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3章隐匿于规则概念层

    等回到众神界的时候，就如小小意识所说，已是深夜之时，她们仨夜不归宿或是神出鬼没都是老正常的事情了，这个新家家里的人也都知道她们忙活着什么事儿，所以一般不会因为看到她们不见了而焦虑，顶多就……呃，就抱怨一下这三个非常住人口又出差了，顺带念一句不知道出差要出到什么时候，而且可能还会提心吊胆怕她们仨突然回来把人吓一跳。

    众神界的深夜一切如常，用规则的力量以及很多个视角俯瞰这个巨大的世界能一口气观遍整个世界的情况，具体情况……唔，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规则反弹的影响并未影响到众神界，此处自然也不会像其他世界一样出现各方面阵脚大乱的事情。

    呃，说到这个规则反弹和众神界的关系那就有点……有那么点微妙。现已知的是：弹回去的规则强度应该是媲美神话时代时的强度，她们都没经历过那个时代不是很清楚到底强到什么程度，这个过几天就能知道了；另一项信息则是，源初规则可比神话时代时的大环境规则还要强一些，这是得传承者们共同认证的结果，应该不会有误。

    不管是现在正在倾泻的规则与概念的浪潮，还是后续等浪潮平复后就恢复原状的大环境规则，它们对众神界的影响都约等于是零——前者有众神界重重的防御作保障；后者，刚说了，因为有源初规则嘛。

    这样算一算就约等于：外头风吹雨打、天崩地裂都和众神界没半毛钱关系，他们端着小板凳坐在外头就能看戏了——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众神界可以算是已经经历过、已经经历完了，自然不用再来一回。这个世界，毕竟是秩序虚空里走在最前头的世界。

    唔，走在最前列的世界……吗？就……就和她们是一样的啊，走在秩序的最前线，任虚空崩塌都……哦，那不得行，秩序虚空崩了她们还是得过去忙活一阵的，毕竟是起源一系的人。

    “小冰雕，你看天上。”她拉了拉小冰雕的手，用另一只手往天上指去。

    众神界的高空上飘浮着一条条狭长的能量光带，像是携着能量粒子的光幕般飘荡在高空上，并不会随着风的活动而变化，就像是极光一样——它们循环着浮现与消失的过程，持续时间长短不一，像是某种频繁的自然活动——唔，那些应该是众神界在抵消来自规则与概念的浪潮的“冲击”而生成的光带吧，这样看确实像是极光。

    小冰雕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处在刚跑完任务的没心思、没劲儿的状态还是怎么回事，她看着面前的景象忽然给她来了一句：“就是单纯的规则与概念碰撞在众神界的屏障上留下的残渣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我给你演示个更大的吗？能让整个众神界都看到的那种，还能彻夜长明。”

    她听了这话神经都快坏死了，随后一脸郁闷和忧愁看着小冰雕，上下打量了她一阵，从她脸上看到了“乏力”与“能量不足”的表现，当时就明白过来，这丫头现在确实是活力与精神状态不佳……她啊，大概是在想大笨蛋了，她敢保证，大笨蛋在这里的话，这丫头绝对会说出另一种答案……真的。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捏着小冰雕的脸蛋往两边拉去：“让你看风景不是让你看原理。你当我不知道原理么——你该不会想说看风景要跟相亲相爱的人一块看吧？合着咱俩有那么多年的姬情都不算熟呗？”

    “啊，风景啊……”霜霜听到这儿蓦然回神，忍不住干笑了一声，脸上和语气里都堆上了些许歉意，随后小声嘀咕，“我刚……在想小星星的事情，所以没往这方面去想……嗯嗯很漂亮……呃，消失了。”

    这敷衍程度拉满的回答让源空听了直翻白眼：“算了，你还是想你家的小星星的事情吧——刚刚想到哪儿了？”

    “过段时间等规则与概念的浪潮平复，等一切稳定下来时……”霜霜一边回应一边思索，“你不是说要去掀了那块地域嘛，我在想要用哪种程度的力量‘掀开’会比较好——那个地方……小星星存在的地方非常隐秘，说不定还隔绝了虚空，在小星星虚弱、完全溃散的状态下，要想隔着虚空、诸多封锁……唔，说不定还有小星星自己留下来的封锁……要隔着这么多层障碍用起源能量的共鸣影响到小星星，不是容易的事情。”

    “完全发力的状态倒是能一口气‘炸’出来吧，但，我怕当前虚空地域的其他世界都会被冻成艺术品，所以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现在正在不断优化呢。”

    源空：“……”好家伙，不愧是大笨蛋家里的人，一开口就“一口气炸出来”，这小冰雕怕不是……算了，早些年前她其实就已经那样了，只是现在可能变本加厉了而已……不过问题也不是很大，让她自己思索去吧，小冰雕自己会有分寸的……呃，等失了分寸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稍作提醒就行……嗯。

    在半路上稍稍耽误了一阵才溜回了家里，现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金神殿顶这个常用的据点上只有小紫言和小金丫头她们还在，前者等人正各自窝在自己坐习惯的位置忙活着自己的事儿，后者那俩……啊，还是老样子，处理着永远处理不完的事情，不过最近她们桌子上的东西其实少了很多，不知道是把事儿吩咐给别人解决了，还是说是已经做完了。

    小家伙们的话，除了小紫言她们这群丫头，那群男孩子除了小白之外都没呆在这里，之前也是这样，大概都自己找地方窝着了——偌大的金神殿或九神殿空间，找个无人使用的私人空间睡个睡相奇怪的懒觉还是可以的。

    “啊，你们回来了。”水丫头注意到她们仨人慢悠悠落下来，也提起了一些精神，“你们昨天早上留下一场大火就出去了，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仨人：“……”呃这个吧……这个其实是很有些原因在里面的，真的……

    这次也没有出门很久，她们也就只是对小家伙们扫视了一圈，确认从上到下好几个种族的一家子都安然无恙，她们便走到了离水丫头和小金丫头最近的沙发那边坐下，伸了个懒腰松了口气。

    “那只是因为昨天早上突发……对，就是时间到了，而且到来得非常突然，所以我们就突然飞了出去。”源空赶忙解释道。

    “突发……”金姐姐听着叹了一声，“好吧，倒也是习惯了，不过还是希望你们能……呃，出门之前记得关火——当我们睡醒察觉到的时候，那片被能量屏障隔离的地方都已经被烧成焦炭了。”

    “呃……好吧这确实是我们疏忽了，被最近的事情折腾到有点神经过敏，走起路来都神经兮兮匆匆忙忙的。不过……”源空干咳一声，闭着一只眼瞄向那俩丫头，忍不住小声问道，“你们真就……没一个人察觉到那里燃起来了？”

    “你们留下的屏障密封性那么好，别说她们了，就连我都没有察觉到那地方烧了起来。”回应的话是从旁边传来的，她们一扭头就看到身穿着白色睡裙的某个神焰丫头飘了过来，那身印着花瓣和各种小动物图案的睡裙，看着可真……不符合这丫头的气质——照常理来说，这丫头豪爽和粗犷一些，弄出这么一套偏可爱风格的，有些违和。

    “你们那什么眼神？”紫夜被霜霜她俩的眼神看得心里有点发毛，脚步都因此而停下了，忍不住低头拍了拍、扯了扯衣服，“这衣服可不是我买的，是紫言和小月月她们之前逛街的时候买的，我放了好久没穿，今晚被她们以‘试穿’等理由软磨硬泡了好久才……呃，不说这个，你们有那个呆子的消息了吗？”

    “有……”源空反应快了一瞬，差点一张嘴就说错话，自己都冒了一身冷汗。她再次快速反应了一轮，快速拽着自己的嘴巴转过话题，转去反问：“什么消息？大笨蛋还在居所里啊，我们昨天没有回居所，只是去了虚空一趟。”

    老实说，这个神焰小丫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她都以为是溟溟给她提前透底了……但按理来说不可能，那个天使女孩和她们立场是一致的才对。

    “这样吗，我以为你们过去了一趟。”紫夜哦了一声，没有察觉到面前仨人忽然慌了那么一瞬。

    看到这个大丫头没有留意，说出来的话也确实只是找她们确认，源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这要是换做小紫言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话……就她刚刚那种慌了一瞬间的表现，那指定就全暴露了……

    “你是找小星星有事吗？”霜霜好奇看着小紫夜，看她微皱着脸庞摆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自然而然就往“有事”的方向想了过去，“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的、不方便找我们商量的事情？”

    “不，倒也不是。”紫夜摇了摇头，慢慢地在她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思索了一会叹了一声，又一改口吻点点头：“好吧，可能有一点——也许我还是只习惯什么都和他说，却……却……”

    “我知道，不肯和我们说嘛。”源空往后靠在沙发背上，翘着右腿叠在左腿上，摆着个悠闲的姿势慢慢和这个神焰小丫头说起这方面的事情，“家里那么多人中，其实最依赖大笨蛋的是你，只是你自己可能没有察觉到罢了——小紫言、小青凰、小琉璃她们多少都比你要放松与豁达一些。百年的时间过去，她们的心态不说完全适应了，但至少都调节好了，但，好像就只有你……唔，还沉浸在一股说不清的担忧与不安中。”

    “你意外的，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小丫头嘛。”

    “我……”被说出了心里藏着的想法，紫夜忽然有些急躁，站起来就想说点什么……

    “好啦，你先别急，说这些不是为了和你吵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和缘由等情况，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各种状况很正常。”源空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你也是从很久远以前留存下来的生命了，我们也从各方面了解过你的事——孤零零一人飘在处封印的空间里从未动弹过，跨过如此漫长的时间苏醒、解放、等来了曾经的那个人，还没过去多少年就又看着他溜走了……你和小琉璃、小雪都一样，因‘等待’而……呼，算了，先不说那些了，再说就越说越远了。”

    她吐了吐舌头在心里补了一句：再说下去，这个神焰小丫头都要急得扑上来了。

    “其实我只是想说……唔这样说吧，我们的立场都是一样的，你唯一绝对信任的大笨蛋是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的人，而我们的为人，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你应该也知晓了，你可以认为我们缺心眼神经病……咳咳，这不是重点，我想说的重点是：你同样也可以信任大笨蛋信任的我们。”

    “若是不愿抱有太多的亲近想法，也无需苦恼和装作适应，我们可以不谈心事只谈公事——你忽然在这个时候找大笨蛋应该不是要谈心吧？”

    被源空一口气说完自己所想之事，紫夜都忍不住愣住了，苦恼了好一会儿才使劲挠着头嘟囔着坐回沙发上，长叹一声：“确实是有些事情。”

    “说来听听？”霜霜浅笑着打量她，“你就当是找几个可靠的人解决一下麻烦事就好，其他事情，可以到时候再说。”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紫夜尴尬地偏过头说了一句让她们感到错愕的话。

    霜霜沉默了一会，尝试着问道：“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事情？”

    “嗯。”紫夜继续保持着尴尬的表情，稍稍把头和视线偏回来一些，小心翼翼看着面前的仨人，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

    “啊，我知道，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听上去毫无逻辑，说出来会让人懵逼，一般也不会随便说给其他人听，不是憋在肚子里就是只和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人说……嗯，换了我可能也会这样，不过除了大笨蛋意外，我还会和姐姐或小冰雕她们说说。”源空恍然点着头：她算是知道这小丫头这扭扭捏捏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了。

    紫夜听到那话呆滞了一下，支支吾吾了一阵，最后还是没否认“最信任、最亲近”的说法。

    “你这样，你就按照胡言乱语的方法说给我们听就行了——我们可是起源一系的人，什么稀奇古怪、奇形怪状的事情没见过，也许那件事只是你觉得有问题、有古怪，但对我们来说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呢。”源空带着宽慰的语气说道，“再者，就算再怎么胡言乱语，我们也能从中捡着可用的信息来分析——我们见过、听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可多到海里去了，不说保证可以完全听懂，但至少也能分析出一些缘由、原因。”

    “唔……”紫夜稍作犹豫……但一想到都已经坐在这里，话都开头了，也就老实说了下去，“其实是，最近这几天察觉到一些……说不清的感觉，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呃，呼唤？”源空愣了一下，偏过头与小冰雕对视，她俩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奇怪的感觉，有些无厘头，“具体情况呢？你知道什么东西从哪个地方呼唤你吗？”

    “我……这个……”紫夜紧蹙着眉头露出了很为难的表情，思索了好一阵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硬要说感觉、直觉的话，我觉得是众神界本身在呼唤我。”

    “啊？”

    源空与霜霜皆是一愣，一同回过头看向坐在她们右手边的某个小丫头。刚刚还神游天外的小小意识也被这句话给说得回过了神，抬眼看向了紫夜，歪着头淡然道：“我没有找你私聊啊？”

    “但……但是……那种感觉……感觉确实是这样子。”紫夜挠着头发出一道沉闷的苦叹，“就那种……很玄乎其玄的说法……声音由内心深处传来，灵魂好像被指引着飘向何处……游荡着游荡着忽然就看到了众神界……然后，灵魂深处又忽然诞生出了某种莫名的‘回归’、‘归于一体’的感觉。”

    “归于一体，”源空稍作思量，带着疑惑的语气回应，“是指回归众神界的情况么？”

    小小意识转过头看向源空和霜霜，摇着头回应：“此间的万物诞生于我，但，不会出现‘回归于我身’的说法——诞生的个体就是泼出去的水，已经从‘诞生的体系’里脱离了出去；个体死亡、摧毁后，属于本身的各方面特性皆会瓦解，随后消散于天地间，就此湮灭，随后，经过规则概念层的净化后，变成完全纯粹的纯能量，飘荡在天地间，成为无数能量中的其中一缕。”

    源空听了稍稍一惊：“原来死后散开的能量是可以被重复利用的吗？”

    “严谨来说，那部分能量只是完全清零后的纯能量，已经经过规则与概念的清洗、清理、重塑，是新生的能量——不管那部分能量之前属于哪个个体，在它走过此环节重归于天地间之后，就与那个个体再无关系了。”小小意识摇摇头，“借用轮回的说法，那就是能量的轮回；用规则概念层本身的说法来说，这是能量的净化与循环利用。”

    “……好吧，虽然听着还是稍有些……”源空干巴巴笑了一下，“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小小意识淡然瞄了她一眼，点点头接上刚刚的话：“常有言道：消散于天地便是归还于天地，然后将此方天地与我画上等号，便以为，归还于天地就等于回归于我身，但于我（众神界）而言这是两码事——‘诞生的体系’属于规则概念层的部分；‘此方天地’属于我现界空间的部分。二者有着密切的联系，但并不代表，它就等于它。”

    源空听着这别扭的说法呆滞了好一会儿，过了一阵子才尝试着反应过来：“那个……我问一下啊，你是不是认为，其他人说的‘归还’是回到规则概念层、回到‘诞生的体系’内的意思？”

    “不是么？”

    源空翻了个白眼，伸长手绕过霜霜摁在小丫头的脑袋上揉了两下：“那明显不是一个意思，他们说的‘归还’就是只回归于天地间的意思——生于此方天地归于此方天地……他们，或者说大部分生命的想法就是如此，与你所想的情况、与你的基准可不一样。”

    小小意识沉默了一阵，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你说的也有道理，是从你们、从大部分生命的角度得出来的答案——需要铭记。”

    源空：“……”合着这又是频道没对上的对话。

    她干咳一声看向紫夜：“那按照刚刚说岔了的话来看，莫非你……回归……难道……”

    “但，不像是这样的情况，我看你还活得好好的，继续活着也不会有问题。”才说出个大概的猜测情况，她就摇着头否定了自己的话：这丫头各方面的情况看着都好好的呢。

    “不不，你刚说的那就是‘死了’的情况了。”紫夜哭笑不得连连摇头摆手，“我说的回归……就是回归而已。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就是有这种忽然冒出的感觉。”

    源空眉头紧皱，事已至此她们也没什么好的思路了，只能把方向丢给小小意识：“你要不自检一下？看看是不是规则概念层的某种活动自己动起来了？”

    “在她说此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自检了。”小小意识淡然回应了一句，“稍等片刻就好，虽然，以我个人角度来看，这是无稽之……找到了。”

    “噗。”源空刚抿一口茶就全吐了出去，忍不住翻起了白眼碎碎念，“无稽之谈都没说完就找到了？你这效率可真高……咳咳，好吧，那是什么情况？”

    小小意识抬头看向天空：“如你所说，是与规则概念层有关的一些事情——隐匿于规则概念层的空间，有其中一个，它沉寂了很久，在近期突然开始了活动，并以一定的速率提升自己的能量反应，在它活动到此时此刻的阶段后，便影响到了其他东西。”

    “藏匿于规则概念层的空间……活动……”一听到这说法，源空就感到了些许头痛，忍不住捂着额头晃了晃，叹道，“好吧，看样子又是有事儿要忙……你就直说是什么事情吧，为什么会和这个神焰小丫头有关？”

    “按照你们……不对，按照他以前的说法来看……此方隐匿于规则概念层的空间是……”小小意识歪着头想了一阵，淡定开口，“那是第三秘器空间，它快要自动开启了，此方空间，依旧和她有关。”

    霜霜和源空听到这话都神态一僵，不约而同把视线丢向了另一边空间的沙发上，小紫魂现在正抱着个枕头蜷缩在沙发上，脑袋上盖着一本摊开的书，睡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呃，曾经听某个大笨蛋说过，小紫魂就是第二秘器空间里的存在，至于第一秘器空间则是起源天神们亲自封进去的最初之光，那第三秘器空间……那里面会是什么情况？

    “此前有关第一二秘器的事情……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源空偏着视线望向有些坐卧不安的小紫夜，“和她们、她们这类造物有关。我记得是充当钥匙之类的。”

    “其实小星星和我说过这个‘钥匙’的事情。”霜霜接过了这个话题，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你还记得小星星以前说过，众神界上的造物与起源天神的联系吗？”

    “哦，好像是在前不久说过这个话题。他说，天然诞生于众神界的造物，就类似于神焰这种，其实都是与起源天神的力量有微妙的联系。”源空一边回想一边说，“此方世界诞生于他们的力量，规则概念层里和众神界的底部都埋藏着他们的能量、规则、概念等，然后，汇聚了大量的能量、规则等凝聚起来的规则造物，也就约等于是用相当量级的起源能量和起源规则而制成……当然，是用的都是零零碎碎的碎片，与完整的起源能量和起源规则等是不一样的。以此情况诞生的它们，也约等于和起源一系沾着边。”

    “隐匿于规则概念层的一二三秘器空间，理论来说也是和起源有关的空间，然后……”她说着说着就明白了过来，“其实不用收集什么钥匙不钥匙的，直接用起源能量就能把那些空间给打开了对吧？”

    “以前要收集这些规则造物去打开一二秘器的空间，其实也就约等于收集起源能量等去打开那些空间。”

    “嗯。”霜霜轻点头，“如果没有种类限制，我想，我应该能打开那个空间——有种类限制就让小小意识开门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源空坐了起来，双手交叠搓着手好奇自语，“第三秘器空间……没听大笨蛋提过这个玩意儿，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再说回来，这些秘器空间……第一秘器空间是起源天神们制造的，摁进众神界的规则概念层里的一个束缚、牢笼空间；第二秘器空间是小紫魂的伴生摇篮、老窝；那第三秘器空间又会是怎么回事呢？”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