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5章重新点亮的起源光辉

    混沌虚空……上次“回来”之时倒也来过此处，都是路过，而且只在最浅层的区域逛了一圈，去找起源大陆及其所在世界光团的残骸——所有没在虚空中固定位置，或是失去类似“抛锚定位”功能的世界光团，最终都会顺着虚空的“洋流”漂到混沌虚空去。一般情况而言，会飘过去的基本都是损坏的或是年久失修的世界光团……当然，半吊子捏出来的世界光团没有在虚空中定位的功能，也逃不了飘过去的命运。起源世界么，自然是属于损坏的、年久失修的那类了。

    所有秩序的世界光团，一旦进入了混沌虚空，就会像遗照一样被完整保留下来，内部的诸多能量活动，规则活动、概念活动，全都会因为进入了另一片概念区域而强制停止，停止着保留原状，就像变成了遗照一样，没什么意外都不会再发生任何变化——足够强大的外部力量能扭曲、改变这遗照一样的状态。

    这么说吧，混沌虚空与秩序虚空交界的地方，绝对是考古圣地，只要钻过来找到秩序世界遗留的世界光团，绝对能挖出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古董——前提是，有胆量进入混沌虚空，而且，还得做好随时可能会遇上墨水块的心理准备。

    他踏着会让虚空破碎的步伐一步步走到此处，源自混沌虚空区域的源初的力量在他的控制下涌入体内，微微感觉……唔，好像有点异样，“秩序·源初”与“混沌·源初”有感觉上的不同，不知道是源初本身的变化引起的，还是源初之地存在的那二分之一的“规则”引起的变化。

    大概是个需要另起一条路的课题，总之先在身上挂着，用低活跃程度去研究研究吧，现在的重点还是放在眼前；眼前的虚空在他的控制下竖着张开了一条大裂缝，没有显化在混沌虚空里的那个世界光团出现在了眼前；随之一同出现的，还有那一道从概念上覆盖了整个世界光团的神灭风暴。

    浩瀚的，无尽的风暴，似是混合着世间所有色彩的一条大河，它正从眼前呼啸而过，不断变化与蠕动的色彩，便是它活动的痕迹。再次来到这里亲眼看着它，亲自去感觉它，能感觉到无尽的概念与规则的气息在内部流转。破碎的气息，沉甸甸的，还掺杂着无尽的悲痛哀伤之意，就像他压在心底的那部分情绪一样，他与它、它们，都一样，心里埋藏着不会熄灭的怒火与仇恨，无论燃烧多少年都不会改变。

    说起来，此次再见，他并没有感觉到那种压抑与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也许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传承者、代行者的缘故吧，神灭风暴就算再怎么混乱，也是起源一系的产物，所以，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理论而言是这样的，只是，一想到黑暗时代莫她一指头把他干掉的场景就……没由来有点心虚。

    他对着面前的风暴想了一会，确认灵魂没感觉到任何不适便收起了手中的光芒，甚至不做什么防御就往前走去，身影没几秒就没入了那片浩瀚而斑斓的风暴中。

    “呜呜——”

    悠长的风暴尖啸声，带着无尽的破坏与毁灭的气息，仿佛，能从概念上将整个大元界推平再烧成荒野。确实有这种感觉，可他不带任何防御走进此处，却是感觉到了另一股……亲切，这股神灭风暴并没有对他做什么的打算，似乎还与他灵魂里的那部分起源能量起了共鸣，二者像是在打招呼一样。

    从感官上来看，倒像是在潜水的时候碰到了同样在潜水的同好者，二者不约而同开始打手势打招呼……呃，这什么奇怪的说法。

    虽然这神灭风暴的“海水”、“温泉”泡得还挺舒适的，他似乎也能从中感觉到什么，不过他担心这时候一闭眼睛，这“温泉”就会泡几百上千万年，所以还是赶紧醒醒神继续往前走吧。

    一步从神灭风暴里走出去，握着手中的印记进行传送，再睁开眼时，眼前所见已是那片被毁的起源大陆。

    一片广袤的大陆，曾经拥有无数的重叠空间，内部空间大小都是趋于无限，而且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生机，都带着充满他们风格的，似是梦境般随心所欲的感觉，只是如今，眼前只剩一片焦土。碎裂的、残破的大地，定格在毁灭降临的那一刻，焦黑的地面，昏暗的天空，星空也是黯淡无光，让此处空间只剩下了死一般的灰黑色，就连呼啸而过的风都只带着悲凉与无尽的哀伤，不再有所谓的生机。

    随着他灵魂的觉醒，那颗秩序之核、世界之心、起源大陆等也从他的灵魂根源中重现出来——它们像是附着在了根源里，成了其中的一部分，会随着他的消逝而消逝，随着他的苏醒而苏醒。这是普通的“附着”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如无意外，大概又是概念层面的事情吧，将他与它们的概念拼在一块了什么的……毕竟是他们动手办的事儿，指定很牢固。

    双眼不断扫视着这片昏暗空间，不断与塞在心脏里的那个起源大陆进行比较，二者的轮廓，大体上还保持着一致，眼前的破碎·起源大陆，在经历了无数摧残后缩小了不少，就像曾经与现在的众神界一样，经历过无数摧残后都缩水了。

    目光环视一圈后，让扩散出去的注意力回到眼前，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写下“修复计划”然后扔到了队列后方。他再看了眼那片广场和那个王座便转身朝着她曾经居住的地方飘了过去。

    能量屏障所保护的区域，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小山坡，十来米高的山坡顶上栽着一棵巨大的神魂树，灿烂的金色枝叶朝着四面八方不断延伸，如同一把承载了无数生命气息的大伞覆盖着这一方空间，将如海般浩瀚的生命气息，伴着一道道光幕般的金色光洒落在这片空间里。

    其实吧，观察者空间里的那个竖着诸多墓碑的小山坡，就是以此地方为原型捏出来的，连小山坡、一棵树、墓碑的摆放等都差不多一致，就是没有那座小屋子而已。

    那棵大树忽然无风飘摇，树叶摇曳摩擦让此处空间回响起不绝于耳的沙沙声，一片片金色的叶子从半空落下，洒下一片金光闪闪的雨点环绕在他四周。他伸手接过一片叶子，捏着茎放在双指上转动，对着四周打量片刻后快步朝着小山坡，朝着大树底下走去——那位陵墓的看守者，现在正背靠着大树屈膝而坐，像是睡着……像是进入了休眠状态。

    随着他的靠近，那与起源天神他们一样，全身被白色光芒覆盖，就是一道白光人影的陵墓看守者，忽然轻轻动了一下，对着他所在的方向低下头，好像在盯着他观察什么，等到他靠近了，它才慢慢开口：“一阵子不见，你似乎变了许多……该说是，苏醒过来了吗？”

    再次听到它的声音，仿佛已经时隔无数年，而实际上，上次听见它的声音，不过是一个多月前而已——漫长的一个多月。

    他现在再听到这声音立刻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她的声音，一样的音色一样的声线。不同的是，亮晶晶的声音偏清脆柔和，她的声音啊，过于平静与平淡，就像莫得感情似的。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苏醒了，完全苏醒了。”云诺星长舒一口气，将那股时间与认知带来的双重割裂感丢到脑后，在她旁边背靠着树坐了下来，“这一个多月的功夫真是……漫长到……嗯，就那样。”

    亮晶晶偏头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搭在他脸上，身上光芒微微闪烁：“你……变得很像主人，几乎……几乎完全一样。”

    “这句话我听过很多很多次了。”云诺星耸耸肩，又摇摇头，“不过，还是有不一样之处的，比如概念那部分的情况。”

    它好像没有听他说话，对着他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拽着他站了起来，朝着那座小屋子急速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若是现在的你，应该可以……”

    “嗯？可以什么？”云诺星心里莫名涌上一抹慌张：丫的，别是跟他们有关的某种要命事情吧，现在可不是当年，他现在可经不起折腾啊喂！

    它没有回话，只是拉着他走快了一步，用力拍开了小屋子的门带他朝最里面走去。

    小屋子里面的空间远比从外面看要大不少，一个在外头看最多三室一厅的小屋子，到了里面就成了一栋大别墅——他上次来还真没看清楚，光注意着最眼熟的那个小房间了，现在在它带着走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还有更大的空间。

    七绕八转穿过四五条走廊后，前方的空间忽然从一两米长宽高变大，豁然开朗，变成了他们那种宫殿的大小。眼前仍然是一条长廊，但是，光看面积已经有一片小广场那么大了——巨大的长廊，通体都由光滑的灰白色能量结晶铸成，能看见模糊的倒影；地面上描绘着无数精美而复杂的起源图案，里面掺杂着非常多的起源神纹，他只能认出其中的十几种；四周墙壁的结晶内也描绘有一道道能量纹路，看起来像是什么石头的纹理；长廊的顶部是偏三角形模样的拱顶，也是光源所在，从上方落下来的光，会在半空聚成一道道薄薄的光幕，最后分层次洒落在长廊地面上，与地面的神纹相呼应荡漾出一圈圈如雾气般的能量涟漪。

    就这长廊，他觉得自己在上面走一遭就已经要升华了——满满的都是他们的风格。布景这一块，整个虚空他就服这群家伙。三百多个纪元的生命，怕是闲着没事做点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技能。

    用灵魂快速扫视了一圈，这条长廊……嗯，没什么要说的，就是一条长廊，没有岔路口也不存在别的东西，就连装饰都不多一个——他们的风格就是如此，看上去华丽而梦幻得过分，再一看就是……空有一个看得漂亮的壳，实则里面没怎么装点，啥都没有。为此他不止一次这么想：他们怕是把房子给装点好之后，发现造得过大过于艺术化，以至于没想好该怎么摆家具和其他东西才能衬得上这么艺术化的形象，就算想好了，估计也懒得整了，到最后，要么还是端着简单的桌椅板凳搁在那里，要么就干脆空着，要用的时候随手掏出来……

    这是充满怨念与合情合理的猜测，因为丫们就是这样的一群……宅家派家里蹲。

    长廊的尽头是一片巨大的圆形大厅，整体模样上来看，“上层”是一个半球模样，下方是一个圆饼，二者拼在一起铸成了这最里面的大厅；大厅内部按照一层层阶梯的结构往下排列，只降了九层就到了最底下；底层平台的中心处，又抬起来几级阶梯铸成一个圆形的高台，像是什么演讲、表演用的那种中心台子一样。

    此方大厅空间的地板与墙壁，每一寸都铭刻着极度极度极度极度复杂的起源神纹，一百四十九种起源神纹齐备，起源能量在内部以龟速缓缓流动。中心的台子则是这座大厅的中心，是所有能量与所有神纹的汇合之处，在那上面，他看到了有二十来个，奇怪的东西，似是权杖、长杖等的物体，而且，都是偏向于破碎的模样：主体四分五裂还掉渣洒了一地，静静躺在平台边缘上，就像是废弃的垃圾堆——他好像知道那些是什么。

    等亮晶晶把他拽到中心台子上的时候，他也刚好把这片大厅给打量完，也把那二十九个碎裂的权杖、长杖打量完了。不出意外的话，那些，应该都是缺失了核心的神性象征吧，他记得他之前也摸到了一个，是那位洛尊神的神性象征，应该是交给了姝寒，就……就给了，应该没有收回来吧？

    他一边想一边腾出注意力在吊坠里摸索，摸了一圈，抬手把一根刻着金色纹路的白色长杖给摸了出来，然后长长的呃了一声：结果姝寒没有带回封印地……

    哦，也是，姝寒跟他出来的只是梦境身，那会儿终战之时，哪有空把东西给带回去，只从理论情况与实际情况来说，也只适合扔回他身上。

    “嗯？你也有一个？”亮晶晶看他把东西摸出来也是变了一下亮度，应该是感到惊讶吧？

    “是……这个……是主人预定好的那个。”它用手在这柄长杖上摩挲了一会，点点头，拉着他走到台子的中心，“把它放在这里，就可以开始了。”

    “你等等、你等等。”云诺星赶紧拉着它，使劲晃了晃手，“你跟我说说要做什么我再决定后面的情况——我现在状态不对，甚至可以说非常糟糕，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把自己给弄得稀碎，而现在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

    “灵魂状态异常……强制苏醒留下的隐患……”它听了也是稍稍迟疑，停下了脚步，对他解释道，“此处是主人留下来的，第二个重要地点，一旦时机恰当，就要将它激活。”

    云诺星瞪直了眼睛：“……为什么上次没听你说这个？”

    “因为，你上次来时，并没有达到合适的条件，所以，不予以告知此事。”它直言不讳回答了，“此时的你，条件适合，所以，可以知道——以我此时所想，你可能确实是主人计划里的一部分。”

    云诺星一怔，惊了一秒，又快速冷静，晃了晃手中的长杖：“是因为这个？”

    “嗯，它是其一的核心。当它归位之时，便是条件达到了最恰当的时候——没有它会存在失败率，但也不是特别高。”它低头捏着下巴稍加思索，“原话是这样没错。”

    “至于更具体的情况……”它继续低头思考，沉思了数分钟，大概是从记忆之海的底层把久远以前的记忆给挖出来，“点亮一道光芒，指引所有人回家的道路——主人是这样说的。”

    “点亮……回家……”

    云诺星听着迷糊了半晌，然后猛地瞪直了双眼，一口气把周围空间抽成了低气压：“该不会是……点亮起源的光辉接引所有人回来吧？！”

    亮晶晶歪了歪头：“不知道，我只记得主人是这样说的。然后，还缺一个激活它们的‘因素’，上次的你做不到，现在，完全苏醒的你，可以做到。”

    云诺星：“……”

    虽然它不清楚个中的情况，但他以现在的认知也能自己梳理、想明白很多事情——她说的话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算不是给出了直接的正确答案，也会是相似程度极高的答案。“点亮一道光，指引所有人回家的道路”，只以这句话分析……好吧，没什么能分析的，但是方向是有的，这句话所指的除了那种情况就没其他情况了吧？

    倒是没想到她在那遥远的以前就留下了这种布置……她早在六十纪元的时候，只是一道执念的时候，就已经想着怎么把起源一系的所有人给“接”回来了吗？

    唔……不过再深入想想轮回等的情况……这道起源之光应该只是一个信标，一个长存于虚空中，只会让起源一系的人见到的信标。如果人现在就活着，和他之前一样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被这道光照到，说不定马上就能回过神来了；如果人还没活过来，这道起源之光估计也没法把人从轮回中拽回来。

    黑暗时代的时候他和她谈论过这个话题来着……这算是她给的答案呢，还是，只是她自己是这么想了，然后就这样做了？

    “呼……”他松了一口气丢掉那乱糟糟的思绪，把长杖扛在肩膀上，“所以，这事儿要怎么做？不会对我有很大影响吧？如果有的话，我得调整一下各种情况——办事儿的顺序之类的。”

    “此事也是必要之事，做肯定是要做的，但……”

    “我明白你的意思。”它点了点头，一边扫视四周一边说道，“你应当，只是充当一个能量核心在此释放、引导能量就足够了，主人的布置……用了很多时间，应当……布置充足？”

    “……你这疑问句说得我心肝儿有点顶不住。”云诺星脸颊狂抽，露出一个狰狞的苦笑——听上去应该问题不大，总之先把能量源激活，然后，让这几天抽空捏的几十万个世界光团做好准备，捋袖子抡起那柄刻满了金色纹路的白色长杖走到圆台中心的位置……

    “嗡——！”

    他这还没来得及一棍子把它给戳到地面上呢，围成一圈的其他神性象征都格外激动从地上飘了起来，碎裂的本体与碎片一起释放出厚重的起源能量、概念气息，每一个都像是火把一样点亮起了光芒，随后将光芒聚成一道光束，集合朝着他撞了过来，一头撞在他身上，以他为通道与手中的长杖相连。

    厚重的起源能量气息，虽然厚重，不过并不会让他感觉难以支撑，就像刚刚泡在神灭风暴里一样，温暖而舒适；但是又潜藏着无尽的毁灭与憎恨的意志，那些，都是岁月与历史残留的“话语”，一次又一次向他诉说着当年的那些事……说着当年的不甘。

    他慢慢调整着站姿，将长杖杵在地上与平台相连。此时，整个大厅内的起源神纹都释放出耀眼光芒，从地上、墙壁上蔓延出来；填满此方空间的起源能量都摆脱了龟速活动的状态，活动的速度暴涨了一大轮，开始掀起风暴与海浪朝着他呼啸而至，他都能看到空间被一层模糊的风暴给卷着了！

    “唔……脑阔……有点疼……”

    云诺星面露难色，灵魂开始明暗不定散发着不稳定的气息：从他身上经过的能量非常庞大，就算他只是一个管道、一个通道，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一部分压力是大厅里的能量造成的；另一部分压力是他自己配合着释放起源能量，再同步通过能量源恢复造成的——如他所料，这般活动立刻影响到了他的灵魂，右手掌心里的裂缝一下子就开始蔓延，蔓延到手背、手腕上，沿着手臂一点点往上，像是活动缓慢的一道道能量纹路，像是……他的灵魂承受不住而绽开的裂缝……

    “放开部分能量控制，”亮晶晶忽然将手搭在他手上，绕过他走到他面前，与他一起握着那柄长杖，“我帮你分摊部分能量。”

    云诺星瞄着它，忽然来了句：“你不会玩那种‘完事之后我的使命就到头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之类的戏码吧？”

    亮晶晶歪歪头：“不太能理解你所说的话。不过，好像能明白你是在担心我？若是如此，无需紧张，我并无你所想那么脆弱。”

    “行吧……”

    他咧咧嘴，放开了受控的部分能量，让它们转而以它为通道流进长杖里，他承受的压力一下子就降了下来，裂缝延伸的速度也减缓了许多。

    随着能量不断释放，飘在平台边缘的那些权杖、长杖也出现了变化，碎裂的那些碎片在巨量能量的侵染下仿佛带着粘性，慢慢粘回了本体上，裂缝里迸发的能量之光逐渐消散，就像是在“愈合”，与他和它相连的那一道道能量之光也随着它们的快速复原变得更明亮了几分。他此刻感觉到了更加大量的概念流过自身的感觉，那部分概念级力量……那部分……他能感觉到一点别的东西……起源的路……起源的本质……元始境界的路……藏在灵魂里的起源能量在骚动，那极度活跃的模样，就好像进入了过界极限的状态。

    “嗡嘭！”

    随着一声浩大的能量绽放音响起，一股汇聚到极限的能量所释放的冲击从他俩手上的长杖中迸发出来，把他们一块给震飞了出去。汇聚到足量的能量也在平台上点亮起一道被极光之环环绕的盛大之光，金色的神圣之光冲天而起，穿透了这个世界，冲进了虚空的规则概念层里，将它的光芒与气息顺着规则概念层扩散出去！

    “诶疼疼疼疼……”云诺星抽着冷气把自己从墙上抠下来，揉了揉后脑勺，一脸酸爽。他抬起头看向前方那道覆盖了中心平台的光束，看着洒满能量粒子的大厅，再听着那道悠长的能量嗡鸣声——它像是在与什么东西和鸣，光芒律动的声音不时出现转变——连忙找到亮晶晶：“这事儿这算是可以了？”

    在这灿烂之光的照耀下，它都被染成金色的了，光芒似乎还在它的身上轻轻涌动。

    “嗯，已经可以了。”它轻点点头，注意力忽然转过，“你的手……”

    云诺星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裂缝已经从指尖蔓延到了上臂的位置，让他看了止不住叹息。他摇了摇头，用左手搭在上面，带着一阵能量扫过，手臂便恢复如初：“暂时还没事儿，还能坚持——此次有你帮忙，也没裂得太严重。”

    他转过头看向那道光，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伙计们，起源的火光已经点亮了，回家的路就要重铸了……如果都活着，就赶紧吱一声吧。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