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3章你能想点儿好的

    此次端出来的造物，其实是批量生产于很多年前的装备，算是旧式产品，每个小队离家、外出执行任务，需要过好一段时间才能回家一趟，而每一次回家都能感觉到各种新鲜变化——大部分新鲜感都来源于手里的家伙事被更新了，他们又得重新调整兜里装着的那些东西，重新熟悉、重新熟练、重新想方设法给它找事儿做。

    现在算是“和平年代”，造物的损耗率非常低，其他世界的力量抡在他们、它们身上，顶多就是刮痧和抛光的程度罢了，集合一整个世界的力量所造成的伤害对他们而言也不会大于被一颗小石子砸到了脑袋。每年新产品和制造囤积下来的东西，可以供一整个虚空地域量级的人消耗——当然了，里面都是新产品与旧产品混合，毕竟直接销毁又太过浪费了。

    估计，此时此刻消耗的力量，是过去无数年里消耗最多的一次——他们现在是在对付观察者，以当年的情况来看、来判断，这点损耗还只是个零头，保守估计他们得端出千亿倍以上的量级才能支撑他们打完一场仗……当然，也可能撑不住。

    现在的观察者还很保守，没有轰响他拿手的能量浪潮，而一旦他放开手脚不管不顾开始大规模、不停歇释放能量浪潮，那……那就成了他们的“拿首好戏”了——指被浪潮拍成各种奇形怪状的模样，死得各种奇奇怪怪，摸不着头脑就人没了。

    “时过境迁，观察者的力量似乎也没怎么受损呐。”跑腿小伙略感头大抹掉了面前大部分只剩下混乱画面的映像，只留下俯瞰战场的画面，随后一边打量观察者和将军的情况，一边写下记录，“他好像都轮回好多次了吧，灵魂没有受到轮回的磨损与‘擦除’么？不止没有减弱，本身境界还挤进了元始之境，刚刚听说的时候还以为听错了呢——让他晋入元始之境，那可真是……要命。”

    “明明有部分当年的伙计回来后都不大正常了，为什么这家伙还生龙活虎……唔，轮回的情况，果然没那么好观测，总不能为了观察轮回而把自家人往轮回里扔……到时候人都捞不回来。”

    “说起来，还是没找到原因……此战过后，估计也没有机会找原因了，得趁现在还有功夫、还能喘气多看一下。”

    现在也不是说那些事儿的时候……他想了一会儿，从兜里摸出又一批次的造物往内部空间里扔，一边调整、控制一边感叹：“存货不多，希望能坚持到这一仗打完。”

    他也只能在外头放冷箭再写写记录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嘛，他只是一个跑腿的而已。将军亲自下场都被当成陀螺一样在那不停抽、抽、抽、抽、抽，他这个小小的跑腿文员，下场怕不是……呃，三秒成灰五秒成盒……惹，还是在外头放冷箭就行了。

    天空烧起来了，不断有“陨石”从天上坠落，火球与能量火焰掺杂在一块在天穹上衍变成一场盛绽的火雨，火球在坠落的时候不断膨胀，像是被吹胀的气球一样炸开，让火海在天空上飞速扩散，只有少部分的火球会坠落在大地上掀起巨型的火焰风暴，然后又将不知道多少吨的垃圾往大地上砸落——站在一颗星球上看着一个和星球差不多大小的物体被炸毁，粉碎，无数的碎屑伴着不断爆发的能量一同坠落，那画面、那场景，只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心神震颤。

    此刻的天空，被一片火幕与火雨包裹，像是有一片烈焰的世界正从上方坠落，然而，火雨、燃烧的火焰等，都不是寻常的颜色，它们或呈现黑色、或呈现苍白的颜色、又或者是一片五彩斑斓的模样，它们混杂在一起，给天空涂上了斑斓的光彩，剧烈的闪光像是不断有雷霆绽放，闪得眼睛生痛。

    除了这部分新加的光彩之外，还有战场上的光芒，无数道苍白的光流在战场上呼啸过去，然后与另一边释放的黑暗光芒碰撞、对轰，在全场引爆一颗又一颗巨大的能量球，占据了整个视线，无数的能量风暴与能量冲击洒遍了战场。感应里，屏障外的空间全都是不知道多少级的暴风，估计只要往外探出个脑袋，就能收获一个大背头……或者干脆连头发都被掀飞。

    “这画面，又震撼又壮观。”流光远眺了一阵，用不知道怎样的心绪叹了一句，“姐，咱们确定不退后吗？你看看眼前这个……”

    眼前这狂风暴雨、地动山摇、天穹崩塌，满世界回响能量尖啸的场面，对他们来说还……不，对所有生命来说都太刺激了，这不是他们能掺和的事儿，真不能。

    星尘沉默了许久才回应：“我想留在这里……并不是留在这里碍事，而是……直觉告诉我，星需要我的力量，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要用上我的力量。”

    “哈？”漓愣了一下，毫不客气抬手指着面前的画面嚷嚷，“姐，你清醒点看看面前这画面，阿云咋可能用得上我们的力量？这都……现在这空间的每一寸里蕴含的信息都远超我们所想啊，我们只要冲出去，一瞬间就会被能量风暴给刮没影了。”

    “我知道。”星尘紧张地点点头，说实在的，她自己都知道只靠直觉就做出如此判断有点站不住脚、有点不靠谱，“但，我确实是有这样的感觉，不管是刚刚还是现在，星……他落在我们身上的注意力一直有‘想让我们去做什么’的感觉。”

    流光听到这脸皮一抽：“姐你确定他不是想让我们快点走？他现在应该没有那个精力管我们——阿云刚刚就这样说过。”

    “应该不是……吧？”星尘勉勉强强摇了摇头。

    大伙儿：“……”这连你自己都不确定了啊，笨蛋姐姐。

    小幽一脸严肃和艰难思考了一阵，忽然抬起头带着牺牲般的想法开口：“要不，去问一下？”

    星尘打了个寒颤，看着前方那无尽光芒迸发的画面，再看站在边缘挥舞、指挥着疾风骤雨的能量洪流进行攻击的星，看他浑身被光芒覆盖的模样，又打了个寒颤，连连摇头：“我……我不敢。”

    小幽严肃点头：“我没说完，我是说，我去问一下。”

    流光立刻也摆上了很是严肃的表情，二话不说拉着小幽防止他忽然窜出去，然后使劲摇头：“你看看这个阵仗，你这小身板刚走过去怕是要被一阵风给刮没了。”

    “嗐，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到时候给我收拾收拾就好，我一会儿就……”

    “轰嘭！”

    视线忽然被一阵灿烂至极的白色光芒给完全覆盖，那道闪亮的白光取缔了世间的一切色彩，闪瞎了他们的眼睛，他们的想法与理性在那一道闪耀的白色光芒崩出去后全都清零了。刚刚摆着一副牺牲精神的小幽在看到这一道白光后也不免变得僵硬，好像连刚刚的思路都被摧毁了，继而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存在，脑海里不断盘旋着“我谁我哪我作甚”以及“那道光为什么可以这么亮”的想法。

    半秒后，一阵天崩地裂的剧烈震颤沿着空间快速袭来，照脸上呼过去的瞬间就让他感觉自己双脚离地，一阵天旋地转……不过没转多久就被拽住了，他低头一看，是马步扎得好的姐姐勉勉强强拽住了飘在半空的他，他现在这模样，在半空迎风招展不断飘着，像个风筝似的。

    等到那一道极致闪耀的光辉与震动全都消散后，他才重新落在地上，看到大伙儿很是激动想要说什么，他抢先一步开口说道：“我觉得我过去会死。”

    大伙儿哭笑不得捂着脸：是吧？没错吧？现在站在边缘远远围观都感觉要死不活了，天知道再凑近一点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这怕是刚过去就不用收拾了，直接连人带渣一块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还是在这里等着就好了……”星尘干笑了一下，“你们如果害怕的话就先退回去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也可以的。”

    瑶瑶上下打量了一下姐姐，忽然蹲下去，在姐姐的膝盖窝上轻轻戳了一下，后者顿时一个哆嗦一声惊呼蹲了下去，让她见了有些哭笑不得：“姐姐你明明也很害怕……我们还是留下来陪你吧，免得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晕过去。我们留在这里，还能替你分摊一下精神压力。”

    “我我我我……”星尘涨红了脸，双手掩面说不出话。

    刚被“源初崩坏”清空的场面，还没维持干净多几秒就再次被无尽的能量覆盖、淹没，与此同时，天空上那一片盛绽的“火海”与“陨石雨”忽然被一道黑色的光流所贯穿、撕裂，那一道光坠落在大地上，正面击中了源初屏障和秩序领域，让四周的空间再次剧烈震荡起来。

    云诺星抬起头，目光顺着坠落的黑暗之光往天上看去，穿过了光芒看到天幕上又被东西塞满了，当时就忍不住在心里骂骂咧咧了两句：刚拆了丫们的造物阵列，这才隔了多久又给端出来了，丫们这库存是真不少，是不是赶着和他干仗的功夫赶紧清理库存啊？

    抛开理性的想法，这时候是真他娘希望他们能犯傻和二缺啊。

    从天而降的那道黑暗之光是他们范围最大的攻击，他需要用极大的精力护着整个四大地域才能让这世界的倒霉生命们不被摧毁，从精力与消耗等角度上来说，这是多了一部分负担，而为了让这部分负担不对自己造成影响，他这时候就只能选择放弃部分攻击，专注挨打——他娘的专注挨打，这不该是辉要做的事儿吗？

    他此时的状态其实还算好，他现在是把自己当成了节点“牵”住了此方世界与源初的通道，在它们二者之间打开一条只供自己使用的通道，以此源源不断使用源初的力量，也能让他的力量等状态恢复到相当的程度。

    这是他前不久苦于自己“动一动就死去活来”的情况而琢磨出来的应急法子，因为只用源初的力量，而不用一星半点起源等力量，所以能坚持一段时间，事后所要付出的代价一样很重，但比完全溃散要轻得多……他想想，大概是变成一团球躺个七八年就好了，总比返厂大修的情况轻。

    也就是说，他现在并没有开启灵魂爆发与对面对轰——出来游玩一圈让他想到了可以打酱油的法子、重新把酱油瓶拎了起来，这倒也不错，就是，打完酱油后，该躺还是要躺的，而且这打酱油的法子估计也派不上用场，没有对应得上的、适合派上用场的场合。

    最大程度调动源初的力量对敌，打打常规的敌人还好说，但要搁在冥界之主、卡门、混沌概念体等死鬼身上，那真是……还差点，还是需要用起源的力量才行——属实是很尴尬：打极限程度的战斗不大得行；打点小东西又堪比超新星烧蚊子。

    就好比现在，看现在好像是他的攻势压制住了对面，其实，那也只是压住了而已，距离弄死他们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毕竟他们还没把混沌能量给搬出来，一旦搬出来，情况就是两说之事了——混沌能量一出，他也得进入灵魂爆发状态跟丫们拼了才行。至于现在，能不拼就不拼，万一他们投鼠忌器的想法比重过高，到最后都不打算把混沌能量摸出来，就靠他现在的源初形态就把战斗解决了，岂不美哉？

    哈哈……哈哈……想得美噢。

    他叹了一声甩开了那些只是随便想想的想法，汇聚能量等那道能量冲击结束后便甩手将一道巨大的法阵甩上天空。巨大的湛蓝色法阵只在眨眼间就在天空上展开，如一片天幕覆盖了此方天地，它的中心在不断压缩着能量，快速构建出一个巨大的“能量核心”——法阵·构造物——它开始飞速吸收汇聚能量，捯饬得像是有一颗黑洞在快速活动，在蓝色天幕的上方构筑起一个超级巨大的能量漩涡，那势头就像是要把这颗小小星球给抽干似的。

    卢将军抬头看着那片湛蓝色的天幕，顿时瞪直了眼睛：“还能继续加强力量吗？还没到书上所说的‘常规的极限’的状况？”

    他立刻改变了想法下令：“让造物阵列注意防御，已经没几个可以拆了！——虽说对上观察者要倾尽全力，不得留手，但也要让它们死得其所、派上用场才行！”

    也是他话音刚落下的时候，那片天幕便亮起了耀眼的白光，每一个能量节点都开始往外喷吐着巨大的能量洪流，哪怕是遥远另一端的能量节点所释放的能量洪流也会在半路突然拐弯，然后朝着他们呼啸而来，汇聚、集火的能量洪流像是骤然降临的暴雨劈头盖脸把他们一通乱砸，每秒钟都有数千万次攻击、数千万次能量爆发、数十亿次能量冲击和能量余波砸在屏障上，只是一个照面便拆散了他们的能量屏障，后方飘着的深渊死雾都因此被荡平了大半，他们的攻击力量和频率一下子就降低了一大截——攻击力和频率双双下降，意味着……正面那部分与观察者对轰的“防御”也即将失守，防御失守就意味着……意味着……他想骂人。

    “观察者你他娘的……”

    他才这么想着，周围的空间便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道灿烂的白光淹没了他们的身影，把他的谩骂和怒吼都埋在了光芒下方和谐掉了。

    “轰！”

    与此同时，被镶嵌在法阵中心的“法阵·构造物”对准天空上的造物阵列来了一记能量洪流，宛如超新星绽放的能量与冲击在天上炸开，几乎要把此间事物与星空都闪耀成一片苍白。

    跑腿小伙一脸痛苦看着被盛绽的白光覆盖的能量映像，痛苦了一阵赶紧甩手把它给拍一边去，不住揉着眼睛嘀咕：“和观察者干仗这么痛苦的吗？光污染精神打击可还行，眼睛都要瞎了。”

    周围的能量映像传来一阵波动，就像接连被撕碎的纸张一样快速变成纸屑飘散，每一个映像的消失，就意味着又有一个造物被拆成了渣，被炸掉了。

    “别拆了别拆了，今年预算不多啊。”他一脸痛苦翻着裤兜，看着里面所剩无几的库存，面容与灵魂都被痛苦所覆盖了，满心不情愿继续往外掏造物、往里扔，一边扔一边碎碎念，“看样子这批东西要全部报废……观察者简直是个大型的垃圾破坏场，往里扔东西就‘咕咚’、‘轰嘭’帮你烧了。”

    “……虽然从结果上来说是这样没错，但那家伙可比垃圾场要命多了吧？”卢将军翻了个白眼，顶着“焦炭”的表情从地面上爬起来，看了眼一片混乱的战场，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声，“差不多要激活混沌力量了，再这样打下去，迟早要被烤成一块焦炭——永远不要尝试用常规的力量和观察者对拼，书上说得果然没错……是我僭越了，妈的。”

    跑腿小伙小声嘀咕：“但是，观察者现在也在用常规的力量啊——相对源初而言的常规力量——如果我们用出混沌的力量，他怕是也要立刻使用起源的力量……”

    “这个呃……你说得也很有道理，但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就就就……再赌一把！”

    跑腿小伙听到这句话一个趔趄差点从星空里掉下去：“这次赌的是什么？”

    “呃，混沌力量和概念级力量。”卢将军抹了把脸飞起来，甩着长剑劈出几道能量洪流挡住面前成群结队轰过来的能量，随后趁机拽着自家的人退开，重整阵列、重整旗鼓迸发出巨量的深渊死雾，重新凝聚成能量屏障，然后继续攻击。

    他将目光投向远方看向观察者，沉默一会才回应：“他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初阶的元始之境，就算凭借自身的特殊性抗衡我们，但概念级力量……他以前使用概念级力量都是靠其他人、靠众神界本身的特殊性才能用出来，而现在，他孤身一人在此，应该没地儿给他借力了。”

    “理论上是这样说没错。”跑腿小伙点点头，“要是万一呢？”

    “……呃，要是万一什么的……反正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更糟糕更坏了，万一就万一吧，大不了凉球，反正死也能死回去……”

    跑腿小伙：“……”很他娘光棍的想法。

    “这些事儿总得拼一把不是。”卢将军咧嘴耸耸肩，想明白这事儿后，心理负担一下子就没了，“既然都选择要和观察者开战了，那就要做好随时要被打死的心理准备……嗯，书上是这么说的。”

    跑腿小伙：“……”明明是第一次和观察者交手，却靠着一堆理论知识让自己装得好像是老手一样。这“熟手”的程度应该掺杂了不少水分在里面，等会儿一摸出混沌能量，就怕是要……要……要完犊子——时过境迁，他们变了，观察者也变了，天知道一会儿观察者会……会怎样。

    “早知道这样，一百年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埃兰问我要不要多带点人，我那时候就该说请多加几倍，而不是回绝……天知道会在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遇上观察者啊，这是真·撞大运了。”卢将军翻了个大白眼：谁知道在现如今的秩序虚空里游荡着忙活的时候还能遇上这么一个大惊喜啊，这是来自秩序虚空的他妈的惊喜。

    跑腿小伙沉默了好一会，忽然警醒：“将军，您最好集中一下注意力，前面……”

    “啊？”

    卢将军听了这话立马回神，刚回过神就看到面前有一片用“雷霆”编织铸造成的能量光幕像一片墙一样从面前光速推来，只是捕捉到它的瞬间，它就带着巨力撞在了他们身上，将仿佛无穷无尽的源初力量糊在了他们脸上。那道光幕里夹杂的破坏、排斥、摧毁等力量一下子就碾碎了他们身上的深渊死雾，还把他们连人带阵列一块撞飞了出去，真的就像是被一面墙给砸了似的，只是，这堵墙是从他们身上穿过去的。

    来自源初的冲击带有酥酥麻麻的刺激与疼痛感，刺到他全身都麻了，刚刚重整的阵列也被这一道攻击给砸得再度散开，不少人都倒地不起，被从天而降的能量追着殴打，落井下石。与此同时，观察者好像还没有停歇的打算，他看到远方那端有一道极度闪耀的白光正若隐若现，一股带有死亡气息的能量如暴风般正面扑来，让他吸一口差点就昏死过去……

    “淦，上吊也要喘口气吧，丫能不能缓一缓？”

    卢将军强忍着深入灵魂的痛楚爬起来，一边哆嗦一边重新凝聚防御，随后提着把长剑看向正在疯狂汇聚力量的观察者，将所有力量凝聚在长剑上——在切换混沌形态之前，准备来一次垂死挣扎的暴击……就一记，拼上所有的力量，应该可以贯穿观察者的屏障，反正切换到混沌形态的时候就没有消耗不消耗一说了，只有被打死或者打死对面的份。

    “缓什么啊，在被观察者捶打成肉饼之前，他的攻击可不会停下来——将军！闪开！趴下！”

    来自灵魂里的震喝让他愣了一下，随后忽然感觉有一道巨大的阴影覆盖在了头顶上，让他错愕抬起头。

    那片造物阵列忽然进入了极限过载的状态，极限爆发着内部蕴含的所有能量，然后拖着一片巨大的火焰帷幕从天而降，就像是点燃了一颗星球然后让它贴脸砸下来——目睹星球与星球玩对对碰，而他们还身处在其中一颗星球上，就好像看着另一片天空、另一片大地正面砸下来，二者光是贴近就掀起了不知道多少级的风暴与震动。

    卢将军大感震撼，高声大喊：“你这是连我们一块砸啊！你是要赌我们会比观察者更结实吗？！”

    跑腿小伙：“……”你个赌狗能不能想点儿好的？！

    云诺星看到他们不管不顾极限爆发力量把珍贵的造物阵列往下砸也是愕然了一瞬，随后立刻让所有法阵全都调转力量朝着天空上倾泻，手中的能量凝聚成长弓弯弓搭箭，一瞬间便是数百万道“穿·云飞”和“穿云·破阵”穿透空间暴掠而出。

    只是这一次，无往不利的破坏攻击尽数撞击在那颗超大型陨石的屏障上也只是溅起了一圈圈能量涟漪与能量冲击——对面彻底把这群造物阵列转变为了一颗燃烧的能量源，然后将绝大部分能量都转变为攻击与防御，明摆着就是要砸下来引爆，而且是要脸贴脸在他们脸上炸开！

    “打不穿？”瞬息数以亿次的攻击如泥牛入海一样没有溅起一丝一毫的波澜，云诺星也在瞬间明白过来：概念级力量，而且是从核心点燃的概念级力量……看来此次的攻击需要硬扛……但，自己硬扛和拖着一群人硬扛那是两码事啊两码事！

    他立刻放弃了攻击，将所有法阵等全都切换成防御状态，然后从吊坠里取出那面小盾牌放进了自己的灵魂里，转身就从原地消失。

    “呜呼……这家伙真大啊……砸下来一定很痛吧？”小幽脸色煞白看着那燃烧的天幕砸下来，只觉得人生是到达了另一种程度的巅峰，“这玩意儿要是砸下来，咱可连戏都看不了了。”

    “必须要挡住……”星尘正要用自己浅薄的力量尝试给这个世界加上一些防御的时候，面前忽然有一道斑斓的光芒浮现，一转头便看到是星走了出来。

    “屏住呼吸，不要感应、接触任何事物！”云诺星快速提醒了一句，将那面小盾牌从自己的掌心里摸出来，将这块叠加了两种力量的东西摁在了星尘的额头上，然后快速转过身，双手十指对点极限会汇聚力量，两双云翼也在面前环抱，像是裹着自己、裹着一片空间。

    那道灿烂之光一下子转变了形态，不再将能量爆发的光海糊在敌人脸上，而是将所有光芒都聚在了身旁，几乎要把此地给捯饬成一颗恒星。

    与此同时，那颗燃烧的“星球”也带着轰轰烈烈的气势正面砸在了源初屏障上，只在一刹那便将自己拥有的所有能量一口气全都倾泻了出来，宛如开天辟地般的能量爆发瞬间淹没了整个世界。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