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5章坠落之物

    这双眼睛见过太多千奇百怪之物，在状态正常的情况下，基本能一眼把那些怪东西的底裤都……咳……他是说，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丫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至于能有多不正经……唔，根据他前前后后的了解来看，那应该是这个世界里最奇怪的东西之一，比它更复杂的也只有某个本源生命姑娘。

    自行成了精的“负面能量”，行了这次真的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了，纵观他见过的不知道具体多少种“负面能量”，能办到这码事儿的也就眼前这玩意儿——该说不愧是能量成精的某姑娘的世界么，有这种操作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唔，还是别理解的好，那玩意儿对这个世界的生命来说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成了精的“负面能量”，具有意识共通等特性，其本质约等于一体的某类混合构造物，它的本体会藏在……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不过，也不用深究，听刚刚那一道话语，他应该是被丫们给惦记上了，既然如此，那它们早晚会再次露头，到那时再把丫给逮住就行了——刚刚没用上各方面的限制力量，一个不留意让它溜了，下次，直接用灵魂的力量与源初的力量配合，把它压制着关起来，让它动都动不了。

    “消失了……”潇风走过来的时候，那一团云雾就已经彻底消散，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云，这个东西是不是……”

    “和之前从你身体里蹦出来的那玩意儿差不多算是同一种东西——它们性质相同，种类不同，是一种混合的构造物。”云诺星蹲下来，伸手在大坑底下收集从它身上散落下来的能量碎片，“混合构造物的本体，是一种混乱无序的玩意儿，它们诞生的原因多种多样，不会拘泥于任何一种情况。它们的性质、根源，基本是相通的，可以看作是同一棵树所结的不同果子。”

    “它们对环境有非常强的适应能力，不挑食、不挑剔，给它啥它就吃啥，吃完了能就地‘下崽’，等它们‘长’到一定程度之后，通过窥探它，约等于一口气看到了用复数个种族混合制成的扭曲物体，你能看到它具备多种特征，却无法将它们整体归为任何一类。”他将那部分能量端在掌心里看了一阵，确认它们没什么用了，获取不了什么信息，便甩手让其散开了，“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东西。”

    “我倒是没想到这里还存在这种玩意儿。”他转过头看向走过来的女孩，“你们此前有见过它们吗？”

    她刚刚大喊提醒了一声，那应该是知道这玩意儿的存在的，至于潇风这姑娘知不知道……呃，他觉得应该不知道，总之先问一句准没错。

    “见过，但也不常见。相应的情况，刚刚和你说得差不多了。”女孩轻点头回应，“过去那五六十万年间，见过不少次。”

    “那么早期就存在了？”云诺星微微一怔，“四大地域里都有？”

    “好像没……”女孩正要回应的时候，潇风忽然把话给接了过去，“四大地域内都有‘类似’的东西，如果云你说的情况没错的话，那它们那几个东西，应该是一样的。”

    她对着小磐说道：“此前我在四方地域内游荡的时候，见过很多类似的东西，外形像是扭曲魔物，口吐人言，或是，浑身散发着扭曲魔物气息的人形模样的东西。它们比一般的扭曲魔物要危险不少，对付起来要更棘手，见过多次后，我曾认定为，它们是扭曲魔物里一些厉害的变异个体。”

    “你说的是那些啊……”女孩双手环抱着，微微蹙眉，“照这样一说，它们倒也有些可疑的相似感，只有感觉上相似，外形等均无一类似之处……它们竟是同一类存在么？”

    “混合构造物可不能仅通过外表进行判断。”云诺星对着俩女孩挥了挥手把她们的注意力拉过来，随后用能量在手上捏出各种造型千奇百怪的东西，“你们所见的那些均是它的分裂体，而非本体，构成它们的东西均是一团能量，外形什么的，不过是用能量表现出来的不同情况罢了，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属性。重要的，是它们的力量、根源——它们的力量主体，即是它们的根源，就是扭曲能量；它们拥有的特性，来自于被它们吞噬、被它们彻底同化的个体。你们可以把这个过程当成一个‘学习’、‘收集’的过程，只要条件合适，到最后，它们可以集万家之长。”

    “照你所说，它们已经存在了五六十万年或者更久，四大地域里都有它们的身影，再加上……”他转头看向潇风，让语气稍稍发生变化，变得有些浑浊与低沉，刻意进行了模仿，“‘花了数万年时间……这下，总算能彻底杀死你了……呵呵。’‘你们的希望……从一开始就该……断绝！’”

    潇风的表情微微一变：是那个从她身体里蹦出来的东西所说的话。

    “很显然，它、它们知道你们的存在。它们在这世界里茁壮生长很多年了，也许比你们还要更了解四方地域。”云诺星长舒一口气，“你们可以把它们当做是‘扭曲能量’的个体，或者说，一个集体、一个核心。它们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最快速让这四方地域沦陷。”

    “咳，然后说句我的猜测，是一个挺重要的***。那位荒海的看守者既然从未出现过，那……我觉得她有可能是被那玩意儿给‘摁住’了。小磐时而能感觉到她，时而又感觉不到，也许是她正在……唔，正在挣扎。”

    女孩歪了歪头：“小磐？”

    “呃……咳咳，不要在意这个细节……嘿嘿。”云诺星干笑一声，伸手拉着她俩往小渔村外走去，“走走走，正事要紧。”

    “负面能量”凝聚成的混合构造物么，这下可就麻烦了——对这个世界而言的麻烦，麻烦程度堪比磐岩峰底下的那一堆能量——要想消灭那玩意儿，用规则力量最省心，一套规则限制、规则锁定砸下去，就能够让它们无所遁形，引颈受戮。而若是不用规则力量，那就……那就得动用几发大烟花才能把它们的灰给扬干净，其干净程度要和“梦里”被清理干净的海产一样才行，只要放走了一丝能量，它们迟早还会东山再起。

    唔，额外的重要事情增加了呐，暂时走一步看一步吧，也得先找到它的本体所在才能思考动手的事儿。

    这方地域的氛围、气息与主地域那边相差有些大，不过，岩脊的基本情况并没有变化，依旧是出门需要点灯，不能在同一个位置里长时间逗留——限制条件相对宽松一些，比如，在黑暗里可停留的时间要比主地域那边长一些；比如可以飘起来飞；比如这方地域的扭曲生命要稍稍弱一些。

    离开小渔村一路往北走，走了一段不算特别远的路边见到了一座中小规模的小村镇，整个小村镇人口在三千左右，其风格什么的，不像是岩脊主地域的建筑、布置风格，倒是比较像在千风群岛见到的建筑风格——约等于二者杂糅在一块，融合了。

    在交了一笔费用后，他们仨顺利地进了这座小村镇里，在街道上随便走了两步之后……

    “后面呢？又到了最纠结的时候了。”云诺星摊了摊手一脸茫然看向小磐，“咱往哪走？该干嘛？你的感应给出新的答案了吗？”

    他以为会得到进一步的指示，比如模糊指引走向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只要排查几次，差不多……应该就能找到真正的目的地了，但，小磐蹙眉用能量感应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就对他俩摆出一个凝重的表情：“奇怪……气息完全消失了，感应不到碎裂的元素核。刚刚在扭曲之海上还勉强有个模糊的方位……”

    云诺星木然远望：以他的经验来说，这八成是出什么事儿了——当然，这肯定……大概也许可能……不是受了他的体质影响……应该不是……吧？总不能说，他整个人都被削了一刀了，唯独虚空第一事儿逼的体质还在稳定发挥作用？

    根据他娘起源的定律来说，这还真是有点可能……

    “我暂时先保持着‘大地共鸣’的效果，一有发现就……”女孩刚把话说了一半忽然就怔了一下，紧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了云一把，一转身拖着云闪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把云给摁在了墙上。

    云诺星刚站稳、刚反应过来就发现这女孩把他给壁咚了，然……哦，她的注意力不在他这边，好像只是把他给拽走而已，她的双眼一直凝视着前方，连气息都收敛了。潇风看到这一幕也呆了一下，总之先跟着进了小巷子，随后才赶紧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孩偏着头将视线投向小巷子之外，微眯起眼睛小声对他俩说道：“荒海的人。”

    云诺星与潇风皆是一惊，都收敛好气息，随后转过了注意力，让能量感应悄然蔓延出去。

    人来人往的街道，人流量算是中等程度，疏密恰好，让他们可以轻松锁定一个准确的目标。他往街上小心看了一圈，想了想，先把认知模糊打开，把俩姑娘都笼罩在内，随后才循着之前感应过的荒海的那种独特气息找去。那家伙虽然把气息收敛得很好，但百密一疏，而只是这一点点的小疏忽，也足够他们仨逮住那一点痕迹。

    “那群家伙还没走么？”他顺着能量感应找到了目标的位置，和他们相距大概有十六米远，在那集市的一个摊位前，锁定了一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年男子，他身穿着黑色的耐脏长袖衣裤，此前所见的那坨全身覆盖的黑色甲胄应该是收起来了——嗯，就是个普通的路人脸嘛，也是个正常的人形态，他之前真的差不多以为，荒海里的人都是那种三头六臂神经病的形象……咳咳。

    既然都看到荒海的人了，那就顺便摸一摸他埋下的那条暗线吧，看看他们现在正在……

    “嗯？”云诺星愣了一下，反复确认了一会儿情况之后，一脸懵对俩凑得很近的姑娘小声道，“那俩家伙也在这里，就在这个小镇里。”

    “居然没有离开么？”女孩沉吟着应了一声，思索了一会有关荒海的各种情况、可能性，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还是先看看吧，说不定眼前的人就和他们有关。”

    “你们说……”潇风想了一下，忍不住提道，“他们该不会有着和我们一样的行动计划吧？”

    “不太可能。碎裂的元素核，知道这件事的人按理来说只有我们四个看守者，而且应该只能感应到自己那个元素核的所在地。就算有个万一，荒海的看守者在他们那边，他们也没办法找到这边来。”

    云诺星看了凑在怀里的女孩一眼，然后抬起头，白眼朝天：有个事儿逼在旁，怕不是真的会撞上那个“万一”哦……

    那个荒海的人好像在和那位摊主打听什么，说了一阵子之后他便转身走开了，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沿着道路疾步前行，走得有几分神色匆匆，身影也完全融入了人群里，不提的话没有人知道他是属于荒海的人。

    感应到他前行的方向就是千玄那俩所在的位置，云诺星便率先跟了上去：“位置一致，也许和你说的一样，是和他们有关的人——走，我们跟过去看看。”

    “你小心点别被看到了，”女孩急急忙忙跟上他的脚步拉着他，“我们在坤城里和他们战斗过，还把他们放跑了，难保我们的情报没有被传递回去。”

    “没事没事。”云诺星不甚在意应了一声，和那个青年男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大大咧咧跟在他身后，“我在我们身上挂了一层认知模糊，只要不是对我们相当熟悉的人，现在看我们都是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而且很难留意到我们。当然，前提是我们不首先弄出大动静。”

    “认知模糊？”潇风与女孩听了这个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觑：效果是听明白了，但是这种情况……没听说过啊。

    感觉到她俩投过来一个十分好奇的眼神，云诺星干笑了一声：“就是一种简单的能量运用方式，你们有兴趣的话，有空了再教你们。”

    青年男子一直在往北面走，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人比较多、比较热闹的街道，来到了接近北门的位置，这周围一大片的房屋都积尘已久，缺乏修缮，好像废弃有好一段时间了，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座房子里传来了生命气息——此处虽然接近北门，但距离小村镇中心那片热闹的地方较远，再加上这周围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又是一副废弃的模样，导致这片区域人迹罕至，看上去就像是即将被废弃的旧城区一样，而原本住在这里的人都搬走了。这种偏僻、废弃、人迹罕至的地方，真是适合用来做窝点。

    说起来，这个世界好像经常能见到这种“废弃”的区域，原本住在这里的人……往不好的方向猜测，也许是都被黑暗给吞噬了——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正常。

    青年男子在走进这片区域后，拐了两下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刚往里走了两步，身影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不见了？”潇风亲眼目睹那人像是影子一样唰一声就消失了，不由得一怔。

    “嘘……”云诺星在嘴前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了一下，随后指了指前方，压低了声音，“就在里面呢，有一片隔离空间的屏障。”

    唔……有点意思，是巧合之下掌握了对空间运用的方法么？——这世界对空间之力的运用程度跟“梦里”的情况差不多，都很浅薄，应用最多的地方就是对小袋子、小盒子进行空间上的扩展，让它们能摆放更多东西，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应用方式了。既缺少传送等功能性的运用，也没有将其用于破坏等攻击方面，说白了就是：还是偏科严重。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他忽然在这里看到了一片还算说得过去的空间屏障，他只能说：嘿，有点意思——荒海那边掌握的力量好像比另外三方地域都要离谱一些，既掌握着失传的造物的制造、使用方法，这会儿又掏出了空间之力……他们该不会真的能整出点更惊世骇俗的东西吧？

    谨慎起见，他拉着俩姑娘在拐角的地方止步，在这里拉开小型的屏障把空间切割开，随后抬手用能量在面前投映出一片能量映像，将其与千玄、殇俩人身上的能量连接起来，把他们所见所闻都传递到这片映像里。

    “来，让我们看看，他们缩在这里干什么吧。”

    被空间屏障隔开的小巷子内部，是一片五米见方的空间，就是房子与围墙圈一块空出来的空地而已，平时用来堆堆杂物、做点小活动什么的。这片空间里，除了已经见过的千玄与殇，还有一个跟他打扮的配色一样，黑色短头发黑衣服黑裤子，从头黑到脚的青年，他蹲在一旁堆放起来的箱子上，脸色与神态等看上去就有种阴森、冷笑的感觉，还一直黑着张脸，就好像有人欠了他钱似的。

    从气息上看，这个阴沉着脸的家伙，就是把千玄他们给带走的那人——在坤城城墙上所见就是一团影子般的墨水，现在只是恢复了人形态。

    除了他们仨以外，周围还站着几个像是士兵的人，都是寻常着装，并没有穿戴那一身罐头一样的甲胄。刚刚尾随的那个青年男子现在正急忙从小巷子里跑出来：“抱歉，回来晚了。”

    那阴森的男子呵呵一笑：“无妨，有什么收获吗？”

    “大体上和我们所猜测的情况一样，此方地域的人都不清楚那种不明不白的‘异变’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们倒是说出了‘异变’可能存在的位置，那里似乎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区域，说了也没有人敢去的那种。至于区域位置，倒是和我们将要去的地方很近。”

    殇听着他的汇报，忍不住蹙眉看向那面色阴沉的家伙：“我说林戚，你也差不多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撤退撤到一半忽然不走了，到底发生什么了？统御官有新的任务？”

    “你这不是知道么？”青年耸耸肩，声音自带阴沉程度加二十的效果，“正好，现在刚把情报收集完毕，也该把事儿和你们说一说了，说完了，咱们还得一块去配合八队行动。”

    “还有人来？”殇听着忍不住长叹了一声：临时布置新的任务，还多派了一个小队过来，看起来情况不小。

    名为林戚的青年从怀里掏出来一颗蓝色的能量结晶，将其递给了殇：“给，这是统御官对你们下达的新命令，先等你们确认好再说。”

    殇将其接过来，随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就把它丢给了千玄：“还是老样子只有一行字，让我们跟你们一块配合八队，至于具体信息由你们传达——已经确认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新的任务嘛……”林戚从木箱子上站起来，忽然张开双臂摆着一副奇怪的姿势和神态，那种神态和他本身自带的阴沉叠加在一块，看上去怪诡异的，“你们相信神明吗？”

    “神明？”听到这俩字，殇的表情忽然变了几下，语气微妙叹了一声，“你是想说，民间被神化的，往昔的先驱者、传说人物？还是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说起来很唬人的那种？”

    “自然是后者。”

    “那铁定是吹牛。”她翻了个白眼，嗤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低头打量自己，“要真有那种东西，哪还能让我继续活动？”

    “不过是人们在过去的岁月里，根据‘传说’等臆想出来的存在，虚无缥缈，无法接触。而且近些年，连另外三大地域也不兴说这些事物了吧——要真有神明存在，为何不收拾收拾这片狼藉的世界呢？”

    林戚收起那个姿势，耸耸肩：“欸，这可不一定，说不定还真的存在这种东西呢，只不过，祂们现在‘不在’而已。”

    “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的意思。”他捏着下巴轻声念叨，“也许很久以前曾经存在过一些配得上‘传说’，神秘程度称得上是‘神明’的生命，只不过祂们也随着岁月一同消逝了，即是说，现在‘不在’了。”

    “唔，不过这个不是重点。”他从木箱子上跳下来，一边踱步一边说起了任务内容，“此次的任务所探寻的不是那些‘不在’的东西，而是切实的……与神明有关的‘坠落之物’。”

    “神明遗留之物？”殇皱着眉，表情有点严肃。她沉默看着踱步的林戚，好一阵后才开口：“真有那种东西？”

    “我虽然不怎么信这些东西，但是，咱家统御官都说话了，这情况，可不就变得诡异起来了么？”林戚挑眉看了殇一眼，又发出了阴沉的冷笑声，“你觉得那群家伙会无的放矢么？”

    “整天把‘情报收集’、‘信息记录’、‘分析完毕’、‘信息不足，暂停行动’等话语挂在嘴边的家伙，没点儿真家伙哪能让他们动真格？不怕告诉你，除了我们和八队之外，二队的工作还被停掉了，那群家伙连夜赶到了‘鼎山城’，准备在事后接应我们。都派出了这种份量的战斗力，基本可以认为是确有其事了，至于‘神明坠落之物’这六个字有多少含金量……倒也是一件不好说的事情，我了解的不比你们多。”

    “二队？接应？”殇的脸蛋抽了两下，翻了个大白眼，“那我宁可自己爬回去。”

    “……哈？”千玄听到这里顿时就炸毛了，从搭着的木箱子上蹦了起来，摆着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林戚，“二队那群不要命的神经病也来了？夭寿了，难不成真的是什么要命的大事？”

    “呵呵……”林戚摊手避而不谈，“探查的这部分信息也记录完了，我们也该动身了，八队还在等着我们呢。”

    他说着，翻身带头越过了城墙，随后从兜里掏出来一颗瀚海珠丢在地上，那颗瀚海珠在一阵能量释放、变化之后，立刻变成了一辆大车车。

    “真麻烦，总感觉出来一趟就不好回去了。”殇忍不住叹了一声，收起了放在木箱子上的一块蓝色三角形饼状的造物，回收此物之后，笼罩在这里的空间屏障立刻便解开了。

    千玄满脸苦恼，摇头晃脑：“话说四队和六队这会儿应该正闲着吧？让他们去不行么？再不济让他们接应我们也行啊，为什么偏偏要是二队？我可真不想见到那群神经病。”

    “谁知道——走吧，抱怨两句就算了，现在还是执行任务要紧。”

    “哎……”千玄使劲挠头，挠着脑袋上的一对耳朵，“真心不太想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次去了就回不来了。”

    “……你别瞎说些奇怪的话。”

    “可我真有种……诶诶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目送荒海的一群人离开乘坐那辆大车车朝着北方呼啸而去，云诺星也解除了隐蔽，暂时收起了能量映像，对着表情微妙的俩姑娘摊开手，露出一个特无良特放肆的笑容：“你看，我说了他们会把情报自动送到我桌上的。”

    潇风、磐岩：“……”这家伙现在这表情这神态，真的特像是一个大坏蛋……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