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1章这家伙矛盾矛盾的

    秩序、职责、使命，往大方面说，那是秩序的延续，秩序无数世界无数生命的延续，以及生死存亡的大事；往小方面说，可以说是自己看对面那群傻【哔】不爽，也可以说是为了自己和自己所珍重之物能继续存活而已——秩序延续了四百多个纪元的历史……传承者，起源一系的职责、使命……他是传承者，毁灭的传承者，秩序最后的壁垒，无论是以身份来说，亦或是以他与他自身的一切来说，他都需要面对那一切。

    此前他心有顾虑，担心自己这甩手而去，众神界和秩序会出乱子，因此千方百计，想在应对此刻即将要面对的破事时“榨出半条命”来，用这“挤出来”的半条命去找姝寒她们，然后打出一张停止五十亿年回合的卡，或是走得干脆一点，并表示下次一定……

    麻烦，相当麻烦——他其实，并不想自己变成特别的、无法割舍的那类存在，那样一来，虽不至于说离开他这世界就不会转了，但，某些事绝对会变得要命。

    起源的代行者，秩序的最后壁垒呵，听起来格外要命，这就意味着，他无论处理什么事情，都必须谨小慎微不能出错，因为，一旦出错了，出事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尤其是现在正处于强制唤醒的脆弱状态时，更不能整出什么失误的破事，还要在此基础上用这半条命去抢夺一个可以交接棒的机会——这个“交接棒”需要和他差不多结实，牢固程度也要差不多，还要具备一定的放烟花能力，不说接过“秩序最后的壁垒”这一麻烦的代称，至少，要能摁住他不在时的秩序。

    若是在以前其实还好，他撒手人寰有的是人能跟他接棒，但现在就……

    所幸的是，霜霜和源空还活着……唔，虽然有点……唔，就是……但也没办法了，总得把情况安排好——源空的想法很简单，她想着，有他们仨镇守众神界，此次魔界忽然冒头就不至于造成什么巨大的破坏，他只要不拼上全力，就能得以再苟活一段时间。只是，这并非寻常事件，必须要设想最坏的情况，就好像当年冥界之主那个神经病拖着十七种混沌能量不管不顾冲锋众神界……啊是吧，在事儿发生前他们没一个人预料到事态会发展成那个鬼样，他也没料到自己会拆了众神界去碾丫的脑袋。

    再加上他此前说过好多次的信息：冥界之主啊，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莽都莽不起来的那种，丫没有做足万全准备绝对不会随便行事——他在计算冥界之主，冥界之主也在计算他们（秩序、起源）的情况，他会按照遇上最坏的情况进行准备，算好了这一切，准备好了应对的方法才会行动——此时他敢往众神界丢一块板儿砖，那背后的决心、觉悟什么的，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如无意外，开战当天应该会出现七八十种突发事件，指不定对面就会搬出一尊混沌概念体，或是搬出同等级别的事情……嗯，这大概就是最坏情况。然后，他就会全力释放众神界与自己的力量，拉起起源的神域和创世之柱跟丫拼了，打到自己当场裂开。

    然之后么……源空所想的，有她们相助他就能多苟一段时间的想法，就直接煲汤了。

    至于应对这种情况的计划……计划，哪有什么计划，都打到全力全开为了去死而战了，哪还有什么计划可言，以他现在的情况进入灵魂爆发状态，结果就是一个大写的“寄”，后续如何就交给后续再说吧……啧。

    身后悄然响起的声音让他回过神结束了沉思状态，视线所对的黯淡星空中，仍然有许些星光闪烁。众神界的又一个宁静夜晚，安静得，好像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也没谁会谈论即将到来的事情——他偏过注意力挪到后方，看到来人不由得一怔。

    “哟，在想事情呢？”元羲大大咧咧晃着手凑到小星星身旁，双手环抱在小腹的位置往他旁边的柱子一靠，偏过头与他一同看着前方的天空，看到那就算在黑夜里，存在感也格外强烈的黑窟窿，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赶紧偏过视线，“在想什么？”

    他往小星星脸上扫了扫，这家伙现在脸色看着很平静，实则偏向于深沉，斑斓的双眼与星域里的星辰一同闪烁着，似是在向看到这双眼睛的人传递什么消息，只可惜他看不懂。他只知道，这家伙现在在想一些特别复杂的事情，想着想着，心里的哀伤、疼痛等情绪都跟着在跳跃，无法平息。

    沉淀了数十个纪元的各种情感什么的，就算无法感同身受，却也能感知到那种厚重与躁动——这些天感受过很多次了，无论是小星星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癫狂与憎恨，还是那两位姐姐释放出来的思念、欢喜还有各种，都厚重到让他感到窒息。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慨叹：无论是当年还是过去的这无数岁月，他们应该都过得非常辛苦吧。

    瞧见小星星默然，他便回神再看了他一下，注意力忍不住集中在小星星的脸上，看着脸上那块纱布，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古怪，有点小微妙——看着跟牙疼或是被一拳打肿了似的，而且还染着金红色的光芒，看上去……格外的……就是……奇怪。

    话说那个窟窿……能不能捅一捅的？虽然小星星已经试过了，并不会戳进去，但……呃，奇思妙想赶紧退散！

    “在想一些要死要活的事情，在想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云诺星默然许久才带着一声叹息回应，哭笑不得的话语中蕴有的意思，让元羲听了也是感到苦恼。

    话说这就应了一声，小星星眼中的感觉就变了，斑斓的双眼忽然带上了一点红黑色，微弱的毁灭气息也在双眼里悄然流转，让他明白过来，小星星这是想把谁拎起来暴打一顿。

    “哈……麻烦事啊……”元羲咧咧嘴挂上苦涩的表情，做足心理准备扭过头再看一眼那个黑夜中的窟窿，当“仿佛要坠入其中”的感觉在心中诞生之时赶紧挪开了视线，“那玩意儿还有多久砸下来？”

    “如果保持目前的情况不变，顶多半个月就砸下来了；如果情况发生变化，那就再说。”云诺星耸耸肩，看了一眼那坨深渊死雾，视线随后就挪到了元羲身上，“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应当不是想找我谈心什么的。”

    “诶嘿，你还别说，我真的是来找你谈心的。”元羲莫名笑了一下，偏过头与小星星对视了一会，被那疑惑中带着好奇与认真的双眼看得缩了缩脖子，“虽然背后有些比较复杂的原因咳咳……刚刚在神殿里谈话的时候讨论到了你，大伙儿说完，我们一群小辈也凑在一起说你的事，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上来看看。”

    他顿了一下，干笑道：“虽然基本就是我们在听那两位姐姐说你当年的事儿。”

    云诺星：“……我当年的事儿？那种要命的事情你们都听得下去？”

    元羲脸颊抽了两下，苦笑更甚：“听之前也没想到会是那么要命的事情啊——一开始听的时候都很兴致勃勃，听完之后脑海里就只剩下了‘玩命’、‘死一死’、‘死多少次’、‘怎么个死法’等关键字眼了……话说你当年真就……呃，要命。”

    “哈……毕竟是那些事儿……要命的事情，要命的过程，要命的结果。”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打掉这个小话题，“所以，你现在是被吓到了？感觉心灵受创想要上来找安慰么？——话说，要谈心找安慰求治愈，应该找你家晓晓才对吧？找我只能谈地吐槽各种奇怪事儿哦，我又不能给你治愈什么的……难道是想说说男人间的话题？”

    “哈……倒也不是吧，啊不对，应该说，可以算是这方面的事情。”元羲用拳头轻敲了敲下巴，干咳一声，眯着眼睛用微妙的小表情看着小星星，“不过不是说我的事啦，是说你的。”

    “我的？”云诺星稍稍站直了一些，放下环抱的双手侧身看着他，眉头轻蹙，心里感觉到一阵奇怪，“你想谈论我的事情？当年的事情？——奇怪的家伙，关于什么方面的？”

    “没想好！”

    云诺星：“……”

    “咳咳，呃，是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元羲咧咧嘴，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原话的意思表达出来就行了，“就是，再过一阵子……啊，没有一阵子了，可能十天左右，家里人不是喊我去和晓晓成亲了再说嘛——在那个黑咕隆咚的大窟窿砸下来之前。”

    云诺星好像想到了什么，结合他刚刚所说的“前因后果”，表情顿时变得更古怪了一些：“你们……难道是……把话题延伸到了我身上？”

    “啊……就是这么回事。”元羲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点点头，“真不是故意的，我和晓晓俩家的家里人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源空姐姐忽然说起‘催婚’、‘失败’、‘没有预定’之类的话……呃，自然而然就把这个话题引到你身上来了。”

    云诺星翻了个大白眼，忍不住碎碎念：“当年辉一直催我去结婚来着，奈何……这丫头纯粹是想看我笑话所以才接过了催婚的‘任务’，继续对我叨叨叨——你们不用理她。”

    “呃，但是……”元羲挠头一脸苦笑，“源空姐姐也好，还是那位霜霜姐姐也好，都很认真讨论起这事儿——溟溟甚至以自己‘贴身常伴无数年’的身份加入了话题，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后续这话题基本就定在这里不动了，无限制延伸，就就就就……”

    云诺星：“……”这话题直接失控了。他敢肯定，这其中源空与霜霜是领军人物，溟溟则是抱着小心思推波助澜。

    “咳咳咳咳……”元羲艰难干咳两声，小声开口，“完事了大伙儿一致决定找你问问，但是又觉得一大群人乌泱泱挤上来你肯定什么都不会说，所以就推了一个倒霉蛋上来找你说说话谈谈心——对，就是我。”

    云诺星：“……”意料之外的事儿，这小伙子明摆着就是心知肚明，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来。

    “然后，让我找你问问，你要不要也在那个时间到来前……嗯咳，就那个意思……嗯，对，就问你要不也结个婚走个过场，毕竟，几十个纪元是吧，几十个纪元……这漫长的时间啊。”

    云诺星继续翻白眼，小小地叹了一声，却是扯起了别的话题：“说起来，当年在终战前，咱家也有个小伙子去结婚了，嗯，也是刻意压着终战之时去结婚的——你现在说这事儿，就让我联想到了当年的情况。”

    “呃……这个……”

    云诺星继续长叹，抬手捂着裂开的那半侧脸：“八十个纪元的时光啊……八十个纪元……直达‘永恒’尽头的生命历程里，又能有多少个八十纪元——此时大元界的历程，也不过四百六十五个纪元……其中有三百二十六个纪元已经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于我们这些新生纪元诞生的生命来说，只有这一百三十九个纪元的历程还算是真实有实感的。”

    “八十个纪元相对一百三十九个纪元啊……大元界一半历程有多的时间……元羲，这漫长的时间，你知道该怎么偿还吗？”他长叹一声，“如果我是个不负责的人，这时候说一句‘我又没让你等我，爱咋过咋过’，基本就算是无事一身轻……”

    “嗐，你得了吧，唠叨着职责、使命、宿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全揽在身上的你，甚至为此事坚守了数十个纪元，到现在都放不下，不肯放弃。”元羲翻了个白眼，“你能把这话说出来，我当场倒立吃屎。”

    云诺星憋了半晌，觉得自己就算昧着良心也没法说出那话，所以那骗吃骗喝的场面应该是见不着了：“所以，就只能正面去应对了呗……哎。”

    元羲连连咂嘴摇头：“这位诺大星同志，有些话和有些事呢呢，憋着憋着，到时候是会变成遗憾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不过遗憾一说……”云诺星面色复杂变化了一会，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轻摇头，“你看看我，如你所见，这种状态的我……此时此刻我还活蹦乱跳还算是生猛，但是，只需要把时间稍稍往后拉一段时间就知道了，过一阵子，就要慷慨赴死——我的遗憾……呼，就算有遗憾，也不应当牵扯到其他人，更何况我的遗憾……我的遗憾是什么呢？是看着黑暗时代逝去，自身的绝大部分过往都埋葬在了那个时代？是看着自己在轮回中挣扎，一步又一步走来，却无法履行当初诺言，无法完成当年未竟之事？还是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是遗憾构成的，只有遗憾？”

    “呃……呃不是，这话……这个……这个……”元羲被这话弄得愣了好几下，没想好该怎么去回应，有点哑口无言。

    云诺星看了他一眼，却仿佛是自言自语一样：“于此时的我而言，哪有什么心思去处理遗憾不遗憾的事情，我仅有的遗憾，就是没能把对面全给做成剁椒鱼头，仅此而已。”

    “承诺……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我不认为这样的我自己，能做出什么像样的，真实的承诺——我随时会死，随时随地，这次又是必须舍命放手一搏的局面，无论是为了什么。为了众神界也好，为了我自己也好，又或者，是为了那些逝去的亡魂，是为了此时还活着的人，我都需要上前，前进，继续前进，永不停歇……所以，你就别想着能从我嘴里掏出来什么东西了。”

    元羲翻了个大白眼：“你说走就走倒是潇洒了，这潇洒过头了都，不过，你也没想想她们……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活着啊，尽力活下去就行了，她们也好你们也罢，无论是谁都好，好好活着就行了。如果此次的死局可以渡过，就好好活下去，争取在这一时代宣告结束之前登临本源之境，熬过了这个时代，看看下个时代会是什么情况吧。”云诺星双手环抱着小腹，微微眯起眼睛，轻声呢喃着，轻声叹息着，“引导的后路早已经留下，后续的事情也逐渐安排得差不多了。源空、霜霜都还活着，就算我不在了，她们也能继续引导你们前进，剩下的也许存在的空缺，就一点点慢慢填补吧，等安排好那些事情后，我的任务也就宣布结束了，可以毫无顾忌放手一搏。”

    元羲苦笑不已，捂着脑门使劲摇头：“……小星星，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些，这真的是一个挺重要的话题，至少在我们看来挺重要的。”

    “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在说这些，我也知道这于生命而言确实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话题，我这近百个纪元的生命不是傻傻地走过来的。”云诺星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一边叹息一边摇头，“但正如刚刚所说，如此状态的我，你难道还希望我……给她们一个……空虚的承诺吗？就……光留下一句话，什么你等我，我等你，煽煽情，然后啊的一声英勇就义……拜托，这是现实，不是什么大故事不是什么大感动，我只是一个虚空第一事儿逼，一个老苦逼，一个将死之人罢了，演不出这种悲情言情剧……唔，我现在所说的话是不能带任何承诺与约定性质的，因为根本难以控制，此次一去不知道又要多少时间才能回来……若只是五十亿年还好说，也许还有以后一说，但……若是最坏的情况呢？这一走，说不定又是近‘永恒’的时间，再拼凑成‘完整的自我’，也许又是无数无数无数的时光——时间，时间啊，那是近乎永恒的历程啊。”

    “你不会想，让我用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让我说了就算了什么的吧？也许说出来确实能减少许些遗憾，但是我那‘无所谓’的遗憾，从此会成为一个无法解脱的束缚……想想吧，数十个纪元的时间……就像源空、霜霜和琉璃那样。那可是漫长……漫长到无法形容的时间，虚空都会在此沉重的时间面前重复着崩塌又恢复原状，秩序的世界，也会来来回回更替无数次……那场面……”他长叹了一声，“纵使有遗憾，也好过看不见尽头的束缚。”

    元羲听得满脸痛苦，不断挠头：“简而言之就是……你完全不管‘自己’的事儿了呗？你的事情、你的存在什么的，都是无所谓的？”

    云诺星轻闭上眼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唔……至少，在一些事儿稳固下来之前……也许就是这样的答案吧——此时的我，只是一个‘故去的亡魂’，一个疯狂的灵魂、将死之人……所以，无需顾虑我什么，也无需考虑我的什么事。此时的时光再久，也不过短短十几天而已，我会安排好一切，做我自己该做的事，继续迎接我所选择的宿命——那是从未消逝的事物，正如我为自己选择的宿命一样，从未消逝，也无法放弃。”

    “若是还有什么要说的话，要抱怨的话……唔，我想想，就像这次一样，等漫长的时间过去，如果还有下次，到那时再说吧……嗐。”

    元羲一边听一边点头，突然冷静淡定地开口：“也就是说，你的想法是，因为即将奉献自己的一切，所以，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对吧？”

    “对，毕竟……呃。”

    小星星刚说了一句话，他就抬手打断了这话语，继续说道：“那么，你想一想她们的意愿呢？——你看，你自己刚刚都说了，八十个纪元，都大元界历程一半有多的时间了，人生有多少个八十个纪元？再算上你们相遇的时间，从那时开始算，一直算到现在，那还得往上加呢。”

    “……确实。”云诺星点了下头，对他摆摆手，“你其实不用说，当年我们就说过这个话题，当年……唔，时过境迁，确实……现在的想法不能用那时候的想法来衡量，历经那么漫长的时间，心态什么的都会发生变化，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变化……所以，或许可能……”

    “是吧，没错吧。”元羲咧咧嘴，凑过去用肩膀使劲撞了他一下，“好好想想吧，也得确认她们的想法——大道理什么的，还有各种各样的情况什么的，我们所有人加一块也不一定拧得过你，但，有些时候感情这事儿吧……啊是吧，你是个迟钝怪，让人操心。”

    “……也不尽然如此，多数时候，只不过是默契保持‘不知道’而已。”云诺星挠着头摆出无奈的表情，“有些事儿只要不说，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不是么——我还是挺尊重她们的意愿的，基本上来说，她们想咋样都……呃……就是……唔……总之就那样的意思。”

    元羲听完这话顿感呆滞：“……这和你前面所说的话有点冲突吧？”

    “有冲突，但冲突不大。”云诺星咧咧嘴，“你也说了她们的意愿嘛——我的意愿是我的，她们的意愿属于她们的……有些时候有些事儿，硬着头皮再把自己给打傻去面对……也不是不行，对吧……呃，当年和辉说过这样的话来着。”

    元羲：“？？？”

    “嘛，这些事儿吧……”云诺星继续叹息，“倒也不是矫情和什么的……你看现在的事儿，‘未来’是个没有着落的话题——当年我和霜霜她们也说过，此时的路还在前进，未来一片模糊，一切尚未平息……我把话说得很清楚的，我希望能给她们、给自己、给所有人一个答案，一个名为‘未来’的答案，而非……在此刻就傻傻的觉得幸福什么的……我不想糊弄她们也不想糊弄自己，所以，很多事都说得很清楚。”

    元羲的表情变得格外惊奇：“总感觉你在跟自己较劲……矛矛盾盾的——不过你很迁就她们，我听出来了。”

    云诺星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捂着脑门摇头叹息：“我反正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给我支个招？”

    元羲呆滞：“……不知道……所以你还是维持原状吧。”

    云诺星耸耸肩，正要把话题拽开的时候，忽然扭头看向一旁笑了起来：“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元羲看这家伙忽然笑出万丈光辉的效果也是一愣，一回头瞧见那位霜霜姐姐走了上来，顿时就知道这家伙的表情是咋回事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个矛盾怪，喜欢又不敢明说的矛盾怪，都和自己较劲几十个纪元了吧……真是。”

    嘛，毕竟是那种层级的事情，有很多事儿小星星都没法完全随心而动，所以，才导致了这种结果……啊，知道了知道了，知道怎么回事之后，就能和大伙儿交差了。

    见到霜霜姐姐快步走来，元羲赶紧离开柱子，转身快步走开：“你们聊，你们聊，我先溜了。”

    “诶诶，我刚说的话，你可别乱说啊，别当催化剂。”云诺星趁着元羲刚走出去两步，赶紧说道，让后者顿时拧过头对他龇牙咧嘴：“是是是，不说，不说——矛盾怪。”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