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6章这1世的秩序……

    起源的光芒，起源的那一条道，甚至起源这一事物本身，都已经在虚空里“除名”已久了，连带着一块除名的还有混沌——其实早在黑暗时代之时，它俩就已经快要双双宣布“完犊子”，只不过各自的代行者撑起了场面，打起架来把整个虚空都给卷了进去，所以被很多人知道了；但，一旦让时间推移到此时此刻，那就会见到……对，整个虚空都已经听不见有关“起源”与“混沌”那俩个玩意儿的事了，在其他生命嘴里提起的这俩字，指的基本也是其他不相干的东西。

    仅剩的知情者们都待在虚空的各个角落里，安逸等待着、沉睡着、无聊着，都在等哪天可以揭棺而起然后搞事情。当然，具体点说，混沌一直都想搞事情，但是秩序现在么，现在只想把门一关，用一口锅盖着自己装作不存在——一穷二白的秩序，拿头去和混沌搞事情，就算有心想搞什么，现阶段也得暂时憋着，等他把僵局给撕开一道口子，再商量后续搞不搞事情的事儿吧。

    僵局啊……机会只有一次，容错率是零，一步行差踏错，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苏醒机会就告吹了，而且，也难保还有没有下一次——赌不起，也玩不起。如果这时候点亮的起源之光能指引谁回来的话，那就多了几分容错率，也就……多了更多的机会……

    要求不高，一个人就好……只要能有一个人从轮回的旅途中醒来，他就能安心去做很多很多事情了。现在这种情况，他没办法保证自己处理好家门口的破事之后，还能有活着的精力去把姝寒她们放出来，而现在就马上冲过去把姝寒她们放出来也不现实——天知道一进门会遇到啥，遇到俩混沌概念体还没什么，就怕他又被拐到梦境里梦个三五万年的，那等他完事儿再出来，众神界都炸穿了。

    有个人出来帮忙的话，无论是看家，还是照看秩序都能做到，他也就不用这么束手束脚了。

    他与亮晶晶并肩而站，仰头看着那道光辉，金色的极光飘带正环绕着它不停转动，还在大厅的空间里洒落大片的金色能量碎片与能量粒子，让此处的场景看着格外绚烂与辉煌。

    “起源的光辉……”它低声呢喃，偏过头看着他，“虽然能指引‘迷途’的人苏醒过来，只是，若此时并不存在于这一方虚空大环境里，也无法影响到他们。”

    云诺星苦恼敲了敲额头：“要不我把它挪到别的元界里照两下？——好吧，我开玩笑的，这玩意一看就知道不是可以移动的东西。”

    它耸了耸肩，换了个话题：“你方才说，有要紧事要处理，是很危险的事情？”

    “是啊……”云诺星叹了一声，双手环抱背靠墙壁开始碎碎念，“冥界……混沌那边的代行者之一，这会儿出来绕着众神界转圈儿了，他们用概念级的力量锁定了众神界，我有心想把众神界给挪一挪位置拖延时间，但，那玩意儿会从规则概念层上追踪过来，就算把众神界拖到别的地方它也会像鬼一样跟过来，拖延不了时间，只会平白浪费力气——逃不掉躲不过，该砸下来还得砸下来，只能正面一战。”

    冥界之主的影子、化身等就在众神界上，那玩意儿本身就是一个定位用的东西，有他待在众神界上进行锁定，那团浓缩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深渊死雾一定会一股脑砸在众神界上，然后被他一发“起源·混沌”给铲干净，渣都剩不下来。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不知道那里面藏着什么玩意儿，万一情况有变，没能一次性铲干净，就得在众神界上打一会儿了。

    再来个万一，比如，冥界战士登场，冥界之主亲身降临——丫确实是个胆小鬼没错，但没说胆小鬼不能勇敢一次——那场面可就更难收拾了。以他现在的力量，弄死他们不成问题，但，弄死他们自己也没办法全身而退，那后续的事儿就……就没法做了，就不怎么可行——所以说，来个人帮忙收拾他不在的秩序，很重要。一个就好，就一个。

    最坏情况就是如此，反正这些年应付起源与混沌的破事，就只遇上了更糟糕的情况，预想情况再怎么糟糕也还能继续突破下限——之所以没说混沌概念体直接降临众神界，是因为丫们确实没有打上门来的必要。

    总之吧……就挺恼火的，几十个纪元前就很恼火，现在只能更火，怒火和憎恨的烈火已经在冲击他的灵魂了，他现在就特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冥界给摁在地上乱打。

    听他絮絮叨叨说完一系列的情况，它耸肩轻叹了一声：“众神界目标太大，在虚空里无法躲藏，所以，从眼下的情况进行分析与判断，众神界应该无法躲避此次的‘混沌冲击’。”

    “没错没错……”云诺星龇牙咧嘴一脸痛苦叹了一声，片刻后摆了摆手，“罢了，那事等发生再说，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唔，不说那个。我此次来还有另一个事儿要做：起源世界应该不是不能移动的吧？”

    它打量了一会他的表情，好像知道他在说什么：“你想把这世界从混沌虚空里搬出去？”

    “对。总让它留在混沌虚空里，感觉不太好，不吉利。”

    “倒也可以。”它轻点点头，偏过脑袋继续看着那一道光，“将此世界带回秩序，也能对其进行清理，重新收拾……留在边缘的风暴不会因此消散，依旧会保护这个世界——你想将它搬去哪里？”

    “嘛，就近吧，放在众神界旁边，或是放在众神界的内部空间里。”

    云诺星说着感到心绪莫名，干笑了一声。上次来的时候，是把此世界当成了一个备用的搬家地点，这次来，却是想把它给搬回众神界：这情况转变着实有点迅速。

    “那成。”它点点头，拉着他往外走去，“我先去收拾此处的情况，等准备好了，你就把此世界给搬回去——我并不具备做此决定的力量，所以，还得你动手。”

    “行吧。”云诺星咧咧嘴。他看了一下它拽着自己走的样子，没由来想起了黑暗时代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拽着自己走，就像大人拉着小孩子……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就要开口吐槽……

    他们还没从大厅里走出去呢，眼角处没由来冒出一片强光，这情况让他心里大呼不妙，下意识转过头，只见搁在中心平台上的那三十个神性象征忽然都释放出了更加明亮的光芒，常事与遇上破事的经验让他以为它们是过载要炸了，下意识就撑起了最厚实的能量屏障。下一刻，那一片神性象征忽然化作一道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冲了过来，完全无视了他的能量屏障，分秒不差同时撞进了他的灵魂里。

    “啊吔？！”他被这忽如其来的情况给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在身上拍打，一脸懵逼望着它，呆滞呢喃道，“钻……钻进去了……自己占了个地儿，虽然就是占了个地儿没做什么。”

    它也跟着站住脚看了他一会，摇摇头：“不清楚怎么回事，也许是觉得以你为载体感觉不错？——那道光激活后便不会消散了，并不需要它们待在此处维持。”

    “它们放在你身上也没什么问题，也许还能派上用场。若是派不上用场，就先放着吧，应该也不会碍事。”

    云诺星：“……不要随随便便把我当成杂货房啊喂！”

    嘛，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无论是黑暗时代之时，还是曾为纳灵神体之时，还是现在……总感觉他就是一个移动的大型杂货房，不管是活物还是死物都能搁在身上……

    行吧行吧，神性象征什么的，到时候可以给姝寒她们带去，也能增加秩序的力量……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它收拾这片乱糟糟的世界并没有用多少时间，他就在树底下坐了会，吹了会儿风，晒了会“太阳”——树叶的光……呃，该叫“树光”么？——也就十分钟左右它就去而复返，一边对他说话一边走过来：“可以了，动身吧。”

    云诺星放下盖着眼睛的树叶，往这世界看了两眼，没看到什么变化，星空里其他地方残留的一坨黑的那些疑似与混沌有关的玩意儿好像也没清理掉：“呃……没看到有什么变化啊，那些东西不用理会么？”

    “回到秩序再清理。”它在他身旁屈膝坐下，淡然回应，“此方世界，除了这片焦土大地外，其他的东西都不需要留存。此前只是因为处于混沌虚空，不方便处理，等回到秩序那边，一会儿就能清理干净。”

    “行吧。”云诺星应了一句，拍着衣服站起来，拉开传送门往外走，“那我先出去了。”

    “到目的地之后暂时不用过来，需要封闭一段时间进行清理。”它对他的背影说了一声，看到他摆着手消失在传送门里，便又回到了呆滞的状态，静静的，像个人偶呆坐在此。

    从混沌虚空里钻出来，那片世界已经显化在眼前了，整个世界光团就是一颗流动着无数色彩的斑斓球体，看上去漂亮的同时也深知它的危险程度——神灭风暴都显化在世界屏障上了，一看就知道危险程度拉满。

    话说灵魂里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似乎是起源能量精们传来的，好像想让他去里面多泡一段时间……惹，听起来不比跳岩浆安全多少，虽然神灭风暴已经不会再对他造成影响了，但一想到要自己一头扎进去还是感觉挺……就是……不太安全……有点怂——行吧行吧，先记在行程上，到时候再看如何。

    说起来……他转过头看向秩序虚空中心的方向，那里，有一道通天彻地的灿烂金光显化，占据了这一个方向的视线的二分之一面积，看上去无比宏伟神圣。

    “那就是起源光辉显化于世间的概念形象？”云诺星连连咂嘴，“动静是真的大……似乎能感觉到规则概念层的活动变活跃了一些，也是它的影响么？”

    暂时把这事儿搁在脑后，他用源初的力量小心翼翼裹着这颗特殊的球体，确认它处于安全状态，不会忽然闹别扭也不会忽然噼里啪啦，就安心将其放在了灵魂空间里，带着它慢吞吞朝着众神界走回去：他想在路上观察观察秩序虚空的情况，就不一口气传送回去了。

    现阶段，现世的秩序虚空……孱弱，就像笼罩着灰霾的天空，阳光已经消逝了无数年，万物都因此缺乏了一份生机一份活力，与黑暗时代相比，此刻的“活着”都透出几分“苟延残喘”的感觉——各个世界本身的构造层级都下降得厉害，生命层级也是被削得离谱。路过数十万个世界见不到一个轮回境第五境，第四境的数量都少到令人发指，算到第三境的话，倒是有一部分数量了，但，也是挺少，平均算下来，每个世界光团里顶多就一两个。

    混沌潮汐的影响仍然压在秩序的脑袋上，当年他们没能清除干净，只能费大力气将所有秩序世界都丢进一个“安全区”里，用源初规则解除那部分压制……嗯，这一时代也不可能动手清理，也犯不着动手清理——百年后即是秩序虚空的规则概念层被压制到极限开始反弹的时间，等这个被他提前过的时间到来之时，混沌潮汐就会自然失效了。他还挺想看看秩序的规则概念反扑时的场景的，争取百年之期到来之时人还活着吧，如果人没了，就只能……呃，就只能看看能不能把映像留下来了。

    话说当年——一个多月前——他能把那个时间提前那么多，也是因为秩序虚空的规则概念层本就想反弹了吧，只不过是顺着他胡来的行为奋力挣扎了一下，于是缩短了一丢丢的时间。

    说来，是不是该让纳维拉把他家的世界也搬过来比较好？到时候秩序虚空出什么祸事的时候也能比较好应付……话说丫当年一头撞到深渊死雾里没被侵蚀吧？要不要去看看？

    唔……按照现阶段偏向于“低活力”、“低活跃度”的深渊死雾的情况来说，被侵蚀的可能性比较小……罢了，还是传道信给他吧。

    他摁着灵魂找到纳维拉，正要传话时忽然感觉到灵魂有一点堵塞感：“奇怪，那边封闭起来了……看状态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儿，那应该是在做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他记得，纳维拉他们那边搞实验搞大事儿的时候是内内外外层叠封闭的，封闭程度直达一百个加号的层级，那种情况下他们与失联没什么差别，就连用灵魂种子都没法交流。猜测纳维拉他们可能是在搞什么事儿后，他就没在灵魂传讯内不停呼唤，留下一道留言后暂时就不管此事了。

    一路视察秩序虚空，倒也是发现了不少异样的状态：深渊死雾弥漫的痕迹，非常微弱，但确实存在，早在千年前纳维拉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在虚空的各个地方搭窝了吧。他在虚空里晃悠，也能看到一部分世界传来了疑似深渊死雾的气息，那些被占据但是暂时还没动静的世界光团，有理由相信深渊死雾是扎根在里面准备生崽。

    他仔细盘算一下，现在的情况算是，秩序的地盘上已经潜伏了不知道多少窝的敌人了是吧？它们那群鬼东西已经在秩序虚空里漫游了是吧？无论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飘出来也不足为奇是吧？

    ……他觉得这一世的秩序败亡的速度可能会快到吓人。

    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强势镇场，快刀斩乱麻……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先整好自己家的事儿，等他想办法熬过众神界的这场祸事再说吧，熬不过去就没有后面了——别的秩序世界怎么办，该怎么解决……不知道，着实是没那精力也没那功夫，顶多送上一句无关痛痒的祝福，希望它们能坚强坚持到他有精力处理的时候。

    啊，说到虚空，现在是一百三十九纪元哦，虚空动荡，好像又要砸下来了，这一次有亲身经历的机会吗？——那啥，不是他想挨打，就是……虚空动荡欸，这种概念级事件，就像开天辟地初的那一瞬的画面一样，那肯定是……就是很好奇啊，为了一睹其真相、真面目，就算挨一轮炸也不是什么问题！别炸死就行！

    不过这个时间点，暂时还没感觉到虚空即将掀起“滔天巨浪”的动静，情况与黑暗时代末不同，那个时候早早就开始酝酿了——耐心等等吧，先不管了。

    在众神界的内部空间把起源世界安顿好，他便一溜烟回到了众神界的天空上，找到了光之韵律所在的位置。

    众神界的天空与一小部分夜晚的星空，其实是众神界本身的规则概念层投映出来的半真半假的映像——一个半径以百万光年为单位来计算的世界，它内部所有地域的春夏秋冬都一致，甚至连时差都没得，一看就晓得不算是寻常情况。在地域如此广袤的情况下，稍稍想想也能知道，众神界最西边与最东边，在同一时刻看向星域，看到的指定是不同的风景；但是，有一个例外，有一片星星，无论从哪个位置哪个角度看都是完全一致的。那部分东西，便是刚刚所说的，投映出来的半真半假的映像。

    所谓半真半假呢，要这样解释：假，是因为它们确实是投映出来的“幻象”，无论从哪个地方看都只能看到同样的情况，那不就是个贴图么；真，又真在如果真的跑过去，那确实能看到有一颗星星飘在众神界的边缘星空里。如果多个人同时从不同的地方往同一颗星星跑过去，一定会在星空里碰面，回程的时候又能回到各自的出发点——那片半真半假的星域多半是一片规则空间，到达目的地后会把人传送到“存在那颗星辰的空间里”，回去就会原路返回。如果想串门也能跟着带头的人去别的地方，就当是进行了一次跨越空间的传送，不过，下次再回去那片空间，就没法回到最初的出发点了，只能去到这一次出发点的位置：串完门得自己跑回家，或者让家里人去那片空间把人给接回来……

    嗯？要问他为什么知道这码事？那当然是因为……黑暗时代的时候吃饱了撑的。

    咳咳……总之众神界的天空就是这样一回事，包括它天上的太阳和两轮月亮也都是如此的情况。他现在跑到这片特殊的空间里，是来找众神界的太阳的，光之韵律就藏在它的肚子里呢——这些危险的起源造物还是回收统一存放比较好，以免有哪个神经病在机缘巧合下碰到了它们，然后，在好奇心驱使的情况下乱搞一通玩炸了：玩炸了那算是头铁者的活该，他只担心东西被搞坏，还顺便把众神界给炸出个窟窿。

    现在是众神界大白天的时候，那颗太阳正是上班的状态，还在天空上不急不慢晃悠着，稍稍远一点的另一个方向，还能看到另一颗淡蓝色的小土球正亦步亦趋远远跟在太阳的后方——众神界的月亮。从它俩现在这位置来分析，现在是处于大下午晒死人的时候，他外出了一趟又在虚空里晃了一圈，时间应该刚过去一天多点。

    他绕着那颗金光灿烂的大太阳快速转了一圈，观察了一会儿才对它抬起手，沉下心来感应了一阵……

    “咕噜噜……”

    眼前的金色大块头忽然发出了叽里咕噜的声音，就像是在闹肚子，好片刻后，朝着他视线的这一面忽然打开了一小窟窿——视觉上看很小，实则可能有几万里的半径——有一道金色光芒如闪电般从窟窿里快速冲了出来，急匆匆在他面前停下。

    那道金色的闪电是一根两米长的“长针”，凝实如同由光芒铸造。它绕着自己转了一圈，还倾斜着用大概是剑柄的位置碰了碰他的手，让他感到有点意外：说来，不只是它，另一柄剑也有类似的动静。感觉这一世的三代造物们都表现得灵动了许多，溟溟甚至自己跑了出来，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它们即将苏醒的表现——沉睡了快一百个纪元啦，也是该醒醒了。

    说起三代造物们，让他感到有点遗憾的是，无论是损坏的还是无损的，它们都缺少了概念的那部分本质，他使用它们的概念级力量只能用出比较少量的部分，不是很够劲儿。

    虽然说，现阶段他想用概念级力量的话，是可以用出大概是等同于起源天神那一级别的概念级力量的，但是啊……他实在是不想再抡着创世之柱去砸冥界之主的脑阔了，那更要命，那比灵魂爆发还要要命，拼上一切顶天了支撑半个小时就能把他本身给瓦解干净——创世之柱在规则概念层里是相连的，也就是说，哪怕只打算用一根创世之柱的概念级力量，也得先把所有创世之柱的概念级力量给激活才行：要命。

    光之韵律碰了碰他的手，用一道光戳了戳他的灵魂，让他微微一怔，正要揣摩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藏在他灵魂里的赤星剑忽然自动从手上蹦了出来，冲过去与前者剑柄对剑柄重重撞了一下。

    两把剑就像时隔无数年没见的老朋友似的，立刻抱在一块唠……立刻在原地转圈玩起了双人转……双剑转，而他，是那个轴心。他现在只能感觉到两股特别强劲的气息正在飞速酝酿，变得愈发厚重愈发强盛，一道道能量异象以他为中心不断生成，把周围的空间、虚空都给祸祸得碎了一地。

    这过程中他似乎还听到了光之韵律不断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感觉应该是在表达什么，而赤星剑则跟着“叽里咕噜”，大抵是回应……他就当这是俩“人”在友好交流吧——总之，他听不懂，他不知道，他不是他没有他不晓得……

    “都冷静点！”他眼明手快趁它们从身旁掠过的功夫一手一个把它们拎在手里，“莫要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你俩快把我转晕了。”

    这俩立刻安静了，它们布灵布灵闪了一会儿光，然后一同溜进了他的灵魂里，转而在灵魂里“叽叽喳喳嗡嗡嗡嗡”……啊，他觉得他要裂开，灵魂好像变成了某茶水室、会客厅、家属区……他只好摁住灵魂，让它俩自己叙旧去……自从遇上了起源的事儿之后，他觉得他的心境裂开的次数那是越来越多……

    “墟冥、光之韵律和赤星都已经恢复意识了，溟溟更是超前了一大步，人跑了出来，跟本体分开算。”云诺星自言自语，视线在三代造物们身上依次划过，随后看着躺在灵魂里的墟冥剑，忍不住小声吐槽，“怎么听着跟精分似的……”

    那剩下的凌鸿和暗灁之诗……它俩现在还没点反应，也不知道三代造物们的情况是怎么算的，怎么才算是回过神来了，触发条件什么的……没有，没研究过，这又是个长话题，直到它们恢复回人形态之前，话题都不算结束了。

    说起来，他接触的三代造物……唔，已经碰过九个了，还差三个，那是暂时没听过，到时候可以找文姐姐问问情况。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