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6章要回去摇人吗

    “掏心挖肺”这活儿他可熟悉，不管是掏别人的还是掏自己的，就那么一爪子下去……就是有点费心态，稍有洁癖的他要不是放开手脚也不是很想把爪子给捯饬得一片红一片白……扯远了。

    起源能量与混沌能量在这个世界里肆意膨胀、肆意宣泄着自己的力量，那两股能量气息已经蔓延到了星空里，只是，因为目标近在眼前，所以没有进一步让它们往外扩大的必要，他们都把力量收敛得很好，只对着前方的目标倾泻——压缩了力量全怼着一个地方折腾，这确实能集中力量以对敌，就是在对敌的时候可能会把某颗倒霉的小球球也给囊括进去重点关照一番。

    对，他说的就是脚下这颗倒霉的小球球，这个生命的摇篮，可怜又倒霉的旁观者，才诞生了没多久的年轻摇篮，就这样被两个虚空里最要命的大块头压在了头顶上，喏俩一边拳拳到肉对轰，脚下一边发力摁着它踩，活像个垫背的……嘶。

    他们的存在，就是灾难，就是灾祸，尤其是他，当年都被称为移动的虚空灾难，不然，他也不至于和星尘说“三场灾难”，对，第三场灾难是他在演出……总之，仗还是要打的，但不能一边打一边掀了场地，所以，得费点心思护住这个场地——这活儿原本该是辉干的，那家伙通常都负责先铺好场地，完事了他就登场大拆特拆——普通的方法已经护不住这个倒霉的世界了，所以他才一爪子把“秩序之核·世界之心”给掏了出来，把它搁在星尘那丫头身上，再丢下部分起源神纹与起源印记相辅，让她能被“秩序之核·世界之心”庇护，转而护住这个世界，如此一来，应该就没事了……吧？

    他能说一个“大概”么？这事儿他也说不好，一会儿打起来他能不能护得住自己都是两说之事——扛着一个世界的伤害和面前这团……这团黑漆乌黑的马赛克对轰，这跟卸了甲跑到混沌概念体面前求暴打好像没什么两样，而且他看面前这坨玩意儿的气息，其释放的混沌能量好像也是越来越接近混沌概念体了。

    时光流逝的那些年，丫们在背地里捣鼓了啥玩意儿才给整出这种型号的雏鸟？——稍稍联想一下，之前他在居所大门前踩了雷被炸到了这里……唔，也就是说，过去有段时间，混沌概念体或是混沌概念体的力量是在秩序虚空里显化过的，也许还活动了一段时间，然后，冥界和混沌概念体、“它们”都有联系……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过去的八十个纪元，丫们又做了肮脏的那啥交易？

    话又说回来了，丫们明明有这样的底牌，为何上次突脸众神界的时候没有端上来让他们尝尝厉害？是“未完之作”不宜端上场？还是说，是因为他们投鼠忌器所以不优先使用这部分力量？亦或者，是想把这东西先保留下来当做底牌，等未来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把整套牌往他脸上甩，在那“啪啪”地扇他的脸。

    啊，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好像是……这年头连雏鸟都是这种等级了，那岂不是说，秩序虚空里可能有一窝雏鸟在那飞来飞去胡搞瞎搞……好了他宣布这秩序虚空是他们的了，他不要了，一把火烧了吧……呵呵，妈蛋，这咋守啊？都用元始巅峰境界的雏鸟骑脸了，而反观秩序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个人，有一个还是凑数的，这上哪守去，门都看不住，天天让秩序虚空被整得像是公共厕所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这里哕了一滩都不带清理就走……啧，恶心。

    当务之急果然还是把文姐姐她们放出来……呸，当务之急是先碾死对面那个家伙然后把自己埋了，完事了赶紧揭棺而起啊！

    赶紧把丫给弄死，争取让自己死快点抢个三五年的时间早点揭棺而起。希望那时候的时间还来得及。

    “强·概念级力量……接近混沌概念体的气息……生命气息只剩下一个，即是说，其他的雏鸟全都‘变回原状’了吗？”他凝望着远方那团不断膨胀、不断涌动的灰暗云雾，它正在往内塌陷，释放的混沌能量逐渐改变了气息与状态，只是看了一会儿他就明白了那家伙的意图：混沌领域，那家伙刚转为混沌形态立刻就把混沌领域给弄出来了，现在正在施展中。

    与冥界之主和那个“脑子卡门里”的家伙相比，雏鸟的混沌领域稍显孱弱，唔……怎么说呢，有那种，有形无神的感觉——光是有形无神就已经够要命了，这可是雏鸟啊，是批量生产的“能量造物”，估计随随便便就能整一大堆出来，一个雏鸟就能挤出这种程度的混沌领域，要是让它们一窝蜂聚在一块一起撑起混沌领域……

    其实也影响不大，至少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混沌概念体的混沌领域他都扛过了，而且是俩混沌概念体一块施展的混沌领域，那种程度的力量绝非靠量级就能贴近的，雏鸟们的上限估计也只是接近冥界之主他们的程度——对他影响不大，但对其他人来说可就不好说了，这玩意儿……总之还是得先将此次的战斗情况记录下来，回去后也好商议今后的应付方法。

    这么说来，提前在这里打一仗也有打一仗的好处，至少让他知道了冥界手里摸着的力量已经改良更新过了，随时都能拿出来抽他们一巴掌——好处是让他们知道那群威胁仍然在换着花样积攒力量；坏处是，摸了个情报他就凉球了。

    在把自己连着这个世界一块埋葬之前，首先……要把墓地给清理干净！

    盘旋的起源能量已经就绪，核心（他）的状态已经稳定展开，数以千万计的能量之光坠落在大地与星空上，重新“装饰”这片战场，将无尽的光辉扭曲着显现于世间，随后，伴随着一道毁灭的震荡声传出，此间的概念彻底被扭曲，无边的风暴在此刻毫无预兆便“砸”进了世界里，浩浩荡荡的风暴云墙“从天而降”包裹着这颗星球、这片战场，将无尽的风暴与毁灭的气息吹向四面八方。

    从此刻开始，起源的威势已经降临在这世间，比混沌还快一些压制了这世间的万象，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战场上出现了一些奇妙的变化，是上次所不存在的变化，他……没办法分辨出来——他搞不清楚自己的元始领域，就像，他搞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样。

    也许他是源初的意志，但这只是一半的真相而已，不还有另一半构造根源被那位洛尊神给锁住了么，所以，他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也不算错。

    在他的元始领域砸下来后，对面那团东西的酝酿也到了极限，黑暗的云雾带着浩瀚的混沌浪潮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周遭的空间凭空炸开能量爆发，将灰暗的云雾扩散到四面八方占据了整片空间，元始领域就跟包饺子一样包住了混沌领域：这馅儿有点扎手。

    混沌领域刚成型就与他的元始领域狠狠地撞在了一起，起源能量与混沌能量只在接触的瞬间便开始了你死我活的对轰，能量爆发、能量冲击发生的地点同时在空间的所有层面上展开，规则与概念的对轰所引发的剧烈震荡，那动静，比刚刚的造物阵列砸大地的动静要大几十倍，入目之处只能看到无数的灰暗云雾与斑斓之光频频炸开。

    “轰——！”

    悠长而尖锐刺耳的能量爆发与震荡的声音从远方袭来，重铸的源初·起源屏障忽然炸开了一朵巨大的黑色花纹，扩散出去十几万里远，像是一朵扭曲的鲜花图案，布满了荆棘与尖刺，每一寸都显得狰狞可怖——那家伙看上去还有余地，控制混沌领域与他的元始领域对轰的时候，还有空抡着混沌能量拆他的屏障。

    空间的颤动从两方领域砸下来开始就没有停过，眼前的事物不断在摇摇晃晃、摇摇摇摇，晃到他有点晕。

    那片混沌云雾被强·概念级力量保护着，即便他的元始领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朝他倾泻起源能量冲击，也难以直接把它给拆了，而他现在所能用的概念级力量就那么一点点，还是不成熟的部分——那终究算不上是正版、成型的概念级力量，顶多是源初的概念力量，少一个字多一个字那是不同的程度。高位生命早早就能接触到概念，但并非接触到概念就等同于接触到了概念级力量。说更详细些，“概念”这事儿，其实很早就能接触，然后可以亲自接触“概念”去领悟、领会什么；概念级力量嘛……那完全是另一个领域的事情，并不能通过接触“概念”去接触“概念级力量”，只不过从最根源的情况上来说，它俩拥有一些联系。

    也就思索着对策的几秒钟功夫，远方那片天空忽然又迸发出一道巨大的灰暗光流正面撞击在他的屏障上，让此方天地与屏障一块震荡摇晃。同一时刻，也有亿万道斑斓的能量洪流砸在黑色云雾的表面，溅起如海啸般的毁灭涟漪，把丫给沉在了能量之海的下方——看上去是公平的一巴掌换一巴掌，实则是他更亏一些，毕竟在概念级力量上落了下风。

    丫很好地向他证明了，就算是雏鸟也能用他们的鸟喙给他来几下狠的。

    他深吸一口气，身上的气息再次进行转变，起源能量，还有飘荡在这世间、这片领域内的能量都快速卷成一个庞大的漩涡朝着他汇聚而来，他背后的两双云翼舒展开，起源的神纹等开始在他的灵魂里蔓延，涌入了那两双云翼里，让其不断扩大。

    他身上无休止爆发的能量，气息开始出现转变，一股红黑色的气息就像是装点与描边一样浮现在他身上，与此同时，一股仿佛能令世间万物都湮灭的气息忽然卷进了风暴里，并在眨眼间占据了大头，成为了回响在世间里的主旋律。

    “见证毁灭的降临吧。”

    他朝前方挥下手，宛如放开了某种压制一样，毁灭能量的气息只在眨眼间就攀升到了顶点，一片红黑色的浪潮从他身上席卷而出，从天上降下的最初之光在此刻都变成了红黑色。

    刚刚还在张牙舞爪的混沌能量，在那道光降下来、在毁灭浪潮膨胀之后立刻就僵硬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能量洪流也趁着这个机会咆哮着往前冲锋，集火勉强撕开了云雾表层的屏障，撞进内部掀起了一场场能量新星般的爆炸。

    “噗——！”

    在外头观战的跑腿小伙对着这场景扭头喷出一**米花，一脸的无语与惊诧：“猜测类的情报果然不可尽信，人家观察者起源领域和元始领域齐开不是靠的众神界的力量，而是自己给拉开的。”

    “这家伙……比我们还先一步到达了那个领域……要命，起源天神到底造出来一个怎样的怪物，所谓的最终兵器么？”

    开玩笑而已，没有什么最终兵器，有也是他们自己。至于观察者嘛，只是一个在他们离去的时候打打支援、打打加时赛、打打拖延的人而已，虽说是一个需要跨越的壁垒，但，不是要对付的最终的壁垒，最终的目标，依旧还是那群起源天神……当然，他们能不回来自然还是不回来的好，只是……这事儿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当年折腾观察者的轮回身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起源天神们……算了算了，玩不起。

    “混沌虚空的活动，秩序虚空的活动……”他拎起杯子往星空里“倒”下一条水流，目视着那条水流变成一条银河远去，慢慢消散，“此刻的景象、情况，真像是新生纪元诞生时的活动啊……开天辟地般颠覆的场景。”

    “未来……啊，不急、不急，先等我看完这场戏再说。”

    内部空间，战场上。

    “毁灭领域……”卢将军用视线凝望着远方那片被红黑色光芒染上别样色彩的天空，心里的思绪静止了半晌，片刻后他回过神来，没有犹豫和迟疑，立刻加快了混沌能量的活动，强·概念级力量也快速汇聚、酝酿着，“我记得……是这样用来着……这样？还是这样……？”

    呃，没有实战经验啊，他也是第一次全力激活混沌形态……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他脑海里回响……混沌的气息……起源的气息……回响的，还有毁灭的狂躁咆哮……不管了！一鼓作气全力攻击！

    灰暗的云雾中心，光芒陡然强烈了数倍，一圈灰暗的能量光环从中心喷涌而出，浓郁的云雾在顷刻间被巨量的混沌能量与强·概念级力量影响而被压缩成了黏稠的液体模样。那片云雾的中心只用了片刻的功夫就凝聚出一颗只有星球大小的灰暗恒星，恒星周围还挂着数圈形态混乱而扭曲的星环，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灰暗的花圈似的。

    那些星环表面上亮起了不同寻常的灰暗光芒，其表面浮现出诸多像是能量纹路的东西，让云诺星看了都稍作迟疑：同等立场去看待，那莫非是混沌神纹什么的……混沌图案倒是见多了，混沌的能量印记也没少见，但是这种新出现的，像是简化后的某种……纹路……没见过——也不知道他们在“未知”的基础上又捣鼓出了什么新鲜事物。

    很快，那一颗新生的灰暗恒星与其星环就向他展现了自己的力量——那颗灰暗的恒星忽然膨胀了一圈，星环燃起了灰暗的火焰变成了一圈火环，游走的混沌能量聚在星环上，又在它的表面凝聚出一圈能量之环，等待了片刻才将它一口气释放出来。能量光环扫过整片战场，将毁灭领域与元始领域正面压制的力量都强行给顶了回来，然后对着源初·起源屏障发起了冲锋，让他稍感愕然。

    “多年前的混沌，完全没有对‘其他’事物进行配合一说，因此也不存在此般似是‘衍生之物’的东西。”他低声呢喃着，往旁边的空间伸手，墟冥徐徐地从他手上凝聚、浮现出来。他的手掌在握住墟冥剑的瞬间，外放的毁灭浪潮立刻变得更加汹涌澎湃，就连飘荡在天地间的毁灭气息也毫无道理暴涨了一个档次——这同样是上次没有出现过的变化情况，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凝聚着全身的力量，调动源自源初的“概念”力量，随后，挥舞着墟冥剑，对着远在数十万里外的那道像是剑芒一样冲过来的光环横扫出一剑。

    起源与混沌的力量在远方的天空上对轰引起了一片剧烈的能量爆发，直接将那方空间连着虚空一块撕下来，天空就像崩塌的镜面一样掉下来成吨的碎块。

    “唔……”察觉到虚空的气息汹涌着撞进了这个世界里，卢将军忽然有几分担忧与不安，赶紧分出了许些心神去查看虚空的情况，一边看一边望向在远方挥舞着墟冥与他对轰的观察者，稍有些迟疑，“这样真的好吗，观察者？”

    “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这片虚空……你所守护的世界，正在你的手中逐渐崩塌、走向毁灭。”

    回响在天际上的雷鸣话语没有让云诺星迟疑一瞬，他依旧挥舞着手中的墟冥对前方倾泻一道又一道毁灭性拉满的能量攻击。

    “无谓的话语。”他低喝一声，一记重击砸在地面上，汇聚的能量伴着这一道重击从屏障的边缘暴掠而出，那股能量化作一片斑斓的光影暴掠而出，带着能切开虚空与源初的力量重击在那颗灰暗星体的星环上，硬生生撕掉了它最外层的星环。

    巨大的星环像是能量结晶铸成的造物，在被撕碎的霎那间就断裂成无数个部分朝着中心的星体坠落，细小的碎片聚成一场浩浩荡荡的豪雨，撞击在星体的表面上激起无数微弱的能量闪光。

    “疯狂与毁灭的种子会吞噬你的灵魂、你的一切……混沌的雏鸟。”

    他放下墟冥让它飘在一旁，抬起手弯弓搭箭，数以亿万道毁灭的光辉聚成一片箭雨，在眨眼间就跨过了遥远的空间冲向那颗灰暗星体。它们中有大半都在路途上就被混沌领域、星体爆发的混沌冲击给撕毁；剩下的一半又有三分之二被混沌能量洪流给完全抵消；最后，只有一小部分能在元始领域的攻击的开道下撞在星体的表面上引起一次次巨大的能量冲击。

    “那些都不重要，这一切……这片虚空也好、这个世界也好、亦或是我也好，从一开始，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你们的死亡……”

    “从你们进入我视野中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不死不休这一个结局！”

    “我可以死，这个世界也可以被毁灭！然而唯有你们……我要碾碎你们的一切！”

    他甩手丢下长弓取出了起源之杖将其与墟冥合二为一，随后怒吼着用尽全力将其刺入空间、虚无中，随着一声咆哮，毁灭的浪潮在眨眼间便倾泻而出，顺着毁灭风暴一起震荡着冲刷到天地的尽头，一股脑撞碎了途径上的所有混沌能量，正面摁在了那颗星体上。

    “轰——嘭！”

    正面袭来的毁灭浪潮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尽数摁在了卢将军“身上”，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一股震耳欲聋的嘶吼与咆哮，那疯狂的震音中似乎还夹杂着一道怨毒的声音，与印象中的起源能量完全不一样……不一样。那道嘶吼的声音，在他听来比混沌的声音更加让人感到害怕。

    此刻，目力可及之处就只剩下一股肆意宣泄着毁灭意志的红黑色浪潮，混沌能量所化的星体与星环都在毁灭浪潮的摧残下疯狂震动起来，表面的光芒急速闪耀，没一会儿星环就开始一层层崩塌，概念级力量的防御也受到那股力量的影响而震荡、变形——他的防御像是挖地三尺一样被一层接一层剖开，同时蕴含有源初、毁灭的力量能量浪潮瓦解了他绝大部分防御，只剩下概念级力量铸成的屏障还在支撑，而看它那模样，恐怕……

    云诺星低喝一声提前拔出起源之杖·墟冥剑，将毁灭浪潮剩余的力量汇聚在大剑中往前方甩出一道重劈与横扫，两股浪潮带着压缩后的力量在顷刻间便重击在那颗灰暗星体的表面上，这最后两道攻击一鼓作气将其表面那层不可见的透明屏障给撕成了碎片，残余的力量坠落在那颗星体上让它整个都剧烈闪烁起来。

    “嘶……你大爷的观察者！”

    卢将军当场骂骂咧咧怒吼了一嗓子：隔着一层厚实的混沌能量都感觉那道能量浪潮快把他连人带着灵魂都给劈开了！

    “将军，我……建议你……”跑腿小伙断断续续的话语在灵魂中回响起来，让他听了也是略感愕然：“说得好，但是人在屏障里，要怎么做才能穿过那龟壳一样的防御影响到那里面？”

    “还记得刚刚观察者挡住攻击的情况吗？混沌……”“机会只有一次……需要抓紧……”“正面和观察者对拼，那都不叫僭越了，那是排在榜上前三的行为。”

    “呃？什么榜？家里啥时候还弄了这个玩意儿？”

    “……作死榜——当我知道的时候它就已经在那里了。”

    卢将军：“……”

    他默然一阵，好奇问道：“顺带一问，榜首是啥？”

    “跑到众神界里和观察者正面对拼——对，前不久有人这么做了，至于是谁我就……就不说了哈。”

    卢将军：“……”

    他忍不住用痛心疾首的心态长叹一声：那啥……君主、埃兰啊，你们怎么就上榜首了呢？上了榜首还被撵回来了，那真是……真不知道回去后该如何看待埃兰他们。

    他正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起源领域里忽然传来了另一股震荡的能量气息，让他赶紧集中精神，汇聚混沌能量。

    “与此方世界一起……坠入源初的倒影！”

    云诺星低声呢喃着，身上的红黑色光芒悄然消退，被一股纯粹的白色光芒所占据，源初的气息乘着起源的风暴在此刻再次暴涨起来。汇聚在他的手上的源初力量逐渐转变为一柄布满了锯齿、似是裂痕模样的剑刃，被他手握着用力刺入大地上。

    就像刚刚一样，远方的高空上忽然有一道璀璨的白光一闪而逝，一柄模样像是碎片的“剑刃”只在眨眼间便凝聚成形，那柄有数十万里长的“刀刃”随着他的动作从天而降，带着无尽的毁灭与源初的气息坠落在大地上，毁灭的能量冲击让此处的空间与规则都陷入了震荡的浪潮中无法自拔。从远处俯瞰，就像是给这颗星球扎了一根明显的白色长针。

    “聆听……深埋无数岁月的毁灭残响！”

    被无尽的起源能量与混沌能量淹没的这个世界忽然剧烈闪烁了一下，卢将军刚来得及回过神就看到周围的空间一下子就暗了下去，与此同时，源初的力量和起源能量开始完全不讲理地暴涨，没几秒钟，那气势就越过了他，稳压他一头。

    “哦豁……完了，主场优势都拽出来了，这下凉球了……”他一头大汗干笑起来，忍不住自言自语，“‘下辈子’得戒赌才行……我今个儿绝对是发神经才招惹观察者的……没下次了……除非是全军出击，不然我看到观察者就跑。”

    内部空间忽然传来几声剧烈的震响与能量引爆的声音，等跑腿小伙从震荡的余波中挣脱出来后，他再低头看去，那里的空间便只剩下了一片黑暗的空洞，原本摆放在那里的内部空间已经不见了。

    “那家伙把整个空间都卸下来砸进源初之地里去了。”他对着那片空荡荡的空间，一脸痛苦从板凳上站起来，然后龇牙咧嘴使劲挠头，尝试着大喊，“将军！将军！”

    “惹，好吧，又没声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啊？现在回去摇人还来得及吗？话说现在回去摇人，那算是救场？还是止损？又或者是损失最大化？”

    他把事儿划拉了几下，觉得这应该是“损失最大化”的选项，所以又乖乖地坐下了，一边坐下一边翻白眼：“他娘的，回去就拽着这个赌狗去戒赌，你说你好端端的，惹他做什么啊，这下怕是人和研究两失……”

    “夭寿……要命……造孽啊，造孽。”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