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9章跟退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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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水蓝天,晴空万里,将要步入盛夏的时间,连光芒都多上了几分燥热与兴奋的感觉,将此处的万物都烧得有些“激动”,却又会令人进入另一种倦怠的状态中。

    此间的闷热对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影响,不影响他安排巡视所有的事务、不影响他调整接下来的事情,但,一直被太阳晒着,心里也难免会冒出烦躁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转开了些许注意力,将视线从面前的大墙壁上挪开,扫视过这方用白色铸成的广场以及广场旁边装饰用的宫殿等建筑——单纯分散注意力而已,好像此举就能减轻心里的炎热似的。

    说来他听说这个地方被谁给重新装修过,现在他看了一圈……它原先是安置在一片平原上,现在那片平原拔地而起变成了一座高一千丈的山峰,周围的地势也随之变得高低起伏不断,被整成了一片宽广的山脉。至于这片广场,它从原本的圆形被整成了一个正方形,然后加厚加宽加长……没了……唔,再要说的话就是……就比如说地板和周围的围墙,多了一些看上去没什么必要的花纹和装饰。

    新生代的生命确实多了几分活着的人味儿,但这部分多出来的……算了,由他们吧,不是什么必须纠正的事情。

    顶着烈日转移了一会儿注意力,他又把注意力放回了这片广场中心的大墙壁上——其实这整个广场最重要的也就是这个墙壁而已,除此之外,别的东西都不算特别重要,所以他才会说这些装点等没什么必要和……算了,刚刚才说了由着他们,就不说了。

    这个长二十米高三米的墙壁上铭刻着大量文字,有些文字还是刚刚才出现的,刚刚被烙印上去。它的顶端所留下的文字,书写的都是近期的事情,比如最近新调整的事项,有关某些重要的、核心的事情,也会像大标题一样将其放在顶端最显眼的地方,信息也尽量留得比较简洁易懂。至于墙壁的其他位置,一部分是写的细节和各项注意的内容,一部分是其他伙计在虚空另一端留下的重要信息——墙壁上可记载的内容远不止表面所见这么一点,但也不会说多到无限的程度,毕竟只是一个方便应对特殊情况的东西,并非常规的信息交流渠道。

    过来检查一圈,虽然见到有新的消息出现,但他并没有看到大伙儿在上面留下什么紧急信息,他也因此而松了一口气。在此清点了一会儿现状,确认一切安好,他便再次转过注意力,下意识仰起头,对着清澈不见底的蓝天有些出神:天空上那道影子,已经消失很多很多年了,虽然消失的过程与他们所想的情况有些差别——这么些年下来倒也习惯了吧,不管是那道影子还在还是不在的情况都习惯了,

    他正远望蓝天发呆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道混乱的能量波动在旁边浮现,便赶紧回过神,转过身看向身旁。

    身旁的空间拉开了一道不是特别稳定的传送门,圆形的传送门显得有些震荡与摇晃,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崩塌失效,片刻后,一道浑身打满绷带,绷带裹着半个脑袋的身影披着一件白色的大衣从传送门内缓步走出,他仰起头对着蓝天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后才偏头望向自己,淡淡笑了一下:“将军,早啊。”

    “呃……”埃兰习惯地行了一礼,上下打量着君主的情况,忍不住小声道,“君主,恕我直言,您这模样……还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会比较好吧?”

    “不打紧,不打紧。”冥界之主乐呵呵抬起缠着绷带石膏的右手晃了晃,然后抬起被绷带捆了个结实的左手,稍稍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绷带,让仅剩还能用的左眼能睁大一些。他对着蔚蓝的天空远眺了一阵,在感觉到埃兰无奈盯着自己想说什么的时候,又晃了晃手:“时间快到了,我出来看看情况,看过之后就回去躺着——老躺着都快生锈了,你得让我出来透透气。”

    “时间……”埃兰听了这俩字稍稍一愣,快速反应、快速思索完毕,随后应了一声,“秩序虚空的压制被抹消的时间……嗯,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吧。”

    “这个可不好说,还是清醒着观看整个过程会好一些。”冥界之主耸耸肩,换了个话题,“对了,秩序那边的情况如何?我现在的状态联系不上自己的影子,不知道它那边的状态——有观察者的踪迹吗?他近来有没有做些什么?”

    “这点还真不清楚。”埃兰叹了一声摇摇头,“最后一次有关观察者的情报就是在卢将的情报里,顺带,也是卢将的死亡报告——没有交战的过程,只有交战的结果:传回来的报告,便是卢将的‘结果’。”

    “那家伙百年前阵亡时传回来的情报已经悉数接收、整理好了,并将它们纳入了重要信息里,后续的任务与计划等,都根据这部分新的情报做出了一些调整与变化,应该能让我们少走不少弯路。我后来也安排了人去卢将和那谁与观察者接触的地方,找了两圈,没有找到任何值得留意的痕迹,想来,那个世界是被观察者给带走了。”

    “本源生命的摇篮……初生的本源生命啊。”冥界之主稍加思索,发出了平淡的笑声,“感觉错失了一个机会。”

    埃兰叹了一声:“等他醒来后我再罚他。”

    “不,这倒不必了,等他醒来,那都是下个时代的事情了,还是安排他继续做事更有效一些。”冥界之主用很轻微的幅度转了转脖子,随后叹了一声,“卢将的想法没什么问题,这件事就算再重要,也不值得我们倾注更多的注意力,就算将更多的注意力转过去,也不会因此而更快得到结果——他的处理方法都很妥当,只不过是运气不太好,唯一要说有些错误的判断那就是……遇上观察者的时候,他竟然不是选择回来,而是硬着脖子跟他打了一仗;不过这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新生代的这部分生命,灌输了太多与观察者有关的信息,他的存在就像一道抹不开拂不去的阴影笼罩在他们的灵魂里,他们会对观察者感兴趣,因此而做出一些稍显得不太理智的行为,这很正常。”

    “这也是新生代的生命第一次与观察者接触……对了,接触的结果等应该已经整理好了吧,有判断了吗?”

    “嗯。”埃兰点点头,偏头往旁边的那面墙壁上看去,“新生代的生命,确实是一大助力,但要说对观察者的威胁……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成长才行,但,怕就怕他们和我们的‘成长速度’都不够观察者那么快。”

    “挣脱了生命境界的束缚,现在的观察者,将会以我们难以想象的速度前行,等他抵达如文姐姐她们那般的境界后……”冥界之主说着说着,声音里多了一丝轻颤,“怕是,约等于多了一尊起源天神呐。”

    “竟能达到如此程度吗?”埃兰稍稍一怔,“但他们不是说,观察者不足为惧?不用费太多心思?”

    “哈,那群接触过起源又接触过混沌的家伙可比我们傲慢多了,”冥界之主噗地笑了一声,还朝埃兰挥了挥自己打满绷带和石膏的右手,“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变成个绷带怪人——当年要不是卡门那家伙嚷嚷着非要出去和观察者‘玩一玩’、‘较量较量’,我也不至于奉陪着跟上去发疯……这下好了,我这情况啊,也得等好一段时间才能整理、修复,恐怕要等下个时代降临了才能好转过来,又或者再晚一段时间。”

    “抛弃了起源却又未完完全全接纳混沌,哪怕得他们相助,我们的处境也还是稍有点尴尬,有种上下都够不着的感觉。”

    “说回原题:他们的傲慢导致他们对观察者的判断并不全面,不管是卡门此次遭重还是遭重后的重新评价,他们也仍未将观察者放在眼里,但……你我可比他们更清楚这之中的情况——观察者,那可是实打实的秩序最后的壁垒、起源消逝之时的最终兵器,看着现如今的他,我已经能看到起源曾经在世时的模样了……让人怀念、让人畏惧。”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应该没法子阻拦观察者了,只能仗着先机去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尽可能避着他。当一切事情都来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们也许才有和当年一样的机会。”

    埃兰听到此处稍作沉思:“君主,其实还是有一些方法的,就是……”

    “你所想之事,我亦想过。”冥界之主摇摇头打断了将军的话,“但,那种选择所要承担的代价可远比卢将尝试失败的代价要高得多,一旦失败,满盘皆输。在他们还未能完整、顺利活动的现在,可没有人给我们托底,输了,就全完了。。”

    “再者你看,眼下的秩序虚空,就算观察者不露面,秩序·起源的力量的活动也未停止过——这些天,可观测秩序虚空里布置的事物,已经有三分之一都被拔除了对吧。”

    埃兰点点头忍不住叹息:“被冰霜的传承着给挨个打掉了,她们涉足过的地方,我们也没再敢派人过去,只能放弃;但她们并未如当年一样架起封锁圈。”

    “因为架起来也没用,人手不足,就算有节点的防御也守不住。”冥界之主习惯地抬头去看天空,等视线转过去才反应过来,那道影子早已经消失了,这个空间已不再是原本的冥界,与众神界不再有联系,于是又收回了目光,“他们只需要守住众神界,熬过时间即可……不过这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就是了。”

    “在他们无暇顾及秩序虚空的时候,我们只需要躲着点他们就能全速活动。”

    “还有就是……”

    他还没提出下一句话,脸色就骤然变得苍白如纸,随后突然蹲下去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君主,您该回去休息了。”埃兰也赶紧蹲下去,下意识将能量聚在手上,然后又下意识把能量散去:外部干涉,只会让君主状态更糟,差点就下意识弄出反效果来了。

    “呼,还好,都习惯这个老毛病了,多说两句话就跟肺痨一样。”冥界之主叹了一声,徐徐地站起来站直了,“观察者留在身上的东西可真难清理,以我现在的状态,怕是不比凡人强多少——起源能量和秩序的残渣混合在一起,没想到竟然会如此难缠,当年有安魂墙在,状态还好一些、还好应付一些,现在就……”

    “他说得没错,在没有了安魂墙的现在,我们也就失去了对付他们的力量。”

    “完全投入混沌,倒是能让现在的状态变得好受一些,就好像卡门他们一样,但,短时间内也休想下床——这就是毁灭的力量啊,哪怕能量已经耗尽,残留的特性也能让我们不好过。”

    埃兰听君主的语气愈发有些吃力的模样,沉默着掏出一把椅子,把君主按在椅子上再掏出一把伞撑着,遮挡天上的烈阳。

    冥界之主:“……你整得我像个退休老人。”

    “恕我直言,您现在的状态还不如一位退休老人家。”埃兰低声念叨,话语里有一丝丝抱怨的意思。

    冥界之主无奈地淡笑一声,抬起头透过伞的边缘远眺蓝天,紧接着,双眼忽然变得深邃起来:“唔,时间差不多了。”

    埃兰在听到这句话后也转过了注意力,让视线落在了虚空中:“要开始了吗?会从何处开始?”

    在说这话的同一时刻,他在灵魂里对下方的所有人下令:“时间已经到来,所有人按照此前分配好的情况应对即将到来的反转。还在外头活动的人,不管是在秩序虚空还是混沌虚空都暂时停下手里的任务,注意应对反转的冲击。”

    “混沌虚空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很好。”

    “概念层面的事情,自然也是从规则概念层开始,等我们在虚空里观测到确切的现象后,距离发生的时间已经过去有一阵子了。”冥界之主晃着视线在虚空里寻找,“让我看看,最初的地点在……”

    “好像不在可观测虚空的范围内?”

    此刻的虚空,只从表面上看仍然是一潭死水的模样——除了那些在虚空各个角落不断扑腾的“风暴云团”——他们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像是弦崩断了一样的动静,然后,规则概念层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在剧烈翻涌。以此时观测到的活动动静来看,爆发已经开始了,岩浆……啊不是,规则与概念倾泻的动静已经扩散开,但源头……很混乱,倾泻的动静非常混乱,没法根据现有的信息找到源头的位置。

    埃兰对着已经风云涌动的虚空观测了一阵,继续下令:“各节点各队伍汇报情况,确认自身状态无误、还能行动的,速去寻找概念倾泻的源头所在。”

    “那边……”他刚说完便听到了一则消息,表情变了一下,低头对君主说道,“规则与概念的冲击对混沌虚空造成了非常强烈的影响,布置在交界线上的防御已经粉碎了一半,剩下的部分可能坚持不到冲击结束。”

    “无妨,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冥界之主淡定点头,“布置的防御只是用以削减冲击带来的影响而已——那可是积攒了接近一百个纪元的压力,只靠我们和他们哪可能将其完全阻挡下来。”

    “把布置在混沌虚空边界的东西全都用上,然后全都放弃掉,不用管后续了,安排好这些东西就撤退吧——其他人的情况如何?身上的混沌能量……”

    埃兰一边听君主的话一边听其他人的汇报,整理了一会儿才开口:“身负混沌能量的战士并未承受规则与概念冲刷的直接影响,暂时看来,唯一有影响的就只有混沌虚空。”

    “这样啊,与我们所预想的情况稍有点差别,但,是好事。”冥界之主轻点头。

    “嗯?找到了?”他正要再说点什么时,将军忽然惊愕地说了一句话,紧接着,将军的表情又突兀地变得更加惊愕,“君主,找到规则与概念倾泻的源头了……但是这结果出乎我们的预料。”

    “不在下位面,在中位面。

    这相差十万八千里远的结果让冥界之主听了也是稍感愕然,都忍不住坐直了一些:“为何?”

    “暂时不知道,负责观测的人也没法再靠近那里了,原本压制得很好的混沌能量在靠近源头后受到了规则与概念的冲击影响,逐渐变得失控,而且,那种影响还在逐渐变得强烈,必须要撤出来,不然会被那股浪潮‘同化’。”

    冥界之主沉吟片刻,点点头:“中上位面所有人员立刻撤离,下位面的战士暂时保持不动作为最后的观测,当事态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也立刻动身撤离,剩下的这段时间,就尽可能收集信息,能收集多少就收集多少。”

    “埃兰,让冥界的位置也稍稍往后靠一些,别离源头太近。”

    只从现在听来的情报来看,发生源位于中位面,对于他们来说倒也算是一件好事,不然现在,只怕是连冥界本体都要受到不小的影响。

    埃兰刚应了一声、刚下令,表情就再次发生了变化:“这是又怎么了……封锁圈?起源那边的?……中上位面,我明白了,和刚刚君主安排的一样,能跑就尽量跑,所有任务暂时搁置,一切等秩序虚空的规则与概念的反转结束了再说。”

    他回应了灵魂里的话,立刻低头看向君主:“君主,那边……”

    “我听到了。”冥界之主点点头,“看来是警告,大概是想和我们说,活动太过界了,让我们克制一些什么的……”

    “行吧,那就如他们所愿,被封锁圈包围的地方就暂时不过去了。重新调整人员安排,继续往外扩大可观测虚空的领地,我们‘往外走’就是。”

    “明白。”埃兰一边重新安排一边好奇问道,“君主,这里有个奇怪的地方,他们的封锁圈只囊括了中上位面的一部分地域,但是却刚刚好把源头所在的虚空地域给笼罩进去了……君主,这恰到好处的范围看上去有些……”

    “你觉得是他们引导了规则反弹的源头?”冥界之主明白自家将军想说什么,但只是摇了摇头,“此间概念级的事件可没办法控制,这应该是某种源自虚空的巧合情况——那方位于中位面的虚空地域应该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才会引得虚空大环境规则的活动以那里为原点进行释放。而那里恰到好处也处在他们观测到的地方,所以被收进去了。”

    “等过段时间,在不引起观察者他们的注意的情况下,小心点看看能不能观察到那边的情况——哦对了,也试一试那个封锁圈的情况,但,只有两次机会,不能再多,再多来一次,也许会惹出观察者,所以要谨慎行事。”

    “明白。”

    “还有就是……”

    详细和将军安排好一系列情况后,他也松了一口气,眼下的规则与概念的冲刷才刚开始,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的时间,暂时也只能安排到这种程度了,剩下的,只能等过段时间再看。

    “那么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后面的,就靠你们临机应变了。”他检查了一圈,确认自己要说的事都说完了,便点点头站了起来,朝一旁的空间挥手打开传送门,“那我就回去歇着了——将军,万事小心。”

    “您注意歇息,此间事我会处理好的。”埃兰郑重地行了一礼,点点头。

    冥界之主刚走进门里,忽然又停住了,把半个身子探出来:“哦对了,过两天等事儿安排好了就给我带点透气些的绷带,现在身上的这些太紧实了——最近天也热了,我十天半个月都翻不了一次身,绑太紧不透气会冒汗,会憋到臭。”

    “……呃……明白……”

    …………

    规则与概念的崩塌,以及这次的震荡,就像是……让她想想,此般场景,大抵就像是一个气球里灌满了水,然后,等时间到来,气球承受不住重压而“啪”地一声炸开,内部的水,就像海啸一样倾泻而出,在规则概念层上冲刷出去,其中所拥有的巨大力量会把沿途的所有不属于此处的“非常规”事物统统都碾成碎片,再把它们一股脑给扬了,就像乌云被撕开,拨云见日一般。

    眼下的规则概念层就是如此的情况,宣泄点的位置已经打开,从内汹涌而出的“风暴”与“浪潮”正在从概念上飞速冲刷过整个秩序虚空,并朝着混沌虚空蔓延过去,摧毁了设置在混沌虚空边界线上的防御——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对面那群家伙要在混沌虚空里撑起防御,看来是早早就预料到了会有此事发生。

    “哇哦,这个动静比我所想还要大得多嘛。”源空在一旁与她一块围观,忍不住发出了满分的感慨。

    她木然转过视线重新看向规则概念层,想了一阵,也没什么好感慨的:虽然有提到“宣泄”、“崩塌”、“浪潮”、“风暴”等字词,但从直接观测的情况上来看,就是一股“能量”在以超乎寻常的速度与力量在不断往四面八方冲刷而已,没有形状没有场景也没有多余的现象。当然,如果从能量视角上来看,就能看到源空惊叹的画面:江水滔滔、暴风呼啸,视线里的规则概念层就像是爆发山洪海啸了似的,能量掀起了“几万里”高的巨浪,拍打下来震得规则概念层都一阵摇晃,横冲直撞的举动还直接掀飞了覆盖在头顶上的“混沌·盖子”。

    “最后一部分起源神殿也安排好了。”

    她俩正观“规则之海”而有感的时候,旁边的规则概念层忽然拉开一道缝隙,冰雪的气息带着让人三级冻伤的气势往她俩脸上拍了一巴掌,让她们当场头发结冰、满脸冰寒。紧接着,某个刚忙活完还没收拾自己气息的小冰雕就拍着手通过裂缝走了进来。

    源空忍不住冲过去,伸出双手捏着小冰雕的漂亮脸蛋,骂骂咧咧说道:“说多少次干完活先把能量收敛好!你想把我们冻成冰雕吗?”

    “呃……忘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某个小冰雕吐着舌头装得很可爱很蠢萌的模样,看得她都乐了:这缺心眼丫头的“下次一定”可得到天荒地老都等不来。

    小小意识拍掉刘海上的冰渣,看向霜霜:“情况如何?宣泄口意外出现在中位面,封锁圈也许会面临一部分来自内部的压力。”

    “没有哦,那些规则与概念的力量完全无视了我们的封锁圈,没有半点影响。”霜霜摇了摇头,“我还刻意多预留了一部分力量以作防御,没想到完全派不上用场。”

    “这样吗,也是预料之中的情况吧。”小小意识木然点点头,回过神继续望着面前的“海啸”,淡然回应,“现在也不宜做什么事情了,那就……”

    源空听到这,麻溜地掏出一堆能量结晶、水晶球、小本本准备记载这千载难逢的时刻。

    小小意识掏出桌椅往桌前一坐,再掏出刚刚才拼起来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继续吃早餐吧。”

    源空、霜霜:“……”这丫头已经朝着奇怪的方向变过去了。

    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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