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1章 得加班

    深埋在混沌虚空上位面底层的事物，由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从混沌虚空诸多位置收集而来的“不知道啥玩意儿”……听着就像个放了一大堆杂物的盒子似的——冥界该不会是搞什么业务拓展了吧？比如收垃圾什么的。丫们和“它们”当年就是“拾荒者”，在秩序虚空里挖地“三尺”寻找一切与起源有关的事物，完事了留下一个烂摊子给秩序的他们慢慢收拾。

    回归正题，那个东西听那个崔将说，是和什么什么“一号计划”有关，但具体事项估计只有冥界之主他们知道——一般这种三缄其口的玩意儿都意味着背后藏着巨大的信息量，就需要她们绞尽脑汁去瞎猜、瞎摸索。

    人嘛，就是有这样的好奇心——虽然具体来说她不算是人——越是遮遮掩掩、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越想弄它个水落石出，想揭开丫的面纱看看后面藏着什么鬼；但，这会儿着实不好直接掀桌子，就只能先按住那颗蹦跶个不停的好奇心了。

    她们来到这里，算是超前摸索到了与冥界有关的事，但是，现在其实处在一种“好像摸到了什么线索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摸到”的状态——相关的重要事物就摆放在她们面前，但她们却不能去一探究竟——与当年逮着些许蛛丝马迹不断瞎猜的状况相比，这会儿大约是省了“猜测”这个环节，其他的就……就没太多变化，还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是嘛情况。

    不过，身为起源一系正经传承者的小冰雕都没对此表示什么“大威胁”、“不稳定情况”，那按理来说，把它搁在那里“一时半会”不理会的话，应该也没什么。

    “这边。”

    她飘着的时候走神有点离谱，好像偏离了方向，被小冰雕拽了一下，还被她拉到了身边：“在这里不能用太多力量进行牵引，你别走神——你要走神提前说一下，我得拽着你。”

    她听了忍不住干笑：“呃，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不小心就出神了。”

    “和刚刚看到的那团黑雾有关吗？”霜霜好像明白了她为何而走神，忍不住摇摇头，“我也说不好今天的决定是否正确，但，对当下、对我们而言一定是恰当的选择——小星星还未苏醒、他的状态并不良好，这个时候还是不建议惹出太大的动静。”

    “现阶段的冥界只靠我们仨人就能应付过来，但，他们背后还有‘它们’和混沌概念体，那些……那些我们其实应该也能应付，只是，应付了这些麻烦事之后，可能就没力气做其他什么事情了，至少要静默好些年才能恢复过来，而现在人手不足，我们如果也倒下了，秩序虚空的处境就危险了。”

    “所以，现在就算想动手也只能憋着，暂时忍一忍——小星星要是在这里，我们可能已经开砸了。”

    “此刻的顺利不过是用一部分的妥协换来的结果。”源空摊手耸肩叹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是这样，所以没想着‘砸了他们’，只是在想……刚刚那坨东西里面会是什么——你们猜一猜？冥界费劲儿在混沌虚空里收集到的东西……唔，当然，难保那个崔将没有听漏什么，又或者冥界之主没提到……我是想说，里面可能也存在秩序虚空的东西。”

    “这部分东西被收集好堆放在一起，随后刻意深埋在混沌虚空的此处……刻意放在起源的封印面前，想想就感觉这状况很不对劲。他们肯定有很多地方可以保存这个东西，但却偏偏放在离封印这么近的地方，为此还得费劲儿竖起一层能量屏障保护它们……这‘刻意’的程度已经足够高了。”她想了一会，说道，“按照常规情况进行猜测，这东西可能是要用于破解封印所以被放在了这里；但，听那个崔将所说，这玩意儿和封印似乎不是同一码事，它才是那什么一号计划的主体，封印只是附带的任务。这样说来，那就只能是另一种情况……”

    小小意识等了几秒，没等到源空的下一句话，便主动提起：“另一种情况是指？”

    “呃……”源空挠了挠头，“我不到啊？还没想到呢。”

    霜霜、小小意识：“……”合着是想到哪就说到哪——虽然不知道是哪种情况，但总之先把刚刚那个情况给排除了再说是吧？

    “留在此处的事物，和起源封印无关的事物……”霜霜念叨着现在知道的条件，一边说一边想，“首先也排除掉‘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点……我们都不知道它们的存在，他们没道理将其藏那么深。”

    “将这些条件都排除完毕，那就只剩下……”她偏着双眸看向封印那边，“只剩下我最不想提到的那个条件——混沌概念体。”

    源空听到这五个字脸色就变绿了：“喂喂喂，丫们都已经被夯实棺材板‘动弹不得了’，应该不至于……”她说着就呃了一声，“虽说刚刚它们已经活动过了，但也是依靠牵引混沌虚空的力量才完成了活动，然后……对外头造成了一些些的影响……”

    “那种‘一些些’的影响就已经够了啊。”霜霜听她越说越弱的声音，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排除掉其他情况，那些东西是与混沌概念体有关的事物……大概就是如此了吧？——诞生于混沌虚空的事物，与混沌概念体有关……不对，等一下，我好像想岔了。”

    她说着说着自己就惊醒、反应了过来：“与混沌概念体有关是必然的，但重要的条件、情况应该是另一个：可能是要借用混沌概念体的力量做些什么，所以要将它放在接近它们的地方，哪怕这里存在一层起源的封印。”

    源空听完沉默思索了一会，随后摊手呵呵干笑：“不知道，想不出来。我们暂时还是别纠结这种复复杂杂的麻烦事了。”她用最快速度看向小小意识，转移了话题，“我们到目的地了吗？”

    刚刚说此虚空层面的其他地方还存在一些不好辨认的事物，她们现在就在小小意识的带领下一路往前找寻，算算时间，这会儿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回过头望向后方来时的方向，已经看不见那个“大金柱子”的身影了，它的身影与光芒重新被混沌虚空的无尽黑暗所掩埋、覆盖——她以为回过头会看到它像是星光一样高挂在虚空里，但其实并不然，真的连一丝光都没有传出来，应该是得靠近到一定距离才能瞧见它的模样——而她们，也重新进入了黑暗中，朝着未知的方向不断前行，看不见前路也望不见目的地，四周只有单调、一成不变的黑暗，看久了心里就有些发憷。

    虽然同是虚空的无尽黑暗，但混沌虚空的黑暗可要比秩序虚空那边的情况渗人多了，总感觉这里的黑暗非常不安分，好像随时随地会蹦出来一双眼睛，或者从哪个角落里忽然传出“嘿嘿嘿嘿”的笑声——当她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正在使劲想坏点子。

    “就快到了。”小小意识点点头，随便说起她们现在的情况，“我们现在依旧处在混沌虚空上位面，但，要更加深入上位面中心。”

    “哈？”源空猛地打了个寒颤，“你不会带我们走着走着就撞进混沌概念体的窝里了吧？”

    “不会。”小小意识淡然摇头回应，“应该。”

    源空：“……”这怎么忽然就蹦出了一个不确定的语气？！你个小笨蛋丫头有没有谱的？！我跟你港，这要是一头撞进去，咱们仨指定得凉凉！

    她刚想多说两句吐槽这小丫头忽然变得不靠谱的时候，视线忽然被一道强烈的光芒所吸引，注意力也一下子就挪开了。不知道是她们前行的速度太快，还是说那道光的出现并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总之，它是一下子跃进了她们的视线内，一下子变得极度明显，让她们同时转过了注意力望去，然后统一地怔了一下。

    待得拉近距离后，她们便瞧见了那道光的本体——前方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片极度闪亮耀眼的金色光，远远看去隐约能看出那是一个长条状的东西……那个东西……是她们刚刚见到的起源封印。

    “这是绕回来了？”

    等靠近到差不多的距离后，源空便晃悠着慢慢停了下来，连带着小冰雕和小小意识都停了下来。她表情怪异扭头望向小小意识，忍不住说道：“你是被混沌虚空影响了？迷路了？”

    “没有迷路，”小小意识快速摇了摇头，“其中一个目的地就是此处。将我们此刻所在的虚空区域与刚刚所在的虚空区域进行比较，虚空的活动情况并不一致，这点也足以证明我们并非回到了刚刚所在的位置，而是身处在他处。你往四周看看应该能看清楚，此处并没有冥界人的踪影。”

    源空听完也快速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随后，很突兀就沉默了，表情绿得开始发黑：“也就是说……”她扭过视线望着面前那“通天彻地”的金色·斑斓大光柱，脸色黑得有点恐怖，“这封印有俩？”

    “或者，”霜霜想起小小意识刚说的“有好几个不明物体”、“其中一个目的地”的话，忍不住猜测起来，“有很多个？”

    源空表情木然想了想，那一大堆混沌概念体全都销声匿迹……也是，多几个封印地很正常。而且，不只是混沌虚空，就连秩序虚空里也存在封印地呢——混沌虚空的封印地没有狱卒，相对要“自由”一些；秩序虚空目前已知的封印地里存在着狱卒……也不知道他们现如今的状态如何。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忽然发出了万分无语的感叹声：“小冰雕，你说，这是单人间还是多人间？”

    霜霜：“……”总感觉这感慨的方向好像不是很对劲。

    然后，也不知道是她的脑子跟着抽了一下，还是整天胡思乱想而迟钝了一下，她下意识就回应了一句：“根据小星星当年所见的情况来看，应该大部分都是多人间……哎呀，被你带偏了，这些是封印地、牢笼，不是旅店，什么单人间多人间的。”

    她翻了个白眼抬手在源空的脑袋上轻敲了一下。

    源空挠着头嘿嘿干笑：“活跃气氛，活跃一下。”

    “现在还要去确认其他地方的情况么？会不会，这个虚空层面里就只有这些东西了？”她晃了一会儿视线，将目光投向了小小意识。

    “探寻了两处位置的情况后，差不多能确认此虚空层面的状况了。”小小意识面无表情回应了她的问题，“根据潜伏在其他地方的气息来判断，我认为不需要再去确认，但，你们若认为‘安全起见’，或是要去检查封印，也可以去走上一圈，那些目标地点与此处的距离不是特别远。”

    “那就去走一圈看看吧。”源空摊手点着头叹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也确认一下那一群墨水块的睡眠状况。”

    后面的情况就如小小意识所说的那样，她们连续跑了好几个地方，到了目的地后都不出意料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起源封印，每个封印地的状态由霜霜解读后都给出了“安然无恙”的答案，这点多少是让她们放心了一些——来都来了，检查都已经查了好几个了，那就索性一口气全部检查完毕，也是以防万一嘛。

    总感觉此次深入混沌虚空的事情已经被拉偏了，都开始做别的事儿了。

    “一、二、三……十一、十二、十三……好了，都确认好了，应该不会有问题。”花了些时间在此方虚空里逛了一圈，源空回过头确认一路走来的情况，一边记载一边点头，“一共十三个豪华多人宿舍，应该没有更多东西了吧？”

    “确认完毕，并无意外。”小小意识摇摇头。

    源空屈指敲了敲记载用的小本本，忽然说道：“这十三个‘宿舍’分得可真散，是担心扎堆放会让混沌概念体凑一块在那搞事情么？”

    “说起来，你是怎么察觉到这个虚空层面里存在其他东西的？它们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只有身为起源的造物的你才能察觉到？”

    “并非如此。”小小意识摇摇头，“它们之间不存在联系，只不过是因为，它们所散发的气息差不多一致所以才被我所察觉到了——你说的同为起源造物的身份，也许是一个重要原因。”

    “哦……等等。”源空捕捉到话中存在的另外一个意思，表情稍微变了一下，“气息差不多一致？合着这十三间宿舍还不一样啊？”

    “它们之间存在着微小的差别，彼此并不完全相同。”小小意识思索了一会儿，解释起来，“它们是用同样的材料制造的、大体相同的东西，但它们的整体‘结果’并不完全相同——也许是改变了构造规则、构造根源的情况所得出了不同的结果。”

    “若我所料不错，假使它们要对付这十三座牢笼，应该要尝试十三种情况才行——应付上一座牢笼所用的方法，并不能成为对付下一座牢笼的方法。”

    源空听完忍不住干笑：“不愧是起源天神们铸造的豪华多人宿舍，考虑得真周全……”

    话说，多人间的情况什么的……好像和她刚刚担忧的让它们扎堆的情况一样，总觉得丫们哪天住不下去了，就会一块蹲在角落里在那“嘿嘿嘿嘿”商讨奇怪的事儿，然后看哪天屁股痒了就把宿舍给砸了，集体开溜……呃，为什么不干脆给每个墨水块都来个更豪华的单人间？

    唔，大概是因为当年没那个功夫吧——对付混沌概念体是一件劳神劳力的事儿，弄死它们的时候附带进行放逐与封印，但，做完这事儿并不代表事情就完了，毕竟是在战场上，解决了眼前的墨水块，还有其他地方的墨水块等着处理呢。

    还是说，把它们分开放和扎堆放，结果其实差不了多少？

    等小小意识发言完毕她也完成了记录，随后习惯性地往回翻，查看此次进入混沌虚空的各项情况，顺带用胳膊肘子碰了碰小冰雕的手臂：“起源的代行小冰雕，来简单喵两句作为总结呗。”

    霜霜呆然看着源空，赶紧摇头：“我不是我没有，小星星才是代行者啦，你别瞎说身份——状况一切良好，十三个封印的情况都一样，还远没有到破碎的时候，至于那群冥界人，他们还蹲在原地没有动弹。”

    “然后……我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现象。”

    她示意了一下，从源空手里拿过记载的小本本：“被我们见到的这十三个封印地……我看着总有些在意……它们好像……就是，应该存在某种联系——我用概念级力量探查的时候隐约能感觉到从其他地方传来了‘反馈’的感觉，那种反馈是‘连成一片’的感觉……就是，好像是按照某种顺序从前往后传过来的。”

    “我反正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大概是传承者才有的感觉吧。”源空双手环抱摆出沉思的表情，想了没几秒就放弃了思考，“能看出具体是怎样的联系么？按顺序也就是说，这十三个封印地会按照你感应到的那个顺序逐个解开？”

    “这点……还不清楚，我也不敢过于深入去探查。”霜霜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把小本本还给了源空，“这个话题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现在探寻此事也许为时过早，再者，就算要说也不能站在这里说这些事儿。”

    “我们现在还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呢——后头就有一群不知道到底是睡了还是装睡的混沌概念体，‘不远处’还有一群坐下来歇息的敌人。”她快速说道，“除非要和他们交手，不然没有在这里逗留的必要。”

    “在敌人眼皮子底下逛太久，终究是有暴露的风险，还是趁早退去比较好。”

    “那行吧，”源空收起了刚检查好的记录和差点下意识拿出来的小·虚空动荡造物，随后伸出左手夹着小小意识，右手挽着小冰雕的胳膊，点点头，“嗯，出发吧，我们都抓稳扶好了。”

    霜霜拉着她俩来到最近的起源封印面前，对着它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伸出手在它的表面轻触碰了几下，陷入了沉思：“让我想想……这东西应该要……这样还是这样？”

    源空一脸木然看着小冰雕，后者这小心翼翼、狗狗祟祟摸索的样子，就像是在撬锁一样。

    霜霜摸索了好一阵子，随后忽然伸出手抓住一段起源神纹：“啊，找到了，这就是出去的‘路’。”

    源空往小冰雕手上看了一眼，她这会儿就像是抓住了一条绳索一样将一道长长的起源神纹捏在手心里，随后，她轻轻地把它往下拉了两下，跟拉铃铛似的……

    她还没来得及吐槽，身体便突然剧烈一颤，一股起源能量忽然涌上来包裹着她们仨的身体，一鼓作气把她们仨给扔出了这一个虚空层面——从起源能量开始活动到传送完毕，整个过程也就两秒钟的功夫，她还在嘴里酝酿着吐槽的话时，传送就已经结束了。

    当传送结束后，她发现她们仨已经回到了虚空表层，而且，离刚刚的位置非常远，差不多是从上位面中心被扔到了上位面边缘，被扔到了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呃，一口气退出来这么远。”她快速往四周看了看，警惕打量了一阵，确认没有人忽然骂骂咧咧跳脸，这才放松下来，“感觉像是被一脚踹出了门一样，那一脚踹得还非常大力。”

    “留在起源封印上的那个‘东西’是一条‘紧急逃生’的通道。”霜霜解释起被“一脚踹出去很远”的情况，“大概是担心后面的人来检查封印时发现情况不妙还跑不掉，所以留下了这一道逃生通道。”

    “呃，不愧是起源天神们的布置，一如既往的周到。”源空干笑着应了一下，“那我们现在去哪？回去吗？”

    此行潜入混沌虚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除了原本的目的已经达成外，还额外探寻到了一部分秘密，算是超预期完成任务，这时候离去就是皆大欢喜的情况，但就是……总感觉还缺了点什么，就这样走了，岂不是显得之前留下的东西都白费劲了？

    霜霜注意到源空那稍有点遗憾的表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她的脑袋上轻敲了一下：“能不出事当然是不出事的好啊，留下后备的力量不就是用于应付以防万一的情况么？现在没遇上那种情况不是正好？”

    “呃，要是一般情况我会觉得正好，但这边的事儿嘛……”源空摊着手嘿嘿讪笑，“不好说，不好说——炸也可，走也可……嗯，那还是走吧。”

    这勉强退走心有遗憾的模样让霜霜看得整个人都呆滞了，也不知道刚刚进来的时候是哪个笨蛋在那忧心忡忡发神经，走一段路不埋雷都不安分……嗯？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源空这个状态，和小星星的状态好像也有点像——小星星手里没有家伙事、活动不利索的时候，多少有些怂，有点坐卧不宁，而一旦恢复了过来，准备齐全了，他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想到这里再看源空这状态，这不就是“我已做好万全准备，只等敌人自己撞枪口上来”的意思么？呃，果然还是被小星星给影响成一个笨蛋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正要带着人原路返回的时候，被当成布娃娃夹在咯吱窝下的小小意识忽然抬起头，连忙从源空的手里挣脱了出来，落在“地上”睁大眼，炯炯有神凝望着虚空的某个方向。

    这忽如其来的动作让霜霜和源空看见了都忍不住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皆是摊手发出一声轻叹：看来又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突发情况了，回家的计划被推迟……啊，早已经习惯了，反正每次出门都能遇上事儿，也不知道这算是起源一系自带的天赋，还是说，因为她们常年待在某个笨蛋的身旁，这时候已经被影响，染上了那事儿逼的成分。

    “怎么了？看到了什么东西？”霜霜按了按小小意识的脑袋，顺着她出神凝望的方向看去，好奇问道：漆黑的混沌虚空中没有一丝光芒，看不见任何事物，她也不晓得这小丫头是注意到了什么东西，看她的表情，好像还有些感兴趣——反正她什么都没看到。

    “那边。”小小意识伸手指向她所凝望的地方，转过头与霜霜她们对视，“观测到前方的虚空地域里存在一个或多个不明物体，只从表面的信息上分析，似乎与刚刚所见的，被称为‘一号计划’的物体存在某种相似之处。”

    霜霜与源空听了这话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默然远望：这好嘛，折腾完起源的事儿后，接下来就是与这群人有关的事情了……不管从哪种角度上来说，她们都得跑过去看一看。

    “好吧好吧，是起源一系常规级别的加班。”源空摊手叹了一声，眼中满含泪水掏出了小·虚空动荡造物，“让我埋个雷再说吧。”

    霜霜：“……”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