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5章最后的地点

    即便提供了一个寻找标准也没那么快能得出答案，毕竟，现在的规则概念层已经足够破烂、摇摇欲坠，让小·星尘强行动用规则概念层的力量去寻找，确实是一件很勉强的事儿，她也只能用在安全范围内的力量小心翼翼去摸索。

    至于能不能找出个结果，这个还真不好说，他也不知道那个封印或是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存在寂灭元素，只能说，是一个方向——那个暗影使徒·统御官说了一句“逝去的”，唔，他比较倾向于那七小只是遇事儿了，至于逝去……并不一定真的是它们所认为的那种“逝去”，理由么，前面已经说了好些次了，这个世界还没塌，就是他们还在坚持的证明。

    总之，有个方向是挺好的，如果潇风她们可以不用那种见鬼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就更好了……呃，寂灭元素这玩意儿吧，冒出来就能吓着人，正常。再者，它也是一种负面能量，没见过它的人，如果还有点眼拙的话，把它和现在的扭曲能量混为一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戳了戳忽然正经跪坐在他脑袋上的小·星尘，看她完全进入了不受干扰的状态便放松下来——这家伙刚刚在他脸上蹭了足足五分钟才动手，都快蹭到冒烟了。

    “看来有点苗头，”他收起寂灭元素，转过头看向惊魂未定的潇风她们，“暂时休息等待一会儿吧，着急也不急着那一时半会儿的。”

    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慢慢往帐篷外走，打算去外头吹吹风。殇左思右想左右看了看，也跟着云诺星往外走了，把那四位看守者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临时休息的地方设立在海渊城最高处，即是那座高塔的顶端，站在这里吹吹风看看风景，惬意……其实并不然，外头的风带着污染能量的气息，吹在身上麻麻赖赖的并不感觉舒服，还不如自己把风放出来吹一阵呢。

    站在海渊城最高处俯瞰四周，一切如常，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对刚刚那场大雨与地震提出任何疑问，只当是正常的自然活动，在大雨停下之后，大部分人也回到了正常的日常活动中，该出城的出城，该搞事的继续搞事。

    慢悠悠晃到身旁的脚步声让他偏过头，殇这时正仰着头看着自己，让他感到微微好奇：“怎么了？”

    殇转过视线眺望下方的海渊城，想了想决定如实说道：“那座大厅里，那三位统御官都不见了哦……”

    “我知道啊，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云诺星耸耸肩，“留他们也没什么用，索性不管了。当然，也不是刻意把它们放跑的，就像那时候处理你和千玄的方法一样，在它们身上放下能量标记，如果它们真有那能耐跑掉了，那就让它们带路，成功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完事了，但，如你所见没成功——在它们传送走之后，能量标记还是消失了。”

    早有炎他们的前车之鉴，他那时留下的能量标记可是拉高了层级——虽然如此但仍然还是顺手留下的程度，他觉得应该是足够的，没想到还是被屏蔽了，就算他稍微自大了一回吧。目标地点那边应该充斥着非常浓郁的规则之力，在他没主动使用规则之力的时候，还是能稍稍压一压他的能量的，何况只是随手留下的能量。

    殇听完这些话，一脸古怪看着他：“……你像个坏蛋。”

    “哎呀，正处在敌对立场的时候，计较那么多做啥。”云诺星对着姑娘咧咧嘴，“你对敌的时候，若非有必要，难道还会手下留情？”

    殇咕哝了一声没有回应这个问题，望着海渊城的目光有些古怪和不知所措：“我能问一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渊煞吗？”

    “嗯？之前不还说着‘不熟’么，怎么现在又在意起来了？”

    “‘不熟’归不熟，但我怎么说也是替渊煞办过事，很清楚知道，内里的成员包括我在内，也没几个的手是特别干净的。”

    看了眼有些忐忑的殇，他好像知道这姑娘在纠结什么：“在想惩罚的事儿？”

    “算是吧。”

    “那些事儿可轮不到我来管。”云诺星耸耸肩，甩手指向身后的帐篷，“小磐和荒海那位会处理好这些事的，当然，鉴于事后会出现比较剧烈的变动，你们应该会被拉过去当第一批苦力，嗯，在‘那什么那什么和那什么的情况下’充当暂时的先驱者。”

    “……你说的那都是什么？惩罚内容？听上去有点奇怪。”

    “嗐，天机不可泄露，你过一阵子应该就知道了。”云诺星对她摆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乐呵呵地回应，“说来，北岸港口那边的战斗怎么样了？”

    “已经结束了。”殇看着手里的“山海”，递给他看了一下，“大雨与回荡在天地间的能量都停息后我就联系了千玄，在我们回来后不久，那些复苏的海洋生命就离去了，战斗终止。人员伤亡不算特别严重，北岸港口，港口区域被拆了三分之二，估计要好好修缮一轮。”

    “这样啊。”云诺星应了一声：那些扭曲·海产，估计也是跟着那女孩一块过来的，否则不会这么整齐说走就走——把扭曲·海产给丢到那边，可能是顺手而为？顺手让它们拖一拖渊煞其他人的行动。毕竟她也是打定主意一个人办这码事儿，说不定她之前就想着，可能会遇上阻挠，就像忽然杀出来的他们一样。

    他偏过头瞄着殇：“这样吧，海渊城的烂摊子和那边的事儿暂时交给你收拾一下吧。”

    殇抬头看向他，好像想明白了一些：“后面的事不需要我跟着了？”

    “嗯，后面的事儿嘛……就是‘凡人退散’那种领域里的事儿了。”云诺星咧嘴笑了笑，“你把事儿办好了，等此间的事情都结束后，我送个礼物给你，就当是你协助我们办事的奖励了。”

    “……带带路和说两句话也能算是协助吗？”

    “不用在意那些细节，我说算就算。”云诺星不甚在意笑了笑，又瞄了她一眼，随意说道，“说起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以亡灵的身份在世间里飘荡了那么久，是倦了？还是，想继续走走看看？”

    殇听着这个问题沉默了很久，双眼对着被无尽黑暗覆盖的天空出神，发出一声饱含复杂心绪的叹息：“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问我我想做的事……我想看看这个世界变好后的样子。”

    “但，我也不知道‘变好’到底是怎么样的变好，只知道，现在的世界，挺糟糕。”

    云诺星随口应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你会看到的，甚至，你也会参与进去——你不是‘无法做出改变’那行列里的人，只要肯烧脑子，就能做到‘引领’或是‘推波助澜’的效果。”

    “我？改变世界吗？”殇愣了愣，“听上去像是……无稽之谈。”

    “哈，走出第一步的人，差不多都有这样的想法。”云诺星晃着手笑了一声，转身朝着帐篷走去，“改变世界不是核心目标、也不是核心目的，它只是一个漫长旅途上的结果，可能，只是短暂的结果。最重要的，是要有‘改变’的力量与想法，不然，也只是空谈而已。”

    留下心绪复杂的殇在外头看风景，他回到了帐篷的大厅里，进门就看到四小只各自坐在一个角落里，各摆着稍有些沉重的表情，好像都在想复杂的事情。

    嗯……说起来，四小只都找到了，“小方面”的事儿算是完成一阶段了对吧，虽然，眼前的四小只并非那个四小只——目标完成了，但出了点岔子。这么一想，感觉就怪怪的，跟买错种子种错东西一样。

    四小只里，潇风的表情稍稍轻松一些，他就先凑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在想什么？”

    “云。”潇风回过神来，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他，“在想你刚刚说的那些事，还有你刚刚释放的那股能量。”

    “我好像……在哪里感觉过那种能量……到底在哪里呢？记不得了。”

    “扭曲深渊……化身……”

    他想了下，按了按这姑娘的脑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经历过一次死亡，丢失了‘生前’的部分记忆，很正常。你本来也没把所有记忆给捋顺。”

    “我总感觉，云你知道很多很重要的事情。”潇风呆呆地说道，“一路来，你不像是在找人，倒像是在朝某个已经明晓的结果去……追寻。”

    云诺星稍稍一愣，立刻换上了无奈的表情看她：“你的感觉，和‘以前’一样，很敏锐。”

    “以前？”

    “嗯……不过，暂时不用深究。倒也不是说刻意瞒着你，只是，有些答案，其实并不一定要去知晓……不对，应该说，有些事也许你们本就知道，而我知道的，不一定比你们知道的清楚，只不过，那些事可能……”

    “已经随风消散，忘了？”

    “也许吧。”云诺星喟然长叹一声，点点头，“当然，也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若真是那种情况的话，那时候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

    潇风整理好表情目视前方，忽然低声道：“说起来，这五六天的时间可过得真漫长啊，好像每一分一秒都在奔波，感觉比过去那数万年的岁月都要漫长、要更忙碌。”

    云诺星默然：确实挺慢的，久违地以缓慢的效率在这世间行走、办事，让自己装得像个普通人一样，以至于连动手的机会都不多——再慢点甚至连事儿都赶不上了——要搁在以前，按以前的情况行动的话，这会儿可能已经开始大拆特拆了，唔，如果再匆忙、暴躁一些，现在可能已经回到众神界上休息了……呃，也可能正在前往一代们的封印地。

    主要还是双方的情况都很特殊：这世界的情况特殊；他的情况也变得特殊。算下来，就不得不稍微收敛一些，不收敛的话，不是这个世界崩就是他挂彩。

    “怎么样，找到地方了吗？”他正倒腾着心里的事儿时，少女就像一道蓝色的影子般蹦了过来，右脚曲着搁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头上的小·星尘，看她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沉思中，不免有点急躁，“再不动身，我怕会……”

    “别急，别急。”云诺星安慰道，“现在还没开始天崩地裂，还没出现各方面的事儿，说明还没到最严重的时候。”

    “但是一旦事发就直接是最严重的状态啦！”少女对他龇牙咧嘴，焦急得使劲挥着手，还挠自己的头发。

    云诺星揪着鬓发拽了两下，决定随意一些说点话把时间给拖过去：“其实吧，我心里有个想法，就是，只是一个猜测，有关扭曲深渊的猜测。”

    “你是指地点？”潇风丢掉了其他的思绪转过头来。

    “嗯，就是猜测而已。”云诺星一边点头回应一边强调，随后转过了目光远眺另一处地方，“就是……那里。”

    “那里是……”潇风尝试跟他一块远望，但视线在半路上就被扭曲能量铸成的黑暗给阻挡了下来，“呃，看不到。”

    “就是我们之前路过时看到的那里。”云诺星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开始泡茶，一边倒茶一边回应，“四大地域中间那座巨大的环形山海岛——因为感觉很特殊，所以记下来了。”

    嘛，感觉一说不是唬人的，但更重要的是，以前四大领域的交界处可没它那么突出的东西，现在见了，想让他不关注都不行——说它是战场遗骸吧，感觉过于整齐了；说它是重要地点吧，又好像显得比较刻意。它那玩意儿杵在那里，就好比圣城里的辉的雕像一样，想让人注意不到都不行。

    呃，不过有个但是，现在四大地域内的能见度堪忧，那个地方不靠近好像还真的看不见……算了，不管这个，他能看到就行了。

    “那里……”少女轻蹙黛眉，“我没有去过那里，你们呢？”

    “一样，都没有去过。”磐岩和绯羽从旁边走来，前者淡然回应，“那边……非常危险，大地元素的能量完全排斥那里，连靠近都不敢，仿佛，一旦靠过去就会被什么东西给吞噬。”

    “我去过一次，”绯羽抬手回应，“不过，是误闯。在数十万年前，海洋生命还没销声匿迹的时候，我曾在炎狱的边缘追着一个危险的扭曲魔物，它最后把我引到那座海岛上，然后潜入扭曲之海里消失不见了。”

    “刚上岛我就感觉各方面情况都很不对劲，身体的能量、生命等，好像都在一点点被剥离，我也就赶紧逃了出来。”

    潇风略有些不解：“我记得好像闯不过去的吧？难道，是因为你过去的时间是很久以前，那时候的扭曲之海的阻隔效果还没那么强？”

    “也许是吧。”绯羽也露出不解的表情，“后续我就再没去过那边了，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少女嘟嘟囔囔着转过头看向喝着茶一脸惬意的云诺星，忍不住道：“靠谱吗？”

    “这事儿可没有靠谱不靠谱一说。”云诺星放下茶杯抬起头对她浅笑，“索性也只是猜测与怀疑而已——不是无的放矢，我是觉得那里应该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所以才说出可能有点问题的想法。”

    “但也不过去啊！”

    “嗐，这么说吧，你想过去我就能带你过去，不是什么麻烦事儿，不需要顾忌。”

    少女表情愈发变得古怪，她看了看千风她们，见她们好像都默认了这种想法便叹了一声：“好吧，那我喊个眷属过来带我们过去……”

    “喊过来？”云诺星坐直了一些，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顺便进行验证，“你能召唤海里那些扭曲魔物？”

    “算是吧，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给策反的。”少女低声轻叹，“就算受了扭曲能量影响，他们也仍然是海里的生命——被囚禁在扭曲之海里的时候，我想到了可以反过来‘控制’它们的方法，不过那需要先让自己承受扭曲能量的侵蚀……然后，我就这样做了，也成功了。”

    “但在我刻意控制它们之前，它们仍然只会自行活动，和一般的扭曲魔物一致无二。后来，我用了一些方法才把它们的活动范围限制在海底或是远海等地方，让它们远离陆地。”

    云诺星下意识看了小磐一眼，对少女问道：“这样啊，那你能找到小磐的那颗元素核吗？好像被你家的眷属给吃掉了。”

    他把岩脊那座岛上发生的事儿给说了一遍，少女一边听一边懵逼：“可我之前检查了一圈……嗯，就是准备回到海渊城之前检查过，确实是有一部分家伙带有小磐身上的那股气息，但没有察觉到能媲美元素核程度的气息。”

    云诺星：“？”

    小磐：“……？”

    “携带着元素核的个体，按理来说也会持有极大程度相对应的元素能量，”绯羽在一旁小声说道，“只不过其他生命无法将它们吸收。它会变成一个不断释放元素能量的能量源，吸引其他扭曲魔物——我的元素核就是这样，被一群扭曲魔物争抢。当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埋在一座用扭曲魔物的尸骸堆成的大山底下，在一个扭曲魔物的体内。”

    “它们的存在特别明显，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在扭曲之海里，并没有感觉到能和元素核那种程度相媲美的大地元素能量。”少女也接着说道，“本来，扭曲之海里就不容易出现其他的元素能量，一旦出现，它们会特别明显，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云诺星看看这姑娘，不由得想起“梦”里的漓，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来了一句：“呃，你的感应能覆盖整个扭曲之海么？”

    要按照漓的性子，听到这句话可能就已经在跳脚了，不过这姑娘却只是变得激动了一些：“你是说，我漏掉了某个角落，有一部分大海的眷属没有收回来？可是不应该啊？联系……应该是共通的才对！”

    云诺星：“……”我就说了半句话，你怎么自己就脑补完了？

    “不，倒也有这样的可能性……”她自己想着想着就冷静了下来，双手抱胸捏着下巴，进入了深思的状态，“也许，有一部分眷属受影响的程度更深，就像他们一样。甚至，它们可能诞生了独属于自己的灵智，还懂得给自己施加屏蔽等力量。”

    云诺星：“……”这脑补得越来越远了，但也确实是一种可能的方向——话说这姑娘脑补的情况也是不断补条件啊，只要补的条件够多，就能凑齐一个看上去好像正确的答案什么的……噗。

    就在这个话题快要越扯越远的时候，在他脑袋上的小·星尘忽然间就蹦了起来，身上不断闪烁着布灵布灵的金色光芒，然后摆着一脸坚定的表情，甩手指向前方！

    潇风她们看着她蹦起来指点方向，都忍不住一愣：这个方向，和云刚刚所看的方向完全一致呢……该不会真的是……

    “难道真的是那里？”云诺星瞄了她们一眼，叹了一声慢慢站起来，“这样一来，是那个地方的可能性就有八成了。不管如何，我们先过去看一看吧。”

    …………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刺鼻灼烧气味，满溢而出的扭曲能量像是一层浓稠的黑雾一样散布在这片空间里，不断往前延伸，在四面八方引起一阵接连不断的微弱能量爆发。

    这是一条纯粹用能量结晶构成的长廊，从形状上来看，比较像是一片挖掘开岩层后形成的长廊，地面是用数种颜色混合的能量结晶铺设而成的平整地面，至于这条凹凸不平的半圆形长廊的其他位置嘛，都很粗糙，没有怎么处理过——匆匆挖开，铺了一层能量结晶上去，然后就宣告完事了。

    半圆形长廊的半径大概在二十米，十分宽敞，现在这条用能量结晶铸成的长廊正在从外往内被扭曲能量侵蚀，那层黑色的云雾所过之处，通道里的能量结晶便会悄然黯淡下去，随后，它们在即将熄灭的时候就会迸发出一道道能量洪流，如激光般击打在长廊内，然后反射、能量增强、碰撞反射、能量增幅、继续碰撞反射，直到一股脑撞在一个人身上引起能量爆发。

    “砰！”

    威力增加了十几倍的能量洪流引起的能量爆发把一群人炸得倒飞而出，不是往后滚就是直接嵌进了墙壁里，身上的能量屏障立刻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裂缝，明暗交替快速闪烁，几乎要溃散。

    “呸。”炎把脑袋从结晶地面上拔起来，吐掉嘴上扎到的结晶碎片，翻了个大白眼，“走十米要挨一次打，挖一次墙要挨一次毒打，再这么走下去，就算是我们也不一定撑得住啊。”

    男子哆嗦着把脱臼的手臂给拽回去，站起来低声长叹：“还有多久到大门前？”

    “应该快了吧？”尹天元抬手用染着扭曲能量的光元素在四周晃了晃，“越深入，元素能量就变得越强，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应该也快到头了。”

    “这次周期的能量反应是过去十五个周期里最弱的时候。”留着橙色长发的御姐把人一个个从地上、墙壁上拽出来，回话的声音十分冷漠，“即便如此，没有碎片的庇护，根本没办法通过后面的一段路——留存在此的封锁力量还真是顽强。”

    “都挡在这里四五十万年了，能不顽强么？”

    一个留着一头黑发，身旁有掺杂着扭曲能量的青色风旋不断转动的青年徐徐走上前，骤然朝着前方挥手，在身旁游荡的那股暴风立刻呼啸着朝着前方扑去，顺便把满溢而出的扭曲能量都砸到了长廊内部。

    “轰！”

    暴风与能量洪流对冲引起的能量爆发在长廊内轰轰烈烈回响，也让炎和男子他们大吃一惊：“喂！这边还没整理好……”

    “砰！”

    炎的话音还没落下，那个玩风的男子就应声倒飞而出，狠狠地砸在他脚下，他正要蹲下去看一眼的时候，后者忽然就哆嗦着弹了起来，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吐血回应：“还行……！后面十米安全……噗！……了。”

    “没事，问题不大，反正赶时间，那就直接肉身开路……噗，咳咳……”

    众人：“……”你他妈个不要命的货。

    男子手里托着一个接近脑袋大小的金色造物走过去，将其搁在青年身上——那是一个形似两个菱体十字交叉拼在一起的造物，不过缺了一角，能通过那一角缺口看到中心塞着一颗五彩斑斓的椭球体宝石——这个东西放在后者身上就亮起了光芒，后者刚刚还一副吐血受重创的样子，等光芒涌入他的身体里后，他一下子就精神了。

    “别在这里就耗尽力量。”男子给他恢复好，拉着他站起来，长舒一口气，“扭曲深渊里还有一战在等着我们，那里的战斗可不比现在打开通道的事情轻松。”

    “剩余的时间足够我们走到大门那里，并留下恢复的时间再打开大门，所以，只需要一点点走过去就可以了。现在，可不能有任何损失。”

    “折腾了几十万年，要是在大门前出了什么差错……”炎双手环抱着后脑勺，咧咧嘴，“那不如一头撞死在门前算了。”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