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5章跟回家了1样
现在的心态很有点微妙，就好像是在和家里人解释自己溜出去玩不是去见相好了，就是单纯出去逛了一圈而已……不过这个说法不大准确，毕竟她没有这个经历——很久很久以前还能活动的时候没有这种经历；往后不能活动的时候，经历都是“逃出来、被抓回去”；再往后见到小星星了……呃，那都离家了，就不细说。
那就换个说法，就好像她刚把冰窟窿给凿开，手里还拿着作案工具的时候，家里人忽然就把门给推开了，然后就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她拎着工具扔也不是藏也不是，只能发呆、傻笑……
嗯，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小紫言也是家里人嘛，和她说与小星星有关的事情，尤其是小星星还出了事，这自然会有点紧张……不过其实，好像不太需要紧张，这丫头一边听一边从兜里往外倒腾东西，就像是刚外出采购回来一样，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桌子和沙发上摆，都没用视线看她。
“这样啊，小星星暂时要留在居所那边。”紫言听完霜霜姐姐的话稍有点沮丧和郁闷，忍不住挠头叹了一声，“那也没办法啦，毕竟是你们那边的事情……嗯，你们的事情肯定更重要。”
霜霜看这丫头沮丧了没几秒钟就快速调整了过来并完成了自我安慰也是呆了一下：这丫头完全不疑有他的模样，倒是让她和源空的提前预演和对台词显得有点……就是有点那啥……白费劲。
源空悄悄地在灵魂传讯内对小冰雕说道：“这丫头完全信任你呢，都不带犹豫的。”
“……别说了，说到我都要内疚了。”霜霜苦笑：说什么就信什么……这倒也好，这事儿能瞒着还是瞒着吧。
她看了下大包小包瓶瓶罐罐往桌上摆的小紫言，好奇道：“买什么去了？那么多东西。”
“在街上随便逛了逛，补充物资。”小紫言一本正经说着，继续往外拿，“都是一些零食……还有小白的磨牙棒、猫抓板……这边着一些是希叆、希芸的衣服，我看那俩丫头好像长个子了就买了几套。本来也想买夜曦和小伏清的衣服，不过她们都说不需要就没买了。”
金姐姐转头“噗”出一口茶呆住了：“……猫抓板、磨牙棒……小白用不上那玩意儿吧？”
“应该用得上哦，我之前看他躲在柱子那边自己磨爪子呢，现在已经有刮痕了。”紫言呼呼地摇头，还拿起那块三米乘三米大小的猫抓板对大家晃了晃，那玩意儿看着跟个大号床垫似的……
源空瞅了那堆东西两眼，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赶紧坐过去拿起那一大堆东西里的两把毛刷，愣住了：“那这个是干嘛用的？”
“刷子啊，给彩霞和溟溟刷翅膀用的。”紫言看了一眼，从一大堆东西里摸索了一会拿出另一把看上去质量更好的刷子，“之前用的都坏掉了，别看溟溟和彩霞的翅膀摸上去都是软软的感觉，实际上真刷起来能把梳齿给崩掉……之前已经坏掉十几个了，我就去买了新的。这次买的质量应该更好一些。”
霜霜当场尬住：忽然就想起当年小星星给“小被子”呼噜呼噜顺毛的场景了，继而想到，那丫头的羽毛，如果摘下来一根当武器使，估计能把众神界给劈开，放在凡人的世界里，这得算是不知道多少个“加号”的神器，自带各种毁灭属性的祝福……这么一想，看到小紫言买了两把看上去很结实的刷子……就不是不能理解了。
哦对了，这丫头还很勤俭持家，里头这些东西有一半都挂着打折降价的标签，这“一半”都是衣物，除开买给几个小丫头的衣服没有挂标签外，其他的看上去是给她自己买的，都是打折的便宜货，就连她身上现在穿着的那件……呃，连打折的牌子都挂在腰上还没摘呢。
她看了一会，等小紫言把外出采购的东西都放出来了，她便站了起来，拉着小紫言二话不说往旁边走去，把后者吓了一跳：“那个……怎么了？是要做什么事情吗？”
霜霜在空地上丢下一堆空间屏障隔绝了视线，带小紫言走了进去，随后开始倒腾小星星专用的衣柜：“别动，给你换身衣服，都那么大个姑娘了也不知道好好捯饬自己——顶着这么好的脸蛋和身材，毫无处理与装扮就往街上走，那是浪费。”
“欸……我倒不是很在……”
小紫言的声音戛然而止，源空看那一堆空间屏障就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不由得带上一点点恶意猜测：小冰雕怕是久了没折腾大笨蛋有点手痒，转而想去折腾小紫言……呃，得亏小雨、小时和姐姐她们不在，不然……
话说小紫言和大笨蛋一样，都有那种……就是……当公仔的潜质……嗯，大笨蛋已经不是潜质了，这都成了既定之事实。
暂时不管那片引人遐想的空间，她转过头看向金姐姐她们：“近来众神界的情况如何？用源初规则替换了此处的环境规则后，我们还没检查过后续的情况呢。”
“近来啊……”水殿主放下茶杯思索了一会，摇摇头，“乱糟糟的，从众神界到妖界都是一副混乱的图像，也只有咱们家里以及和咱家有明确联系的那部分人比较安静，其他地方就……”
“然后，魔界……不，古皇界那边反倒成了一个比较平静的地方，那边的管控力度更强，前百族加一起尽全力强行扭转当下的‘大环境’，让那边现在表现得格外安分，打砸抢烧的事儿都不多几起。”
源空听到这却是微微蹙眉：“太强的压制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嗯，我们也和幽主说起过这事，但他们说自有良策应对后面的各种情况，让我们不用担心，我们也就没理会——古皇界的事，古皇界人更熟悉一些，让他们放手去做就好。”水殿主点点头，“至于神界的话，一切如旧，列长青他们偶尔会来众神界这边看看，其他时候都在忙碌神界的事情，好像是说，源初规则降下后，往日的……什么什么……那部分事情……什么的……总之就是要忙碌。”
“除了这些事情外就没有其他了，眼下的混乱，也是变更途中早已经预料到的正常发展，不用出面干预……就是不知道，这种正常发展要持续到何时才会平息下去。”
“这个可难说，尤其是众神界的事儿。”源空耸耸肩，“往昔的时候，大笨蛋和守护者也是经历了不少事情才让众神界恢复大环境上的宁静，现在这个百废待兴、接续前路的阶段……你们能护住一方宁静就算不错的了，剩下的那部分，让他们自己玩去吧，只要不整出巨大的灾祸都能接受。”
她顿了一下，一口灌下杯里的茶，用毫不在意的语气接上前话：“不过其实不打紧，他们整坏了再修就是，往前算的那么些年，众神界都已经被来来回回拆了又修不知道多少次了，还怕多拆一次或者多修一次不成？”
金姐姐再次扭头“噗”出一口茶，一脸的呆然：“……我还是想法子看好下面的事儿吧，我可不想再看到众神界被踏平又被带去修理的画面……”
“你要想费心整理也可以，人为干预可以更快地结束现在这个阶段。”
源空随意应了一句没有在意这个话题。她正要拆几罐零食看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后头传来了能量消散的气息便停下手回过头望去：那俩应该已经整好了……呃这个……
小紫言被霜霜拉着从消散的空间里缓步走出，这小丫头现在换了一身有些熟悉的衣物：一身黑色的、似是晚礼服一样的隆重的束腰长裙，深紫色的长发在后脑勺的位置用小小的束带绑着一簇，随后披上一层闪烁着点点能量光泽的薄纱，与长发一起披散在身后，她的双手上还戴着紧贴的丝质长手套。
呃，这装束她见过，当年大笨蛋穿过几次，一身冷幽幽的黑……怎么说呢，与小紫言还真搭配，虽然这小丫头的性子并不冷。
“那个……源空姐，好看吗？”小紫言有些紧张揪了一下后头宽大的薄纱，还扯了扯半透明的小披肩，忍不住干笑，“这套衣服好多东西，穿起来不太方便。”
“行啊，漂亮得很，本来就很漂亮了，再一打扮就是移动的风景。”金姐姐立刻就在旁边送上了自己的赞美，这感觉多看几眼自己都心动了，“不过这衣服，看上去倒像是参加什么晚会、宴会用的……看看这身盛装打扮的模样，保准登场的时候能抢走全场九成九的目光。”
紫言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然后刚走两步就忍不住拽了拽衣服的领口：“就是……有点紧，有点勒。”
在场四女除了霜霜，另外仨人听了这话都顿时尬住，往她胸口上瞄了一下都翻了个白眼：理论来说，她们看这衣服感觉还是挺宽松的，紧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嗯。
源空干咳一声：“那是冰姐姐，也就是那位起源天神的衣服，听小时和燧晴她们说，那位冰姐姐喜好的衣服都是长裙、礼服一类的，会有这情况并不奇怪——哦对了，这身衣服之前是大笨蛋在穿，所以可能有点紧，你自己调整一下或让霜霜给你整一下呗，反正是可以调整的。”
“小星星穿过的？”紫言怔了一下，打量着自己身上这套黑色的盛装·礼服，忍不住浮想联翩，下意识浅笑起来，“有记录的映像吗？我想看看小星星穿这套衣服的效果……咳咳，没别的意思，就是鉴赏一下，就……就是……单纯欣赏一下……嘿嘿……嘿嘿……”
源空翻了个白眼：说这话的时候收一收那喜出望外和“找找乐子”的表情呗？虽然你家小星星都已经习惯了——看来还是大笨蛋的“布娃娃”地位要牢固一些，看小紫言这表情，好像已经冒出很多奇思妙想，就等着大笨蛋回来找他实践验证了。看来以后，折腾大笨蛋的人里又多了一个……哦，两个……或者很多个……大笨蛋估计精神又要受创了。
“这衣服有点贵重的感觉……起源天神的衣服，我穿真的没问题吗？”被霜霜姐姐扶着坐在沙发上，紫言才蓦然想起这件事，刚放松没多久又紧张起来。
“没事没事，这些衣服冰姐姐都送给小星星了。”霜霜不在意摆了摆手，然后干笑，“听了是不是觉得送的对象好像不太对劲？没事，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不用在意太多。‘起源天神’四个字对现在的你们而言还是一种概念、一种遥不可及的想象，距离会让你们产生敬畏，不过等以后……如果有机会，你们以后见到他们就会明白了。”
她一边说一边整理小紫言的头发：“这衣服质量可有保障，自动清洁、防走光、防火防雷防日晒，就算坏了也会自动修复，不过，如果真遇上能把衣服打坏的事情……估计你也性命堪忧了——这东西可没有高级别的防御功能，毕竟是尊神们造出来的最基础的日常用品，不像那些常用的、浸染了起源能量与概念级力量的物品。”
“所以，”她在小紫言的额头上屈指轻弹，“可别以为穿上这衣服就可以天下无敌、为所欲为了。”
紫言缩着脖子干笑：“当然不会……”
源空趁没人注意顺走一部分零食，随后佯装无事发生悄悄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把那话题聊过了没有？起源一系的道路什么的。”
“已经说过了，刚刚还拖延了一下时间。”霜霜点点头，谈起起源的事儿便收起了其他表情，摆上非常严肃非常郑重的神态看向小紫言，拉着她的双手，“小紫言，就如我刚刚所说，一年的时间已经到了，我来向你问一份答案……你可是真的决定了要在这个时候就提前走上‘起源’这一路？”
源空看了看小冰雕又看了看小紫言，这场景这画面，看得她一个哆嗦：“虽然说起起源的事儿要正经一点……但你这动作，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求婚……‘与我共赴那千劫万险的大道……’什么的。你要跟你家小星星抢人啊？”
霜霜整个人顿时僵住，忍不住回头白了源空一眼：“别闹，这在招生呢，得正经点，这可能是起源一系时隔八十个纪元得来的一个新人——小依恋已经入门了所以摘一边去暂时不说。”
紫言吐了吐舌头，也摆着正儿八经的表情，认真点头：“嗯，我的答案和上次说的答案一样……一年时间的思考，我也确实想明白了往后该怎么走。那遥远的道路……起源……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挺遥远，只是，身边即有人知道这些，那，这份遥远就变得不算特别遥远。”
“本身便处在一个比较高的平台上，那么就以此平台为基础往更高的位置进发，终有一日抵达与你们同样的地步，向着那遥远的目标并肩奋战……大抵就是这个意思。”金姐姐双手环抱一边想一边说，“前些天我们和紫言其实聊过这些事，这丫头的意思就和这句话差不多——我们有帮你们看这丫头的事情，不用担心。只是，事关起源，我们的把关也只是从旁看护而已，还是该由你们做出决定才是。”
“嗯。”霜霜点点头，对上小紫言那双漂亮如水晶的深紫色双眸，“我能从你眼中看出份量相当的决心，既然你已经彻底下定决心了，我就不再阻拦你。从现在开始，就得用起源一系的标准来要求你了。”
一听到“起源一系的标准”这话，源空就稍稍一哆嗦，赶紧提醒道：“话虽如此，但小紫言现在还是初神阶，你可别整到超高要求的标准了。”
“放心放心，自有安排。”霜霜咧咧嘴，在自己的灵魂空间里摸索了一会拿出来一颗水晶球，“之前其实就已经有猜测小紫言会坚持到底，所以……我提前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源空：“……”
“小星星应该给了你一部分小雨的东西，我这边也有一部分，除开那些，里面也有一些与起源有关的事情……入门的。”霜霜把这颗水晶球放在小紫言手里，郑重提醒，“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慢慢处理这些东西就行，一直到你晋入轮回境……在你晋入轮回境之前处理好这些——这都是基础中的基础事项。”
源空瞄了一眼，好奇道：“为什么小雨的东西会分别放在你身上和大笨蛋身上？”
“那丫头东西乱丢你又不是不知道。”霜霜略感无奈耸耸肩，“上次她坐在我旁边记载什么，写着写着忽然就把东西往我身上一甩，然后拉着青凰出去玩了。”
“……那个活力旺盛、奇思妙想频出的丫头啊。”源空哭笑不得点了点头。
“那么事情暂时就到这里。”霜霜轻按了按小紫言的脑袋，转头与源空对视一眼，俩人目光交谈了一会一块站起来，“此次回来就是暂时休一下假然后处理小紫言你这事儿，现在事情结束了，我们也得继续去忙活了，现阶段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嗯，我明白。”紫言点点头，也赶紧站起来相送，“路上小心……帮我看看小星星，我最近心有不安，总感觉……他好像会遇到什么大事。”
源空、霜霜：“……”要命，小紫言没和他牵扯上灵魂的联系都能直接感觉到什么吗……不是“好像”会遇到大事啊，而是已经遭重了……哎。
霜霜听完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的表情，揉了揉小紫言的脑袋：“好好好，替你和他打个招呼，等他这一阶段的事情结束了，醒来了，如果能出门活动活动，我就和他一起回来陪陪你们。”
咳咳，这话也是一句事实，“这一阶段、醒来了”……没错，这可不是瞎扯。
等她和源空一块钻进观察者空间里，把传送门关上了，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源空也忍不住抹了把冷汗，小声嘀咕：“这小丫头在对大笨蛋的事情上也太敏感了吧，他们之间明明都没有直接联系。”
“她的情况和我们差不多，所以可以理解。”霜霜叹了一声，“小星星不在，会让她感到无聊吧，不过，小紫言看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明白，所以不会在此事上纠缠——心里保留着小小的失落和寂寞，不过从不和任何人说。”
“也是有些担心她的心态我才决定回来走上一圈。回来看到她的精神状态也挺好，只是稍有些劳累而已，我也算是放下心了——之前可是答应过小星星要照看她们的，虽然因为忙着别的事儿有些不称职……问题不大！”
“处理完这件事之后，我们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不然没法圆谎。”源空双手环抱着往前走，咧咧嘴，“大笨蛋早点醒了就不用继续瞒下去……哎，也不是没撒过谎，怎么这次隐瞒一下就感觉心里硌得慌呢？”
“……你看看小紫言听到小星星的名字时那神态表情你就知道了啊，那开心劲儿，不亚于我们当年打掉一个混沌概念体后的感觉。”
源空满脸惊恐：“不是啊，打掉混沌概念体后可没有开心的情绪吧？那不满脑子都想着‘解脱’、‘累死了’、‘终于完事儿了’之类的么？甚至连成就感都没有。”
“就……就那个意思。”霜霜忍不住捂着脸干笑：和混沌概念体打完了，真的只有深入灵魂的疲惫与解脱，完全没有任何的“光荣”、“成就”之类的感觉，只想找个地方一躺，啥事儿都不管了。
“不过，这样回来交代一些事情就匆匆走掉……”源空回过头联想了一下此事的情况，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感觉像是在外头忙活久久不回家，偶尔抽空回家说两句话再露个脸，以免家里人以为我们死掉了……什么的。”
“回家吗？”霜霜听到这话也有些呆然，“也……算是吧，这算是小星星这一世的大家庭，我们都跟着小星星，自然也算是家里的一份子。至于还存在的一点点陌生……再熟悉熟悉就好。”
等她们慢悠悠来到海螺屋面前的时候，忽然发现，小小意识自己把桌椅给搭了起来，现在正坐在桌前惬意喝着茶，看到她们走过来了还拿出了两个新的茶杯倒上一杯茶。
“回来了，辛苦你们了。”等霜霜和源空在桌前坐下，小小意识才慢慢开口，“那边的情况如何？可有收获？”
“收获了一肚子怨念和一大堆新的标记。”源空一脸感慨掏出了小本本往桌上一放，“又是几百个‘待复查’的标记，算上前面那些，每个区域都有几百个标记，加起来都有……呃，有一万多了吧？一万多还是几千个？”
“什么东西都没找到？”小小意识耐心询问，“没找到碎片，也没找到他？”
“嗯，什么都没有。”源空喝了一口茶才开始回应，满脸郁闷，“那片交界线地带上的世界量级太多了，找不过来，大笨蛋就只有一条吊坠剩下来，上哪里找去嘛。”
“但是，也不算是没有任何收获。”霜霜开口接上话，“我们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验证了一个猜想：此前提到的‘阴影’，是正常世界里不存在的东西，只有指定区域内的世界存在这种‘阴影’。”
“你说那部分规则与概念留下的阴影吗？”小小意识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她在说什么，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进入了沉思状态，一边想一边自言自语，“铭刻在规则概念层里的‘阴影’，既然是‘区域内’独有的东西，也许可以因此而确认一些……这样吧，接下来的目的地，我和你们一块去。”
“不继续搜寻更多的目标了吗？”源空放下杯子坐直了，好奇看着她。
“现在已经搜寻到足够多的目标了，”小小意识摇了摇头，“但，我们仍未从任何一个目标里找到确切的答案，这样下去，也不过是把越来越多的任务量压在行程表上而已，意义不大。”
“既然是与世界的规则概念层有关，我去处理的话，可以将影响的程度压到最低，尽可能不影响那个世界的任何情况。你们就在我对规则概念层进行压制的时候，用用你们的方法处理、解析一下。假如那真的是与起源有关的事物，应该会对你们起某种反应才对。”
“万一那个只对大笨蛋起反应呢？”源空赶紧抬起手反问。
“那……”小小意识沉默片刻，叹了一声，“那就继续之前的方法，把该探的路探好、该标记的标记好，剩下的就等他回来了再说吧，也算是尽可能减少以后应付这件事所需要的时间了。”
“行吧，这方面的事情听你的。”源空摊摊手，看到霜霜也没有表态便应下了，“那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要准备一下吗？”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至于下一个目的，我打算顺便去验证另一部分猜想，要走得稍远一些。”小小意识在桌子上方摊开手，从手心里投映出一个巨大的映像，黑漆乌黑的背景，如繁星般闪烁的光点，是虚空没错。
“稍远一些的话……中位面？”
小小意识摇摇头：“再远一些，去下位面，我看中了一个不错的地方。”
幻世彼岸
那就换个说法，就好像她刚把冰窟窿给凿开，手里还拿着作案工具的时候，家里人忽然就把门给推开了，然后就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她拎着工具扔也不是藏也不是，只能发呆、傻笑……
嗯，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小紫言也是家里人嘛，和她说与小星星有关的事情，尤其是小星星还出了事，这自然会有点紧张……不过其实，好像不太需要紧张，这丫头一边听一边从兜里往外倒腾东西，就像是刚外出采购回来一样，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桌子和沙发上摆，都没用视线看她。
“这样啊，小星星暂时要留在居所那边。”紫言听完霜霜姐姐的话稍有点沮丧和郁闷，忍不住挠头叹了一声，“那也没办法啦，毕竟是你们那边的事情……嗯，你们的事情肯定更重要。”
霜霜看这丫头沮丧了没几秒钟就快速调整了过来并完成了自我安慰也是呆了一下：这丫头完全不疑有他的模样，倒是让她和源空的提前预演和对台词显得有点……就是有点那啥……白费劲。
源空悄悄地在灵魂传讯内对小冰雕说道：“这丫头完全信任你呢，都不带犹豫的。”
“……别说了，说到我都要内疚了。”霜霜苦笑：说什么就信什么……这倒也好，这事儿能瞒着还是瞒着吧。
她看了下大包小包瓶瓶罐罐往桌上摆的小紫言，好奇道：“买什么去了？那么多东西。”
“在街上随便逛了逛，补充物资。”小紫言一本正经说着，继续往外拿，“都是一些零食……还有小白的磨牙棒、猫抓板……这边着一些是希叆、希芸的衣服，我看那俩丫头好像长个子了就买了几套。本来也想买夜曦和小伏清的衣服，不过她们都说不需要就没买了。”
金姐姐转头“噗”出一口茶呆住了：“……猫抓板、磨牙棒……小白用不上那玩意儿吧？”
“应该用得上哦，我之前看他躲在柱子那边自己磨爪子呢，现在已经有刮痕了。”紫言呼呼地摇头，还拿起那块三米乘三米大小的猫抓板对大家晃了晃，那玩意儿看着跟个大号床垫似的……
源空瞅了那堆东西两眼，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赶紧坐过去拿起那一大堆东西里的两把毛刷，愣住了：“那这个是干嘛用的？”
“刷子啊，给彩霞和溟溟刷翅膀用的。”紫言看了一眼，从一大堆东西里摸索了一会拿出另一把看上去质量更好的刷子，“之前用的都坏掉了，别看溟溟和彩霞的翅膀摸上去都是软软的感觉，实际上真刷起来能把梳齿给崩掉……之前已经坏掉十几个了，我就去买了新的。这次买的质量应该更好一些。”
霜霜当场尬住：忽然就想起当年小星星给“小被子”呼噜呼噜顺毛的场景了，继而想到，那丫头的羽毛，如果摘下来一根当武器使，估计能把众神界给劈开，放在凡人的世界里，这得算是不知道多少个“加号”的神器，自带各种毁灭属性的祝福……这么一想，看到小紫言买了两把看上去很结实的刷子……就不是不能理解了。
哦对了，这丫头还很勤俭持家，里头这些东西有一半都挂着打折降价的标签，这“一半”都是衣物，除开买给几个小丫头的衣服没有挂标签外，其他的看上去是给她自己买的，都是打折的便宜货，就连她身上现在穿着的那件……呃，连打折的牌子都挂在腰上还没摘呢。
她看了一会，等小紫言把外出采购的东西都放出来了，她便站了起来，拉着小紫言二话不说往旁边走去，把后者吓了一跳：“那个……怎么了？是要做什么事情吗？”
霜霜在空地上丢下一堆空间屏障隔绝了视线，带小紫言走了进去，随后开始倒腾小星星专用的衣柜：“别动，给你换身衣服，都那么大个姑娘了也不知道好好捯饬自己——顶着这么好的脸蛋和身材，毫无处理与装扮就往街上走，那是浪费。”
“欸……我倒不是很在……”
小紫言的声音戛然而止，源空看那一堆空间屏障就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不由得带上一点点恶意猜测：小冰雕怕是久了没折腾大笨蛋有点手痒，转而想去折腾小紫言……呃，得亏小雨、小时和姐姐她们不在，不然……
话说小紫言和大笨蛋一样，都有那种……就是……当公仔的潜质……嗯，大笨蛋已经不是潜质了，这都成了既定之事实。
暂时不管那片引人遐想的空间，她转过头看向金姐姐她们：“近来众神界的情况如何？用源初规则替换了此处的环境规则后，我们还没检查过后续的情况呢。”
“近来啊……”水殿主放下茶杯思索了一会，摇摇头，“乱糟糟的，从众神界到妖界都是一副混乱的图像，也只有咱们家里以及和咱家有明确联系的那部分人比较安静，其他地方就……”
“然后，魔界……不，古皇界那边反倒成了一个比较平静的地方，那边的管控力度更强，前百族加一起尽全力强行扭转当下的‘大环境’，让那边现在表现得格外安分，打砸抢烧的事儿都不多几起。”
源空听到这却是微微蹙眉：“太强的压制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嗯，我们也和幽主说起过这事，但他们说自有良策应对后面的各种情况，让我们不用担心，我们也就没理会——古皇界的事，古皇界人更熟悉一些，让他们放手去做就好。”水殿主点点头，“至于神界的话，一切如旧，列长青他们偶尔会来众神界这边看看，其他时候都在忙碌神界的事情，好像是说，源初规则降下后，往日的……什么什么……那部分事情……什么的……总之就是要忙碌。”
“除了这些事情外就没有其他了，眼下的混乱，也是变更途中早已经预料到的正常发展，不用出面干预……就是不知道，这种正常发展要持续到何时才会平息下去。”
“这个可难说，尤其是众神界的事儿。”源空耸耸肩，“往昔的时候，大笨蛋和守护者也是经历了不少事情才让众神界恢复大环境上的宁静，现在这个百废待兴、接续前路的阶段……你们能护住一方宁静就算不错的了，剩下的那部分，让他们自己玩去吧，只要不整出巨大的灾祸都能接受。”
她顿了一下，一口灌下杯里的茶，用毫不在意的语气接上前话：“不过其实不打紧，他们整坏了再修就是，往前算的那么些年，众神界都已经被来来回回拆了又修不知道多少次了，还怕多拆一次或者多修一次不成？”
金姐姐再次扭头“噗”出一口茶，一脸的呆然：“……我还是想法子看好下面的事儿吧，我可不想再看到众神界被踏平又被带去修理的画面……”
“你要想费心整理也可以，人为干预可以更快地结束现在这个阶段。”
源空随意应了一句没有在意这个话题。她正要拆几罐零食看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后头传来了能量消散的气息便停下手回过头望去：那俩应该已经整好了……呃这个……
小紫言被霜霜拉着从消散的空间里缓步走出，这小丫头现在换了一身有些熟悉的衣物：一身黑色的、似是晚礼服一样的隆重的束腰长裙，深紫色的长发在后脑勺的位置用小小的束带绑着一簇，随后披上一层闪烁着点点能量光泽的薄纱，与长发一起披散在身后，她的双手上还戴着紧贴的丝质长手套。
呃，这装束她见过，当年大笨蛋穿过几次，一身冷幽幽的黑……怎么说呢，与小紫言还真搭配，虽然这小丫头的性子并不冷。
“那个……源空姐，好看吗？”小紫言有些紧张揪了一下后头宽大的薄纱，还扯了扯半透明的小披肩，忍不住干笑，“这套衣服好多东西，穿起来不太方便。”
“行啊，漂亮得很，本来就很漂亮了，再一打扮就是移动的风景。”金姐姐立刻就在旁边送上了自己的赞美，这感觉多看几眼自己都心动了，“不过这衣服，看上去倒像是参加什么晚会、宴会用的……看看这身盛装打扮的模样，保准登场的时候能抢走全场九成九的目光。”
紫言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然后刚走两步就忍不住拽了拽衣服的领口：“就是……有点紧，有点勒。”
在场四女除了霜霜，另外仨人听了这话都顿时尬住，往她胸口上瞄了一下都翻了个白眼：理论来说，她们看这衣服感觉还是挺宽松的，紧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嗯。
源空干咳一声：“那是冰姐姐，也就是那位起源天神的衣服，听小时和燧晴她们说，那位冰姐姐喜好的衣服都是长裙、礼服一类的，会有这情况并不奇怪——哦对了，这身衣服之前是大笨蛋在穿，所以可能有点紧，你自己调整一下或让霜霜给你整一下呗，反正是可以调整的。”
“小星星穿过的？”紫言怔了一下，打量着自己身上这套黑色的盛装·礼服，忍不住浮想联翩，下意识浅笑起来，“有记录的映像吗？我想看看小星星穿这套衣服的效果……咳咳，没别的意思，就是鉴赏一下，就……就是……单纯欣赏一下……嘿嘿……嘿嘿……”
源空翻了个白眼：说这话的时候收一收那喜出望外和“找找乐子”的表情呗？虽然你家小星星都已经习惯了——看来还是大笨蛋的“布娃娃”地位要牢固一些，看小紫言这表情，好像已经冒出很多奇思妙想，就等着大笨蛋回来找他实践验证了。看来以后，折腾大笨蛋的人里又多了一个……哦，两个……或者很多个……大笨蛋估计精神又要受创了。
“这衣服有点贵重的感觉……起源天神的衣服，我穿真的没问题吗？”被霜霜姐姐扶着坐在沙发上，紫言才蓦然想起这件事，刚放松没多久又紧张起来。
“没事没事，这些衣服冰姐姐都送给小星星了。”霜霜不在意摆了摆手，然后干笑，“听了是不是觉得送的对象好像不太对劲？没事，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不用在意太多。‘起源天神’四个字对现在的你们而言还是一种概念、一种遥不可及的想象，距离会让你们产生敬畏，不过等以后……如果有机会，你们以后见到他们就会明白了。”
她一边说一边整理小紫言的头发：“这衣服质量可有保障，自动清洁、防走光、防火防雷防日晒，就算坏了也会自动修复，不过，如果真遇上能把衣服打坏的事情……估计你也性命堪忧了——这东西可没有高级别的防御功能，毕竟是尊神们造出来的最基础的日常用品，不像那些常用的、浸染了起源能量与概念级力量的物品。”
“所以，”她在小紫言的额头上屈指轻弹，“可别以为穿上这衣服就可以天下无敌、为所欲为了。”
紫言缩着脖子干笑：“当然不会……”
源空趁没人注意顺走一部分零食，随后佯装无事发生悄悄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把那话题聊过了没有？起源一系的道路什么的。”
“已经说过了，刚刚还拖延了一下时间。”霜霜点点头，谈起起源的事儿便收起了其他表情，摆上非常严肃非常郑重的神态看向小紫言，拉着她的双手，“小紫言，就如我刚刚所说，一年的时间已经到了，我来向你问一份答案……你可是真的决定了要在这个时候就提前走上‘起源’这一路？”
源空看了看小冰雕又看了看小紫言，这场景这画面，看得她一个哆嗦：“虽然说起起源的事儿要正经一点……但你这动作，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求婚……‘与我共赴那千劫万险的大道……’什么的。你要跟你家小星星抢人啊？”
霜霜整个人顿时僵住，忍不住回头白了源空一眼：“别闹，这在招生呢，得正经点，这可能是起源一系时隔八十个纪元得来的一个新人——小依恋已经入门了所以摘一边去暂时不说。”
紫言吐了吐舌头，也摆着正儿八经的表情，认真点头：“嗯，我的答案和上次说的答案一样……一年时间的思考，我也确实想明白了往后该怎么走。那遥远的道路……起源……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挺遥远，只是，身边即有人知道这些，那，这份遥远就变得不算特别遥远。”
“本身便处在一个比较高的平台上，那么就以此平台为基础往更高的位置进发，终有一日抵达与你们同样的地步，向着那遥远的目标并肩奋战……大抵就是这个意思。”金姐姐双手环抱一边想一边说，“前些天我们和紫言其实聊过这些事，这丫头的意思就和这句话差不多——我们有帮你们看这丫头的事情，不用担心。只是，事关起源，我们的把关也只是从旁看护而已，还是该由你们做出决定才是。”
“嗯。”霜霜点点头，对上小紫言那双漂亮如水晶的深紫色双眸，“我能从你眼中看出份量相当的决心，既然你已经彻底下定决心了，我就不再阻拦你。从现在开始，就得用起源一系的标准来要求你了。”
一听到“起源一系的标准”这话，源空就稍稍一哆嗦，赶紧提醒道：“话虽如此，但小紫言现在还是初神阶，你可别整到超高要求的标准了。”
“放心放心，自有安排。”霜霜咧咧嘴，在自己的灵魂空间里摸索了一会拿出来一颗水晶球，“之前其实就已经有猜测小紫言会坚持到底，所以……我提前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源空：“……”
“小星星应该给了你一部分小雨的东西，我这边也有一部分，除开那些，里面也有一些与起源有关的事情……入门的。”霜霜把这颗水晶球放在小紫言手里，郑重提醒，“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慢慢处理这些东西就行，一直到你晋入轮回境……在你晋入轮回境之前处理好这些——这都是基础中的基础事项。”
源空瞄了一眼，好奇道：“为什么小雨的东西会分别放在你身上和大笨蛋身上？”
“那丫头东西乱丢你又不是不知道。”霜霜略感无奈耸耸肩，“上次她坐在我旁边记载什么，写着写着忽然就把东西往我身上一甩，然后拉着青凰出去玩了。”
“……那个活力旺盛、奇思妙想频出的丫头啊。”源空哭笑不得点了点头。
“那么事情暂时就到这里。”霜霜轻按了按小紫言的脑袋，转头与源空对视一眼，俩人目光交谈了一会一块站起来，“此次回来就是暂时休一下假然后处理小紫言你这事儿，现在事情结束了，我们也得继续去忙活了，现阶段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嗯，我明白。”紫言点点头，也赶紧站起来相送，“路上小心……帮我看看小星星，我最近心有不安，总感觉……他好像会遇到什么大事。”
源空、霜霜：“……”要命，小紫言没和他牵扯上灵魂的联系都能直接感觉到什么吗……不是“好像”会遇到大事啊，而是已经遭重了……哎。
霜霜听完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的表情，揉了揉小紫言的脑袋：“好好好，替你和他打个招呼，等他这一阶段的事情结束了，醒来了，如果能出门活动活动，我就和他一起回来陪陪你们。”
咳咳，这话也是一句事实，“这一阶段、醒来了”……没错，这可不是瞎扯。
等她和源空一块钻进观察者空间里，把传送门关上了，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源空也忍不住抹了把冷汗，小声嘀咕：“这小丫头在对大笨蛋的事情上也太敏感了吧，他们之间明明都没有直接联系。”
“她的情况和我们差不多，所以可以理解。”霜霜叹了一声，“小星星不在，会让她感到无聊吧，不过，小紫言看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明白，所以不会在此事上纠缠——心里保留着小小的失落和寂寞，不过从不和任何人说。”
“也是有些担心她的心态我才决定回来走上一圈。回来看到她的精神状态也挺好，只是稍有些劳累而已，我也算是放下心了——之前可是答应过小星星要照看她们的，虽然因为忙着别的事儿有些不称职……问题不大！”
“处理完这件事之后，我们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不然没法圆谎。”源空双手环抱着往前走，咧咧嘴，“大笨蛋早点醒了就不用继续瞒下去……哎，也不是没撒过谎，怎么这次隐瞒一下就感觉心里硌得慌呢？”
“……你看看小紫言听到小星星的名字时那神态表情你就知道了啊，那开心劲儿，不亚于我们当年打掉一个混沌概念体后的感觉。”
源空满脸惊恐：“不是啊，打掉混沌概念体后可没有开心的情绪吧？那不满脑子都想着‘解脱’、‘累死了’、‘终于完事儿了’之类的么？甚至连成就感都没有。”
“就……就那个意思。”霜霜忍不住捂着脸干笑：和混沌概念体打完了，真的只有深入灵魂的疲惫与解脱，完全没有任何的“光荣”、“成就”之类的感觉，只想找个地方一躺，啥事儿都不管了。
“不过，这样回来交代一些事情就匆匆走掉……”源空回过头联想了一下此事的情况，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感觉像是在外头忙活久久不回家，偶尔抽空回家说两句话再露个脸，以免家里人以为我们死掉了……什么的。”
“回家吗？”霜霜听到这话也有些呆然，“也……算是吧，这算是小星星这一世的大家庭，我们都跟着小星星，自然也算是家里的一份子。至于还存在的一点点陌生……再熟悉熟悉就好。”
等她们慢悠悠来到海螺屋面前的时候，忽然发现，小小意识自己把桌椅给搭了起来，现在正坐在桌前惬意喝着茶，看到她们走过来了还拿出了两个新的茶杯倒上一杯茶。
“回来了，辛苦你们了。”等霜霜和源空在桌前坐下，小小意识才慢慢开口，“那边的情况如何？可有收获？”
“收获了一肚子怨念和一大堆新的标记。”源空一脸感慨掏出了小本本往桌上一放，“又是几百个‘待复查’的标记，算上前面那些，每个区域都有几百个标记，加起来都有……呃，有一万多了吧？一万多还是几千个？”
“什么东西都没找到？”小小意识耐心询问，“没找到碎片，也没找到他？”
“嗯，什么都没有。”源空喝了一口茶才开始回应，满脸郁闷，“那片交界线地带上的世界量级太多了，找不过来，大笨蛋就只有一条吊坠剩下来，上哪里找去嘛。”
“但是，也不算是没有任何收获。”霜霜开口接上话，“我们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验证了一个猜想：此前提到的‘阴影’，是正常世界里不存在的东西，只有指定区域内的世界存在这种‘阴影’。”
“你说那部分规则与概念留下的阴影吗？”小小意识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她在说什么，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进入了沉思状态，一边想一边自言自语，“铭刻在规则概念层里的‘阴影’，既然是‘区域内’独有的东西，也许可以因此而确认一些……这样吧，接下来的目的地，我和你们一块去。”
“不继续搜寻更多的目标了吗？”源空放下杯子坐直了，好奇看着她。
“现在已经搜寻到足够多的目标了，”小小意识摇了摇头，“但，我们仍未从任何一个目标里找到确切的答案，这样下去，也不过是把越来越多的任务量压在行程表上而已，意义不大。”
“既然是与世界的规则概念层有关，我去处理的话，可以将影响的程度压到最低，尽可能不影响那个世界的任何情况。你们就在我对规则概念层进行压制的时候，用用你们的方法处理、解析一下。假如那真的是与起源有关的事物，应该会对你们起某种反应才对。”
“万一那个只对大笨蛋起反应呢？”源空赶紧抬起手反问。
“那……”小小意识沉默片刻，叹了一声，“那就继续之前的方法，把该探的路探好、该标记的标记好，剩下的就等他回来了再说吧，也算是尽可能减少以后应付这件事所需要的时间了。”
“行吧，这方面的事情听你的。”源空摊摊手，看到霜霜也没有表态便应下了，“那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要准备一下吗？”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至于下一个目的，我打算顺便去验证另一部分猜想，要走得稍远一些。”小小意识在桌子上方摊开手，从手心里投映出一个巨大的映像，黑漆乌黑的背景，如繁星般闪烁的光点，是虚空没错。
“稍远一些的话……中位面？”
小小意识摇摇头：“再远一些，去下位面，我看中了一个不错的地方。”
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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