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兼爱非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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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远山深知：李易绝不是善男信女，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海外开荒使，名好听，海外都是有主之地，你去开的哪门子荒？不就是依靠武力，大杀四方吗？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中国思想界四大家：儒墨道法。最先被灭的是法家。随着韩非子、商鞅这些人被处死，法家没落了。
法家强调的是依法治国，这自然涉及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哪个统治阶级打下天下，愿意和普通百姓平等？那还拼死拼活打的什么天下？法家不灭，真就没了天理。
不过法家治理天下，蛊惑人心上很有一手。大家可以看看古今第一禁书，别琢磨《金瓶梅》，边都不贴，这禁书名叫《商君书》。
商鞅的《商君书》，几乎历朝历代都是第一禁书。可是却是皇家必读书目。太子太傅教太子读书的时候才能看，其他人看了都会被当做叛逆。
原因很简单，这里讲的是赏罚立国，真是造反必备佳品，当然要禁止。不过这书对于李易这法治社会出来的人，就什么都不是了。
第二个被灭的，就是墨家。墨家鼻祖出身儒家，却自立学说，反对儒家，那么统治者为什么帮助儒家灭墨家呢？
很简单，儒家是站在统治者立场上，讲治理百姓的。墨家是站在百姓立场，和君主作对的。不灭墨家，统治者不是有病？
在墨家眼里，不分国籍，百姓就是百姓。李易爱民不假，不过李易爱的只是华夏子民，和墨家“兼爱”思想格格不入。
陶远山看着目光凌厉起来的李易，哪知道这货是满心自责，觉得自己把民生社搞得一塌糊涂，正琢磨谁能合适搞这个民生社呢，哪里是想什么墨家？
陶远山不知道内里，当然想的是李易对墨家动了杀心。
墨家去哪里寻求庇护？大明当然不会庇护他们，知道他们是墨家，杀还来不及呢。更何况李易拥有的力量，即使在受到制约的大明境内，怕也是为所欲为。
天子之怒，流血千里，伏尸百万。
李易不是天子，但已经是无冕之王。手中掌握的力量，朝廷也忌惮万分。对于小小墨门，几千弟子，又不是武力见长，生死不过反手之间。
陶远山的位置，透过画舫镂空的窗子，正看见冷月如镰刀，惨白的挂在高空。
陶远山顺着椅子，缓缓滑落，终于跪在舱板，头伏了下去。
李易隔着矮几，有些愕然的看着陶远山微微颤抖的身躯，不知所措。
即使墨家的思想有碍自己的行动，自己大不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怎么会轻易灭人满门？
他哪知道，在世人眼里，开荒团在海外所作所为，无从揣测，可是松江、苏州打行，几乎都没惹李易，就算是惹了，也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李易就突发雷霆之怒，灭了人家满门。几百上千人，眼都不眨，随手杀了，人人知道是李易所为，可是哪有人敢去追究他？
这已经是超脱法律之外的人了。法只是给百姓立的规矩。李易已经完全可以自己立了规矩，然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李易缓缓道：“这是何意？”
陶远山哀声道：“少师大人明鉴：墨家早不是原来的墨家。现在的墨家，传承的是技艺，各朝各代，2000年的追杀，墨门怎么还敢有自己的思想？
少师大人且息雷霆之怒，墨家绝不敢来劝您止杀，去实现什么“兼爱”。陶远山再自不量力，也不敢有干预少师行动的想法。祖师当年止楚攻宋，如今看实属智者所不为。陶远山不过草民，万乞少师宽宥。”
李易道：“我不怪你，起来吧。”
陶远山偷看李易脸色和缓下来，才爬了起来。
李易最讨厌这跪地一套，尤其是再加一句“你不答应就不起来”。可是随着他权势日重，这样场景偏偏多了起来。
陶远山道：“如今的墨门，所出都是能工巧匠。大明的工匠是贱籍，和奴隶无异。草民只希望我墨门能脱离匠籍，不再做奴隶。”
李易心道你就直说嘛，你们墨门不就是出工程师吗？工程师本来就是高级知识分子。
朱元璋看不到外面世界，他当然和别的皇帝一样，以为天下就一个大明居于中央，其他都是蛮夷小国。当然会采取愚民政策。墨门这启迪民智的思想，自然深为君王所忌。
但是李易知道，现在的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英国、奥匈帝国。。。。。。西方许多国家武力都超过大明，也超过自己，自己怎么可能故步自封呢？
李易道：“只要墨家不是一味地固执己见，无论是在大明，还是在海外，我都能保你们荣华富贵，受人敬重！”
陶远山道：“谢大人！”
屈膝又要下跪，李易赶紧拦住，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喜人下跪。”
陶远山再次致谢，道：“人力有时尽，我墨门千年前便发现许多物力可用。可惜不为俗世所容。不过最近在物力方面有了突破，便想献给少师大人。”
“哦？”李易好奇道：“你且说来。”
陶远山道：“少师可见过茶壶烧水？”
李易道：“当然！”
陶远山道：“水开后茶壶盖会被顶起，少师可留心了？”
李易惊道：“我靠，蒸汽机？！”
亏得陶远山不知道这个“我靠”是什么意思，不然这李易光辉形象立刻掉三级。
李易知道，很快瓦特就会改良蒸汽机了。
蒸汽机不是瓦特发明的。在瓦特前1000多年，就有蒸汽机出现了。不过经过许多人改良，瓦特是改良最成功的一个。
其实，李易一直奇怪，以华夏人民的才智，怎么会搞不出蒸汽机这种东西？
等到了这个时代，李易才知道，如果有中国人在古代搞出蒸汽机，难度绝不在技术上，而是在制度上。那就是这个人不但不会获得任何奖赏，可能会因为弄出这个妖物而被杀头。
李易几乎可以肯定，在古代华夏人民肯定有许多人琢磨过蒸汽动力，不过没机会去进行科学实践罢了。
陶远山道：“少师说的果然形象，就是蒸汽机，现在我们已经克服了蒸汽利用的难点，可以用这个动力代替驴子拉磨了。”
李易点头。他模糊记得，蒸汽机最早应用好像是矿井抽水，后来是纺织业吧？再后来才是机车，船只。
陶远山道：“草民想，如果把这个东西能用在船上，何必用那风帆？那风帆顺风也就罢了，逆风行走难度可是大得很。”
李易道：“这一个蒸汽机，涉及的可是有铁匠和其他许多工艺，不是一人完成的吧？
陶远山道：“不是一人，也不是几十人，是十几代人了。
自从我们陶家坐火箭希望上天的老祖故世后，我们发现这火药做动力，太暴烈不可控，就开始把以前琢磨的蒸汽机拿出来。这一晃又是200多年了，遮遮掩掩的，做到今天才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我们觉得这个东西必大有所为。”
李易想，这不是废话吗，这个世界都会迈入蒸汽时代，当然大有作为。
李易道：“不知陶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陶远山窘迫道：“我们墨门虽然有些积蓄，但是积蓄都来自于出师弟子的收入。工匠这行收入本就不高，所以如果改造船只动力这一项，我们力有未逮。而且还怕有人发现。希望少师庇护。”
李易道：“你们成手的墨门弟子有多少人呢？”
陶远山道：“在陶家书院的还有100多，外面各行各业有700多人。”
李易道：“你知道徐光启吧？”
陶远山道：“当然知道。您收留了徐光启这天主教徒，才让我们敢露出墨门身份，希望少师大人接纳我们。”
李易道：“徐光启负责的，叫科学院。科学院以后会有许多分院，比如医学院，文学院等。你这一门，就叫工学院吧。
徐光启现在南京新江口基地。那基地方圆几十里，傍山面水。可施展的空间大得很，安全有我们开荒团负责，尽可放心。你的弟子们以后都可以去那工作。月银呢，我看这样，由你考核定级。
一级叫工人，月银2两。
二级叫初级工程师，月银5两。
三级叫中级工程师，月银10两。
四级叫高级工程师，月银20两。
五级叫特级工程师，月银100两。
至于你的这些弟子该评定哪个级别，评定标准是什么，你自己制定。要力求公平、公正、公开。禁得起推敲。我们允许犯错，改了就好。”
陶远山随着李易的说话，心里在默默盘算，到后来已经惊讶得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也张开了。
等李易说完，陶远山道：“少师大人，您可知道，您很可能仅仅月银，一年支出就是几万两。如果再加上材料等费用，恐怕每年就是10万20万两银子啊！”
李易淡淡的道：“你知道我批给徐光启的银子是多少吗？”
陶远山追问道：“多少？”
李易道：“无限！随他用多少。你工学院也是科学院一部分，当然用银也无限。不过普通实验无所谓，如果是打算大规模投入人力物力的，必须先立项。就是定出项目，大家研究可行性。通过了再申请全面启动。这样避免人力浪费在某些无意义的方面。
但是有一些项目不用讨论，比如你这个蒸汽机项目，现在参与的有多少人？”
陶远山道：“六个人。”
李易道：“以后这个项目做特殊立项，到新江口基地后，无论这个项目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都无限支持。”
李易暗道：这回发展下去，东方和西方，谁先进入蒸汽动力时代呢？
陶远山深知：李易绝不是善男信女，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海外开荒使，名好听，海外都是有主之地，你去开的哪门子荒？不就是依靠武力，大杀四方吗？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中国思想界四大家：儒墨道法。最先被灭的是法家。随着韩非子、商鞅这些人被处死，法家没落了。
法家强调的是依法治国，这自然涉及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哪个统治阶级打下天下，愿意和普通百姓平等？那还拼死拼活打的什么天下？法家不灭，真就没了天理。
不过法家治理天下，蛊惑人心上很有一手。大家可以看看古今第一禁书，别琢磨《金瓶梅》，边都不贴，这禁书名叫《商君书》。
商鞅的《商君书》，几乎历朝历代都是第一禁书。可是却是皇家必读书目。太子太傅教太子读书的时候才能看，其他人看了都会被当做叛逆。
原因很简单，这里讲的是赏罚立国，真是造反必备佳品，当然要禁止。不过这书对于李易这法治社会出来的人，就什么都不是了。
第二个被灭的，就是墨家。墨家鼻祖出身儒家，却自立学说，反对儒家，那么统治者为什么帮助儒家灭墨家呢？
很简单，儒家是站在统治者立场上，讲治理百姓的。墨家是站在百姓立场，和君主作对的。不灭墨家，统治者不是有病？
在墨家眼里，不分国籍，百姓就是百姓。李易爱民不假，不过李易爱的只是华夏子民，和墨家“兼爱”思想格格不入。
陶远山看着目光凌厉起来的李易，哪知道这货是满心自责，觉得自己把民生社搞得一塌糊涂，正琢磨谁能合适搞这个民生社呢，哪里是想什么墨家？
陶远山不知道内里，当然想的是李易对墨家动了杀心。
墨家去哪里寻求庇护？大明当然不会庇护他们，知道他们是墨家，杀还来不及呢。更何况李易拥有的力量，即使在受到制约的大明境内，怕也是为所欲为。
天子之怒，流血千里，伏尸百万。
李易不是天子，但已经是无冕之王。手中掌握的力量，朝廷也忌惮万分。对于小小墨门，几千弟子，又不是武力见长，生死不过反手之间。
陶远山的位置，透过画舫镂空的窗子，正看见冷月如镰刀，惨白的挂在高空。
陶远山顺着椅子，缓缓滑落，终于跪在舱板，头伏了下去。
李易隔着矮几，有些愕然的看着陶远山微微颤抖的身躯，不知所措。
即使墨家的思想有碍自己的行动，自己大不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怎么会轻易灭人满门？
他哪知道，在世人眼里，开荒团在海外所作所为，无从揣测，可是松江、苏州打行，几乎都没惹李易，就算是惹了，也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李易就突发雷霆之怒，灭了人家满门。几百上千人，眼都不眨，随手杀了，人人知道是李易所为，可是哪有人敢去追究他？
这已经是超脱法律之外的人了。法只是给百姓立的规矩。李易已经完全可以自己立了规矩，然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李易缓缓道：“这是何意？”
陶远山哀声道：“少师大人明鉴：墨家早不是原来的墨家。现在的墨家，传承的是技艺，各朝各代，2000年的追杀，墨门怎么还敢有自己的思想？
少师大人且息雷霆之怒，墨家绝不敢来劝您止杀，去实现什么“兼爱”。陶远山再自不量力，也不敢有干预少师行动的想法。祖师当年止楚攻宋，如今看实属智者所不为。陶远山不过草民，万乞少师宽宥。”
李易道：“我不怪你，起来吧。”
陶远山偷看李易脸色和缓下来，才爬了起来。
李易最讨厌这跪地一套，尤其是再加一句“你不答应就不起来”。可是随着他权势日重，这样场景偏偏多了起来。
陶远山道：“如今的墨门，所出都是能工巧匠。大明的工匠是贱籍，和奴隶无异。草民只希望我墨门能脱离匠籍，不再做奴隶。”
李易心道你就直说嘛，你们墨门不就是出工程师吗？工程师本来就是高级知识分子。
朱元璋看不到外面世界，他当然和别的皇帝一样，以为天下就一个大明居于中央，其他都是蛮夷小国。当然会采取愚民政策。墨门这启迪民智的思想，自然深为君王所忌。
但是李易知道，现在的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英国、奥匈帝国。。。。。。西方许多国家武力都超过大明，也超过自己，自己怎么可能故步自封呢？
李易道：“只要墨家不是一味地固执己见，无论是在大明，还是在海外，我都能保你们荣华富贵，受人敬重！”
陶远山道：“谢大人！”
屈膝又要下跪，李易赶紧拦住，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喜人下跪。”
陶远山再次致谢，道：“人力有时尽，我墨门千年前便发现许多物力可用。可惜不为俗世所容。不过最近在物力方面有了突破，便想献给少师大人。”
“哦？”李易好奇道：“你且说来。”
陶远山道：“少师可见过茶壶烧水？”
李易道：“当然！”
陶远山道：“水开后茶壶盖会被顶起，少师可留心了？”
李易惊道：“我靠，蒸汽机？！”
亏得陶远山不知道这个“我靠”是什么意思，不然这李易光辉形象立刻掉三级。
李易知道，很快瓦特就会改良蒸汽机了。
蒸汽机不是瓦特发明的。在瓦特前1000多年，就有蒸汽机出现了。不过经过许多人改良，瓦特是改良最成功的一个。
其实，李易一直奇怪，以华夏人民的才智，怎么会搞不出蒸汽机这种东西？
等到了这个时代，李易才知道，如果有中国人在古代搞出蒸汽机，难度绝不在技术上，而是在制度上。那就是这个人不但不会获得任何奖赏，可能会因为弄出这个妖物而被杀头。
李易几乎可以肯定，在古代华夏人民肯定有许多人琢磨过蒸汽动力，不过没机会去进行科学实践罢了。
陶远山道：“少师说的果然形象，就是蒸汽机，现在我们已经克服了蒸汽利用的难点，可以用这个动力代替驴子拉磨了。”
李易点头。他模糊记得，蒸汽机最早应用好像是矿井抽水，后来是纺织业吧？再后来才是机车，船只。
陶远山道：“草民想，如果把这个东西能用在船上，何必用那风帆？那风帆顺风也就罢了，逆风行走难度可是大得很。”
李易道：“这一个蒸汽机，涉及的可是有铁匠和其他许多工艺，不是一人完成的吧？
陶远山道：“不是一人，也不是几十人，是十几代人了。
自从我们陶家坐火箭希望上天的老祖故世后，我们发现这火药做动力，太暴烈不可控，就开始把以前琢磨的蒸汽机拿出来。这一晃又是200多年了，遮遮掩掩的，做到今天才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我们觉得这个东西必大有所为。”
李易想，这不是废话吗，这个世界都会迈入蒸汽时代，当然大有作为。
李易道：“不知陶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陶远山窘迫道：“我们墨门虽然有些积蓄，但是积蓄都来自于出师弟子的收入。工匠这行收入本就不高，所以如果改造船只动力这一项，我们力有未逮。而且还怕有人发现。希望少师庇护。”
李易道：“你们成手的墨门弟子有多少人呢？”
陶远山道：“在陶家书院的还有100多，外面各行各业有700多人。”
李易道：“你知道徐光启吧？”
陶远山道：“当然知道。您收留了徐光启这天主教徒，才让我们敢露出墨门身份，希望少师大人接纳我们。”
李易道：“徐光启负责的，叫科学院。科学院以后会有许多分院，比如医学院，文学院等。你这一门，就叫工学院吧。
徐光启现在南京新江口基地。那基地方圆几十里，傍山面水。可施展的空间大得很，安全有我们开荒团负责，尽可放心。你的弟子们以后都可以去那工作。月银呢，我看这样，由你考核定级。
一级叫工人，月银2两。
二级叫初级工程师，月银5两。
三级叫中级工程师，月银10两。
四级叫高级工程师，月银20两。
五级叫特级工程师，月银100两。
至于你的这些弟子该评定哪个级别，评定标准是什么，你自己制定。要力求公平、公正、公开。禁得起推敲。我们允许犯错，改了就好。”
陶远山随着李易的说话，心里在默默盘算，到后来已经惊讶得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也张开了。
等李易说完，陶远山道：“少师大人，您可知道，您很可能仅仅月银，一年支出就是几万两。如果再加上材料等费用，恐怕每年就是10万20万两银子啊！”
李易淡淡的道：“你知道我批给徐光启的银子是多少吗？”
陶远山追问道：“多少？”
李易道：“无限！随他用多少。你工学院也是科学院一部分，当然用银也无限。不过普通实验无所谓，如果是打算大规模投入人力物力的，必须先立项。就是定出项目，大家研究可行性。通过了再申请全面启动。这样避免人力浪费在某些无意义的方面。
但是有一些项目不用讨论，比如你这个蒸汽机项目，现在参与的有多少人？”
陶远山道：“六个人。”
李易道：“以后这个项目做特殊立项，到新江口基地后，无论这个项目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都无限支持。”
李易暗道：这回发展下去，东方和西方，谁先进入蒸汽动力时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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