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4章你不知道

    在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中，她用挺快的速度摸清了阿云的性子——当然，只是一部分而已，是他从未有过遮掩的那部分——纯粹，好懂，而他似乎也不在乎她们知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过于纯粹、随性、洒脱。

    嗯，还有点小矛盾。

    对于喜欢亲力亲为又矛盾的阿云来说，暗之领域的战斗，他只是个边缘参与者，有点浑水摸鱼的感觉，所以不大想让自己被记录下来。不过，他觉得这并不是他该被忽视的原因，暗之领域的事是因为他的相助，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所以，我到时候还是会记上去的哦——相信我，不会有人说那些话的。”

    看了一眼托着腮帮子偏头对自己笑的这女孩，云诺星叹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都行，你们喜欢就好。”

    瑶瑶刚浅笑着点头，又见阿云苦笑起来：“拜托了尽量写委婉一点，直接说我躺了一个半月等结束什么的……要命。”

    瑶瑶：“……”果然还是个矛盾的家伙，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意呢还是在意呢还是特别在意……

    广场上的祭奠持续了整整一天，他与瑶瑶也在这里坐了一天没有挪过位置，他俩偶尔会说几句话，偶尔说说她们这个世界的事，偶尔说说这几年的事，剩下的时间，便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的一幕幕画面，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前来此处的人在这里卸下心灵的负担，又或是放下一份寄托……就像是在墓地前所见的人生百态呐，唔，也不对，这里，没有他见过的，吵吵嚷嚷的那部分姿态——他也希望在这里不会见到。

    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光之城撑起的光幕让此间亮如白昼，他这才稍稍从呆坐了一天的出神状态里回过神来，看着还在广场上的人，看见他们脸上的悲痛表情稍稍缓和，他忍不住在心里轻叹一声：终究，还是只能让自己沉浸于时光中，才能让此间之事带来的影响减弱啊；不过现在，做到这种份上已经足够了，能恢复到可以继续前进的程度，便足矣。

    “说来，你问我为什么不过去。”他偏头看向瑶瑶，“是因为我身上自带的气氛与那边格格不入，所以没打算凑过去——你为什么不过去呢？”

    “我啊。”瑶瑶也从呆坐中回过神，偏过头与阿云黑色的双眸对视，好一会儿后才轻声道，“我其实……不太喜欢那边的气氛，沉重的、压抑的，掺杂了许多念头的气氛，沉浸在那种气氛里，会让我感到些许难受，所以……”

    “不过，在逃出来之前，我可有好好确认过各种情况的，坐在这边等待，也是想着，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可以用最快速度补救。”

    云诺星看着她的翡翠眼睛，片刻后挪开了视线：嘛，天地间的风的化身，她的话，对气氛等的感知应当相当敏感，会对沉重的气氛有“回避”的想法，倒也正常——话说他刚刚从她的眼里看出了“轻松”的感觉，这丫头该不会是觉得躲在他身边很轻松所以才过来跟他一块呆坐了一天吧？

    “姐姐她们上去休息了。”瑶瑶忽然偏过头眺望广场，看到待在广场上的人少了许多，姐姐她们也已经不在广场上了，便转过头对阿云伸出手，“我们也过去吧。”

    云诺星抬头看了看这丫头，也没多想，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跟着瑶瑶走进了光之塔里，经过几轮传送来到塔里比较高的位置。

    传送的空间和之前在天空之座里见到的传送用空间差不多，就是一个小房间，等传送结束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相当宽敞的空间里，像是一个大客厅，独占了好几层的高度，摆设什么的都比较简单，有居家的味道。这里不出意料应该是流光日常用的私人空间，相当安静。

    星尘她们几人都聚在客厅里，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瘫在沙发上一副累坏了的模样——在广场上转了一天与人嘘寒问暖，想想也是非常耗费精力的事儿——看到他和瑶瑶走进来，他们都直起身朝他俩打了个招呼。

    “你们这……”看到他们一群人瘫的瘫，躺的躺，云诺星的脸颊抽了两下，“这状态看着挺让人担忧的。”

    “第一次知道问候别人也会把自己整到精神憔悴。”小幽抬起头用半死不活的语气嘟囔了一声，说完一句话就把脸埋在了沙发上，闷闷出气，“大概是接触到的消极情绪比较多的缘故，现在我只感觉有一团‘消沉’的阴霾笼罩在脑袋上……肩膀好酸，提不起劲儿……”

    “这还只是第一步呢，”云诺星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长舒一口气，“宣告灾祸与混乱结束的第一步。往后的新篇章，名为‘重建’与‘未来’，你们……呃。”

    他刚提出这句话，除了星尘，其他人全都蔫了，就连坐在他身旁的瑶瑶也摆着一副苦笑不已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这四个字所代表的精力消耗。

    “重建啊……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当然就是重建暗之领域……”小幽哆嗦着坐起来，拎起一颗能量结晶，看着投映出来的映像，那画面，自然便是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的暗之领域。他看到这画面顿时就满脸痛苦、灵魂痛苦：“啊……我感觉光看就折寿了……啊，扎心……呜呜呜……咳咳！咳咳咳咳！”

    看这小伙子一会儿痛哭流涕，一会儿哭得咳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当年的暗之领域也是用了一年又一年的功夫才建起来的——总会有重现的一天，现在只需要继续前进就好啦，就此止步不前的话，可永远都看不到当年暗之领域是什么模样的呢。”

    解除危险后的暗之领域已经重新有了人迹，开始有人往前往那片荒芜的大地……呃，去旅游么？又或是是去看看情况什么的。

    小幽用力擤鼻涕又蹭了蹭眼睛，轻叹一声：“我今天已经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了，但是再提起一次还是感觉有点……心疼、肝疼。”

    云诺星用同样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这事儿他熟，自苏醒开始他已经扎心无数次了。

    瑶瑶柔和地笑了笑：“我们也会帮忙的，一定会比当年建造暗之领域时的速度更快。”

    莹这时候也插话进来：“对了，我刚和姐姐商谈过，也许该把内外两片空间联系起来。不过暂时想不到可行的方法，小幽、小光，你们可有方法？”

    “啊这……”流光听了这话都是一怔，“这我可……真……嘶……”

    这小伙子满头大汗思索了半分钟，突然就放弃了思考，猛地扭过头看向阿云：“阿云大哥！你有方法吗？”

    “噗！”

    这顺口的喊话让云诺星听了当场喷了一口茶出去，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只见他一脸淡定抬起头看向流光，抹了下嘴，过了片刻忽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那，方法呢，自然是有的呢。”

    众人睁大眼睛深吸一口气：不愧是万能的阿云！什么都能搞定！

    “有两个方案：方案一，由我动手把它俩‘嘎巴’一声给掐回去就好了；方案二……”他顿了一下，扭过头看向了星尘，“我教你，你把它们给拼回去。”

    星尘指了指自己，神情有些呆然：“我？”

    “本来这对你们眼下的境界来说就是很简单的事情才对……”云诺星点点头，喝着茶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之前就已经说了，这个世界有点离谱，人均对能量掌握的程度都高得离谱，远超自身当前境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导致他们所有人都偏科得离谱：人均对其他能量的掌握与认知程度都……极差！

    就跟当年见到的洛缨的世界一样，满世界元始境界，然而竟无一认识秩序之力！——这个世界的情况跟洛缨的世界可以算作一类，根本就是把所有天赋所有精力都摁在了“能量”头上，导致规则啊、空间啊、精神啊、灵魂等，都只是刚刚达标足够维持自身底限的程度。

    他们现在对上述所说的那些玩意儿的认知与掌握程度……唔，其实没有“掌握”一说，它们都只是被动存在于他们的身体、灵魂里而已——他们基本没有摸索过这些东西，也不是特别清楚它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一句话说白：这世界的人只会用能量，其他条件都只处于最低极限的，被放置的状态——灵魂也好规则也罢，它们的境界、构造等，均处于最低极限的状态，处在能让“能量”维持着“一枝独秀”，而自身构造又不会因此而崩溃的，最低极限状态。

    嗯，和他攻击拉满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是因此的偏科，导致了他们不怎么会使用，也不怎么认识其他能量。

    最明显的例子是：她们进行传送的时候，本应该让空间之力占大头，其他占小部分，而他们是反过来让元素之力占了大头，导致传送状态各种受限制，各种……奇妙……

    再换个说法，拿星尘做例子，她是轮回境第三境巅峰，她的能量、灵魂、精神等层级差不多也都是这个境界；但是，她对它们的掌握程度……约等于没有——她之前被那个暗影使徒反扑的时候，甚至没用灵魂的力量去试一试，也没用灵魂的力量进行防御，就这样让它“裤衩”一下穿了过去，正面承受了精神与灵魂的冲击，让自己晕了半天。

    然后，她对能量掌控的水平差不多到了初晋第五境的程度……呃，对，初晋第五境的程度，这是这段时间观察后他得出来的，确切的答案——不愧是本源生命，真尼玛离谱。这已经离谱到不是区区“偏科”能说得通的了，这简直就……就……总之，离了个大谱。

    也是这方面的影响，导致战斗力什么的，有限制，也有无法应付的地方——对，还是刚刚那个例子。他琢磨着，这应该是这姑娘第一次应付与“灵魂”有关的事件，被撞了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怎么说呢，其实这种“偏科”的事情，在虚空各个世界之间是非常正常的情况。纵观整个虚空，估计也就只有众神界的生命蛋疼到费心思去掌控所有力量，而且还不只是掌控而已，每一条路都有人深入探究，从未断绝——那些路是恒久存在的，即便受虚空大环境规则影响被削弱了也是如此。至于为什么都能掌握，也都能精通……那啥，毕竟是起源天神创造的世界，按照他们的性格，自然是啥都要弄上去的。要是有这方面的先天条件缺失，那指定是因为众神界自己睡迷糊搞丢了。

    所以，她们的“偏科”……很正常，再加上本源生命在初期与虚空割裂得特别严重，这也导致了她们能从虚空中获取的信息、认知特别少，而这，也是她们“偏科”得特别特别离谱的原因之一。

    发了一会儿呆想了些别的事情，等回过神来，看到星尘她们也跟着发呆，他轻咳一声：“不过现阶段嘛，还是让这两个空间保持着分开的状态会比较好。”

    瑶瑶回过神好奇看着阿云：“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在里面吗？”

    “嗯，它们俩当初为何而分开，原因还不清楚，不过这个暂时不是重点——我之前稍稍观察过它们二者的情况……唔，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当下的……”他支支吾吾片刻，挠着头一脸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们才能听明白。

    “因为适应了分开的情况，并因此发展了一段时间而出现了不同变化，所以不适宜拼回去？”星尘猜测道。

    “一半一半吧——拼肯定是可以拼回去的，但是最好的时机不是现在。”云诺星慢吞吞点了点头，一边泡茶一边思索，好半晌后才继续道，“在非‘恰当时机’的情况下把两个空间给弄回同一个地方，容易引起一点冲突——如你所说，它们分开多年并持续衍化了多年，就算它们最初源自同一个根源，也会因此出现各自发展道路不同的情况，最后所得的结果自然也不同。何况，你们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内部空间与外部空间存在着天然的差异，这点差异所带来的最大影响，就是让两个空间的发展‘道路’与‘结果’都相去甚远。而它们差别越大，就越容易在相融的时候引起‘冲突’，‘冲突’也会随之变得剧烈。”

    “等到某一天，这两个空间各自衍化到一定程度，成长到可以无惧空间相融带来的冲突之后，这时候再把它们拼回去才更加合适——当然，你们也可以人为压制这部分‘冲突’，但，需要耗费不小的精力，而你们现在……呃。”

    流光抬起手：“你说的‘冲突’是指？”

    云诺星看了他一眼，仰头看天，小声道：“满世界放特小号烟花，一天炸一轮，一轮炸一天，持续个三五七八年……”

    众人：“……”那……那还是算了，那顶不住……那指定顶不住……现在这世界刚安定下来，就别满世界放烟花啦。

    见到他们打消这个想法，云诺星挑了下眉露出“计划通”的表情：啊是的，他就是在进行引导而已，没打算自己一次性把事儿给解决了——空间相融引起的“冲突”什么的，也就是一点小事，他随随便便就能把俩空间给拼回去，而且还能让它们一点动静都莫得。

    也算是给这群偏科严重的家伙留下一个要攻克的小难关吧——他们是有能力的，就是在正式动手之前可能得先补补课。

    星尘放下茶杯看着云，从他微不可察的小表情里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想了一会儿不由得在心里哦了一声：还是云的作风，以指引她们行动为主——倒也挺好的，这些事，确实需要她们自己亲自动手才行。

    她想了想，趁着现在气氛挺轻松，便把之前的事提了出来：“云，现在状态也挺好，诸事告一段落。不如说说，你想让我或我们帮忙的那件事？”

    云诺星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坐直了，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看向摆着一副“想要做点什么”的表情的星尘，又见到瑶瑶她们也立刻跟着认真起来，轻点点头，双手交叠抵在鼻子前，对她轻描淡写说道：“嗯，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就如我那时所说一样，对你来说只需要打个哈欠的功夫就能完成。”

    那么，事儿到此，也基本告一段落了，他在外头还有事儿要做，得先告辞了。短短一小段时间的相处，倒也轻松，再加上，他本就挺看好这个世界，以后闲下来了，有机会的话，就再过来看看吧。

    离开之前可以留下一些稍加引导的东西，他相信星尘她们会妥善使用这部分东西的。

    思索结束后，他抬起眼看向星尘：“星尘……嗯，送我‘出去’吧。”

    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星尘她们全都摆着一脸懵逼的表情愣住了。“送出去”是指……她们想了一下，都忍不住回头看向大门口，心里一阵迷糊：是，这样的“送出去”的意思么？

    “不不不你们看着那道门也没用，不是让你们把我送出门……”云诺星苦笑一声，连连摆手把她们的注意力给牵引回来，随后抬手指向上方，看着星尘认真地道，“我的意思是，‘那外面’，把我从‘这里’，‘送出去’——有一道只有你才能打开的‘门’，我要你把我从那扇‘门’里送出去。”

    “尽管开门会有点小影响，不过我会帮你把影响降到最低，在开门造成实质的影响之前，我就能把‘门’给堵上，所以不会有问题。”

    星尘呆然：“门？门是指……？”

    云诺星一头大汗，揪着鬓发使劲思索：“就是……你应该知道的吧，‘外面’啊，‘出去’……我的意思是……”

    看到这姑娘依旧呆滞不明不白的模样，他深吸了一口气，使用精神力量用上了一点点的暗示，把话音从牙缝里挤出去：“我是说……你的……‘摇篮’……‘大门’。”

    星尘被他比划的动作和说法给弄糊涂了，眯着眼睛尝试思考……云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着，好像想提醒她什么，但是……但是……徘徊的思绪，好像撞到了一堵墙……

    她捂着脑袋呆然思索了很久，摇摇头：“抱歉，云，我……不是很清楚你想表达的意思……‘大门’……‘摇篮’……可以说得再简单一些吗？”

    见到连精神暗示也没有效果，云诺星缓缓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往前倾半压在桌前，支起右手捂着嘴巴，忍不住呢喃：“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如果不知道……如果连你也不知道的话……这到底……”

    原以为只是对规则等的掌握不大行而已，没想到是……根本就不知道吗？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摇篮”这种伴生的根源信息，没道理不知道的啊？

    啊……难道是因为，她现在还不能离开摇篮，还未完善好自身的情况，所以，这部分铭刻在根源里的信息也还未对她“开放”？她还得在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后才能接触到这部分信息和认知？

    可能性不小，生命对自我进行保护的本能，确实会掩盖一部分暂时还不能得知的消息，以免知道之后引起某些不可控的变化——就像他之前对依恋她们所说的话一样，“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这也是因为，与高位生命、起源一系有关的消息，对他们来说，现在就动脑子去理解、去接受，实在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情，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只会给自己平添一份负担。

    可这样一来不就麻烦了么？天知道这姑娘什么时候才能……呃，才能接触到有关“摇篮”的认知啊——要他把源初规则砸下来么？给她们提一提速度？

    不行，新生的本源生命……需要慎重对待，天知道她接触到源初规则会不会出现什么神奇的反应——按理来说，希叆和希芸都没问题，那星尘应该也是没问题的，但是那俩小丫头不一样，她们……她们得了希璇的传承，又是身处众神界那种坚固的世界里，所以……

    好吧，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不敢赌——他现在能执行抢救的机会课不多，持续时间也不多，所以……只能谨慎再谨慎。

    看到云愣着，呆滞了，星尘也有点焦急，把他刚刚的话放在脑海里不断重复、不断咀嚼，可她还是不知道云所想表达的意思，思绪好像撞在了一堵墙上，阻拦着她认知那些话的意思。

    “‘摇篮’、‘出去’、‘外面’……哎呀，你别说这么复杂的话呀，都这个时候了，你就明说吧，我们不会因为事儿太难就拒绝的。”漓蹙着柳眉对那个谁嘀咕起来，觉得是他把话说得太复杂了，只有他自己能理解。

    云诺星低下头，不断用手搓着长发，苦恼道：“可是这几句话已经是最明显的意思了……我这么说吧，如果无法理解这三个词的意思，那我说得再明白也是没有用的——不能是我告诉你们‘什么’是‘什么’，得是你们知道……不不，这个时候就不是引导、指引你们去做什么了，是真的，得你们自己明白这三个词所代表的意思才行，如果是我告诉给你们，哪怕说得再详细也没有用……如果有用我马上就跟你们说了。”

    看到他苦恼到用双手使劲抓着脑袋和长发的模样，众人也在心里干着急——这事对他来说肯定很重要，不然也不至于苦恼成这副模样，可是……他们真的不知道这几个字……这几个字他们都认识，两两凑一对也都认识，可它们排列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他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呢？

    星尘绞尽脑汁思索良久，确认自己真的没办法读懂这话，也只好抬头看向云，看到他低着头用双手敲自己脑袋，紧皱着眉头万分苦恼的模样，心里也有点焦急：“抱歉，云……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会尽快探明那些话的意思。”

    “呼……”云诺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会心绪，许久后才低声叹息，“也只能是……这样了。”

    啊，是啊……也只能是等待了——贸贸然从摇篮里闯出去，闯出去之后绝对就会把自己给弄昏死过去，少说一个半月动弹不得，天知道这期间他在虚空里飘一个半月会发生什么啊，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可能就会……重度溃散……呵呵……一百亿年以上，呵呵……这……现阶段可他娘的真玩不起。甚至可能会有更坏的结果，比如：被摁着加入混沌虚空什么的……

    别看之前说得很豪气万丈，什么“大不了闯出去飘一个半月”啊，鬼都不知道这一个半月会发生什么事儿啊——如果他想闯出去后还能给霜霜她们传讯，那就要保持灵魂爆发的状态才行，可进入那个状态，那就直接那啥了……一百亿年啊一百亿年。

    不行，他真他娘的玩不起。

    希望……这女孩回想起前因后果的时间不用一百亿年那么久吧……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