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2章有关最初生命的情况

    黑暗时代末那场战争留下的“残渣”……唔，忽然就想到了神话时代末那场战争的情况——那场仗打完后，在众神界里留下了好几百吨“弹片”，自检清理都用了好一段时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发生在神话时代的事同样发生在黑暗时代了，而且后者那一仗打完后遗留的“战争碎片”在众神界上存在了更久，也更危险。也不知道，类似的事情还有多少。

    众神界地域如此大，看来得趁早把小小意识唤醒，让它自检一圈了，免得遗留在犄角旮旯里的鬼东西埋到发霉腐烂了都没人知道——垃圾什么的，还是得清理一下的。

    混沌的“残渣”，听起来毫无逼格可言，但，一旦扯到混沌，那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统统都会朝着最失控的方向一路狂奔，不费多少功夫就能让事态发展到最要命也最让人头疼的程度。以现在的众神界情况来说，防御不合格，自检也不合格，他不费点心处理的话，也许哪天某个角落就“咣啷”一声全染上灰暗色泽了——要命，秩序的大本营埋了一大堆混沌产的地雷，这情况能更崩坏点么？

    他在一路思索众神界情况的时候回到了九神殿所在空间——老位置，金神殿顶上——刚见到金姐姐她们，抢先她们一步开口了：“对了，琉璃和千雪她们呢？怎么不见踪影？众神界上似乎也没感觉到她们的气息。”

    “她们二位啊……倒不是很清楚，在你们去原·小神州的时候是有传信回来，让我们告诉你……呃，说了什么来着？”金姐姐愣了一下，在大伙儿的注视中紧张想了一阵子才想起来，“哦对，说‘办正事去了，会失联一段时间’，虽然我们也不清楚她们办什么正事儿。”

    “对了，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些大块头移动的情况？”

    “我直接传送回来的，没有路程，没看到。”云诺星摇摇头，将视线投向化为灰烬的两块大地，“现在看也不迟——啊，找到了。”

    远眺的视线所看到的，是一排庞然大物在焦土上“缓慢挪动”的景象，那些大块头，有似是人形似是兽形的模样——也就外形相似，本质之类的，那是完全不沾边——人形态的大山，高十几万里；浑身流淌着岩浆和河流，四脚着地看不出是个啥的某兽，大小与前者差不多；曾经见过一次的，那条遮天蔽日的巨龙也在队列中，在高空上缓缓振翅前行，遮天蔽日的翅膀在大地上洒下大片的阴影，每一次扇动都会在空中掀起一阵几十级的暴风；也有纯粹元素生物形态的世界级生命。

    这群东西一同晃悠的动静确实巨大，而且场面看上去特别壮观。他把画面投映在半空，顺带在右下角一个小范围里摆上它们与九神殿的浮岛充当比例尺，好让大伙儿能认清楚它们到底有多大。

    “这些大块头走过来的话……”元羲看着那映像，满头冷汗哆嗦着开口发言，“一‘人’一脚，这地儿就废了吧？”

    “体积庞大的稍显特殊的一群生命而已，也没什么。”云诺星摇摇头淡然回应，“体积这种东西吧，越大，打得越准，而且，单方面承受的伤害会因此而翻不知道多少倍。”

    啊，是的，他的所有攻击基本都是范围性破坏的攻击，而且破坏范围大小什么的，基本是个谜——他也没试过在保留有效攻击的情况下能让攻击范围扩大到什么程度，反正，够用。这种情况下抬上来体积巨大的大块头……下场什么的，冥界和混沌已经把自己给当成例子来用了：那真是体积有多大就能挨多大的毒打。

    他拍着元羲的肩膀对他竖起大拇指，一脸深沉严肃：“破坏与爆炸才是秩序的真理，越大的爆炸与越大的破坏，则真理越大！体积什么的，你只需要用更大的真理炸过去就妥妥的了。”

    众人：“……”他们通篇都只听到了“爆炸”与“真理”！

    云诺星记忆中有光芒一闪，让他双手环抱提起了往事：“提起它们，我还得找时间把大地岩窟的通道给干掉——天知道衰败的众神界规则概念层是怎么把那地方与冥界连起来的。与冥界相连也罢了，还与轮回路有接触，那地方莫非是一个特异的‘薄弱点’不成？”

    “按理来说，冥界就算还没完全损毁但也该完全解除与众神界的联系了才对，难道是根源残存所以导致它与众神界还保留着一丢丢的联系……”

    “唔……不，到时候，直接把规则概念层给修复好就行了。等完全修复好之后，众神界上所有因‘规则扭曲、异常’而出现的怪异地域都会因此而消失：一了百了，不留隐患。”

    “老板你说的‘怪异地域’，莫非是那些禁区？”魔魇忽然激动地蹦了一下。

    “嗯，那些所谓的‘禁区’，本就是规则概念层破损而诞生出来的‘歪曲地域’，因为绝大部分人无法理解‘规则扭曲’铸造出‘扭曲地域’这一情况，而里面，又会因为规则等异常而频频发生常理难以形容的怪异荒诞事件。在里面经历过一系列事情的人，跑出来后会以自己的认知把情况说得很神奇；其他人听到他们所说的情况后，又以自己的认知强行解释、理解，说不定会把情况给理解得越来越歪；然后，他们说不定也会亲自去一趟，再把消息变得更加复杂。最终就导致了那些地方被传得神乎其神。”

    “知道得越少，世界就越神秘；知道得越多，就越清楚明白。世界只是一个精致而脆弱的大型构造物，一切理应保持正常、保持‘正确’，以让世界本身维持稳定，长久留存下去。”

    云诺星想到了一些事儿，忍不住看向魔魇：“这事儿解决后，你家联盟怕是有过半的人要失业。”

    众人：“……”某夜猫子联盟常年蹲在禁区外，等过一阵子禁区这东西从根源上被拔除之后……那，作为附属产物的东西，也是……对……也逃不了消失的命运——不说一下子就直接没了，但，肯定会迎来剧烈变化。

    云诺星耸耸肩，抬起手对准前方的空间，随后轻打了一声响指，规则与微弱的概念级力量流转出去，对前方大面积的空间进行更改：“我调整了一下空间的分布，让它们无论从何处走，最后都会走到这个地方来。”

    “似乎拥有了理智的世界级生命，这情况与太上古时代相比简直是不可思议，暂且先看看它们打算做什么，是打算挪个窝重新安家，还是说，是真的要搞事情。然后，再确定怎么处理它们。”

    “走最快的差不多要到了，你们退后点，我准备接客了。”他对大伙儿挥挥手，随着话音冒出朝前走出几步，自身的气息也在几步路的功夫里骤然拔升到相当高的程度，就差把灵魂爆发等形态给摸出来了。

    蕴有无尽毁灭气息的风暴在绽放的刹那，打算在头等席看戏的大伙儿全都呼吸一滞，差点背过气去，缓过神之后都接连退后了十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然后才掏出各种东西，要么擦汗要么直接换衣服——被汗浸湿了。

    “差点吓尿了。”魔魇抹掉额头的冷汗，苦笑，“老板的气势爆发也太……要命——话说接客需要用这种气势么？”

    “毕竟来者是一群非人之物，还统统都是大块头，没办法保证双方语言相通，所以，只好先让对方知道自己很有威胁性，先镇一镇场子，等对面知道这边的人也不好惹之后，就能先坐下来聊聊了。”金姐姐解释道。

    也是在他开始释放气息的时候，地平线那端就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他们亲眼看着那个黑点一点点变大，最后变成一横排仿佛能用双臂撑起天空的巨型生物——一大群看着像是大地、山脉、岩石化身的奇形怪状的生命出现在视线中，它们并肩而走的动静，就像是百万群山在面前横移似的，格外震撼。

    “轰……”

    大地的闷响，亦或是空间的震颤声，逐渐传入了他们耳中，明明不是站在大地上，却也能感觉到微弱的震动感。世界级生命身上无形中释放出来的气息也让他们感觉到大汗淋漓，不过与眼前的人相比……又感觉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除了那一大群石头怪之外，也还存在着一些正常的生命模样的大块头，就是看上去特大而已：比如长翅膀的大蜥蜴；身负岩石的大熊熊；长着三只脚三只眼的鸟儿……总之很多。

    饶是已经提前通知了此方空间的所有人，还是有人因为看到这一幕而吓得瘫在地上，金姐姐也只好派更多人去维持这方空间的稳定。

    “那头龙。”紫言望着天空上越靠越近的那一个物体，目光微微亮起，“之前见过一次，那时候它并不在这个方向上。”

    “话说啊，你们当年见到它的时候……那段时间可也没传出它的活动痕迹的消息啊。”金姐姐挠头嘟囔，“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有关它和它们的消息，还是近段时间在两块大地域上对付黑暗之潮时意外收集到的——按理来说，这么大体积的玩意儿，走哪都能引起巨大的注意才是……奇怪。”

    “因为没人提起它们。”从前面传来的声音让大伙儿转过头，听到是小星星的声音都哦了一声，看来是有什么缘由在里面，“它们是与众神界密切相连的生命，其概念，其规则，说是众神界本体的一部分也不算错——概念性如此高，寻常的认知手段很难‘捕捉’到它们，除非是正眼见到了；而当亲眼见过之后，再用普通的方法去认知它们，就会相对简单一些。”

    “欸？我记得你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你说你自己也是众神界的一部分。”金姐姐一怔。

    “对。”云诺星点点头，“不过于我而言的‘一部分’，更贴近于概念、规则等根源的一部分——众神界规则概念层里的一部分，是这个意思。而这些世界级生命，只是随着众神界‘在现界空间中不断完善自身’而一并诞生的附属物品。”

    “换言之，同样是‘一部分’，它们的意义更贴近于现界空间的一部分；而我，则是规则概念层里的一部分，概念性更高，理解起来也更麻烦。”

    “总之都是一部分！”魔魇一挥手打断了那奇奇怪怪的“一部分”的说法，“更加奇怪的说法咱也没法了解，就不管啦！干正事要紧。”

    “行吧，干正事要紧。”

    他们一起转过头看向前方，正以为那群大块头都杀到面前来了，定睛一看才发现，绝大部分的大块头都停在了较远一点的地方——那一大群石头疙瘩都蹲在了几十万里远的地方，原本焦土所化的平原，就像平地拔起了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崎岖山峰似的，而且……那几十座山连在一块，各种生态环境都有，这场景看上去也是特别奇异。

    云诺星看着那些仍在前进的，比较贴近正常生命模样的一群家伙，想了想，抬脚往屏障外走去，落在天空上的脚步开始牵引规则的力量，在脚下聚起能量，凭空生成沙石，最后聚成一块岩石所铸的平台，并且让它飞速延伸、扩大，不过片刻时间，就已经扩大到半径一万丈的大小，变成了一座浮空岛。

    那些巨型的生命不知是从视线上还是感官上注意到了他所在的地方，那头巨龙带头振翅落下来，那模样，大有以头抢地的意思……呃，好吧，它只是急速下降了一段距离，随后身上便有光芒绽放，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人形态，外表看着贴近人族大小。其他跟在它后方的他没看清楚的生命，也都跟着变成了人形落在了石台上，一起朝着他快步走来。

    这些世界级生命化形后的大小也是离谱，一个个都两米、三米的身高，他看人都得仰起头，眼前那八个人排成一排往前走，随着他们不断靠近，他的脖子逐渐就仰起来了一些。

    他稍稍观察了一下眼前这八个“人”的神态面容等，最后把目光定在走最前头的那人身上，那是一个穿得一身黑的中年大叔，裸露在外的皮肤是古铜色，头发也是黑色的碎发，整个人色调看起来都格外暗沉。他是刚刚那条巨龙，现在化成人形也保留着大部分龙形态的特征——龙角、尾巴、身上披着龙鳞，还有金色的竖瞳。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围巾，随着他快速走动，那两截围巾在身后迎风招展，外观上看，像是合起来的龙翼。

    这家伙面色深沉，微皱着眉用那双金色的竖瞳死死盯着他，身上似乎还带点敌意。

    感知到敌意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一下：可以的话，这时候还是不怎么想动手的，毕竟……现阶段要处理的事儿还挺多，动手会损耗精力，而且不好补充——一个世界级生命带敌意冲他脸上而来……唔，想起太上古时代用众神界的力量压制它们的场景了呢。

    罢了，既然都带敌意而来了，他不意思意思也过意不去……这么想着，他挥手就把墟冥剑给掏了出来，常规形态的气息开始进一步提升，逐渐如风暴如翻涌的大海般开始流转，毁灭的咆哮声震响这一方天地——先发制人，一发“虚无·混沌无疆”让这群家伙老实点！

    “等等，观察者，我们无意与你为敌。”那头人形巨龙身旁的褐色长发的女子走快两步，伸手摁住了前者，赶紧转过头来对他说道。

    “嗯？可以交流了？”云诺星抬眼转过目标看向她——这女子也是两米多的身高，不过放在这一排人里，体型也确实偏……娇小……两米多高的娇小——身上气势的增长却不带停的：“‘当年’你们可没有那么好说话的哈？——咱也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当年？”女子怔了一下，偏头看向其他人，看到他们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回应，“你指的是……”

    云诺星歪头看着她：“六七十纪元的时候，你们被我们几个人摁在地底下睡大觉的经历……唔，莫非是睡迷糊了所以没有这部分记忆么？”

    “你是……那时候的……”她们一群“人”表情立刻就变了，基本都是变得奇怪了，倒是没多少难看的脸色，好像她们知道这事却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唯有那头人形巨龙，一直带着敌意盯着他，听完这话后，敌意好像变得更深了一些，让他好几次被本能刺激，下意识就要把墟冥剑抬起来给丫一记“罪语·枭首”了。

    “看样子你们也是各有各的情况呐。”云诺星面带莫名扫了扫那头人形巨龙，再看了看脸色复杂但没有发表意见的其他“人”，不带感情笑了一声，“那么，你们此次前来是要做什么？——居住地被轰平了，发现没法重建，于是打算换个居住地？还是说，打算换一换生活方式？改一改一直窝在地底下的情况？”

    褐发女子一直偷偷用手指拧身旁这人形巨龙，但是看他依旧没有别的动静，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对上观察者的目光：“两者……都有吧？”

    云诺星微眯起眼睛看向她们，忽然把话题转开了：“既然你们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事，那也应该知道此时众神界的情况吧——神话时代与黑暗时代的事，你们应该也都清楚？”

    “你是指，秩序与混沌的事情吗？”

    “看样子你们知道？知道就行了。”云诺星长舒了一口气，“那么，关于这部分事情，你们是怎么想的？——此问题关乎你们日后的安排，我没时间跟你们打太极玩小心思，所以，请给我一个真诚的答案。”

    “你们的存在、你们的活动对众神界的诸多生命有多大的影响力，你们自己比我更清楚，所以，刚刚的话你们可以当做威胁，也可以当成警告——你看我不爽没问题，往我脸上招呼，至于后果，自己负责——说话不好听也没法子，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至于以后如何，那些等以后再说。”

    “你打算奴役我们？”那头人形巨龙终于是开口说了句话，这话一出他就知道丫脑海里在想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儿了，也知道那敌意为何存在。

    “没这种打算，我懒。”云诺星翻了个白眼，“你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别影响到这世界的安定就行——众神界是秩序的大后方，说白了就是秩序的后花园，维持它稳定存在算是我两重身份下的使命，至于怎样算是‘稳定’，是由我定义的……懂了？”

    “当然，‘稳定’什么的……我只保证众神界这一个体本身的存在，其上的生命么，对我而言重要性靠后。不过，你们如果闲着没事干打算扫干净他们，那我也不会吝啬这部分力气跳出来扫干净你们——职责所在，意思意思就行。”

    “真是不客气的说法。”那头人形巨龙微眯起金色的眼睛，身后的尾巴在地上拍打了两下。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从你带敌意而来的时候，我就没有‘客气’这个说法——你已经表明了你的态度，你我是敌对状态，我之所以没有现在就干掉你，纯粹是因为你们与以前所见的情况略有不同，让我感到稍有好奇而已。”

    “在我把好奇心这三分钟的火把燃尽之前，若不能放下你的敌意。”他猛地抬起墟冥剑指着那头人形巨龙，“那我就稍稍活动一下……也就几秒钟而已，很快的。”

    看到这头人形巨龙好像打算说什么，褐发女子赶紧拉着他，把他推到身后去，干笑对着观察者：“也……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不做影响众神界安定的事情，你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云诺星放下墟冥剑，轻颔首：“没错。”

    “若只是如此那请你尽管放心，众神界也是我们的诞生地，我们并不会主动去影响它……”

    “唔，你知道你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吧？”云诺星似笑非笑看着她们，右手拎着墟冥剑上下甩动，“神话时代与太上古时代都存在你们出来活动的记录，你们对当时的众神界造成了多少破坏又影响了什么……应该比我更清楚。”

    “那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女子苦笑起来，感受着前方传来愈发浓郁的毁灭气息，不由得更紧张了一些，“如果你打算听我们说话……我可以给你详细解释‘我们’的情况。”

    云诺星沉默半晌，很是为难看着她：“那什么，如果说起来有一匹布那么长的话，要不你先把消息整理好写成报告，等我出个短差回来再看。”

    众人：“……”

    好吧，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他还是正经点比较好：“行吧，那你慢慢说。”

    他说着把桌椅板凳掏出来扔了一地，把墟冥戳在旁边的地上，坐在桌前自顾自泡起了茶：“对了，要喝茶么？”

    众人：“……”风格转变好快！

    一群人七手八脚把那头人形巨龙给摁在桌前，掐了他好一会儿才让他把敌意给收了回去。云诺星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刚刚所说的话呢，三分真的七分假的。他还不至于真因为冒出个敌意就动手，现阶段先把气势与威胁程度拉满是解决事情最快的方法，所以他就这样做了，目前来看，应该是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那位褐发女子喝了口茶镇定了一些才徐徐开口：“我们是最早诞生在众神界上的生命……嗯，这点你是知道的，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最初诞生的生命……”

    云诺星听到这关键字眼，愣了一下徐徐坐直了，双手交叠严肃看着她：“莫非你们也有性情不定这种异常的‘特质’？就因为是最初诞生的生命？”

    “呃……看样子你知道一些；但，并不是你说的性情不定。”女子摇摇头，“具体来说，是灵魂与意识偏‘浑浊’。”

    “就用此时的太原域与极原域的情况来比喻吧：假如，这种情况下的焦土诞生出了新的生命，新生的生命一定会受大地里残留的紊乱能量影响，因此而变得怪异，脱离一切正常情况。”

    云诺星低下头，揪着鬓发思索了一阵子：“即是说，众神界刚诞生的时候，环境非常‘新’，‘环境条件’比较‘浑浊’；以此‘环境条件’为基础诞生的你们，构造根源等理所当然处于比较‘浑浊’的状态；也正是这种‘浑浊’，蒙蔽了你们的灵魂、意识、灵智？然后，经过了如此漫长的时间，你们灵魂中的‘浑浊’终于被清理干净了，现在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女子怔怔地看着他，无奈摊手：“……你把话说完了。”

    “哦……”云诺星应了一声，重新思索：如此说来，新生纪元诞生的那批最初的生命，也是因为环境过于“新”过于“浑浊”所以才出现那种情况么？而且他有理由相信，这种“浑浊”可能会随着时间推移而一点点增长——残留的腐烂物质一般而言是不会增多的，顶多被稀释到其他地方，但……若不是一般情况呢？对，就比如混沌那种，逮着合适条件就可以“自我繁殖”的玩意儿——他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具体情况，暂时还不知道。

    这种“浑浊”，应该是可以摸清楚本质情况的……唔，也不知道当年起源天神他们已经研究到这一步没有……按照他对他们的了解来看，他们应该……应该是知道的吧？

    说起来，这和当年猜测一样，是环境因素影响的，但为什么姝寒她没有受到影响呢？难道就是如当初所说那样，因为她诞生的时候已经是复苏时期末尾了么？——那时候的环境，估计已经结束了“浑浊”的状态。

    看来……有必要研究研究这种情况，应该能从侧面了解“它们”，如果能因此而得出什么针对“它们”的结果，那……那手里的真理就更加大了，以后炮轰丫们的时候就能更轻松一些。

    话说啊，在环境还处于挺“浑浊”的状态时就生出来了……你们这长得可真着急啊。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