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1章准备进入事件高发期

    曾经此处也许存在着诸多“与世隔绝”的生命……也许——虚空各世界间的联系，随着生命层级不断往下压而被切断，就像是被切断了桥梁，岛屿之间就断绝了来往……话就到此就行了，就不延伸了，在意细节的都是笨蛋。

    也是因为世界之间的联系被切断，虚空各世界就没了确认自家邻居的法子，一辈子待在一个孤岛里，从此只能准确确认到自己家里的人，外世界的人都是传说中的事物——就像是住在大孤岛中的小孤岛上，岛与海混合，被圈在一个“狭窄”的地方，永无往外看看的机会。

    她想说的是，已经没办法确认此处虚空地域是不是曾有人活着——从黑暗时代流传下来的虚空地域吗？这只是一种猜测而已，她们现在还没有收集到任何证据，只不过是觉得，把“第三类秩序”养到这么“大规模”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概率极低，所以，她们把出现在三个时代里的如此规模的“第三类秩序”都放在一起看了，姑且从概率上认为它们是同一个东西，是从黑暗时代流传下来的那个虚空地域，从未消亡……

    总不能是这虚空太过倒霉而连着生成了三坨“第三类秩序·虚空地域”吧？那不就约等于一个普通人来了三场绝症，这简直……要命，是真要命——虚空还能炸了自己表示完事，普通人就……呃，虽说炸了也能完事，但是……算了不说这个了。

    也许是记录世界、记录虚空地域已经成了习惯的一部分，在得知此处可能曾存在生命却又悄无声息消逝之后，她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想要再挣扎一下，想再从什么地方掏出点能称得上是“价值”或是“延续”的东西……不过此方虚空地域的探查早已经结束了，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

    说起来，探查时间的印记之类的……啊，刚刚尝试完毕，那也是做不到的事情——她们现在已经没办法再探查这个虚空地域的情况了，属于这方虚空地域的规则概念层，已经被浪潮给“摧毁”、“清零”，附着于此的一切信息都已经完蛋了，渣都没剩下来，不管这里曾经存在什么、不管发生过什么，那都已经成了永远的过去式，哪怕是依附于此虚空的第三类秩序，再过不久也会……

    到最后，什么都不会剩下来。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就感慨多了一阵：虚空啊，本就如此，她也早就习惯了——虚空平等地诞生出无数生命，又平等地赋予所有人平静的死亡，意义……当然，这里不会谈论这些复杂、无用、只会徒增烦恼的东西，只是顺嘴一提而已。

    “有关‘源头’的情报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

    她正出神发呆的时候，一旁的小小意识就发出了任务完成的提示声音，对她和在旁边溜达的霜霜说道：“我们回去吧，再待在此处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帮助。现在的时间还算早，回去救火可能还来得及。”

    “……你就别提那事儿了，才刚忘记。”源空翻了个白眼，听到这话也放下了对此方虚空地域的观测，随后便拉着她俩，准备一口气传送出去：这个地方不宜打开传送门，那会把这边的东西也给送到目的地去。

    正要离开的时候，她的动作忽然一顿，好像回想起了什么而愣住了，不由得转头看向小冰雕她们：“要不要在这里留下一座起源神殿什么的进行监视？”

    小小意识稍加思索了一阵，朝着霜霜说道：“我这里应该用不上，不知道起源那边需不需要布置什么。”

    “我已经把起源神殿布置下去了哦。”霜霜用一种万事俱备的语气笑着说道，“在来到这里后不久，我就在稍远一些的虚空深处放置了一座起源神殿，那个位置可以一口气俯瞰整个虚空地域，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感应到————有备无患嘛。”

    “不愧是你，很充足的准备。”小小意识耸耸肩很淡定回应了一句，“那我们，撤了？”

    源空咧咧嘴：“走吧走吧，有什么事儿就让起源神殿报告吧——对了小冰雕，把起源神殿的信息获取范围等调大一些吧，毕竟是这方面的事情。”

    “哦，等等……好了，已经处理好了，这下可以走了。”

    在她们仨人离去后，此处的虚空地域便恢复了一片漆黑的模样，从稍远处看去，就像是一个被黑色的不明“迷雾团”所覆盖的区域，像是内嵌着一个黑洞，只要一头撞进“迷雾团”里就会被它给拽过去蹂躏。

    距离此处稍远一些的地方，虚空忽然像是掀开了一层黑色幕布一样翻开了一层，紧接着，有俩青年的身影从中浮现，他俩对视了一会，皆是一头大汗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没让冰霜的传承者发现我们。”

    “神出鬼没，吓我一跳，幸好躲得快……幸好有封锁圈在警示，我们没有靠得太近，不然这会儿恐怕已经被冻成冰块打包送回冥界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原地被当成冰渣给扬了。”

    “呵呵……呵呵……幸好刚刚那一瞬间反应够快……”

    “‘源头’所在的虚空地域已经布下了起源神殿，此方虚空地域正处在被监视的状态，应该不宜再行窥探之事了……把情报上报回去吧。”

    “了解……不过，除了这部分信息，我们还摸到了其他情报吗？来点儿有用的？”

    “没有……唔不对，该说，得知他们在此处布防就已经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了，我们就心满意足宣布完成任务吧……嘶，我们现在得赶紧走，免得她们杀个回马枪。现在只要稍有不慎让起源神殿把我们揪出来，一会儿就会有一座冰山往我们脸上砸下来。”

    “呃……好……好吧，快走。”

    俩人跟逃命似的往后退出去很远，等离开秩序·起源的封锁圈很远一段距离了才拉开传送门，急急忙忙钻进去离开了此处地域。

    另一边，冥界，山巅广场旁原本用于摆设的建筑内。

    这座五六米见方的小房子原本只是用作摆设，让这片广场看上去不至于太过空旷，现在，他在此稍稍布置了一些简洁的用品算是在此定居，就省得每天在两个地方传送来传送去——传送的次数多了也费劲，干脆就在这里住下，反正处理各方面信息的事情在哪里做都一样。

    “埃兰将军，您有最新的信息，请注意查收……是有关‘源头’的信息。”

    他正整理着今日份量的信息时，灵魂里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让他唰一下从桌前站起来，将注意力全都丢在了公共灵魂空间里，赶紧找到了那部分新消息，一目三行迅速却又不失仔细地扫视了一圈，稍稍沉默了一阵才开口回应：“能活着回来已经是恰到好处的幸运了，其他方面的事情……那些就没办法多想了。我看看……回来休整后，你们就带队去混沌虚空那边吧，那边受到规则反弹的影响比较大，现在需要不少人手帮忙。”

    “得令——我们去到混沌虚空报到再休整吧，就不回冥界了。”

    “唔，也行，随你们。”

    安排下这件事，埃兰又看了看新的行程变化，看了一阵后忍不住露出了放松的表情：安排了好多年，总算是把卢将挂彩后的空缺给补上了——其实是因为秩序虚空里方方面面的计划受阻，只能不断调离人员，离开的这部分人，从优先级上来说就是补上了卢将的任务空缺。

    “如此一来，秩序虚空的计划和任务，优先级就全都被迫下调了……可目前混沌虚空又未迎来最重要的时刻，现在就把力量安排到混沌虚空那边……有点操之过急……但，也别无选择了。”

    前后左右的路都被堵着，因为气急败坏而冲过去和众神界、观察者开战也是极度不理智的事情，搞不好他们就和卢将一样都挂上去了。

    判断了好一阵子，他气馁地坐回了椅子前，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扔到桌上，结果因为撞到桌上的一堆东西而“哗啦”一声让文件堆全倒了，散落的散落、掉落在地的掉落在地，看得他满脸都是麻木。

    他没好气长叹一声，坐下来收拾乱糟糟的桌面：“接下来的日子只能游手好闲等待了吗？真是罪过。”

    距离大环境规则反弹结束还有一小段时间……结束后，在虚空里的活动倒是能放开手脚了，但，也只能小心点在不触及起源的地方放开手脚，但也不能啥都不管不顾，动静太大了也不太好，毕竟，这种“限制解除”一样的事儿，对他们双方都是一样的，他们这边如果惹出了太大的动静，说不定会招来起源的注视，到时候可就……呃了。

    预定好的事情在时刻到来的时候不能按照预定的情况发展……倒也是料想中的事情。

    把现在的事情来来去去划分了一遍，然后推翻重新划分、重新计划、重新安排，察看了一圈后紧接着再次推翻，再次重新制定……来来去去许久，他再次气馁地把手里的东西甩在桌上停止了思考。

    “罢了，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情况了……看来只能进入漫长又焦虑的等待阶段了啊……”

    “混沌虚空……希望那边的活动……提高的速度能影响到……瞎想。”

    …………

    虚空……外部的活动在某一时刻突然变得非常剧烈，这点，是通过规则概念层所探查出来的情况，星空中的群星，似乎也因此而颤抖着，闪烁的光芒中透露出些许不安的感觉。恐怕现在，就是星的映像说的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但，情况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的摇篮世界，并没有因此而迎来各种剧烈的活动现象，没有山崩地裂等现象，群星的变化从实际上来说也只是加快了闪烁的速度，就好像地震时的灯火一样，忽然闪烁、扑扇，却并不会熄灭。

    没有大规模的变化出现，自然就没有引起恐慌或别的情况，即是说，眼下的世界依旧一派安宁——预料中的各项情况都没有发生，虽然这样让他们做出的预防看起来有点白费劲，但，能平安无事度过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预防的事情能不发生最好不发生；但现在也还不能笃定什么都不会发生，毕竟，规则概念层还在不断提醒她，外部的某种活动带来的压力还存在着呢，一切，似乎还没到结束的时候。就是不知道，外头的那件事到底要持续多久才会停止。

    总而言之，近期还是继续保持着戒备、准备应付各种麻烦事的状态会比较好——眼下，能感觉到这种轻微“震动”的还只有她，但难保后面这种动静会不会扩散开。规则概念层里，星留下的防御等似乎都处在没有触发的状态，也许是这种程度的动静还无需它们出面活动吧。

    只看这个阶段现在的模样，她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存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姐姐，这边出了点异常情况，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她刚把各方面检查的事情做完便听到了瑶瑶的声音，她的语气有些古怪，话语并不急促，以此来判断，应该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而且还有些棘手，不知道该怎么去判断比较好——瑶瑶这会儿不在家里，她现在应该和大伙儿在处理那件事……也就是说，异常情况是……

    “那块琥珀出问题了？”她如此回问。

    “嗯，忽然有一些……说不清楚是什么情况的反应。情况不紧急也不危险，从头到尾都……嗯，都是说不清楚的意思。”瑶瑶苦笑着应了一声，“你有空就过来看看吧，我们也拿不准主意——主要是拿它没办法。”

    星尘默然：那块琥珀在带回来后就放在了星之前睡觉的那座浮岛上——拆了又拼、拼了又拆的浮岛——由于实在摸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也不敢贸贸然就动手对它做什么，只是丢下了一部分能量领域将其隔离在浮岛上……唔，准确点说，是“尝试着”把它给隔离了，至于实际效果如何，那还真不清楚。

    现在对它处理的优先级非常低，速度也十分缓慢——主要还是因为实在拿它没办法。

    她想了一会儿，一边回应一边站起来：“那我就过去看看吧，你们先保持原样不要动它。”

    安置在浮岛中心的“琥珀”，几天过去，它的状态和之前完全一样，狭长的一端朝下，离地一尺飘着，就像是和此处浮岛空间融为一体了，固定在空间里纹丝不动。它的周围布置着一圈圈的能量领域，用以安置……尝试安置那颗“琥珀”……呃好吧，她觉得这些东西可能也是没什么用的，只是装模作样摆出来的罢了，只是尝试着布置一些东西，让自己看的时候能安心一些——啥也不做总会觉得心有不安。

    瑶瑶他们现在都在那块“琥珀”旁边，相距一两米远，都因为忽如其来的变化而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瑶瑶说的说不清楚什么情况的反应……她看了一下，那颗“琥珀”现在依旧处在没有能量反应的状态，但不知为何在布灵布灵闪烁着光芒——它的那层结晶模样的琥珀与内部那颗白色的茧的活动状态不同，光芒闪烁的频率也是一个快一个慢，这下倒是能确认这确实是两个物体。因为那颗白茧怎么触动都是纹丝不动的模样，让她曾有猜想以为那只是某种内嵌的“花纹”，目的是为了标明某种界限，现在来看似乎就……但它们还是没有半点能量反应，看着怪奇怪的。

    “姐。”看到姐姐从天而降，瑶瑶赶紧迎了上去，顺带快速汇报情况，“从大概半个小时前开始它就一直是这副模样，没有变化过，然后，一如既往对我们的举动毫无反应。”

    “感觉就是多了一盏灯，能放在大晚上稍微用用。”漓挠着脸蛋讪笑了一声。

    星尘凑上前用手拍了拍那颗“琥珀”，稍加感应，忍不住在心里叹息：感应的结果等和之前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她以为看到这物体在这里发光应该能感觉到一些别的……就是……某种能量活动，但没有，它的发光就好像是纯粹的一种“发光”现象，与能量毫无联系。

    总感觉从理论上来说有些说不通，但要说理论之外比如规则之类的事情……她也没察觉到任何与规则有关的感觉——是因为她的规则性等还不够高的缘故吗？星的记载里好像提过类似的事情。

    半个小时前……这种恰到好处的时间其实让她忍不住往现在世界之外发生的事情联想了过去，但，从实际情况上分析与判断，她觉得应该不是这样……他们和这个世界都还未受到影响，哪可能先影响到这颗东西。

    姑且先在它表面……唔不，在它周围的空间留下一圈能量印记，然后静观后续的状态吧。

    等做好了观测和后手准备后，她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大家说道：“暂时就先这样子吧，隔一段时间过来看看它的情况就好，还得花些时间才能弄明白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呃……”小幽望着那颗“琥珀”呆了一会，刚刚他好像看到姐姐做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做，“这不是完全没有变化么？”

    “我差不多认清现实了。”星尘无奈摊手叹息，脑袋上的那簇毛都跟着卷成了一个纠结的螺旋，“就现阶段的我们来说应该是没办法‘触碰’这个东西的……还是老老实实把它摆在一边就好——优先级什么的都不管了，就让它自己在这里吧，每过一段时间就过来看看情况，确保它安然无恙就行了，重心不用放在这个地方。”

    “呃……”大伙儿都愣了愣：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那……那就……这样吧。

    这话落下后大伙儿就一哄而散了，只留下瑶瑶还站在这里，她看了姐姐一眼，忍不住耸肩甩甩手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看大家那火急火燎跑开的模样，星尘也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这几天只顾着研究这块破石头是让大家都看到有些不耐烦了，现在一听到可以不管了、项目取消，一个个开溜的速度都跟流光一样。

    瑶瑶趁着这时候大家都不在，和姐姐一块回家的路上忍不住问道：“现在这世界的状态如何？”

    “感觉一切还好，”星尘点点头很认真回应了这个话题，“能通过规则概念层感应到外部确实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持续活动，就……就像是躺在小河里，能感觉到河水源源不断从自己身上流过，河水里的鱼虾蟹也时不时冒出来一两个……”

    瑶瑶：“……这什么神奇的比喻？”

    “简……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意思，我也只能用比较简单的意思去说，强行解释的话也许会把话题给拽到非常奇怪的方向。”星尘干笑了一声，挠着脸蛋回应：主要是那些更加专业的说法她也说不清楚，虽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却还没办法表达给其他人听。

    等她们回到隐匿于天空上的住所时，天空忽然黯了一下，就像是有一片黑色的光影忽然快速浮现又极其快速消失，只是短短一刹那的功夫，快到让她们都下意识以为是错觉。

    “欸？”瑶瑶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僵了一下，怔怔地仰起头看向天空：时间还早，明媚的阳光泼洒在蓝色幕布的天空上，洒下活力满满的光点，散落在四面八方的云海上的阳光还给它们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让它们看起来像是糖果店里用花样装点好、准备卖得更贵一些的糖果。

    她揉了揉眼睛稍有些迟疑，正迟疑着的时候又感觉到另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姐姐没有催促她进门。这样一想，她便转过头望向姐姐，不出意料看到她也呆呆仰头看天，好像是注意到了什么。

    “姐，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因为时间过于巧合，她干脆直接对姐姐问出来。

    “我……这个……？”星尘揉着眼睛，满脸都是困扰与无奈，“是错觉吧？大概是这段时间太疲惫了——刚刚好像看到天黑了，等回过神来才想起来，现在才刚刚到下午，然后抬起头来也确认到现在就是白天……累出幻觉了，不太行，大概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呃。”

    “嗯？”瑶瑶眯起眼睛低头看着姐姐，看她下意识反应过来捂着嘴一副心虚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姐，你昨晚又不老实啊？”

    “呃我……这个……其实就是……”星尘缩着脖子，赶紧把门推开，弯着腰从瑶瑶的胳膊下面钻过去，匆匆进了门，一边走一边狡辩，“最近事儿还挺多的，我实在不太放心，所以就……就只有昨晚而已，真的。”

    瞥了一眼心虚到额头冒汗耳根子发红的姐姐，瑶瑶叹了一声没纠结这件事，毕竟最近事儿确实多，她们都放不下心来，姐姐会勉强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现在的话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等事情过去后再说。

    随便掠过这个问题后，她便把话题拽回了刚刚的方面上：“好了，不说你了，说说刚刚……我刚刚也看到了天空好像黑了一下，应该不是错觉。”

    “你也注意到了？”星尘眨眨眼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我还以为是我累出幻觉来了……”

    瑶瑶翻了个白眼，说完这句话便任由姐姐自己发呆惊愕，她则赶在灵魂传讯内找到漓他们：“漓、小幽，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天色，是不是天黑了？”

    “啊？瑶瑶你昨晚没睡啊？这大白天的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漓那惊愕万分的声音立刻就响了起来，听得她忍不住苦笑。没过一会儿，其他人咋咋乎乎的回答也逐一响起，意思大抵都是如此，那看来是只有她和姐姐不经意间观察到了那一幕。

    “不用问了，我找到原因了。”就在她还纠结的时候，姐姐的略感恍然的声音便从面前传了过来，她抬起头便见到姐姐站在书桌前偏着身子看着她，金色的眼里露出“原来如此”的意思，似乎找到了答案，“刚刚，规则概念层震荡了一下。”

    瑶瑶：“……啊？”

    “是规则概念层的自然活动，就……”星尘想了一会儿，“就沿用刚刚的比喻吧：泡在江水里为了不溺死，逼自己学会了游泳——刚刚的活动就是这样。”

    “……”瑶瑶一脸呆然尝试翻译这句话，尝试了一阵后哦了一声：“是源自规则反弹的影响已经影响到了这个世界，所以……”

    “嗯。”星尘轻点点头，“规则概念层现在正在进行调整，为即将到来的转变提前做准备——它已经开始受到影响了——但具体什么时候完成、具体又会不会发生什么，还不是很清楚。”

    “事关规则概念层，我还要再研究一会儿才能给出答案。”她慢悠悠拉开椅子坐下，一边翻书一边对瑶瑶说道，“你去看看星的情况吧，我过会儿再……”

    “呃……姐……阿云也出事了……”

    她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瑶瑶那呆然纳闷的声音便抢先一步响起并结束，听得她都尬住了：今个儿的事情可真多，一件接一件。

    她也顾不上把书合上，撞开椅子就转身冲了过去。这会儿瑶瑶正呆然站在房门前看着里面，她一探头往里看去也是呆住了。

    下午时分的房间，却因为拉着厚重的窗帘而没有阳光洒入此处，让此房间显得有几分昏暗。也是因为昏暗，她们能很清楚地看到，星的身体正布灵布灵闪烁着斑斓的柔和光芒，光芒还穿过了薄薄的被子映照了出来，这画面，就像是小孩子躲在昏暗的房间里、躲在被窝里玩某些用能量造物制成的灯具一样。

    她忽然就想到了漓刚刚说的那句话——星这会儿……亮得跟一盏灯似的。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