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5章跳进去吧

    虚空大环境规则，此前迷糊的时候好像听星说过一两次，只从字面意思上去分析这个名词，大概就像是某种总纲，或是，某种高层面的规则，与环境有联系的规则——这段时间对规则概念层的了解让她知晓了规则概念层里的规则也是有分类一说，环境规则如字面意思是直接作用于生存的这方空间的那类规则。

    那以此情况去说虚空大环境规则，可能就是会直接影响到虚空那个“大环境”的规则……至于说反弹……也就是说现在这方面的规则是遭到了压制，所以才会反弹……遭遇了什么才会被压制……唔，总感觉想到这些事情，脑瓜子就嗡嗡作响，那应该不是现在的她能探究的领域。

    她抬起手晃了两下，对星的映像如此说道：“只是了解一下虚空大环境规则对我们世界的影响可以吗？”

    “问题比较笼统，答案很多，不知道你想要哪方面的答案？”星的映像立刻就给出了一个反问的回答，听得她稍有些伤脑筋。

    瑶瑶不带多想一会就直接说道：“比如对本源生命、对本源生命的摇篮的影响。”

    “将你的问题进行转化……虚空大环境规则的反弹，对特殊生命以及对一类特殊世界的影响啊……比如强制‘晋升’——首先对各世界的造成影响，即是对你们赖以生存的环境造成影响，继而在影响到生存于此的你们。”

    “其实，这是对所有生命来说都共用的一个答案，就算情况再怎么特殊也不会从这个答案的范畴里脱离出去，你们可以参考参考。”

    瑶瑶忙着问道：“即便是本源生命也是这样？”

    “本源生命及其摇篮，是诞生于虚空的‘错误’，即是被虚空认定为‘错误’的存在，然而，它的摇篮所在的地方、即是摇篮的内部也存在着虚空，自它的摇篮诞生开始，那方虚空就从整个虚空环境里被隔离了出去，然而，在概念层面上它们仍然拥有完整联系——虚空大环境规则的反弹，是概念层面的事件，从概念上作用于整个虚空，并不会独独遗漏了本源生命的摇篮。在事发时虚空会产生剧烈的变化，虚空也许会出现许多活动剧烈时才会诞生的虚空级现象，会稍微影响到摇篮的稳定性，不过，只要摇篮本身的结构完整、内部的能量还未消耗到进入‘末期’，那被摧毁的可能性就很低。”

    星尘略有些紧张追问：“也就是说还存在可能性。”

    “当然是存在的，就像刚刚提到的虚空级现象，你可以看做是一场虚空级的自然灾害，由虚空这个环境自然活动引起的、可以一口气影响整个世界或者多个世界的自然灾害。如果真的运气不好被虚空级灾难卷入其中，那情况就不是很好说了，到那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思索了一阵，正要说点其他话题时，忽然看到星的映像震荡了一下，然后，她看他忽然摊开了双手耸耸肩，摆出了无奈的表情：“这部分是附加信息：有关虚空大环境反弹的事情，牵扯到另一方面的大事，那是从一百个纪元前留下的灾祸，它们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持续压制秩序虚空，一直持续到今天，就像用一层接一层的泥巴覆盖在秩序虚空上，将它埋进了泥潭中，无法挣脱也无法逃脱。秩序虚空的大环境规则在它的压制下不断被削弱，也导致秩序虚空各方面情况变得奇差无比，不管是环境本身的强度等，还是依附于环境而生的生命的生命层级等，全都受到了极大的压制，换言之，现在的秩序虚空，其状态已经处于谷底，谷底的地底里。”

    “现在，秩序虚空已经被压制到了极限，即将反弹，一旦反弹回去，各方面的状态就会回归到从前的模样，回归到神话时代，即是一百多个纪元前的样子——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生的事情，先前所说的答案都是以我本体的认知与所了解的信息加以解析与猜测后所给出，要说得更具体点、严谨点，应该说，会发生‘与刚刚所说的事情等级相同的事件’，但是具体表现形式等，还得等事件真正发生了才能知晓。”

    “即是说，那只是一部分预防用的信息，并不一定就是真实情况——事件、虚空级事件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你可以认为表现形式无穷无尽，无论是谁也说不好到底会以怎样的形式发生怎样的事情。能被清楚描述下来的虚空级事件，基本都处在‘正在发生’或是‘刚刚结束’的状态。”

    星尘沉默着想了一会，又问道：“当虚空大环境规则反弹那天到来，如果真遇上什么现象，该怎么防御？”

    “用所有力量防护住规则概念层就行了，将所有能量都压在规则概念层里，能加固此世界本身的构造，就算真被卷进了虚空级灾难里，也有硬撑过整个灾难阶段的可能性。”

    星的映像忽然震荡了一下，他抬起手看向自己已经变得模糊的双手，耸耸肩：“哎呀，这次的时间走到尽头了，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以后再说吧。”

    她看着星的映像徐徐模糊，变回一团云雾散开，云雾则全都缩回了吊坠里。整个过程也就持续了五秒钟，当一切都归于平静后，她忍不住发出一道轻叹：这次的谈话时间也结束了，短暂的时间……下次，又得等好些天才能……

    她低头望向面容安宁却毫无生息的星，沉默着，将吊坠给他放好，又给他盖好了被子，随后才带着瑶瑶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听阿云这样说，事情好像还挺严重的。”等关上房间门了，瑶瑶便立刻开口，她说着瞧见姐姐脸上的些许忧愁与无奈，忍不住问道，“我们怎么应对？虽然阿云说，正常情况下被摧毁的可能性极低，但……我们的世界已经倒霉过一次了，难保不会出现第二次。”

    星尘听了这话俏脸也是一抖，捂着脸哭笑不得：“这些事……随机性太大了，不可能真的说‘小概率事件’就不去防范，真要是万一发生了什么而应对不及，那就是整个世界一起完蛋……不行。”

    “既然是前兆，那，正事应该也差不多要发生了，不知道具体时间的话，就只能从现在开始进行全速准备。”

    瑶瑶看姐姐那若有所思、好像在想什么安排的模样，好奇说道：“你已经有想法了？”

    “一部分吧，总之先把事儿告诉流光和莹他们……”星尘点点头，在灵魂传讯内找到大家，“大家都有空吗？现在有些紧急的事情需要我们处理，十万火急。”

    她快速地把星告诉她的事情给说了一遍，然后不出意外听到灵魂传讯内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好像一个个都没站稳都摔得东倒西歪了。

    “这……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唔不，这是前仆后继的感觉。”流光扶着沙发的把手站起来，苦笑着与小幽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嘀咕，“这灾祸才刚结束百年，诸多事情在正轨上刚走了一段安稳的时间，这还没完全恢复到当年的模样呢，结果这边又来了一件程度不亚于灾祸的事情，这简直……就……呃。”

    “仔细算算，假设我们没有在灾祸里度过那百万年的时间，那这两件事根本就是前后脚赶着一块来的吧？咱们家的倒霉程度是不是突破天际了？”

    “倒也不用这么悲观。”瑶瑶拉着姐姐在茶几面前坐下，泡上一壶新茶，“按照阿云给我们提供的信息来看，同一时间可有无数人、无数世界和我们一起经历这件事情，也许在虚空的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人比我们更倒霉呢？这样想是不是好受了一些？”

    流光：“……呃，道理虽然是这样说……问题是那边遥远的世界跟我们也没啥牵扯……好吧我知道瑶瑶姐你要表达的意思。”

    “问题是，现在要怎么做？”莹的声音同时从灵魂传讯和面前传来，瑶瑶和星尘听了一块转头，就见到一团火球推开了房子的门飘进来，随后变回了人形站在面前：莹这是急匆匆直接赶过来了。

    莹变回人形擦了把汗，长舒一口气，接着说道：“阿云说，还是有小概率会发生不太美妙的事情，我们该想办法规避这种可能性，但，要如何操作？”

    “将能量都转入去防御规则概念层……”漓挠着头满脸苦恼，“这方法听起来模模糊糊的，虽然现在我们都能接触规则概念层，但光从这话的表面上来看，不就等于把杯子里的水往海里倒一样么？这看不出变化、看不出影响的事情……谁知道有没有奏效啊？万一只是看上去有用，实际上没奏效，那不就是自欺欺人吗？”

    大伙儿哭笑不得捂着脸：这话就约等于他们现在的状况了——他们对规则概念层的了解等还只是刚入门的程度，很多事儿都跟捂着眼睛摸瞎一样，都是靠盲摸、穷举、胡搞瞎搞给摸索出来的，具体要怎么处理还真是……不好说。

    他们就像刚刚学会游泳的人，紧接着下一秒就被拍着肩膀说“你已经完成了入门教程，现在就去横渡海峡吧”，那怕是半路就沉下去了。

    “说起来……”漓忽然想到了另一方面的事情，“姐姐，阿云那个万事俱备的家伙没有给你留下与规则概念层有关的信息吗？”

    “有，但是并不包含刚刚说的那方面的信息。”星尘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还记得在梦里的时候吧，就是，星与我们同行的那一场梦。”

    “哦，他‘修改’了整个梦境走向的那次。”漓连连点头，“说这个的意思是……？”

    “那时候，他提到了几个词，让我自己理解——‘摇篮’、‘出去’、‘外面’，那时候他说过，这些事情需要我自己理解了才能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及该怎么做。”

    “哦对，还记得。”漓继续点头，大致也明白了姐姐的意思，“现在想来，他说的，应该都是与规则概念层有关的事情——姐姐，我没想错的话，假设我们要从这片摇篮的世界里出去，应该是……”

    “嗯，要通过规则概念层打开通往外部的‘门’，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星尘轻点点头应了一声，“这事情确实是要自己了解、自己摸索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才能知道该怎么做，完全靠他人提点的话，永远也想不明白。”

    漓翻了个大白眼，一巴掌盖在自己的额头上：“麻麻烦烦的……倒也是习惯了，哎。”

    星尘给莹倒了一杯茶，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对大家说道：“方法的话，我应该有点方法吧。”

    “欸？”大伙儿都一愣：刚刚不还说着是很麻烦的事情么？

    “我这些天都在尝试与规则概念层建立更深层的联系，因为是‘自己与自己联系’，所以进展还算不错……现在的规则概念层在我眼里，每一天都是不同的样子——扯远了，我是想说，我应该有办法可以影响到规则概念层，就像自己影响自己那样。”

    “这样啊……”流光快速想了一会，点点头，“现在也不是忙着深究其他复杂事情的时候了，既然姐姐你说能做到，那就按你说的来做——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我想想……”星尘稍加思索，把现有的条件全都集中到一起，算是有个应对方案的雏形，“总之，先把之前星用的那个平台搬到外面去吧，我打算在外头执行这件事。”

    “妥，正好这段时间我都有继续研究、调整那个东西。”流光应了一声，麻溜地站起来，朝小幽打了个招呼便一起快速往外走，“经过一段时间调整，它现在汇聚能量的速度应该比之前要更快一倍。”

    “嗯，如此便好。”星尘继续说道，“然后就是……除了对规则概念层的加固，还有对世界内部的防御和……和……安抚。”

    大伙儿：“……”又来啊！又要提前……就是……啊，累了，裂开了，现在一听到安抚这俩字，脑子就好像要裂成两半……麻了麻了。

    感觉到大家那悲痛万分的心绪，星尘忍不住干笑：“还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影响到世界内……就是，还不清楚会以怎样的情况发生，所以不用提前安排，等事情真的发生了再说也不迟。”

    现在也是逐渐理解了星：有些事情，真的是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说多了人也累嘴巴也累。

    等她感叹完这话，正要说下一步的时候，表情突然一变，赶紧改口：“不对不对，可能真的要提前说。”

    大伙儿：“……”哎呀……累。

    “星说，等到虚空大环境规则反弹后，一切都会回归到遥远以前……回到一百多纪元前的状态，到那时，虚空的环境会变得比现在好很多，然后，虚空的环境会影响到每一个世界，每一个世界的状态变好，又会影响到依附于此世界而生存的生命。”

    “生命依附于环境而生……这话真是不假。”岚岚听到这里发出了小声的感叹，“不过，就是没想到是一层接一层的环境——除开此世界的环境，上方还有一层虚空的环境。”

    “不过具体说变好……”漓挠着头满脸好奇，“我觉得现在的环境不也挺好的？没感到什么压制不压制的情况啊？”

    “我们和星他们的状态不同，他们理解、接触、明白的事情只会比我们多，不会比我们少——我们现在还没到达他们那种境界，所以不了解这些事也很正常。”星尘顿了一下，稍有些幻想，“也许终有一日我们也能理解那些事，但现在……还是要把自己家给看好才行。”

    …………

    “观测范围内的虚空，活动状态开始加剧，预计此次的持续时间会达到十三个小时——在第八个小时的时候活动会开始衰减，直到第十三小时到来便结束。”

    “这次的活动情况和前天所见的活动情况不大一样呢……小冰雕，你看，这是上次的记录，这是这次的记录。”

    霜霜把苹果塞嘴里，腾出手接住源空递过来的水晶球，往里倾注注意力，看了一阵后眯起了眼睛：“是不同类型的活动事件，就像地震和天降陨石一样的差别——前天所观测到的情况更趋向于是挣扎、反抗；今天所看到的，其破坏性好像更大了一些，就像是在自我毁灭一样。”

    “自我毁灭然后自我修复，自毁的同时把混沌潮汐留下来的‘泥潭’也给毁了，最后把自己还原成原本的模样……什么的……”源空摇头晃脑在那说一些看似是胡说八道的话，“你觉得这种情况如何？”

    霜霜对那种情况稍作推测，微蹙眉：“我觉得很折腾，但，从理论上来说听着像是一种可能性——虚空的规则概念足够让它们在毁灭后自行恢复，就算它出了什么差错也不打紧，虚无和源初还在下面垫着呢，那俩的规则与概念也会促进虚空自我修复。”

    “我怎么感觉大笨蛋会说，‘谁管你啊’……什么的。”

    霜霜：“……但……但是虚无是他（它）自己衍化出来的，咳咳……他（它）就算不想管也会自己动手。”

    “呃，口嫌体正直？”源空呆然丢了一句话出来：不知怎么，听到小冰雕这话她忽然就脑补出了大笨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情不愿动手的模样，一边动手还要一边嫌弃，不时还要居高临下用看垃圾和草芥的眼神看着你……哦，那是某守护者要做的事，他也没少折腾到大笨蛋露出那种表情。

    霜霜听到这话突兀地一怔，想了一阵忽然笑得很明媚：“是啊，确实是这样，推倒前还很别扭、稍有些抗拒，推倒之后就很自然了，然后后面就一直都很自然。”

    源空目瞪口呆转过头，瞪着这露出许些羞涩与不好意思的小冰雕：“……不是……我说的和你说的那不是一码事吧？”

    “嘿嘿……嘿嘿……”霜霜干笑了一下，赶紧干咳一声收敛好表情，认真把原来的话题给拽回来，“近段时间，虚空的自然活动会加剧不少，不管是哪个世界都能感应到这种源自屁股底下的动静。”她把水晶球丢回源空怀里，自己拎着苹果继续慢条斯理吃着，闪烁着冰蓝色光芒的双眼不断扫视前方的黑暗空间，念叨道，“接下来的时间该不平静了。”

    扫了一眼这个从不正经忽然切换到正经状态的小冰雕，源空摊手发出了干巴巴的呵呵笑声：“说得好像什么时候平静过似的。”

    “别的世界还处在水深火热的状态里呢，在我们没有观测到的地方，冥界的深渊死雾应该还在肆意妄为、为所欲为、为非作歹，在那胡搞瞎搞……那些倒霉的世界，左边在挨打，右边还要承受来自虚空的折腾，这么一想那真是……催人泪下。”

    “虚空前线已经不在的现在，就算想解救他们，也是有心无力，光靠我们俩……哦，我们仨，办事效率太慢了。”她想了会，挠挠头呃了一声，“而且现在是欢天喜地的休假时间，工作上的事儿我觉得可以扔到一边……”

    “别想了，这会儿的虚空，只要某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忽然冒出来一句‘嘿嘿嘿嘿’，我们就要扔下饭碗抡着无人看守的虚空前线冲上去和他们拼命。”霜霜翻了个白眼，叹息，“秩序的壁垒……休假的时候也不过是稍稍释放一下精神与灵魂上积攒的压力而已，要说真正休假，那可是……嗯，你看看你家大笨蛋的模样就晓得了，哪有真的休假的时候。”

    “……也是。”

    她俩相顾一阵，皆是忍不住摇头感叹：永无宁日与永无假日可言……真是让人潸然泪下。

    她俩正感叹的时候，身后的虚空忽然闪烁着一阵斑斓的光芒，小小意识的身影快速从那里浮现出来，一道声音也同时响起：“此处的情况如何？”

    她在询问的时候自己也往前方观察：这是离众神界所在世界光团不远的虚空区域，也是因为距离足够近的缘故，这里刚发生点事儿她们就感应到了，然后一溜烟冲了出来——顺带一提，她们仨刚刚在家里吃饭，吃着吃着就扔下了饭碗与筷子冲出来了，霜霜还顺手拎了一个苹果，把两桌人都吓得以为要开战了。

    她俩出来直接观测虚空，她的话，先回到了众神界的规则概念层里收集另一份信息：有关将要到来的反弹对各世界影响的信息——以众神界为观测样本去接触这些事物，安全方便又快捷。

    不远处的那片黑咕隆咚的虚空区域，现在就像是……唔，就像是一团风暴云一样，内部正不断噼里啪啦、电闪雷鸣，虚空的能量、规则概念等的碎片全都混杂在一起，看那情况，有点像是记载于当年的“虚空动荡前兆·常驻点”，不过，也只是像而已，那是虚空不常见的活动表达现象之一——只是表达现象刚好相似而已。

    “哦，你来啦，众神界那边状况如何？”源空听到声音便偏过身体和视线看向小小意识，问的时候顺带把答案也扔了出去，“和你所见的情况一样，那边的状态偏向于‘混乱’与‘破坏’，万幸的是，没有倒霉的世界被卷进去。”

    “万幸……吗？还是该说，巧合？”

    她说完这话忍不住转过头看向前方，让视线开始活动着朝各个地方挪去：原本视线中只有一团被白色与蓝色“雷光”包裹的风暴云团，随着她挪开视线，眼中逐渐多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光点、光团，那些，是飘在众神界所在世界光团周围的世界，有上千万之多，凑在一起像是一个巨大的世界集团——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距离只是看上去很近而已，彼此间的间距根据虚空活动其实表现得“可远可近”，亦或者说是“忽远忽近”，哪怕它们就搁在那里没有活动，彼此间的距离也不是眼前所见那么点儿。除非，把它们联系起来，一旦联系起来，间距就定下了。

    而那团风暴云团，就在这巨大的世界集团中的一个偏空旷的区域里“爆发”了，非常巧合，没有影响到任何世界，就像是刻意避开了所有世界，在空无人烟的地方放了一发大烟花似的。

    “那应当并非巧合。”小小意识摇摇头否定了源空的话。

    “将前天和今天波及到众神界的‘反弹·前兆’的信息放在一起比较，解析，可得出一部分结果：这种突然发生的虚空活动，只会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出现，甚至是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出现。”

    “啊？也就是说，不会把现有的世界给卷进去？”源空听到这里感到了错愕，“为什么？”

    “这部分暂时不得而知，我只是分析了它传递出来的规则与概念的信息得出了如此的结果——它们在靠近虚空衍生物的时候会迅速衰减，然后消失不见。”小小意识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排除这两起事件属于特殊情况的可能性——只有两件事，样本太少，可以分析的信息有限。”

    “靠近的时候会衰减……的话……”源空听到这里忽然心生出一个有意思的想法，抬手指着面前那个风暴云团，很是激动地喊道，“我们跳进去吧！”

    霜霜：“……噗！”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