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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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兵很瞧不起这些没见识的蒙古人，不屑道：“你们懂什么，这辽东的路都是水泥路，不要说你们没见过，听都没听过吧？这可是我们开荒团花上亿两的银子修的，你们蒙古人把牛羊都卖了，能值几个钱。恐怕得卖人。。。。。。”
戴兵是北方人，舌头难免有些打不过弯儿来。
那千户怒道“卖淫？你他娘的才卖淫，你们全家都卖淫。都说你们汉人强盗多，我看你就是一个，你就直接喊：此路是你开，此树是你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吧。”
这话立刻惹起蒙古人一片哄笑。这个年代说书人行走天下，可是了不得的娱乐。这几句强盗的标志性语录，蒙古人也都朗朗上口。
戴兵侧头想了一下，赞同道：“说对了，就是这个意思。听说这路对你们异族，是收费公路。你说得太对了。”
那千户骂道：“对个屁，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让你收费！”说着抡刀纵马跑了两步，又回头看扎那。
扎那对那千户摇手，对戴兵道：“你敢挡蒙古勇士的路，马上就得死！你不怕死吗？你的手下不怕死吗？”
戴兵听了这话，面色有些凄然，转而又决然道：“怕死。可是开荒团军令：临阵脱逃也是死罪。”又回头看看自己部下道：“他们也怕死，不过抛弃长官脱逃也是死罪。我们战死是烈士，有荣光有抚恤金。被处死是孬种，什么都没有还要落骂名。开荒团有战死的好汉，没有逃跑的孬种。”
“说得好啊，老戴。”戴兵后面掩上了三匹健骑，一人高声道：“老戴，你们放心死吧，功劳簿上有你们一笔。”
戴兵回头，苦笑道：“张茂，还是你们斥候自在，逃跑是你们的专利啊。我们就得死扛。”
张茂哈哈大笑，纵马从戴兵的队列挤出，勒住马，对扎那道：“你们尽管杀了他们，我们开荒团会把你们都杀掉，会把你们家人都抓来。你们等着吧，老子去也~~”说着拨转马头，几骑马一路烟尘去了。
扎那心头微凛：这开荒团军纪如此森然，竟有这许多小卒视死如归，这辽东之行，怕有些麻烦。
扎那道：“那小将，我来问你，你这不是收费公路吗？你说要多少钱，我们可以过去？”
这话一出口，那些瘫在地上，喘气歇脚的明军立刻吓得爬了起来。
戴兵犹豫了一下道：“收费标准我不知道，不过按我们军长的算法，你们这样穷，应该付不起。”
扎那问旁边的人道：“他们军长就是李胜义吧？李胜义还有什么借路的收费标准？”
一个通晓典故的人道：“回都督，听说后金兵追杀明军，路过李胜义的猪圈，李胜义讹了后金100万两银子。”
扎那瞠目结舌道：“这不是无赖嘛，后金怎么做的？”
那人道：“当然是给了，李胜义带了上千门大炮去讨账，后金和这个浑人能讲明白道理？据说老罕王都气吐血了。”
扎那一下愣住，问道：“此话当真？别是说书人扯淡吧？”
那人道：“千真万确。李胜义在辽东的恶行又不是这一桩。再要有办法，后金也不至于被逼得远走他乡。”
扎那沉吟片刻，挥手道：“收兵，进城。今天休息，便宜了这帮拦路的兔崽子。”
蒙古大军很快转头，进了广宁城。
一帮明军死里逃生，真如同做梦一般。
孙殿臣也在远处看着，他也感觉不真实。问隋礼道：“这蒙古大军，我们几万人挡不住，他们这几十人就挡住了？”
隋礼道：“大人，换了是您，敢杀这几十人吗？”
孙殿臣想了想，摇头道：“杀这几十人容易，可是开荒团不是大明，哪是好相与的。不惹他还可能生事，惹翻了他们，后果可不堪设想。”
隋礼道：“就是，有这样的强大后援，开荒团随便一个小卒，都会无所畏惧啊。”
两人不由得一阵叹息。
扎那决定修整一晚，他倒不是要过年守岁，实在是战场需要打扫。死伤枕籍，不打扫不行。最关键是，开荒团这条路走不得。
那几十小卒给扎那印象太深了，开荒团如果都是这个样子，这次战略计划要重新修订了。
扎那秉烛修书，给中军都督苏日格写了一封长信，写完后，命令快马送往苏日格处，才和衣而卧，这几日他实在太累了，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扎那是被摇醒的。他睡得实在太死了。
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侍卫急道：“都督，南门外来了数千人马，已经安营下寨了。”
扎那一惊，一下清醒过来，边穿盔甲边道：“随我去看。”
一夜大雪，远近皆白。南门外五里，一座军营立了起来，一面面招展的红旗，分外醒目。
扎那问道：“这样多的骑兵，这是哪路人马？”
万户拉克申道：“是开荒团兵马，其实只有五千骑兵，他们一人双骑，才看着气势特别大。”
扎那命令道：“点五千兵马出城，我去会会他们，看看开荒团打的什么主意。”
李胜虎两日赶了三百多里路，兴冲冲来到广宁城下。
安营下寨后，这货托着腮帮子，不知道怎么办了。
李胜虎本来就不是什么智将。让他打仗，还能有板有眼，可是现在能打吗？这该李胜义做主的事儿，他是完全抓不住要点。
想一想，这货又后悔了，这年夜饭都没好好吃，开打不开打，自己又不能做主，自己急个什么劲儿，抢了这么个没意思的先锋？怪不得那几个师兄弟在他出发的时候，不怀好意的笑。
正自怨自艾，忽然听卫兵报告，有个蒙古军官在军营外要见他，让他一喜，总算不那么无聊了。
扎那出城列阵，见开荒团军营中一窝蜂冲出几十骑人马，都没有穿戴甲胄，这让他有些疑惑：开荒团没有开仗的意思？怎么一点防备的意思都没有？还是有什么刀枪不入的妖法？
他不知道，开荒团自从步枪更加精良，火炮大量装备后，已经发现盔甲根本阻挡不了枪炮的袭击，最关键的是降低了移动速度，让自己成为战场靶子，所以逐渐全面放弃了盔甲这类东西。
现在，除了当初李易设计的骑兵小圆木盾，还人手一面，休息的时候可以垫屁股外，别的防御家伙都没了。
估计如果不是圆盾有当凳子的功能，也早淘汰了。盔甲什么的明显和李胜义提倡的“进攻！速度！”两条标准不符合。当然不会留在军中。
李胜虎带的轻骑兵就是一人双马，迫击炮200多门。虽然没有重炮，可是和蒙古人比，火力也是杠杠的。开荒团20多万军工大军，生产能力简直惊人。以前，李胜虎还怀疑大师兄搞这么大规模兵工厂，有些过分。现在快速扩军，李胜虎才知道，大师兄是多么英明神武。
全火器的部队，已经不需要士兵有喋血的勇气，只要有纪律性，按要求按操典发射就可以了。一支部队的打造，也容易也难。容易的是只要你舍得砸钱，就能靠钱堆出一个火力强大的部队。难的是：一般人都没这么多钱。
亏得大师兄生财有道，对这一样李胜虎那是敬仰万分。就大师兄那手脚，泼天价花钱，居然这钱不但花不败，还越花越阔气。这才是神仙手段啊。
如今看着轮铁片的蒙古人，李胜虎优越感爆棚，大声喊道：“来将何人？”
本来李胜虎还想加一句“通名受死。”不过想一想，打不打自己做不得主，就咽了回去。
扎那道：“我是漠北蒙古大汗账下，左军都督扎那。这位将军您是哪位？”
李胜虎道：“我是开荒团陆军第一军第四师师长李胜虎。你来找我有事吗？”
这一句话差点把扎那气得吐血。心想是你堵住我的城门，居然还问我有什么事。这人是不是脑袋缺弦啊。不过还是忍着气道：“李师长，你的大营堵住了我的城门，我们和你们开荒团，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正想问将军是因为何事，陈兵于此。”
“废话，我来当然有事。”李胜虎欠缺急智，不过瞪眼瞎说的能耐还是有的，他想起刚接见的戴兵，就道：“我一个部下叫戴兵的，受了你们欺侮，我听了这个消息，星夜兼程，从辽阳赶来，就是要讨个说法。”
扎那觉得血都冲到脸上，心道：昨天和你那部下说的话，你今天就能从辽阳星夜赶来，你骑的是会飞的天马吗？
不过看了看对面那脸上写满狂妄的一帮子人，还是忍气吞声解释道：“某昨天只是和李师长部下说几句话，并无欺侮之说。”
“不对，”李胜虎道：“你带几万人马，和我的部下说话，我的部下受了惊吓，如今病了，我是来讨医药费来了。”
说到这里，李胜虎话已经顺溜了，这可是前有车后有辙的事，后金惊吓了猪都得赔钱，你蒙古惊吓了人，人怎么的也比猪重要多了，自然需要多赔些。
扎那暗道“果然来了，开荒团果然都是世上无耻之尤的人。不过自己可不能傻乎乎问价，这个当上不得。”就开口道：“我看您的部下胆气十足，哪是怕吓的人。开荒团的兵真的都那么胆小如鼠吗？”
李胜虎立刻不悦，也不理论，一招手，一帮人回身就走，到营门口立定。
扎那见李胜虎突然走了，有些莫名其妙，正疑惑间，突然“咻咻”声响，眼前落下无数炮弹，炸起了一道土墙，吓得他拨马就逃，一干蒙古兵也乱了阵脚，纷纷掉头逃跑。
李胜虎站在大营门口，指着慌乱的蒙古兵，哈哈大笑。
扎那随乱兵跑了一段，见再无炮弹落下，回头看李胜虎，正立在营门口哈哈大笑，知道是李胜虎恶作剧。喝令乱兵整队，才发现自相践踏，落马一二百人，也不知道有践踏死的没有。
扎那怒火不可遏止，拨马回头，冲李胜虎吼道：“你就是来消遣本都督的吗？”
李胜虎道：“我看你是打算赖账的意思，就吓你一吓，捞个本，有何不可？”
扎那看那几百发炮弹在自己阵前齐刷刷犁了一条沟，不光震惊开荒团炮火的猛烈，更震惊这炮火的精准。这不是说想炸死我，根本没个跑？这个信息得赶紧通知各军，主将见了开荒团，一定要隐藏起来，不要被他们发现，不然可太危险了。
李胜虎对炮兵的射击可没有什么得意，他觉得那都是应该的。开荒团的炮手，都是无数实弹喂出来的，炮都打不准，早换人了。这兵种可比普通陆军高一级工资呢。
扎那满是无奈，对李胜虎道：“你吓也吓了，我这可伤了许多人。你应该撤军了吧？”
李胜虎道：“撤军？这里是我大明土地，我愿意在哪就在哪。对了，我们喜欢观摩实战。以后你们要攻打哪，我们就在旁边观摩，看看你们蒙古人战力咋样。”
扎那怒道：“我们又不是戏子，我们是战士。”
李胜虎道：“这就对了，所以我们才不买票，免费观看嘛，你别走，别走啊。。。。。。”
扎那不理李胜虎的胡扯，拍马跑回了广宁城。
这仗是没法打了，自己作战，旁边站着虎视眈眈的敌人观战，古往今来，也没有这个路数。
扎那觉得自己今天够郁闷，可是第二天，他就觉得昨天还是很幸福的。到第二天，广宁四门都各有五千开荒团的兵马扎营。西边远远的宽阔处，还有一大营，看那旗号，怕不有几万人马？自己这是被包围了？
扎那再次出城质问李胜虎，李胜虎口风变了，板起脸道：“那天惊吓我的部下的事，是了了，现在，我们要跟你算的是你杀的大明人口的帐。孙将军，你来说说，蒙古人杀伤了你们多少人？”
孙殿臣从李胜虎身后转了出来。
他看到李胜虎大军赶到，胆气立刻壮了起来，昨天就离开镇远堡，连夜赶到李胜虎大营，代表大明待整编的开荒团士兵，向李胜虎表达感激之情。
李胜虎听孙殿臣细说辽西卖给开荒团的来龙去脉，才如梦方醒道：“这他奶奶的，敢情蒙古人是欺侮咱开荒团来了，爷不找你麻烦，你就该烧香拜佛了。好啊，这回主动送上门，这可是瓮中捉鳖，一个也跑不了，都关广宁城里了，等待军长回来处置他们吧。”
戴兵很瞧不起这些没见识的蒙古人，不屑道：“你们懂什么，这辽东的路都是水泥路，不要说你们没见过，听都没听过吧？这可是我们开荒团花上亿两的银子修的，你们蒙古人把牛羊都卖了，能值几个钱。恐怕得卖人。。。。。。”
戴兵是北方人，舌头难免有些打不过弯儿来。
那千户怒道“卖淫？你他娘的才卖淫，你们全家都卖淫。都说你们汉人强盗多，我看你就是一个，你就直接喊：此路是你开，此树是你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吧。”
这话立刻惹起蒙古人一片哄笑。这个年代说书人行走天下，可是了不得的娱乐。这几句强盗的标志性语录，蒙古人也都朗朗上口。
戴兵侧头想了一下，赞同道：“说对了，就是这个意思。听说这路对你们异族，是收费公路。你说得太对了。”
那千户骂道：“对个屁，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让你收费！”说着抡刀纵马跑了两步，又回头看扎那。
扎那对那千户摇手，对戴兵道：“你敢挡蒙古勇士的路，马上就得死！你不怕死吗？你的手下不怕死吗？”
戴兵听了这话，面色有些凄然，转而又决然道：“怕死。可是开荒团军令：临阵脱逃也是死罪。”又回头看看自己部下道：“他们也怕死，不过抛弃长官脱逃也是死罪。我们战死是烈士，有荣光有抚恤金。被处死是孬种，什么都没有还要落骂名。开荒团有战死的好汉，没有逃跑的孬种。”
“说得好啊，老戴。”戴兵后面掩上了三匹健骑，一人高声道：“老戴，你们放心死吧，功劳簿上有你们一笔。”
戴兵回头，苦笑道：“张茂，还是你们斥候自在，逃跑是你们的专利啊。我们就得死扛。”
张茂哈哈大笑，纵马从戴兵的队列挤出，勒住马，对扎那道：“你们尽管杀了他们，我们开荒团会把你们都杀掉，会把你们家人都抓来。你们等着吧，老子去也~~”说着拨转马头，几骑马一路烟尘去了。
扎那心头微凛：这开荒团军纪如此森然，竟有这许多小卒视死如归，这辽东之行，怕有些麻烦。
扎那道：“那小将，我来问你，你这不是收费公路吗？你说要多少钱，我们可以过去？”
这话一出口，那些瘫在地上，喘气歇脚的明军立刻吓得爬了起来。
戴兵犹豫了一下道：“收费标准我不知道，不过按我们军长的算法，你们这样穷，应该付不起。”
扎那问旁边的人道：“他们军长就是李胜义吧？李胜义还有什么借路的收费标准？”
一个通晓典故的人道：“回都督，听说后金兵追杀明军，路过李胜义的猪圈，李胜义讹了后金100万两银子。”
扎那瞠目结舌道：“这不是无赖嘛，后金怎么做的？”
那人道：“当然是给了，李胜义带了上千门大炮去讨账，后金和这个浑人能讲明白道理？据说老罕王都气吐血了。”
扎那一下愣住，问道：“此话当真？别是说书人扯淡吧？”
那人道：“千真万确。李胜义在辽东的恶行又不是这一桩。再要有办法，后金也不至于被逼得远走他乡。”
扎那沉吟片刻，挥手道：“收兵，进城。今天休息，便宜了这帮拦路的兔崽子。”
蒙古大军很快转头，进了广宁城。
一帮明军死里逃生，真如同做梦一般。
孙殿臣也在远处看着，他也感觉不真实。问隋礼道：“这蒙古大军，我们几万人挡不住，他们这几十人就挡住了？”
隋礼道：“大人，换了是您，敢杀这几十人吗？”
孙殿臣想了想，摇头道：“杀这几十人容易，可是开荒团不是大明，哪是好相与的。不惹他还可能生事，惹翻了他们，后果可不堪设想。”
隋礼道：“就是，有这样的强大后援，开荒团随便一个小卒，都会无所畏惧啊。”
两人不由得一阵叹息。
扎那决定修整一晚，他倒不是要过年守岁，实在是战场需要打扫。死伤枕籍，不打扫不行。最关键是，开荒团这条路走不得。
那几十小卒给扎那印象太深了，开荒团如果都是这个样子，这次战略计划要重新修订了。
扎那秉烛修书，给中军都督苏日格写了一封长信，写完后，命令快马送往苏日格处，才和衣而卧，这几日他实在太累了，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扎那是被摇醒的。他睡得实在太死了。
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侍卫急道：“都督，南门外来了数千人马，已经安营下寨了。”
扎那一惊，一下清醒过来，边穿盔甲边道：“随我去看。”
一夜大雪，远近皆白。南门外五里，一座军营立了起来，一面面招展的红旗，分外醒目。
扎那问道：“这样多的骑兵，这是哪路人马？”
万户拉克申道：“是开荒团兵马，其实只有五千骑兵，他们一人双骑，才看着气势特别大。”
扎那命令道：“点五千兵马出城，我去会会他们，看看开荒团打的什么主意。”
李胜虎两日赶了三百多里路，兴冲冲来到广宁城下。
安营下寨后，这货托着腮帮子，不知道怎么办了。
李胜虎本来就不是什么智将。让他打仗，还能有板有眼，可是现在能打吗？这该李胜义做主的事儿，他是完全抓不住要点。
想一想，这货又后悔了，这年夜饭都没好好吃，开打不开打，自己又不能做主，自己急个什么劲儿，抢了这么个没意思的先锋？怪不得那几个师兄弟在他出发的时候，不怀好意的笑。
正自怨自艾，忽然听卫兵报告，有个蒙古军官在军营外要见他，让他一喜，总算不那么无聊了。
扎那出城列阵，见开荒团军营中一窝蜂冲出几十骑人马，都没有穿戴甲胄，这让他有些疑惑：开荒团没有开仗的意思？怎么一点防备的意思都没有？还是有什么刀枪不入的妖法？
他不知道，开荒团自从步枪更加精良，火炮大量装备后，已经发现盔甲根本阻挡不了枪炮的袭击，最关键的是降低了移动速度，让自己成为战场靶子，所以逐渐全面放弃了盔甲这类东西。
现在，除了当初李易设计的骑兵小圆木盾，还人手一面，休息的时候可以垫屁股外，别的防御家伙都没了。
估计如果不是圆盾有当凳子的功能，也早淘汰了。盔甲什么的明显和李胜义提倡的“进攻！速度！”两条标准不符合。当然不会留在军中。
李胜虎带的轻骑兵就是一人双马，迫击炮200多门。虽然没有重炮，可是和蒙古人比，火力也是杠杠的。开荒团20多万军工大军，生产能力简直惊人。以前，李胜虎还怀疑大师兄搞这么大规模兵工厂，有些过分。现在快速扩军，李胜虎才知道，大师兄是多么英明神武。
全火器的部队，已经不需要士兵有喋血的勇气，只要有纪律性，按要求按操典发射就可以了。一支部队的打造，也容易也难。容易的是只要你舍得砸钱，就能靠钱堆出一个火力强大的部队。难的是：一般人都没这么多钱。
亏得大师兄生财有道，对这一样李胜虎那是敬仰万分。就大师兄那手脚，泼天价花钱，居然这钱不但花不败，还越花越阔气。这才是神仙手段啊。
如今看着轮铁片的蒙古人，李胜虎优越感爆棚，大声喊道：“来将何人？”
本来李胜虎还想加一句“通名受死。”不过想一想，打不打自己做不得主，就咽了回去。
扎那道：“我是漠北蒙古大汗账下，左军都督扎那。这位将军您是哪位？”
李胜虎道：“我是开荒团陆军第一军第四师师长李胜虎。你来找我有事吗？”
这一句话差点把扎那气得吐血。心想是你堵住我的城门，居然还问我有什么事。这人是不是脑袋缺弦啊。不过还是忍着气道：“李师长，你的大营堵住了我的城门，我们和你们开荒团，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正想问将军是因为何事，陈兵于此。”
“废话，我来当然有事。”李胜虎欠缺急智，不过瞪眼瞎说的能耐还是有的，他想起刚接见的戴兵，就道：“我一个部下叫戴兵的，受了你们欺侮，我听了这个消息，星夜兼程，从辽阳赶来，就是要讨个说法。”
扎那觉得血都冲到脸上，心道：昨天和你那部下说的话，你今天就能从辽阳星夜赶来，你骑的是会飞的天马吗？
不过看了看对面那脸上写满狂妄的一帮子人，还是忍气吞声解释道：“某昨天只是和李师长部下说几句话，并无欺侮之说。”
“不对，”李胜虎道：“你带几万人马，和我的部下说话，我的部下受了惊吓，如今病了，我是来讨医药费来了。”
说到这里，李胜虎话已经顺溜了，这可是前有车后有辙的事，后金惊吓了猪都得赔钱，你蒙古惊吓了人，人怎么的也比猪重要多了，自然需要多赔些。
扎那暗道“果然来了，开荒团果然都是世上无耻之尤的人。不过自己可不能傻乎乎问价，这个当上不得。”就开口道：“我看您的部下胆气十足，哪是怕吓的人。开荒团的兵真的都那么胆小如鼠吗？”
李胜虎立刻不悦，也不理论，一招手，一帮人回身就走，到营门口立定。
扎那见李胜虎突然走了，有些莫名其妙，正疑惑间，突然“咻咻”声响，眼前落下无数炮弹，炸起了一道土墙，吓得他拨马就逃，一干蒙古兵也乱了阵脚，纷纷掉头逃跑。
李胜虎站在大营门口，指着慌乱的蒙古兵，哈哈大笑。
扎那随乱兵跑了一段，见再无炮弹落下，回头看李胜虎，正立在营门口哈哈大笑，知道是李胜虎恶作剧。喝令乱兵整队，才发现自相践踏，落马一二百人，也不知道有践踏死的没有。
扎那怒火不可遏止，拨马回头，冲李胜虎吼道：“你就是来消遣本都督的吗？”
李胜虎道：“我看你是打算赖账的意思，就吓你一吓，捞个本，有何不可？”
扎那看那几百发炮弹在自己阵前齐刷刷犁了一条沟，不光震惊开荒团炮火的猛烈，更震惊这炮火的精准。这不是说想炸死我，根本没个跑？这个信息得赶紧通知各军，主将见了开荒团，一定要隐藏起来，不要被他们发现，不然可太危险了。
李胜虎对炮兵的射击可没有什么得意，他觉得那都是应该的。开荒团的炮手，都是无数实弹喂出来的，炮都打不准，早换人了。这兵种可比普通陆军高一级工资呢。
扎那满是无奈，对李胜虎道：“你吓也吓了，我这可伤了许多人。你应该撤军了吧？”
李胜虎道：“撤军？这里是我大明土地，我愿意在哪就在哪。对了，我们喜欢观摩实战。以后你们要攻打哪，我们就在旁边观摩，看看你们蒙古人战力咋样。”
扎那怒道：“我们又不是戏子，我们是战士。”
李胜虎道：“这就对了，所以我们才不买票，免费观看嘛，你别走，别走啊。。。。。。”
扎那不理李胜虎的胡扯，拍马跑回了广宁城。
这仗是没法打了，自己作战，旁边站着虎视眈眈的敌人观战，古往今来，也没有这个路数。
扎那觉得自己今天够郁闷，可是第二天，他就觉得昨天还是很幸福的。到第二天，广宁四门都各有五千开荒团的兵马扎营。西边远远的宽阔处，还有一大营，看那旗号，怕不有几万人马？自己这是被包围了？
扎那再次出城质问李胜虎，李胜虎口风变了，板起脸道：“那天惊吓我的部下的事，是了了，现在，我们要跟你算的是你杀的大明人口的帐。孙将军，你来说说，蒙古人杀伤了你们多少人？”
孙殿臣从李胜虎身后转了出来。
他看到李胜虎大军赶到，胆气立刻壮了起来，昨天就离开镇远堡，连夜赶到李胜虎大营，代表大明待整编的开荒团士兵，向李胜虎表达感激之情。
李胜虎听孙殿臣细说辽西卖给开荒团的来龙去脉，才如梦方醒道：“这他奶奶的，敢情蒙古人是欺侮咱开荒团来了，爷不找你麻烦，你就该烧香拜佛了。好啊，这回主动送上门，这可是瓮中捉鳖，一个也跑不了，都关广宁城里了，等待军长回来处置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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