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7章 误触

    经过提醒她才恍然想起了一些没有安排到位的事情——一些早已经习惯它的存在，没有反应过来其他人并不知道的事情，还下意识地认为其他人理所当然知道那件事。那件事么，拿大笨蛋的一部分记载来说那就是《理论与实战演练》的事儿——她们前面丢了一大堆东西、一大堆安排，但那也只是安排了有关生命境界等的更高阶的路，用它们换掉了这群小家伙以往所走的效率低下的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练手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积攒的力气和理论再多，也总得拉出来转两圈让它们转变为实打实的经验才行，不然总会有缺陷存在——拿着一堆理论知识头铁冲上去和冥界、“它们”、混沌概念体练手，应该没有人能这么勇吧？

    呃，想当年的秩序战士们倒是拿冥界的深渊死雾练过手，那段每天都处在激烈对抗的时期，天天都在对轰，算是有一个天然的练手环境，也有一个天然的对手——一个难易程度中等偏上，但整体却非常“高压”的对手。

    现在再把目光转向众神界里……唔，其实放任那些小家伙出去游荡也不是不行，她就听小金丫头说过，九神殿里的孩子们，闲着没事做的时候都喜欢往外跑……呃，不过当这家、那家还有那家人都聚过来之后，好像他呢吧的出门次数都减少了——同辈里能过几招的，现在基本都在家里，其他潜在的人物都在外头呢，那些就太分散了，也没有“为了练手刻意上门过两招”的说法，那压根就是找茬。

    然后，问题的核心来了：当他们在“高阶之路”上走了一段距离后，那些同辈的人的质量就真的跟不上他们了，他们的“活动范围”被迫缩小，可选目标数量大幅度下降——倘若是不找同辈找长辈……现在家里的“长辈们”都忙活着满世界跑，是真没空去理会那些还在快速成长的小苗们，统一都选择了放养。

    这一来二去的，家里的小家伙们还能做的事情就……就只剩下逮着自家人对轰了，但，打久了也会因为彼此之间过于熟练而没法破招，打着打着就开始打哈欠，紧接着就坐下来喝茶、唠嗑、吹牛皮什么的——毕竟生命历程还不长，缺点深度，不像她们当年在塔里和大笨蛋的影子对练，打个几千年都下不来台：一是本就是为了磨练自己而找的“超高压”环境，那是真的实打实的往死里打的对练，容不得半点松懈，就算做好心理准备重复应对也完全没有空余时间去思考更多的情况，对练时有差不多一半的行动都是凭本能动起来的；二是憋着一股劲儿在攻略，看看啥时候能把大笨蛋的影子打趴下；三是大笨蛋的影子总能换着花样把他们往死里打，每次都可以把他们揍得鼻青脸肿……呃，往事不堪回首。

    话归原题，现在听他们说“想抗压想打架”她就明白了，他们那是很久都没被人痛揍过了，骨头有点痒，正迫不及待想和其他人互殴一顿——或是被人打死，或是把别人打死。

    唔，这群初神阶后三个大境界的小家伙，再过几十年就能晋入轮回境了，速度飞快，以他们每一境界的诸多细节都走到“标准·极限”的状态来看，他们现在，随便摘一个人出来，应该都能把初晋轮回境的家伙给摁在地上乱打，来多少就能打多少；至于初晋轮回境或是在轮回境里走了一段路的那群小家伙嘛，他们该补的应该也都补充得差不多了，路也因为禁封没那么快降临而可以快速往前延伸，再给他们万载岁月，应该能迈入第五境的阶段，然后，从踏入第五境开始，就得和时间对着磨了。

    这些后续的路还挺远，暂时先不说，先给他们补上“没有练手对象”的空缺才行。除去家里能接触到的人以外……她想想，也许也可以把各类型的混沌士兵、深渊死雾、冥界雏鸟、冥界战士等给混入其中——说句实话就是，不管他们最后是随她们一起走向起源，还是在家里安居乐业，到头来都躲不开深渊死雾和混沌，不如早早让他们适应这部分东西，就当是顺便了——有关这部分“货色”的信息就记录在自己的灵魂中，不会有错，将它们的那部分构造根源、构造规则等给记录进那座塔里就行了，至于更具体的情况，就等来接受试炼的人自己选择吧，来个百人斩、万人斩、亿万量级的群殴也不是不可以。

    唔，其实，似乎还可以通过规则概念与记忆等将冥界之主他们的身影都烙印下来……不过没那种必要，就算把那些玩意儿给弄出来了，它们也不会登场的——除了她们和当年的伙计以外，不会有人去碰那些晦气的玩意儿。

    “好啦，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她拍手望着面前那座久违没使用过的黑色高塔，再看了看环绕在塔外的诸多……看上去很华丽很朦胧梦幻的装饰——说是装饰，但每一寸事物都有它存在的必要性，里面铭刻着大量的构造规则之类的东西。

    起源神殿和其内部布置的东西，都是在拉满了各方面的功能需求后，才腾出那么一点点心思尝试把它们给捯饬得稍稍好看一些的……这是来自文姐姐的说法。

    “虽说使用这座塔，在里面打到天荒地老、天地崩塌都不会有任何影响，但……”她转过头看向小金丫头等人，干咳一声提醒道，“莫要忘记，你们现在还算是‘凡人’的范畴呢，没有转变为能量生命体，灵魂也还未到高位生命的层级，会虚弱、会疲惫、会过劳，所以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沿着自己的道路继续往前走也好，还是在练手上下功夫也好，都是耗费心血、耗费精力的大事，不可抱有‘一蹴而就’的想法。切记、切记。”

    霜霜扭头望着源空忍不住道：“你的话语忽然变得文绉绉的。”

    “呃，都是学的大笨蛋的腔调。”源空摊着手嘿嘿一笑，“虽然他嘴上说着让别人对自己好一些，但他转过头来就会整死他自己……我至今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和自己过不去。”

    “一条路走到底的倔脾性，是这样的。”霜霜微蹙柳眉无奈地笑了笑，“毕竟是最接近起源的……神经病。”

    “那个神经病呐……时常让人担忧他的精神状态。”源空长叹一声，在气叹出去后也反应过来不是适合说这些事儿的时候，便赶紧转头看向小金丫头她们，她俩已经完全木然和呆滞了，“呃，先不说那些了，总之处理方法等都已经教给你们了，后面就让你们自由发挥吧。”

    “话说回来，你们在晋入初神阶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将自己转为能量生命体？是有某种担忧么？还是说，比较喜欢保持现在的形态？”

    “那个……那时候也是有些原因的。”一提到这个，水殿主忍不住就苦笑起来，“那天我们其实是被逼着走进了轮回境……”

    “哦，我明白了。”源空拍着额头哦了一声，“虽说晋入轮回境时是转变生命形式的最好时机，但，如果没有提前准备好，没有预先处理好自己的情况，而是仓促选择转变，失败的概率还挺高的，所以，那天你们被源初规则刺激，被逼着走进轮回境的时候……”

    “索性就放弃了。”金姐姐摊着手予以回应，“到时候再补救吧，也不急着那一时半刻的时间。”

    “倒也行。”源空也点点头，随后晃着手转过身，在面前拉开了传送门，“那就这样吧，我们还有事儿要去忙活，替我们给小紫言她们打个招呼。”

    “欸等等。”看到源空拉开传送门，水殿主赶紧回过神上前一步，快声道，“回来吃晚饭吗？”

    源空和霜霜当场尬住：“……呃这个……”

    “好吧，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赶不回来了。”水殿主很快就摊手略过了这个话题，她也只是稍稍提一下看看情况而已——都是大忙人，随便出现一些事儿就能让她们出去忙活很久，她们都习惯了。

    “近期的时间可能就……呃……”源空挠着头干笑，“如果还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态，可能就会更加……更加‘那个’了。等此间的大环境规则完全转变好之后，如果我们还没回来，那可能就是真的抽不出身了——你就算一两个月的时间吧，这段时间内，如果我们没有回来，可能就是回不来了：你们就当是这样一回事吧。”

    “嗯，我明白了。”水殿主叹了一下，抬手对她们仨晃了晃，“那，一路小心，万事不要勉强自己……记得早些回来。”

    “好啦，如果真的延期不回来了，下次一定会把大笨蛋带回来的。”源空把小小意识夹在咯吱窝下，挥着手就往虚空传送门里走去，“走啦，别送了，忙你们的事儿去吧。”

    目送源空仨人进入传送门消失不见，水殿主转过头与小金对视一眼，二人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大忙人啊，在家里待不了多久就会往外跑的……虽说是习惯了，但……

    “算了，不想那些复杂的事情了，等以后再说吧。”金姐姐摇摇头丢掉了那些离谱复杂的思绪，随后看向面前的黑色高塔，自语道，“近期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我们其实有些空闲时间，在把这个东西告诉其他人之前，要不……我们自己先试试？”

    “试试倒也可以，但是目标……”水殿主歪着头快速思索，“要把什么目标放进去过两招呢？还是说，就用霜霜她们留下的目标？”

    “这个……用几分钟时间想想吧。”

    …………

    虚空的另一端。

    此地已经有起源神殿作为节点，她们传送来此也就没了过程，直接开门一脚就过来了，等来到此处后，霜霜蓦然抬起头看向了上方：“虚空大环境规则确实已经有初步的变化了，我以为那是上位面率先有的变化。”

    “规则概念层的修复与反弹已经开始，照此进度进行观测，预计，将在一个月内完成。”小小意识也快速查看了一阵现状，点头，“比预定的时间稍早，但仍在对结果预测的范围内。”

    源空麻溜地准备着起源神殿的事儿，顺带拉了小冰雕一把：“好了，先不说那些正在变化的事情了——起源神殿都带来了，要怎么安排？怎么布置？需不需要概念级力量？”

    “以小星星现在的虚弱状态来说，那当然是有什么力量就用什么力量了，全部都满上，尽可能扩大搜寻范围，提升精度。”霜霜点着头开始准备概念级力量，“用起源神殿把这一整片虚空地域尽可能包围起来，我在中间的区域里布置起源之杖和创世之杖进行引导……”她说着拍了拍小小意识的脑袋，“你的话，帮我们看住这片虚空吧，虽然不至于是全力全开的动静，但要一口气使用复数的起源造物，肯定会有些反应——尽可能把活动的动静都压住，以免有人在外头窥探。”

    “冥界？”源空一怔，不过自己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只是以防万一对吧？”

    “嗯，以防万一。”

    嘛，诸如此类的预防措施她们也是做得非常习惯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丫们那群时时刻刻惦记着秩序虚空的家伙，天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从哪里、带多少人忽然蹦出来吓她们一跳，该防备还是要防备的好，最好做好万全准备。这样想来，把起源之杖和创世之杖一块带上也能预防不时之需，万一丫们真在这个时候跳出来，那……一轮饱和轰炸应该就能带走他们了。

    不过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想是一回事，实际情况又是另一回事了，以冥界现在的力气，她并不觉得他们有空出来跟她们打一场——真有那个劲儿，过去百年早该动手了，而现在被她们踏足过的地方都未曾再见到深渊死雾登场，那意思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丫们面对她们也是避之不及，他们现在指定也在忙。

    布置起源神殿等，再封锁此方虚空，并不费多少功夫就能完成，当她们第一次在这里布置下起源神殿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一半的监视与封锁，现在只需要把这部分事项给完善好就行了。

    整个过程也就半个小时就宣布结束，她和小小意识办完事儿后，小冰雕也在被起源神殿封住的虚空地域的中心布置好了五座起源之杖和一座创世之杖，顺带，还把后者它们的能量全给清空了，看样子是蓄势待发。

    “虚空地域的封锁已经就绪。”

    小小意识对霜霜和源空吱了一声，随后转过注意力望着前方，正前方便是那万千世界光团聚集的位置——那十几个节点涵盖的区域十分巨大，把好几千万个世界光团都给囊括进来了。

    “以现在虚空的状态，再加上我辅助封锁与压制影响的情况来看，只要不是全力施展，并不会影响到此方虚空地域。”她看向霜霜她俩，又说了一句，“问题是，何种程度的能量牵引才算是‘合适’？”

    “这点我也不清楚，但，也不需要刻意去弄清楚。”霜霜摇了摇头，“从零开始一点点加强起源的力量，在起源的影响力即将影响到这片虚空地域的时候就停下来——在安全的范围内停下，就是‘合适’，但，就无法保证一定能得出结果。”

    她说完发出一声轻叹：“不过，原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前来，并未真的想过直接得出结果……如此而已。”

    她在创世之杖的“底部”外边缘坐下来，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这次如果还是找不到小星星，我就哪都不去了，老老实实蹲在这里，等着，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源空忙不迭溜过去抬手往小冰雕的脑袋上摁了一下：“快别闹了，咱还有活儿要做呢。”

    “哦，对哦，还有事情要做。”霜霜呃了一下，哭笑不得点点头，“那好吧，那就……在这里待一阵子，坐上三四天，然后就继续干活去吧。”

    她再发出一口轻叹，将手按在旁边的“地面”上，缓缓激活了创世之杖和起源之杖，让它们开始汇聚能量，在虚空中牵引出一个能覆盖数百万个世界光团的巨大能量漩涡。

    她的眼中倒映着那块越来越大、转速也逐渐加快的能量漩涡，看此方虚空在它的活动下出现微弱的变动，忍不住呢喃自语：“但愿，能有一个稍好一些的结果吧。”

    源空深吸一口气，突兀地对着这片虚空地域放声大喊：“大笨蛋你再不起来我们就开炮了啊！我真开炮了啊！——开门啊！起源送温暖！！”

    霜霜、小小意识：“……”你这样喊他能出来就真的见鬼了咧……话说他现在还“死”着呢，哪有功夫回应你的喊话啊，就算要诈尸也没那么快吧？这才百年呢。

    …………

    晴空万里，风平浪静，今日的大海也是稍显平静的一天，大抵是漓这两天“投海”办事儿去了，所以连它都变得安静了许多。

    他站在这片浮空大地的边缘，双手叉腰、面朝东面的太阳，深吸了清晨的第一口气，然后……

    “阿嚏？！”

    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式喷嚏带着震天巨响在云海与大海上回荡，震得他脑仁生痛，灵魂都在哆嗦。冥冥之中，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什么“源”、什么“温暖”、什么“门”，尽是些奇怪的内容，但他仔细听了听，周围好像只有风声吹过，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熬了一宿把孩子给熬傻了……哈哈……哈哈……咋可能呢。都到这般生命境界了，按理来说也不会无缘无故听到什么幻听……说起来，他好像连着好几次这样莫名其妙打了个大喷嚏了，看起来也不像是姐姐他们在念叨自己……到底是怎么肥事呢？

    “你刚在喊什么呢？吵死人了。”一道自带些许沙哑质感的嗓音在后方响起，让他呃了一下转过头，便见到岚岚和姐姐他们缓步走了过来，顿时就干笑着挠起了后脑勺：“呃这个，打了个发神经的喷嚏。”

    “什么叫发神经的喷嚏？”流光被这说法说得都懵了。

    “就神经……呃不说这个。”小幽赶紧摇头摆手，“漓的情况如何？一切可还顺利？”

    “没什么进展，那个大水母估计都……”瑶瑶摊着手一脸为难与无奈摇着头，“都……成凉拌水母了。”

    “毕竟已经是百万年前的事物了。”星尘走到边缘望着下方有风也不起浪的大海，金色的双眼微微亮起光芒，尝试穿透海水的阻碍，“即便她说那是大海的另一个‘魂魄’，我也并不看好此举……大概率会无功而返吧。”

    “姐姐你昨天不是这样说的。”岚岚小声说道。

    “精神与表面上的支持还是有必要的存在，”星尘耸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漓的性子，她都已经认定要那样做了，与其反驳或是说些相反的话，不如让她自己撞上去……唔，再者，说不定能有个‘万一’的结果呢。”

    “难，都那么多年了。”莹叹息着轻摇头，抬着右手轻捋着耳侧的头发，漫不经心说道，“它的尸体没被分食已经称得上是奇妙的事情，更多的……唔。”

    小幽呃了一会，挠着头好奇问道：“那个大水母好像是最早年诞生的生命，好像比较特殊——姐姐你能再‘捏’一个出来吗？”

    “重新生成的生命与过往的生命并非同一个个体，这与星现在正在经历的‘复原’与‘苏生’并不一样。”星尘摇了摇头，“而我，现在也做不到如星所说的‘生死状态切换’的事情。”

    “是方法方面的缺失，而非不能做到。”瑶瑶从旁向大家补充说道，“我看阿云的笔记有从边角提过这方面的东西，我们本身的生命境界应该是足够的，但，缺失了具体的方法，所以办不到那样的事情——经验与方法才是重点。”

    “要摸索这件事的话，就得……就得……”小幽双手环抱低着头，皱着俊脸冥思苦想，好半天后忽然抬起头说道，“先把自己给整死？”

    大伙儿：“……”这小伙子大抵是废掉了，直接拖去埋了吧？怎么感觉他更需要回炉重造啊？

    星尘苦笑着转过了注意力，对着大海望了一阵，正打算和漓说两句问问情况时，她忽然察觉到了一股别样的感觉，就和那天察觉到世界外部传来某种异样的动静一样，只是这次的感觉要更加……更加说不上是什么情况。

    她突然抬起头望向天空，意识与感应顺着规则概念层扩散开，借助此处的力量往外窥探……尝试着窥探。不过她只是刚往外靠近一点点、还没来得及窥探就打了个寒颤，一股冰冷到仿佛能把整个世界都冻成冰雕的气息隔着遥远的距离、隔着整个世界影响到了她，就像忽然触碰到了过于炽热的东西而吓了一跳，吓得赶紧把手给缩了回去——她刚感觉到这股冰冷，强大的求生欲就让她匆忙切断了与规则概念层的联系，意识忙不迭回到了身体里。

    “嘶……！”

    星尘满脸冰寒与后怕，神色慌慌张张退后了几步，只觉得身体像是刚从冰窟里冒出来一样，有一股寒意从心底源源不断浮现……幻觉，没错，那只是接触到了某种“不该接触之物”后所残留在灵魂中的幻觉……但，她能感觉到，幻觉变成了真实，自己心里残留的那种感觉变成了真实的寒意扩散到了身体的各个角落中——不讲理，完全不讲道理。

    “姐！”瑶瑶察觉到姐姐状态不对赶紧跑过去拉着她，双手只是刚碰到她的肩膀就感觉到有一股冰寒彻骨的气息传到了自己手上，让她吃惊的“嘶”一声下意识把手给抽走了，即便反应很快，可手掌刚刚触碰的位置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冰晶，“冰？你的身体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冷？”

    “没……没什么事，暂时不要碰我。”星尘听到声音也赶紧回过神，随后往旁边挪开几步拉开了与瑶瑶的距离，“我刚碰到了一些……可能是不该触碰的东西，所以……”

    她赶紧看了看自己的状况，调动能量将隔着整个世界侵入体内的那部分“无辜”寒气给驱赶出去，一边处理一边对不解又担忧的大家解释起刚刚的事情，然后还补充了一句：“但，但那个东西好像没有恶意，只是误触而已，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源自世界之外的影响？”小幽他们满脸疑惑面面相觑，都搞不清楚这是些什么情况。

    “近来的外部好像不太平静啊，大概就是阿云说的那什么‘反弹’引起的吧。”流光叹了一声倒是有些微弱的猜测和联想，“幸亏阿云留下了防御，不然还真不知道我们的世界会不会遇上什么飞来横祸。”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