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7章先演1轮

    来自冥界的窥探，疑似当年那一战参与者的视线，仅此一条情报就可以让此时此刻的处境与战斗等级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指不定这会儿还在看小家伙们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下一秒她和源空就爆发全部力量，抡起起源之杖和创世之杖给对面开颅了。

    那算是一个警示，让她警觉，如果情况真如小紫言所猜测那样，那一瞬的窥探意味着冥界刚知道这边的情况，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是不言而喻的事情，而且，只需要过几分钟看看他们会不会有动静就知道了。

    唔，不过战斗的准备早已经做好了，不管过会儿它们是要亲自下场疯狂突脸，还是在暗地里使坏都有应对方法，不用特别担心，现在只需要……

    她的表情骤然变了一下，抬起头看向远处，攥紧了手心低声道：“风……变了。”

    “欸？”源空慢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也跟着抬起头凝望着远方的深渊死雾，俏脸在几秒钟内跟着变得严肃。

    屹立在众神界边缘的那面云墙出现了更加剧烈的能量活动，中心的大窟窿缓缓蠕动着，无数血色的雷霆攀附上去，像是从内而外贴上了一道道裂缝，随后，那一块区域的云墙真的沿着那些血色“裂缝”裂开了，大窟窿在瞬间朝向四周的方向被掀开，就像切了一角的草坪被掀开了似的。更加浓郁的深渊死雾气息立刻从深处喷涌而出，涌进众神界的空间里；有一小部分涌进众神界里的深渊死雾凝结成厚重的结晶坠落在大地上；坠落的能量结晶快速融化，沿着有迹可循的路径让能量扩散，在大地上刻下一片片巨大的能量符文；无数的能量符文拼接在一起组合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混乱图案，在大地上释放着红色与黑色的光芒，还迸发出一道道冲天的能量光柱，像是给那片地方撑起了一层透明的能量帷幕，像是划分出了一片模糊的区域。

    那片能量帷幕成型后，深渊死雾的气息立刻就暴涨了一轮，那面云墙有近十分之一的能量都在朝那片切了众神界一角位置的帷幕汇聚过去。从能量帷幕后方冲出来的新的衍生物，与刚刚在前面冲锋陷阵的衍生物相比，能量层级拔高了许多，体积变得更加庞大，外形也变得狰狞，就跟一个个移动的环境污染物似的不断喷洒深渊死雾。

    元羲看到那一大堆狰狞的大块头冲出来，脸色当场就绿了：“冥界肯定不注重环境保护，你看看这这这这这……就跟画边界线一样，走到哪，哪里就变得一片黑。”

    源空翻了个白眼：“当年有人吐过一样的槽。”

    “本源之境的衍生物登场了。”霜霜看着那新一轮的浪潮低声呢喃，“后方翻涌的能量似乎还在逐渐加剧……”

    她立刻对列长青他们大喊：“退回来！后续的战斗层级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哪怕有秩序领域相助你们也没办法坚持！”

    “得，这下难受了，卡在本源之境这个难受的层级……”源空使劲挠头龇牙咧嘴，“怎么办？我们直接接管战场还是？”

    刚退回来的琉璃听了这话指着自己说道：“本源之境，我可以应对啊，虽然量级比较多，但问题应该不大……应该？”

    白影少年也连忙道：“虽说只有两个人但还能打几个回合的……呃，就几个回合。”

    “虽然你们的想法很让人感动，但是……”源空甩手指着远方那群歪瓜裂枣的大块头，翻了个白眼，“丫们是高阶本源的层级。”

    琉璃俩人：“……”打……打扰了。

    “那一道窥探的目光过去后直接提升到了这一个层级，但又没有将力量提到顶点……如无意外的话……”她摸着下巴呢喃思索了一阵，“应该，还是试探。”

    “丢出成片的本源之境出来试探？”众人听了这话都满脸痛苦：这哪门子的试探啊？

    “确实是试探。”霜霜点头认同了这话，“在窥探的一瞬看到了众神界的起源造物后，还只派出本源之境的衍生物出来，说明……他们目前是认为‘众神界拥有当年留下的力量’，暂时不觉得有人存活。”

    “你们不觉得这想法很偏么？”曲映仙扭头就吐槽道，“他们自己都活着，凭什么不允许别人活着？你们不是同一层级的么？”

    “我们当年……生命层级稍低一点……”霜霜挠了挠脸颊，笑容里都是尴尬，“当年最后一战时，当代的传承者都是元始巅峰四转，冥界之主在选择混沌化之后已经是八转，其他的冥界战士都是七转，所以……”

    “虚空动荡后的情况我们都无法得知，我们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秩序怎么样了；但是后面的事情，其实暴露了一部分消息——与起源有关的事物在秩序虚空里消失已经近八十个纪元了，而他们，冥界、混沌，在太上古时代末似乎还有活动过，但说不准到底是冥界还是混沌的哪方人在活动。”

    “哈……”曲映仙听得有点懵，“也就是说，‘他们仍在活动，而你们完全沉寂’，这一个情况持续了几十个纪元，所以让他们认为，你们这‘什么’应该是全都死光了，而在心存这种猜测的情况下，还往众神界扔了一大堆试探用的力量？”

    见到霜霜姐姐郑重点头，她深吸一口气：“他们有毛病吧？！这力量都能把众神界给推平了啊！？”

    “谨慎……对面确实很谨慎……”霜霜干笑一声，“何况，试探对他们来说不是特别费劲的事情，只需要动动手指稍微调整一下深渊死雾的能量就可以了，顶多就是用多一小段时间——对于动辄就用数千数万年时间战斗的我们来说，挤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去试探、去换取一个更加安心的结果，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对他们而言更是如此。别说半个小时了，为了一个‘小节点’的计划纠缠三千年都是正常的事情。”

    众人听了这话都沉默了，听着满世界回响的咆哮声只感觉心底发堵：这很可以，这非常谨慎，这一点点的谨慎就让他们满心都是无力感……

    “那个……我不想打扰你们谈话……”小紫魂弱弱地抬手拉住了全场的目光，被所有人注视而缩着脖子，怯生生伸手指向远处，“可是，那些‘淤泥’快过来了。”

    “总之现在还要拖时间对吧？你们还不能露面？”金姐姐快速瞄了眼那群格外狰狞的大块头，打了个寒颤赶紧转头看向霜霜她们，“还在等小星星？”

    “其实理论来说影响应该不是特别大……应该……”霜霜苦笑，也有点拿不定主意，“能拖着自然是再拖一阵比较好；不过不拖也行，现在似乎也没办法再拖延了，也差不多该动手……”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小紫魂这丫头一阵风般飘到她面前，很是兴奋指了指自己，一脸神气用成熟的声音表示：“嗯！嗯！我来！”

    “我，我！我们也可以帮忙。”菱苏也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到她们面前，立刻打量着前方的战场，“虽然数量很多，但也只是高阶本源之境而已，可以对付！”

    “既然还在拖时间，你们还不能登场的话……”紫言想了想，指向那些大海螺大房子，“那，那些已经暴露的东西应该可以用吧？都已经暴露了，也让敌人把它们当成‘判断条件’使用过了，那我们用一用应该也影响不大。”

    列长青听了这话也很是激动抬起手往胸口上一敲：“我们这就准备……”

    “诶诶诶！你们别急啊！那部分造物你们顶多能用能量塔，但是以你们的境界使用这部分能量塔也是太勉强了，没一会儿就会把自己的精力消耗殆尽。”源空赶紧拽着这冲动得似是青君带出来的家伙，急忙掏出一个能量结晶塞他手里，“思路可行，但如果真要用的话……用这部分吧！”

    霜霜好奇看着那颗斑斓的能量球：“那是什么？你留下的什么东西？”

    “呃，当年的二代能量塔……我的那部分能量塔一直没丢上场同化，所以一直放着。虽然放了八十个纪元有多，但都还完好无损，还能用。”

    “……你居然藏了兵。”

    “……主要是忘了，我要用都是直接去后勤拿的，或是随便拎着场上的用，前几天清点随身物品才发现身上还揣着一部分。”

    众人：“……”

    “至于你们……”源空无视了众人古怪的表情看向菱苏她们，“如果擅长使用能量的话，就用设立好的那部分能量塔吧，当然，不能频繁使用，还要假装一阵——有起源力量相辅的时候它们可以无限制使用，但列长青你们境界偏低，我们没测试过境界低的生命用三代能量塔的情况，现在也来不及只好不管，菱苏你们的境界合适、条件合适，所以没有限制，所以才需要装一下，装作你们也没办法很麻溜地使用这部分力量。”

    “蒙蔽对面的认知对吧。”菱苏明白了这句话里的意图，连连点头，“那就这样吧！燎焰，我们动手！”

    “知道了。”那个穿得一身黑的中年大叔微挑了一下眉似乎不喜欢被命令，但也没有在这时候多说什么，此身立刻化作一道黑影朝着外头冲了出去，在半空转了一圈，身上光芒迸发，在下一刻变成了一条长宽都有几十万里长的黑色巨龙，跟一颗巨型陨石似的加速撞击在众神界的大地上，仅是这陨石落地般的冲击就将方圆数百万里都给震得一干二净，感觉空间都在此刻掀起了剧烈的震荡。

    “啊——吼！！”

    这老哥张大下巴发出一声震动世间的龙吼，声浪似无形的冲击波般扩散开，把面前一大片范围内的衍生物统统都震成了云雾炸开。喊完这一嗓子随后双翼一拍，遮天蔽日的龙翼划过空间掀起暴风，拍死了数以千万计的倒霉鬼再把地面拍得震动不止，做完这两步他才在地上站好，四脚着地直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制造出一大片真空地带，这片地带里的气温也在霎那间暴涨了一波，紧接着，一口老痰……啊不是，一口灼热的龙息从他嘴里喷吐而出，黑色的烈焰带着燎原的热浪骤然间冲出去数亿里远，随着一轮横扫把地面跟那群衍生物统统都灼烧成灰烬。

    一众观战人群看着不到三秒钟就出现的烈焰焚世的画面，都满脸木然：丫一口老痰就拿下了不知道多少倍于他们的击杀数……

    冰儿与小青看到这一幕后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感触颇深，也下意识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紫夜赶紧冲过去摁住这俩的嘴巴：“你俩就别捣蛋了！你俩的体积加一块都没人家一块头皮屑那么大好吧！”

    冰儿：“……嗝。”

    菱苏在燎焰杀出去后也跟着冲上了战场，与后者一样切换成了本体在天空翱翔，她的本体是一只翼展也有二三十万里宽的“小”鸟儿，比燎焰看上去要小好几圈，外形则……呃，说不好外形，感觉身段像孔雀但没有尾屏，好像又有乌鸦的影子在里面，羽毛下似乎还遮蔽着一些硬质的鳞片——是个新物种，整体是赤色与金色相交的样子，十分醒目。

    菱苏的本体上环绕着无数道大大小小的旋风，随着她扑扇翅膀在敌阵与天空中翻转、打滚，旋风会从身上“滑落”，坠落在地上放大数千万倍形成一场浩大的风暴或龙卷，数不清的风刃与冲击从风暴中绽放，带着重压划过，隔着几十米远蹭过去就是一片死伤，而且所有被暴风击中的敌人都是被她降下的暴风给刮着走的，炸散的深渊死雾一点儿都没留下，以至于她所在的空间格外干净。

    另外六个世界级生命的外形也偏罕见，但在众神界上都有，它们本体的模样挑通俗方便辨认的来说就是：鹤、虎、蛇、穿山甲、平头哥还有一条鱼——咳咳好吧，是一条鲸鱼，也属它体积最大。

    这一群块头巨大的玩意儿在面前抓、挠、甩尾巴拍地板抽陀螺、撒泼打滚、横冲直撞、野蛮冲锋，随便动一下就是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大地都给丫们踩得震动不休，估计后方的大地都能有明显震感。在他们一系列动作下，那群衍生物跟倒了血霉差不多，跟小虫子一样晃一下就被碾死了，画面惨烈得让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

    这真是体积带来的巨大优势呐……众人如是想到。

    至于某个第一时间提出要上场的小丫头，她现在正拎着三代能量塔对着场上狂轰滥炸，压制到只有初阶元始力量的能量洪流跟下雨般噼里啪啦冲过全场，炸开一大片千万里宽敞的能量球，扫平大地上的一切障碍——这放烟花的架势看到霜霜和源空都表示格外舒心：熟悉的动静熟悉的场面。

    总之这九个元始之境大开大合爆发的凶残战斗看得所有人都一阵沉默，远近观战的人都表示了极大程度的感叹：这群家伙闹腾起来的动静太大了，震得浑身都痒。

    霜霜别扭看了一阵眼前的动静，沉默过后则是幽幽地叹了一声：“那什么，你们再不注意一下就要被送回老家了。”

    “啥？”

    霜霜没回应继续喊道：“小紫，你把能量塔的攻击对准对面最深处的地方，你应该能看到那里有一些‘圆球’……打那些构造体！”

    众人听到这喊声才注意到，红黑色交替闪烁的能量帷幕附近出现了一大堆体态庞大，外观诡异的球型物体，一个个都有恒星那般大小，长得也确实有点像是恒星。那些直径数百万里、数千万里的玩意儿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轰鸣着朝前推进，密集的群星所喷涌出来的深渊死雾浓度极高，那已经是算进元始之境层级的能量了！

    “这画面，就像当年五十一纪元时，当时所见的冥界力量就是如此……满场高阶与巅峰本源之境的衍生物，深渊死雾构造体则带着元始之境的力量浮现，朝着秩序防线推进。不过，它们现在混沌化的程度媲美五十六纪元之时，这大概就是时间带来的无法抹消的变化吧，他们往混沌化的方向走远了就没法回头。”源空幽幽地叹了一声。

    霜霜歪头疑惑皱着眉：“可要是这样说的话……他们混沌化的程度远不止这一点才对啊？”

    “呃……好像也是——大概是因为没有释放全部的力量吧？混沌化的程度随着境界的提升而提升？”

    那数千数万量级的构造物出来的时候，在场就有无数人脸都绿了：过去几个月炸星星真是炸到他们反胃，现在看到又有一群星星冲过来差点当场呕吐。

    小紫魂听到霜霜姐姐的话后立刻调转了附近十几座能量塔的攻击方向，对准那一片大星星迸发出数百道能量洪流，被集火的深渊死雾构造物立刻化作一片能量新星炸开，消散，炸散的“星辰碎块”掉落在地扑腾了一阵，变成一个巨大的衍生物继续朝着秩序屏障发起冲锋。

    “集火那片构造体不要停下攻击！”源空看到那成群结队的构造体不断冲出来，下意识对所有人大喊，“近在眼前的炮灰造不成任何伤害先不要管它们，后面那些东西才是重头戏！——菱苏你们别再深入了快回来防御！已经到发起攻击的时候了！”

    “站不稳的家伙统统都趴下或是找什么东西扶着！混沌冲击来了！”

    一连串急促的话语一次性砸下来让所有人都懵逼了，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先攻击还是先趴下为好。还没等他们想明白该做什么的时候，那数十万的群星便骤然传来剧烈的能量波动，一圈浩瀚的能量朝着它们飞快汇聚，当那圈能量缩至最小后，它们便立刻爆发出一道巨大的灰暗能量洪流，数十万道混沌能量转瞬之间就跨过了这遥远的距离重击在秩序屏障上，一瞬间便让此方空间地动山摇震荡起来，灰暗的能量冲击与闪光覆盖了整个视线。

    “这一下子丢出七八道命令根本来不及听啊啊啊啊——！”某魔先生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甚至能在这片震撼世间的能量冲击中传出来，听得众人大汗淋漓。

    “本来就是在指令出来的时候让你们赶紧打两下，打完最后两下就该趴下着手防御了——这可是一秒钟一个指令的战场，不习惯的话根本反应不过来，我只是习惯性喊两句，你们不用跟着全部照做。”源空淡定回了一句，挥手变出一杯茶抿了一口，对着眼前白光骤闪的画面长舒一口气，“好了小家伙们，赶紧趴好莫要随便乱动，免得等会儿冲击更大一轮的时候被掀飞出去。从这个地方滚下去的话，会……咳咳，屁股会摔裂开的。”

    众人：“……”

    “轰——！”

    第二次传来的沉重撞击声听得众人一惊，混沌冲击刚结束他们就立刻转过头，就见到刚刚还带着横扫六合八荒之势冲锋陷阵的燎焰他们统统都被糊在了秩序屏障上，庞大的个体像是堆垃圾一样挤在前方，东倒西歪好像被打蒙了，身上的能量之光都黯淡了一些。

    “有秩序领域在，再加上本身生命形式特殊，倒是没怎么受到侵蚀。”霜霜赶紧打量他们的情况，快速说道，“建议你们变回人形，体积太大了会被对面集火。它们现在的注意力还在秩序屏障上，等过一会儿觉得可以顺手铲除你们的时候……几十万颗‘太阳’集火打在你们身上的威力，我想，你们不会想体验的。”

    菱苏打了个寒颤——巨大的体积一个寒颤就地动山摇了——急急忙忙解除了本体变回人形飞了回来，颇为狼狈整理身上的衣服，脸色不好看：“难……难怪观察者让我们尽量熟悉小的体型不然……”

    “合着你是没照他说的做呗？”源空听了这话，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古怪，见到这小鸟儿低头干笑尴尬的样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不听启明星的话，在这方战场上有你好受的。你看看现在，被打了吧，疼吧？混沌冲击……好受不？”

    众人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事实证明，体积带来的优势同时也是劣势，对面只要不是眼神不好，只要不是手潮，攻击基本是百发百中，而当对面端出几十万颗太阳，攻击范围巨大的时候，那就不是百分百那么简单了，而是……全体积覆盖的饱和能量轰炸……

    “小冰雕，这已经算是纯粹的混沌冲击了对吧？”源空面色凝重看着那一群缓缓推进的黑色星辰，“与当年情况不一样，混沌化的程度表现在其他东西上——话说既然是纯粹的混沌能量，为什么众神界没有反应？”

    “不是啊，众神界的防御其实已经展开了，不过，这部分力量只是附加的部分，不好辨认。”霜霜抬手看向手背闪闪发亮的印记，点点头，“嗯，现阶段众神界的力量非常活跃，正在协同我们进行防御——当年最后一战的时候应当也是如此的情况，只是我们都辨认不出来，大概只有小星星和守护者会清楚一些。”

    燎焰灰头土脸跑了回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转身远眺，看着那片黑压压的大军，沉默了一会，用嘶哑的声音呢喃：“你们当年是怎么对付这些东西的？”

    “你也看到我们在众神界上的布置了，当年的布置量级在这个数量的亿倍以上。”源空耸耸肩淡定解释，“还有就是，在‘虚无三式’的威势下，非核心战斗人员统统都尸骨无存，这些充其量也只是量产的炮灰的玩意儿，没办法在那股毁灭浪潮里多坚持半秒。嘛，这点，你们过会儿就知道了，说再多不如让你们亲自感受一下。”

    “现在，拎着能量塔与对面对轰吧，既然都把混合构造体给抬上来了，你们也就没必要出去短兵交接了，容易出事。”

    “以此世众神界的力量应对冥界应对混沌果然还是太勉强了。”霜霜忍不住轻叹，“虽然，只以几个人的力量来说，结果其实还行……要是换别的情况还好说，但应对混沌和冥界……唔，毕竟是它们，参考情况什么的都没法放到‘普通’行列里。”

    嘛，事实证明菱苏和小紫魂她们可以镇守一段时间，这一阶段的“演戏”情况暂时算是稳定了，只是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后面，就看冥界是要莽一回合还是稳一回合了。

    “突然感觉好麻烦。”源空双手环抱叹了一声，“真想不管不顾拎着创世之杖给他们来上一炮，我还没用过这种兵器呢。”

    “耐心点，现在还在等小星星，等小星星过来了，想怎么打怎么打，我和你杀出去都行。”霜霜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两下，“现在还需要沉住气，还需要……再等一等。”

    现在的战况就特别离谱，因为得知对面那群神经病的下限是“有点大病”，所以在人齐之前她俩不敢贸贸然行动——对面刚刚往这边看了一眼就立刻变更了进攻力量，基本可以确定，她们一旦露头，对面就会把力量提升到顶级——但她们不动手的话，就得用此世众神界的力量去应对，实属勉强：这一世众神界的力量还全都是挤出来的，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拎出来几个能稍稍用一用的战斗力。

    真是……打了一辈子仗，打到现在居然要演戏，当年在混沌概念体面前都没演过戏，没想到在几十个纪元后，和冥界重逢的第一战就得先演一轮再说。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