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7章 别在这里发癫

    清晨正式到来的时候，家里……哦，现在不是在家，她们只是客人而已——现在还没把人给拐回去，并不能上来就来一句“咱家”什么的……嘿嘿。

    交谈结束后她就回了房间，小星尘则还在阳台上沉思，一边沉思一边翻书，过去了约莫一个小时，当天已经完全亮起来后，她忽然蹦了起来赶紧收拾，把阳台的桌椅和书籍什么的全都收拾好，再解开身后两条束好的头发，使劲挠了两把装作很凌乱的模样，然后一股脑趴在大厅靠近阳台的书桌前佯装伏案而睡。

    当她还没闹明白这姑娘是在做啥子的时候，睡在沙发上的瑶瑶这时候忽然打着哈欠醒了过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坐起身扫视大厅，看了一会，忽然发出了柔和的淡笑声，随后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桌前把小星尘给拎了起来：“姐，别装睡了，就你这蹩脚的装模作样的方法，还想骗我呐？”

    “呃……我……这个……”星尘干笑着坐起来，一边尴尬地整理头发，一边看向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瑶瑶，“你……你怎么知道……”

    “不告诉你，反正我知道。”瑶瑶瞥了姐姐一眼，等她扎好头发了，便提着她往厨房走去，“罚你今天一早都不许碰那些东西。”

    “唔……”

    霜霜看着满脸欲哭无泪又郁闷着被拖向厨房的小星尘，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她那是闹得哪出了……呵呵……呵呵，这场面可真眼熟，就好像某过劳的笨蛋被家里人提着去休息一样……呵呵……呵呵。

    被拎着去厨房做早餐，被禁止活动的小星尘，看着怪可爱的，跟小星星一样。

    说来，小星尘好像才是姐姐吧？瑶瑶本该是妹妹才对……唔，好吧，这种偶尔弱气的姐姐什么的，她又不是没见过，就好比当年文姐姐也拧不过某个神经病笨蛋一样——文姐姐嘴上喊着“云弟弟”，看到小星星“轰隆”一声暴走之后一样变得过于老实，这点在洛缨姐身上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随意收拾了一下，把小星星摆放好盖上被子，她们仨便整齐地从屋子里走出来，正好那姐妹二人已经把早饭给做好了——咳咳，其实就是压着时间走出来的——嘴上说着是要蹭几顿饭，等实际坐下来的时候，她们还是把从家里带出来的食物摆在了桌上邀小星尘她俩一起吃。

    “呃，这个从兜里不停往外拿食物的动作……”瑶瑶看着没一会儿就被摆满的餐桌，忍不住干笑，“忽然就想起阿云那时候……”

    “那个时候？”霜霜瞄着这“第二棵树苗”，十分好奇她和小星星之间是发生了什么——这世界过去的历史较为割裂，一段接一段，从时间轴上、从头到尾捋过去，一切都很正常，没有缺失哪个时间片段，没有说哪个时间片段是“大面积的空白”，然而，这个世界的事儿，捋一捋就会发现，它的整体是一截一截的，就像是按照某种阶段、某个层面不断推进，需要从大观上去看才能找到它们之间的联系。

    据她之前所了解，小星星介入这个世界后，他接触的事情也是分为两段，一段可以评为“无用，但留下了记忆”，另一段才是有真实影响效果的活动——你看，一样是分成一截一截的——不知道这两部分事情里，和这个风一样的丫头有关的是哪一部分……唔，也许两部分都有关联？毕竟又记忆留下了嘛。

    “那时候……其实就是……”瑶瑶不好意思挠着头说起了身为潇风时与阿云接触的事情。

    等这丫头说完之后，霜霜她们仨都感到有点神奇和无语：合着这个风一样的丫头是被家里的食物给收买了……怎么听着好像很好拐一样？——说笑的，应该不止这一种原因，至于更深入的原因，估计不好深究。

    源空忍不住在灵魂传讯内来了一句无语成分过高的话：“被一顿饭给拐跑了什么的……这记载上去会把‘坑底那一片树林’给看傻眼的吧？咱要不就当没听见、没看见……”

    “呃，真实情况肯定不止如此，”霜霜干笑着拍掉了她仓促就要记载的举动，“还是别记录了。”

    “行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过于风平浪静了——她们花了几天时间等待才进了这个世界，熬了一天终于在这里吃了一顿早餐，还没等消食呢，小小意识很突然就猛地站起来来了一句话，把屋子里的人都给震到了。

    “混沌虚空出现异常变化，混沌能量反应极大，是源于混沌虚空规则概念层的变动，以及混沌虚空深处的活动。”

    这话落下的刹那，源空当即就调整到了战斗状态准备干仗，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准备：“来活了来活了！得干活了！才放了几天假就不得安生……那群讨厌的蚂蚱啊！”

    “别在这里拉开虚空传送门，我们得先去外头。”霜霜赶紧站起来拉开通往世界边缘的传送门，随后看向面露茫然和懵逼的小星尘和瑶瑶，目光认真对她们重重一点头，赶紧把准备好的东西一甩手全扔在了桌上，急匆匆说道，“小星星就拜托你们了，我们这边突发急事要去处理……这些是昨晚和你说好的那些东西……照顾好自己！”

    “霜霜姐……！”星尘急忙回应了一句，还没来得及多说半个字，她们仨就如光一样冲进了传送门里，紧接着，传送门关闭，她感觉到摇篮的边缘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她们仨人的气息只在瞬息间就从这个世界里冲出去了，消失不见。

    “走掉了。”当霜霜姐她们的气息消失了十几秒，她这才反应过来，呆然与瑶瑶对视，“真的和她们说的一样啊，如果这顿早餐再晚几分钟吃，她们现在可能就拎着油条和豆浆冲出门了……”

    瑶瑶也是满脸呆然：“……呃，真匆忙。”

    随着霜霜姐她们仨仓促离去，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她和瑶瑶，没有一丝她们的气息留下，唯有另一张桌上堆着的一堆冰晶还有刚刚用过的杯碗和筷子告诉她们，有人曾经来过这里，然后又匆匆离去了。

    “她们刚刚提到的‘混沌虚空’……”瑶瑶轻抚那些摆在桌上的冰冰凉凉的结晶，小声道，“就是此前说到的，‘对面’吗？”

    “嗯，”星尘慢慢收拾着桌子，顺便打量霜霜姐仓促丢下来的那成堆的冰晶，低声道，“也许，是那里忽然出现了某种变故让她们不得不快马加鞭前往吧。那边的事儿不是现在的我们可以掺和的，还是别深究为……”

    “砰！”

    她正说着的时候，屋子的大门忽然就被撞开了，轻响让她俩都一怔，一扭头，就看到漓她们并肩挤了进来，漓手里还拎着一串水炮，水炮里包裹着一堆……呃，海产，一边往里走一边喊道：“姐！我弄了一堆海鲜，今晚准备一下拉霜霜姐她们吃顿饭呗？”

    莹和岚岚手里也是提着大包小包朝她们示意，好像准备开宴会似的。

    “呃，这个……”瑶瑶瞧见她们仨那兴奋的劲儿，忽感伤脑筋和无奈，忍不住捂着额头苦笑，“你们……来晚了，霜霜姐她们在两分钟前就已经离开了。”

    漓的表情忽然就从兴奋变成了错愕与茫然，手里拎着的海产都“啪嗒”一下全掉地上了，一脸呆然：“啊……呃……怎么……这么突然？”

    “好像是‘对面家’那里忽然出现了某种巨大的变化，足以引起她们的注意还是警戒。”瑶瑶叹了一声摇摇头，“然后就匆忙出门了——从察觉到变动出现到离开这个世界，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二秒，你看，刚用过的碗都还没收拾呢。”

    岚岚歪着头小声道：“就好像出差工作繁忙，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不远万里回家里吃了个晚饭，聊了两句，然后第二天一早再吃个早餐就匆忙回去了。”

    “哦不对，昨晚没有吃晚饭，一直在聊那些重要的事情，回去后我脑袋都是蒙的。”

    大伙儿听完岚岚所说都忍不住面面相觑，苦笑：还真是这样一种情景。

    “也就是说，”漓捡起刚带来的海鲜，随便找个盆一放，忍不住叹道，“阿云也走啦？哎……到底是没赶上啊。”

    “没有哦，”星尘连忙摇头，指了指那扇紧闭的房门，“星还在里面呢，有点儿事……”

    “欸？”大伙儿一怔：那三位姐姐千里迢迢跑过来不就是在找阿云然后准备把他带走么？怎么匆匆忙忙离开的时候还把人给落下了？

    “其实是这样的……”星尘干咳一声，把昨晚和霜霜姐聊的和星有关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后摊手吐了吐舌头，“就是这样了，星要在我们家放一段时间，也许，要等到他恢复过来，或是霜霜姐她们不忙活了才行。”

    “呃，霜霜姐她们也不容易啊。”瑶瑶听完哭笑不得应了一声，“不过，倒也没问题，反正，就如她们所说的那样，阿云就躺着也不出现什么状态，照看他不费多少精力——百年时光都这样看过来了，再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漓咧了咧嘴，走过去戳了戳霜霜姐留下的那一大堆冰晶，忍不住说道：“然后，霜霜姐留下的这一堆，就算是……咳，‘抚养费’么？”

    大伙儿：“……”见鬼的抚养费咧，你不觉得这样说很奇怪么？

    被大伙儿瞪了一眼，漓缩了缩脖子，赶紧纠正道：“那……那就照看费？或者什么补偿……好吧我不说了。”

    “这些都是霜霜姐根据我们的情况留下的新一份馈赠。”星尘淡定说道，一边收拾一边查看那些冰晶里记载的东西，“说是，百年时光过去，有些东西我们也可以稍稍了解一些了。”

    漓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就垮了：“好嘛，这一下子就变成了作业量翻倍了……看着这堆东西就感觉压力巨大……啊，我最近都忙活到开始掉头发啦！”

    大伙儿忍不住扭过头看向漓的脑袋，看了眼那茂盛的头发，都觉得她是在瞎扯——都这个生命层级了，哪有掉头发的危险。

    凭借着感觉，星尘很快就找到了那部分与她密切相关的事物，小心翼翼看了一阵，确认是它们之后，便将它们小心翼翼拿起来放好了。她看向了忙着收拾的瑶瑶她们，看了看，对漓她们笑道：“正好，来都来了，今晚留下来吃饭吧，顺带，来收拾一下这边的东西，它们也和你们有关——把小幽他们和喊上吧，算算时间，流光应该也差不多要醒了。”

    “呃，我觉得吧……”漓看着那片冰冰凉凉的冰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个时候‘干活’的话，一会儿就没有力气做饭了……真的。”

    新鲜事物，还是面对现在的她们给出的临近上限的新鲜事物，这一听就……就是压力很大的样子，若是花半天的功夫折腾这堆东西，到晚上应该就“直了”，就会像昨晚一样，霜霜姐磨了磨嘴皮子就对她们造成了成吨的精神伤害。

    星尘听完这话沉默了，看了看面前的一堆冰晶，想了一会用力一点头，端着椅子坐下：“那就不吃了，反正本来也不用吃。”

    大伙儿：“……”某个废寝忘食的姐姐诶……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自霜霜姐她们来了后，姐姐好像就变得更加拼命了，也不知道，是为了面对心里的哪个目标在拼命……唔，不过，一定都和躺在房间里的阿云有关。

    她们对视了一眼，看着彼此脸上的无奈，都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这件事她们应该是拧不过姐姐的，那些想要开口的话……算了，也不必说出来，就让她忙活吧，她们在旁边看住就行了。

    …………

    混沌虚空，留在混沌虚空下位面边缘的能量塔等能量节点，忽然传出了危险程度极高的警报，她们循着声音传送到位，在邻近的、还能确认处于安全状态的节点处停下——当然不可能一头撞到警报声最吵的地方，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直接跳到目的地那可约等于一头撞进混沌云雾里。

    “现在是什么状况？”

    在安全地点落下后，霜霜一边询问一边打量四周：混沌虚空的下位面，这周围看上去静悄悄的，和之前离开的时候相比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差别，没有忽然涌动的混沌云雾，也没有因为她们的到来而忽然冒出“嘿嘿嘿嘿”的声音，刚刚传来的警报就像是某种误报一样。

    源空和小小意识快速检查能量节点，过了约莫十秒，小小意识赶紧回应：“在我收到警报的时候，有一道极强的混沌能量冲击带着强·概念级力量在混沌虚空深处爆发，那股能量冲击的余波越过了相当遥远的距离被前方的能量节点捕捉到，大概是因为那股力量过于强大，让它得出了‘遭到攻击’的判断，但是实际上，那股余波传到此处后就已经湮灭得差不多了。”

    “同一时刻，混沌虚空的规则概念层出现了异常变动，引起了极大的混沌能量反应，短时间里抵消了来自秩序虚空的那股浪潮的侵袭，整个现象只持续了一会儿就结束了——这两件事一起发生，也许存在某种联系。”

    “来自混沌虚空深处的极强能量反应、能量冲击、混沌虚空规则概念层出现变动……”源空一边听，俏脸一边抽，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摊手发出一声冰冰凉凉的干笑，“能在混沌虚空引起这种程度的事情的东西……这还用问么？是不是那群墨水块睡着睡着忽然翻身了？还是说睡迷糊了忽然蹦了起来来了一发‘混沌咆哮’？”

    霜霜：“……”这种睡迷糊的程度很有些离谱吧？

    “从气息上分析，难以判断是不是混沌概念体……但，混沌虚空里能引起如此动静的事物，又有‘混沌虚空规则概念层’这一条件在前，往混沌概念体身上联想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小小意识淡定说道：言下之意就是，管它是不是混沌概念体引起的，总之先把锅往它们脑阔上扣肯定不会有错。

    “认不出来是不是混沌概念体？”霜霜听着这话微蹙起眉头，“那，也许真的不是混沌概念体——以混沌概念体那种肆无忌惮的性子，它们走到哪都会留下满溢的乌烟瘴气，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是它们来了、是它们盛大登场，不可能有分辨不出来这种结果……当然，不一定是混沌概念体，但，一定和它们有关。”

    源空听着听着就糊涂了：“难道是冥界和‘它们’在捣鼓什么？正好，我们前几天就在混沌虚空里见到了埃兰，据他所说，他们是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后撤到混沌虚空深处去了，而此次的能量反应也是源自混沌虚空深处，这么一想……和他们有关的可能性好像也不小。”

    “要过去看看么？”小小意识看向她俩，提议道，“如此大规模的能量爆发，想来事情不小，但，贸贸然过去看，恐怕会……”

    “秩序虚空里我们倒是能横着走，遇到冥界他们布置的东西也能二话不说给拆干净，但要说到混沌虚空里……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如果只是和冥界以及‘它们’过两招那还好说，多少有些胜算，但，要是打着打着他们不讲武德开始召唤混沌概念体，那可就……”源空咧着嘴嘀嘀咕咕，一边说一边将视线投向小冰雕，看她皱着柳眉思索，面色越想越凝重，越来越深沉，心里忍不住打鼓：以她对小冰雕的了解来看，这怕是下一秒就振臂一呼……

    霜霜深吸一口气，用力点点头，往前挥手：“抄家伙！”

    源空：“……”就……振臂一呼就杀过去了……

    嘛，这件事也是事关重大，对面家在混沌虚空深处引起了如此大的能量反应，都已经影响到屹立在下位面边缘的能量节点了，没有道理不过去看看，只是，此行怕是凶险万分呐——孤军深入混沌虚空窥探，这事儿那可真是光听着就让她肝儿颤……她们又不是起源天神，大笨蛋又不在身边，这时候进攻混沌虚空什么的……风险很大，很要命。

    “先等等。”她赶紧开口叫住蓄势待发的小冰雕——衡量此事的前后状况与这事儿必须要办也是两码事，要办的话，就得办得安全点、办得稳妥一些。她想好了这部分事儿后，抬起头看向小小意识和小冰雕，点头说道：“我们先回众神界一趟，把观察者空间·豁免空间里的部分家伙事拿出来用用，做好准备再前往混沌虚空深处，如此一来，就是真的遇上什么情况，也能炸出一条路来。”

    “这样……也好。”霜霜没多想就点头应下了，转而拉开了通往秩序虚空、回到众神界的传送门：现在的情况，铤而走险、走钢丝，又要抢时间又要万无一失……不太容易——在乎得越多，越是想将一切都办妥，就越有可能出现纰漏。但不管怎么说，她们也不可能鲁莽地冲进混沌虚空深处，还是得做好准备再行动。

    从混沌虚空回到众神界也就三分钟的功夫，她们一回去就钻进了观察者空间里，看了一圈，毫不犹豫把那一打起源之杖统统都带上，再把起源神殿等能拿的也都拿，但，至少要留下后备的部分，留下一部分希望。

    “嗯，此行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个……”源空忽地掀开一层空间，露出了空间后方那堆成山一样的亮晶晶的结晶球，那光芒万丈的模样，把霜霜的眼睛都看瞎了。

    霜霜揉了揉眼睛，瞪直了双眼看向那个地方，忍不住道：“小·虚空动荡造物……你什么时候准备了那么多？”

    “嗐，自大笨蛋醒了后，起源神殿等就按照当年安排的情况一直在制造造物，百年时光过去，能量塔、小·虚空动荡造物等，都已经恢复到了可观的量级，拿去混沌虚空肯定可以敞开了使劲炸！全都可以炸完！”源空乐呵呵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敞开了自己的空间，把小·虚空动荡造物全都往自己的空间里塞，一边塞一边在那发出诡异的阴险笑声。

    “一会儿去到混沌虚空，一路往里走就一路往里埋小·虚空动荡造物，埋上几千万颗，若是有什么奇怪的墨水块、奇怪的追兵追着我们碾，就统统都给丫炸翻了！把整个混沌虚空都给掀翻！”

    “呃……”霜霜愕然看着源空，看她阴沉着脸在那“嘿嘿”笑个不停的样子，莫名就想到了准备大开杀戒的小星星……这俩真是在某些时候会表现得格外相似呢——这丫头真是被小星星给影响得……呃。

    花了几分钟功夫把东西带走一部分，她西索了一会儿，最后还拿走了一颗能量源，在准备出门返程的时候，源空忽然拦着她小声道：“说来，要回家看看吗？”

    霜霜微微一怔，目光正要透过观察者空间看向家里的时候，小小意识忽然说道：“那边的状态我已经确认过了，安然无恙，不需要担心。”

    “那就不去了吧。”霜霜没多想就拉开了返程的传送门，点点头，“我们走，时间紧急先去看看混沌虚空的情况。”

    源空忍不住干巴巴呵呵一笑：“三过家门而不入……”

    “哪有‘三’，也就路过了一趟而已。”霜霜缩着脖子干笑，“反……反正也是非常住人口，嗯。”

    一来一去也就八分钟的功夫，等她们再回到这个能量节点时，她们已经全副武装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开始切换到战斗状态，也开始小心隐匿自己的身形和气息。

    源空在准备的同时还蹲下来，在能量节点这里埋下了一颗小·虚空动荡造物，让它隐匿在深层虚空里，看得霜霜和小小意识呆然：这就开始了吗？！要从这里开始埋吗？

    “从这里开始一路往里埋，埋上千百万颗……”源空一边准备一边发出“嘿嘿嘿嘿”的毫无感情全是阴冷的笑声，“今个儿就算是混沌概念体来了也要吃我一板儿砖才能退场！”

    霜霜、小小意识：“……”这丫头大抵可能是……疯了，没救了。

    霜霜留意到源空好像是进入了比较亢奋的、疯疯癫癫的状态，思来想去一阵，好像想明白了病从何处来：这是听到要深入混沌虚空而紧张兴奋到有点疯了——应该是紧张的成分更高一些，都紧张到亢奋狂躁了——想当年，小星星也是过于紧张的时候就开始发癫，尤其是见到混沌概念体的时候，那简直就是相继发疯，一个赛一个厉害……呃，这样一说，现在看到源空这神经质的模样，就好像不是不能理解了。

    她叹了一声，把还要继续埋雷的源空揪起来夹在咯吱窝下，叹道：“好了，别在这里发癫了，我们赶紧走吧，要埋雷去里面再埋——你也可以留一部分往他们脸上炸啊。”

    “欸！你等等！让我再埋两颗！这里是很重要的节点，是卡着秩序虚空和混沌虚空交界线的重要节点！放开我让我炸！”

    霜霜：“……”和当年小星星说的话如出一辙。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