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6章离了个大谱

    PS：上一章，卡住了。

    漂浮在“高空”的视线视察着世间的状态，对于自身的存在却混乱无法辨认。那似乎是某种她习以为常，已经习惯到会将其置之脑后不予以理会的认知方式，直到此刻忽然想起此事才发现，自己连已经定死的那种方式、那种状态也已经遗失了，似乎无法再回到那种状态。

    徘徊的思绪撞在了一堵墙上，就像那天听到云和她说的话时一样，那部分受影响而活动的思绪都被堵在一面结实的墙面前，无法翻越，也无法突破它的封锁。

    她现在觉得，那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信息，只是……

    她沉默着抬起头看向窗外的天空：一轮耀阳照耀着光之领域的大地，除此之外，天空上什么都没有——很显然，即便是此处的天空，也不是俯瞰两方空间的“高空”。那是一个……很奇怪的视角，她本身，应当也处在一个比较奇怪的地方。

    三十年前，当暗之领域遭遇灾祸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非常杂乱无章的声音，过于嘈杂与混乱的声音吵醒了她，让她……后面呢？记忆好像跳过了一段，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出现在了暗之领域里，开始着手处理突发的灾祸。

    再往前……再往前的时间……她就一直待在那个奇怪的地方，时不时眺望两方空间，看着内部的变化……看着它们从零开始一点点衍变，也看着瑶瑶与流光他们诞生——她亲眼目睹了这个世界从死气沉沉转变为充满生机的模样，这部分记忆不存在异常，只是那时候的她，似乎没办法进行什么活动，也没办法干涉什么。那时候的她到底是什么状态？一个旁观者？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但，我好像没办法触及到这部分答案。”她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小幽听了这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抬起头，一脸严肃又非常认真地开口：“为什么不问问万能的阿云呢？”

    大伙儿：“……”小幽你变奇怪了，你怎么说出了跟炎一样的话？

    被大伙儿的注视给看得哆嗦了一下，小幽干笑着挠挠头：“遇事不决问阿云。我真的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对了，他还睡着吗？”

    “嗯，睡得很香。”星尘慢慢站起来，朝着房间外走去，开两道门过半条走廊的功夫就来到了云休憩的房间门前，轻轻地推开了门。

    床上的他一如那晚她们所见的模样，紧闭着眼睛满脸安详，毫无声息，像是陷入了永久的安宁沉睡之中——这一个月，她每天都会过来看看，每一次看到他这副样子，都会感觉到有点害怕，总是怕他真的会永远都睁不开眼：他真的没有呼吸、心跳，唯有身躯还是温暖的。

    她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云漂亮的面容，过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轻戳了戳他的脸蛋，又捏了两下，低声自语：“原来是真的啊，我还以为云易容过，又或是戴着面具。”

    “……”大伙儿在光铸之间里看着她把阿云的脸蛋这样那样折腾，都忍不住额头冒汗，看了好一会儿后，莹忍不住干咳一声：“……姐，办正事儿。”

    星尘小声回应，点点头，想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云的脸蛋，然后轻轻摇晃他的肩膀：“云，醒一醒。”

    轻声呼唤与摇晃持续了一会儿，她看着依旧满脸安详的云，忍不住道：“没有反应，该不会是……”

    “咳咳，姐，这样是行不通的。”小幽干咳了一声，提醒道，“你想想阿云留下的提醒，唤醒他的方法就在那张纸条上……咳咳咳，闪开，让我来！”

    星尘呆然点了点头，稍微调整了一下光铸之间的能量，让小幽的声音能通过光铸之间从面前传出来：“好了。”

    “咳咳，看好了！”小幽清了清嗓子，双手摁着小腹和胸口用尽全力深吸了一口气，憋了几秒，在大伙儿紧张的注视下，忽然扯着嗓子一口气把话带着气儿全给吐了出去，轰然咆哮起来：“阿云——！！起床啦——！！！”

    “嘭！！”

    星尘被这炸耳朵的话给喊得愣了半晌，还在愣着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身旁传来了剧烈的能量反应，一扭头就见躺在床上的云忽然蹦了起来，浑身能量暴涌而出，飞快地在他手上凝聚成一柄五彩斑斓的大剑。

    “哪？！哪里放烟花了？！哪个仆街敢打到我面前来？！”

    看着云拎着大剑指着前方，一副准备放烟花的架势，星尘停止了思考……

    大伙儿：“……”果然唤醒的标准是“大喊”吗？话说为什么他蹦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有人放烟花？

    正处于被强制唤醒的懵逼与高血压状态，云诺星就差当场来一发“起源·混沌”了——意识里认为，没事儿都不会被强制唤醒，那被强制唤醒了多半是出事了，很有可能就是被打上门了。

    要不是他用比较清醒的那部分灵魂与意识感应到周围风平浪静的话，现在可能真的在蹦“起源·混沌”了。

    等到起床的迷糊劲儿消散了一些，他这才让意识与灵魂归位，快速感应了一下四周，随后低头看向一旁，正好看到星尘摆着一副木然和“思考不能”的表情看着他，顿时就尬住了。

    “呃，睡迷糊了，睡得有点腰酸背痛。”他尬笑一声，收起了能量在床上坐下来，随意整理了一下，随后一脸严肃对面前的姑娘说道，“说吧，哪里放烟花了？要我来一发大的？”

    星尘哆嗦了一下缓缓回过神，连连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放烟花。只是有些事儿想问你。”

    “哦……”云诺星挠挠头，下意识回应，“有事儿是指……诶诶等一下。”他猛地回过神来，瞪直了眼睛看向慢慢坐在他旁边的这姑娘，“我一觉睡过去多久了？十几二十年？还是几百年？该不会已经几千几万年了吧？”

    星尘她们：“……”这到底是怎样的时间观念才会觉得自己睡过去了几千几万年啊？你是不是搞错了单位……哦，把单位换成“天”也一样很可怕。

    “没有那么久，从你睡去开始算，时间刚过去一个月。”星尘摇了摇头，头顶上那一簇呆毛也跟着晃来晃去，让他的视线也跟着晃。

    “一个月啊，那还好……”云诺星应了一声，这一个月睡得可真是……有点膈应，他感觉自己从碎石滩睡到了小行星带里，每天好像都要被陨石敲打冲撞，睡得浑身酸痛。

    他深吸一口气憋了一会儿，等恢复了一些精神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嗯，行了。说吧，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么？居然要把我唤醒。”

    “是这样……”星尘把刚刚忽然回想起来的那部分记忆、那一个问题给提了出来，不过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云挑了一下眉，略有些惊讶看着她：“噢哟？你反应过来去思索这件事情了啊。”

    星尘一怔：“这件事情？”

    “是啊，有关自己的‘来历’。”云诺星点点头，随手拿出一个小玩具在手里慢慢摆弄，“只听你的描述，是刚走在开头的路上，一时半会还得不出结果，但是不急，既然已经走上了开端，后续也只需要沿着这条路慢慢前进就可以了……嗯，大概七八年的功夫就行了吧。”

    星尘她们：“……”七八年？

    “然后，再用四五年的功夫，你应该就能明白我那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星尘她们：“……”还得再多加四五年？这一前一后都十几年了啊！解个谜居然要解十几年的时间吗？！

    “十几年的时间相当短暂，一下子就飞过去了，将这段时间用在探寻自己的‘本质’与‘来历’上就更加短暂了——你们也都活过了几万年的岁月，区区十几年的时间，在自己的生命历程上不过是一粒沙子而已。”

    星尘一怔：“你们？”

    “对啊，你们不都听着么？在光铸之间里。”云诺星呼呼地点头。

    星尘她们再次：“……”合着一群人躲在光铸之间里偷听都被揪出来了。

    她略感尴尬偏过头，揪着鬓发扯了两下：“‘本质’与‘来历’么……是很重要的事情？与你那的话有关？”

    “当然。”云诺星点着头回应，把手里用能量凝聚的小玩具塞在了她手中，“生命的起源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对你而言。”

    “瑶瑶她们的诞生是在你的亲眼见证下发生的，她们的起源、她们的来历你再清楚不过，你，便是她们的记录人。然而，关于你的诞生与起源……”他对上这姑娘的金色双眸，看着她眼中的淡然与呆然，脸颊跳了一下：这姑娘果然还是呆呆愣愣的。

    “有关你的诞生与起源，算是一个只有你自己才能清楚了解的事情，他人都无法摸清楚。有关这部分事情的摸索，得靠你自己完成。而我和你说的那几个词……嗯，看样子你反应过来了，没错，它们都和你本身有关，你刚刚提的问题与记忆，也是这方面的事情。”

    “和我本身……有关……”星尘呆然出神，思绪逐渐飘远……

    “这事儿不急。”云诺星拍拍手打断了这姑娘即将进入的沉思状态，“正如我那的情况一样，急不得，顺其自然慢慢摸索就行了——你现在已经走在了探寻自我的开端道路上，接下来只需要沿着这一条路慢慢地往前走就行了，慢慢地思考慢慢地接受，慢慢地摸清楚此间事哪部分归哪部分，哪部分是什么，哪部分又代表什么。”

    “整个过程中，你将一点一滴积累与自己有关的认知与信息，那些，都是与你存在的象征与概念有关的信息——零散的信息，需要自己归纳、总结。”

    “当你这一途走到其中一个节点位置之后，你就能知道，我那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星尘揪着鬓发有些呆滞：“可那还需要十几年。”

    “嗐，十几年而已。”云诺星咧咧嘴，“刚刚就说了嘛，对你们而言，就是一粒沙子的历程时间罢了，不算什么。”

    “那，对你来说呢？”

    “我？跟你们差不多，所以，我还等得起，不用在意我。”

    星尘与他对视着，看着他那双泛着微微白光的眼睛，忽然低声道：“你……到底是……？”

    “我嘛……就是一个旅者而已。”云诺星神秘地笑了几声，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不急，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等你明白我所说的那些话时，就是我把一些事儿告诉给你们的时候。唔，不过，也许犯不着我说，也许到那时候，你自己就明白了。”

    瞧见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露出几分迷糊，他耸了耸肩没有说更多的消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出去逛逛吧。”

    大伙儿：“……”这家伙心态调节是真的有点厉害，一个月前郁郁寡欢唉声叹气让人担心他会抑郁过度，现在可好，一觉醒来听了个好消息，还是个得等十几年的好消息，就开心得飞起表示可以出去走走逛逛……

    唔，也许是因为，一个月前他不知道要等待到何时所以才表现得郁郁寡欢吧，听他开口就几十年几百年的也能猜到，他可能从一开始就预着要等待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现在，醒来听到了新的消息，算了算时间其实只需要十几年就能搞定……代入这个结果想一想，他们觉得自己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兴奋。

    星尘愣愣地看着他，因为云的转变太大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过看他确实是想出门的样子，便也丢下那些思绪跟着站起来：“那，我陪你去走走吧。”

    “走吧走吧，我去暗之城看看。”

    暗之城重建的地方，周围的地形都被挪移调整过，它现在坐落的位置是一片非常空旷平坦的大平原，原本的山和山谷都被挪到较远的地方堆起来了。它坐落在此，就像是把守着暗之领域与光之领域交界线的交通要道，左右两侧都是万千群山，唯有此处才能通行——飞天遁地的另说。

    现在的暗之城仍然只重建了一个雏形，规模算不上庞大，不过从边边角角留下的规划痕迹来看，整体完工之后的占地面积会十分宽敞，和光之城是一个规模——从现在的雏形重建到那种规模，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

    嘛，此前早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东西都是造物，能量造物覆盖了日常超过九成的东西，除了食物——他们还没掌握、认知好规则的力量，做不到“能量·规则→任意物质”那种程度的转化，不过这个世界的生命，似乎连生命层级偏低的生命也能做到只靠能量维生，就是好像没那么方便——一座用能量造物拼凑成的城市，整体的建造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半年就够了吧？

    重建中的暗之城，只从现在重建的程度看不出具体的风格，不过他认出来了，它的整体色调竟然是偏阳光的浅色，这和他印象中“从街头捯饬到街尾都是一片阴森的冷系色调”的形象完全不符，一度让他怀疑上色的家伙搞错了配色。

    “你那是什么奇怪的联想。”得知姐姐过来的小幽立刻跑过来凑热闹，听到阿云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捯饬成那种鬼样子……你不觉得很像是住在山洞那嘎达么？咱虽然玩的是暗元素，但可妹说人均就是阴暗系的人物啊。”

    云诺星看着暗之城·雏形的正中心，那里有个正在建造的巨大造物，现在就建了个底座，占地面积看着挺广，应该不是塔类的建筑：“等更改环境的家伙事摆起来之后，这地儿不会变得阴风怒号，黑云蔽日么？”

    “不会啊！”小幽哭笑不得连连摆手，“汇聚起来的暗元素能量会直接导入中心能源池，不会在空间里徘徊——我可不学流光，把光之城捯饬成那个骚包模样，一天到晚亮瞎眼，晚上都不得安生。”

    流光瞪直了眼睛对他怒视：“光元素本身就是亮瞎眼的我能怎么办嘛？你家那个玩意儿整得比我们的都奇葩多了好吧？”

    然后这兄弟俩又掐了起来，路过的行人纷纷表示汗颜，并赶紧走快了两步装作没看见。

    云诺星好奇偏头：“那玩意儿？”

    星尘伸出双手在他面前比划：“暗之城的‘聚能造物’，小幽的家。主体像是一颗鹅卵石，高两千米，厚两百米，离地三十米高，靠左右两个巨大的三棱柱把它夹着……哦对了，主体以被夹着的地方为轴心上下转圈儿。”

    云诺星听着这描述，再看这姑娘手里用能量描绘出来的玩意儿，看着看着……他忽然就想到了以前在下界里见过的一个名为“摩天轮”的玩意儿，不过后者是一个轮子，而前者是一颗特大号的椭球型鹅卵石——这玩意儿要是不固定重力那可忒刺激……白天走进去晚上抬出来。

    现在的暗之城里人可真不少，有些人似乎还是从内部空间跑出来的，全都在帮忙重建。也不知道内外两部分空间的交流建立得如何——从现在风平浪静没有天崩地裂的动静来看，两个空间并没有相融，大概只是建起了传送门恢复了交流。

    在那个正在建造的“地标建筑”旁边，他看到了一座巨大的传送门——那是一座用两根巨大的门柱为中心铸成的传送门，两个门柱之间的空间里布满了大量的能量结晶，像是雪花雨点一样密密麻麻塞满整个画面，每个碎片之间都用能量连接，从中心往两侧延伸，最后连接到那两个门柱上，最后用能量铸成了一片巨大的空间帷幕。它的能量的输出与接受程度似乎不是一个固定值，只要有需要，随意可以让传送门开得再“大”一些，允许一口气传送更多的人和物。

    整个传送门长和高都是百米，现在往那里看去，能看到无数人通过传送门进进出出，有好几群人从里面冲出来后，甩手就丢下了一大堆能量结晶，在面前堆起一座山。

    “这传送门……”他揉了揉眼睛盯着那个传送门看了一阵，忽然略感惊悚：这竟然是一个标准状态的传送门，是空间之力占大头的，正儿八经的，用他认知范围内的方法铸成的传送门！

    一个月前除了“能量”，其他都了解得不深的这群家伙，一个月后就把“空间”这个玩意儿给拿下了？

    “此前听瑶瑶说，你说我们缺失了‘条件’，”星尘看他惊愕的模样，在旁边给他解释起来，“这一个月的功夫，我们重新梳理了一下我们现在所知道的能量体系，以及与能量有联系的其他存在物，再通过你抢救回来的那块陨石碎片获取新的认知，知道了不少以前所不知道的事情，大部分都能与‘能量’联系起来。眼前你所见的传送门，便是其中一个成果。”

    云诺星：“……？”嘛玩意儿？你们这补课的速度是不是不太讲理？我知道你是个本源生命很离谱，各方各面都离了个大谱，但是你这补课的程度、速度简直就……你这是在用灌水的速度补充认知啊！物理摄入方法都没你灌水的速度快好吧？

    “姐，阿云，你们来啦。”

    他在心里吐槽这群家伙“不讲道理”的时候，面前忽然有一阵浅青色风旋出现，没一会儿风旋散开，瑶瑶她们四小只便从中冒了出来，她还刻意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了笑当做打招呼。

    “暗之城的大部分规划都已经布置好了。”瑶瑶看了一眼在地上扭打的兄弟俩，想了下决定无视他们，对姐姐说道，“根据目前的速度来分析，只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就能重建完毕。等到有关‘空间’的信息都让大家认知好之后，速度还能进一步提升……嗯，最终应该只需要一个半月的功夫就能解决了。”

    云诺星：“……”这世界的认知速度是不是有点不讲理哦？这重建速度也有点离谱。

    瞧见阿云那呆滞的模样，瑶瑶忍不住浅笑了一声，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把他唤醒：“这一个月我们可花了不少精力去研究你说的缺失的‘条件’呢。不得不说这个过程还挺麻烦的，要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是一个很复杂与麻烦的过程。”

    云诺星：“……”算了，不说了，怕她们骄傲……啊不，还是说两句吧。

    “咳咳，行吧……这速度确实足够离谱。”他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从吊坠里往外掏东西，“既然你们查漏补缺速度那么快嘛……那就来挑战一下吧，来来来，发放补课资料了，人人都有份啊。”

    瑶瑶她们怔了一下，看到阿云使劲往外掏一本接一本的书，在面前垒成一座六七米高的小山，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空间、规则、灵魂、精神、意志……差不多了。”云诺星拍了拍手，双手叉腰，“这是你们上半期的课程！”

    漓的俏脸顿时就白了：“居然还有下半期吗？！”

    “下半期、随堂小测、加强巩固……还有更多课程。嘛，慢慢来吧。”云诺星露出一个放肆而扭曲的邪魅笑容，一脸邪恶看得她们直哆嗦，“没事，有事的话我手把手教你们，嘿嘿嘿嘿……就你们这个速度，不眠不休十年就能补完上半期课程了。”

    那边扭打在一块的兄弟俩听到这边的话都哆嗦了一下，兄弟俩抬头看着这堆满一片空地的书籍，顿时咽了口唾沫。

    “这啥玩意儿？”小幽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近前端起一本半米厚的书，看了一眼标题，大声念道，“《三亿年冲刺，五亿年实操》。”

    大伙儿：“……”这是以亿年为单位的使用教材吗？！不是说十年就够了吗？！

    小幽哆嗦着放下这本能给人开颅的厚重书籍，咽了口唾沫转移了视线：“《能量与万物·从入门到入土》、《来捏一颗星星吧》、《探寻自我·开端篇》、《解析自我·进阶篇》、《我谁我哪我作甚·深度解析篇》、《深层次探究能量·本源的开端》……”

    “哎呀。”云诺星赶紧把小幽手里那本书给拿了回来，讪笑着给他换了另一本，“拿错了拿错了，那个超纲了。”

    小幽：“……超纲……”

    流光冷汗涔涔看着这些玩意儿，艰难吞了口口水朝阿云看去：“阿云……真……真的有必要补完……这些东西吗？”

    “当然，有备无患嘛。”云诺星耸耸肩继续用放肆的邪笑看着他们，“等补完这部分课之后，以后如果又见到一颗‘陨石’从天而降，你们不需要准备就能把它给顶回去，就此杜绝一切星空降临的灾难。”

    大伙儿：“……”这有备无患的程度似乎有点儿……离谱。

    星尘看着整个过程，忽然走到云面前：“我对你刚刚说的‘超纲’的那本书有兴趣。”

    云诺星的笑容顿时就绷不住了，赶紧摁着这姑娘的肩膀把她往瑶瑶身边推：“别闹！‘超纲’之所以叫做‘超纲’，那是因为，你不按步骤看完前面的东西就接触‘超纲’的内容，很容易把自己给弄死。”

    大伙儿：“……”看书居然会有生命危险吗？！

    “书籍是个好东西，摊开能净化心灵，合上能超度敌人。但是凡事都有个度，万了个一没控制好，摊开可能就把自己给超度了。”云诺星哭笑不得。

    大伙儿：“……”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