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4章 心里非常不平衡

    此方虚空里多的是一时半会不好理解、短时间里看不清楚的事物，但这些都不打紧，那些大大小小事儿的处理方法基本都大同小异，而与虚空有关的，多半都是规则层面的事儿，至于轻重缓急的程度，那就得具体分析了。

    在此程度上进行划分，有一部分事物，只要闻着味儿就能判断出它们到底属于哪一个层级——起源啊、混沌啊、概念级啊，丫们一露头就知道下一秒就是最高层级的事件，不管是突破上限还是反反复复突破上限再打破下限，那都是基操中的基操。

    就比如现在，刚刚小冰雕抡着起源能量外带弱·概念级力量一拳头砸下去之后，她就知道事儿大条了，然后过了半分钟，看到小小意识去而复返拎着大笨蛋的墟冥剑登场，那事情已经差不多到了“起源或混沌降临”的程度了。

    这个世界是真倒霉，真的，被大笨蛋和冥界的混蛋捯饬了一顿还没完，还得应付与起源或是与混沌有关的破事——她现在已经在这里丢了几万层能量屏障了，不是起源能量铸成的就是概念级力量铸成的：不管有没有用，总之先布置下去准没错。

    至于小星尘她们，在看到这严阵以待的阵仗时就已经摆着“快晕过去了”的表情……唔，当然，也可能是被眼前跟“电焊”似的场面给吓得动弹不得了。

    小冰雕这时候拎着墟冥剑就像是在锯木头一样对着那状若“神经细胞”的光茧一点点进行切除，墟冥的剑鞘与后者接触的地方不断迸发着躁动的冰霜起源能量，它们就像火星子一样往小冰雕的前方抛洒出去，散出去的冰霜起源能量飘在半空会忽然变得格外明亮，就像真的被点燃成了火星子。

    那个光茧的状态很奇怪，它不受任何能量束缚，跟个钉子一样，自己将自己固定在了空间的这个位置，脱离了重力的牵引，却又和脚下这座浮岛、这方大地绑定在一起，一块转着圈儿。

    至于为什么要在这里搞电焊把它一点点给切掉……呃，这个她不知道，执行者是小冰雕和小小意识，她俩一个动手一个看情况带指挥。

    哦对了，她得从头说起：刚刚小冰雕抡着墟冥剑，上来就给了丫一剑，结果那个“光茧”毛事都没有，后来她俩商量了半分钟，就变成现在这个电焊现场了——切除的位置靠近“光茧”中心，好像是打算把边边角角给切掉，把它给摘下来……呃，看那种情况大概是要摘下来的意思吧？

    不过，整个过程好像不是很顺利。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大概是电焊焊到眼都瞎了，小冰雕忽然失去耐心把墟冥剑给扔到了旁边，猛地往旁边一甩手把创世之杖给掏了出来，起源能量如风暴般开始汇聚……

    “啊吔？！你个笨蛋给我冷静一下！”源空看到那玩意儿忽然出现在这片空间里，人当场就吓傻了，赶紧冲过去用双手抱着小冰雕，急忙把她往后拖，“这一个小小的世界怎么遭得住创世之杖的炮轰啊？！”

    霜霜一听到这话就知道源空是想错了，赶紧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苦笑起来：“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借用创世之杖压缩后的力量来动手而已——用起源之杖也行，但，创世之杖更保险。”

    “墟冥我毕竟还是用不惯，使用起来和小星星用墟冥的情况差别不小，倒不如用创世之杖。”她叹了一声，捏着创世之杖把它缩小，缩小到只剩下约有两米长，“那个东西的防御力比较古怪，本体好像算不上特别结实，但是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阻挡了我释放的超过八成的力量，就好像，那部分能量被它给抵消了一样。”

    “呃……”看见小冰雕拎着缩小的创世之杖在打量下一步的情况，源空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把她放开了，随后慢慢退后，小声嘟囔，“那你小心点啊，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个小小的、脆弱的世界可经不住创世之杖‘轰隆’一声。”

    “好啦，没事的，一会儿就结束了。”霜霜对她咧咧嘴，把创世之杖扛在肩上，将最前端对准了那颗“光茧”，眯着眼瞄准了位置，从零开始一点点输出能量——其实没必要从零开始，这样做纯粹是为了让源空安心。

    瞧见小冰雕小心翼翼的模样，源空也松了一口气重新落在地上，站在小星尘她们面前，继续等待。

    “源空姐，刚刚那个东西是？”某个橙黄头发的小丫头拉了拉她的衣服引起她的注意，她转过视线便瞧见这小丫头摆着一副十分好奇的表情，好像对创世之杖很有兴趣。

    “那个啊，”源空挠挠头，虽然知道答案会吓到她们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创世之杖，是我们起源一系的终极兵器，具体怎么个‘终极’法我不好形容，我把实际可能造成的情况告诉（吓唬）你们吧。”

    “比如，它用常规状态·万分之一的力量对着正前方大概这个位置‘轰隆’一下发起攻击，”她抬手指着天空的某个位置，乐呵呵说道，“外头那好几百万个扎堆的世界就统统都完啦，哪怕是蹭着挨着都会像是纸片一样被撕得粉碎，连半点残渣都剩不下来，并且此类攻击将从所有层面上对被攻击的事物进行打击，任何常规情况的防御全都失效，必须要用极大量的能量、规则之力甚至是概念级力量才能进行防御。”

    “这些玩意儿在一般情况下不会拿出来，只要拿出来了就证明已经遇上了最高规格的事件，比如，下一秒就会有两拨人互相冲锋，满虚空放烟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我们暂有的记录中，这玩意儿最高记录就是大笨蛋在百年前的时候激活了常规状态·六十四倍的力量，但是，被正面击中的喏俩过于结实没死透彻，硬是拖着只剩下百分之七的残破灵魂给逃了……欸？你们这表情是怎么回事？”

    星尘她们被最后一句话给说得哆嗦了一下，面无血色回过了神。

    “万分之一……数百万个世界……全力……”漓狠狠地哆嗦了一下，面色苍白抱紧自己，“这……这种兵器也太……太吓人了吧？”

    瑶瑶偏过头，看着霜霜姐端着那个恐怖的终极兵器在那里进行精细的操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那霜霜姐现在在用什么程度的力量？”

    源空偏过头看了一下，创世之杖的最前端往前喷出一股细小的“火柱”，大概只有半米长的“火柱”还是“光柱”，那股极端凝实的“光”就像在切岩石一样一点点将“光茧”给切开，速度比较慢，但比刚刚拿着墟冥剑搞电焊要强一些，是肉眼可见把“光茧”给切开了。

    “哦，大概是常规状态·百分之八十的发力吧。实际上，我们的使用方法有局限性，只能以‘最常规’、‘最标准’的状态去使用创世之杖，‘常规状态几倍几倍的力量’听上去好像很厉害，但据说超过‘常规极限’越远，越往后的提升就越难，投入的能量的利用率等情况都会下降，即是说，耗能增加却不能等比例增强力量。据说要解放它的另一种状态才能释放出它真正的力量，那种状态下的全力一击，换算一下好像约等于常规状态几百倍的发力吧。但正常来说不能将两种状态的细节等价对比，这种层级的事物，切换一下状态，约等于换了另一类东西，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只不过，可以粗略地从‘最大威力’那种情况、那种角度去计算两种状态的差距——直接讨论破坏力等，与那些麻烦的细节相比，就显得比较简单干脆，也相对更直观一些。”

    星尘她们：“……”

    漓听得满脑子都“嗡嗡”响，忍不住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姐姐脚下哆嗦：“阔怕……这个世界太阔怕了……我不想从家门口出去了……阔怕……”

    源空看她们受惊吓的模样，忽然起了别的念头，在心里坏笑……但是转念一想，现在就把她们吓坏了不太好，于是又收敛了心底的那抹念头，换成了安慰的口吻：“安心啦，正常情况下你们是遇不到这些事情的。我提前给你们透个底吧，过段时间我们会对你们的世界进行微弱的调整，让它朝我们的世界靠近，通过虚空的活动慢慢地朝我们的世界靠过去，过些年就会抵达目的地，然后，就会随着我们家一块在虚空里漂流。待在我们家旁边，你们遇到刚刚那类事情的可能性将无限接近于零，只需要准备有应付常规事件的心态就行了。”

    星尘转了转眼珠子，好奇道：“无限接近于零，却不是完全等于零，也就是说还是有发生的可能性……”

    “当然。”源空点点头，既然这小丫头都提起了，那她也不能骗她不是，“但，说实话，如果在我们家附近遇上了这类事情，那就意味着……虚空差不多要凉了，差不多要被对面那群家伙给拆完了，就像当年……咳咳，好了你这小丫头，打住好奇心，过早了解这些事儿只会吓死你们。”

    星尘她们：“……”话都说出一部分了，已经足够惊吓了——原来历史上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星尘干咳一声，扯开话题小声道：“不过，搬家……听上去有些……虽说现在也是对自己的世界身处何地没有了解……唔……”

    源空瞄了一眼这个同时身为世界意识的小丫头一眼，看她面露小小的担忧的模样，正想用各方面的好处去解释这个情况，顺带再说说她们日常的“收集世界”的动机，但是转念一想，想到了刚刚和小冰雕交谈时说的话，为了验证那句话的真实情况，她又换了个台词：“靠近咱家世界的话，到时候大笨蛋若是回去了，你们有事找他也方便得多。”

    然后这个小丫头立刻就没话说了，看得她心绪略有点古怪：虽说已经听小冰雕说了这个世界前前后后的事情什么的，但，这丫头这表情、这表现，这算是……唔，感觉和当年的道天、姚光她们还有些小小的差距，大概自己还懵懂着不是很明白——世界意识开窍的程度估计难度高一些，详情参考自家的某个小丫头就行了。

    呃，话说这个本源生命·世界意识，和常规的造物型生命·世界意识应该不能混为一谈吧，前者这类情况，她们……唔，就算抛开“本源生命”这个因素，她们也差不多是第一次见——通常情况下，自己制造了一个世界光团，可以称自己为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但表现出来其实更趋向于“管理者”、“核心”的身份，与真正的世界意识存在着差距。

    常规的世界意识诞生于世界本身，即是先有世界后有的世界意识；刚说的另一类情况则是，自己是自己的世界的创造者，自己充当世界的管理者。在后者这种情况下，“世界意识”对自己而言只是一个挂牌的身份定位，占据成分不是特别大；但对前者那类“土生土长的世界意识”而言，“世界意识”可以算是本身的构造规则、构造根源等，算是重要组成成分——二者的具体表现不同其实看小小意识以及当年的大白就明白了，多少是比较愣、呆、萌。在她认定的情况里，小星尘其实应该归为另一种情况，然而从真实情况来说，“世界意识”对她而言又是实打实成分较高的构造规则……

    她思量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应该是“这世界与她是前后脚诞生”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同时出来的——此世界诞生时，小星尘可能还没完全塑造出来，本体还只是一团云雾。

    唔，与世界本身诞生时间相差无几，二者几乎同处在懵懂与混沌状态的情况吗？难道就是因此，就算“世界意识”的成分更高一些，也让她表现得不像寻常的世界意识那样？——她看小星尘现在这模样，反正就是没有小小意识那种囧傻呆萌的情况，只从表面上看就是一个正常的人。

    还是说，这是本源生命独有的情况——小冰雕和小希叆、小希芸她们没法作为参考例子，不能混为一谈。

    总之，这种事情还真没见过，不知道该如何划分。说到底，她们对本源生命的了解其实算不上多，小冰雕也是一样，她能了解的也就是自己的情况以及本源生命的常规情况，但，总会有一些非常规的事情出现，小到个体再到整个种族、文明，大到虚空中的无尽世界、无数事物，都存在着非常规的情况。本源生命其本身是非常规存在没错，但它们也是一个可以被归纳、存在规律的种族，种族个体存在差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非常规里肯定也会同时存在常规和非常规情况。

    唔，说的有点远了，不知道大笨蛋有没有记载这方面的事情。按照他的习惯来说，这部分事情肯定是见到就已经开始记载了。

    一边闲聊一边等待，时间过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随着小冰雕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叮”的声响，她注意到那边有一道暗红的光泽一闪而逝，紧接着，“光茧”除中心部分被小冰雕拿在手里外，其他仍然固定在空间里却已经被分离开的部分立刻就开始了消散，散去的过程像是某种物质被火焰吞噬变成了灰烬，像是把自己给烧尽了。

    “源空，弄张桌子来。”霜霜一边收拾此处的能量余波一边收起创世之杖，顺带喊了一声。

    “桌子？”源空不解地汇聚起能量，在面前丢出一张桌子，丢下了几层能量屏障，还刻意在桌子中间筑起几面能量屏障当做一个封闭空间，“要保存什么危险物品么？”

    “呃，倒也不用那么郑重。”霜霜呃了一声，摇摇头，一边从半空落下一边像是剥瓜子、掰西瓜一样折腾抱在怀里那个东西，等落下来将其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光茧”的核心只剩下一个脑袋大小，而且已经“皮开肉绽”，有一道伤痕直通中心，差不多被掰成两半了。

    “撕到手软。”她把东西放下后就开始甩手抱怨，“你来撕，就沿着那条缝把它掰开就行了……用能量的时候小心一点，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一股……说不太好的能量气息。”

    小小意识代替了源空的位置站在了星尘她们面前，背对着她们挥起手叮嘱道：“莫要靠过去，小心意外事故。”

    源空上手试了试“光茧”的核心部分，然后憋着一股气低喝一声，双手扒在那条裂缝左右两侧，使劲……没掰动。感觉到小冰雕对自己投来古怪的目光，她干笑了一下，赶紧放弃了直接掰开的想法，一层一层往里剥，像是在剥洋葱……

    俩人轮换着捯饬这个奇怪的东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它拆得只剩下一个拳头大小，那些被撕下来的碎屑，全都燃烧着把自己给烧成了灰烬，连渣都没有剩下——这层外皮的质感很奇怪，能量不像能量，造物不像造物，就像是通过……通过扭曲规则与概念等强行显化出来的某种“东西”。强行给它定义当然可以将其算为造物那一类，但，它并不存在造物的那种构造规则等事物，就像是只有一个造物的外壳——好比一个镂空的屋子，只能当成装饰品，不推荐住人，但硬说那个镂空房子能住人……凑合凑合倒也不是不行，是吧。

    剥离这层奇怪壳子接近底部的时候，有一缕暗红的光芒从内部“渗透”出来，将四周空间都染上了这股光泽。随着她们越往下剥，那道光芒就变得越鲜艳越暗沉，逐渐成了一种……让人感到心惊肉跳的红黑色。

    “唔……那个东西……”星尘在看见那一缕红黑色的暗沉光芒时就发出了低声的惊叫，略感到惊悚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我感觉……很不好，好像……”

    她好像……在哪里感觉到过那道光……

    当最后一层灰白色的外壳也被剥开之后，整个外壳便成了灰烬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有小半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躺在桌面上。那是一个模样不规则的结晶碎块，通体散发着红黑色的光芒，光芒以极慢的频率在黯淡与明亮间不断循环切换，直视着它的本体，还能感觉到一股有些不太妙的感觉，透过它，好像能窥探到世间亿万事物消亡毁灭的一幕。

    小小意识看着桌上那玩意儿，忍不住就低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方虚空地域的目标，达成了，也是我们这一百年来找到的第一个目标。”

    霜霜将那块碎裂的结晶拎起来放在手心里端详，表情是深冬时节一边打台风一边吹暴风雪般的无语和天方夜谭：“就这样……找到了？”

    “呵呵……这虚空的事情果然从头到尾就是扯蛋……”源空脸颊抽着，忍不住用莫名的心绪发出干巴巴的干笑：当她们有计划有目标去寻找的时候，近百年都没有见到它的鬼影，而当她们换了目标过来找大笨蛋的时候，竟然一不小心就把它给找到了？呵呵这……

    呃对，这个……就是那位尊神的神性载体的碎片……是的……不会有错，这拆开之后就透露出来的、满溢而出的毁灭气息，她们绝无可能将其认错——不可思议，真天方夜谭式的不可思议。

    “那层外壳，是它通过扭曲规则与概念强行投映出来的一类防护物体。”霜霜到此好像明白了什么，“其迷惑与伪装的程度完全掩盖了与‘毁灭’有关的气息，哪怕是我们，不凑到近前，不把它剥开都完全无法感应到。”

    “也就是说，其他的碎片，也基本是这种情况……”源空说着眯起了眼睛，“你们说，我们当初在规则概念层里见到的那些扭曲的痕迹，会不会就是它们扭曲了规则与概念后留下来的痕迹？唔，当然，也有可能有绝大部分痕迹都是伪装、都带有迷惑性——界外之物的气息，它身上最明显的就是源自外界的气息了，不过这部分气息好像也不是很好察觉。”

    “此处是本源生命的摇篮世界，与其他世界相比，排异性相当强烈，对外来之物的标记等也更清楚，所以才能让我们轻易找到。”小小意识点着头回应，“若是寻常程度的世界，可能要再更深入两三个档次才能感应到这种情况。”

    “这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参考与借鉴的例子，后续行动的方针，可以依此做出适当调整。”

    “换言之……”源空摊着手一脸郁闷，“咱还得重新跑一次之前去到过的地方，用新的方法再看一看——工作量重置啊。”

    “你能用它重新进行感应……呃，不行吗？也是，大笨蛋那里那半块的份量更大一些，用那个能感应到的，基本就是目前可观测虚空范围内的所有了吧。”

    她们仨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满载的无语和无奈：虽说是找到了一个结果，但，这种毫无预兆突然撞到脸上的结果还真是让人感到郁闷呢——此前来这方虚空地域除了来找某笨蛋外，也是前来寻找这个东西的，没想到刻意去找的时候，什么都没见着，都暂时搁置了转而来蹲那个笨蛋的时候，竟然附带找到了神性载体的碎片，这简直……

    漓看到面前仨人完全沉默了，忍不住伸长脖子好奇看向被霜霜姐端在手里的那个东西，小声说道：“这是什么？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类似的光芒。”

    “这个东西啊，这个是……”源空偏着头看向这群女孩，想了会还是决定如实说道，“是大笨蛋散落的灵魂碎片。”

    “灵……”星尘她们再次僵硬，已经僵硬到快麻木了：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全都是高能信息，而且量大从优。

    “咳咳，好吧，具体点来说，是他的灵魂所住的小屋子的碎片——他的情况有些复杂，按照简单易懂的情况和你们说，你们只要理解为‘他现在只有十分之一个灵魂’就行了，他的那十分之一灵魂被放在一间小屋子里保护着，然后，因为小屋子是碎的，导致他的灵魂被限制在‘只能拥有十分之一’的程度，无法复原，要让他恢复完整，就得将屋子给他拼回去。”

    “类似的碎片飘荡在虚空中各个地方，这百年来，我们一直都在寻找这个东西，之前也是感觉到它存在于你们世界所在的虚空地域范围内，而大笨蛋刚好也在此沉睡，所以我们才追寻着痕迹找过来，打算一举两得……结果百年过去一无所获，如果不是你们率先从世界里走出来，我们可能连毛线都找不到。”

    源空说着一愣，挠着头偏头望向小冰雕：“小冰雕，你们说，这会不会就是大笨蛋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她一边说一边偏着视线看向小星尘，若有所思，“小星尘之前说，这块东西……早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块石头就砸下来了，那会儿冥界和大笨蛋都还没来到这里呢，会不会是，大笨蛋被混沌能量炸飞、炸到无意识之后，飞到了这片虚空地域里，然后，受到了寂灭元素以及这块碎片的牵引，所以来到了这个世界内？”

    小小意识忽然道：“难道说，冥界也是循着此痕迹前来？——没有将其带走，说明他们也没有接触到这个东西，也许，他们只是无意中感应到了什么而来到了这里。

    “‘本源生命与摇篮世界’这个条件，连我们都没有率先察觉到，他们那边也绝无可能率先察觉到，他们绝对不会是因察觉到这两个事物而降临于此，只可能是其他原因。”她说着转过头盯着霜霜手里的神性载体碎片，“它也许可以成为原因？”

    “无意中接触到，而非刻意找到是吗？”源空说完这句话忍不住补了一个毫无感情的呵呵干笑，“当年他们和‘它们’也是因各种原因找到了起源天神留下的七百七十一条后路，现在这种原因、运气，难道还在持续？”

    “我们找我们自己家的东西都费劲巴力，几个纪元都得不来半点结果，他们倒好，随便乱撞就能……呵呵……呵呵呵呵……去你的吧。”

    霜霜也感到心里怪怪的：当年也好像讨论过类似的事儿，对面手里左手捏着混沌的力量、右手摸着起源的力量玩的不亦乐乎，甚至还能把尊神们留下的后路全给撬开——对面手里掌握的起源造物的量级，可比秩序这边还要多，这么一想，心里就怪不平衡的。

    然后时过境迁看看现在这个时候，居然也是他们先一步误打误撞“找到”了这块碎片……嘶，心里就怪不平衡的。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