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8章那就随便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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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的事儿,已经是相当相当“遥远”的事情了,于他而言,是充满了割裂感的记忆,于“现实”而言,那也是过去了十来年……呃,还是好几年的事……记不太清了,反正有一些年,说短不是特别短,说长,又不至于长到让记忆模糊的程度。

    他在立场上是个特别小气的人,但凡带点敌意就能被他归类为敌人,但是这是立场问题,处理起来的情况么,因为他本身偏懒,所以,假使给“处理程度”分级,从低到高分成一到九级,那他前七级基本都不怎么处理——敌意嘛,莫名带敌意的人多的是,就像前天才见到的那个人形巨龙,上来就给他一道敌意满满的目光。这部分他基本不理会,能自然消退就消退,消退不了,那就眼不见为净,他不首先挑事,而且他躲得起……如果丫实在是要在他眼前蹦跶,蹦跶到烦了,甭管是一级还是七级,统统直接进入八级的阶段:胖揍一大顿。

    至于最后程度……嘛,就是不死不休的程度了,他会倾尽一切毁掉胆敢出现在他眼前的神经病。就目前来说,他也只把冥界等所属混沌的家伙搁在最高的处理级别里,其他事儿,就连这让他讨厌到要死的祁家,也不过是打算“胖揍一顿”的程度罢了,还不至于说眨眼就灭了人家一族——暂时没那必要。

    不过就祁皇这头铁的情况来看,她们这一族大概是喜欢在作死线边缘反复蹦跶的,而且是踩着他的耐心和底线两头乱蹦。他现在耐心还行,但过一会儿会怎样就不知道了,毕竟,他没多少和敌人费口舌的耐心——和家里人唠嗑费口水那叫交流感情;和敌人费口舌那不是出于需要就是别有原因,再要么就是神经病所为。他现在属于后二者。

    “那个持有‘暗元素’力量的小娃娃,才是我此行的目的。”云诺星自顾自掏出茶壶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轻舒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还持有‘暗元素’力量的人……唔,自很多年前开始,自太上古时代中后期开始,‘暗元素’的力量就已经无法再诞生了……他不说是众神界最后诞生的‘暗元素’持有者,也一定是幸存到最后的。”

    “我看看……啊,岁月沉淀的微弱气息,确实是那个时候幸存下来的,被你们留到了这个时代才唤醒。”

    祁皇镇定自若看着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诺星微眯起眼睛,用深邃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淡然开口:“这是第二次了。事到如今,你还在装糊涂装什么都不知道。”

    “此前的破事我没有消停的打算,但,至少现在,还是一件处理也可,不处理也可的事情,也就是说,有关我的那部分破事,要怎么处理,是以你们的态度来决定的。”他对金姐姐挥挥手,“金姐姐,去把那小家伙逮过来——一路畅通无阻,放心去就是,位置我已经告诉你了。”

    他回过头继续对祁皇说道:“只以你们现在的态度来说,我只能认为,你们是迫不及待想面对一些不好玩的东西。”

    “呵……”她耸耸肩笑了起来,用讥讽的语气说道,“众神界的观察者,传说中的二神职之一,就是如此对待众神界的生命,借助武力蛮不讲理闯入他人住所屈打成招……”

    “你的话语对我而言就像放屁一样。”云诺星放下支起交叠的双手,眼神逐渐发冷,“我的存在关你屁事,这众神界存在的生命关我屁事——此身即是众神界的意志所向与意志之所在,我即是众神界的代表,然而,你知道世界本身会怎么处理自身损坏的部分吗?”

    “能修复的就修复,无法修复的……”他抬手用大拇指在脖子前横了一下:“予以规则概念层面的彻底毁灭,渣滓都不会留下来——世界本身是个精密自我控制的造物,对损坏的部分的处理,没有所谓的迟疑与情面可言。我是众神界行走于现界空间里的代表之一,现界空间的事情归我管。以我的数十种视角判断,我甚至可以给出‘你们祁家毫无存在价值’这一答案,届时,你们这一族上下哪怕一条狗一只蚂蚁,都会在刹那间变成虚空的尘埃,灰烬都别想留下!”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任何事情,我也不需要你认罪不认罪——我说过,我说是你们,那就是你们。”

    “黑暗时代被我斩杀的众神界生命也不知有多少,你以为‘二神职’就是什么神圣而牺牲自我的傻缺职业么?怎么?和我提宽恕?你打了我一巴掌,我还得说‘谢谢,请你对着我另一侧的脸打另一巴掌’么?不,那是守护者的事,他负责天真烂漫维持世界表面和平,我负责暗地里清除一切‘垃圾’,是个清道夫,毁灭的化身,必要时刻,我还可以主动执行一次快速凋零,清除生存在众神界表面的一切生命——只要是有必要的行动。”

    “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们的立场对我而言没有任何逆转的可能性,所以,下次开口之前,请用你那杏仁大小的脑子好好思索该说什么,该怎么说,你那两片嘴唇随意磨一磨,就决定了你们这一族,这延续了数十个纪元的历史的走向。”

    “反正,事情怎么说终究是随你不是么?”祁皇肆无忌惮笑了起来,“好些年前,你不过是个丧家之犬被撵得毫无容身之地,这时候翻身了,就迫不及待清除一切碍眼的存在了——我只恨当年没能早点把你抹除而已。”

    “成王败寇,落在你手里是我祁家运气不好,随你如何——你和我们都一样,不过是看谁不顺眼就势必要将其抹去。”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你们的存在是真的碍眼至极,碍眼也就罢了,还在我眼前反复横跳,跳来跳去动静又大又格外惹人生厌,”云诺星嗤笑一声,“我可一直都在躲着你们,但你们时不时跳出来给我刷存在感,头铁往我眼前撞,我只能认为你们欠打。欠打又碍眼到这种程度……是不是还要我点评点评你们在我眼前反复横跳的姿势如何?落水姿势满分?”

    “说起来,死鸭子嘴硬到你这种程度的,在我这百个纪元的生命里见到的次数还真不多。”他瞥了祁皇一眼,再嗤笑了一声,“这屋子里一共十三个祁家的人,其中十个人的意志向我传递着‘想活下去’的意思,那之中……就包括了你自己的意志,然而这嘴巴说出来的话,倒是完全相反呢。”

    在身后排排坐充当听客的紫言她们,已经换着花样吃完了花生瓜子八宝粥,这时候溟溟小声打了个饱嗝,感受着大厅里混乱又紧张至极的气氛,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在灵魂里对大伙儿吐槽。

    “这家伙嘴巴真硬,也真让人感到无言——当年啥事都是她们挑起的,现在说出来的话,避轻就重,好像什么事都成了小星星的不是。甚至心里怕得要死还要硬着一口气说胡话。”她叹了一声,把翅膀扭到面前来,轻轻梳理,“明明说两句正常的话,甚至不服软,小星星都懒得理她们了。”

    “不然怎么叫死鸭子嘴硬呢是吧,她们心里都想着,最好就把‘理’和‘面子’都给揽到自己身上,把一切过错都推给小星星,然后对外解释就是‘其实是受到了武力压迫不得已屈服’。完事了倒像是我们上门负荆请罪,她们态度大方,很大度宽恕了我们。”元羲满脸惬意接上话题,瞄了这天使女孩一眼,注意到了她刚刚的称呼,“话说你称呼怎么变了?不喊哥哥了?”

    “这个……这个是……”溟溟俏脸微微变了变。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我知道!”魔魇很是激动直起身,一本正经回应,“哥哥喊着喊着就喊成老公了!”

    大伙儿面面相觑,一同看着用翅膀捂着脸的某小天使,都恍然大悟:现在是改称呼的阶段呢!

    元羲咂咂嘴:“你们觉得小星星屈服的可能性是?”

    “小星星把这里炸成深坑再埋成一片平地的可能性为百分之百。”溟溟翻了个白眼,“屈服?当年和混沌概念体死战不休的时候都没有提到屈服与妥协,个破祁家以为自己算什么啊,还屈服。”

    “呃……你知道他当年的事情?”

    “这……这个……啊哈哈……啊这个其实……好吧……知道一点,呃,因为情况特殊……到时候让小星星和你们说吧。”

    一群人面面相觑片刻,都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这小天使,统一挠头摆着疑惑的表情:现在也不是深究此事的好时机,就先等等吧。

    他们刚结束话题,忽然感觉到此处大厅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致,某个易燃易爆物看上去已经耗尽了耐心,差不多要大打出手了。也是在这时,金姐姐嚷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来了来了,把人给架过来了。”

    话音落下之时,大伙儿就看到她扛着一个黑衣黑发的少年走了进来,后者被一串串锁链给捆得跟个粽子似的,身上还散发着极其暴烈的一股黑色气息,那气息让他们感觉了都略有点诧异:与小星星身上的那股气息相似,但仔细感觉就能知道,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忽然出现的另一件事让云诺星转过了注意力看去,看向那被五花大绑的少年,点点头:“确实是纯正的‘暗元素’的气息。”

    “你看,证据都摆在你眼……算了,你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还是别说话了,反正说什么也没法从你这里听到半点改变,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等候处理吧。”云诺星瞥了祁皇一样,轻打响指冻结了她的所有力量和动作,挪着椅子转过身看向后方。

    少年被金姐姐绑来后给摁在了椅子上摁瓷实了,她轻拂双手,双手叉腰朝着小星星喊道:“接下来做什么?”

    “接下来自然是……把所谓的‘暗元素’给剥离出来了啊。”云诺星在灵魂里摩挲着暗灁之诗,临时补课看看该怎么操作,“再过不久,天地将迎来变化,消除所有破损与漏洞,这所谓的‘暗元素’就是其中之一。如果直接从规则概念层的层面剥离‘暗元素’残存的力量,会影响到与其有关的一切生命,最糟糕情况会导致他们随之崩溃、坏死,所以得先把这家伙给处理好。”

    “剥离?消除?”金殿主听得一愣,“也就是说,暗元素从今往后就彻底从众神界上除名了?”

    “倒不如说,众神界其实一直都没存在真正的暗元素啊。”云诺星耸耸肩,继续摸索暗灁之诗继续解释,“黑暗时代与太上古时代相比,少了三种元素,分别是:不知道为何变成了第二分支的‘金属’;随规则概念层变化自然诞生的雷元素;还有并非自然诞生的‘暗元素’。”

    “并非自然诞生是指?”大伙儿歪头异口同声提问:虽然在这个地方谈论这话题感觉怪怪的,但既然他都有转移话题的意思,那就直接跟着转移话题吧。

    “所谓的‘暗元素’,其实是起源天神的第三代造物,即是神剑录上的其中一把剑的力量泄漏而形成的。”云诺星说着,把暗灁之诗给抬了出来,将其横在少年面前,二者源自同源的力量,立刻让他与它共鸣了。

    水殿主看着那柄黑漆漆像是云雾的剑,好像明白过来:“暗渊剑?”

    “本名叫暗灁之诗啦,后面的暗渊剑什么的,是不知道哪个时候的人取的名字。”云诺星苦笑了一声,“就好像‘影光剑’的本名其实是叫‘光之韵律’一样,起源天神他们取的名字传到众神界上,再加上时间的流逝,时代的断裂,就搞到名字都越传越奇怪了——还有就是,什么神剑录的一到十二的排名……不存在的,它们之间没有排名之说。”

    大伙儿:“……”后来人添油加醋的成分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溟溟这时候很是神气挺胸抬头,一手按着胸口自豪说道;“但是要论绝对的攻击力与破坏力,还是我最厉害哦!”

    云诺星苦笑:“这倒是……确实,毕竟你的诞生条件也充满了‘破坏力’……”

    紫言瞬间反应过来:“意思是说,溟溟是……”

    “呃,这丫头没跟你们说么?”云诺星转过眼珠,看到溟溟不好意思挠头的样子,再看大伙儿好奇不解但又有所察觉的样子,哦了一声,“这丫头是墟冥哦——起源天神的第三代造物全都是造物型生命,也就是说,那十二把剑,是十二个真实的生命,而非什么纯粹的器具。感觉到奇怪的话就多适应适应,就当成希芸希叆那种情况适应适应就行,习惯了就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妥了。”

    大伙儿听完都长长的哦了一声:难怪溟溟可以说出黑暗时代的一些话,原来是因为她本体就是……呃,虽然听起来还是感觉怪怪的,看样子确实要重新熟悉一段时间。

    “话归原题。”云诺星拎着暗灁之诗甩了甩,“黑暗时代末那场战争,暗灁之诗应当是在最后受到了巨大的破坏,泄漏的规则与概念与众神界的规则概念层纠缠到一块了。刚结束那场大战,受到巨大破坏的众神界正处于自我修复的阶段,而众神界与它,在某一层面上来说,其实也算是同源的造物——同样出自起源天神之手——所以,这部分泄漏的规则与概念可能就被众神界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给记载下来了,最终,就成了这世界里的诞生物之一,在太上古时代存在了十个纪元有多。”

    “其实事到如今也仍然存在着,只不过,那部分规则概念都被另一股外来力量给破坏了——那应该是一次性的规则概念,破坏了没法修复,众神界从那时候起也一直是破破烂烂的,所以也无力处理,那部分损坏的东西就一直放到了现如今,到现在也是等待处理的状态。嘛,过几天我就会把那些东西给清理干净的,到时候,一定会引起有关事物的变化。”

    解释很长,说到底其实就是起源造物之间的联系引起的巧合。之前文姐姐说过,起源一系的造物,因为其根源的根源都一致,所以,在某些条件下是可以连在一起的,就好像起源造物之间可以产生联系彼此配合一样,此说法正好能解释暗灁之诗与众神界的关系。

    在执行剥离之前,他定睛打量着眼前这不断散发“暗元素”力量的小少年:一个看上去十八岁左右的少年,浑浊的双眼里带着懵然与害怕的情绪,虽说是在时间里沉淀了极长时间的生命,但他真正活着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现在还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大概跟芯儿差不多的情况吧,都是沉睡了很久的小娃娃。

    “嗯?”在检查这小少年的情况时,他眯了一下眼睛,“你不是祁家的人,构造信息对应不上。”

    少年睁大黑色的双眼盯着他看,眼中的光芒微微变化,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像是一只要做出最后反抗的小野兽似的,扯着嗓子骂骂咧咧喊道:“要动手就赶紧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一声都不带吭的!”

    大伙儿:“……”

    “呃……”云诺星愣了半晌,下意识抬手就给这少年一个暴栗,敲得这小家伙一嗓子就嗷了出来,让他忍不住翻白眼,“你这不是在嚎么?”

    “行了行了,别要死要活的,就是摘掉点东西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没了这祸事的东西,你以后爱咋活咋活——这玩意儿是灾祸还是赐福,你应该分得清楚。”

    这少年听了这话,眼睛里的害怕瞬间就没了,立刻变得明亮而澄澈:“什么?还能活啊?这个祸害也不用要了啊?那……那等会儿能轻点不?啊,大佬跟您商量个事,您顺手把我从这里带出去呗——我跟你说这地儿真不是人待的,待遇差、伙食差、工作环境格外离谱,事儿多还不发工资,有那么点‘小意外’连工伤都不给算,一年到头还没假期,要不是一直被关着我早就溜了。”

    众人、云诺星:“……”整一个从黑心煤窑里爬出来的小伙子的口吻。

    嘛,毕竟是在时间里沉淀了好些年的小伙子,心态什么的……稍稍脱离正常情况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这忽然跳跃的情况,让他脑神经一时间都没来得及反应。

    这小伙子一直絮絮叨叨说着很多悲惨遭遇,那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听到最后听他说自己是被拐进祁家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把祁家的定位从“黑心煤窑”给改成了“卖人的某黑心组织”。

    “那已经是好遥远好遥远的时候啦。”这小伙子忽然换了个老爷爷唠家常的悠然感慨的语气,双手扶着椅子叹息,“某天我外出在路边撸猫的时候,刚摸了两下,就被麻包袋给偷袭了。”

    大伙儿:“……”撸猫引起的血案?

    “等下次醒来的时候,都听说已经过去好几十年了,那时候我被封在一个晶莹剔透的棺材里,刚看了看四周,醒来没一会儿,听着祁家的人叽叽喳喳说了点什么,就又睡着了。等下次再醒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己连着‘棺材’一块被关在一座黑漆乌黑不见光的房子里,就在那里,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一直到十来年前才被放了出来。”小伙子慨叹了一声,摇头晃脑,脸上露出早已经悲叹过的表情,好像已经不再感觉到什么了。

    这小伙子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润润喉,然后笑得很是谄媚凑到他面前:“大佬大佬,你们那边待遇如何?我能干好多事儿,初期阶段包吃包住不要工资都行嘿。”

    云诺星、大伙儿:“……”光听这说法就知道这小伙子是迫不及待想离开祁家,甚至连节操都不要了。

    话说这小伙子一开始跟抬猪崽一样被弄过来的时候,怕是认为自己要被拖出去宰掉了是吧,现在知道自己不用死了,原形毕露了。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带你走就是……”云诺星轻吐一口气,摁着这小伙子的脸把他推到一边去,“现在老实呆一边去。”

    这小伙子一声不吭加入了排排坐的队伍,老实巴交满脸乖巧正襟危坐,那小表情就像流浪的阿汪找到了长期饭票似的……

    云诺星扭过头看向会议厅里的祁家一群人,一大堆话语在肚子里和嘴边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给自己省点口水:当一个人嘴硬到了一定程度也毫无悔改之意的时候,话语是莫得半点用处的。但是要自己动手处决了这群小玩意儿,又显得有点小题大做。

    他想了半晌,有了主意,一边站起来一边宣布自己的处理方法:“你不是说,怎么说都随我么——行,你自己做的决定,那我就随便处理了。”

    “金姐姐,记在小本本上:从今天起拔除众神界上与祁家有关的一切事物,哪怕是一道刮痕都给抹消干净,让历史‘铭记’他们的存在。”他缓缓站起来,拉开传送门对大伙儿招手,“至于你们这个空间……予以规则概念层面的完全封锁与隔绝,简而言之,就是放逐——有限的空间、有限的力量、有限的资源,你们要怎样,才能活下去呢……呵呵,我很好奇。”

    “至于时间嘛,就先放逐二十个纪元吧。”

    他抬起右手轻打了声响指,一股带微弱概念级力量的起源能量如一阵风般扩散出去,只在眨眼间就覆盖了整个空间,随后,在其边缘的地方,凝聚成一条条有万里宽敞的锁链,如同一片网状覆盖着天空。

    也是在这一片网状锁链成型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感觉到,此方空间似乎……被隔绝在众神界之外了,他们没办法再感觉到众神界的气息。

    “走了,收队了。”他对大伙儿招呼了一声,看他们一个个钻进传送门里,刻意留到最后才回过头,对满脸绝望与狰狞表情的祁家所有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们就在这绝对封闭的,与世隔绝的空间里,体会慢性死亡的恐惧吧——告辞,哈批。”

    他没再去理会祁家人,从传送门里溜出去的时候,还给这片空间和他们再多加了一层封印,等消失在这片空间才解开了对他们的控制——本身就不是很想理会这事儿,但是不理会心里多少有点疙瘩,那就随便处理一下好了。

    外出的时候就在九神殿顶上,回来还是原位,大伙儿只觉得这是出门在最近的地方晃了一圈,很快就回来了,感觉啥事儿都没发生。

    云诺星用手在空间裂缝里摸索了一阵,从里面掏出来一个晶莹剔透的蓝色球体,直径只有一尺,内部的表面被一圈圈的锁链套着,像是层层叠叠的封印。

    他把球搁在桌上推给了金姐姐:“喏,这是祁家的空间。你们有空往里面看一眼,丫们什么时候内部整顿完了,就什么时候放出来。”

    “啥?不是要封印二十个纪元么?”金姐姐接住这球的时候都一怔。

    “唬他们的,”云诺星翻了个白眼,“包括切断与众神界的联系也是唬他们的,不过他们发现不了真相——普通生命的自然生存情况不会受影响,受影响的只是身居高位的那群家伙而已。”

    “我倒想直接处理她们,但有时候也觉得,一死了之过于便宜对方,这次算是心血来潮换了个处理法子。”他咧嘴耸耸肩,“总之这事儿交给你们处理了,有事没事看一眼就行,我就,懒得理会了——眼不见心不烦。”

    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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