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4章亲爱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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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轮满月当空的紫色月光将众神界的大地覆上一层朦胧与神秘,算算时间,现在其实是刚到华灯初上之时,只是它俩已经迫不及待把太阳给踹下了山,自己霸占着天幕释放光芒——对,放光,这俩“并肩”的球球,不是通过太阳光在发亮,而是自己在布灵布灵闪烁,这是她刚刚看出来的事实,为此还和源空讨论了两句。

    黑暗时代与之前几个时代的众神界天幕并非如此的模样,而她们也对天色是何种样子不是特别在意,毕竟是那群没心没肺的起源天神铸造的世界,内头发生何种情况都是不足为奇的事情——他们之前不还捯饬过起源大陆的天空么,再多捯饬一个众神界也没什么——就好比不用在意是怎么用两颗太阳和两颗月亮给一片全长数千万光年的大地提供光热一样,探讨到最后也只能得出“毕竟是起源天神们创造的世界”这样一个结论。

    别问,问就是那群家伙制造的东西都没法用常规情况去衡量——众神界算是最大号的起源造物了,内部嵌了不知道多少层起源神纹等物,不管理性不理性与合理不合理,总之,这地儿是秩序虚空最高级的宜居地。如果要在秩序虚空里提一句什么“成神之路”、“登神阶梯”,来这里绝对是不二之选。

    前提是,不能带着祸心前来,不然会被轮流炮轰。

    “不过真是有了稀奇的感觉,以往都没有留心去观察过。”她忍不住感慨叹道,“往日我们所见最多的,都是观察者空间和节点城市的天幕对吧。”

    “哦,如果只说有‘留心观看’过的部分,确实如此。”源空点点头,“往日的那漫长时间也是关注其他事物最多的时间——不看点其他事情可能会因为徜徉在起源的海洋里而把自己给溺死。”

    霜霜:“……”这个……这个倒确实。

    “大笨蛋的空间所用的天空和零号节点的天空都是仿造出来的,只是在虚空里装点得好像有日升月落而已——后来观察者空间回到众神界上的时候倒是用的与众神界相同的天空,但是那片冰原嘛,又是独立的天幕,而我们也多凑在冰原里,不去其他空间。”源空对着月夜那俩颗大大的月盘抬起头,让月光洒在脸上,“像这样看真实的夜晚,还真是……不算久违的体验,只是久违地没去关注过了。”

    “咳咳,我知道你要说这是起源天神为了让一切表现得正常而‘伪装’出来的天幕,所以我就先替你说了。”她提前咧嘴打断了要说什么话的小冰雕,看她挠头讪笑,便跟着继续道,“不过,这其实并不纯粹是‘伪装’,此方天幕的表现,似乎就是以此为正常。就算真要说‘伪装’,以他们的手段,也能以假乱真。”

    “也是。”

    结果她俩还是跟俩游魂一样在街上飘来飘去,路边有什么摊子有什么商店,全靠眼角的余光去捕捉、打量,通常也多是看一眼就略过了,没有仔细关注的打算,然后嘴里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零碎的过往的事情……得,这是真的怎么说都能绕到“过往”里。看来她俩一块上街也只能勉强让气氛保持在不往下坠的程度上,至于想提起些兴致或者是做点什么……估计没这种可能性——怎么说也是几十个纪元的交情和姬情了,结伴出来闲逛竟然毫无任何气氛可言……呃,大概是因为这里缺少一个活蹦乱跳的小雨。

    在她想法子让自己也让小冰雕提起点兴致转移一下注意力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她俩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欸?霜霜姐姐?源空姐姐?”

    她俩快随着话题一块飘远的思绪就这样被打骨折,然后飘着回到了眼前,一块转过头看去,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小凤凰。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长裙,边缘以及长裙的许些地方闪烁着点点红色与粉色渐变的能量光泽,隐约好像勾画除了某种精致美丽的图案,但因为光芒只在局部闪烁所以看不出整个画面,认不出来。这一套装束也有点神奇,看不出它的材质,只能感觉到内部充斥着大量能量,估计是小凤凰自己用能量铸成的,看上去非常有存在感,因为一直在布灵布灵闪——许久没见,这丫头也是依旧活力四射的安静模样……对,这话真没说错,以往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看外表看服装看表情会觉得这丫头很有活力,实则却又有些许静静的。

    在小凤凰旁边,则是出行的一群……呃,用大笨蛋的话来说就是一群飞禽走兽……咳咳咳,就是小青、小白和冰儿他们,刚刚在金神殿那里没看见他们,原来是出来逛夜市了。

    不过与以前习惯的家里的飞禽走兽组一对比还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亮闪闪的人形物体,一个脑袋上戳着两根“鹿角”,有着一头亮白色长发的……哦,是那个人形发光小烧火龙。

    作为牵头的小凤凰立刻拉着大伙儿转移方向朝她俩走来,看她们那大包小包的模样,再看小白跟个专业拎包工的样子,他们大概是刚逛街购物结束,正准备回家,然后在归家的途中看到了俩也算是显眼的游魂,现在那兴奋与开心的表情就像是找到了下半场的乐子似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在家里坐了会觉得闷,就出来逛逛。”源空耸耸肩。

    凤儿在一旁使劲晃着视线,有些激动开口:“那……”

    “别看啦,你家那颗星星还在居所里躺着呢。”

    “哦……”小凤凰那表情一下子就镇静了一半,让她看了哭笑不得:这和小紫言的反应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小紫言多少有些伤感与无奈,小凤凰是……呆着冷静了,伤感与思念什么的估计都藏在了心里。

    “啥?”小白没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从一堆购物袋子后方冒出头来问,“啥叫在还在那里躺着?那家伙又整出什么三长两短来了?”

    “呃这个……”源空一头大汗与干笑中的小冰雕对视了一眼都在心里咕哝:这个小白虎说得还真没错……就是……

    “就是事情没办完而已,我们是轮班休假回来看看,顺带,现在不是也快到大环境规则反弹的时间了么。”源空耸耸肩,就是这事儿并不能点头,“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观察一轮虚空的状况,确认没什么异常情况了,也就要回居所咯。”

    “哦,原来是这样。”

    凤儿把那些复杂的事儿划拉了两下给扔到了“暂时不需要理会”的区域里,然后上前很热情挽着霜霜姐姐的手,浅笑着发出邀请:“那,我们继续逛逛?”

    “嗯?你们不是逛完了吗?”源空用眼神指了下他们身上挂着的大包小包。

    “刚刚逛的是下午的份,现在可以逛夜市嘛。”凤儿浅笑着,不由分说拉着霜霜姐姐往前走,自己在心里吐舌头说了一句:看你们木着、呆着的模样,明显是出来逛街放松也没办法放松的样子——星星就是个前例,自从他彻底苏醒后,就整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说来,那天她忙活着说下次再出来逛逛,结果这个“下次”等了一百年都没等来……唔,有点小后悔。

    “看来是进入加时赛了。”楚焚笑着将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收进了灵魂空间里,拉着小青一块优雅地跟在后头,“那就再走走吧。”

    “还走啊……要命哦……”小白一脸绝望与颓丧的模样发出了长叹,满心满脸都写着“要命”以及“杀了我吧”,下意识迈出去的腿都在打颤。

    他看了眼巧笑嫣然的面前几人,忍不住瞪直了双眼在心里碎碎念:陪一群女人逛街购物是一件非常考验精神承压能力的事情,而陪一群战力极高的女人逛街,尤其是她们兴在头上的时候那更是……要命。话说啊,这不是那个笨蛋该做的事情吗?这里随便哪个都是那个笨蛋的人,为什么要他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猫咪出来……拎包?

    “你们不都已经把这周围十座岛都逛完了吗?怎么还能……惹……”他忍不住小声逼逼。

    小青乐呵呵将手摁在小白脑袋上:“难得出来走走不也挺好?还是说,你想继续在那些‘玩具堆’里遨游?”

    “……我感觉两边都是差不多的情况。”小白翻着白眼龇牙咧嘴:去折腾起源天神的小玩具只是对精神与灵魂的折磨,出来陪一群女人逛街那是对精神灵魂与肉体的三重打击,虽然后者的程度都相对较轻。

    但是!这里有个但是!今天下午本来他给自己放了个假,就打算在猫抓板上伸个懒腰躺一会儿,没想到突然就……猫生不幸啊!

    啊,那个笨蛋不在的这些年……天知道为什么凤凰她们出门每每都要拽上他当拎包的……明明不需要拎包这种事儿才对……有那功夫让他窝在窝里睡懒觉不行么?

    …………

    阿云的状态观察日记——沉睡期以及沉睡期的注意事项。

    据目前观察的情况来看,阿云的灵魂并非处在一成不变的状态,它会在夜晚的时分表现得活跃一些,同时也会进入能量加速汇聚的状态,但这一切的动静都比他还是那团白色云雾光球时的动静小,观察的这些天也并没有得到什么说得上是规律的事情——他对能量的吸收不受外界影响,不对能量进行过滤或是挑选,唯一雷打不动的事情,就是会在夜晚、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忽然进入能量快速吸收的状态,持续时间三个小时,而且,只在近距离范围内能感觉到他有这种动静,离得稍远一些就不会有感觉,像是把受影响空间给圈在了一个密封的区域里,不打算引人注意。

    结合之前姐姐所说的“阿云的映像好像在提防什么”的话来看,她认为,现在的阿云也是处在小心翼翼的状态,似乎怕惊扰到了什么——这点再结合之前听阿云的映像所说的话来分析,她暂时认定为,阿云是在刻意减小自己的动静,以免遇到了与冥界有关的人与事,毕竟,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会不会遇上他们,按照他原本设想的情况来看,他现在其实应该走在回归众神界的路程上,只是没想到,自己其实并未离开。

    以此判断应该可以得出:阿云对外界没有任何感应。

    说来,阿云在能量恢复的时候,他那头白色的长发会染上些许其他色彩,亮闪闪的,过一阵子又会重新恢复成白色的模样,放在夜里都能省去一盏灯——顺带一提,只要往他的脑袋左前额上轻戳一下,他的亮度就会提升一个档次,最高分为四个档次;如果在他的右前额拍一拍,亮度就会黯下去,最低也是四个档次,合计上下八个档次。

    不过光芒与亮度并不会影响阿云体内的能量……说起来,她记得阿云的头发之前是黑色的,在后续战斗的时候变成了一种纯净无暇的白色,随后又变成了一种斑斓的色彩,像是汇聚了世间里的万千颜色,夺目绚烂。现在的白,是一种象征着生机完全退去的苍白,毫无活力可言。根据这段时间和姐姐一块调查到的情况来看,这也许和能量生命体的某些表现情况有关,但更具体的情况,她们还未完全得出答案,所以不在此处提及。

    另一部分课题是与能量生命体有关的课题,最初的提起者不是她和姐姐,而是流光,随着阿云被搬到了姐姐居住的地方,大家平日里闲着的时候就会来这里转转,过来看看她们也看看阿云,频率比之前要频繁得多。也是在某一次的时候,流光忍不住提出了与能量生命体有关的课题,当然,只是第一步“转化”的课题,据他所说,是看到阿云现在的状态而有了启发,于是提出来和他们所有人都说了说,进行交流。

    能量生命体的转化,对生命形式的转变其实有比较高的要求,在阿云留下的记载里,他们其实算是过了最完美的转变时期,现在再来做这件事,从程度上来说算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是,要多花一些功夫才能达成目的——在阿云留下的与生命形式的转变有关的信息中,一部分信息是标准答案与标准的、简洁的解释,能让他们看明白为什么、又该如何开始;另一部分其实是放在了姐姐那边,是更复杂更详细的信息,从根源的方面解释一切情况,能让他们更清楚明白为何是这样子做,只是,这一部分的信息更难理解也更难触及,姐姐也只是触碰到了一部分而已,如果继续深入摸索,他们会觉得头晕眼花,只能作罢。

    那些需要在更遥远未来才能触及的信息……唔,存在的必要性,比如,有人在很遥远的未来才打算对自己的生命形式进行变更?又或者……是进一步变更什么的……她不是很清楚,只能猜测。

    摸索前路的任务还在不断进行,他们都稍稍提高了一些速度,但,不管怎么提速也有一个阈值卡在那里,情况,就和阿云说的一样。也不知道要到何种时候,才能触及阿云他们此时所在的程度……也许,需要很久也说不定。

    她放下笔,看了一圈自己记录的、象征着已经走过的路程的文字,稍感疲惫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转过头从阳台往外看,看到夜幕降临,正是华灯初上的时间,不由得站起来走到阳台上,甩了甩自己的长发,让高空的微风带着它们翻飞飘摇,随后用双臂撑着栏杆,暂时转到放松的状态。

    此处的风景很好,能同时看到夜晚的天幕以及还有阳光残留的地域,随着光芒被夜幕挤着退向一旁,下方的城市便点亮起了元素能量的火光,重新在大地上点亮光芒,不让黑暗有可趁之机。忙碌的人群,也在四面八方光芒的裹挟下加快赶回家的脚步,在街道上洒下一个个匆匆而过的影子。

    “感觉最近的时间过得有点快。”她看着下方逐一点亮的火光,忽然心有所感自语着说道:经过灾祸后,他们脚下这颗名为“星球”的大地,其活动的程度更剧烈了一些,也因此,一天的周期缩短,现在是三十三小时左右为一天,她记得很远的以前,即是还没有经历灾祸之时,一天的周期要更长一些,而在阿云记载的时间里……唔,那个叫什么,大元界·虚空·时间长河专用的记载时间,是二十四小时一天,与他们这里的时间有点差距。

    迎着晚风吹了一会,侧目看向即将坠入地平线那端的太阳,她伸了个懒腰结束了这一小会儿的放松时间,转身走进屋子里,轻轻地推开了阿云的房间门,视线下意识落在床上完全没有生息的阿云身上,打量着他的状态,片刻后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暗叹。

    她走到房间里侧的床边,看着趴坐在床沿小憩的姐姐,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弯下腰按着姐姐的肩膀晃了两下,小声道:“姐,起床啦,天黑了。”

    立竿见影地,姐姐腾的一下就把头给抬了起来,脑袋上那一簇头发都绷直变成了感叹号,过了几秒钟才一脸呆然与懵逼看了过来,把她看得愣了一下:“怎么了?做噩梦了?”

    “……”星尘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呢喃细语,一会儿后用手捂着额头晃了晃,脸上有些许冷汗浮现,“唔……非常怪异的……感觉。”

    她看了一下面前睡脸平静毫无变化的星,叹了一声,起身拉着瑶瑶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我最近休息、睡觉的时候,按照星留下的记载和方法,尝试加深与规则概念层的联系。”在把门关紧后,她才慢慢和瑶瑶说起一些事情,“按照他的说法,这个世界是我的摇篮,我和它其实算是同时诞生,只不过我正式出现的时间稍晚,然后,这个世界,这个承载着你我所有人的世界,又在更晚一些的时间才出现。”

    “加深与规则概念层的联系,即是与‘摇篮’的联系——虽然同时诞生,但我仍然需要不断摸索清楚这部分‘摇篮’的情况,这也算是一个熟悉自我的过程。”她想了想,轻点头,“阿云说,我只是一半的我,还有一半其实被放置在了摇篮里。”

    “呃……奇怪的说法。”瑶瑶听了这话稍有些诧异,“不过姐姐你的情况一直都很奇怪,我都熟悉了——然后呢?”

    “然后……”星尘蹙起了纤眉,百思不得其解捂着额头又轻晃了晃脑袋,“我早在一两年前就比较正式地感应到了规则概念层的情况,这段时间正在不断熟悉、进一步掌控……大多数时候,我只有在入睡的时候才能接触到规则概念层,这应该是某种局限。”

    “就在刚刚,我的意识飘在规则概念层里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来自外界的巨大压力,有一种……翻天覆地的不妙感觉。”

    “在规则概念层里感觉到来自外界的巨大压力?”瑶瑶听着这话也是感到一头雾水,不解地摇摇头,“不是很清楚,外部……外界那边……也就是说,这个摇篮的外界啊……那是世界所在的地方,是名为虚空的地方——姐姐你是感觉到了来自虚空的压力?还是说,只是有什么东西存在于我们世界外,所以让你感觉到了压力?”

    “应该……”星尘仔细回想了一下那股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感觉,点点头,“应该是前者。”

    本源生命与本源生命的摇篮,还有它们与虚空有关的部分事情,这些年他们都通过阿云留下的东西了解过这些信息——阿云真是把什么都准备妥当了,那的“往后的道路”,感觉是抵达到一个极高的程度才算结束的道路,而他们只需要沿着这条被模糊指引的路一直往前走,就能了解到一切他们所想要知道的事情。

    在得知了这些事情后,她也明白了本源生命的诞生究竟是何等艰难与小概率的事情,也知道了本源生命与虚空的“孽缘”,所以,一听到姐姐说这事儿与虚空有关的时候,她立刻就有点紧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来自虚空的压力,听着不太美妙。”

    “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星尘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和虚空的情况,所以,我也不敢深入去探究——事实上,身处在规则概念层里,用摇篮的规则概念层去尝试了解虚空的情况,已经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所以我也不敢太进一步去观测虚空的情况,只敢在边缘小心翼翼看一看。”

    瑶瑶在听到这些事儿的时候就已经坐了下来翻书翻信息,但,翻了一会她觉得这是无用之举,于是停下了这无谓的动作,将目光丢给姐姐:“要不,找阿云的映像问一问?算算时间,现在也可以再见一面……呃不是,是可以见他的灵魂……也不算是……总之可以问一问。”

    星尘被这胡言乱语说得哭笑不得:她倒是知道瑶瑶的意思,星的吊坠里的映像,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跑出来让她们问两句话,算算时间,这次的时间早已经到了,只是她们没去用这个机会而已。

    “也好,这件事还是趁早了解清楚会比较好。”

    她点点头,又拉着瑶瑶走进了房间里,然后小心翼翼掀开被子,在星的脖子上摸索了一下,将吊坠拿了出来,轻车熟路往里丢进去一些能量,把星的映像唤醒。

    那个吊坠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迸发出光芒与微弱的能量冲击,紧接着,吊坠朝半空喷洒出一团能量云雾,云雾汇聚成团,变化成一个人形,在她和瑶瑶面前凝聚成星的模样……呃,这个场面,再加上瑶瑶那句话……星躺在床上,他的映像却飘在半空,看着跟灵魂出窍似的。

    “哦,看来你们又遇上了麻烦,伙计。”星的映像用爽朗的语气打了个招呼,“这次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瑶瑶拉了拉姐姐,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他每次登场的台词都不一样,到底准备了多少个台词?”

    星尘干笑了一下,赶紧摆正表情,对星的映像问道:“是有关虚空的事情……还有规则概念层……不过,不是虚空的消息……就是……我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让你听明白……”

    她把那种在规则概念层里感应到的模模糊糊的感觉用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完整复述了一遍,自己说的时候都感觉紧张,因为她感觉,这话如果是别人丢在她脸上,她绝对听不明白。

    “哦哦,是这样……这样。”星的映像双手环抱摆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一边思索一边点头,“根据你提供的信息进行转换与寻找,我大概了解了你说的情况,但这里还要你们补充一个时间的证据——距离我睡过去,至今已经多少年了?请以大元界时间为标准。”

    “以大元界时间为标准的话,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一百年了。”星尘赶紧回答。

    “好的,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一个结果。”星的映像忽然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着头回应,“那是虚空大环境规则即将反弹的前兆。”

    “亲爱的伙计,想要了解有关虚空大环境的信息,请往左转一圈,再往右转三圈;想要了解有关虚空大环境规则反弹的信息,请抬起右手后空翻三圈;要想退出这个环节,请跳一下,高度在一千米以上——请尽快做出选择。”

    星尘、瑶瑶:“……”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指令?

    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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