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3章 一层层层层往里套……

    混沌虚空，一个以混乱失序著称的鬼地方，世间万象的存在规则在此处就是一团橡皮泥，怎么揉都行、揉成什么形状都行，不管怎么揉都能给搓回原状，无法……唔不，是非常难形成任何事物。这之中最大的原因和理由什么的，当然就是和混沌概念体有关，它们的主观意识上并没有让“自身”衍变为其他任何事物的想法，所以，混沌虚空就一直保持着混乱失序的状态，无法……基本诞生不了什么事物。

    但，也不知道该说是虚空本身的活动很离谱，还是说生命诞生的欲望很强烈，亦或者该说，这是受到了起源·秩序的影响，在混沌虚空天然条件如此恶劣与艰难的情况下，它仍然是诞生出了一些东西——混沌·世界光团、混沌生命，很遥远以前的时候她们就已经知晓这些事物的存在，根据起源天神们的记载与反应来看，混沌纪元的时候，混沌虚空并不存在除那些墨水块之外的其他任何事物，混沌·世界光团等与混沌虚空有联系的事物，应当是新生纪元降临后才出现的新生事物。

    至于这部分新生事物……起源天神和混沌概念体分别怎么看待它们……这点她们并不清楚，只按照她们的认知，再加上强烈的主观意识去判断的话，她们觉得混沌概念体应该会……把这些新生事物给扬了……呃，大概是吧？——秩序生命对于起源天神们而言，大部分的看法都接近于看孩子和后辈一样，将此情况套在混沌概念体那边，诞生于混沌虚空里的生命，勉强能将它们算成是混沌概念体的……呃……后辈？呃……怪诧异的。

    这层关系对那群墨水块来说估计是完全不必要的存在，扬了估计也不会心痛——丫们全都是无心的神经病、发癫的鬼东西，它们可不会在乎这些对它们而言如同蚂蚁一样的存在。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忍不住对着枯寂无声的虚空发出一道喟然长叹，随后转过头望向小冰雕和小小意识：“姑娘们，咱找到‘开门’的法子了吗？”

    “木有。”霜霜马上就回应了，摇了摇头，“进入其中的方法和进入秩序世界的方法不太一样，虽然同样能感觉到有一种‘转化为能量形态用以出入’的条件或是进出方法在内，但，不知为何无法触发——就好比面前有一扇写着进入方法的门，但由我们使用这个方法就是没办法进去。”

    源空从“地上”爬起来，甩着胳膊晃过去，伸手敲了敲混沌·世界光团的世界屏障，感觉像是敲在了石头上：“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是秩序生命所以没办法进门？——你确定门前没有写上‘秩序与狗不得入内’之类的话？”

    “呃……没……没见到有这样的明文规定。”霜霜干笑了一下使劲摇头，随后赶紧转移话题，“当年起源天神们能给出与混沌生命有关的信息，那就意味着他们肯定是亲眼见过那些东西的，意味着他们是进了混沌·世界光团里。”

    她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应该存在一种绕过‘关口’的法子——强行突破或是其他方法。”

    “嗐，我也是这样想的，”源空耸耸肩慢悠悠点了点头，表情变得稍有点苦恼，“但是找不到那个方法呀，难道我们要直接敲破蛋壳撞进去？”

    “呃，强攻什么的，等尝试一阵子得不到结果再说吧。”

    “也好。”

    这话题转了一圈结束后，源空继续席地而坐，双手抱着小腿仰头看着这方被混沌云雾包裹的区域，有些出神：这里有上千个混沌·世界光团，它们和当下的秩序虚空的世界光团都一样，寂静无声，不会有人忽然从里头跳出来……有些不可思议，混沌虚空的大环境规则，其强度与秩序虚空相比完全不是一码事——只判断强度的话，也许混沌虚空的大环境规则的强度仍然保持着新生纪元诞生时的强度，那可比被混沌潮汐糊了一脸的秩序虚空强多了，然而就是这种状态，已有的混沌·世界光团里却并未传出值得一提的一些气息，内部的生命似乎都只是比较……唔，稚嫩的、初生的、派不上用场的那类生命。

    生命层级的上限是受环境规则影响——虚空大环境规则、当前虚空地域的环境规则、本世界的环境规则——如此，按照现已知的情况进行判断的话，应当是有某种天然存在的条件限制了本世界的混沌生命，比如，混沌·世界光团本身的状况并不是特别好，无法在“对虚空规则的转化与利用率”上写下一个“百分百”的答案……虽说放眼秩序那边也没几个世界能写一个“百分百”的答案，但稍微接近一些，达到九成、九成多的地步还是不少的。至于眼前的混沌·世界光团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唔，暂时给不出一个答案，等进去了再看看吧。

    除了这种原因可能还存在其他的原因，那些都暂且不说，等进去看一圈再统一整理好情况了再说。

    至于要怎么进门嘛……嘿，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事儿她指定解决不来，只能嚷嚷着一头撞进去什么的，就不去给小冰雕和小小意识添乱了，老实坐在这里等待就行——除非她们吱一声表示有事儿要她帮忙。

    “好像找到方法了。”在她发呆的第三分钟过去后，小小意识转过了头向她看来，认真对她说道，“保持着较高程度的认知模糊进去就行了。”

    “呃，这么简单？”源空听了这话，表情变得有点呆滞有点懵逼，她尝试分析了一下这句话后面的意思，觉得自己得出了结果，“是因为，只需要保持认知模糊就能让世界屏障认为我们不是秩序生命所以能进去？”

    “并非如此，但大致的原因和你所想差不多。”小小意识快速解释道，“此处的世界屏障有一个重要的‘识别’过程，判断的目标指定了是混沌虚空的情况——还记得我们进来时看到的，包裹在四面八方的虚空活动现象吗？”

    源空摸着下巴，思索着回应：“你该不会是想说，这个世界屏障只对诞生于这个‘盒子’里的生命开放吧？其他东西都闲人免进？”

    “没错。”小小意识点点头，“这是混沌虚空的天然状况导致的结果。”

    源空听着皱起眉头：“这样说，你听着有没有……就是……我们才从小星尘家里出来没多久，这里的情况听着，和那边的情况有点……唔……相似。”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二者的情况近似，但本源生命的摇篮要更加坚固，出入的要求条件也更加苛刻，比此处的情况要严苛许多。”小小意识回应了一句，随后接上刚刚的话题，“在秩序虚空里诞生的世界，与在混沌虚空里诞生的世界有步骤上的差距，混沌虚空要想诞生出世界光团，须得划分出一个‘较为平静的区域’，类似于我们刚刚在规则概念层里见到的情况，那就是划分区域的表现。”

    “因为混沌虚空绝大部分地区都处于混乱无序的状态，所以还多了一个‘先圈出一块平静区域’的步骤，等圈好安全的区域了，才能在这块区域里按照常规的行事方法诞生出世界光团……这个步骤，应该和秩序世界诞生世界光团的情况相似。”源空听了一会就自己分析好了，“是这样的意思对吧？”

    “大致就是如此。”小小意识轻点头回应。

    “然后，”源空摊摊手，话到此处，后面的事儿要理解就忒简单了，“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我们要把自己伪装得像个正儿八经的本地人才能进门对吧？但我们没法把自己装成本地人，所以就只能用认知模糊让它模糊到忘了需要判断我们是什么东西，对吧？”

    “是这样。”小小意识继续点头给出肯定的回应，一边点头一边调整自己的能量给自己开启了认知模糊，“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吧。”

    源空没急着应下，而是先转头望向小冰雕：“小冰雕，我们进去吗？”

    “都走到这里了，哪有停下的可能嘛。”霜霜直接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作为回应。

    “行吧。”源空摊手应了一声，也赶紧开启了认知模糊，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和心理准备，随后，她们仨对视了一眼，一块朝着面前的混沌·世界光团走了进去。

    穿过世界屏障的感觉有点飘忽，与进入秩序虚空的世界相比，进入混沌·世界光团里的感觉不太美妙，像是迎着深渊往下跳，然后迎面撞进了流转在深渊里的云与雾中——那些云雾还是带毒的，扑面而来的腥臭、黏稠、黏答答的感觉直令人胃部爆炸。

    好在这种感觉只是持续了一瞬就过去了，等那股怪异的感觉消散后，她们仨重新睁开眼睛看向前方，除了小小意识外，源空和霜霜的表情都变得跟踩了混沌概念体似的。

    这是一个灰暗、黑白、银黑等暗系色调占据了大部分画面的世界，星空中飘荡着极大量的混沌云雾，黑色的、银黑色的、灰暗色泽的……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不同颜色的混沌能量，明明都是混沌能量却出现别的颜色……呃，某个笨蛋身上携带的几种混沌能量可都是一样的灰暗色泽啊？

    这世界里同样存在着星辰、星光，除此之外还存在一些大面积的发光带，那些看着像是被点燃的混沌能量，又像是星云被拉扯开、扩散出去极远，然后在原地燃烧，用那暗色系的光芒照亮了一大片星空区域，看上去能燃烧几百亿年。除了这些东西，星空里还存在许多……意义不明的物体，比如长得像是“混沌图案”的一些奇怪物体、比如一些歪七扭八的石头疙瘩、比如一些看不出用途的环状物——那些东西看着都不像是人造物，但要说是自然造物又怪奇怪的。从构造规则等层面去观测，那些确实是自然诞生的事物，就像那些大面积“燃烧”的光带一样，是遵从此方世界的情况诞生的事物。至于它们在这个世界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在世界的演化里起到了什么作用……不知道，她们第一次见咋可能知道，而且她们又不是来搞科研的。

    源空对着这方黯淡星空扫视了一阵，低声道：“有找到类似生命聚集地的地方吗？”

    “生命气息在如此浓郁的混沌能量气息面前就太过于微不足道了。”霜霜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摇着头小声回应，“就像是要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上寻找一片叶子一样，并不容易——我们先在四周逛逛看看情况吧。”

    这个世界像是一个被充满了气的气球，只是，里面的“气”全都是混沌能量的气息，或平静或暴躁活动中的混沌能量正在“搅拌”这世间里存在的事物，是推动这世界活动的主要力量——秩序世界只有诞生时的第一缕“内在力量”推了整个世界一把，那一次的能量爆发后，世界内基本就不会再有持续施加的天然力量让其加速或减速衍化，这也是规则概念层里能查看到的情况；然而在这个混沌·世界光团里……规则概念层正主动施加力量去影响这世界，主动对这世界进行某种更改调整，自主执行了加速、减速的事情。

    这规则概念层都按照这种情况活动了，那基本能认定，是人为调整过规则概念层让它以如此的情况进行活动，但，当她们看到规则概念层的情况后都呆滞了：并不存在其他生命对规则概念层进行更改的痕迹，这是它本身的活动趋势，它就是按照这种混乱无序的情况进行活动的。

    呃，与秩序世界稳定守序的规则概念层相比，混沌·世界光团里的规则概念层，简直就是一个跳脱的神经病，丫想怎么蹦跶就怎么蹦跶——初始情况就如此疯癫了，天知道混沌·世界光团的世界意识会是怎样一种神经病的状态。

    “这个世界的状态也太神经病了。”源空表情怪异看着星空的景象，忍不住皱眉：她刚刚看着一颗石头疙瘩忽然吸收了大量的混沌能量，然后当场膨胀了一千万倍变成了一颗银色与黑色相间的太阳，将原本与其相伴的事物都烧成了灰烬——它看上去，就像是银色的核心被一层布满裂缝的黑色外壳所包裹着，银色与黑色的光交织混合着映照向四周的星空，被那股光芒照耀到的混沌能量会忽然变得万分激动，活动起来的那动静就像是有能量爆发绽放了一样，极度暴躁，会把周边的地区都给吞进去。

    这世界，这种暴躁的活动状态……真的能孕育出什么生命吗？混沌生命就在这种见鬼的状态里诞生出来的？怪不得丫们形态不定还扭曲混乱呢，瞅瞅这见鬼的环境条件，能在这种环境下诞生并存活的玩意儿，都得是什么程度的妖魔鬼怪。

    “到处都存在着‘荒谬’的规则。”小小意识不断打量星空，同时不断打量规则概念层，一边打量两处地方一边把它们拉在一块进行对比，“这世界竟然处在‘安全’、‘稳定’的状态，只从表面的情况来看，我只看出了‘荒诞’一说。不过，毕竟是混沌虚空里诞生的世界光团，不能用秩序世界的眼光去看待，得另起一页重新书写、整理一切信息。”

    “妖魔鬼怪横行的世界呐……对于混沌虚空而言，这种程度的混乱，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相对平静’呢。”源空摊着手用怪异的语气呵呵着回话，“这地儿就算忽然蹦出来几百个团的混沌士兵我都会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霜霜扫视的目光忽然锁定了一个角落，视线捕捉到了那里的混沌云雾，并穿过它们看到了内部，看到了更里面的事物：“找到了，生命的痕迹。”

    “哪儿？”源空立马回神凑到小冰雕身旁往她的注视方向看去：在那混沌·星空深处，一团体积巨大的“混沌·星云”内部，出现了一个“混沌·恒星系”，里面的场面只是看一眼就能被评为“地狱”。那里一共有七颗大小不一颜色不一的太阳和三十七颗质地不一样的星球，丫们扎堆挤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那活动轨迹那活动状况，跟喝了假酒在大街上瞎晃悠的酒鬼似的，保不准走两步就在马路牙子边瘫着了——那四十四颗球球，各自的活动状态在“相对独立”和“彼此影响”之间不断切换，交换伴星那都是常规操作。

    说那片空间相对狭小是因为这一个区域里挤了太多的球球，但毕竟是在星空中的尺度，彼此之间的距离还是足够的，就算它们往同一个方向一字排列过去，也不会出现球球大碰撞的情况。

    就是那种见鬼的地方，她直接捕捉到了生命痕迹——那个地方萦绕的生命气息居然是墨绿色、黑绿色的，看着像是被浓烈的剧毒给污染了似的，或者说丫们是靠吨吨吨剧毒长起来的——那一共四十四颗球球中，一共有十四颗球球传出了生命气息，其中还有部分生命气息是从俩太阳内传来的，这简直……

    这世界的各种情况是真的瞎扯淡。

    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上的准备，对小冰雕她们摊摊手：“总之，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

    “嗯。”霜霜点点头，率先加快速度朝着目标地点飞了过去。

    那片恒星系整体也是被混沌能量包裹着，凑近一点能就看到有稀薄的混沌云雾将它整体包裹了起来，像是把它包在一片迷雾里隐藏着、像是藏在一片星云内。越过那片薄雾一样的星云，面前的视野变得相对清晰了一些，但，不管往哪看去一样能看到非常多的混沌能量，那群球球在活动的时候也会引起混沌能量的变化，仿佛在牵引它们进行活动……唔，不过根据她们观测到的情况来看，也可能是混沌能量的活动在以某种形式影响着那群球。

    这片小地方，最外围处是一颗巨大的银黑色太阳外带七颗大小不一的球体，其中有三颗大个子已经相当接近那颗太阳了，已经与它的光焰和“火海”零距离接触，还被拉扯成了椭圆形，像是行将坠入火海的巨石，整个都被银黑色的火焰包裹着，变成了一个“火炬”，再过不久，它们仨就会坠入那片银黑色的火海里永远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嗯，按照秩序世界的情况来说大概几百年就够了，但，要按照混沌·世界的情况来看……不好说，总感觉下一秒它们仨就会“咚”一声坠入里面。

    另外四个处在安全距离里的星球，其中一颗通体都是深蓝色，它的本体似乎是一种怪异的浅白色，不知为何会在那颗银黑色太阳的映照下呈现着诡异的深蓝色——从大地到那片黏稠得像是泥浆一样的大海都是这样的深蓝，不过也稍有颜色上的差距，能清晰将区域划分开。

    这颗星球就是她们的目标之一，里头存在着生命气息，她们来到近前对着它打量了一圈，然后开始整理信息：大地、海洋、空气等都存在，除了举铁的表现形式不大一样外，其他的，感觉跟秩序虚空的世界没太大差别——至于成分什么的，不可深究——能量嘛，就是这些个世界里独有的混沌能量，是……

    唔？她说着说着好像想到了某个方面的事儿。

    “小冰雕。”她拉了拉小冰雕，若有所思说道，“你说，我们在这个世界、在这片被包围的虚空地域范围内感应到的不同的混沌能量，会不会是……稀释后的混沌能量？就像那几十种被稀释的起源能量一样。”

    霜霜听了这话一怔：从根源的方面来说，不管是混沌概念体身上的混沌能量还是她们在此处感应到的混沌能量都是这一类能量，只是存在着一些细微的差别，让它们表现出了不同的性质和情况。现在听源空如此一说……别说，这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只不过，那几十种被稀释的起源能量是起源天神们手动稀释的，扎根在混沌虚空里的混沌能量，则是混沌虚空的环境自然而然将其稀释了——世界的适应性什么的，是一个强大的属性。”源空继续说道。

    “混沌虚空的世界为了适应此处的恶劣环境而自然稀释了混沌能量，你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没错吧？”小小意识反问了一句，得到源空肯定的回应后便开始说起自己的认知情况，“但，在秩序虚空里，并不存在此例子——秩序虚空与混沌虚空的条件相差太多，无法用前者的情况去对比后者，只能单独对后者进行研究和猜测。”

    “如果只从‘世界光团本身的适应性’的方面去探讨这件事，那，你所说的那部分情况……”她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不无可能——前提是，混沌虚空的世界的适应性和秩序虚空的世界一样……或者，至少得程度相当。”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源空一边听一边记录这会儿的情况，完事了合上了小本本，用眼神指着下方那颗深蓝色的球体，“好了，那部分同样麻烦的事儿也暂时搁置，等我们收集到了足量的信息再统一进行判断。现在嘛，咱们先下去看看呗？”

    小小意识点点头：“可行。”

    她们仨快速从星空中降落，没一会儿就已经接触到了这颗深蓝色的球体，进入了范围内。在这颗星球上抬起头，能看见天空呈现两种色彩，天空的“底部”，颜色偏向于深蓝，越往上则越接近银黑色，就好像这颗星球的大地本身都在散发光芒似的，然后两种光撞在一起，形成了这种上下分层的景象。那颗银黑色的太阳高挂在天空上，就算没有用能量遮蔽视野也能感觉到它的光芒并不强烈——太阳光应该是被这颗星球的“什么东西”阻拦了一部分，抬起头直视那颗太阳并不会感觉到辣眼睛，还能比较完整看到它的表面细节。

    此处的天空比较黯淡，也因此能比较好观察到星空中的情况，除了距离最近的那颗银黑色太阳外，还能在天空上看到另外几颗太阳——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此方恒星系的边缘，就像是设立在最外围的哨兵站一样，站在这里一眼就能将这片拥挤的恒星系尽数收入眼中：天空上有七颗非常明亮的星体，这画面看着也是怪热的。

    热？唔，倒是没那种感觉，只是觉得此处的混沌能量非常充沛，温度什么的反倒是处在一种……很奇妙的、恰到好处的状态——七颗太阳高悬于天空也没把这里给烤成焦炭，不对劲，不大对劲。

    “这颗星球存在独立的‘安全规则’。”小小意识忽然开口说道，“独立的规则概念层，它的存在额外赋予了此星球防护的能力，这也许是它能在此恶劣的环境中诞生出生命的又一个原因。”

    “恐怕，我们看到的传来生命气息的地点，都是如此的情况。”

    源空听完这句话联想到了一些事儿，忽然摊着手说道：“又是一种额外的情况，也就是说……你们看，从虚空地域到内部的这个世界、星空、星球，它们好像用一堆额外的条件逐层逐层搭建起了无形的‘屏障’，尝试在此永恒混乱的地带筑起一片安宁平静的区域……”

    “你说得对。”小小意识点头回应了她的说法，“就是通过逐层逐层的削弱平息了混沌虚空的混乱，从而在此处开辟出一片相对平静的环境，诞生出无数事物。”

    源空耸耸肩嗐了一声：“裹得跟个洋葱似的。”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