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2章往未来跨越的时间

    蔚蓝的天空，忽然有一座巨大的冰山砸下来，正面落在他们的头顶上把他们全压在海里面冻上百八十万年……他怎么会冒出这种荒诞的白日梦想法？呃……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这几天太累了，累出幻觉，脑子已经冒出部分逃避的想法了。

    根据阿云留下的“书籍”的内容来看，他们布置在这座浮空岛上的东西还有不少可以完善的地方，现在就弄出来算是凑合使用。不过，它以后还可以进行调整，一部分一部分调整、一批一批更新换代就能继续加强它的力量，所以不用担心现在的凑合情况——等他们学艺再精炼一轮了，自然可以继续加强，至于为什么现在就开始整这玩意儿，为什么不等以后练好了再用，那纯粹是因为……有些赶时间。

    他和莹姐在附近检查了一圈，确认这部分的节点都处理好了，便一块朝着中心走去。中心的位置没有那些用“雪花片”铸成的树，有的是一串串能量与规则铸成的锁链——据说规则概念层、规则的力量显化于世间就是这种铁链的模样，他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看着那些金色的链子总感觉……材料有点贵……呃不是，总感觉很复杂。

    姐姐一个人在最中心的位置，跪坐在地双手拉着面前明显已经打了死结的几条锁链，脑袋上那一簇头发都卷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看她满脸呆滞的样子，明显是想法卡住了。

    “姐，我们那边处理好了，你这里怎么样？”他佯装没看到那一团变成毛线球一样的锁链，镇定打了个招呼。

    姐姐一脸呆然转过头，双眸无神看着他，那凄凉灰暗的表情和神态，着实是把他和莹姐都吓了一跳，他俩看了都硬是停住了脚步没有走过去。

    “呃……”小幽沉思了一会儿，决定在姐姐做出“费弟弟的决定”之前赶紧走过去，主动提道，“那个……姐，要帮忙吗？”

    星尘叹了一声，三下五除二把眼前这一堆毛线球给拆开了，一边拆一边摇头回应：“不用，我只是在尝试一些新事物并尝试失败了而已，这部分没什么影响，可以以后再处理——其他人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你们就歇会儿吧。莹才刚刚醒过来，不宜过多活动。”

    小幽偏头看向被绷带缠着半个身子的莹姐，忍不住干笑：“话说为什么莹姐会受重伤啊，我们都没事。”

    莹沉默了好一会儿，用非常忧伤与“想动手又不太好揍”的表情看着小幽，那幽怨的小眼神看得后者一个寒颤：“呃这个……难道跟我有关？”

    莹长叹了一声，与姐姐背靠背坐在地上，慢悠悠说道：“那道声音……就那个冥界的人，在战斗的时候，释放的黑色……灰暗场景……我不太好形容那个时候的情况，总之就那时候，你们应该能听到吧，有一道很奇怪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

    “嗷，我记得。”小幽盘坐下来，双手摁着脚不住点头，“那叨叨叨的声音听着还挺烦的，感觉像是什么催眠的话术催着让你从楼上往下跳似的。”

    “……你说的比较危险和奇怪，但也和真实情况相差不远。”莹继续发出一声轻叹，“我之前不是用了元素武装的集结形态么，消耗的精力太多……我不知道那声音有没有对你们造成影响，总之，它在我脑海里回荡的时候，我所剩无几的精力没办法拦住它们，从那开始我就一直是非常浑浑噩噩的状态，看什么都是一片灰暗，控制不好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狂躁，变得……好像要变成另一种东西。”

    “然后，你也知道，阿云和冥界那人打起来的动静都特别大，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次震动过后……”

    小幽听到这里觉得自己听明白了，立刻哦了一声：“一个没站稳被震飞出去了，之前我们是在塔底把莹姐你捡回来的。”

    莹幽怨地看着小幽，低声道：“……不，我一直抓着瑶瑶，趴在地上不动弹，虽然被震动颠得有些难受，但只要不出现更剧烈的变化，我可以坚持到战斗结束……直到‘不知道哪个没站稳的人’打着滚撞到我脸上……”

    小幽、星尘：“……”

    “从高塔上坠落的风吹得真凉爽啊……我记得落地的时候我还弹了一下……像个皮球一样。”莹一脸悲哀长叹起来，“幸好身体结实，摔不死。”

    星尘偏头往后看，尴尬地看着满脸幽怨的莹：“后半场没有看到你，原来是因为……那个了啊……”

    小幽默默地挪着屁股退后了两步，扭过头挠着后脑勺对着空地干笑：整场战斗就他像个球一样滚来滚去……真撞到人也是正常的……呃，这话说出去估计要被莹姐摁在地上打死——有空还是练练扎马步吧，下盘不太稳，风儿一吹人就没了……都习惯了猫着腰蹑手蹑脚轻轻地走、或是飘着走，哪想过扎马步……

    莹木然拽了拽脸上的绷带：“果然阿云说的‘最好找个地方躲着’是有道理的……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会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小幽小声逼逼：“就阿云干仗那个动静，坑可能都会被刨开……咳咳咳，我不说了。”

    他的话只飘出来一半就被莹姐闪烁着红光的眼睛给瞪住了，后面一半的话顿时就咽回了肚子里，只得干笑挠头：再多逼逼两句怕是要被莹姐来一记背摔。

    “姐，我们这边也布置好了，随时可以开始。”漓晃着手一边喊一边和瑶瑶他们走回来。当漓走到近前看到某个打满绷带的家伙时，表情立刻就变了，她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看着那家伙，气鼓鼓说道：“伤员没修养好禁止乱跑，我刚可看到你在那边忙活。”

    “不打紧。”莹抬头看着她，耸耸肩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就是帮忙搬了点东西而已。”

    “哪就打不打紧的，受伤就老老实实呆一边去别给自己加负担。”漓白了她一眼，蹲下去拉着莹的手检查，一边检查一边用水元素能量协助她恢复，“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被捡起来的时候都是个什么样了，整一个破烂的筛子似的。”

    “你也真是的，看到小幽迎面砸过来怎么不把他踹开，平日里揍我你不是揍得很起劲么？”

    莹无奈摇摇头：“那时候只是拉着瑶瑶就很费劲了，实在没办法活动。”

    这话飘到耳中的时候，小幽忍不住捂着脸苦笑，小声嘀咕：“别踹开嘛……推开就好……推开……”

    漓斜着眼瞪了他一眼：“马步扎不好的家伙请不要说话，一边面壁去。”

    小幽嘀咕着闭嘴不言了，蹲着伸手在地上乱涂乱画，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郁闷与无奈。流光凑过去看了一下前者在地上涂画的……呃，这家伙一直在写“扎马步”三个字，看样子属实是郁闷到自己了。

    星尘把面前那些规则锁链全给丢回原来的地方去，随后扶着莹一块站了起来，对着前方挥挥手启动了这座费心血布置过的浮岛。

    浮空岛表面上的能量纹路等全都亮起了元素的光芒，浓郁的元素能量以每一个节点为中心快速释放出去，沿着能量纹路飞速流动、前后相连，从高空俯瞰那片被元素能量光芒点亮的组合能量纹路，看它的模样，就像是一片巨大的法阵，那些释放着能量的雪花状的节点，便是法阵里的节点。每一棵雪花·树在亮度达到极限后会点燃起一道光芒，在周遭的空间里刻下更多的能量印记——与此前这个世界里所见的似是法阵的东西不同，现在布置在这里的东西，更接近众神界那种法阵的模样，看上去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产物的融合版本。

    “补课补得有些仓促，”法阵启动后便掀起了一阵能量暴风，瑶瑶按住被狂风吹动的浅青色长发，目光锁定在那一道道光柱上，眼里冒出几分希冀，“希望能顺利派上用场。”

    当整片法阵被点亮后，能量的流动便出现了变化，节点的能量开始顺着光芒流向半空，聚集在中心的位置再从天上降下来，变成一道飘然的光幕洒落在星尘他们所在的中心位置。

    等到那道光降下来后，星尘便把星的吊坠从脖子上摘下，将其伸到前方放开手。在吊坠出现之后，这片法阵、这周围空间里的能量几乎是“下意识”就朝着它涌了过去，能量转变的速度飞快，动静巨大，甚至还把能量释放掀起的风暴都给牵引到转了风向，就好像那个吊坠里放置着一个能让能量流动出现变化的庞然大物。

    她看着飘在面前的吊坠被能量包裹，开始汇聚能量，看了五分钟见整个过程没有出现问题便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对大家轻颔首：“成功了，一切正常，能量正在稳定地注入到吊坠里。”

    “呼……”瑶瑶他们全都抹了把额头松一口气：看样子阿云对所需的能量并不挑剔，只要有能量就行了，他们之前还担心，这种层级过低的能量入不了他的法眼、派不上用场，现在看到情况一切正常就放心了。

    “我还以为阿云会‘挑食’呢。”小幽扯着衣领给自己扇风，忍不住干笑：毕竟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层级的生命，能量的层级，差距越大，能量含量等情况也是相差越大，他们已经做好了“汇聚过来的能量无法为阿云所用”的心理准备，都准备研究“怎么压缩能量把能量的层级往上抬几个档次”了。

    听到小幽的话，岚岚忽然说道：“我想起很久以前在火山口观察到的一种生命，它们对能量的要求就特别高。”

    “哦？”漓很有兴趣转过目光，“怎么个高法？”

    “它们那一族是同时依附火元素能量和大地元素能量而活，极度排斥其他的元素，至于怎么个高法……我想想，也许可以这样说。”岚岚想了会，点点头，“往里面倒一盆水，整个岩浆湖就会尸横遍野。”

    大伙儿：“……”

    “或者说另一个情况：把大地元素多添加一分，它们就会死翘翘。”

    大伙儿：“……”哇这……今个儿的大地元素能量浓度高了百分之零点一，先死一死了？

    漓听完目瞪口呆：“这些家伙怎么活下去的？”

    “没啊，好久之前就自己灭绝了。”岚岚耸耸肩，“我发现它们的时候，就只剩下二十几只奄奄一息的个体，我当时还刻意研究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想着要怎么保护它们，还想着，明天拉着莹过来看一看。结果当天晚上我去检查的时候它们全都没了，这中间也就差了四个小时。”

    大伙儿：“……”这真是死得迫不及待。

    “我后来把它们的尸骸带回去研究，得出了以上的结论。”岚岚叹了一声，“早知道发现的时候就想办法保护一下……不过也可能来不及。”

    趁大家放松闲聊的时候，瑶瑶悄悄靠近了姐姐，在她耳边小声道：“姐，吊坠就放在这里的话，你没事吗？”

    星尘一怔，不解地看向瑶瑶：“为什么会提到我？我能有什么事？”

    瑶瑶回头看了一下大家，确认他们没注意这边才小声戏谑道：“这几天你休息的时候可都紧紧抱着它，一边昏睡一边说梦话一边哭，我可都看在眼里……”

    星尘话听到一半就瞪直了双眼，等瑶瑶把话说完，脸都红透了，张着嘴瞪着瑶瑶半不出话来。

    “没想到姐姐也有这样的一面呢。”瞧见姐姐面红耳赤的模样，瑶瑶不由得笑了几声。

    过了好一会儿星尘才压住了心里翻涌的各种感觉，往笑得很开心的瑶瑶脸上扫了一下，忍不住嘀咕：“你自己不也是，看着星留下的书发呆，就好像是在看谁一样……”

    “我确实啊，我不否认。”瑶瑶收敛了一部分脸上的笑意，余下的笑容里多出了几分无奈，目光下意识投向飘在光芒里上下浮沉的吊坠，低声一叹，“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他说，还有很多事情想和他了解……原以为战斗结束终于等来了宁静的时刻，原以为等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后，我就可以和他坐一块聊上一整天，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

    星尘听了也忍不住叹息一声：“是啊……没想到……他一声不吭忽然就离开了。”

    她看着吊坠沉默了好一会儿，平静的眼中露出了几分伤感与不舍：“就让他在这里歇一段时间吧……千亿年，漫长的时间……”

    “我们也不能闲着，等星醒来，若是让他看到我们还在原地踏步，估计会被他嘲笑的。”

    “漫长……”瑶瑶沉思一会，无奈笑笑，“梦里已经度过了不亚于这份量级的时间了，虽然，在梦里只是循环着同一件事、同一个场景……要让时间往未来跨越千亿年，还真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未来的千亿年……星尘稍稍思考了一下那遥远以后的场景，点点头：“就如我最初所观望的此方世界开天辟地时的情况一样……定是一个充满希望的世界。那会是一个拥有无限可能性的未来。”

    “就如他所留下的期待一样：他说，这个世界……我们有那份潜力，那就将这份潜力发挥到极致，让他回来的时候也能刮目相看吧。”

    …………

    虚空，上位面与中位面交界线的位置。

    其实处在交界线上的世界非常多，大概描述一下量级，也许就和生命境界卡在某个门槛上的生命一样多——世界本身也会自然出现层级变化的情况，一般而言，处在下位面或是中位面的世界想要往上方走一步，需要在边缘上“卡”一段时间，是为适应，也是在跨过当前所处层级的极限。用规则概念层的情况来说，就是：当前的规则概念层为了适应即将到来的更进一步的规则与概念，需要用一段时间对自身进行改造与调整——从下往上走有这个步骤；从上往下走倒没有这个步骤。

    自然的情况下是如此没错，但如果是非自然情况，比如有人把自己家从下位面搬到上位面……其实不用担心，有能力搬家的人，自然也有能力应付这方面的事情，就算执行搬家的人自己不知道这码事儿，被搬走的世界光团，也会在被搬动的时候调动搬家的人的力量快速调整自己的情况，那可比它们自然调整要快无数倍——这也是新人搬家的时候会感到非常疲惫的缘故，丫的精力都被手里、兜里揣着的玩意儿给抽走了大半。

    至于这事儿，对她们来说那是成吨成吨打包带走都不会费劲——以往在虚空游弋小队里的时候也没少搬家。

    “呼，终于到达预定的目标地点了，我们好像在前面几个顺路的目的地上花了不少时间，感觉出来好久了——哦，这地方的目标还真多。”

    她和霜霜刚从虚空传送门里溜出来，刚往外看一眼，入目处便是成群结队的世界光团，跟深空里的繁星一样——“边界地带”也是一个概念层面的区域，她们现在身处的虚空地域就是名为“边界”的地方，无论它有多“宽敞”、延伸到“多远”，它依旧还是一个边界，是一个并不独立，但是看上去很独立的区域。它可以表现得非常空旷，也可以表现得非常密集，这个密度上的事儿则是由该虚空地域的情况而定。

    源空对着四周环视了一圈，沉思一会转头看向霜霜：“咱们挑一个‘看上去运气不错’的地方开始……哇！”

    她话语才冒出来一半就看到霜霜身上亮起了耀眼的冰蓝色光芒，起源能量与强·概念级力量一口气就扩散出去，然后丝毫不带动静钻进了规则概念层里，将此处一整片虚空地域都包裹在内，扩散的同时还进行了各方面的强化、限制、锁定等动作。

    “虚空地域标记完成。”霜霜一边点头一边收回部分起源能量，“随便逛逛随便找找吧，反正都是靠运气，难道你还想直接捡到碎片不成？如果靠运气能捡到什么，我倒是想捡到小星星而不是捡到碎片。”

    “呃这个……”源空捂着俏脸干笑，“说是这样……你这动作也太快了一些。”

    就刚刚她这一下动作，这片虚空地域内少说有十个零数量的生命感觉到了寒意——被起源能量锁定了一瞬，有部分“有缘人”会在瞬间有所察觉，也就一部分。那部分量级分散在这一大群世界光团里，每个世界光团内的“有缘人”其实也不多。

    循着踪迹来到此处找寻，一个个世界逛过去，进门、检查、排查、记录，完事了就离开此处然后去往下一个世界——检查与排查的阶段耗时稍微要久一些，大概要一个小时，遇上有“阴影”的世界则会多逛一阵子。

    唔，话说，如果能确认，只有在被标记的目的地里才能见到“阴影”的话，是不是也可以确定，“阴影”就是和那块神性载体的碎片有关？如此来说，如果在标记地点以外的世界里也见到了“阴影”，那就意味着，“阴影”可能和碎片无关，而是和其他事情有关。

    霜霜听完源空的话，若有所思点点头：“倒是一个思路，那我们现在换目标去确认一下？”

    源空：“……”换目标听着可真累……人手不足的尴尬……是真尴尬。

    “算了，先记着这事儿吧，等这次回程的时候再在路上看看其他不在范围内的世界的情况。”

    她俩检查完第一个世界后，霜霜也收回了那部分散出去用以观测情况的起源能量，随后忽然用十分诧异的语气说道：“这里竟然没有深渊死雾？”

    源空听了也暂时止步开始环顾这片虚空地域，一边看一边问：“是整个虚空地域都没有？”

    “嗯，一个都没有。”霜霜点点头，“这大半年里还是第一次看到完全没有深渊死雾的虚空地域……有点……嗯？”

    在她发出错愕声音的时候，源空也察觉到了许些异常：“不对，霜霜，我找到了深渊死雾……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我们走，过去看看。”

    她俩一块对着前方的一个世界光团走去，快速进了门，然后同时用最小动静散发出能量，让她们的感应最快速站在了这个世界“最高”的位置，快速进行探查。

    这个世界的规模还算正常，有三万多……不对，本来应该有数倍于此数量的生命聚集地，但是从痕迹上来看，大部分都被摧毁了，现在只剩下三万多……三万五千多个聚集地。这个世界现在的气氛、状态，就像是刚刚结束战斗的样子，无数生命的混乱、悲痛、庆幸、愤怒等情绪掺杂成一片。每个聚集地都存在大面积的焦土，有些地方的烈火还未燃尽，还在张牙舞爪，有一片恒星系甚至被炸出了二十片小行星带，各类建筑的残骸混合在小行星带里，在星空中无声漂流，那些碎片还有那些不自然的小行星带，它们无声诉说着一件才结束不久的事情，格外凄凉。

    霜霜轻抽了抽鼻子，皱起了柳眉：“深渊死雾的痕迹，不过只有残留的部分，本体已经全部退走了，只留下了残骸以及残垣断壁。”

    “主动退走……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我们探查了半年也没见过它们忽然就跑了的事情。”源空捏着下巴呢喃、思索，“这方虚空地域是有什么奇怪之处么？让它们放弃了行动直接跑掉了，拆都没拆干净。”

    “可能是某种目的已经达成，比如继续行动也没有价值了，所以收回了这部分力量。”霜霜继续观察这个世界的状况，顺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我们这大半年所见的情况来看，冥界其实并未恢复到当年与我们交战时的状况，还没有满虚空布置兵力的力量。再加上，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冥界布置在秩序虚空各处的深渊死雾，并非纯粹为了破坏和毁灭，而是拥有别样的……其他的目的，就像当年一样。”

    “哦，看倒是看出来了，但是这个观测与猜想后面还缺一个答案，至今还未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源空点点头，“也许我们能从这片虚空地域内得出部分答案——霜霜，带起源神殿了吗？”

    “嗯呐，带了。”霜霜点点头，她在回应的时候双眼亮起了光芒，过了片刻后才继续说道，“好了，已经在这片虚空地域的深层虚空里布置了一座起源神殿，让它在这里看看情况吧。”

    “说起来，我们需要现在就往虚空其他地方布置起源神殿吗？”

    源空对此重要问题谨慎思考了一会，摇摇头：“不，现在还是以积攒力量为主，现在就把起源神殿推出去也守不住，那只是一个普通的节点而已，没有配备足够的力量，形同虚设。放一两座起源神殿出去是有做特殊标记的必要，但一口气布置太多的话……”

    霜霜叹了一声：“约等于宣战——那还是算了吧，我们都没准备好呢，可不能让冥界之主他们猜到我们要做什么。现在的状况本来就够艰难的，让他们猜到了我们要做的事，活动起来就更麻烦了。”

    “至少，在把文姐姐、洛缨姐姐她们放出来之前，我们还得再谨慎一些。”源空捂着额头叹息，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全是古怪的感觉，“糟糕，我已经习惯了大笨蛋那种大开大合的做法，现在让我稳妥一些慢点折腾……心里忽然就不是很舒坦。”

    霜霜：“……呃，你真是受他影响太严重了。”

    “你这个小冰雕也没资格说我啦！”

    “……也是，咱们都半斤八两。”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