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6章1切顺……利

    自称为“守护”的一族，这听起来多少有点微妙，如果单单只是自称，其实也没什么，就好像他现在也可以自称为守护者一样——好吧这个例子不对，毕竟他现在确实接任了守护者一职，但是意思么就是那个意思：自称的说法千千万，有没有意义，又是另说之事。

    没错，这又叫“光辉”又叫“守护”的一族指定有点问题，因为……守护者之位的碎片现在就在他们手里——这里面没点圈圈叉叉的不为人知的关系，他就不叫枫绫了。

    虽然知道了这层关系，虽然，很想现在就冲过去把他们揪起来使劲晃，直到他们把知道的事儿全抖露出来为止，但……眼下是开会时间，暂时先别搞事情，有什么额外事件等开完会再说。

    守护者之位的碎片……唔，并没有放在他们身上，现在还搁在他们家里面，而且，有一种微妙的，被锁定的状态——碎片被什么东西给捆绑还是封锁着，能感应到它们处在一个能量活跃的环境里……更加具体的，因为各种原因，感应得不是特别清楚。

    联想到追溯梦境前感觉到的那场规则震荡，在规则震荡爆发地看到的那一片……摆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场景，再想想那只小烛龙所说的话……这让他有点儿微妙的猜测：这群家伙怕是在用碎片倒腾什么，莫非是企图通过它们获取什么力量？

    自寻死路也不是这样玩的，就算众神界规则概念层衰败，他们这样做也不过是找死而已——构造根源、构造本质等存在着一个误导性很强的性质，就用修复前的众神界的规则概念层打个比方：看似它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崩塌，现如今的规则甚至都无法支撑后神阶的生命光明正大活动了，已经步入了迟暮之年，随时可能消逝；但是，只要遇上要命的情况，它依旧能一口气把状态转回鼎盛时期。就像憋着最后一口气绽放出终场焰火一样。

    他们倒腾这部分规则概念碎片，一旦触碰到众神界的底线，很有可能就会遇上这种事情，然后……然后不是“轰隆”就是“咣啷”一声，就算隔着一层壁垒都能在古皇界里给你放一场盛大焰火。

    “今个儿这里可真热闹啊。”

    在他思索着那个“守护”一族的事情时，一道轻快的嗓音忽然在大门处响起，让他与大厅内的众人都转过了视线。

    这座露天大厅的光芒都是凭空冒出来的，并没有找到任何发光源，就好像这座建筑本身存在着“光芒”这一个事物，而此时，这光，似乎微微变明亮了一些，洞开的大门外的人便踏着这一片光芒快步走进来，带头的是一位身穿蓝衣的青年男子。看到他的瞬间，云诺星立马就联想到了广场上摆放的雕塑：丫肤色是那种灰白色，像是刷了一层漆似的。

    蓝衣的青年男子的生命层级踏入了后神阶第五境，与大厅里的一部分人一样，明显是族里最有重量级的人物直接登场。

    “这家伙是现今排第一的‘帝门·幽主’的掌权者。”这时候，玉儿她爹悄悄地把这家伙的情报送到了耳边，“就一看门的家伙——他经常装看门老大爷，或者拎着把扫帚在偌大的领地里晃来晃去，调戏新入门的家伙。”

    云诺星：“……”丫是真的闲。

    “话说啊，你们这族名……风格区别好大啊？”听他介绍起这名字，云诺星就感觉到别扭，“你们家叫‘万古魔神族’、眼前这看门老大爷是‘帝门·幽主’、刚刚提到的名为‘光辉’……您不觉得这风格……差异……”

    “主要是，各家传承来自各个时期，各个时期的名字不同所以……”玉儿她爹呃了一声，挠了挠脸颊，“我们一族是从太上古时代一直传承下来的，名字从始至终没变过。‘帝门·幽主’那一族……唔，该说那一个时期才对，那一个时期其实有很多个‘帝门’，名字则是‘什么主’或是‘别的什么’，代指的都是当时登顶的那一群家伙，比如当时还有个格外强盛的，名为‘帝门·鬼主’，具体干嘛的，记载没说清楚，只是知道存在这么一群人。只不过到后来，还留下了传承的，还在延续的，只有这个‘帝门·幽主’而已。”

    “岁月流逝中，大族小族都经历过破灭、求生、重生等阶段，在‘帝门’这一名字盛行的那个时期，即是上古时期，我们一族正处在没落的阶段，东奔西跑苟延残喘，用了很多年恢复，让血脉得以延续——那一个时期的大流历史里，甚至不存在我们一族的消息，因为没怎么露过面。”

    “至于刚说的，名为‘光辉’，自称‘守护’的一族……他们的信息比较少，相关记载的信息里，他们的传承似乎断裂过好几次——也许是我们以为断裂了好几次，实际上还在别的地方留存着。总之，是直到今时今日，才在前百族里听说过这么一个族名。”

    云诺星默然：名字的传承、岁月的流逝，侧面来看，也能反映出古皇界这些年的变化之剧烈吧。

    那位蓝衣青年老大爷登场后，嘴角挂着笑带着人从大门位置走下来，准备走到最前方排名前十的座位上。也是在他刚走下几个阶梯的时候，他忽然把目光挪到了大厅的正中心：“就是你吗？众神界的来客，一道传讯就让我们前百族匆匆聚集在此，倒是好大的面子。下次再来，还是希望客人提前招呼一声，让我们也能稍加准备，略尽地主之谊。”

    云诺星抬眼看向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应的时候，这位蓝衣青年老大爷就继续说了下去：“只不过，阁下到底值不值得我们招呼……我想，还得由我们衡量一下。”

    “嗡！”

    带几分敌意的目光与能量忽然从面前袭来，那位看门老大爷二话不说聚起了能量，聚起了千钧之势，澎湃的能量立刻在此地刮起了一阵暴风。大厅众人见他直接汇聚能量准备攻击也是感到了惊愕，紧接着，这份惊愕在下一秒就转变成了狂喜，一刹那就有人站起来大声呼喊煽风点火：

    “打！打他妈的！”“让那位众神界人知道厉害！”“上啊第一族的伙计！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把他打趴下来！”“往脸上打！往脸上打！”

    忽然爆燃的气氛只用了一秒就让这里从会议厅变成了武斗场，让云诺星也稍稍坐直了一点赶紧压住自己的本能，免得本能激动过度一巴掌把大厅给砸扁了。那青年老大爷瞄了前者一眼，瞧见他无动于衷不由得迟疑了半晌，不过片刻后，汇聚的能量还是随着他挥手骤然暴涌而出，隐约汇聚成龙形，如一条蓝色的巨龙朝着云诺星冲撞过去。

    “砰！”

    那条蓝色的巨龙在冲进云诺星身前五米范围内便骤然碎裂、炸开，就像一块玻璃撞到了无形的坚硬物一样，应声碎裂，洒了一地的碎片，大厅内的欢呼呐喊声，也在这诡异的一幕下戛然而止。那位蓝衣青年老大爷见到如此情况也是表情一僵，眉头越皱越深，心里的疑惑促使他瞪大眼睛使劲打量大厅中心的那人，连走动的脚步都停下了。

    云诺星“啪”一声把手里的书合上，将其搁在桌上，瞄着僵硬的场中人，淡然道：“一两个月前，你们不是已经让我见识过你们的厉害了么？”

    “怎么？要我提醒提醒？——你们损失的那七部众，已经补上了吗？”

    大厅内的众人几乎腾地一声都站了起来：那天本应是魔界大军闯入众神界里，建立前线据点的时候，但是，听说大军全被一个人给挡了回来！而那之后，魔界更是遭遇了更加古怪的事情，让他们攻打众神界的计划被掐死在了即将执行的阶段。

    蓝衣青年幽幽提道：“是你。”

    “中间有些原因，样子稍稍发生了变化，不过还不至于让你们认不出来才是。”云诺星淡然回应，将灵魂里涌动的起源能量完全收敛下去，只让世间之罪翻涌，一头斑斓的长发又变成了那诡异的银黑色，“如何，认出来了么？”

    瞧见所有人脸色都有变化，明显是认了出来，他就让自己恢复了原样，无视了眼前所有人的表情：“今天是来开会的，至少，该把话说完——还是说，你们不想开会，想办点别的活动？”

    蓝衣青年脸颊抽了两下，干咳一声摆了摆手：“既然是阁下的话，那……自然是值得我们费心思招待的——开会，当然要开会。”

    话虽如此说，但这位青年老大爷脸上挂着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了，现在更多的是疑虑与不解。

    云诺星瞄向他上方的大门：“正好，人也到齐了，差不多该说正事了。”

    众人听到这话都转过头看向大门的位置，这才看到，紧闭的大门前不知何时出现了最后一群人，领头者是个穿得一身灰，留着一头墨绿色长发，身躯颀长的少年——面容看着像是少年，但也是个天神之境，指不定也是个喜欢看大门的那啥——他们一群人在那位青年老大爷动手之时就已经进来了，只不过没任何人注意到，而他们也完全是无动于衷看完了这场闹剧。

    云诺星看了眼那墨绿与灰色相配的少年，后者一直眯着眼睛面色平静，感到他的注视也只是偏了下头“望向”他，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并没有睁开眼——得，是个奇怪的眯眯眼。

    “那就是如今排第五，但综合实力最强的‘封魔’。他们那一族的力量，不知为何对魔界绝大部分生命都有较强的克制效果，但，理论上，他们的力量与我们是同源。”玉儿她爹继续悄声送情报，“早些年间并没有听过这一族的消息，是最近万年才忽然冒了出来，声名鹊起，并用最快的速度冲上了第五的排名。从收集到的消息来看，他们一族并不是古老传承。”

    云诺星听了，多看了那少年一眼，收回了视线。

    经过刚刚那一遭，大厅明显安静了许多，之前抱有敌意的目光……大部分依旧抱着敌意，不过现在，那眼神之中还夹杂着几分惊疑不定，绝大部分人都安静了许多，都瞪着眼睛盯着他，好像是在打量他的情况。

    他扫了一眼大厅，再确认一次人来齐了，便淡然开口：“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赶紧开始吧，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若是前面托人带去的话你们都听仔细了，就知道此次我为何来此，现在召集你们前来，不过是说说更具体的事项，顺带，看看你们的反应。”

    他摊开书随意翻着，一边翻一边淡定继续话语：“修复魔界的事情并不难，方法有很多种，考虑到现如今魔界的情况，我打算在它情况进一步恶化前就动手。说明白点，即是要用速度最快的那个方案，因此，需要你们的协助。”

    “打住，那边的伙计先听我说完——”他抬手摁住拍案而起的不知道谁，看到那人憋到脸发青，继续道，“说是协助，其实也只是普通事项：修复的过程中需要安置一些东西，由我出面在魔界各地晃来晃去，遇到人直接开打的概率近十成，一个个打过去我嫌麻烦也嫌累。你们的话，倒是相对要方便一些——把东西安放好，清空场地，没了。后续核心的、主要的事情都是由我来办，也就是说，你们就当一回跑腿，顺便清空场地就行。”

    “以上，就是全部内容，我说完了。”云诺星把书合上搁在桌上，坐直了一些，看了一圈全场，“接下来是你们的发言时间。”

    大厅里回响着窃窃私语声，刚刚坐一块还火药味浓烈的一群人，这会儿倒是交头接耳开始共同协商有关魔界的事儿了，倒是有趣得很。

    “我说阁下，你刚刚说的这些话有点太笼统与异想天开了。”那位蓝衣青年老大爷把双脚搁在桌上，双手环抱着后脑勺，咧咧嘴回应，“众神界人，跑来帮我们修复魔界？你这话说出去只会笑死人。不瞒你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抱着听笑话的心态过来的，不信你问问？”

    “动机，理由，还有各种情况，你得说清楚啊。”

    云诺星轻舒一口气，继续淡然回应：“这些话说起来一匹布那么长，都可以当故事来听，从头到尾说完得说到什么时候——魔界自古便是众神界的一部分，现在魔界已经坏得快坚持不住了，我过来修一修，这理由如何？”

    “你别急着笑，我时间有限，也没空跟你们打什么哑谜，以上以下所说的每一句话皆是我来此的真实目的或是理由，你们要信不过，离去便是，我自会调整方案，不用你们协助。”他顿了一下，“只不过，到时候引起什么混乱了我可不管，我也懒得管你们知道不知道——整个魔界范围内引起的剧烈变化、剧烈动荡，头痛这些事的是你们，又不是我。我只负责修复魔界，并不负责‘人文关怀’这一部分。”

    “好吧好吧，不客气的阁下，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魔界确实是众神界的一部分，你要过来修修。”蓝衣青年老大爷被这句话给噎得差点滑到椅子下，缓了片刻后忽然坐得正经了，“后续呢？——别忘了，你是个众神界人，魔界与众神界现在是敌对状态，这状态，可保持了几十个纪元那么久，一个敌对的人跑到我们家里，说给我们修修家里的大梁……换做是你，你会信？”

    “敌对的开端，无非是因为魔界环境衰败，无法提供稳定的良好条件，在此糟糕的地方生存连活着都成了一个问题。所以，你们打算进军环境更好一些的众神界，为此来来回回打了几十个纪元。这一理由，从几十个纪元前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我相信暂时还没迎来改变的契机。”云诺星慢慢回应，“至于你说的敌对状态……刚刚传讯的时候不知道那句话带到没有——我是众神界的意志之一，你可以将我视为众神界的代行者。众神界的生命，亦或是魔界的生命，于我而言，并无先天立场上的差别。”

    “一边干掉了我们的七部众一边说无立场差别无敌意？笑话。”有人忍不住低声冷笑。

    “我的主要目的，是保持众神界的‘安定’。”云诺星偏头看向发言的人，“在那特殊的时间点让你们的人进入众神界，只会让事态走向更加失控的地步——后续你们也遭到了莫名其妙的灾难不是么？忽然天降一群太阳砸在了你们脑袋上，砸懵了吧？”

    “我不知道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往众神界看，你们所遭遇的突如其来的灾难，众神界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每天都在经历，而且规模，比你们在魔界里经历的要大数以亿倍——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当初我没有阻拦你们的三十六部众会发生什么？”

    “他们会闯进众神界里，占据一片地域，稍作休整之后，一刻不停开始大张挞伐，顺带还会往魔界传一道‘前线大捷’的讯息，后续前来的军队、魔界生命只会更多，最后增兵的数量我大胆给个推测，将在此数的万倍以上。然后呢？此世众神界的力量挡不住你们的进攻，将在你们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相邻的地域逐一沦陷，一直退守一直退后……直到，群星之雨一股脑砸下来，将你们、将众神界三分之一的生灵尽数湮灭在群星的烈火中。就像现在已经完全变成焦土、生机彻底断绝的太原域与极原域一样。”

    “那就是，你们想要的结局？死一块好让我把你们埋在一起么？”

    “注：这不是马后炮，这是当时的我所看到的‘未定之未来’之一。即是说，若当时我放任你们攻进众神界，将有极大概率，未来的走向会如我刚刚所说，至于实际程度如何，将由事情实际发生时而定：或许会轻一些，或许会更加严重。但是，上下限都有一个范围，无论是哪个极限，都指引着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甚至，精锐尽出的你们，死得会特别痛快……到那时，群龙无首的魔界会发生什么……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魔界的一群人脸色都非常难看，因为他们都知道，他所说的基本就是实际情况，若是三十六部众在众神界站稳了脚跟，他们马上就会点兵带将冲过去，无止境加重兵力扩大优势，直到把众神界打下来为止……然后，全员覆灭在那场莫名的灾难之中。

    “我的发言暂时到此。接下来，轮到你们。”

    蓝衣青年老大爷晃了晃视线，瞧见所有人都沉默着开不了口，便咧咧嘴继续自己的话：“那你整点实际的，比如这群家伙最关心的：好处呢？”

    “当我修复好魔界，魔界的环境将恢复如初，即是，恢复到众神界最初的样子——现在的众神界也是损坏的状态，我那边修复的事情已经快结束了，接下来便是魔界的事——复原的魔界，便没有了生存的压力，扭曲的生命形态在经历一代代的更替后，终有一日会恢复过来……唔，你们也可以用自己的方法选择保持现在的生命形态不改变，不过这是后话。至于寿命，所有魔界生命的寿命都会随着环境恢复一点点恢复到正常状态。”

    “也就是说，已经不用再跑到众神界上了，你们到时候的环境条件，将与众神界一致。”

    “那么，代价呢？”蓝衣青年忽然语气变得严肃，“这绝不是天降馅饼那么简单的事情，你让我们帮忙跑腿只是其中一件事——你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云诺星看了他一眼，继续淡定道：“修复好魔界后，环境这一大问题解决，魔界也就失去了大张挞伐的理由——你所说的主要目的我刚已经说过，旨在让众神界保持‘安定’，无论是众神界还是魔界都一样。也就是说，请你们‘安定’下来。”

    “摒弃前嫌握手言和共创未来么？！”蓝衣青年脸色变了一下，语气忽然带上了嘲讽的意味，“你在开玩笑么？两界战争持续了多少年？是你一言说抛开就抛开的？！且不说我们，你们众神界肯答应么？”

    云诺星歪头看着他：“我说了，保持‘安定’，至于其他的，你们爱咋咋地。”

    蓝衣青年以及大厅众多人都是一怔：“这啥意思？”

    “两界的大规模冲突与战争禁止出现，小范围的小打小闹，从古至今都禁不住——就这么简单。”云诺星轻舒一口气，“往后，魔界与众神界的壁垒也会在我的干涉下稳定打开，两界之间的交流将不再是难题。至于宿怨什么的，能抹消就抹消，抹不掉，就交由时间去处理。”

    “当然，直接进入这一阶段会引起很大的问题，我可以先把出入口搞小一点，比如，在‘交界线’上筑起一座城，作为两界交流的缓冲地带，然后，把两界的历史都丢在里面，促进双方的了解……唔，其他的还没完全想好，想到再说……总之，会有人专门处理这件事。”

    蓝衣青年听得一脸别扭：“简而言之就是不给大规模搞事，恩怨自行想办法抹消……这意思是吧？”

    云诺星轻颔首：“至于往后的，你们打算握手言和也好，还是彼此冷眼相待也好，都与我无关，只要不打起来就行。”

    “脆弱的平衡哦，阁下。”蓝衣青年嗤笑一声，“那真是你想要的局面？脆弱得一戳就破。”

    “也就是说，作为入侵者的你们，即便有了更适合的环境，也不会放下与众神界开战的念头吗？”

    “若我说‘是’，你又当如何？”

    云诺星瞥了他一眼：“魔界呢，我依旧会修的，但，若你是如此的念头，或是说，这代表了魔界的想法、意志，那，我会把整个魔界的生命流放到另一个空间去，所有情况一比一还原保持原状，不会有任何变化。往后，重生的魔界，与你们无关——我说的。”

    蓝衣青年脸颊抽了一下，举起双手：“好好好，算你狠……保持‘安定’是吧，行，可以，没问题，只要你能搞定魔界这糟糕透顶的环境条件，我愿协助你保持‘安定’，顺带想办法让众神界的伙计们摒弃前嫌，和平共处——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环境恢复要多久？要几代人的造化？你提前透个底我们好安排。”

    云诺星歪歪头：“大概，七八天。”

    魔界众人：“……哈？”

    蓝衣青年从桌下爬起来，一脸懵逼：“七八……天？”

    “对，‘天’，不是月，也不是年，甚至可能更快，最快四天，慢点儿八天。”云诺星淡定点头，“我说了，会引起极度剧烈的变化。至于你们家的人文关怀、维持稳定等问题，需要你们自行解决——短短几天就把现在的魔界给捯饬得和众神界一样，你觉得这变化有多快有多大？”

    “估计……一天一个样的变化……”青年老大爷脸颊哆嗦了一下，干笑摆手，“好吧好吧，我都知道了，没问题了。”

    “如此，便是我所要表达的全部。”云诺星闭眼摊手，点头。

    “等等，我有异议。”忽然冒出来的声音让云诺星恢复了淡定，睁眼看去，是最后登场的“封魔”一族的那位少年在发声，“从始至终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由你来修复魔界？你说的话，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