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交织的梦境【中】第一更

    

    数年后，清晨。

    “……老师，请您具体说明！”

    简约而古朴的宫殿内，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头发胡须尽皆银白的白袍老者说道，虽然语气没有多大变化，但是周围凝滞的空气都说明了王的郑重。

    此时正是亚瑟王执政第二十年，各种灾难在帝国各地发生，哪怕是傲笑整个欧洲乃至世界的帝国，也有些镇压不住，百姓困苦不堪。

    神圣不列颠的帝王就此事询问于帝师梅林，却得到了对方一个轻巧的反问——

    “亚瑟，当年你要我将格尼薇儿交给你，我就说过，在未来某一天你也许会后悔，现在就是那一天到来的时刻了。”

    “这些灾难都是来自我的女儿——格尼薇儿！”

    面对阿尔托莉雅，老人，或者说传奇法师梅林没有任何恭敬的神色，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事实上，只要你将格尼薇儿逐出帝国，全国各地的灾难就会自动停止。”

    被梅林的话震惊到了的，不仅仅是阿尔托莉雅，还有刚刚端了着茶水来到宫殿门口的黎瑟也听到了，顿时进退失措。

    “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久，阿尔托莉雅艰难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整个宫殿静悄悄的，让人感到窒息。

    “位于世界外侧，存在着一个根源和两大抑制力，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但你不知道的是，两大抑制力，尤其是阿赖耶，充斥着人类的劣根性，非常善于推卸责任，逃避丑恶，所以世间的恶汇聚，成为了一个意识体。”

    “而整个世界存在着无数的平行世界，每一个世界的恶之意识体相互共鸣，从而形成了一个比之两大抑制力都不差的绝对之恶，恶之魔神！”

    说到这里，梅林隐晦地看了一眼黎瑟，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怜惜，“绝对之恶终究只是一个意识体，还被世界排斥，游离在平行世界中，它想要得到一具身体，而格尼薇儿的身体，就是它的选择。”

    说到这里，梅林长长一叹，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现在国度的灾难还只是预兆，当那个恶之魔神真正降临的时候，就是整个帝国毁灭的时候，这是两大抑制力都无法，或者说，默认的事情。”

    “……她们在等待着，恶之魔神拥有身体，直接超脱这个世界！”

    “所以，选择吧，亚瑟！”

    “就如同当年那样，回答我，你是想要格尼薇儿，还是大不列颠！”

    ……

    ……

    “居然是这样啊，恶之魔神、抑制力……”

    长门看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呢喃道，长门也知道黎瑟身体的情况，那是一缕超脱的契机，如果恶之魔神拥有了黎瑟的身体后，它就能直接超脱这个世界——

    这是抑制力和恶之魔神的默契！

    抑制力们的行动都必须遵守让世界更好的发展这一准则，而恶之魔神的离去，显然对整个型月世界是极好的，这就是抑制力们所希望的！

    “是呢，我是……父亲斩落的超脱契机呢……”

    看着梦境世界中那个苍老的老者，黎瑟的眼中点滴水雾弥漫，虽然没怎么亲近，但是黎瑟明白，那个老人为自己做出了多少。

    尤其在此前，黎瑟才刚刚知道，自己居然只是父亲的一部分独立而来……

    但是，黎瑟知道，当年那一战，若非老人牺牲了自己故乡那个能够将两大抑制力分割的九州结界，以之作为筹码，逼迫两大抑制力阻拦绝对之恶的降临——

    直面恶之魔神的本体的话，自己根本不存在一线生机。

    “不需要选择！”

    就在长门和黎瑟还在思考之时，阿尔托莉雅并没有特别为难的，就说出了自己的回答，表情极为坚定，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锋芒——

    “无论是国家还是格尼薇儿姐姐，我都会守护起来的，任何想要伤害我守护之路的存在，都必须胜过我手中之剑！”

    “亚瑟，对方是魔神，是超越一切生灵的巨大意识体，你和他差得太远，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失败是必然的！”

    “难道你忍心看着自己的国家毁灭，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掺重吗？”

    虽然眼中闪烁着些许欣慰，但是梅连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甚至下意识地使用了魔术，将可能出现的情景虚空推演放映出来，似乎企图打击亚瑟。

    这时，阿尔托莉雅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老师，目光中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

    “老师，我的确不忍心！”

    “但是我更知道，如果我舍弃了格尼薇儿姐姐来保护国家，那就失去了自己的王道，如果我的国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自家王后的牺牲带来的和平的话，那么，它也不再是我所守护的国家了，所以——”

    “这一切，从来就没有选择，而且……我的爱，没有那么廉价！”

    ……

    ……

    “说得好！”

    此时，世界之外，长门忍不住拍了拍手，这时候，红发少年发现自己似乎也为骑士王赞叹，这家伙的王道，真的完美无缺啊！

    王与国家，几乎都是理想至极——

    就浮躁的现代社会而言，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王道和国家，所谓的完美，其实就是不存在的幻想，而将幻想具现的，就是亚瑟王！

    “莉雅……”

    相比起长门的没心没肺，黎瑟显然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正处于悲春伤秋的状态，自然不会回应长门的话，让红发少年一阵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