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章盛典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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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半，在两艘走舸护卫下，一艘遮洋船顺江而下，很快来到七号码头，许多人欢呼：“月生老师来了！”一下人潮涌向码头。
两艘走舸先靠了岸，跳下了几十条彪悍的大汉，都穿着一身黑衣，原来是保安公司的员工。这些人围了一个扇形，那遮洋船才拢岸。
搭好跳板，先上岸的是二十多个青年男女，一个比一个俊秀，让许多旁观的人都喝了一声彩。看来这些就是月生老师的弟子了。
接着上岸的是几个青年书生，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偏生里面夹着一个麻面汉子，煞了风景。
陆绍珩迎上前，那麻面汉子远远就招呼道：“呦呵，今天怎么惊动了陆主编大驾？”
陆绍珩笑道：“听说你柳敬亭光临上海，敢不相迎？”
柳敬亭道：“别，这个我可不领情，你还不如说，是来迎文坛青年领袖张岱张公子，比迎接我靠谱呢。”
张岱也笑道：“麻子，少来那套，我就算去拜见陆主编，都得排队呢。这个自知之明我有。”几人都笑起来。
张岱走向前和和陆绍珩见礼道：“陆兄，看来半年没见月生，您这也是急着相见啊。”
陆绍珩见张岱神采飞扬，忽然惊讶道：“张主编，您，您怎么把头发也剪了？”
想陆绍珩和李易在西湖见张岱，那时张岱还是含蓄内敛的佳公子，现在张岱已经是大名鼎鼎的《新青年》报社主编，也是文坛执牛耳者，文风犀利，闻名四海。
不过这张岱却变成了短发。虽然比开荒团战士的平头略长些也有限。虽然看着清爽，可是毕竟惊人。这可是大明，不是西方，也不是后世。
张岱道：“陆兄不也是短发？这有什么稀奇。”
陆绍珩道：“那可不一样，我在时尚的上海，你看上海，满大街有几个长发的？你那可是守旧的南京。”
柳敬亭插话道：“看来陆兄你是忙人，别的报纸你不看啊。你没见《新青年》在和其他几大报开战？论的就是这头发是剪还是不剪。由头发扯到其他，向恶俗开战，热闹得很。现在陆兄到南京，满大街的青年人，几乎都是短发，谁耐烦打理那么长的头发？”
张岱道：“那些守旧派就是老糊涂，就知道嘟囔那几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那指甲不剪了？也不洗澡了？孝顺不孝顺，和头发有什么关系。现在欧洲人都是短发，他们就都不孝？大明留了几千年长发，就没有逆子？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非扯到一起。我们国人，是该醒醒了，以后必须就事论事，实事求是。”
陆绍珩举起大拇指道：“张主编高论！你应该早来上海，给咱司令讲讲，这样咱司令就不用被一大帮将领胁迫了。”
张岱一惊，道：“居然有人敢胁迫司令？”
陆绍珩道：“怎么没有？前两天司令被大家强制剪了头。马上就要受降大典了，司令作为军队代表，居然还是长发，这穿上军装，哪有新军的样子？好在司令虽然不愿意，还是被大家硬给剪掉了长发。”
张岱赞道：“剪得好！司令是新时代的楷模，怎么自己能成为守旧分子？现在南到广州，北到京师，凡有志青年，谁还留着这马尾巴头？剪头不剪头事情不大，大的是一种和旧时代决裂的风貌。我中华要走向世界，先从剪头开始！我给你讲个笑话：徐光启院长参加我们一个文会，被我们几个学子硬按着把头剪了，搞得徐院长几天没敢出门。”
陆绍珩一想像徐光启这老学究的囧样，不由得忍俊不住。
陆绍珩、冯梦龙、柳敬亭、张岱等人，都是相熟的，自不用互相介绍，几人正自说笑，忽然那边一声欢呼，陆绍珩举目望去，却是月生姑娘，娉娉袅袅下了船。
王月生身着白色狐裘，系一条紫色纱巾，越趁得眉目如画，秀色可餐。
其实王月生谈不到什么绝色，只是中上之姿。可是这少女天生媚骨，一颦一笑，莫不有惊人魔力。
她站在岸边，星眸流转，岸上每个人都觉得月生看到了自己。她伸出白嫩小手招了招，大家都觉得月生姑娘在和自己打招呼。这种颠倒众生的手段，真是与生俱来，等闲学不得的。
这时那些献花的士子闺秀，都涌了过去，花被月生的弟子们接下，月生姑娘就和一些人亲切交谈。靠不上近前的，都对那些得近芳泽的人羡慕不已。
陆绍珩对王月生的交际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王月生站在哪，都是艳光四射，众人瞩目的核心。
现在上海已经人满为患，可是月生一行，那可是香饽饽。陆绍珩本打算请月生一行到报社宾馆下榻，可是上海歌舞剧院不干，因为人是他们请来的，觉得必须由他们接待。陆绍珩拗不过，最终，王月生还是被他们接了去。
王月生当天第一个拜见的，不是老师李易，而是师娘崔芸。这在尊师重道的中国有些失礼。不过考虑王月生是女学生，先拜见师娘也未尝不可。
崔芸久闻王月生大名，倒是很好奇王月生到底什么模样，能颠倒众生？
待看见王月生的模样，安下心来，觉得王月生不如自己漂亮。
可是再看王月生烟视媚行，狐媚惑主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担心。
再一转念，李易想纳王月生这妓女为妾，自己就算不开口，也会有无数人阻挠。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不会允许的。再说李易也不是急色的人，这师生名分，也是阻碍。也就放下心来。妹子长妹子短，亲热的说起了话。
也不摆师娘的架子，反倒埋怨王月生为什么不住老师家里？这可太生分了。晚上自己一定要给王月生接风洗尘，地点就定在李府。
既然是接待王月生，那自然都是文化人聚会，除了王月生同来的张岱、柳敬亭，又邀请了陆绍珩、凌濛初、冯梦龙等人。
这个时候不和谐音符出现了，李汝华找到崔芸，表示自己要参加。崔芸婉拒，表示是文人聚会，你这政府官员出场不合适。心里道：你这六十来岁老家伙，还听见美女就糊上来，平时都被你假道学模样骗了，咋没看透你真面目呢。
怎奈李汝华再三表示：自己读书数十载，进士及第，怎么不是文人了？宴会也得老中青三结合，自己算一个时代的代表。
崔芸自然知道，李汝华是想在近处瞻仰中华第一名媛王月生的风采，可是自己脸薄，也想不出什么拒绝这个老流氓的词儿，只得答应了。
接着更不和谐的音符出现了，李胜勇来找崔芸，表示要当陪酒员。
崔芸立刻表示不缺这个人选。
可是李胜勇赖皮赖脸，说自己的保安时刻保护王月生的安全，这重大场合，自己得亲自登场，近身保护。
崔芸看李胜勇下决心要参加宴会了，也是无法。知道拒绝这个理由，按李胜勇习性，肯定还有别的理由。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李胜勇肯定属于后者。最终还是让李胜勇得逞了。
王月生到李府比较早。她先给任月和凌鸿送上了精巧的礼物，二人都很喜欢。王月生嘴又甜，很快就把二人收买了。
凌鸿在家里，听说王月生要来李府赴宴，急得等母亲下班回来都等不及，就跑了过来。这才是真正的追星族呢。
李易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酒桌上人可真不少。
王月生是主宾，陪同来的是张岱、柳敬亭、凌濛初自然出场。
自己这边见习夫人崔芸，如夫人凌鸿，还有没名分的任月，陪着王月生。
陆绍珩、冯梦龙陪着张岱和柳敬亭、凌濛初。李汝华居然老当益壮，也混进了中青年行列。李易觉得这李汝华可是有些装嫩。
不过李汝华好歹算文人，说得过去，多出来个李胜勇算干什么滴？这跑前跑后把他忙的，算跑堂的？
跑堂的你就多往大师兄这来啊，我是主人。你专围着王月生转算怎么一回事？
不过王月生还真和李胜勇对上了眼。
论名气，李胜勇还真不差于她王月生。不过多是凶名。
可是少女心目中的英雄，不都是李胜勇这样敢打敢拼的古惑仔吗？何况李胜勇还眉清目秀，特别会说话呢。
结果，王月生本来属于大家的，却被李胜勇占了大半聊天时间。
李易端详了一下，别说，这两人还真有点儿夫妻相。自己帮扯扯皮条？又一想，还是算了，谁家里养了这样一个招风媳妇，都是家庭不幸。李胜勇不过是少年心性，一时心喜罢了。
终于到了开饭时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开始邀请王月生一展歌喉。
这场合王月生可见多了，今天的规格档次不过是比较高而已，王月生当然不会怯场。
她站起身，对李易行礼道：“老师，我正有两首新曲，想请老师雅正。”
李易点头道：“在座都是一时之选，共同雅正吧。”
王月生就让人送上瑶琴，自弹自唱了两首李清照的小令。李易发自内心的叫好。这王月生的艺术天分确实高，嗓音也好，真如孔子所说，余音绕梁，让人三月不知肉味。
李汝华也摇头晃脑，陶醉其中道：“看来我今天死缠烂打，拉下老脸是来对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对众人的夸奖，王月生自然逊谢一番。
王月生自然希望老师能再指点一首歌曲，明天他要参加大典后的演出呢。可是李易今日的地位，可不同于西湖。只能饭后教导了，酒桌上这口可有些难开。
这时，却有了毛遂自荐的。
李胜勇站起来表示：“月生姑娘，司令最近传过我一个歌曲，我唱给你听如何？”王月生自然同意。
李胜勇就对大家道：“我唱的这曲子叫《少年壮志不言愁》。”
说着，就唱了起来：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风霜雪雨博激流
历尽苦难痴心不改
少年壮志不言愁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
危难之处显身手显身手
为了母亲的微笑
为了大地的丰收
峥嵘岁月何惧风流
李胜勇嗓音很好，这给警察做的歌曲，本就和他的保安公司有相通之处，正对了李胜勇的胃口。平时可没少在这歌上下功夫，算是李胜勇保留曲目。
李胜勇唱的真很投入。一曲下来，获得了满堂彩。连王月生也连连夸赞。让李胜勇沾沾自喜。
张岱这年轻人，更是喜欢这歌曲，立刻把李胜勇拉到一边，缠着李胜勇来教。
按说李胜勇和张岱一文一武，本该互相看不上眼。可事实上李胜勇就看这张岱顺眼，张岱对李胜勇的英武也赞赏，两人居然由今天起，成了好朋友。
张岱聪明过人，音乐天赋没比王月生差多久，很快就学会了这个曲子。
由这激昂的曲子，自然就引发了这些人对明天旷世盛典的热议，一时间大家恨不得立刻就是让人热血沸腾的明天。
上午十点半，在两艘走舸护卫下，一艘遮洋船顺江而下，很快来到七号码头，许多人欢呼：“月生老师来了！”一下人潮涌向码头。
两艘走舸先靠了岸，跳下了几十条彪悍的大汉，都穿着一身黑衣，原来是保安公司的员工。这些人围了一个扇形，那遮洋船才拢岸。
搭好跳板，先上岸的是二十多个青年男女，一个比一个俊秀，让许多旁观的人都喝了一声彩。看来这些就是月生老师的弟子了。
接着上岸的是几个青年书生，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偏生里面夹着一个麻面汉子，煞了风景。
陆绍珩迎上前，那麻面汉子远远就招呼道：“呦呵，今天怎么惊动了陆主编大驾？”
陆绍珩笑道：“听说你柳敬亭光临上海，敢不相迎？”
柳敬亭道：“别，这个我可不领情，你还不如说，是来迎文坛青年领袖张岱张公子，比迎接我靠谱呢。”
张岱也笑道：“麻子，少来那套，我就算去拜见陆主编，都得排队呢。这个自知之明我有。”几人都笑起来。
张岱走向前和和陆绍珩见礼道：“陆兄，看来半年没见月生，您这也是急着相见啊。”
陆绍珩见张岱神采飞扬，忽然惊讶道：“张主编，您，您怎么把头发也剪了？”
想陆绍珩和李易在西湖见张岱，那时张岱还是含蓄内敛的佳公子，现在张岱已经是大名鼎鼎的《新青年》报社主编，也是文坛执牛耳者，文风犀利，闻名四海。
不过这张岱却变成了短发。虽然比开荒团战士的平头略长些也有限。虽然看着清爽，可是毕竟惊人。这可是大明，不是西方，也不是后世。
张岱道：“陆兄不也是短发？这有什么稀奇。”
陆绍珩道：“那可不一样，我在时尚的上海，你看上海，满大街有几个长发的？你那可是守旧的南京。”
柳敬亭插话道：“看来陆兄你是忙人，别的报纸你不看啊。你没见《新青年》在和其他几大报开战？论的就是这头发是剪还是不剪。由头发扯到其他，向恶俗开战，热闹得很。现在陆兄到南京，满大街的青年人，几乎都是短发，谁耐烦打理那么长的头发？”
张岱道：“那些守旧派就是老糊涂，就知道嘟囔那几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那指甲不剪了？也不洗澡了？孝顺不孝顺，和头发有什么关系。现在欧洲人都是短发，他们就都不孝？大明留了几千年长发，就没有逆子？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非扯到一起。我们国人，是该醒醒了，以后必须就事论事，实事求是。”
陆绍珩举起大拇指道：“张主编高论！你应该早来上海，给咱司令讲讲，这样咱司令就不用被一大帮将领胁迫了。”
张岱一惊，道：“居然有人敢胁迫司令？”
陆绍珩道：“怎么没有？前两天司令被大家强制剪了头。马上就要受降大典了，司令作为军队代表，居然还是长发，这穿上军装，哪有新军的样子？好在司令虽然不愿意，还是被大家硬给剪掉了长发。”
张岱赞道：“剪得好！司令是新时代的楷模，怎么自己能成为守旧分子？现在南到广州，北到京师，凡有志青年，谁还留着这马尾巴头？剪头不剪头事情不大，大的是一种和旧时代决裂的风貌。我中华要走向世界，先从剪头开始！我给你讲个笑话：徐光启院长参加我们一个文会，被我们几个学子硬按着把头剪了，搞得徐院长几天没敢出门。”
陆绍珩一想像徐光启这老学究的囧样，不由得忍俊不住。
陆绍珩、冯梦龙、柳敬亭、张岱等人，都是相熟的，自不用互相介绍，几人正自说笑，忽然那边一声欢呼，陆绍珩举目望去，却是月生姑娘，娉娉袅袅下了船。
王月生身着白色狐裘，系一条紫色纱巾，越趁得眉目如画，秀色可餐。
其实王月生谈不到什么绝色，只是中上之姿。可是这少女天生媚骨，一颦一笑，莫不有惊人魔力。
她站在岸边，星眸流转，岸上每个人都觉得月生看到了自己。她伸出白嫩小手招了招，大家都觉得月生姑娘在和自己打招呼。这种颠倒众生的手段，真是与生俱来，等闲学不得的。
这时那些献花的士子闺秀，都涌了过去，花被月生的弟子们接下，月生姑娘就和一些人亲切交谈。靠不上近前的，都对那些得近芳泽的人羡慕不已。
陆绍珩对王月生的交际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王月生站在哪，都是艳光四射，众人瞩目的核心。
现在上海已经人满为患，可是月生一行，那可是香饽饽。陆绍珩本打算请月生一行到报社宾馆下榻，可是上海歌舞剧院不干，因为人是他们请来的，觉得必须由他们接待。陆绍珩拗不过，最终，王月生还是被他们接了去。
王月生当天第一个拜见的，不是老师李易，而是师娘崔芸。这在尊师重道的中国有些失礼。不过考虑王月生是女学生，先拜见师娘也未尝不可。
崔芸久闻王月生大名，倒是很好奇王月生到底什么模样，能颠倒众生？
待看见王月生的模样，安下心来，觉得王月生不如自己漂亮。
可是再看王月生烟视媚行，狐媚惑主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担心。
再一转念，李易想纳王月生这妓女为妾，自己就算不开口，也会有无数人阻挠。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不会允许的。再说李易也不是急色的人，这师生名分，也是阻碍。也就放下心来。妹子长妹子短，亲热的说起了话。
也不摆师娘的架子，反倒埋怨王月生为什么不住老师家里？这可太生分了。晚上自己一定要给王月生接风洗尘，地点就定在李府。
既然是接待王月生，那自然都是文化人聚会，除了王月生同来的张岱、柳敬亭，又邀请了陆绍珩、凌濛初、冯梦龙等人。
这个时候不和谐音符出现了，李汝华找到崔芸，表示自己要参加。崔芸婉拒，表示是文人聚会，你这政府官员出场不合适。心里道：你这六十来岁老家伙，还听见美女就糊上来，平时都被你假道学模样骗了，咋没看透你真面目呢。
怎奈李汝华再三表示：自己读书数十载，进士及第，怎么不是文人了？宴会也得老中青三结合，自己算一个时代的代表。
崔芸自然知道，李汝华是想在近处瞻仰中华第一名媛王月生的风采，可是自己脸薄，也想不出什么拒绝这个老流氓的词儿，只得答应了。
接着更不和谐的音符出现了，李胜勇来找崔芸，表示要当陪酒员。
崔芸立刻表示不缺这个人选。
可是李胜勇赖皮赖脸，说自己的保安时刻保护王月生的安全，这重大场合，自己得亲自登场，近身保护。
崔芸看李胜勇下决心要参加宴会了，也是无法。知道拒绝这个理由，按李胜勇习性，肯定还有别的理由。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李胜勇肯定属于后者。最终还是让李胜勇得逞了。
王月生到李府比较早。她先给任月和凌鸿送上了精巧的礼物，二人都很喜欢。王月生嘴又甜，很快就把二人收买了。
凌鸿在家里，听说王月生要来李府赴宴，急得等母亲下班回来都等不及，就跑了过来。这才是真正的追星族呢。
李易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酒桌上人可真不少。
王月生是主宾，陪同来的是张岱、柳敬亭、凌濛初自然出场。
自己这边见习夫人崔芸，如夫人凌鸿，还有没名分的任月，陪着王月生。
陆绍珩、冯梦龙陪着张岱和柳敬亭、凌濛初。李汝华居然老当益壮，也混进了中青年行列。李易觉得这李汝华可是有些装嫩。
不过李汝华好歹算文人，说得过去，多出来个李胜勇算干什么滴？这跑前跑后把他忙的，算跑堂的？
跑堂的你就多往大师兄这来啊，我是主人。你专围着王月生转算怎么一回事？
不过王月生还真和李胜勇对上了眼。
论名气，李胜勇还真不差于她王月生。不过多是凶名。
可是少女心目中的英雄，不都是李胜勇这样敢打敢拼的古惑仔吗？何况李胜勇还眉清目秀，特别会说话呢。
结果，王月生本来属于大家的，却被李胜勇占了大半聊天时间。
李易端详了一下，别说，这两人还真有点儿夫妻相。自己帮扯扯皮条？又一想，还是算了，谁家里养了这样一个招风媳妇，都是家庭不幸。李胜勇不过是少年心性，一时心喜罢了。
终于到了开饭时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开始邀请王月生一展歌喉。
这场合王月生可见多了，今天的规格档次不过是比较高而已，王月生当然不会怯场。
她站起身，对李易行礼道：“老师，我正有两首新曲，想请老师雅正。”
李易点头道：“在座都是一时之选，共同雅正吧。”
王月生就让人送上瑶琴，自弹自唱了两首李清照的小令。李易发自内心的叫好。这王月生的艺术天分确实高，嗓音也好，真如孔子所说，余音绕梁，让人三月不知肉味。
李汝华也摇头晃脑，陶醉其中道：“看来我今天死缠烂打，拉下老脸是来对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对众人的夸奖，王月生自然逊谢一番。
王月生自然希望老师能再指点一首歌曲，明天他要参加大典后的演出呢。可是李易今日的地位，可不同于西湖。只能饭后教导了，酒桌上这口可有些难开。
这时，却有了毛遂自荐的。
李胜勇站起来表示：“月生姑娘，司令最近传过我一个歌曲，我唱给你听如何？”王月生自然同意。
李胜勇就对大家道：“我唱的这曲子叫《少年壮志不言愁》。”
说着，就唱了起来：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风霜雪雨博激流
历尽苦难痴心不改
少年壮志不言愁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
危难之处显身手显身手
为了母亲的微笑
为了大地的丰收
峥嵘岁月何惧风流
李胜勇嗓音很好，这给警察做的歌曲，本就和他的保安公司有相通之处，正对了李胜勇的胃口。平时可没少在这歌上下功夫，算是李胜勇保留曲目。
李胜勇唱的真很投入。一曲下来，获得了满堂彩。连王月生也连连夸赞。让李胜勇沾沾自喜。
张岱这年轻人，更是喜欢这歌曲，立刻把李胜勇拉到一边，缠着李胜勇来教。
按说李胜勇和张岱一文一武，本该互相看不上眼。可事实上李胜勇就看这张岱顺眼，张岱对李胜勇的英武也赞赏，两人居然由今天起，成了好朋友。
张岱聪明过人，音乐天赋没比王月生差多久，很快就学会了这个曲子。
由这激昂的曲子，自然就引发了这些人对明天旷世盛典的热议，一时间大家恨不得立刻就是让人热血沸腾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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