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6章皮痒求锤

    起源之光，屹立在虚空中的起源的火炬，自大笨蛋将它点亮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百年之久，这期间没有听说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物冒出来——“可疑”的判断标准其实很简单，把当年的口号、身份来历等喊出来就差不多了……哪怕啥都忘了，但只要冲她们脸上来一句“为了他娘的起源与秩序”，那就铁定是自己人，但，并没有这种嚷嚷着“胡言乱语”的人……忘了？不不不，只有这一句话，这作为共同意志的一句话是绝不会被忘却的……她如此坚信。

    此次意外捡到一个当年留下的“什么之刻”、“什么之时”，听它说是被起源的光辉所唤醒，算是让她们松了一口气，虽说唤醒好像要不少时间就是了。不过，松了一口气之余也让她想到了一个沉重的事情，既然小刻能被唤醒，那就意味着，“起源之光指引起源回归”的这个预测并没有出错，它的出现与它所说的话语皆是一个证据，然后，在推测无误的情况下，时间匆匆过去了百年却仍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冒出来，这不得不让她想到：这倒霉的众神界、三个大空间里，该不会连一个旧日的伙计都不存在吧？

    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来分析，她觉得……恐怕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被唤醒的小刻，是“十二人”里最初的那人，历经过混沌纪元，是那位创造尊神所留下的起源造物……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有关那位尊神的事情，后续的点滴，他们所有人都不清楚，就算找文姐姐确认也没能确认到什么……话说回来，她们其实也没有要找那位尊神确认的事情，只不过是此前听说那位尊神和大笨蛋有些渊源，所以忍不住有些在意而已——她觉得小刻应该也不会知道这部分消息，它刚不也说了么，当年是连着一块虚空地域一起被毁灭了，死亡的时间、具体的情况……呃，不知道是较早还是较晚的时间……算了，这些东西过会儿顺便问一下吧，有收获就当做是惊喜，没有收获就老样子，就已经习惯了。

    此次出来也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就是进来对了个暗号聊了两句，再让小刻把这片空间用于吸引她们注意力的能量全都收拢起来，这次的接头与找人也就算是结束了，差不多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啊不对，回家还要说各种……嘴皮子忽然就累了。

    另一边，金神殿顶端的空间，在源空和霜霜她们离去不久后，紫夜就换了一身外出用的简洁服装，一副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出门干架的模样，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但她还坐不住地绕着神殿顶端平台的最外围转圈，秒速三十米转得快飞起，看得金姐姐稍有点无奈。

    在紫夜转了不知道第几十圈的时候，她终于是看不过去拉住了这姑娘，把她摁在沙发上，沉重地叹了一声：“别转了，我都看晕了——放心把事情交给她们就行了啊，你着急也没有用。”

    “倒不是放不放心的问题。”紫夜忍不住又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绕着沙发缓步转圈儿，“我只是静不下来而已，那种影响的感觉好像越来越……”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不安与焦躁的动作也统统都停下了，整个人愣在原地像是瞬间变成了石雕不再动弹。

    金姐姐看她一瞬间就不动了也是有点发愣：“越来越怎么了？然后现在又是怎么了？”

    “呃……”紫夜挠着脑袋嘀咕，“然后……那感觉突然就消失了。”

    “消失……呼，看来是那边结束了吧。”金姐姐听完哦了一声，倒是没有担忧什么，索性再次对紫夜劝道，“好了，都已经平息下来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了，我们还是耐着性子等等吧，有什么事等她们回来再……”

    她话音还没落下，面前的沙发旁边忽然亮起一点光芒，光芒迅速转变为一个光圈急速扩大，只是两秒的功夫过去就固定下来变成了一个传送门的模样，与此同时，一股异样的气息忽然从中喷涌而出，一瞬间就席卷了整个空间，让所有人都精神大振，好像还看到了自己的灵魂都在迸发光芒——金神殿顶端常有规格外的人造访，为防止惊扰到其他人，这里布置有一个与外界隔离的屏障，现在这层屏障发挥作用了，把这部分能量收束在了此方空间里，并没有泄漏出去。这股气息若是泄漏到九神殿空间里，估计能把所有人都惊醒，那今晚就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那是起源能量的气息、气场，她们已经感受过很多次了，自然不会认错，而且这股气息并不是熟悉的气息，这说明……

    “这说明以后家里要加一双筷子了。”金姐姐木然念了一句：看来是有新客人……啊不对，看样子是新的家人……按照小星星和霜霜他们所说的情况来看，起源一系的人都很好相处，她不怕来者会找麻烦，但就怕是个要命的人……就……对，就像小星星那样要命。

    水殿主听到这话惊愕地看着她，哭笑不得摇摇头：她的第一反应也差不多是这样……看来她们已经逐渐适应了与起源有关的事情了，一开始的“要命”等印象正在渐渐淡去……呃，不对，不是淡去，而是逐渐被适应然后就……就像是放下了警惕那样，对。

    “这股气息是……”坐在紫言对面的溟溟忽然睁开眼，瞧见前者暂时还未被惊动到的样子，便挥手释放出自己的能量，在此处撑起一个屏障隔绝这股源自起源的气息，自己则拍着翅膀飘到了紫夜她们旁边落下，轻声道，“是‘熟人’的气息。”

    “熟人？”紫夜和金姐姐她们听了这话都一怔……然后仔细想想，起源一系过去八十个纪元里，她们只知道有两个新人，还都是近段时间才加入的半吊子，除去那俩新丫头外，就……唔，就只剩下很久以前或者更久以前的人了。确实，这样想一想，现在出现的与起源一系有关的人，是熟人的可能性非常高，没什么好意外的。

    在她们四人做好心理准备耐心等待的时候，那股呼啸而出的起源气息忽然就熄灭了，紧接着传送门又稍稍扩大了一些，被竖着拉长了一部分变成了椭圆形，直到变成高三米多一些才停下来，一会儿后，传送门里挤着走出来四个人，除开源空她们仨，还多了一个……一身泛着白光，手里拿着根竹竿竿，还身穿过于隆重的盛装的……“人”？

    那个生面孔，白光覆盖了五官和身躯……看着横竖不像是人，就……就是光有人形的轮廓而已，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白光。

    “我们回来啦。”源空刚从传送门里踏出来就拖着长声喊着，在看到面前站着的人后立刻换上了欣喜与看戏的语气，“呀，溟溟，正准备去喊你呢——快来快来，按理来说，你应该认识这家伙。”

    小刻从传送门里走出来后，立刻就循着某种本能的反应将目光锁定在了溟溟那里，与她金色的双眼对视了片刻后稍感愕然：“你是……墟冥？你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了？”

    一听这俩好像马上就要叙旧、要说些什么，大伙儿都赶紧找地方坐下来，泡茶、摆果盆，然后洗耳恭听。

    “你……”溟溟不断打量面前的白光人影，沉思着，在自己的记忆里倒腾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是你啊，刻，原来你被关进那个奇怪的空间里了？”

    “我的样子……嗯，也是稍稍有些原因所以有了变化，不出意外的话，我以后会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除去‘习惯’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唔……那个原因还在猜测，等过些时日了再和你说。”她耸耸肩没有细说此间的事情，“不用特别在意我的变化。”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小刻用惊讶的语气一边打量一边回应，“还是觉得十分意外，我记得你以前并不喜欢化作人身，每次变化都要刻意把自己变成不同的模样，还说什么只是无用的化形、无用的形态，只是限制自己的力量而已，不值一提。”

    “现在有例外。”溟溟呃了一下，略有些不自然干笑起来，背后的翅膀也忍不住随意挥舞，“有要保持人形态的必要……嗯，必要。”

    “必要……必要什么的……”小刻不解摇了摇头，“还是不太敢相信，昔日那个孤傲偏执的丫头，竟然会说出‘有必要’而选择转变自己的形态，我完全找不到那个‘条件’呢。”

    “这个……这个其实……其实这个……呃我那个……”溟溟扭捏着退后了一步，低着头红着脸不好意思开口。

    大伙儿光捡着这三言两语的话来听就感觉十分有趣，小刻说的那些话，就像是大哥大姐面对让自己感到头痛的妹妹所说的话——孤傲偏执？这个天使丫头吗？这软软糯糯的样子，也就在应对她家那个笨蛋的时候才会出现些变化……完全想象不到她孤傲偏执时的感觉。

    稍稍想了想这小天使冷着眼神斜视他人，不听他人言、冷傲、面若冰霜……的样子……惹，违和感，那完全就想成了另一个人。

    “嗐，那个‘条件’其实很简单的啦。”源空看了一会不好意思把原因说出口的溟溟，赶紧举起手里的西瓜引起小刻的注意，等它看过来后，立刻摆上一副神圣与柔情混合的表情，带着不知道什么腔调说道，“因为爱情……”

    “噗——！”金姐姐扭头就对空气喷出一斤西瓜和西瓜籽，俏脸都被西瓜汁给染红了。

    她狼狈擦着自己的脸蛋，一脸呆逼看着源空那发神经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虽然话是这么说……意思也是这么个意思……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源空用这种腔调说出这种话就感觉极度古怪、心里发毛，怪到她都听不下去了。

    “呃……”小刻听到这个它觉得天方夜谭的理由也是震惊了好一会儿，呆傻了好半晌才转过头去看墟冥，当看到她脸上挂着不似作假的绯红时、再看她完全没有否定时，它心里的震惊顿时变得更浓郁了一些。

    用了快一分钟的时间反应、接受了这个答案，它忍不住就笑了起来：“看你这模样，这些年你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啊。爱情吗……这是件好事，但，容我多虑多问一句，你看上的那个人，是……”

    “嗐，不用担心。”源空继续插嘴把溟溟不好意思说的话给说出来，“那家伙就是你们家毁灭尊神那一脉的独苗——溟溟跟着他都百八十个纪元了，日久生情，一来二去就这样了。”

    溟溟连连点头，还朝源空瞄了一眼丢出个“感谢讲解”的眼神——这话面对其他人都好说出来，但……但……但是面对知根知底的往昔的人就……就就就就……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

    “这样啊，虽然是意料之外的答案，但，是他的话，那确实不用担心也不用多问。”小刻长长的哦了一声，也算是放下心来了：它也知道那位传承者的一些事情……也就一些而已，更多的，只能等稍后补充了。

    溟溟松了一口气，她看了刻两眼，也好奇问道：“不过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才刚刚恢复过来呢，刚把自己的那一半完全捡回来。”小刻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和墟冥把刚刚说过的话又给说了一回。

    “大致情况就是如此了，我现在还只是刚刚恢复过来，需要再花些时间收拾收拾自己，”它看了看四周，最后才抬起头看向半空那如水中影子般的起源神殿，用怀念的语气叹道，“然后还得了解一下近况……世界，全变了啊。虚空……一切都……那么遥远的时光……一切也终将……尽管我知道那个时代的逝去是必然的事情，但……呼……”

    溟溟看它满心忧虑与伤感的模样也在心里发出一道暗叹，随后走上前拽着它的手臂往一旁走去：“那些感叹都先放到一边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让你感叹的。”

    “你来这边，我给你安排个安静的地方，等你歇好了我们再细说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这些年可发生了很多事情，你缺失的时间太多，错过了非常多的事情。”

    金姐姐目送溟溟和小刻离开这里，知道讲故事的时间暂时结束了，便放下了端着的果盆忍不住长叹起来，一边揉着眼睛和额头一边感慨道：“起源一系真不容易啊……一个好端端的大家庭，因为战争而支离破碎，里头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就算未来仍有再聚的可能性，再见时，却也会因为时过境迁而变得陌生……物是人非啊。”

    “倒是已经习惯了，不过……”源空转过头看向小金丫头，“陌生倒不至于。大家也就是稍稍多了一部分经历，多了一部分小小的变化罢了，大方向的情况是不会变的——我们与大笨蛋已经分别了接近八十个纪元，但，我也没在我们之间感觉到什么陌生，他还是他，我们也还是我们。”

    “就算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离别了久远的时光而染上了一些小小的陌生，但只要站在面前，一个眼神、一个呼吸、一句话，我们就能回到从前的状态，一切，就好像从没有变过。”

    “说句认真的话就是……大笨蛋只要是完整的大笨蛋，那不管是八十个纪元前还是八十个纪元后，他也还是那个样子，是那个矛盾矛盾的、随时想要回到源初里躺到永恒的尽头去的、孤独的启明星。”

    “不会变吗？”金姐姐微微皱着眉头，“可我感觉，他苏醒之后变化的地方特别多，多到我有时候都恍惚，那个小星星是不是……”

    “那只是因为，你们过去那段时间了解和认识到的根本就不是完整的大笨蛋，只是他本身的一部分而已。”源空摆着手用解释的话打断了小金丫头的话，“你们现在所知道的大笨蛋才是他完整时的样子——不说那时候，就说现在，哪怕他已经完全变了，你们也能从他身上感觉到熟悉对吧？即便只有一小部分。”

    “呃，那倒是真的。”金姐姐点着头慢慢回应：现在的小星星是变得又熟悉又陌生，感觉他还是他却又不是他的样子……嗐，她也无需纠结那么多，认识小星星那么长时间的她们都说他没变，那她自己也犯不着纠结什么。

    “算算时间和现阶段的情况。”源空扭着头往虚空看去，观察了一阵现状，然后摆着木然的表情，“呃，怎么规则与概念的浪潮还没停止活动？还没完事儿吗？”

    小小意识转过头用特无语的语气叹道：“这才过去了多久啊，还没三天呢，你怎么就觉得结束了？”

    “呃……我这不是忽然感觉……”源空挠着头干笑，“感觉时间好像过去很久了，我都寻思着下一步的事情了——囤积在手里的任务单正在随时间的流逝飞速增加，人手不足带来的痛苦就跟小锤子一样在灵魂上不断敲打……欸疼。”

    霜霜扭过头看向源空：“比如在想怎么掀了小星星所在的那片地域吗？”

    “是啊，这也是一个重要的任务，现在正烦恼着呢。”源空认真地点着头回应，“就目前来看我已经想好了两三种需要尝试的方法，但……但我觉得小冰雕你都没有发话，估计这个方法已经被你否决过了，所以不好意思提出来。”

    “关于这个的话……”霜霜应了一下，一提到这个话题就马上开始了思索，“我已经想好方法了，差不多，现在就可以去试验一下。”

    “哈？”源空惊愕瞪大了眼睛，赶紧拉着小冰雕的双手，表情柔和，“别急，现在还有时间呢，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整出点儿要事后补救的麻烦事可就得不偿失了——乖，咱们都等了一百年那么久了，不急着那三五天的时间。再等等吧，等浪潮彻底平息了再动手也不迟……”

    霜霜干笑了一下赶紧说道：“你先听我说完——我一直在关注虚空的规则概念层的情况，我能感觉到现阶段的虚空概念层、规则大环境等已经开始有了变化，最先出现变化的就是其强度方面，不说它已经完全恢复到了最佳状态，但，稍稍折腾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才提出了这个话题。”

    “呃……”源空干巴巴应了一声，随后抬起头往虚空的规则概念层看去：现在的虚空规则概念层依旧被那股庞大的浪潮淹没、覆盖，浪潮的声势没有减缓与停歇的迹象，而距离源头有一段距离的此处，暂时也没有看到强度增加的趋势。现在再看浪潮所冲刷过的地方，她感觉好像是要变得……结实了一些——就好像泥土的河道与能量结晶铸成的带河堤的河道一样，那是两码事。

    “确实，感觉变得结实了许多。”她看完那个情况后点着头回应了一下，紧接着很是紧张盯着小冰雕，“那，那你要用什么方法去做那档子事？虽然变结实了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现在我还是不推荐用过激的方法……呃，就是，咱可以用一些小小的动静的方法……”

    “需要带上一部分起源神殿和一部分能量塔，其他的都不用。”霜霜抬手指着上方，“如果可以的话，把起源之杖和创世之杖也……”

    源空一听那俩就立刻摆上了泪奔的表情，赶紧用双手捏紧了小冰雕的手：“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

    “呃……不是啦，你想歪了。”看到源空这泫然欲泣的表情，霜霜哭笑不得摇摇头，把右手挣脱出来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创世之杖和起源之杖其实也有‘搜寻’的功能，这是小雨告诉我的，不过这里说的‘搜寻’是通过检测与起源有关的能量而完成的‘搜寻’，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搜寻’。”

    “哦……”源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差点就以为小冰雕要给那个地方“轰隆”一声把大笨蛋给炸出来……呵呵……呵呵……

    “好吧，那就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呃……”她刚站起来下意识说了这句话，然后一抬头看着满天星斗，距离日出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表情突然就麻了，“咱这是天还未亮就出去干活了，然后带着满天星辰归家……”

    霜霜忍不住补充道：“也可能是久久不归家。”

    “呵呵……呵呵……”

    “你们这是又要出去了吗？”金姐姐看到她们仨一边收拾一边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对了，趁着你们还没出去，我想额外提一件事儿，是由孩子们提出来的事情。”

    “欸？有关什么方面的？”一听到这里，霜霜回应的速度都快了半拍，“是自身道路上的事情？还是说，是要处理什么特别的……”

    “不不，倒也不是，那部分道路还没撞墙也还没走到尽头，”金姐姐赶忙摆手，将双眸锁定在一直佁然不动的小紫言身上，看了一会儿才转开视线，“就昨天你们出去的时候，耀华和元羲那几个孩子忽然提了句‘想抗压、想打架’，小紫言她们想了会也附和了，但问题是……现在找不到比较合适的‘高压’的对象让他们打……就想问问，你们起源一系里有没有什么对练的方法。”

    “哦，皮痒求锤了是吧？我明白我明白。”源空立刻就明白了这话后面的意思，立刻就摆出过来人的姿态，双手环抱着不断点头，左脸写着“我懂”、右脸写着“不知死活”，然后嘿嘿嘿嘿地笑了出来，“霜霜，拿张标明了功能的起源神殿的地图来——就近的那座起源神殿其实一直是对你们开放的状态，不过我觉得你们因为担心等各种原因没有靠近过，现在就和你说一下。”

    “喏，地图。”霜霜把起源神殿的地图掏出来交给了金姐姐，“门口其实有传送门可以让你们去各个地方，所以不用在里面奔跑，除开核心之间比较危险，怕影响到你们而封起来了之外，其他地方都可以随便去，里面都是一些附带有功能的空间，比如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有精力都可以去试一试，比寻常的锻炼方法要好无数倍，是自己追求‘高压’的不二之选。”她凑了过去指着地图上的房间一个个说，“最后，你看这里这座塔，这个可以完美解决你们‘皮痒求锤’的需求。”

    “呃……”金姐姐愣了一下，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开口，“具体是做什么用的？”

    “灵魂可以进入那座塔里找一个目标或者多个目标进行对练，就算在里面阵亡也不会影响到自己，至于陪练对象嘛……”霜霜不由得笑了笑，“下至一个普通的秩序战士，上至我们和小星星，全都被记录在内，尤其是小星星，他有四个被记录的形态，当年虚空前线上下所有人都挑战过小星星的‘最终形态’，而且基本都是组团带队去挑战的，目前仍未有通关记录……我们打算以后再试试。”

    源空摊手吐舌头：“试试就逝世……”

    金姐姐、水殿主：“……”这陪练的规格是不是太高了一些？

    “那里面除了那部分高规格的的陪练对象，就……呃……”源空拍了拍额头忽然反应过来，“最次的都是针对本源之境的对手……”她想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这样吧，就局限于这座起源神殿的这座塔，你们可以找一些人，让他们把自身的状态铭刻下来变成影子，然后就可以安排对练目标了。”

    “当然……”她忽然嫣然一笑，“要是过关斩将走得很远了，也欢迎你们来挑战我们的影子哦……我们，就在‘最顶上’等你们。”

    金姐姐、水殿主：“……”不不不，那种陪练的规格实在不是人能承受的……听听就好。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