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7章咱上坟来了

    虚空的事情、起源与混沌的事情、概念上的麻烦事，这三类事件不按顺序排列，只是将它们搁在一堆，然后再把它们统统都划分进一个“劳神劳力收容所”的分区里——虚空级的事情其实还好说，有长有短，具体看运气，虚空撒泼耍性子的话，可能要费更多精力、要用更多时间，好一些就更快，但也可能会更狠；起源和混沌的事情，把它们跟概念级的事儿扯一块说，这仨就没一个是省心的，真的，哪怕遇到的事儿只是一块碎片都能把她们折腾得上蹿下跳怀疑人生。

    就比如这匆匆而逝的近百年……好吧百年时间对她们来说就是一粒沙子而已，当年折腾的概念级事件，引导改变虚空动荡，可是花了整整一个半纪元的时间，那才叫真的漫长。

    这将近百年的时间，她们都是在虚空中晃悠来晃悠去，忙碌个不停，结果到头来……对，还是一无所获，除了一脑袋的“灰”以外好像没什么可以称得上是收获的东西。硬要说收获……呃，比如把相当多虚空地域内的深渊死雾给清理干净了？

    冥界那边应该也是知道她俩、她仨在秩序虚空里活动，被她们铲平了深渊死雾的虚空地域，后续就再没出现过冥界或深渊死雾的踪迹，他们应该是主动放弃了那些被发现的地域——看来这一世对面并不打算走正面硬碰硬的路线，改绕着路走了——大概是觉得大笨蛋还活着所以不好随随便便动手？还是说，觉得她们仨也存在威胁，所以斟酌一下觉得现在暂避锋芒会比较好，就吞下了这些亏？

    若是搁在以往，她会毫不犹豫认为是前一个答案，但现在……不好说，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十个纪元，他们双方都经历了变化，她们的判断方式需要变化，冥界那边自然也是如此——在正儿八经大规模正面对轰之前，谁也不知道对面家里到底有多少力量……上次？上次只是冥界之主和那个“脑子卡门里”的家伙抽风，临时打了一场遭遇战。

    唔……她想错了一件事，她们家的力量其实已经差不多被摸清楚了，在这种情况下冥界还没什么声音，也就是说，冥界现在又是各种顾虑和各种忙活所以没空冲过来给她们一脚。

    腻了，真腻了，当年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丫们能不能换个法子……好吧，不能，再加上她们现在也是捉襟见肘的，对面最好再顾虑多一些，别那么早拿她们动刀子。

    其实想想就知道了，这是赌上自己、赌上各自的未来的战斗，他们双方都不会随随便便就这样打起来，那显得太过儿戏——在有十足把握之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哪怕是当年真的有十足把握的冥界之主，不也是被大笨蛋给拖下水了，前段时间傻乎乎冲到众神界还被大笨蛋给奔了一脚，给踹傻了。经此教训，他们如果再要出来搞事情，应该会做足两百分的准备。

    算了，让他们耗去吧，反正现在，她们也没有准备好，他们拖的时间越久，对她们越有利。

    “算上这一方世界的战止，这片虚空地域也已经是把深渊死雾都给拆光了吧？”她同时想着很多件与此相关的事情，一边想一边扭过头看向小小意识，看她点头应了这句话便叹了一声，“百年时间，数千虚空地域……你说，咱们现在收拢的虚空地域，有没有当年……唔不，当我没说吧，肯定没有当年虚空前线还在时所笼罩的虚空地域大。”

    小小意识回过头看向她：“以你说的你们当年的情况来分析，当年归于你们掌控中的可观测上位面、中位面，其‘大小’远超现在，已经足以在规则与概念上占据一定份量。我并不知道当年具体的情况，所以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她们现在坐在一块巨大的星球碎片上，屁股下这颗倒霉蛋原本是一个生命特多的聚集地，后续呢，就是相当正常的展开了：随着一道黑色的云雾从天而降“轰隆”一声，然后一切都变了……

    她们稍稍了解过这个世界的历史——吃饱了撑着闲着没事干，不然都不会去了解其他世界的历史，除非是要收作自己人——这世界顽强抵挡了深渊死雾二十年，终是不敌援兵无穷与放水严重的深渊死雾，当主要的防线与封锁同时宣告崩塌后没多久，这世界便陷入了无法遏制的混战中，各大聚集地相继被深渊死雾侵蚀、放烟花，她们现在坐着的碎片，不过是被放掉的其中一颗烟花而已。

    后续幸存的人退到了星域的中心，还在那抵死反抗，那方战场与此处相距不是特别远，仰起头让视线带上规则的力量，一瞬间就能看到相距有些距离的那方战场的状况，能看到那边燃烧着不灭的能量焰火，无形的能量冲击正在撕裂空间、不断倒腾这片可怜的星空，星海坠落的耀眼光辉，像是燃烧中的琥珀铸成的火雨。

    也不知道那边还有多少人幸存，剩下的力量，应该能撑过最后这场收尾的战斗吧？——她很想对他们喊一声“黎明就在眼前，再坚持一下，咬咬牙就过去了”，但没那个立场，就……就只管看好这个世界的规则概念层就好了，以免霜霜动手的时候把这世界给拆了。

    哈，现在行动是真麻烦，必须一个人全力看场、一个人斟酌着动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个世界不会被她们的力量给整成玻璃渣。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人家的地基给掀了……那就要一颗颗渣给收拾起来拼回去……听着就有点累。

    正说着几个话题时，身旁的空间忽然拉开一道冰蓝色的裂缝，风雪与能量的气息一同从裂缝里冲出来糊了她俩一脸，让她俩同时哆嗦打寒颤，发梢都无视条件快速结了一层霜，冻到她们灵魂都在颤抖。

    “哇！你个冷气外放的小冰雕倒是收敛好气息再回来啊！”

    在身上的能量快速变冷的时候，屁股下的石头也跟着变成了冰块一般，冻得源空一下子蹦了起来，一脸冰寒冰冻的表情看向那道裂缝，忍不住大喊着提醒。

    霜霜刚从裂缝钻出来便听到了这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保持着战斗状态跑回来的，赶紧收起了能量，忍不住干笑：“呃……忘了——有点累了，忘了要收拾一下……不过没事啦，反正你们也冻不死。”

    她说完懒懒地趴在了源空的背上，两条手臂挂在她身前，用瘫软慵懒的语气咕哝：“累了累了，连打带跑带监测一百年……感觉做了几百个小队的活……累了，要抱抱，要补充小星星的能量。”

    源空一脸木然甩开糊在她脸上的蓝白色头发：“……别在我身上发癫，我又不是你家小星星，你从我身上‘嘬能量’也只能补充到一些劣质能量。”

    小小意识无视了这俩的互动，倒是在意起了霜霜说的那句话：“要不，我们再去那里看看？去找找他？”

    “那个地方的起源神殿……都快百年了也没见有什么反应，估计也是没什么……”霜霜嘟囔了一声，一边说一边站直了，“不过，再去看看也好，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她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近期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处理的吧？除了即将到来的反转。”

    “喏，这不还有一堆要处理的。”源空拿出一颗能量结晶，从内掏出一个小本本，“里头全是‘待复查’的……就那堆搞不定的东西。”

    “那……那些也另说，另说。”霜霜顿时苦笑更甚：这百年来在忙活的事情，就是给这一堆搞不定的东西再添加一堆分量——到头来，搞不定的东西还是搞不定。

    “那些暂时就先不说了吧。”小小意识拉开虚空传送门，对她们说道，“那个东西我稍微有些猜测，一会儿回众神界的时候我要验证一下，如果情况如我所料……”

    源空听到这里一下子就精神抖擞了：“就能找到那些东西了？”

    “……也不一定，顶多是明白一些东西而已，继而可以对许多情况进行排查，然后缩小条件范围。”小小意识摇摇头，朝她们示意一下，“详细的还是等我回去验证完了再说，现在，试着过去找人吧。”

    “总感觉一直在跑来跑去。”源空哭笑不得摇着头往门里走，一边走一边用正常的声音对虚空喊道，“喂喂喂大笨蛋，起床啦，咱来上坟……啊不是，咱来看你了，出来冒个泡说两句话呗？”

    小小意识和霜霜刚跨过传送门就听到了这喊话，差点脚一滑都扑倒在虚空里……上坟什么的……呵呵……呵呵……你这样喊，他能出来就真的见鬼了咧。

    这片留有起源神殿的虚空，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变化么……有一点点变化，比如有部分世界离开了，它们应该是顺利跨过了这个“边界线”去到了上位面，然后，也有来自中位面的新客人滞留在了这里，静等“晋升”的时间流逝——这一时代，有能力对自家世界主动进行调整、缩短规则概念层变化时间的人可不多。

    “这地方的世界球球是不是增多了？”源空打量着前方亿万繁星不断布灵布灵闪的画面，把百年前的画面从脑海里摘出来对比了一下，看上去……呃，都是一片璀璨的星海，一眼下去还真是看不出来有没有不同之处——“星星”的离去与到来，对于此方繁星闪耀的画面来说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变化而已，不仔细看并不能分辨出“变化”到底表现在何处，那约等于只是从沙海里拿走一粒沙子而已，难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现阶段，虚空的活动趋向于向着上位面汇聚。”小小意识收拾好被震撼到灵魂出窍的感觉，对着此方虚空地域打量了一会便开始自言自语说起自己所见所观的情况，“于虚空中游荡的百年观察到的结果表示，这种活动趋向正处在加速的状态，与过去一段时间相比，提速了约百分之一点四。此结果已经算是能影响到虚空规则概念层的变化，但，变化的具体原因不明，猜测是与即将到来的大环境规则反转有关。”

    “虚空活动的趋向很明显正在把所有世界都朝上位面汇聚，而且这种过程还在加速，受此影响，往上位面走的世界增多，聚集在‘边界线’上的世界理所当然也会逐渐增多。”

    这种一本正经毫无感情波动的汇报话语听得源空和霜霜一同表示有点沉重，心情有几分沧桑与疲倦，肩膀有点儿沉……感觉像是开什么年度总结大会一样，开头说两句话就昏昏欲睡了。

    源空使劲挥手拍散这里沉淀的低压气息，干笑着赶紧说道：“那什么……我们先去看看起源神殿的情况吧？自动预警并没有传递回来什么值得一提的信息，但这并不是说这片虚空地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说不定，其实发生过什么我们认为值得在意但它认为没必要在意的事情呢。”

    小小意识立刻打断了自己的汇报状态，歪着头回应新的这句话：“他们的造物，竟然是如此不方便的东西吗？”

    “倒也不是这样。”霜霜摇摇头帮着解释了一下，“起源的造物本质上都是用于应对混沌才被造出来的，这种范围较小的事情，只要有安排和调整，它一般也会记录下来，但不会把它们当成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不会优先告知我们。想要知道这部分可能会被忽略的信息，还得自己定期过来检查一下才行。”

    “我明白了，高规格、优先级，以至于对低层级的事物不好监测，情有可原。”小小意识听了这句话很镇定点点头，“毕竟谁也不会用大炮去打蚊子。”

    “有关起源造物方面的信息，看来需要进行补充才行。”

    “不是……”源空忽感愕然，“你怎么也不知道这方面的事情？你本身不就是一个起源造物么？”

    小小意识木然看着她，木然回应：“我只是一颗大点儿的石头而已，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物。”

    源空：“……”

    “好吧，其实我本来应该是知道的，只是……”

    “好了不用说了，因为和大笨蛋一样，都是睡迷糊了所以不记得了——我明白我清楚。”源空赶紧摆手打断了她的“只是”，这后面的话就算不说，她都知道要说什么。

    小小意识听了这话立刻就闭嘴不谈了。

    穿过虚空的层面来到深层，她们快速找到了起源神殿，源空刚跳到大门前就蹲下来把手探进了地面里，就像是一手掏进了雪堆里捣鼓，摸索了一会儿掏出来一颗被许多金色能量丝线纠缠着的白色能量球，轻车熟路开始检查过去百年的信息，只挑着值得注意的、有点儿动静的那部分来看。

    霜霜也麻溜地凑到旁边观看，看了一阵忽然道：“等等，看看这里，还有这里。”

    “在我们离去后的半年还有一年的时间……有两次来自外部的能量感应扫过了这片虚空地域，被起源神殿记载下来了。”源空看着那两道格外明显的痕迹，眯起了眼睛，“施展感应的人完全没有收敛自己力量的意思，很随便就扫过了这片虚空……不过没有后续，那人并没有对这片虚空地域造成什么影响。”

    “现在的虚空，还有能力能做到这事儿的……”她回过头看向霜霜，皱起了眉头，霜霜想都不带想就说出了她想说的话：“除了冥界和‘它们’也没其他人了。”

    源空沉吟了一阵，继续翻阅后面的信息，不过除了前面的两个时间点发生了值得一提的事情外，其他时候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整个虚空地域风平浪静的，静得跟死了一样。

    “半年和一年……再结合当年我们来到这里所看到的情况来看……”她稍加思忖，感觉是摸到了一些信息，“他们当年放弃了在这里的行动后，过了一段时间又回来看了两次……也就是说，他们认为这里仍有东西值得他们关注，但是，应该是没关注到任何结果，就只能打道回府，所以什么都没做。”

    “现阶段的虚空里，值得对面关注的事物……”霜霜蹙起柳眉，心里也隐约有了猜测，“再加上又是这个恰到好处的地方，我只能想到是小星星——此前有猜测小星星在这里和他们打过遭遇战，然后……他们是回来检查现场？看看小星星的状况？”

    “不不，不太可能，对面那群家伙不是傻子，也不会把大笨蛋当成傻子……唔，除非，他们认为大笨蛋有在这里留下一年半载的可能性——只来看了两次，不是看了两次就得出了结果，应该是无功而返、不再关注，大概是认为……我大致上这样认为：大笨蛋和他们在这里因为某种事起了冲突，且这件事按常规来说，需要对面或者大笨蛋留守，就像抢地盘一样，打退了敌人还得把地盘抢下来才行，然后就该转入防守。”

    “当然，按照我们彼此的习惯，抢了地盘都是揣进兜里直接带走……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回来看了两次，也许就是为了确认‘地盘’的情况，看到已经无法再感应到了，就不再留意这里，默认那不知道什么‘事物’是被大笨蛋给带走了。”

    “粗糙的说法，大意如此。我觉得应该说得过去。”

    “说是说得过去，但是……抢占的事物？有什么事物是需要在当前虚空地域里进行争夺的么？”霜霜听完这种猜测没有马上认同，只是思考起这种可能性，“比如……起源的事情？”

    猜测的话语才刚说了两句，小小意识就从旁提了另一句话：“但，既然都默认会把东西带走，又为何要隔一段时间回来查看情况？是认为他一时半会没办法把东西带走？还是说，他们其实察觉到了什么，觉得他短时间里没办法把东西拿走？”

    “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是猜测而已。”源空摇了摇头，把那团东西塞回了起源神殿里，随后朝四周打量，远眺，“要不我们还是地毯式搜索一圈吧——他们不再观察这里，也许是认为没收获了，但我们可是知道，大笨蛋被留在了这片虚空地域里，仔细找找也许能找到什么也说不定。”

    小小意识正要释放自己的力量与虚空的规则概念层对接，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而停了一下：“你们上次来这里搜寻过哪些地方？”

    “我哪知道啊，现在有部分世界都跑了，而且还来了新的客人，当时留下的标记都是临时标记，没几天就消散了，现在全都是没有标记的新目标。”源空翻了个大白眼晃了晃手，“老老实实从头开始吧。”

    她说完这话又叹了一口气，一边往其他地方走，一边扯着嗓子在虚空里大喊：“大笨蛋！大笨蛋快起床啦！你媳妇喊你回家喝茶啊！都睡了一百年了快给我起来，实在不行就诈尸喊两声，我们把你带回去！”

    霜霜、小小意识：“……”突然很担忧源空的精神状态，看她这模样，怎么也不像是正常的样子。

    …………

    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如一方碧海倒映着下方的万象，微风卷着旺盛的生命气息轻拂过下方的山脉与大地，将不知几时沉淀下去的炽热稍稍吹散一些。

    本该只是一道普通的微风，却在无意中掺杂上了一丝奇异的冰凉，带着寒冬的气息悄然散布在天地间，只是，它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事物，它的存在仿佛只是由世间自行衍化出来的、无足轻重的幻觉。

    环绕着四大地域公转的那两座巨大的浮空岛，经过近百年时光的修整已经焕然一新，大地上多了不少生命的气息，遥遥望去可以得见昔日繁荣……的一角，以及昔日的地广人稀和空旷——这世界真是过去了那么多年都还是地广人稀的样子。

    这两座浮空岛理所当然也用上了空间扩展把它们捯饬得更大——现在这六大地域的真实面积与外部观测的表面积可差得老远了，估计都挤出三个“六大地域”来了。

    靠左边那座浮空岛，最初落脚的地方，这里原本存在的大片草地已经被铲平了许多，用能量结晶筑起了一座巨大的城市，堆砌起了大批的建筑，或是普通的住房、或是某些功能型建筑、也有广场等设施的身影。这之中最惹眼的当属这座城最中心的建筑：像个巨大的椭圆形摩天轮似的。

    不用多想，这摩天轮一般的建筑应该就是小幽的手笔，如此来说，这片地方就是暗之城。

    此刻那座椭圆形摩天轮的顶端，一片宽敞得像是会堂的大厅里，星尘、小幽、少阳等人正忙着把家具搬来搬去捯饬这片空荡荡的大厅，从沙发、茶几、柜子、桌椅板凳等的摆设来看，这里应该就是一个正常的家居空间，虽然空间大得很。

    “啊——阿嚏？！！【%￥！@】？？”

    小幽刚把一个衣柜放在墙边，刚站稳忽然就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打到他脑阔都在震动，整个人都蹦了起来，还拖着一堆胡言乱语的尾音，听得在一旁忙活的大伙儿都目瞪口呆：这震天撼地的回音欸……你这是要把肺给打扁吗？

    小幽刚落地站稳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自己打了个寒颤，满脸都是被丢去冰冻了一样的冰寒与恶寒：“啊……啊噫？”

    莹看他一副冻坏了的样子只感到诧异，往窗外的大太阳看了一眼，好奇道：“你很冷吗？要给你生把火暖暖？”

    “呃……呃……这个不用了……”小幽哆嗦了一下，苦笑，“刚刚莫名其妙感觉到自己被装进冰棺里送走了，耳边还不断回响着喇叭唢呐愉悦震翻天的声音……”

    大伙儿：“……？”这是被抬走了？

    这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插曲，与眼前正在装修、装点的事儿相比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反正小幽抽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小幽，你的床板往哪放？”

    “就往……”小幽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刚转过去就看到流光抬着一大堆绑好的木板走过来，当场尬住，“您真就给我弄了一堆木板过来啊？”

    “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嘛。”流光翻了个大白眼，“你自己说嫌麻烦，干脆弄块木板就行了——你看我多贴心，还给你弄了几层垫一垫厚度，你在床上打滚乱蹦都不会蹦塌。”

    小幽提了一口气……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自己提起的要求……那……那没事了——他倒也没想到流光就这样当真了。

    “话说啊，你不是打算把自家住地给换个风格么？”流光跑到房间的区域里捯饬那几块木板，一边整一边好奇询问，“为此还跑我那边住了几十年，把暗之城中心在那搁置了那么久……你不声不响把楼给砌起来了不说，为什么还是原样的？”

    小幽沉默了很久才幽幽回话：“我能说我完全没有好的想法吗？想得太麻烦了干脆就沿用原本的样子了——我不管啦！设计什么的太痛苦啦！摆烂啦！”

    大伙儿听到这个答案都长长地哦了一声：这是完全没有意外的答案。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