了一阵子忽然敲了敲手掌，“是紫言和凤儿引起的动静欸，她俩又往上爬了一级阶梯——这是在拼着命往前跑吗？”

    她说完嘿嘿一笑，踮起脚抬手戳了戳溟溟的翅膀：“溟溟，你再不加把劲儿，再过两年就要被那俩丫头追上啦。”

    “追上就追上呗。”溟溟满不在乎耸耸肩和翅膀，眯着眼笑嘻嘻说道，“我啊，只要条件调整到位，随时都能回到轮回境后面的几个境界上，我才不怕你们跑得快呢。反倒是你们自己，千辛万苦爬到那个层级后，可别因为看到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超过了你们就自暴自弃哦。”

    “呃……”夜曦听了这话也是尬住了，忍不住挠着脑袋讪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忘了溟溟当年是与诺哥哥并肩走在那最前端的……虽说现在“出了问题”变了另一种情况，但，曾经存在的那种“经验”，并不会因为这种“问题”的变化而被抹消。

    “倒是你自己。”溟溟弯腰用双手卡着夜曦的咯吱窝把她抱了起来抱在怀里，随后腾出一只手捏着她的脸蛋，“你也该走到轮回境里了吧？怎么的耽搁了那么久？是那个‘不值一提的’封印引起的影响？为什么不干脆撕掉呢？”

    “呃，不是啦，不是封印的缘故。”夜曦挠着自己酒红色的头发干笑，“‘高阶之路’里，对‘过往’的补充等十分重视，我现在才差不多处理好以前留下的一些‘糟糕’东西……嗯对，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一些该有的东西都补上了，毕竟以前的经历比较……坎坷。我在那种情况下，自身的境界能顺利往前走就已经是我认定的‘幸运事件’了，哪里有更多的功夫去顾及细枝末节的其他方面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路走得很随意很仓促，因此而落下了许多看不见的‘病根’。在接触到你们给的‘高阶之路’后，绝大部分精力都用去收拾自己以前留下的麻烦了，没有急着往前走。”

    “等再过两年就能完全收拾好了，到那时我就能走进轮回境里了。”

    “原来如此。”

    夜曦不好意思嘿嘿笑了笑，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表情稍有点变化：“对了溟溟，你见多识广，我说一件事情，你帮我判断一下。”

    这严肃的神态和表情，看得溟溟也变得认真了起来，抱着夜曦坐在沙发上才回应：“你说，我准备好了。”

    夜曦默然了一阵，忽然嘀咕道：“你说，有人能从未来回到过去吗？或者说，回到现在？”

    溟溟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用认真严谨的话语回应：“在极度苛刻的条件下，可以做到；但，在‘零点时间轴’，或者说‘原点时间轴’、‘零点世界’，即是我们当下所处在的这个时间轴里，基本不存在这样的事情。”

    彩霞听着这话来了兴趣：“比如呢？要怎么苛刻的方法？”

    “假使这个情况出现在我们‘零点时间轴世界’里，要当下的世界处在一个彻底封闭的、额外的、独立的时间轴里——就像一个额外增生的瘤子，从本体上长出来，长到后面甚至把自己给关了起来，自己内部保持着不灭的活动，但不再与外部有联系，这是第一个条件。符合这个条件，就能在自己独立的时间轴里上蹿下跳。”

    “第二个条件，‘横向’跨越时间轴的人，需要携带着足以在时间长河里护住自己的力量，但，本体的规则性等不能超过一定程度。这两个条件如果只放在同一个个体身上，几乎是相斥、相矛盾的情况——能在时间长河里护住自己，意味着本身的规则性等足够强大，所以，无法满足条件，只能看看外部力量能不能施加一个恰到好处、不能有亿分之一误差的力量护着那个个体，让那个个体可以在时间长河里畅游。”

    “然而即便是我们也无法充当第二个条件里的‘外部力量’的部分，因为，到了这个地步，我们的能量本就带有极其强大的规则性等，就算主动控制也没办法压到特别弱的地步。所以，第二个条件应该说，外部力量和准备在时间上乱跑的这两个个体，条件都要到达完全恰到好处的程度才行。”

    “第三个条件，也是‘零点时间轴’独有的条件，你们可以看做是附加条件——这个独立封闭的时间轴，绝对，不能与起源或混沌扯上哪怕只是一口气的联系。哪怕我无意中到访某个时间轴独立的世界，也就彻底断去了这种可能性。在接触到起源或混沌的一瞬，这个曾独立于大元界时间轴外的‘区域’就会被强制拽一把，让它与原本的时间轴重新相连，然后，第一个条件立刻就变得不满足——这也是我说的，‘零点时间轴’基本做不到这件事的重要原因，这里，可是起源与混沌主要存在的地方。”

    “在时间轴上横向移动，不管往前还是往后，都得在一个绝对独立的时间轴里才能做到，大元界的时间轴、时间长河本身，并不允许这种做法。这事儿一个最简单的原因就是：时间与虚空并不能联系起来——它的存在与虚空里的万物息息相关，但平日里基本是互相独立、互不干扰、互不影响的状态。”

    “虚空的规则概念层记录着无数信息，时间轴提供时间的‘方向’，理论而言可以通过将它们联系起来从而实现在时间轴上横向移动的想法，但，这个理论本身便因为它俩‘互相独立’的情况而被打掉了，并不实际。”

    “其他时间轴世界，比如，离得很远，完全不受起源与混沌影响的时间轴世界，那些地方倒是有一些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即便办成了，后续的情况也分成很多……唔，看你们头晕眼花的样子还是不继续说了，总之基本就是‘不可能’这个答案。”溟溟干咳一声打断了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把夜曦放在一旁，好奇看着她，“你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问题？”

    夜曦捂着额头晃悠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才呆然开口：“那，溟溟，按你这么说的情况，如果有人说他是从未来回来的……算是什么情况呢？”

    “那是个神经病。”溟溟摇了摇头，忍不住再进行额外的解释，“时间的力量并不是一种便利万用的东西，它自己本身就存在极大的限制，并不好用，对我们而言，也就平日里修复修复被损坏的事物能派上用场——到我们这种境地，时间的加速与减速对我们来说也没了效果。”

    夜曦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如果……这事儿是真的呢？”

    溟溟见到她如此坚定和信誓旦旦……不，也说不上是坚定，从表情上来看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只是，就好像是亲身经历了什么，让她忍不住又怀疑起另一种情况：“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带有迷惑性的什么信息？”

    “唔……”夜曦苦恼搓了搓自己的额头，“就我那个封印的事儿。前几天我去处理它的时候意外接收到了来自封印里面的信息——那个信息以我的看法判断，不是给我看的，而是封印自带的，或是说，施加封印的人在施加的时候不小心带进去的。”

    “那部分信息传达的意思，和我刚刚说的话题有关。”

    “你别跟我说，那人是从未来回到这里然后给你拍了个封印什么的……”溟溟带着一半玩笑的意思嘀咕：听上去就是无稽之谈啊。

    “如果施加封印的那人不是刻意往封印里丢什么烟雾弹的话，那……确实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夜曦在谈论这话的时候，表情变得极度古怪，“只是，这种一代代传承的封印……那人最初是什么时候施加的封印都不清楚，这个封印里蕴含的信息都……可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信息了。”

    “封印还能传代的么？”彩霞被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的话给说得一怔。

    溟溟蹙着柳眉沉思：仔细想想，她们对小夜曦的了解其实也不是很多，只知道她诞生自一个背负着封印的某一族群，初神阶中后期的时候曾外出寻找给自己族群寻得解脱的法子，但是，方法没找到，自己又常年不着家，等回去的时候，自己整个族群都已经没了……事后还是事前，曾死过一次，然后被源空组建的势力的人路过见到，把她拽了起来，从此加入了深渊神殿在那神经病扎堆的地方做着做不完的事儿。

    呃，只听这方面的事儿，她就觉得这丫头好像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并没有，她内内外外仔细检查过，确实不存在称得上是非常“特别”的地方，大部分情况可能都是巧合吧，类似的巧合情况，众神界每天都在上演——此处的生命量级非常大，因此，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不是离谱到规则和概念都说不过去，基本都不用感到奇怪。

    现在唯一最奇怪的就是那个封印里传达的信息了……唔，她还是比较倾向于那个信息是唬人的，或者是神经病的疯言疯语。

    她从亿万种情况与可能性中不停搜寻，不停拼凑条件，以“这件事确实发生了”为前提，知结果而推假设，想到了最后，倒是拼出了一些头绪：“假设你说的封印里的信息是真的，假设真的有‘东西’跨过了时间长河回来了，假设这些条件统统都成立，那……回来的肯定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而是一部分的信息、思绪等等。”

    “再然后，它回来的过程并非走的理论上的‘时间·虚空’这一条路，而是走的……‘时间·世界规则概念层’这一条路。是通过世界的规则概念层与时间长河间的联系完成了跨越……而这个情况，对世界本身又做了非常多的条件限制。如果事发地就在众神界，那……倒是有一点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蓝芯儿挠着脸蛋一头雾水：“可是，这里是与起源有莫大联系的世界啊，你刚刚不是说，一旦和起源等之间存在联系就不可能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那是因为，常规说的‘回去’不都是指一整个‘个体’回去么？甚至还想过自己与‘自己’见面的情况？那种情况确实基本不可能。”溟溟耸耸肩和翅膀，“但如果只是一道思绪、部分记忆的话，就有了可以钻的漏洞。”

    “不过限制依旧非常非常大，反正像我们这种层级的生命是做不到这件事的，”她说完摆出了无奈的浅笑，“于我们而言，只有一直往前走这一条路。”

    “至于那个封印里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思索了一会儿，从自己翅膀上摘下一根羽毛，然后转过头咧嘴笑出了“嘿嘿嘿嘿”的声音看着夜曦，一只手摁着她，另一只手拎着羽毛往她眉心戳过去，“来来，不要动，让我康康是肿么回事。”

    夜曦满脸惊恐看着逐渐靠近的那根羽毛，一头大汗：“你不会一戳过来我就没命了吧？”

    溟溟整个人连着动作都一僵：“……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啊？”

    “因为你们起源一系的动静都十分哈人……真的……”夜曦满脸苦涩，忍不住干笑，“我犹豫了好久没和你说就是因为怕你把我抬下去折腾，然后一折腾就与世长辞……”

    “……”溟溟默然半晌，二话不说把羽毛戳进了夜曦的灵魂里，后者当即身体一僵，白眼一翻倒在了沙发上没了声息。

    彩霞顿时惊恐万分蹦了起来，忍不住捂着嘴大呼小叫：“啊！溟溟把夜曦弄死啦！要抬下去切片啦！”

    溟溟：“……你这是从哪学来的说法？”

    “哦，源空姐常说的。”

    溟溟：“……”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