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2章常回家唠唠

    忙得四脚朝天常年不回家，那是虚空前线的伙计们常有的事儿，她记得当年，有一群秩序战士，他们也是众神界的人，在虚空里和冥界干仗六七个纪元之久，就足足六七个纪元没回过去，哪怕中间放假喊回家，他们也毅然决然留守虚空前线，然后被其他秩序战士揍得满头包。

    嗯，说这段话没什么意思，主要是被大笨蛋他家金姐姐提了一句“非常住人口”，听着有点扎心……扎心之余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情……然后蓦然回首，她这八十个纪元，也算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士，在众神界、在虚空里飘来飘去晃来晃去，像个无根的浮萍——嗯？小冰雕？小冰雕她全程睡大觉啊，她又不想跟小冰雕合葬一个冰棺……啊呸，她又不想跟小冰雕睡觉……也不是这个意思……总觉得这话已经离原本的意思越来越远了。

    这么说吧，她不像小冰雕那座冰山一样，找个地方扎根就能熬过漫长的岁月，她的话，就当她有多动症吧，比较喜欢走来走去飘来飘去，让她睡上百八十万年可能就睡得不耐烦了——这八十个纪元，她都是活动活过来的，不管是慢节奏活动还是快节奏活动，虽然也有长眠的经历，但，不是特别多，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个纪元的时间。

    “源空姐，霜霜姐姐。”小紫言穿着一身漂亮的深紫色衣裙飘着来到她们身边，很是热情拉着她俩的手朝她们打招呼，这丫头笑得可真漂亮，真迷人，比当年回来一见要精神的多。她忽地就想起了小冰雕那时候说的那句话：看这丫头热切又满心欢喜的笑颜欸……真是……心里也不是滋味。

    紫言左右看了看，又和小小意识打了个招呼，随后才赶紧说道：“小星星呢？”

    源空在心里哭笑不得：咱家大笨蛋刚从棺材板里爬起来，而且爬起来的时候又摔在地上躺着了，没那么快能爬……算了不调侃大笨蛋了，哎……小紫言这表情欸，就像是在家留守好多年的小媳妇似的，没日没夜盼着那个不着家的人，盼着他赶紧归家。

    “还躺着呢。”她叹息了一声淡定解释，然后把手放进自己的灵魂空间里摸索，“我给你带了他的映像，被五花大绑吊在半空裹得跟个大茧似的，你要看吗？”

    紫言听了这话再仔细想了想那个场景情况，猛地打了个寒颤连连摆手：“那……那还是算了……”

    她说完这话，小脸上的表情一下子退去了一半，忍不住揪着自己的头发低头叹息：“还是没能回来啊……唔……”

    “抱歉啊。”霜霜叹了一声，走上去把小紫言搂进怀里，“再过段时间吧，过一段……不知道具体多长时间，差不多能闲下来了，应该……？”

    “别……别道歉啊。”紫言赶紧摇头，“我也不是在怪什么，也没有埋怨，只是……就是有点想……”

    小小意识淡然抬头看着小紫言，忍不住说道：“不同层级、不同世界观的人凑在一起就是容易出现此类事情，尤其是当有一方身不由己的时候。”

    “小丫头，慢慢熬吧，提前给你提个醒，距离你们有空相亲相爱的日子，还远着呢。”

    源空忍不住往小小意识脑袋上按了一下：“你个莫得感情的小丫头别在这时候捅刀子。”

    小小意识一脸木然歪头，嘴巴不停：“接受现实，很重要，早捅晚捅不都是捅，早捅早痛早接受，毕竟摆在面前的可是名为‘永恒’的问……唔……”

    源空一把把小小意识抄进怀里，捂着她的嘴就往一旁退开：这家伙真是继承了大笨蛋直言不讳的性子。

    霜霜干笑了一下，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就看到小紫言脸上的光彩又恢复了，虽然还残留着一些黯淡与无奈，但……比想象中要好得多：这小丫头的自我调节能力确实很强，心态很好——也不知道就这短短的一瞬里，小紫言给自己说了多少句心理安慰。

    她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牵着小紫言往大家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次也是趁着‘休假换班’的功夫回来转转，大概会逗留一段时间，等到虚空大环境规则的状况弹回去了，再观察观察虚空的情况，如果没事我们就得回去了，然后……”

    她想了一下：“然后下次再回来，可能就得等到小星星那边的事情结束才会回来了……可能更漫长。”

    “好了好了，才刚回来，就先别说下次的事情了。”水殿主走过来相迎，“先休息休息吧，下次的事可以等下次再说，这群小家伙都挺想你们的。”

    家里的情况看上去都挺好，没少人也没出岔子，相继打过招呼后，他们就继续收拾刚刚被撞得乱七八糟的现场了——捉迷藏把家给拆了可还行，刚刚那个横冲直撞的精灵小丫头，现在头上还顶着一个大包呢。

    百年过去，大家的境界如预期一样，借助源初规则的祝福水涨船高跑得飞快，再来些时间就能挤进轮回境那个作为“一切的开端”的境界了。家里的几个小丫头……嗯……希叆和小希芸都长大了……一点点，大约是从一米二三的个头长到了一米三四的样子，小脸蛋看上去还是挺稚嫩的，依稀能看出一点属于某个人的痕迹和影子——她见过小星星给她看的，那位素未谋面也没法再见面的姑娘的映像，现在这俩丫头就有点点长得像她，但也只是像而已，就算再给她俩一些年长大，也不会说长得和她完全一样。唔，打个比方的话，和女儿像他妈算是同一个性质吧。本源生命的传承、继承……应该可以这样算。

    还有一部分人现在不在这里，大概是在外头溜达，暂时看不到他们的情况，不过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跟检阅一样转了一圈打了一圈招呼，正打算坐下来随意歇会儿的时候，一道银白光芒闪烁的身影忽然飘到了她面前，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旁边飘去，还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过来过来，和你说点事儿。”

    看这个天使丫头一副很淡定却好像有什么小心事的模样，她心里也做好了某种准备……

    溟溟用翅膀卷着霜霜，带她飘到金神殿顶的边缘，还装作不经意间回眸看了眼后方，瞧见紫言和一群小丫头在忙着收拾现场，没空理会这边，便放心……不，不太放心，还是再多做一层准备。

    在自己和霜霜身边丢下一层隔音的屏障，做好了这层准备，她这才拉着霜霜小声道：“小星星现在的状态怎么样了？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提前做好的心理准备就好像眼睁睁看着气球被戳爆了一样，“啪”的一下只是稍稍一惊就过去了，霜霜的心尖儿就跟那情况一样跟着一哆嗦，然后立刻恢复了镇定，紧接着，她歪头很疑惑说道：“什么恢复？小星星在居所里……”

    溟溟快速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这话你们也就骗骗紫言她们了，你觉得能骗到我啊？我的另一个本体还在那个笨蛋的灵魂里放着呢——放心吧，我没和紫言她们说，我们的想法大概都是一样的，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经过，看看那笨蛋又出什么事儿了。”

    霜霜听到这里也是知道掩饰无用了，顿时就苦笑起来：“好吧，毕竟是你，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她捋着自己的头发稍稍转开注意力，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正常：“小星星不知道去哪里了……那天……”

    她把百年前的事情和天使女孩说了说，然后又叹息了一声：“这百年倒是有试过寻找小星星的踪迹，但，他就在那里，可就是找不到，哪怕已经布置了好些起源神殿也……”

    “找不到的，”溟溟率先摇头并表示理解，“连我也感应不到我另一个本体现在身处何地，只有一个非常模糊的方位感，更别说你们了。我也是通过那边的本体感觉到小星星的状态突然产生了剧烈变化所以猜测是出了点事情。”

    “不过你们倒也不用特别担心。”

    霜霜听到这话一怔，转头打量天使女孩的表情，看她一副很轻松、没有太多悲伤的模样，有点好奇：“何出此言？”

    “我还在不就证明小星星问题不大么？”溟溟耸耸肩挥了下翅膀，用还算轻松的语气说道，“溟海之钥也在小星星身上，它会在概念与规则的程度上让他的状态偏向于‘生’的一侧，有它在灵魂里护着，小星星没那么容易出事，如果溃散了也能帮助他加速恢复。所以，只需要耐心等上一段岁月就行了，他会自己回来的。”

    “比起那些，我更好奇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她低下头把翅膀弯到面前，轻捋着羽翼分散注意力，一边想一边说，“这世间里，能屏蔽我与他的联系，让我感应不到小星星身处何处的情况可不多见……以你们搜寻的情报来看也可以第一时间排除混沌概念体等信息，唯一仅剩的可疑目标冥界，又因为他们自己两次回头打探而可以排除……”

    “那剩下还有什么？你有什么头绪吗？”

    “没有，完全没有。”霜霜呼呼地摇头，“你说的这些话，我和源空还有小小意识在这百年间都已经探讨过了，但是至今仍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拦住了小星星，只知道，他就在那片被我们布下了天罗地网的虚空地域内——那地方现在绝对安全，一有混沌能量出现，就会被三百座起源神殿和三亿座能量塔锁定。”

    溟溟：“……这……你就没想过，万一是小星星丢出了混沌能量……”

    霜霜愣了半晌，用特无言的表情看向天使女孩，忽然就把她拉进怀里，对着她的脑袋和翅膀一顿搓：“小笨蛋，那都是按照当年的标准制造的造物，里面带有小星星的一小块灵魂碎片，它们的第一控制权和优先级都在小星星那里的，为什么会你会觉得认不出来啊。”

    溟溟呃了一声：“好像是……噫——！别捏翅膀尖，那边是敏感区……”

    “呃……”霜霜干笑着把天使女孩放开，看她脸色微红忙着整理衣服和宝贝翅膀的样子，总感觉心理怪怪的，忽然就想到了之前在小紫言那里看到的毛刷……

    她随手用能量凝聚出一把刷子，把天使女孩另一片翅膀掰过来，一边刷一边凑近她耳边小声道：“说来，要不要我安排一下你和小星星的事儿？”

    “不用啊。”溟溟都没带多想半秒就马上回答了，漂亮的俏脸上挂着一丝腼腆与矜持，“我择机强推就行了，只要小星星闲下来还是很好找机会的。”

    霜霜：“……呃。”你这句话和你这个表情完全不搭好吧？

    “其实那个笨蛋有一小点儿躲着我的心思——只是心思，却不会表现出来。”

    霜霜听了这话有些不解：“我没看出来啊？”

    “有的，就如我所说，只是一部分小小的心思而已。”溟溟耸耸肩，“大概是因为没想好要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我——自他完全苏醒到今天，我们也只是稍稍谈过、稍稍度过了一小段时间，在那段时期，我和他都经历了好几轮的身份切换……你也知道，小星星对人际关系和对自己的定位等都非常模糊，不，干脆说就是完全不想去处理，他连他自己的情况有时候都懒得管，何况其他的麻烦事。”

    “不过这些都不打紧，小星星是个敏感、敏锐的同时却又表现得笨拙迟钝的家伙，这方面的事情只要我主动牵线处理就行了，就像……”她想了一会儿，偏头看向霜霜，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就像他无意中给你们的机会一样——源初不会拒绝任何人，却也不会主动靠近任何人，他（它）懒得动弹。时过境迁、时至今日，对他而言，他还是更倾向于一个人在源初里飘荡到时间的尽头，现有的牵挂能影响、干扰他，是因为这份牵挂还很强烈，而且已经完全习惯，所以他（它）就表现得习惯了。”

    霜霜听了这话沉默了几秒，叹道：“还是如此吗？我还以为或多或少会有些改变？”

    “有啊，‘习惯了’不就是改变了么？”溟溟抬起另一只翅膀轻碰了碰霜霜的脸蛋，“你们就负责让他一直习惯下去就行了——就如我刚刚所说，他很迟钝的，习惯了就会习惯，然后就会一直习惯下去。”

    “只要你我、我们，还有人活着能让他有所牵挂，他就不会回到‘纯粹空白’的状态——源初的状态，本就如此。”

    “那要是万一……”霜霜忍不住提到另一方面的问题，“了无牵挂了？”

    “虽然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那种可能性了，但你要提到这个问题的话，那就……”溟溟挠着脸蛋干笑，随后干咳一声用比较深沉的“小星星式莫得感情的腔调”淡定开口，“我，志愿加入混沌虚空。”

    霜霜：“……听上去一如既往很可怕。”

    “放心吧，那一天不会到来的，那种情况，早就远去了。”

    和天使女孩谈完这一轮话，她的思绪忽然就飘到了另一个方向上：刚刚这场面，就好像回家里后和家里人唠唠在外头遇上的一些长短事儿似的……也是好久没有过这种体验了。

    在她俩说完悄悄话往回走的时候，她俩都瞧见一群小家伙围坐在沙发茶几那边，前后左右坐成一堆，手里还拿着各种书本、书籍，气氛凝重得像是在对簿公堂似的。源空和小小意识则像是陪审团一样坐在一旁，面前放着一堆瓜子和水果盆，一边吃瓜一边听一群小家伙在那唇枪舌剑说着那些“过时”的话。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霜霜走到沙发后边，抬手按了按小紫言的脑袋，好奇问道：看看这架势和气氛的源头，这边的事儿应该是某个小伙子牵起来的。

    “哦，在听魔魇说他最近的发现。”紫言浅笑着仰起头对霜霜姐姐和溟溟打了个招呼，“这些年常有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聚起来聊聊，这次的课题是这个……”

    霜霜从小紫言那里接过来小本本，看着上面写的标题愣了一下，忍不住复述出声：“关于修炼方法大变更的问题？你们是遇上什么奇怪的问题了吗？”

    “倒也不是啦。”一听到有大佬开口，魔魇就丢掉了自己一开始的思绪，挠着头憨笑，“就是发现了一点儿‘不大对劲’的情况。我们之前的修行方式不是打打打就是吃吃吃，不断往身上砸资源，左手一吨仙灵之物、右手一吨天材地宝，往死里吃……咋的到现在就……呃，光啃书也不干别的事儿了，就觉得很好奇。”

    “呃……”霜霜愣了一下：还真没想到是这码事。

    一旁的源空听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笨，这是更高层级的‘进阶之路’，可比你们逮着东西往死里吃要高级方便得多，唯一的要求就只有：待在能量充盈的地方。再说了，所谓的仙灵之物、天材地宝啥的，不就是蕴含了大量能量的东西而已……”

    小小意识在一旁帮腔：“进食，低效的能量汲取方式，不管是何种方式的进食都是如此。”

    源空咧咧嘴，对魔魇小伙子招手：“来，你过来小家伙，如果你觉得现在‘走路’的速度太慢了，我能给你一颗能量源，你把它揣在身上，约等于每时每刻都在摄入那些所谓的天材地宝，而且效果超它们一百亿倍，无限使用，还不费时。”

    魔魇听了这话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一百亿倍……那会撑死的。”

    他干笑着晃手：“不不，不是速度快慢的问题，就是忽然联想到……我的意思是，资源，资源啊，以前都是大量消耗，不管新人还是其他人，都是逮着资源往死里囤，怎么到我们现在就好像……不需要消耗资源了。”

    “资源，当然需要资源，只不过，事情的根源和你们所想不太一样而已。”源空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道，“此举唯一消耗的‘资源’就是能量，而能量，从虚空中汲取，无穷无尽——只要世界不出问题那就是无穷无尽，而众神界，就算被折腾成前段时间的样子，也没断过能量的供应。”

    “你们表面所说的资源，那种物资，表象的事物，其根源不也是由‘能量’经过多方转化而成的事物，于我们而言，只不过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她抬起右手捏着一颗能量球，往里扔进规则之力将其转变为各种形态，一会儿变成一个西瓜、变成一只鸡、变成一棵草，“规则·能量·基础事物的转化，是规则概念层、是‘规则’层面的事儿，你们以后就会明白了——你可以粗略认为，表现形式越复杂越‘麻烦’，则……则……呃……”

    小小意识扭头看了死语的某人一眼，帮着接上话：“可用能量的转化效率就越低——你们所说的‘表象的物资·资源’，究其根本，不过是一些‘可生长能量源’罢了，它们既然具有‘复杂的表现形式’，其转化效率就注定要比纯粹的方式低。”

    绕过死语的区域后，源空继续说道：“言下之意就是，你对着虚空嘬能量的效率是最高的，直接用最高效率汲取能量，可比你费心思‘吃吃喝喝’高效多了，你吃撑了还得起来走两步——什么都吃只会把你累个半死不活。”

    “哦对了，前提是，你得扛得住来自虚空的侵蚀才行——非本源往上的境界，切勿作死。”

    “哇，这听起来就很离谱啊，这简直耍赖不是？”魔魇对此答案表示了大吃一斤——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斤西瓜，然后继续念叨，“不过我怎么横竖感觉不大对劲呢？您都说了非本源往上的境界不可作死……而你们又把这明显是更高阶的‘进阶之路’告知我们……这横竖看着像是某种捷径……难道要付出某种代价？”

    “欸……说你笨你还真笨了。”源空翻了个大白眼，“你手里拿着的东西，可是凝聚了上百个纪元、无数生命的智慧的结晶，是一条大方向早已经确定、整个过程早已经成熟的道路。这些东西，是打破你们原有认知的‘高位产物’，是直击生命与灵魂根源的道路，只要你能负担得起使用它们带来的精神与灵魂上的压力，你就能从中获取无限的力量——嗯，这样说比较唬人一些。”

    “它与你们过往所用的任何方式都不一样，更注重于对‘能量’这方面的事物进行解析与控制——更高效的能量吸收方式；更高的利用效率；更高层面的能量联系；截然不同的处理方法。完全摒弃了往日那些完全不必要的举动，只管往死里炼就成。”

    “这都是从本源之境、元始之境、构造根源、构造规则等方面那里提取出来的‘最常规·标准答案’，也是最普通的答案，你得把它切实‘吃进脑子里’并加以理解用在自己身上，才能发挥出它们应有的效果。”

    紫言听到这里忽然灵光一闪：“这算是本源之境和往后的道路么？我记得小星星说，指引的路到天神之境就算结束了？”

    “大笨蛋说得没错，指引之路到那就结束了，你们手里摸的着也不算是往后的路，只是一种对我们而言非常‘模糊的指引’而已，能指引你们顺利踏上本源之境。”源空点点头回应，“每个人本源以及往后的路都属于自己，需要自己费心思去走，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到了那个境界后，属于他人的详细指引基本就没了效果，能做的只有指路、指一个方向，然后，稍稍说一部分常见的、容易犯错的事情。”

    “现在交给你们的‘模糊的指引’，则是融汇了相当大量的‘常规’与规则后所制成的，对我们来说降低了各方面标准的‘进阶之路’，是专门给下位生命所用的东西，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

    金姐姐听着从旁边把脑袋伸过来：“给下位……也就是给普通生命所用？听起来像是……像是批量培养高位生命的基础指引……”

    “小丫头直觉不错，就是如你所想那样。”源空点点头朝金姐姐丢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过往的虚空前线，十六兆、二十兆量级的秩序战士，可有好一部分都是以此培养起来的。虚空前线作为一个‘战争堡垒’的同时，它还附带着一大堆前线世界，都是秩序战士们自家的世界，大伙儿广撒网，多敛鱼，择优……呸，择缘而从之。从中‘抽取’、培养起来的新人，多半都会进入虚空前线。”

    “我们这种速成的培养其实在冥界面前算不上是速成，他们那边才是真的速成，能成吨成吨往外扔出高阶、巅峰元始之境的战力，除了那些傀儡，甚至还有更高级的单位。”

    “话又说回来了。”她暂时摁住了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好奇看向魔魇小伙子，“为什么忽然提到了这个问题？你们应该都有好些时间管不着资源不资源的情况了吧？”

    魔魇挠挠头呃了一声：“昨儿我久违出去见了见朋友，听他们说起了资源的事情，于是有感而发。”

    耀华昏昏欲睡半天，听到这话忽然抬起头来：“你说的这个朋友……”

    “那指定就真的是朋友啊，以前在联盟里认识的，不算熟。”魔魇翻了个大白眼把他的话给堵上了，然后继续念叨，“我还没说完，那家伙絮絮叨叨给我说了一大通有关‘资源’的话，末了突然问我，要不要去别人家那边种俩药田，那条件说得要多好有多好，我都怀疑丫是不是被拐到什么奇怪的组织里去了，然后正找我搭下线。”

    众人：“……”这话题不觉得偏得很有点离谱么？上边和下边都不是同一码事吧？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