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4章忽悠准备忽悠

    等待重建的光之领域与暗之领域的上方，一处用多层空间屏障封锁、隐匿的空间。此处空间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满天飘荡的能量会不由自主朝着它所在的地方汇聚而来，然后沿着洒满空间的光芒、规则锁链汇聚在一起，一同聚集在正中心的位置，在那里，有一团被无数能量锁链与规则锁链轻轻束缚着的能量云雾团，它像是一团不安分的能量核心、一团跳动的心脏，正按照非常缓慢的频率膨胀然后收缩。

    至于核心内部……自然就是放置的星的吊坠，它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吸收坠入此方空间里的能量。

    这片空间原本是独立飘在海面上独处，后来随着光之领域与暗之领域开始重建，这三者又都是浮空岛的模样，就干脆把它们仨都绑在了一起，让它们一块飘，然后再把它给放在一个特殊的空间里藏起来，就不用担心有人误入此处打扰他的安宁了。

    她和瑶瑶一块悄悄来到这里，走到中间看着那团半径有三米的不安分能量核心，心绪不由自主就切换到了伤感与无奈那一边，看着看着，心里就下意识在叹息。

    “阿云的状况怎么样？”

    星尘走上前用手轻抚在那团能量核心上，落在手里的感觉，就像是在触碰一团温凉的云雾，云中还带有许些活跃的生命气息，但是并不多。

    她很认真看了一阵后忽然尬住了，呃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判断一团能量的状态是好还是坏啊……”

    “……也是。”

    星尘尝试再看了一会，尝试通过能量方面的信息去解析这团一蛄蛹一蛄蛹的云雾的状态：“只从能量流转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状态还好吧？不过以我的理解，一千亿年对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应该还不够开头。虽然我们是把大部分能量都调过来了，但……总之，还是不好说。”

    战后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在这两个月里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能解决的当场解决，大项目无法即刻完成的就按照队列一个个搞定，就比如对这世界进行方方面面调整的问题。要把这世间给拖拽回以往的情况，那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情——这部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解决、安排好了，仅剩的一件事就是……就是眼前这团光球。

    呃……她也不知道该对这团光球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还是“对伤者的关怀”……把这两个情况扒拉一下，总感觉哪个都不是很对应。

    “我倒是觉得……”瑶瑶扫视了一圈这团光球，也尝试解读它的情况，“阿云的状况好像挺好的，能感觉到有几分无忧无虑的轻松与放松，与之前相比，要好很多。”

    “之前？”星尘偏头看向瑶瑶，“之前是什么样的？”

    “之前，在得知来犯者就是冥界……也就是阿云突然去做准备，准备换衣服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一直都处在非常紧绷的状态。”瑶瑶稍稍回想那时候的情况，“紧绷着精神，一直想着很沉重、复杂的事情……还有几分无法释怀……愤怒……焦躁不安。当冥界人出现之后，他的情绪在瞬间就抵达了顶点，一直处在非常暴虐与失控边缘的状态，不过……嗯，他还留了一部分注意力给我们，所以没有把那部分情绪完全宣泄出来。”

    她说完叹了一声，拍了拍面前这团球，就像是在安抚它的情绪：“与那时候相比，现在安静得多——那时候察觉到他的心绪状态我都捏了一把汗，也不敢去问他原因。”

    “平日里所见到的他也和我们一样，想着很多事情，只是，他所想的事情要复杂麻烦很多，所以非常沉重，只不过在谁面前都藏的很好，因为知道没有拿出来的必要。”

    “我感觉重复认识了阿云三次，每一次所知道的、所‘重新认识’的，都是真实的他。”

    星尘想了想这句话的背后所代表的意思，心里埋藏的古怪想法也跳了出来：“有那种‘一块一块’的感觉……割裂感。”

    “而且是心态上的割裂感。”瑶瑶也跟着说道，说完了自己摊了摊手又打掉了自己的回答，“不过，也许是因为，我们和他认识得不是太久也不够深刻所以才有这样的感觉吧。说不定，他只是在对待某些方面的事情有其他态度罢了。”

    “不久……”星尘听到这话恍惚了一下，忍不住叹息，“是啊，不久……我总以为过去很久很久了。”

    “是姐姐你有这种感觉吧，毕竟在封闭的百万年之前就已经和阿云认识了。”

    “也只是认识了而已，那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还是他来到梦境里我才知道了那些。”星尘又叹了一声，“百万年……还有梦里的数千亿年……听上去都轻飘飘的，到头来，只有实际相处的一小段时间才算是真实。”

    “以前错过了，其实也不打紧。”瑶瑶笑了笑，在地上铺开一张毯子，随后拉着姐姐坐下来，“这不还有以后嘛，千亿年的时间……努努力应该能活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年龄限制是多少？姐姐你知道吗？”

    “没算过，”星尘呆然摇了摇头，“应该不至于像是小幽说的那样——能量生命体这一种族基本都是不朽者，星的记载里有提到。这样说的话，我的情况还好，瑶瑶你们就……得稍稍加把劲了。”

    “我……也还好吧，看阿云的记载，我们现在就可以转变为能量生命体，哪怕是最基础的能量生命体，”瑶瑶浅浅笑了一下，捋着姐姐没整理好的头发，慢悠悠说道，“花些时间，按照阿云留下的方法，不难做到。事实上我现在就在准备呢，不过被‘规则’的事情绊住了手脚——过段时间吧，等处理好四……嗯，现在是六个地域了，等完全处理、安顿好它们的事情后，我就着手准备这件事。”

    “未来的时间，还漫长着呢。听阿云说着‘永恒’，也许，这千亿年的时间，对阿云来说也不过是一瞬而已。”

    “永恒吗……”星尘揪着鬓发长舒一口气，想着这两字，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里浮现，“听上去挺沉重的，是从没想过的事情……他，在岁月里度过多少时间了呢？”

    “应该，会是一个吓人的数字吧。”

    瑶瑶整理好姐姐的头发，忽然戏谑道：“对了，姐姐你要不趁现在休息会儿？这两个月你都没怎么休息，现在在阿云身边应该能轻松一些吧？”

    星尘呆然转过头看向瑶瑶：“你怎么把我说得好像没人哄就睡不了觉的小孩子似的？”

    “没有没有，就只是建议而已。”

    星尘眨巴着金色的眼睛，看着眼中噙着坏笑的瑶瑶，立刻继续道：“你当年‘出生’的时候，还是我接手的呢。”

    瑶瑶顿时呆住，缩着脖子干笑：一道风、千万缕风的诞生，哪有接手一说……不过这个世界诞生的一切都和姐姐有关，这点反驳不了就是了。

    …………

    这方虚空地域的一切状况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之处，大概就是没了深渊死雾——以不正常为正常的时代，属实有点大病，不管是现在还是黑暗时代，都一个样——它们在退去后，这方虚空地域就彻底回归了平静，里头遭重过的世界都开始了有条不紊的恢复……或者，进行第二次的混乱争斗：外敌没了，开始自己人互殴了。

    这点常规级别的“自己作死”的事儿她们不会管，让他们自己玩就是，期间玩死了多少……她没兴趣知道——别问，问就是心态是和南冰界一样冰冰麻麻的。

    “世界之间完全没有交流沟通一说。”她对着旁边在忙碌检查规则概念层的小冰雕说道，“总感觉有几分单调，有几分枯燥——一群轮回境却连自己家门都没踏出去过，想想总感觉有点奇怪。”

    “其实并不算奇怪。”霜霜睁开双眼看向眼前的虚空，“我们熟知的往昔的情况，世界之间的交流沟通，其实是有不少前人铺下了前路，所以后来人才能轻松实现跨世界的交流，继而衍变成无数个世界混合成一体的模样。”

    “那时候，在虚空里铺下的路，足够让接近轮回境的人都能随随便便跨过虚空，不会有任何阻挠，也不会有太多麻烦。而现在，这些‘通道’、‘前路’已经全部被摧毁了，要想去其他世界串门，就必须自己动手。接近轮回境，比较高程度掌握着规则的力量就能横渡虚空，但，稍有些危险，而且就这样出去很容易迷路。也许是往世界外跑的生命逐渐减少的缘故，对‘世界外’这部分认知逐渐减少，也就导致了后来的人更少往世界外跑，只有众神界是个例外。”

    “众神界近段时间也没什么人往外跑，这个时代的初期倒还有一些。”源空说完这话摇了摇头，“不不，该说得更准确一些：虚空各世界间的交流，在这个时代初期的时候还挺频繁，越往后，就越少咯，渐渐的，就变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呃，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混沌潮汐呐，感觉把秩序虚空给捯饬成某种功能不健全的废墟了。”

    她长叹了一声：“被压制的大环境，还有多久才能反弹啊？”

    “现在时间，”霜霜摆着严肃的表情，抬起右手佯装掐指一算，其实就是看了看现在的时间，“还有九十九年。”

    “呃……”源空趔趄了一下几乎滑倒在虚空里，她忍不住搓着脸蛋干笑，“话说咱们不能再调整一下么？大笨蛋之前没有完全苏醒的时候都对大环境规则捣鼓了一下，咱现在用上强·概念级力量应该可以做得更彻底一点吧？比如现在就让它转过来什么的。”

    “不行哦。”霜霜摇了摇头，“现在的虚空大环境，其结构强度已经紧绷到极限了，这个时候想要对虚空的规则概念层进行大范围的调整，稍有不慎就能引得一整片虚空地域崩塌。如果非要在现在手动扭转虚空的大环境规则……我想想……理论上来说可以办到，可我们人手不足，没办法在足够宽敞的‘可观测虚空’里布置下概念级力量。”

    源空一怔：“怎么说？具体是要怎么做？”

    “就是说，我们得将一大片虚空地域转为一个概念上的核心，然后再以它为中心将强·概念级力量辐射出去——用强·概念级力量从旁辅助，让虚空使用本身的力量对自己进行大面积调整，引导虚空的规则与概念进行变化，最后，达到我们所想要的目的。”

    “目标关键是那一大片被当成核心的虚空地域，我们需要同时在很多个位置用概念级力量去转化、稳定虚空大环境·规则概念层的结构，而且手要非常‘稳’，一旦有一点点的哆嗦，被我们进行转变的那一大堆虚空地域都会同时‘噼咔’一声，到时候动辄就是几十万亿个世界光团一块湮灭。”

    源空干巴巴呵呵一笑：“呵呵……概念级事件……还是一如既往那么要命，不是要自己的命就是要别人的命。”

    霜霜摊手吐了吐舌头：“只靠我们两个的概念级力量，磨平剩余的时间不成问题，只需要布置足够多的起源神殿等节点就行了，这个不难，难的是……每个虚空地域的情况都是大同小异，微小的差距需要细致的调整才能让它的状态达到符合条件的标准状态，才能把不同的虚空地域给完全联系起来。这部分细致入微的调整，必须要有人在现场实时观察、详细调整才行。我们两个能完全处理好两片虚空地域的事情，但另外一部分虚空地域就……就不好说了。”

    “这样的话……”源空稍加思索，“咱先把所有的虚空地域给调整好再动手不就行了吗？”

    “那就要说到‘临时调整’和‘完全改变’的情况了。”霜霜挠头嘀咕，“只是稍微调整把它们联系起来，和把它们全调整到同一种情况，那是两码事，那得……”她算了算，“等我们凑够条件符合、条件足够的虚空地域后，百年之期都已经过去了。”

    源空：“……”她现在是一点想法都没了，脑子里空空如也。

    霜霜收回散出去的所有能量，结束了最后一次的观测，长舒了一口气：“人手不足的局促，在面对概念级事件时体现得淋漓尽致，还是放弃那部分幻想比较好。”

    “你是指‘别想了，直接砸’么？”

    “……我是让你回家煲汤，歇会儿吧……”霜霜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算算时间，我们已经有一年没露面了，这几天我想了一下，打算和小紫言他们摊牌。”

    “呃，不躲了？”

    “之前和小紫言有个约定，一年后再问她有关起源之路的事情，”霜霜捂着额头轻叹一声，表情稍有些苦恼，“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再怎么躲也……虽然能用借口表示自己还在居所里，但这样不太好，不太好。但是，小紫言可聪明了，以她对小星星关心的程度来看，我们这里模棱两可说两句，说不定她就能抢先所有人一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她说话不能含糊不能心虚，所以……倒不如直接摊牌。”

    源空挠头想了想其他方面的情况：“要不就说大笨蛋还在居所里躺着，我们则是回来探亲？——我知道骗人不大好，但现在这种情况吧……大笨蛋又不是不能回来了，她们现在知道这事儿也只是给自己的心灵添加一份无谓的负担而已。”

    “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嘛，这次骗一骗她们，确实是为她们好，让她们不需要担忧那方面没必要的担忧，继续安安心心走自己的路就行了——咱们算是这群新一代小家伙的后盾，总不能反过来给他们一记‘盾牌猛击’。”

    “……也行，此事确实不用太多人担忧。”霜霜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声也算是应下了：小星星上次在众神界上消亡的时候可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她和源空倒是很多年前就习惯了，只是失落了好一阵、心疼了好一阵就稍稍进入了适应阶段，能安慰自己还有以后，只是稍微分别一段时间而已，这没什么。但是，没习惯这件事的其他人……那真是一个个都失魂落魄的，然后过一会儿又把小星星给拉了起来，转而让他们喜出望外，现在回去若是把死讯再给说一遍，那……

    “心情与心态上的大起大落，不利于身心健康。”她设想了一下各种情况，忍不住干笑连连摆手，“还是不说了，等来日他们的精神状况好一些了、抗压能力强一些了，到时候再说吧——小星星来来去去、死去活来的事情，也总得让他们习惯才行。”

    “呵呵……”源空翻着白眼发出干巴巴的笑声，“就那大笨蛋这死法、这频率……他们可能不用多久就能习惯下来了。”

    “骗人的而已——你习惯了？”

    “当然习惯了。”源空双手环抱叹了一声，偏过视线嘀咕，“就算是心疼也疼习惯了……唔，疼，过去了几个月也还是疼。”

    抬手按了按这丫头的脑袋，霜霜拉开了通往众神界的传送门：“走吧，此方虚空地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刚好赶上时间，该回去一趟了。”

    “屁的完成任务咧，根本就是来闲逛了一圈而已，啥都没有做成。”源空翻着白眼往传送门里走，“又多了几百个‘待复查’的目标，除此之外一点收获都没有。”

    霜霜捂着俏脸苦笑：这也是习惯了……被她们遇上的起源一系的事情，真是没几个可以顺顺利利解决的，当年哪怕是捡垃圾都能捯饬得一身伤，何况是现在这种事情。

    在即将离开这片虚空地域的时候，她忍不住停下脚回过头再一次远眺，看着那群星闪耀般的画面，皱眉：几个月前那种忽然共鸣的感觉没有再出现过一次……总感觉有些在意，她主动去寻找，也没在这虚空地域内找到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事情——小星星没找到、共鸣没新发现、碎片也见不着影子，约等于出来一趟没做到什么事情。

    “走啦，别看啦。”

    她正要多看两眼，传送门里便伸出来源空的手拽了她一把：“再看也不会改变现状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办完事赶紧去下一个地方再接再厉继续摔跤吧，反正这地方的深层埋了一座起源神殿，真有事儿它会通知我们的。”

    “好吧……”霜霜苦笑一声被拖进了传送门里。

    众神界。离去了一年（躲了足足一年，就算回来也只会回观察者空间），现在再看这片世界，感觉热闹了许多，生机、活力等，全都恢复到了一定程度，原本被清空的太原域和极原域也在一年的调整下逐渐有了除布景以外的生命气息，此前被驱散的人，都逐渐回到了原本习惯的地方……只是，原本熟悉的、习惯的位置，可能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样子了——经过上次那场大规模的调整后，现在的众神界，已经变得不再是所有人记忆中的样子了。

    嗯，说得很严重，其实就是山山水水之类的地形出现了一些变化，原本存在的那座城市，该存在还是会存在的，还多了黑暗时代的城市作为邻居。

    传送门的落点和当时的出发点一样，就在九神殿的空间里，在金神殿的顶端，她和源空一块回来的时候，把聚在这里的大伙儿都给吓了一跳——原以为是这样。

    “回来啦。”

    刚落地关上传送门，她们就听到了一道柔和的笑声响起，扭过头便看到，是水神殿的那位殿主小丫头在向她们打招呼，瞧她手里还左右开弓拿着文件和水晶球的样子，应该是正在忙活呢。

    现在的金神殿顶端也仍然是一片办公区的摆设，不过与之前相比整洁了许多。现在这个顶端静悄悄的，只有远方细微的交谈与吆喝声是这里的背景音，这个地方，除了那位水殿主小丫头，就只有小星星那位金姐姐还在忙活，后者慢了一阵才抬起头来朝她们打招呼：“哦，欢迎回来，居所那边的事情忙完了？听那位众神界的意识说，你们不是要忙活好一阵子？”

    “概念级的事情，需要的时间都特别长，”霜霜脸不红心不慌，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用其他的事实掩盖另一个事实，“我们现在交班了，暂时可以歇一歇，就打算回来看看。小星星的话，还在那里面躺着呢，毕竟他是核心，不能离场。”

    “时不时过来露个面表示自己还活着，以免让你们担心。”源空在一旁跟着补充。

    “呃……那真是辛苦他了。”金姐姐撩着自己的裙摆整理了一下站起来，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到霜霜她们不断扫视四周，知道她们在看什么便提前告知，“紫言他们的话，现在在城里转悠放松呢。他们前不久才被我们轰出去休息。”

    “啊？轰……轰出去？”源空听了这句话顿时瞪直了眼睛，“别告诉我，他们也在不停折腾自己以至于都不会休息了吧？”

    “……你说得很准确，都不需要我解释了。”金姐姐干笑着点点头，走到沙发的位置坐下，拿出新杯子泡茶，招呼她俩，“自从小星星和你们离开后，他们一个个都奋发图强，那真是……非常奋力的那种奋，比我们年轻的时候拼命多了。”

    “大概是因为有一个值得他们拼命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十分强大，带来的动力也十分强大。”水殿主在旁边回应，也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伸懒腰，长舒一口气，“就连元羲那孩子都不放松，结了婚也没去度蜜月，都没闲着。要不是我们看不过去把他们轰走了，你们应该还能看到他们在这里忙活。”

    源空、霜霜：“……”某个大笨蛋带来的性质影响已经那么快就对他们生效了吗？这怕不是一家子迟早都要带上过劳的气息……呵呵……呵呵。

    “不过，我看他们也是无心放松的样子，他们应该还在不断折腾自己的能量。你们要是去城里找他们的话，应该不会费什么功夫。”水殿主也凑过来倒上一杯茶，用松懈的语气懒懒地回应。

    话音才刚落下，她们就看到旁边的空间里拉开了一道传送门，一道深紫色的倩影缓缓从里面走出来，让水殿主与金姐姐都忍不住苦笑：这丫头是真着急……不过这次好歹还去换了衣服，换了一套偏浅色的休闲衣物，下身配着一条短裙和黑色的过膝袜，还换了双靴子，看上去多了几分活力，就是看起来有些随意，大概是心情恰到好处所以才随便换了一套衣服。

    “欸？霜霜姐姐，源空姐，你们怎么回来了？”紫言一边捋着头发一边稳当当落下，看到沙发上的俩人不由得一怔，随后立刻欣喜地扫视四周，“小星星呢？他没一起回来吗？”

    霜霜在心里苦笑：就知道这丫头下一句话一定要提到小星星……咳嗯，该开始忽悠了，以她活了快九十个纪元的生命历程来说，脸皮厚度应该是足够的，应付这个小丫头应该绰绰有余。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