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2章3过家门而不入

    本世界受到影响的标志……不清楚，她也说不上来怎样的情况、怎样的事件才算是真切受到了影响——规则概念层忽然的震动等，应该算是受到影响的一种情况吧，但是此影响非彼影响，规则概念层的动静只是确认此事发生的标志，而她想看到此事发生后会对这世界造成的实际影响，这是两件不同的事情。

    星的映像此前说过的那些话，什么“压制解除”、“生命层级限制解除”、“环境变好”之类的，暂时还没看到那种情况出现，也许是因为大环境规则反弹也有个过程，要等过程结束了才会有比较明确的反应——前不久她才这样认为的来着。

    结果现在，先是确认到那个“琥珀”忽然释放出了奇怪的光芒，紧接着是星忽然就……忽然就真的变成了一颗星，在那里布灵布灵亮晶晶地闪烁着——斑斓的光泽，像是世间的所有色彩都自然而然地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段不断流淌的“丝绸”，光芒传递着一股无比神圣的气息，就如那天一样——这真是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二者的变化，和大环境规则反弹有没有联系。

    她看着星身上的光芒，感受着光芒里的气息稍有些恍惚，紧接着，她忽然想起很遥远以前的一件事情：那时，接触过深渊死雾·扭曲能量的那些意识聚合体们，曾对着星说了“神明”二字……当时的星对此矢口否认，说了很多含糊的话语，她也就认为自己理解错了一些事，没再去关注，但……仔细想想的话，意识聚合体们所说的感应到的“神明”应该是对应冥界，而如此一来，星是对应……对应……对应这种非常神圣的感觉……

    算了，还是不提这些复杂麻烦的事情了，这些事没有个基准，猜来猜去只会越猜越离谱，还是等星醒来了再问他吧，现在还是该赶紧检查一下他的情况。

    “生命体征等……还是老样子完全没有。”瑶瑶对着阿云的脸蛋捏了一会，抬起头对坐在床另一边的姐姐摇摇头说道。

    星尘双手合着星的手也观察了一阵，沉默了有半分钟才徐徐开口：“灵魂的活动稍稍增强了一些，应该算是好事……吧？”

    “不过……”瑶瑶不解地扫视着阿云的身体与灵魂，“你有没有发现，除了灵魂活动增强等情况外，好像并没有出现更多的情况——和那个大石头一样，忽然发光，但没有任何的能量气息出现。”

    “你是认为，星和那块石头的状态是……一样的？”星尘一边思索一边说出了这句话，只是，就算是她说出来的，她自己也想不到与其相关的……什么理由、联系、原理等。

    她所知道的事情中，可能带来此种变化的情况就是刚刚所想的那件事。

    “会是规则反转带来的影响吗？”瑶瑶先她一步把话说了出来，“阿云是超出我们理解的存在，也许在某些方面是……我也不好说那种情况，只以我们的现状，不太好理解那种高层级的事情。”

    “如果你的猜想无误的话……”星尘低头揪着鬓发，苦恼的、使劲地思索，“规则反转也许已经先一步降下了某种影响，只是我们、此间的生命暂时未有对此的反应，但，星的生命层级更高，对这些更敏感，所以……”

    这个话题有个“话又说回来”的麻烦事，那就是：到底要怎么判断这个世界有没有被规则反转影响呢？尤其是在她们毫无感应的情况下……

    这个……她是真的不清楚，那种层级的事情对她、对他们来说还太遥远了，如果不是因为星和他的映像存在，她们应该都接触不到这些事情，然后，就和此间的无数生命一样，某一天稀里糊涂地就感觉到了变化的出现。

    “要这么说的话……”那些更复杂的事情暂时先搁置，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块石头既然也有某种反应，岂不是说……”

    “呃……”瑶瑶呆了一下，挠着脸蛋忍不住干笑，“该……该不会真的和漓说的那样，是外世界的东西？而且，看这个情况，该不会是和阿云同一个层级……也不一定，这个我们判断不出来。”

    她俩沉默着对视了一阵子，都忍不住偏头望着床上睡得安宁的阿云，俩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说不清楚，更多的都是担忧——他现在出现了未知的状况，她们一筹莫展，而时间……要想呼唤他的映像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行……希望这段时间不要再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了。

    “有点，提心吊胆……”瑶瑶忍不住苦笑，站起来给阿云整了整被子，看他安静恬淡的面容，看了一阵苦笑就更浓郁了，“阿云和那块石头都在发亮，我们又不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和虚空的变化有关，只能任由这件‘无法确认的事情’自己发生，无法掌控也无法窥探……心有不安。”

    “不管是星还是那块石头，都曾有‘度过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出现变化’的经历——那块石头没有动静的时间更久，它的存在时间，估计比我们的世界的历史还要长。”星尘叹了一声，站起来拉开窗帘，小心调整让阳光不会晒到星，随后背靠在窗边看着他和瑶瑶，低声道，“这种时候一起出现变化，再加上刚好又是现在，我所能想到的，就是与那件事有关，毕竟，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共同点了不是么？”

    “说是这样说……也是，这是合理的猜测。”瑶瑶稍加思索了一阵，也认同地点点头，然后，没过一会儿就又苦笑起来，“不过问题的核心是，我们还是不清楚到底会出现什么变化啊——阿云的映像说过，此事会带来正面的影响，可除了他和那块石头，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感到出现了任何变化，这……没办法验证。”

    “好啦，放宽心，就算胡思乱想再多也不会让星加速醒来。”星尘轻蹙着眉头无奈笑了下，随后忍不住用戏谑的目光看着瑶瑶，看她稍有焦虑与不安的模样，忍不住低声道，“刚刚训我的时候你还很威风，到星面前你倒变得乖巧起来了。”

    她好像知道该怎么治一治这个能偶尔压她一头的妹妹了……好吧，其实没这个必要，压她一头也只是在提醒她莫要过于操劳而已……保留着也挺好的。

    瑶瑶听了这话干笑着挠了挠头发，也抬起视线望向了姐姐，回了一句：“关于这点，我们都半斤八两，就不用细说了吧。”

    “也……也是。”

    星尘也跟着干笑一声，赶紧丢掉了这个话题，走回床边看着星，想了一会儿，忽然点了下头，用双手挪着他的身体让他翻身变成了侧躺，再拿了个枕头垫在他的身后以防他躺倒。

    “呃……”瑶瑶看到姐姐这个动作也是愣了一下，哭笑不得摇摇头，“过去一百年都没帮着翻过身，这时候倒……能量生命体应该也没有这样处理的必要吧？”

    “是啊，理论上是没有的。”星尘点点头，捋着星的头发，将它们整理好放在一旁，随后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看着瑶瑶，“这不是心血来潮么。”

    “好吧。”瑶瑶在床沿坐下，看着阿云，忍不住又发出一道轻叹，“也不知道，阿云什么时候能醒来，既然都出现了其他变化，那就意味着，他的状态其实还挺不错的对吧？”

    “有关能量生命体的事情……呼，罢了，等过段时间确认规则反转没有什么意外后、等这件事平静下来了，我就把自己转变为能量生命体好了，这样，相应的事情也能理解多一些。”

    听着这决心满满的话，星尘反倒是露出了稍有些担忧的表情：“你确定是做好准备了吗？可不要逞强，虽然，按照星的划分，到了我们这种生命层级再转变生命形式不是什么难事，但也会出现因为没处理好而失败的情况。我是不建议你操之过急的，与自己的关联如此大的事情，还是慎重比较好，而且，我说句老实话，就算你现在变成了能量生命体，对星的了解恐怕也不会增加多少。”

    “你说的这些我都有心理准备。”瑶瑶恬淡地笑了一下，“但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对吧，总不能有关能量生命体的事情都交给姐姐你处理。”

    “放心，我自有安排，绝对不是鲁莽之举。”

    星尘微蹙眉头看着瑶瑶，瞧见她俏脸上满是信心与自然，便按下了心里还想说的那些叮嘱话语，换了一句：“那好吧，那你自己注意一些，如果有过不去的坎就告诉我一声，我应该能提供一些帮助。”

    “嗯。”

    …………

    众神界所在世界光团的所在虚空地域内，此处的虚空与“源头”那里相比要平静许多，不过有个相对而言的情况，此处的平静指的是规则概念层等地方——“源头”处的规则概念层就像火山爆发一样源源不断喷涌出规则与概念的浪潮，而这股浪潮一开始淹没其他地方的时候也是带着汹涌澎湃的气势，等淹没之后，就会变得相对平静一些，变成像是湖泊一样。

    此处的规则概念层表现得还算平静，但虚空的情况就不是那么乐观了，此处的虚空，正不断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虚空级活动现象，转换到现界空间里的情况，那就是大风大雨、电闪雷鸣，如果不考虑滔天大水淹没城市的问题，那，眼前的场面其实也就只剩下“比较吓人和麻烦”而已……唔，好吧，这话就和抛开事实不谈一样扯淡——虚空级的活动现象，只稍活动得剧烈一些就会带来非常大的麻烦，这种麻烦影响的就是依附于它而生存的无数世界，也因此会影响到无数依附于世界而生存的生命。

    那些被影响的倒霉世界，通过世界屏障和规则概念层削弱了绝大部分来自正面的“冲击”和“影响”，剩下的那部分实在没有办法处理，只能任由那部分“事物”冲进世界内扩散开，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淹没了世界、淹没了星空——那便是虚空级的活动现象带来的直接的影响，动辄就能让世界内的无数生命遭遇一些说不上是怎样的事情。

    并非所有世界都是安然无恙、好像没有受到影响，能达到如此程度的，只有提前做好了预防、提前准备了处理方法的那些世界——虚空级的活动现象，说来好像复杂，但其实也很好应付，平日里怎么处理虚空现象，就怎么处理这次的事情，并不会显得特别麻烦。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竟然能有这么大的不同影响。”源空观察着面前的虚空场景，奋笔疾书进行记载，手里所画下的抽象画，其实是将此方虚空地域里的万千种“景象”的信息进行浓缩后所得出来的，是一种快速的记载方式……当然，这种龙飞凤舞的、概念程度的抽象记载，基本只有本人能看得懂，所以事后还需要整理和“翻译”。换言之，整理好之后要说人话。

    她在写写画画好一会儿后，忽然停下了动作，用手里的羽毛笔扫了扫自己的脸，话语变得古怪：“总感觉这部分信息好像没什么大用？”

    “你现在看到的‘景象’，大多都是虚空在应对此次特殊事件时所出现的特殊表现，是经过规则概念层特殊调整后出现的特殊现象。”小小意识在旁边说起这方面的事情，“通常可以认为，这类特殊现象只会出现一次——即便大环境规则反转在以后再发生一次，下次的处理方式也可能截然不同。”

    “也就是说……”源空嗷了一声觉得自己听明白了，“这些都是一次性的信息？”

    “如你所言。”

    源空听完这话沉默了一会，又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正常记载：“算了，还是记录下来吧，特殊情况特殊现象，说不定也有特殊的存在价值。我们可能用不上这部分信息，但，以大笨蛋那个奇思妙想频发，还频频拉着条件东拼西凑凑出‘大新闻’的性子来说，我觉得他能给我们整点儿新活。”

    嘛，这也是当年在虚空前线、虚空游弋小队里留下的习惯了——大笨蛋要的东西、信息都很多，所以也是习惯了什么都帮着记载一些。

    小小意识愣了愣，也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出乎她意料地用很人性化的语气说出了出乎意料的话语：“你别说，这还真有可能，以他那个性子啊……”

    源空呆然停下了动作看着小小意识：这一刹那她总感觉这个小小意识是被谁给附体了，竟然能带上感情去说这么一句话……按理来说她不是只会说“深有同感”或是“毕竟是他”这样的回答才对么？

    她淡定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小小意识：“那什么？你刚说啥了？”

    小小意识淡然回了一句：“以他的性子确实会有此般举动，不足为奇。”

    源空：这一下就又变回“莫得感情”的状态了，刚刚忽然冒出的带有感情的话就像是昙花一现的某种神奇状态，并不能保持多久。

    小小意识注意到源空呆然望着自己，以为是解说的话没说够，便继续说：“他的行为方式我了解——手里可用的力量较少，目标却又非常远大、异常难以实现，只能依靠手里这部分非常有限的力量去解决问题，但，他对这部分力量的了解早已到了尽头，所以就只能……唔？”

    源空干笑摆手：“不不，你不用说了，我们早在八十个纪元前就都知道了，我觉得我肯定比你清楚这方面的事情。”

    “如此？不过也正常，毕竟你们‘真实’陪伴他的时间比我长。”小小意识木然点点头，换了个话题方向，“我所知道的‘理论的了解’与你们的‘真实陪伴’并不一样，二者之间存在差错是正常的事情……唔，看样子需要将更多的信息纳入考虑的范围——了解你们也有助于了解他，有助于将理论与曾记录的信息从‘想象’转变为‘真实’，我明白了。”

    源空：“……”你一个人在那明白个什么劲儿啊。

    她还没来得及吐槽就感觉到身旁虚空里传来另一种波动，让她打了个寒颤，常年被某个小冰雕冰冻的经历让她这次进行了最快速的反应，下意识就用能量屏障包裹了自己，然后玩命往上叠加防御力。

    虚空拉开了一条缝隙，小冰雕不带一点寒意从中走出，让她当场尬住：这小冰雕在她进行防御后就不按常规情况出牌了。

    “其他位置的虚空我大致看了一圈，信息情报都粗略地收集了一部分。”霜霜一边走出来一边说着，然后看到源空和小小意识都抱着自己撑着能量屏障，不由得一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打起来了？”

    “呃……没有没有，神经过敏了而已。”源空发出干巴巴的呵呵笑声，赶紧摆手晃掉这个话题，“其他地方的情况如何？”

    “这个……”霜霜摊摊手，从自己的空间里摸出来一颗水晶球，“观察了一圈，收集了量级足够多的信息之后，我能得出‘半毁’的结果。”

    “这么严重？”

    “唔，得说仔细一些，这里的‘半毁’并非平均情况，而是，所有对象都会处于‘半毁’的状态，也就是，全员重伤却无死亡记录的意思——这个结果不需要平均，它本身就很平均。”霜霜认真说道，“规则与概念的浪潮在虚空中已经引起了数不清的现象，之所以将其归为‘现象’而非虚空级灾难，也是因为它并没有展现出往常所见的灾难里会带有的直观破坏性等——只是下雨不小心下大了，不小心引起了洪涝等情况。”

    “这样啊，果然还是如我所料那样要发生一些事情。”源空听完忍不住叹了一声：那毕竟是起源天神们奠定的秩序虚空，它被压抑了近百个纪元那么久，终于到了翻身的时候，那动静绝对会大到离谱。按照原先的猜测，那种巨大的动静甚至可以与虚空动荡媲美，也许会把现在的秩序虚空给搅和得翻天覆地……没有引起那种程度的灾害，只是以“半毁”的代价予以保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收起所有东西，叹了一声：“那，小冰雕，以你来看，我们需要进行干涉吗？‘半毁’、秩序虚空、现状……这些条件……”

    “你要问我，那我的答案肯定是……”霜霜摊手吐了吐舌头，“怎么说也是起源一系，能帮还是要帮一下的，但，人手不足——这是在秩序虚空全境同时发生的事情，我们无论有多少人手都不足以处理这件事。而且，现在还处在浪潮的‘清理’阶段，我们也不能大规模用规则与概念的力量做什么，只能以有限制的个人力量去尝试做些改变。”

    “综合一下各方面情况，我们所以能做的，顶多就是帮帮刚好聚在家门口的其他世界。至于更远处的其他秩序世界就……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反正只是‘半毁’，不会特别严重。”她耸耸肩淡定地追加了几句话，还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反正，虚空里的人族，不管是真·人族还是人族支族，都有一种坚韧以及弱程度的悍不畏死的精神，勇气与毅力还算足够，就算遇到什么也能快速调整过来，只要能检查过去就能快速恢复，不会灭亡……虚空灾难而已，新生纪元的历程都快一百四十个纪元了，此间的秩序生命不也没被虚空的活动给灭掉吗？”

    源空听着这段话忽然感觉有些别扭，忍不住木然回了一句：“感觉你在说打不死的小蟑螂。”

    “呃，这个……”霜霜干笑了一下，低头搓着手嘀咕，“反正，秩序虚空都扛了四百多个纪元了也没倒下，起源与混沌都对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区区一次全范围的虚空级事件，不会有问题的。”

    “现在也只能用这些话来应付‘人手不足’的现状了不是么？”她说完敲了敲脑瓜子，呲呲牙笑了起来，“诶嘿。”

    “……诶嘿你个头啊！笨蛋小冰雕！”源空翻了个大白眼，叹了一声，收回发散在虚空中的注意力，略有些疲惫地说道，“人手不足，确实麻烦，能处理的事情不多……好吧好吧，反正我也没那心思当别的世界的救世主什么的，就和以前一样，让他们自己抗压吧，非必要情况就还是不动手了。”

    “嗯嗯，就这样。”

    源空瞥了一眼乐呵呵的小冰雕，长舒一口气……然后……然后猛地回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幽幽地开口：“说起来，咱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忘了什么？”正乐呵着的霜霜被这话说得一愣，立刻转移注意力，皱着眉头加速思索，但是想了好一阵子也没想到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

    小小意识在一旁把话丢过来：“没事，厨房已经烧没了，烧到火都自己熄灭了。回去清理一下、重建就行。”

    源空、霜霜：“……”啊，想起来了，早餐连着厨房一块灰飞烟灭了……真是催人尿下。

    她们出门去了“源头”那里转了一圈，完事之后正要传送回众神界，却因为各种需要观察的原因而临时改为短距离的多次传送，一边往家里传送一边四处打量四处看，约等于是徒步“走”回了众神界，路途上顺带往脑子里塞了成吨的信息量。然后，等她们好不容易终于回到众神界面前了……她们便在此察觉到了事态进一步出现了变化——对，刚刚记载的那些事情，全都是新的变化，是二阶段的情况。

    此地是上位面的中心，变化速度理所当然会更快一些。大概是时间恰到好处来到了这个时刻，所以恰到好处让她们观察到了这个情况。

    在上位面中心出现了新的变动后，另外两个位面也差不多跟着出现了转阶段的动静，于是，她们就这样在家门口止步，继续进行下一场的观察，在这里一站就是……就不知道过去多少个小时了——新阶段、新情况、新现象，又是全新的信息，已经新到小冰雕都主动跑到了中下位面去查看情况了，而她俩，也是在此观察就忘了时间与忘了要赶紧回家。

    由此可见，三过家门而不入，大概是因为忘了……哪怕厨房着火了都……嘶。

    “这一阶段的事情暂时来到了平静的阶段。”小小意识没有在意她俩哭丧着脸的表情，淡定回应，“现在可以回去了，还来得及吃早餐。”

    “早餐？”源空哭笑不得摊开双手，“厨房都给烧了，你说的早餐是指吃一嘴灰么？”

    小小意识木然反应了一会儿，转过往众神界里看了一会，哦了一声：“重新确认，现在的时间是凌晨，我们可以吃夜宵，熬几个小时就能再做一次早餐了——从饮食习惯与活动习惯等方面来说，我推荐再等几个小时。”

    源空：“……”不……我说的根本就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厨房给烧了……下次出门得关火啊，妈的。

    “如果实在饿了……”小小意识说着，从兜里取出来两块各夹了一片青菜的三明治，“喏，今早剩下的，凑合一下吧。”

    源空捂着头苦叹了一声：这个莫得感情的小东西，看来得抽空调教调教才行。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