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8章立场说变就变

    划破长空的厚重能量洪流，如狂风暴雨般倾泻在秩序领域的屏障上，绚烂的能量爆发几乎一刻不停在这片与众神界一样宽敞的屏障上绽放，来自构造体释放的混沌冲击的力量还在不停加强，衍生物整体的力量也已经逼近了元始之境。对面正带着愈发疯狂与奔放的气势，用逐渐增强的力量朝着秩序屏障不停撞来，即便它们身处于秩序领域里，似乎也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主要是她们没全力激活起源造物的力量。

    众神界的所有力量都已经退回了秩序领域内，没有再与衍生物短兵交接，转而用上能量塔，在起源力量的支援下开始狂轰滥炸——当然，表现形式如此而已，实际上轰鸣的能量洪流十分稀疏，数量远不到以往不断进行饱和能量轰炸的程度，连与混沌能量对冲的量都不是很够，没有办法冲破对面用于封锁的攻击帷幕，就没有办法清除不断积攒数量的敌人，那些用于攻击的能量洪流，其实只剩下了防御、拦截混沌冲击的作用。

    “啊~啊，被压在大本营里了。”源空摊手轻舒了一口气，“你看看这绚烂的烟花，像不像当年把我们往死里打的花火？那是我们逝去的青春……”

    霜霜：“……你别说了，脑袋疼。”

    众人：“……”合着青春时期就被混沌摁在家里往死里打吗？那也忒惨了点吧？

    秩序屏障的防御非常结实，那本就拥有防御元始绝巅的力量，对面那一大堆炮灰·青春版，就算打到这个时代终结也甭想拆了这层防御，就是……眼前这噼里啪啦被狂轰滥炸的场面有点吵闹，也比较考验所有人的心理素质：一群小家伙们被眼前的画面吓得鬼哭狼嚎叽里呱啦，不时掀起的暴风气浪把他们一次又一次掀翻在地，连马步都扎不稳；她和霜霜看着不断被攻击的秩序屏障，使劲深呼吸憋气儿，生怕一个沉不住气冲上去把它们给秒了。

    老实港，缩在大本营里被混沌能量糊脸、被狂轰滥炸不还手，她们的压力和怒气槽正在疯一般暴涨，那边霜霜已经在双手上搓着微缩的“冰风暴·能量结晶”了，都快屈服于本能想给丫们一板儿砖了。而且她还听到这小冰雕嘴里念念有词呢喃着……得，是在念“清心咒·起源加强版”，看样子是快压抑不住了——作为起源一系的人员是吧，被混沌能量摁在窝里打那绝对是满满的屈辱，一刻都憋不住的，防御和反击的本能正在朝她们传达“弄死丫们”的指令，只是现在……嗯，还在憋着……还憋着。

    “深呼吸……放松……沉住气……”霜霜手中的“冰风暴·能量结晶”已经被捏成了一层叠一层叠一层，内部密密麻麻的冰晶与暴风正在疯狂旋转、呼啸，虽然没有半点能量动静传出来，但她知道，这玩意儿砸下去，前方的两片大地域将尸骨无存、恒久封冻，甭管是衍生物还是能量都要变成一坨冰，就连地表都给你冻结实了。

    源空一头大汗晃了晃霜霜：“大笨蛋还要多久？”

    霜霜稍稍恢复冷静，低头看了眼胸口的印记，然后……然后略有点担忧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感觉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

    “……半梦半醒，也就是快醒了但是有些东西还差一线所以没完全醒是吧？”源空翻了个白眼：这个大笨蛋在做什么呀，临阵磨枪不是他的性子啊？他一向都是在开战的时候冲在最前头的，生怕有人冲得比他快。

    除非……除非这一回合的“临阵磨枪”是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会是什么……

    “轰嘭——！”

    悠长的混沌冲击与震荡在耳边炸响，这次的震动格外剧烈，让她都跟着晃了两下挪了一步，还抬起手接住了朝她脸上砸过来的一坨球，看了看才发现是一直站在小紫魂脑袋上的那坨胖球——这小东西在震动里被炸得滚来滚去飞来飞去也没个定，这会儿眼睛都转成蚊香了，自己却好像还玩得很开心的亚子。

    “你这小东西是不是该减肥了？”她掂了掂小幻这坨球，感受到这厚实的份量忍不住念叨了一句，结果引起后者一阵“呜呜”的抗争，它还抬着前脚对她不满地挥了两下。

    她把小幻搁在溟溟手里，沉默着走到霜霜身旁，戳了戳她的肩膀，后者哆嗦了一下偏过头看向她，瞪大的冰川双眸里涌动着寒意、战意与沸腾的杀意……

    霜霜：“打？”

    源空狠狠点头：“拆他妈的！”

    “你们这群见鬼的……催命的神经病……”霜霜额绽青筋，双手搓着的能量球随着她缓缓举起双臂而飞速扩大，暴躁的冰霜气息在霎那间就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将这方平台的地面都冻成了冰块，冻得所有人都一哆嗦，一回头看到她举着一个逐渐扩大的能量球，冰风暴飞速扩张，脸都僵硬了……

    “沉沦在恒久的冰霜中……给我安静点！”

    那坨冰霜铸成的能量球陡然迸发出一股冰蓝的能量冲击，随着她骂骂咧咧挥手往前丢出，如一颗保龄球般朝着前方冲了出去，撞碎了一切与混沌能量有关的东西，扭曲了空间与虚空，在离开阵地的半秒之后轰然爆发，一股空前绝后的能量新星伴着无数道能量冲击席卷而出，只在霎那间就让两大地域都被冰霜的气息完全覆盖，冰晶与雪花伴着微弱的风暴陡然降临在两大地域上，将冰霜的气息吹拂向整个众神界。

    在那股冰蓝色的光芒闪耀过后，天地间忽然响起一道快速冻结的声音，等到光芒骤然消散，视线恢复正常，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块坚冰，前方的大地、衍生物、混沌能量以及部分受波及的空间统统都被冰封了起来，整个世界只在刹那间就安静了，连一丝能量波动都不存在。

    源空挥手凝聚着能量，在同一瞬间做出抡起什么东西挥舞出去的动作，紧接着能量便在她手上凝成一柄巨大的重锤，随着她的挥舞拉起音爆，一锤重击在眼前覆盖了整个空间的冰块上：“吔屎啦！”

    “咔啦！”

    冰块碎裂的声音在整片天地间回响，刚刚才冻成冰块的天地间的万物，便在这一重锤的敲打下骤然一颤，被那股巨力敲得一寸接一寸崩溃，碎裂的冰块带着内部的东西迅速自我瓦解，一块块崩碎，慢慢成冰渣，最后变成一缕尘埃消散在天地间。覆盖两大地域的冰冻在消失时像是卷起了千层冰蓝色的浪潮，在浪花摇曳几息后便完全消失殆尽，最后，只剩冰霜的白雾飘荡在天地间，再不见那漆黑的深渊死雾。

    “好了，这下总算清净多了。”源空挥手让锤子消散，狠皱着眉头盯着前方，那面黑色云墙的体积被削减了一半有多，但是依旧非常巨大，站在众神界上看仍然是遮天蔽日看不到尽头，那个大窟窿也还在——毕竟是一个非常大的世界碎片，身处于世界内部看这玩意儿的体积，都是“世界级”的大小。

    “干……干净了……一干二净……”菱苏看着被完全清空的前方场景，呢喃的语气都有几分呆滞：刚刚把她们往死里打的那些东西，现在一个都没剩下……

    就在小冰雕动手干掉视线内的东西后，一股浩瀚的气息也在云墙里浩浩荡荡传出，深渊死雾与混沌的气息陡然间毫不讲理暴涨起来，几乎形成一股风暴。

    “真他娘的是熟人的气息，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死鬼，但一定是当年的死鬼。”源空咂咂嘴，对已经看蒙了的所有人挥手，“小家伙们，该退后了，现在是神经病与神经病‘交流’的时间了，一会儿打起来就那么多功夫顾及你们了。”

    金姐姐很是紧张反问道：“不是说还要拖一会儿么？怎么忽然就动手了？”

    源空沉默了一下，忍不住捂着眼睛：“被糊脸糊到怒气槽爆满了，憋不住就动手了。”

    众人：“……”啊，很能理解，毕竟不习惯只挨打不还手，忍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指定要抽丫一嘴巴子，就像现在一样。

    能量轰鸣的声音在深渊死雾中滚滚传出，一丝灰暗的色彩也在云墙的大窟窿里浮现，随着能量翻涌不断扩大，逐渐变成了一幅染着混沌气息的混乱图案。

    “上来就放这玩意儿？”源空眉头微皱，挥手对其他人大喊，“别看那东西！以你们现在的秩序性来说，对那玩意儿看几眼就要抬下去抢救了。”

    霜霜晃晃手提示：“身处于秩序领域里，问题不是特别严重，不会被抬下去，但最好还是别看那些东西，你们的精神与灵魂承受不住它带来的冲击。”

    在感觉到那股气息剧烈翻涌的瞬间，她便立刻凝聚起起源能量，冰风暴开始在周身盘旋，不断积攒能量——即已经暴露，便再没有藏下去的必要了！干脆直接用冰风暴糊他们一脸！

    “嗤……呵呵呵……真是久违的气息啊，原来是这样吗，遍布众神界的起源造物，不只是当年留下的遗物，还是‘新时代’复苏的迹象吗？”

    能量震颤的回响声在整个众神界里低沉响起，像是炸响的滚滚闷雷，话语中伴有的概念级力量与混沌气息如一股重压从天而降，仅是听到此声的人就心生出晕眩的感觉，视线都随之一黑。

    “当年那场无尽的风暴，没有将你们摧毁干净倒真是意料之外的结果……还是说，因为是由‘起源’引导的风暴，所以你们侥幸存活了下来。”

    深渊死雾、混沌的风暴开始汇聚，在星空、虚空与众神界上掀起暴风，地面上的冰渣子与地面的巨大石块都被汇聚的风暴给扯动，像是尘埃与碎石块一样被拽上了天空，以几十倍音速的速度在天上疯狂转动，朝着那个大窟窿聚集过去。亿万的能量雷霆在云墙表面上狂暴跳跃，闪烁着横跨出去数亿万里远，将闪耀的猩红与灰暗光芒洒向众神界，似是黑夜中频频跳动的雷电，撕裂夜色，却更让人心惊胆战。

    “我说的没错吧？起源的传承者啊。”

    霜霜缓缓抬起头，冰川般的双眸里涌动着冻结虚空的冰寒，她抬起右手朝着前方轻挥下，冰霜的气息便凝成风暴骤然扩散出去数亿万里远，让此方天地尽数陷入冰霜与冰雪的风暴中，天地一下子变成一片茫茫雪白。她身上的冰蓝色光芒也在此刻在剧烈跳动、翻涌不休，稍作凝聚便化作一道纯净澄澈的冰蓝光柱冲天而起，映照在天际上，描绘出一个巨大的神秘图案，元始绝巅之境的气息也在刹那间喷涌而出，引导着此间天地的所有起源造物，让它们统统都进入了战斗状态，将所有能量都瞄准了那个大窟窿！

    埃兰遥望着那一道冰蓝的风暴，徐徐收敛嗤笑的表情，神情有几分凝聚呢喃自语：“‘冰霜’的传承者吗？当年似乎并没有走到这一层级……在秩序虚空规则衰败的那些年，竟能走到这一地步，而且看其状态，似乎并没有处于衰弱、虚弱等状态……真是一个怪胎……麻烦，不小的麻烦，这下子……该怎么进行下一步呢？”

    “君主……虚空……唔……也只能先试试了吧？希望不要引起太大的动静。”

    源空看着那片已经凝聚成形，有了一定规模的混沌能量风暴，微眯起眼睛呢喃自语：“嘁……当年你们这帮鬼东西能活下来才是超出我们的预料好吧？同样处于虚空动荡爆发的中心，安魂墙也被拆了，怎么你们这群混蛋看上去好像没有受什么影响？”

    “也许是被混沌的力量捞回去了。”霜霜淡然回应了一声，身体慢慢飘起来，离地半尺，躁动的冰霜气息将她的长发与衣裙吹得不停飞舞，“混沌是他们永久的一条后撤路径，哪怕当年的计划失败，他们也不会再回归于秩序，只会投入混沌的怀抱——以前猜测，他们在神话时代末便是受了混沌的庇护所以躲过了那一次的虚空动荡，那在黑暗时代末，使用同样的方法再躲一次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群反水的渣滓，反过来倒还挺有理的嘿。”源空咂嘴嗤笑了一声，“烦人的杂碎，当年死干净了多好。”

    众神界在这道蕴含着混沌气息的喊话声响起后陷入了慌乱中——原本就乱糟糟的，丫在这里叨叨叨了之后就更加混乱了——秩序领域把能过滤的东西全都挡在了外边，但是像是自然界吹风下雨等“自然现象”的影响就没有挡住。不过这种影响也不是特别大，顶多就是稍稍晕眩一阵，不会因为这叨叨叨的几句话传出来就导致谁被念叨到“志愿加入混沌虚空”。

    “唔……脑子里有个奇怪的声音。”凤儿微蹙柳眉，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对霜霜姐姐她们说道，“释放着恶意、恨意、杂念的……奇怪的声音，现在好像在慢慢消退。”

    源空随意应了一声：“那家伙刚刚对着整个众神界念叨了几句，而且还开的外放，听得我都想抽丫一嘴巴子。”

    “不是，不是刚刚它说的那几句话，那几句话响起过后，又有另一种声音在脑海里回响。”凤儿连连摇头，“好像是别的……更加深邃的……奇怪的……”

    霜霜与源空听了都是一怔，对视了一阵，想了会把目光投向菱苏：“你有听到什么吗？”

    “嗯，跟小凤凰所说的情况差不多。”菱苏捂着自己的额角，脸色不好看点了点头，“深刻的、刻骨铭心的憎恨与杂乱无章的……混乱的、破碎的……大概是某种被撕碎的念头，就跟杂念一样——低语，对，就像混乱无序的低语。不是想跟我们说什么，只是想把一大堆‘垃圾信息’丢在我们脑海里。”

    源空眉头狠皱把视线投向了霜霜：她可没有听到这什么奇奇怪怪的混乱低语，是什么奇怪的新鲜玩意儿么？

    “我也不知道，没有听到。”对上源空的视线后，霜霜摇了摇头，“各方各面的情况不一样，不一定能接收到这部分‘奇怪的信息’。”

    “啊，消失了。”在她俩还迷糊的时候，凤儿忽地抬头，表情恢复了正常，“消失得很快，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有反应的都是与众神界有关的生命……那，会是与众神界有关的某种……由混沌引起的现象么？”霜霜说到这倒是摇了摇头：此前小星星才检查过，此时的众神界绝对不存在被混沌沾染的痕迹，那么就可以排除“众神界已经中招了”这一种情况，剩下的另一种可能性就是……

    “他们摸索出了新的方法用以对付众神界吗？是针对规则概念层的什么特殊法子？”源空捏着下巴说道。

    “存在可能性，但不清楚是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做。总之先警惕应对比较好，他们对众神界动手的目标应该与当年一样。”

    “封印啊……”

    她俩对视了一阵，喟然长叹一声：这几天下来，她们差不多把过去几十个纪元的气都叹完了，肚子里留下的都是满满的忧愁……以及无边际的憎恨。

    霜霜稍稍调整了一下冰风暴的力量，酝酿着让起源领域保持随时都能展开的状态，起源堡垒、起源神殿等也都进入了战斗状态，刚做完这部分调整，一直酝酿着混沌能量不断活动的敌人也终于有了点动静。

    她们主动现身、混沌能量释放，这俩行动也算是正面宣战的意思了，一经开始便不走回头路。对面似乎也是如此所想，所以，释放出混沌能量之后，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展开行动，现在，那面深渊死雾铸成的云墙，一点点染上了灰暗的花纹，混沌能量反应几乎是成倍成倍增长中。在混沌能量与深渊死雾翻涌到一定程度后，新的敌人也从云墙里缓步走出。

    “嘶——！那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依旧是某个一惊一乍的魔先生，丫在看到对面的新阵仗后当场吓得起飞，瞠目结舌，连带着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混沌士兵，手持各种兵刃的，并无特别规律的混沌士兵——有正常混沌士兵也有三合一混沌士兵——以及一大群体积更加巨大的深渊死雾衍生物，还有一坨坨由深渊死雾铸成的星辰。都是当年看习惯看到吐的玩意儿了，与当年相比似乎也就多了点花样，以及……

    “小冰雕，你发现没有？‘编制’变得很混乱。”源空提了一声，皱着眉头对敌方阵列来来回回扫视，眼中满是不解。

    “嗯。以往已经动用混沌士兵后，就只会出现三合一的混沌士兵，相对应的，深渊死雾衍生物的数量会下降，唯有攻击性拉满的构造体还保持相当的数量。”霜霜看着那群熟悉的东西成群结队、结成阵列缓步走出，将混沌的气息泼洒到整片天地里，“此次不知为何却是一股脑全都扔了上来……异常，现如今的冥界不是我们熟知的冥界。但不知道异常到底体现在何处。”

    “丫们脑抽了么？”源空一脸黑线。

    霜霜：“……呃。”

    “唔……我讨厌这种情况，双方都‘稀里糊涂’的，而且我们还没有退路可言，连主导权属于我们的‘回合’都很少。”源空嘟囔着挠头，翻了个白眼，“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呼，倒也习惯了，我们从来都没有什么选择，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担忧什么。”她再次发出一声长叹，看着那些开始冲锋的混沌士兵与衍生物，缓缓抬起手，场上近一半的起源造物都在此刻发出了逐渐嘹亮的能量轰鸣声，浩瀚的能量在疯狂汇聚进行二次、三次、更多次的能量叠加，“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将一切与混沌有关的来犯人员统统都……”

    “斩尽杀绝！”

    新一轮的战斗以她挥手下令与无数起源造物发起的攻击为节点开始了，在众神界上布置已久的所有能量塔等都进入了急速攻击的状态，将能量洪流组成的瓢泼大雨泼洒向星空与前方的两大地域，将妄图冲上前来恶心人的所有丑东西都碾成残渣，一道道宽数十万里的能量洪流密密麻麻向前发起冲击，同一瞬间的画面就像是有亿万道星光凝成浩瀚星河在众神界的天空上飞驰而过，在两大原域的天空与大地上炸开一朵朵巨大的能量焰火，遍地盛开着绚烂的烟花。

    来自混沌的攻击倒是与以往一样，冲在最前头块头最大的构造物即是肉盾也是充当先锋、先攻的好手——指一边冲上来寻死一边糊她们一脸：撑着混沌屏障庇护后方的亿万大军进行冲锋，然后一口口老痰……呸，一道道混沌冲击也跟下雨一样朝着秩序屏障砸过来。双方在半空、在各自的屏障前对冲爆发的能量之光，将这片世界照亮如白昼。

    另一旁，霜霜已经把起源领域展开，风雪的神域伴着扩张的冰风暴覆盖了半个众神界的地域，无数块头巨大的“冰雹”与冰锥冰刺如陨石流星一样在整个战场上横冲直撞，降下的冰晶封锁冻结了大地、空间以及无数的敌人，赶在后头的冰陨石再把它们统统撞得稀碎，变成一块块冰渣消融在领域中。

    “还是放开手脚的姿态舒服一些，不用再憋着了。”霜霜长舒一口气，稍稍活动了一下双手，舒展了一下，随后腾出部分精力控制另一半的造物，挥手让起源堡垒里的创世之杖开始活动，盛大的能量之光将周围的空间都染成了一片斑斓，“以此创世的光芒……作为刚刚的回应吧。”

    看到小冰雕二话不说就控制创世之杖要给对面来一记狠的，源空立刻哆嗦了一下，回头朝所有人挥手大喊：“快闭上眼睛！快！不然等会儿就要闪瞎了！”

    “闪……闪瞎是指……？！”众人大惊失色，下意识往前看了一眼，然后被一道创世般的闪光给糊瞎了眼睛……

    创世之杖时隔八十个纪元轰鸣的光辉，那是一股压缩到极致的能量洪流，一道极致的闪耀之光，呈现一片不断扩大的扇形朝着前方呼啸而出，攻击即出即是命中，只在霎那间就重击在那面云墙上，将那个大窟窿都覆盖在能量洪流之下。创世之杖的攻击路径四周，则是一朵朵不断绽放的焰火，那些或是被炸掉的衍生物、或是混沌士兵、深渊死雾构造体也不例外——对面暂时没有把混沌构造体端出来，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编制变得混杂、“精兵”数量减少、重要的单位没有抬上场……要不是刚刚那个死鬼出来叨叨叨了一声，她们恐怕会以为冥界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啧……创世之杖……”

    深渊死雾的云墙里，埃兰看着被开了一个贯通前后的大洞的云墙，狠狠地皱眉：“一上来就用此等破坏力的兵器，威力比当年更强了几分……该死！绝巅之境的传承者，比想象中的威胁性更高！”

    “马上封锁此方虚空地域，分出三分之一……不，三分之二的力量维持此方虚空的稳定！”

    云墙里，有几个被灰暗云雾缠绕的人形出现，迅速行了一礼后，拖着周围无数的灰暗云烟消失，前往了虚空中。

    “传承者……起源造物……那一大堆起源造物统统都是完好无损的状态，并非虚张声势……妈的，它们一窝蜂集火过来，这片虚空和我都要一块灰飞烟灭！”

    以此刻的情况来说，最好的方法其实是……撤兵吗？放弃此次的行动？把众神界放着不管吗？

    “在这见鬼的时刻，可以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引起如此大规模的冲突……但如此一来，众神界的情况……机会……该死！”

    当年施加在秩序上的压力，让秩序与起源都束手束脚、束手无策的压力，这一世就转移到他们头上来了吗？立场转换得这么快？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