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3章的历史

    现在的心态非常微妙，因为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的人设给立成了“傻白甜”而他还不得不维持一段时间，让他现在感觉……呃，总之就很微妙——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比较接近小雨和辉，两种状态的比例是二比一，装得实在有点儿……呃，不太……好吧他觉得他其实还受得了，而且莫名的感觉有点怀念。思念着逝去之人的自己，在刻意伪装、刻意“表演”的时候，也许是下意识代入到记忆中的他们身上了，以至于从里到外都伪装得完全是自然而然的感觉，看不出多少违和感。

    又或者，很久以前的自己，其实也差不多是这个模样？说是“装出来”的，只不过是不经意间“变回去”了，就像这一世开始时……嗯，是个二傻子——虽然是个傻子，但他绝不承认自己是个傻白甜，不！承！认！他不可能带“甜”！

    嗐。

    目送少女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他起身走进了一旁的房间里，推开尘封不知道多久的门，对着前方的空间拍了个净化一秒清理干净，然后又转过头对着同样尘封的大厅拍了个净化，等这附近的空间都变得焕然一新了，这才开始在房间里往外掏东西：床、被子、枕头、床头柜——维持人设，真的，就是维持人设而已，他都表现得这么缺心少肺了，这姑娘应该也不会再保持特别程度的警惕了吧？应该不会了吧？

    在稍微俯瞰了一圈这世界的各种生命的情况后，他更加坚定了刚刚才冒出来的想法：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也许可以成为导游的家伙，可不能把她给放跑了……呃，试着不让她跑……强求就免了。

    话说净化晶核的情况……那什么，他就看一眼，往二楼看一会儿应该不算什么大问题，嗯……是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让能量感应摸到二楼，确认那姑娘没在房间里换衣服或是做有类似动作的事儿，他这才放心钻进去探查情况。她稍稍收拾了一下身上的情况，把那件宽大的亚麻色斗篷搁一边去，随后就把他给她的两袋子晶核都倒出来堆在了地上。一阵稀里哗啦的动静过去，少女看着在面前堆得有两米多高的小山，吓得往后退了半步，一脸惊诧与愕然看着这座散发着厚重污染能量气息的小山，俏脸轻轻抽了几下……

    “那家伙……到底猎杀了多少个扭曲魔物才攒到了这么大量的晶核？”潇风拨弄了一下面前这一堆小山，表情变得相当古怪，回想了一下女孩刚刚说的“一路打过来”的话，再想想她是从别的地域而来……好像能理解了——她刚刚其实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以为不至于那么夸张。

    她对着眼前一大堆晶核沉默了一会，忍不住轻叹了一声，随手拎起两颗较小的晶核，将其丢进了嘴里。晶核在体内啪一声炸开，浓郁澎湃的扭曲能量一下子扩散到身体的各个地方，让她的脸上、手臂上等地方都出现了狰狞的黑色“血丝”，不过这次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虚弱。

    她蹲下来，右手按在了地板上，涌动的风元素能量顺着手掌浮现，在地面上铸成一块直径两米的，状若法阵的能量图案，游离在天地间的风元素能量在“法阵”成型之后立刻被强行拽了过去，在此处汇聚，她也赶紧把那一座晶核堆成的小山分开，将相当一部分扒拉进“法阵”的范围里，剩下的部分统统都收回了袋子里，自己则拎着那个袋子往“法阵”的中心跪坐下去，同时，身体里的风元素能量也进入了快速活动的状态。

    随着风元素能量涌动，她身上的黑色“血丝”快速消退，体内的污染能量毫无削弱就完全被净化干净，变成纯粹的能量融进了身体里。等扭曲能量完全消失之后，她又从袋子里取出一颗晶核丢进了嘴里，重复着刚刚的步骤。

    “晶核被净化的过程中会损耗一小部分的能量。”云诺星看着这个过程，哦了一声：直接使用的话能让晶核内的能量的利用率达到最大化。就是，这个类似自虐的做法看得他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亲切感——神经病看到其他人发神经什么的，真是倍儿……咳咳咳咳。

    看了一会儿发现，少女办这事儿也是轻车熟路，不会出什么事儿，他就收回了注意力，开始清点这一会儿的功夫收集到的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然后继续记载。

    能量感应继续深入查看这个世界的生命，除去刚刚所说的生命层级、能量造物等问题，其他的……还找到了一个同样象征着“坏事”的痕迹：他发现了非人族与人族支族的痕迹。

    这事儿……他从头说吧。原本，这个世界的类人型生命只有两种：一种是人族本身，各方各面正常，不存在什么外置器官也没有奇怪的增生物；另一种就是化形的元素生命，而且族群整体数量不少。除去这二者之外，不存在更多的情况，没有什么兽族、妖族等非人一族，生存在世间的魔物也没见到它们会化形，应该是不存在这种功能。然而现在，他用能量感应铭刻的一幅幅映像里却是见到了一大堆多了一双耳朵的、长尾巴的、长獠牙的、浑身带鳞片的、人族外形兽形态的各种人族支族或是非人一族的生命——非人一族参考众神界的魔兽化形与妖族等，比如凤儿、小青、小仙她们，本体生命形态就是妖兽，只不过化形变成了人形态而已；人族支族就是，身上长了点其他玩意儿的人族混血儿，这其中，“人族”的成分占大头，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嘭”一声变成妖兽……这个以前是不是说过？算了再提一嘴。

    至于为什么要说这是“坏事”，别急，这正要慢慢说。

    一个世界光团里诞生的生命，在自然的、正常的、不存在其他条件干预的情况下，只会诞生出一个“限定范围”内的生命：有关“生命构造”、“生命诞生”的事儿，那部分规则与概念，早在世界光团诞生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锁定着、限制着，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会越界——就好像之前说的一样，梦里只会出现自己认识的玩意儿，这话对应到规则概念层上就是：它只能制造出它自己知道的东西。

    梦境里的世界并不存在任何人族支族、非人一族的生命，因为规则概念层不存在可以让它们诞生的条件；然而现在，经历着灾祸的这个世界，竟然冒出了之前不存在的人族支族与非人一族的生命，而且数量极大，反而是之前常见的元素生命，现在连个鬼影都见不着了，就跟置换了似的。

    说到这里基本也能反应过来了：是的还是规则概念层的问题，它受到其他影响出现变化了，铭刻在规则概念层里的条件出现了变动，让它拥有了原本不曾拥有的条件，并以此新条件为基础诞生出了各种“新鲜的产物”，即是那部分新的生命。在经历足够长的衍化、繁衍阶段后，它们便成功在这个世界里立足，成为这世界里再正常不过的生命，是这里的一员。

    望着那一大堆肋生双翼、耳后长鱼鳍、头上扎俩角的各种人族支族与非人一族的生命，他的表情也跟着变得古怪。天知道那股污染能量到底在这个世界里捯饬了什么玩意儿才能诞生出这些生命的——其实这也是一个证据，足以证明污染能量把手脚伸到了规则概念层里，而且丫一定是对与“生命构造”有关的规则概念动手动脚了，不然不至于诞生出那么多梦里不存在的种族。

    其实，除了“污染能量搞破坏”这个原因外，还存在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规则概念层操作失误整出了新花样”。就好像它可以一不小心整出“负面能量”一样，这二者都存在一定的概率，但，二者的概率都一样很低很低——这两件事任意出现一种就已经足够倒霉了，如果两件事一起发生……那真是区区“倒霉”所不能形容的程度。而且，他觉得是“负面能量”搞鬼的可能性更高一些：这世界都被它折腾成这个鬼样子了，再加把劲儿整得更艺术一些也完全是不足为奇的事儿。

    总之，还真是让他找到了离了个大谱的事儿……哎。到时候处理这个世界的净化问题时，还得额外考虑这部分人族支族、非人一族的事儿，也不知道，那部分新生种族的“生命构造”是否需要那些污染能量维持：如果答案是“需要”，那就得想法子把它给整成“不需要”；如果答案直接是“不需要”，那就略过。

    唔，这些新种族的诞生，虽然是受了那股污染能量的影响，但它只是影响了规则概念层，让世界本身的活动出现了变化，继而让世界诞生了新鲜事物，而非亲自下场对其他生命的构造根源动手动脚……呃不是，它本就在这世间里徘徊，对不少生命动手动脚了，被它影响的生命，现在被本地人称为“扭曲魔物”，这算是一个大整体，就像深渊死雾与混沌的衍生物一样，不管怎么千奇百怪都属于那一类的衍生物——这部分约等于没有灵智的玩意儿，其实可以不讨论。

    总之，按照这种情况来说，新生的非人一族与人族支族，应该不需要靠污染能量维生，那规则概念层方面……算了，这个到时候再说，现在说这个有点早。

    他们的诞生属于意外，但，毕竟都已经在这个世界里诞生了，也是属于秩序的、正常的生命，总不能因为几十万年前不属于这个世界就把他们给噶了吧？——在世界的历程里，物种的诞生、变化、毁灭，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哪怕他们的诞生属于意外，但也能算是意外中的，可以接受的正常事件。

    唔，原本用能量感应仔细观察这个世界，是打算寻找那七小只的痕迹，但……没有，真没有，再次使用元素能量共鸣，也只有那片黑森林里存在反应，而那里刚刚已经去过了——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存在共鸣，那就是头顶上那片时间屏障，这个结果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嗐呀，真是的，这么小个地方，那七小只能藏到哪里去嘛，虽然他是说了一句“捉迷藏”但你们也别真的藏得这么认真嘛，咱意思意思就行了呗。乖，快出来，把人找齐之后，他就该想法子折腾净化整个世界的麻烦事了，等搞定这些，再把时间屏障外那个灾祸根源给切了，世界就和平了。

    唔，总之，还得先把人给找齐了，或是确认了他们现在的状态后，才能动手处理“净化”这个大事儿——现如今这个世界，不管是铲除那些污染生命，还是净化晶核，都算是整个“净化”大工程里的一小部分事儿，只靠这种程度的净化速度，以这个世界承受的污染量级来说……呃，净化速度还不一定有污染能量的再生速度快，不然世间的情况也不至于一点点恶化下去。

    他正思考着该用什么工具和什么姿势搞卫生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有人在木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一道惊呼声响了起来：“你这是……做了什么啊？”

    他从桌子前转过头，看到潇风一脸呆滞站在门口，正盯着他布置的房间发呆、傻眼，不由得呃了一声：冲击有点大。

    “就稍微布置了一下，让它看起来像是我房间的样子。”云诺星继续保持人设，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没事儿，这种程度的布置，收起来也就几秒钟的功夫而已。”他说着还把面前的桌子收了起来，然后又重新拿出来摆放好，来来回回演示了几下才继续道，“我有居家旅行必备的空间储物器，就算在野外也能捯饬出一片营地来遮风挡雨，把露宿转为露营。”

    潇风满脸呆滞看着女孩，缓了好一会儿后才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镇定，随后一脸凝重走到她面前，低着头很认真看着她，意味深长说道：“你在外头可千万别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不管是这些看起来很漂亮、很贵重的家具，还是你说的空间储物器……尤其是在多人的地方。”

    “嗐，没事的没事的。”云诺星乐呵呵挠了挠头，完全不以为意，“拦路的事儿也不是没见过，但是敢挡在我面前的人可真不多，有也被我一巴掌呼出去了。”

    潇风木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声没有纠缠这个话题，转身离开了房间，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云诺星合上小本本跟着往大厅里走，听到大厅里面的那处空间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再偏过头看向窗外，他好奇问道：“是要做饭吗？”

    话说外头的天空真的暗下来了，亮度骤降，现在已经是接近深夜的天色，天空上不见月亮与星辰，野外昏暗得像是一片黑色的画布，远方事物的模样已经变得只剩下一片黑色的影子。黑夜里，似乎还潜伏着什么东西。

    听到少女的回应声从厨房里传出来，他便在大厅里掏出桌椅随便装点布置了一下，随后让能量感应扩散开，覆盖了这片小城镇。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是夜色降临，华灯初上之时，小城镇的小部分道路上也有光芒浮现，部分是风源石带来的浅青色光芒，另一部分少见一些，但更加明亮，是地应石的柔和淡黄之光，这部分光钻进屋子里在墙壁上映照出一片昏黄，倒是有几分点着油灯的感觉，屋子内的影子，也在“火光”的映照下不断摇曳。

    不知道另外两片地域的元素能量结晶是怎么样的。

    正当他想看看另外两片地域的情况时，厨房里忽然传来了一股挺香的……却带点儿不祥气息的味儿，嗅了一口就让他狠狠地哆嗦了一下，一股寒意沿着脊椎传到了脑子里，让他浑身冒鸡皮疙瘩。

    在他惊恐地猜测那姑娘是不是在里面搞什么实验的时候，她就端着木制的碟子和碗从里面走了出来，让他回过了神。他没好意思干坐着，于是赶紧凑上前帮忙摆桌，只在片刻便把一桌饭菜摆上了桌面。

    说来，以少女现在这个境界来说，应该是不需要吃饭了的——一般情况而言确实是如此，只是，这个世界受到污染能量影响，说不好是什么情况。后续继续观察一下。

    虽然世界环境大变，但本地的食物看上去其实没有发生特别巨大的变化……嗯，他是指外形没有非常大的变动，而且是剁碎之后的外形——主食什么的，还能认出来，应该是米饭还有蓬松的似是面包的东西。就是……就是，米是纯黑色的，还掺杂了刚刚闻到的不祥的味儿，虽然外形看着像是糙米饭但指定不是那玩意儿；那些外形像是面包的面食，外表则是一片灰白色，像是蹭了墙灰似的……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各种配菜和汤，看上去倒也正常，就是带点儿黑；肉类嘛，眼下这个环境能获得的“优质肉类”也只有那些污染生命了，早在集市上的时候就见到有人在售卖，就是没想到，煮熟了之后一样还是黑乎乎的；这边还有……蘑……蘑菇？这红伞伞白杆杆的菌子……为什么从上到下都长着黑色的海胆状斑点？！还有这条鱼！那血红的双眼狰狞得好像在瞪他啊卧槽！

    “嗯，准备齐全。”潇风把最后一个碟子搁在桌上后，看了一圈点点头，“没试过招待客人，家里目前也只有这些，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主要是没想到她要留下来吃饭，就没去集市进货。

    云诺星让好奇与“坚强坚定”的目光转向最后端上来的碟子，看了一眼，表情再次一僵：那是一种浅青色的，外形像是锅饼的玩意儿，被均匀分成七份堆放在一起，它的表面和内部都散发着布灵布灵闪的光芒，看着……不像是……能……吃的东西……

    “怎么了？”少女见到她愣着，好奇地看了两眼，随手拿起一块浅青色的“锅饼”往嘴里塞，一口轻咬下去发出了“嘎吱”的声音，只从音质上分辨，像是粉质的东西……呃，好像也有一点点接近能量结晶的质感——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能量结晶的质感，问就是……牙口好。

    “哦对了，你是从其他地域过来的——吃不习惯吗？”少女过了一会儿好像明白了什么，恍然说道。

    “倒也不是……不习惯……吧。”

    云诺星干笑一声，拿起一块饼闻了闻，没味儿，随后随意地将其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咀嚼了两下，面部表情当场凝固：一股子什么粉混合着劣质能量结晶又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儿，还莫名有一种舔墙皮的味儿。

    勉强把东西给“打”进肚子里，他又端起菜汤和其他食物逐一试了试，半晌后艰难地得出了结论：东西呢，确实是能吃的，就是会一边吃一边摄入污染能量；味儿呢，倒也能算是正常的味儿，不过是五分正常五分怪异的味儿；营养之类的当然也是有的，而且绝对吃不死人，那个看似拥有剧毒的菌子居然是能吃的，很神奇；至于整体的口感什么的，大部分食物的口感都是正常的，除了那个疑似能量结晶与墙皮混合体的玩意儿；最重要的是，这一顿饭下来，这得摄入一小部分污染能量。

    惹，好吧，其实当他看到农田是那副模样的时候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心理准备好像不是很够——吃个饭都要受污染能量影响，难搞哦，这得是一边吃饭一边净化……啊不是，这是吃完饭之后要做名为“净化”的饭后运动啊。

    啊，这个奇怪的、糟糕的世界，让他这个吃货情何以堪……好吧，倒不是吃不下去，想当年……遥想当年，翻垃圾堆都让他翻到了十来岁……这边的情况和那时候的情况相比，哪个更加糟糕……他还真不好说。

    她不喜欢这些食物，虽然勉强能下咽，但吃得有些痛苦……潇风看出来这一点，心里感到有些无奈：她虽然知道一部分其他地域的食物是什么样子的，但，没有原材料她也做不出来。

    瞧见少女露出无奈的表情，云诺星赶紧放下碗干笑起来：“那什么，确实有点儿……不太习惯。不过这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嗯，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原因。”

    他一边说，一边从吊坠里掏出另一张桌子拼上，然后摆上各种肉干、烤肉、烧饼、咸鱼、包子、饺子、大葱……大葱退下！最后还拿了两份蛋糕摆在面前，对她笑嘻嘻道：“你尝尝？我请你的。”

    “这些……都是什么啊？”少女好奇地看着摆满另一桌的东西，再次发出了刚刚的惊呼。

    云诺星笑眯眯看着她拿起一个包子，试探了几下才慢慢地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紧接着，她那双翡翠色的漂亮眼睛就亮了起来，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诧。

    他低头瞄了一眼：没咬到馅儿……所以，当她再咬第二口的时候，她理所当然又瞪大了眼睛——这次咬到馅儿了。

    少女都顾不上说别的话，感受着那热气腾腾的香甜味道冲击着口腔，眼睛真是亮得跟两盏灯似的，没一会儿就火力全开风卷残云，看得他哭笑不得。

    他观战了好一会儿才撸起了袖子，把那堆味儿奇怪的东西与他拿出来的正常玩意儿混合在一起吃掉了——不要浪费粮食啊，虽然味儿是怪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吃。

    等到他俩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后，潇风才缓缓回过神，赶紧说了句话：“美味，好吃程度……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找不到相应的形容方法。”她抬起头看向她，“这些是你们地域里的食物吗？不可思议，总感觉不是同一种东西……地域间的联系虽然减少了一些，但偶尔也能在风城里见到来自其他地域的货物，可那中间似乎也没见到这种东西……我总以为，其他地域哪怕再有不同也不至于有天差地别的差异才对。”

    “喜欢吃就好，我也担心你吃不习惯。”云诺星浅笑了两声：之前好像听过几次“地域间的联系减少”的事情，这中间不知道是不是存在什么原因——找人的话，目前仅有的线索就是，四大领域依旧是四大领域，只不过换了个名字，如果在千风群岛里找不到人，那总得去其他地方看看。如果是双方之间主动减少了联系频率那没什么问题，如果又是别的情况……再看看吧。

    一顿饭的时间过去，等他俩一块收拾、清洗好之后，他注意到天色变得更加深沉黑暗了，刚刚是黑得一片模糊，远方能看到的东西就是其他事物的大致轮廓，而现在，如果用普通人的视线去打量此方空间，会感觉这种黑暗有点浓稠，像是墨水一样，甚至还能压制元素能量结晶散发的光芒，就连地应石的光都“收敛”了许多——那部分存在着光芒的道路，现在的能见度下降了很多。

    刚刚提过，这世间的自然活动依旧正常，这之中自然也包括了日升月落等情况。现在天色变暗，应该是“阳光”完全消散了吧，是真正的夜晚之时。虽然他觉得刚刚的黑暗也已经够黑了，只是现在的更深沉一些。

    对，深沉的黑暗——现在，太阳的光芒完全收敛了，此间的黑暗也变得浓稠、黏稠，黑压压的……令人感到窒息，稍有不适。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