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0章这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跨越数十个纪元的时间沉淀下来的事物，无论有没有发生什么别样的变化，都会变得格外沉重，时间也好，生命历程也罢，亦或是一部分情绪，都能因此而变得厚重。就像他越过数十个纪元变得更加深沉与黑暗的仇恨执念一样……就像，霜霜倾泻进他心里的那股厚重情感一样。

    那是一片大海、潮水般翻涌不休的情感，向他诉说着这数十个纪元沉淀下来的无数思念——那股潮水里，还夹杂着些许委屈，虽然被喜悦等情绪给冲刷得很淡，但确实存在——沉重到，让他感觉有点窒息。

    这绝对不是因为受惊吓又被堵着嘴所以窒息了……这事儿不可能发生三次！三次！真的！能量生命体怎么可能会因为无法呼吸而窒息，再说了呼吸这事儿对他们来说本就可有可……嘶，思绪开始乱飘了。

    怎……怎么说呢，源空忽然蹦出来表示自己还活着，算是意料之外的惊吓……啊不是，是惊喜，而霜霜也还活着……惹，不是……他觉得，这俩丫头跳出来的时候，自己受惊的程度确实要更大一点。当然，他确实很高兴也很兴奋，但他也着实是被吓了一跳，被吓得不轻。

    除此之外，他忽然有了安心的感觉——梦境回溯的那短短一个多月（九个纪元），让他对“梦”和“现实”都产生了一份割裂感，有一种非常怪异的、难受的、说不上来的不明感受，就好像，自己不属于那场梦，也不属于这里的现实，是被放逐到时间与现实之外的某不明之物。现在，源空和霜霜都“从梦里出现于此”，让他渐渐有了回归于现实的感觉。

    那个割裂感……是一种很复杂的感受，大概就像洛缨曾经的情况一样吧：看着现界空间的亿万事物，心里深知那些都不属于自己，自己只是一道无法与现界空间产生任何联系的影子——他虽然能做什么事儿影响到现界空间，却没有那种“实际”的感觉，没有实感，仿佛，处在另一层奇怪的梦境里。

    嗯，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感觉也是回到了曾经，脑子闲不下来时的情况。

    他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终于从窒息的感觉中挣脱出来，但距离回过神已经是过了几分钟后的事儿了。此时他低下头看着霜霜，这丫头抱着他啃了半个小时，现在还和小猫一样在他怀里一顿蹭，那啥……要冒烟了……着火了要……不过不能说，嗯。

    如果是源空贴上来一顿蹭，当她蹭到冒烟的时候他大可把她拎着挪个地方敲她脑瓜子，然后就被挂着使劲咬……霜霜就……呃，不适用于这套……算了让她去吧。时隔八十个纪元的重逢，这丫头一上来就把心里所有的思念、委屈都丢他心里了，让他也是感慨万分，脑子里只剩下胡思乱想。

    抱着这丫头呼噜呼噜顺了一会儿毛，又过了十几分钟，这丫头终于是从久别重逢的无限欣喜与激动中缓过神来了，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低头在他怀里一顿蹭，那这次他就有必要说一句了，不说的话，这丫头能把他挂在天上蹭一天——布娃娃也要休息的……挂着可以，但至少让他活动活动……

    “那啥，霜霜……”他提起一口气。

    “嗯……没冒烟，我再蹭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再一会儿。”霜霜抢过了他的话，一边说一边蹭，让他陡然僵硬死语，那口气顿时就漏了：话被抢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算了还是僵着不动吧，等这丫头彻底心满意足了再说，反正，他也从无限欣喜与紧张中缓过神来了，可以放空脑子，不去思索什么。毕竟……重逢昔日珍惜的人……感觉很好……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让这种温馨温暖的感觉多留存一段时间也不错。

    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一会”过去了一小时，等霜霜满意了，他俩才一块从坤原域飘回九神殿——霜霜这一记“冰川冲刺”就把他给撞到了众神界边缘，差点儿就飘进星空里了。

    在大笨蛋他们沉浸在重逢的欣喜与温暖中时，源空留在了神殿顶上和大笨蛋这一世的小伙伴们唠嗑，天南地北不停说，说到他俩回来了，她才从沙发上转过头，其他人也随她一起扭头看去，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看向大笨蛋他们。那俩家伙看到她们这表情，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格外……别扭，只剩下了“囧”。

    “你俩在天空上转着黏糊了两个小时，可算是停下来了。”源空连连咂嘴摇头，脸上摆着暧昧与坏笑，“我还以为你们能更黏一点——黏糊还不给自己套个屏障隔绝一下视线，要不是我给你们拉着帷幕，你们这都算是公开处刑。”

    霜霜顿时红着脸偏过头，云诺星倒是恢复了淡定翻了个白眼，正要扯开话题的时候，源空忽然笑眯眯凑上来，用胳膊肘子戳他的小腹：“怎么样怎么样？久别重逢，激动吧？开心吧？这个礼物喜欢不？——所以你俩什么时候结婚？”

    刚淡定下来的某人顿时就急眼了，都快蹦起来了：“你怎么学辉那神经病说话了？！”

    “因为看你的反应很好玩。”

    云诺星顿时语塞，重新组织语言，尝试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决定一手刀敲在这丫头脑袋上，翻了个白眼：“答案跟当年一样，就没带变的好吧——啥时候闲下来了，啥时候再想自己的事情……对岸那群神经病现在都垂死病中惊坐起了，哪来那心思……啊是吧。”

    源空捂着脑袋咧咧嘴：“这怕是要好久都不得……你看，现在都一百三十九纪元了，还远没到停歇的时候呢——起源天神没有回来的迹象，其他人也是如此。”

    云诺星噎住了，捂着眼睛默然片刻，发出一声叹息：“……再，看看吧，哎……”

    他拉着霜霜在沙发上坐下，泡一壶茶喝了杯茶让心绪平复下来，随后才看着霜霜和源空：“所以，当年事儿和这些年的事儿……你们俩是什么情况？”

    “我的情况那得差不多了，要补充的……我想想，”源空捏着下巴微微仰头，“其实没什么能补充的，后面的事儿，先等霜霜把自己的情况说了我再补充。”

    霜霜轻晃着身体，用手臂一下下轻碰着小星星，深蓝色的双眸露出许些思索的神态，一边回忆当年的事一边说：“当年，‘虚空动荡·毁灭浪潮’砸下来的时候，我因为抓得比较紧，等冲击结束的时候仍然留在了众神界上。虽然还活着，但其实，经历了一次接近溃散程度的‘死亡’，等到冲击过去后，我只剩下一团微弱的灵魂微光，那时候再稍稍碰一下可能就会碎掉。残存的灵魂微光，在本能的引导下自行前往了条件最合适的地方住下来——就是南冰界——后续，就一直在那里沉睡，用了快一个纪元的功夫才彻底恢复了，那时候，众神界已经重获新生。”

    “倒是和源空的情况差不多。”云诺星哦了一声，随后蹙起眉头看向了源空，“不过……丫头，你当初，灵魂还在对吧？”

    “是哦，正面挨了虚空动荡之后，灵魂接近彻底破碎，但还没到霜霜只剩下一团光这么严重的程度。”源空连连点头，“不过后续，我是用了三四个纪元才恢复如初，而霜霜在众神界上睡了一个纪元就恢复了。”

    云诺星揪着鬓发使劲沉思，使劲思索，眉头皱得连汗都挤出来了，十来秒后陡然挥手翻白眼：“好的，搞不清楚。天知道虚空动荡到底是咋回事儿……‘一比一破坏’的特性……难不成还是根据每个人的性质不同，造成的各种影响也不同？”

    “关于这点，”霜霜扭过头看着小星星，“我倒是有一点点的猜测哦——经历了好几次虚空动荡得出来的经验之谈。”

    “除了我们以前得出的‘一比一破坏’的性质，还有另一个判断情况。”霜霜慢慢回想，总结之前所获得的经验，“应该是根据，‘生命的灵魂活跃程度’进行的二次判断、二次破坏：活跃程度越高的灵魂，受破坏的程度越大；反之，活动程度越低，受破坏程度越小。”

    “这个衡量情况存在一个‘阈值’，当灵魂活跃程度低于这个‘阈值’，甚至能让‘一比一破坏’的性质都失效。也就是说，处于那种状态时，虚空动荡很难造成什么伤害。”

    她想了一会：“也许是因为，低于‘阈值’的状态，已经被虚空动荡判断为‘死亡’状态了吧，就没有鞭尸的必要。”

    大伙儿：“……”

    霜霜说完这段话敲了一下手：“顺带一提这是我自己硬抗了几次虚空动荡得出来的结果。”

    大伙儿：“……”是……是个狠人。

    云诺星惊恐看着她，一脸呆滞：“……不是，丫头啊，这可不兴自己去硬抗……”

    “跟你学的。”霜霜可爱地耸耸肩。

    云诺星：“……我这……”

    “没事啦，这不完好无损么。而且，了解清楚虚空动荡的情况，也方便以后想办法应对。”霜霜笑眯眯拉着小星星的脸蛋，不甚在意，“我觉得我应该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应该可以用最低代价撑过虚空动荡的冲击——还有一个纪元不到的时间就又要来了呢，想想还有点激动……”

    云诺星：“……”完了，这丫头被他污染到变质了，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后面的事儿就我来说吧。”源空赶紧把话拽过来，“我回到众神界之后，就在这个世界里随便瞎逛，大概逛了一个纪元的时间，某天在南冰界里转悠的时候，忽然捕捉到了一股不自然的能量气息，因为好奇就过去看了看情况，一直沿着痕迹走去到了南冰界最深处，然后就见到了霜霜——她一直把自己冻在南冰界最里面的地方睡大觉，一冻就是好些年。这也是我后来把深渊神殿安置在南冰界里的原因：方便照看这睡大觉的家伙，免得哪天她睡着睡着被别人挖走了。”

    “小星星不在，小雨她们……嗯……也没回来……”霜霜说着说着轻叹一声，面色微微黯淡，“没什么事可以做的，就只好一直在那里睡觉咯，一直睡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睡。”

    “那是，”源空翻了个白眼，“你甚至想把我冻起来。”

    “呃，因为你当初一直说无聊啊，我就提议让你也睡一觉，睡一觉就过去了——提议而已，你不是拒绝了么。”

    “我拒绝是因为你给我腾出来的空间完全是一口冰棺材！”源空顿时就跳了起来大喊大叫，“有你这样，前言说着给我铺床，后面就抬了一口冰棺出来的么？！我当年没把你怎么样吧？”

    “这个……其实是……”霜霜干笑缩着脖子，“手误……手滑，真的。当时刚好想着，自己像是埋葬在了冰里——通过‘埋葬’二字就想到了冰棺，然后你刚好就来了……就……”

    “就顺带想把我给埋了是吧？这顺势而为的过程指定是带着点私人恩怨在里面！”源空哆嗦了一下，赶紧拉着大笨蛋的胳膊指着霜霜，“大笨蛋！你管管你媳妇！你不能偏颇！”

    “这个呃……”云诺星满头大汗，捂着脑门看着干笑的霜霜，赶紧转移话题就当无事发生，“说……说起来我想起一件事儿！我当初在南冰界见过你来着。”

    “欸？”还纠缠着刚刚那个话题的霜霜和源空都是一怔，前者赶紧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太上古时代的时候……那次我去南冰界的最深处晃悠，”云诺星也跟着回忆起来，“晃着晃着掉进了冰川里，冰川把我传送到了一个奇怪的空间，我在找出口的时候找到了那处空间的最深处，然后，在那不见天日的、怪异的领域空间里，见到了一个占地面积巨夸张的巨大冰块，里面塞着一个不明发光物体……”

    “啊……”听他说得这么详细，霜霜也是愣了，立刻就折腾自己的小脑瓜子使劲回想，“可是……可是我真没有见到你的印象啊？你的气息出现在我身旁我肯定会知道的，就算睡着了也能感觉到……”

    “毕竟当时的我没‘睡醒’，除了有一点点微弱的痕迹能证明我是‘我’以外，其他的都与往昔不同，你们认不出来也很正常。”云诺星耸耸肩，随后转过头看向紫言她们，“当初和你们说一直想往南冰界走一趟，也是因为好奇当年见到的那个不明物体……呃，对，就是这个不明发光物……欸疼。”

    霜霜嘟着嘴，双手捏着小星星的脸蛋：“什么不明发光物啦，说起发光程度，你明明比我们加一块都要亮好吧？”

    “呃……呃呵呵……这个……”云诺星干笑一声，偏着视线嘀咕，“还不是因为当年往冰块里看一眼，就被那布灵布灵闪的光芒给亮瞎了眼……对，视力下降了好几天才恢复……”

    霜霜又缩着脖子干笑了：“你……你这样说的话我想起来了，当初确实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外来者……听你说着迷路了，就给你开了条路把你送出去，后续就把那条冰川裂隙给堵上了，免得有其他人掉进来。”

    “原来……那时候那人……是你啊……”她眨着双眼，叹了一声，用充满遗憾的声音小声嘀咕，“早知道是你的话就不放你出去了，想点方法应该能把你唤醒……唔，错失良机，让我又等了几十个纪元。”

    云诺星呃了一声使劲干笑，赶紧偏过视线朝着另外两个银光布灵布灵闪的丫头招手，转移话题：“希叆、希芸，过来过来。”

    希芸这丫头二话不说扑了过来撞进他怀里，刚在他身上爬了两下就被希叆给拖了下去。俩丫头在他旁边坐下，一块歪头，睁大眼睛看向坐在他另一边的霜霜，两双大眼睛里充斥着许些疑惑。这反应这小眼神让他晓得，她们这是有某种莫名的感应，也许是本源生命之间的某种特殊感应？

    “嗯？这俩小女孩……”霜霜好奇看着这两个小丫头，不解地蹙起柳眉，“有一种好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好像……小星星，她们是？”

    云诺星摁了摁希叆她们的脑袋，转头对差不多要察觉到什么的霜霜说道：“喏，这俩小丫头也是本源生命，空间的本源生命……嘛，虽然所属不同，但，本质上应该有点联系……大概？”

    “这样啊……”霜霜蹙着眉头咕哝，“有一种遇上了‘同类’的奇怪感觉……唔，说不上初见就有的亲切，也说不上什么奇怪的感知，就是……就是感官忽然告诉自己，‘这边有个跟你性质一样的东西存在’——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像是在和我说，这里存在着某个目标一样。”

    “目……目标……”云诺星愣着神听完了这段消息，脑子立刻就刮起了不知道多少级的风暴：老实说，霜霜这“目标”俩字就听得他心尖都在哆嗦，都下意识以为本源生命之间存在着什么先天敌对的效应，什么“彼此为敌”，“这有一个目标把他往死里打”……之类的……

    看到小星星目瞪口呆的样子，霜霜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赶紧摆手说道：“不是敌对感应啦，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凸显’效果，让我能立刻知道，这里有‘同类’出现，仅此而已。”

    “……好……好吧。”云诺星脸颊抽了两下，放下了心。这还是他第一次遇上复数个本源生命相见的场面，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那，你们先交流交流？”

    这三个大小女孩大眼瞪小眼好奇对望着，过了一阵子，霜霜忽然伸出双手拉住了这俩丫头，然后……然后霜霜挠挠头对他讪笑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呃……”云诺星翻了个白眼：合着这丫头是想试试本源生命间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特别的联系，而且看样子是失败了——其实他也以为本源生命间应该会有什么特别的联系……什么的……嗯，目前来看，除了那种“凸显”的效果外，就没其他了。

    他琢磨了一下，觉得这种“凸显”效果就和潜水时忽然冒泡差不多……

    嘛，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虽然同属于本源生命，但是本源本质什么的，指定是会因为能量的不同而出现极大的不同。也就是说，就算同属本源生命，本源本质也是千差万别的。

    “不过嘛，本源生命间的某些情况应该是通用的。”霜霜点点头，拍了拍小星星把他推开，然后将希叆和希芸拉到了面前，偏头对他眨了眨眼睛，丢过去一个“我明白”的小眼神，“等我观察一会再和你说。”

    云诺星咧咧嘴没有多说什么，就让这三个本源生命自己交流吧。

    源空看了一眼正在小声交流中的霜霜她们，挠挠头凑到大笨蛋身旁：“我上次来还没注意呢——你哪里找来的两个本源生命？”

    “呃这个……”提到这事儿就像拨弄了一下心头的尖刺，云诺星立刻变得满脸复杂，苦笑着，苦叹着，脸色黯淡，“这个也是说来话长……哎……”

    他叹了一口气，把太上古时代希璇的事情说了一遍，说起往事的时候，也是一声接一声哀叹。源空听完这些话也有点不是滋味，揽着大笨蛋的腰，用脑袋撞了撞他的肩膀，叹道：“当初如果我找到你了就好了……唔，这马后炮打得不是很合适，还是换个话题吧。”

    “所以，你想让霜霜看看这俩小丫头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提前帮她们完善好自己的本源本质，以免以后……？”看到大笨蛋点头叹气，她也明白过来，“不过，你自己应该也能做到的吧？当年霜霜的本源本质不也是你帮忙完善好的么？”

    “那可不一样，我当年顶多是知道这事，在详细知道霜霜的情况的基础上进行填补。就像，将一件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但是后面稍稍有点歪、出了点小问题的事情给整理好，然后看了一圈，发现条件正好适合，就顺手给结了个尾。”云诺星苦笑摇头，“但，希叆希芸她们，现在还处于新生不久的不稳定阶段——当然，我确实有办法可以做点事儿，帮忙稳定，可我也无法判断我现在用的方法到底是不是最好的。唯有本源生命了解本源生命……呃大概。呃，虽然霜霜的本源本质和希叆她们不同，但是，怎么说都是同族，有着在大观上看着好像相同的情况，有关本源生命的事情，她知道的肯定比我更多，也能更好地了解她们的情况。”

    源空哦了一声：“理确实是这个理——我们认识的人里，估计，除了起源天神，就只有霜霜最清楚本源生命的事情。”

    云诺星点头再次轻叹，看着霜霜认真思考的俏脸，心里又安定了一些：如此一来，希叆和希芸的这件事，也暂时可以算是结束了——还需要观察，他知道的，没说现在就把事儿定死了：且在看看吧。

    脑海里思索着那一件件等待处理的事情，他不由得喃喃自语：“霜霜也在的话……如此，诸多后续的事情，也可以放手大胆去安排了……”

    在想别的事情的源空听到了这低声的自言自语，顿时扭过头咬着牙看向他：“你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形势所逼，我也……”云诺星苦笑，按了按她的脑袋，把她想说的话给按回去，继续看着霜霜，“元始绝巅之境，大概是刚入这一境界的程度……呼，不愧是霜霜，在大环境规则被混沌概念体碾成这鬼样的时候还能继续前进……嗯，很厉害……很要命。”

    “以霜霜的情况去判断，我大致上也能想象到姝寒和洛缨她们的情况了——封印的九个一代，不出意料也是统统都踏入了元始绝巅之境……呼，这次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他们给放出来。

    “八个封印地，九层封印——姝寒那边还是当成两层封印的情况来算，需要预留一些年的时间……唔。”

    源空一脸难受抬头看着他：“我费劲把霜霜唤醒明明是想减轻一点你的压力，怎么……怎么越说就越严重了啊？这……这些事情……好吧，我知道当年约好了要去处理这些事，但是也……唔，就是……就是……秩序现在……唔。”

    “现在，时机合适，条件恰当，眼下的情况比我当年假设的情况要好很多不是么，当年我可是算着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云诺星耸肩笑了笑，“有你和霜霜在的话，无论是进去拼一场还是让你们镇守秩序与众神界，都能免除后顾之忧……可以，放手一搏。”

    “秩序还需要延续，还要继续留存，所以，那些事，都是躲不开的，注定的事情……嗯，当年已经说过好多次了。”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