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4章禁止卖萌

    其实讲解身后那一大串事情是一件体力活，通常都是他说着累趴了，其他人听着累瘫了，脑子都表示不好使了——从以前算到现在，这方面事情可真没少说，这时候他就特想知道，以往加入虚空前线的新人们是怎么听取与接受这些庞大的信息的？把信息载体里的信息一股脑往脑子里灌进去就完事了？虽然这是他们常用的方法，但，那部分信息量真的太大，大到灌进去可能就会让星尘他们晕好久，所以只能用口述。家里的那一大家子，之前也是用口述说完的。

    星尘他们的接受程度等，也在他的预料范围内吧——他们听到的信息越多，就越接近他们“这个世界”，立场也会变得越危险，到最后，他说不定要把他们这个世界给端走。

    这是一群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家伙，但不同于大部分人，大部分人在“死亡”与“极大的未知”面前都会止步，对这一部分人来说，挑战未知、满足好奇心，不过是给凉白开一样的日常添一部分气泡而已，在得知各方面情况都十分危险十分要命之后，他们就会识趣地停下脚步——当然也不排除有部分人会好奇心旺盛到不知死活，那些就……就爱咋咋地，反正出事的是他们——至于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人，则是各有各的目的与想法，并不是说不惧怕死亡，只是，有些事儿，也许比自己的生死存亡还要重要。

    星尘这姑娘吧，有点缺心眼……咳咳咳不是，这是开玩笑的——他会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冲动地跑到了自己摇篮的边缘，差点把自己给整没了……好吧，那件事不全是她的问题，也有他的问题……哎。

    话归原题，她是个聪明又勇敢的姑娘，不缺乏勇气，脑力与武力齐全，不然也没法带着这个世界硬抗一百万年那么久。当然，从她对这世界影响的程度来看……唔，她果然还是有一部分缺心眼、一根筋的属性——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容易受她的影响，这个世界所走的道路，基本就是她所钦定的道路，在以往她还只是一个意识体的时候，这种“被指定的趋向性”等会变得特别明显，即是说，受她影响的程度更大。她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比他和辉对众神界造成的影响要大。

    世界意识、纯粹的世界意识虽然说都是二愣子、一根筋，但，一根筋到只沿着一条路往前走的，他暂时只知道眼前这么一个，也就是说，还没有完善好灵智，还只是意识体、寂灭元素精的现场，那时候的她就真的是一根筋中的一根筋——好在灵智补全后，这姑娘就变灵活了很多，知道自己寻求变通，也知道寻找出路。

    还有就是，她和其他的世界意识一样，都存在着一个共同的特点：求知欲啥的特别旺盛。拎着她把她丢去和小雨、姝寒坐一桌搁，这仨应该会有很多话题可以说……呃，但是根据实际情况来看，她可能会被小雨和姝寒摁在桌上，就好像他被她俩给摁在床上……嘶——世界本身并非一成不变、一潭死水的事物，只不过是说，规则概念层有一套牢固的、不会变通的应对世间万物的行事方法和行事准则，在遵循此准则的情况下，世界本身其实会主动去认知虚空里存在的亿万事物：可以说是求知欲也可以说是好奇心，这部分事情和它们本身的构造规则等有关。

    这个构造规则……嗯，打个比方说就是，世界本身是一个它自己完全了解的领地，这个领地身处在一个更加巨大的、充满了位置情况的区域里，置身之处的周遭全都是未知事物，就像视线范围只有五米，五米开外全都是黑色的迷雾，这让它没什么安全感，于是，为了确保自己是安全的，它会不断接触来自虚空的一切事物，并将其登记、记录在案，以防止哪天需要用上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它其实，就是在不断适应虚空这个环境而已，就是一种非常简单的本能。

    嘛，不管她求知欲多旺盛，也不管她做了多少心理准备，他要说的毕竟是颠覆他们世界观的认知与信息，一通话砸下去后，不出意料还是变成了他在喝水，其他人在捂着脑子哀嚎的情况，好像刚刚听到的那些话真的对他们的脑子造成了实际的破坏——这妥妥的是抗压能力的问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幽最快给出了反应，双手环抱使劲点头，随后一脸呆然看向阿云，很严肃说道，“你刚说了啥来着？”

    星尘他们：“……”如果不是这个时候还晕乎着，指定要给他教训一顿。

    云诺星也尬住了：小幽估计是这个家里最没心没肺的人。看看这小伙子一脸呆然与懵逼的样子欸，那真是……就硬懵逼，好像他刚刚说的一大串话统统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没听明白？”云诺星放下茶杯坐直了一些，双手交叠，满脸严肃，“那我再重复一遍……就从开天辟地……”

    “别别别别！听明白了听明白了！”流光被这重复“开天辟地”一次的话语给吓得弹了起来，椅子都给他撞飞了，“听是听明白了但不是特别好接受，而且不是那么好理解！——我明白了，但我还需要时间去理解！”

    “能量生命体……本源生命什么的……呃，感觉有点奇怪。这对我们来说是全新的概念，需要时间接受……以往这个世界里除去人族之外也不过是存在一部分元素生命而已，然而现在忽然就……就……就发现不单是姐姐，连自己都不像是正常的人了，就……”

    “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是会有这样的感觉，很正常。”云诺星耸耸肩，“亲身体验、亲身感觉或是见多了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了。”

    “不过你这话有点奇怪哈，在这个世界开天辟地后诞生的你们、你们六人，是这世界最初诞生的六个生命，为何会对‘自己不是正常人’感到奇怪，难道说你们迄今为止从未回顾过自己的人生历程……啊不是，是从未给自己一个清晰的定位什么的？”

    “这个……”流光挠头干笑，“这个确实。”

    “行吧。不过那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你们看，能量生命体，不也就这个样子。”云诺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星尘，“都是你们认识的模样。”

    “呃，阿云你也是……”瑶瑶呆了一下，“难道说，之前感觉到你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甚至没有温度，就是因为……”

    “那确实是能量生命体的特性，毕竟本体就是一坨能量而已，要感应能量生命体的生命体征，需要用对应元素的方法，而不是普通的方法。”云诺星耸耸肩，“当然，就算是能量生命体也可以装作自己是个正常的生命，寻常生命有的一切，能量生命体也可以伪装出来，那些都是对自己没什么影响的摆设。”

    他说完这话看向瑶瑶，稍微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为了让你们有个更直观的看法——瑶瑶，你戳我一下。”

    “欸？哦。”瑶瑶反应了一会才朝阿云伸出手，对着他的脸蛋戳……手指本该碰到他的脸蛋，但这时候却像是穿过了空气一样探进了他的脸中，深入其中的手指和小半个手掌感觉到了一团温热柔软的某种物质……不过肯定不是肉肉的触感。

    至于其他人，他们看着瑶瑶的半个手掌埋进了阿云的脸里，二者接触的位置释放出一道光的涟漪，与此同时，阿云的脑袋好像变成了半透明的模样，他们能通过半透明的脑袋看到埋在里面的半只手掌，也能看到脑袋后面的风景……哇，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要命！

    漓盯着这个画面看了半天，满脸狰狞：“瑶……瑶瑶，你把手拔出来吧？好惊悚啊！”

    瑶瑶自己看了一会也有此感觉，忍不住干笑了一下，赶紧把手抽出来，在拉出来的时候，手部轮廓的边缘还噼里啪啦迸发着小型的焰火。

    另一边的星尘看完了全程感觉十分好奇，忍不住用手去碰星的身体，用手指在他身体边缘与内部之间划拉，能看到一连串能量涌动的小型焰火随着她的手指移动而不断迸发，像是在放呲花。

    大伙儿看着姐姐在阿云的身体里放呲花也是……一边看一边惊悚瞪直了双眼。

    被大家盯了好一会儿，主要是被星用微妙的小眼神瞄了一会儿，星尘这才干笑着把手收回来，随后若无其事说道：“但是，既然你说我是……本源生命，又是能量生命体，那为什么我没有这种状况？”

    坐在星尘旁边的漓赶紧伸手戳了戳她的脸，感觉到还是软乎乎的样子便跟着点头回应：“对啊，你看姐姐完全不像是你那样子，是实心的。”

    “那是因为情况不一样啊，你们之前接触我不也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妥的吗，除了刚刚那几个状况。”云诺星耸耸肩喝了杯茶，慢慢地从吊坠里往外掏书，“能量生命体的核心是自己的精神、意识、灵魂，它们是骨架，而你所拥有的能量，便是构成完整躯体的成分。你对它们的掌握程度，就是你对你自己的生命形式的掌握程度——粗浅来说是这样。”

    “所以，我想让自己保持可以被接触的状态，就能被别人接触，我想保持纯能量状态不那么容易被其他人触碰，那就没那么简单被碰到。”他把一摞摞的书搁在星尘面前，一边说一边放，“而此前教你们摸索的规则之力，就是对付能量生命体必备的方法之一，不掌握这部分力量，你们甚至碰都碰不到能量生命体，只能靠巨量的能量尝试去干扰、影响它们，然而，此种方法的效率也是格外低，约等于是让流光用百倍的光陨去打蚊子，而事后那个蚊子还慢悠悠从爆炸坑里飞出来了，在你们面前飞来飞去十分惹眼。”

    众人：“……”这很形象，听着也有点恼火。

    当他把最后一本书都拿出来搁在星尘面前时，他才松了一口气，拍拍手：“好了，暂时就这些了，这些都是与能量生命体有关的教学。”

    众人木然转过头看向姐姐的位置，她已经被前后左右五摞书给堆着埋起来了，只能看到脑袋上那一撮毛还在高速转动，明显是震惊过度以至于呆毛飞转。

    云诺星拍拍手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这是基础阶段的教学课程，往后还有《能量教学·进阶篇》、《生命形式·过渡篇章》、《构造规则构造根源对生命形式的影响》等‘进阶’、‘高阶’、‘从高阶到入坟到揭棺而起’的阶段。”

    “按着流程走，包你们百年内结束‘进阶篇’，百万年内探寻‘高阶篇’，万亿年内预习‘高阶到入土到揭棺篇’，再往后就……嗷，时间不一定来得及，那就这样吧。”

    众人：“……”这都什么鬼畜的课程……你说广告词说得那么嗨是要让我们继续补课对吧？话说为什么课程时间居然那么长？我们光在梦里经历几十亿年都感觉很痛苦了，您这一开口就万亿年的……对不起打扰了告辞……

    星尘看了看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自己的书籍，顿时一口气没顺上来，晃悠着倒了下去……这，这直接加了不知道多少倍，难怪星之前问她准备好面对这些事没有，他肯定是知道了解这方面的事情需要耗费多大的精力所以才反复询问她……现在看来她的心理准备还不够，还远远远远不够……

    “哦对了，这里还有关于本源生命的……吔？喂再撑一下，我报菜名还没报完呢！等听完菜名再歇菜也不迟啊！”云诺星说着说着就看到星尘用手背捂着脸往后仰头晕乎了过去，顿时忍不住摇头晃脑叹息起来，“嗐，所以说问你和你们准备好没有撒，你看看这……我刚刚说的那些事儿，也不过占据整个课程不到三成的量，你这就听晕了——小丫头修炼还不到家呀，还得再磨炼一下。”

    瑶瑶看了看晕乎过去也欲哭无泪的姐姐，再看了看嘴角噙着放肆的坏笑的阿云，忍不住噗嗤一笑，伸出纤指戳了戳阿云的脸蛋：“阿云坏，在吓唬姐姐。”

    “倒也没有啦。”云诺星干笑着摇摇头，“这些是真的需要你姐慢慢应付的事情——她身为本源生命，需要注意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方面的事情，刚刚说的那些事，不说立刻马上要让她处理好，但，怎么着也得在某个阶段到来前处理好一部分、处理好最基础的那部分，用以巩固、加强自身的生命结构，加强自身的状态，不然，以后可会有不少麻烦。当前所在的生命层级、所在的阶段没处理好的麻烦会堆积在以后，这些麻烦的处理难度会随着量级的堆积、时间的堆积而不断增长。”

    “说句你们可能不爱听的话就是：我这是为她好才让她早点面对这些。”他说完不由得偏过头看着那一座书山，讪笑着帮星尘收起来，“虽然量级确实是多了一些——我给你筛选一部分，这部分留下来的就是要强制执行的部分了……我看看，这个、这个、这个也要、还有这个、根据你的‘偏科’程度选择这个和这个、再算上这个……就这些吧。”

    众人木然看着阿云把剩下的书搁在桌上，感觉到桌子承受了超过两百公斤的冲击后，顿时翻了个大白眼：这不还是剩了一堆！感觉就没少多少！

    星尘一脸震撼、勉强与坚定坐直了，看着面前的书山，哆哆嗦嗦伸出手轻抚它们，想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对星摆出一个欲哭无泪的卖萌表情。

    云诺星很果断拎起一本书往星尘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卖萌无效，这些玩意儿，你得在你的生命层级踏上第四境的中阶之前全给啃干净，不然指不定后面还会遇上和上次那样的情况。”

    星尘听到这儿，心态忽然出现了微妙的变化，脸上的勉强等神态都消退了，只留下更加浓郁的坚定和一部分倔强，隐约中似乎还有一些伤感与焦急。

    云诺星没有留意到被书本藏在后头的她的表情，他说完话就回头看向瑶瑶他们：“对了，这些东西你们也可以看，里面有很多内容都通用。你们现在都是与规则概念层存在联系的半物质半规则生命体，算是不常见的特殊生命，提前把路铺好，后头也能自行切换自己的生命形式。”

    众人看了一眼那座书山，再想了想刚刚看到的更大一堆的书山，顿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满头大汗使劲摇头：这这这……这太难顶了，这很有点难顶，不是很想面对……至少现在好像不大行，毕竟他们连自己的课程都没补完，哪有空去搞别的事儿啊。

    云诺星看着这七小只，心里叹了一下：引导部分的道路算是安排好了，如果，此事结束之后他凉了，也不至于让他们闲着没事干——引导他们早点踏上更高层级的道路，就能更好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事情，时代末的虚空动荡也能更好应对。

    “好的，说完这部分事情，我们来说另一部分激动人心的事情吧。”他拍拍手拉过众人的注意力，帮星尘把东西打包好放在一颗能量结晶里交给她，随后抬手在面前的空间里拉开一道空间映像，映像里投映的就是天上那颗黑色的大太阳，“我观测到的事情稍微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打算稍微提一下额外的部分——如你们所愿，这场战争也许需要你们参与。虽然从我的角度来看，让你们参与这些事未免有些不友好……”

    “别友好不友好的了，赶紧说吧。”漓一听到这里就打起了精神，对阿云催促道，“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世界，如果是真的没法让我们参与的事情，那我们会自觉后退，但你都说需要我们参与了，那就多说无益，直接说重点！”

    “好吧。”云诺星对这个毛毛躁躁的姑娘摊手回应，“刚和你们说了一部分对面的事情，深渊死雾，冥界，其执掌者其实是一个谨慎过度的胆小鬼，当年他们和我们开战的时候，就因为自己的过度谨慎而错过了灭掉我们的机会，让我们抓着空隙的时间逮着丫们暴打了一轮，扭转了本应该到来的那个结局。”

    “他们的做法，跨越了好些年似乎也没有变化，时至今日他们依旧过于谨慎，甚至我都不知道他们在面对三两个残兵败将的时候到底在谨慎个什么劲儿。”

    当年的“谨慎”可以理解为冥界之主认为起源的力量还没凉球，而他们还有事儿要忙所以不得不谨慎；现如今的情况变得更离谱，他们似乎基于某种需求而主动维持这脆弱虚空的平静，并不想进一步破坏秩序虚空的环境规则——说他们搞环保，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他们是事出有因才选择了此举，一旦此举没有了必要，他们绝对会用最快速度把秩序虚空给拆了。

    此事的必要程度，似乎还超过了摧毁众神界、唤醒混沌概念体？

    “我刚也提过，发生在这个世界里的事，可以是很小规模的事情，也可以是规模巨大、程度极其严重的事情，这都基于他们的选择，也可以说，是看这个世界有没有值得他们大举进攻的必要与价值。”他抬头看了眼天空，“我此前给出的答案是‘没有这种价值和必要’，所以按理来说事态不会发展到那种程度；然而，我在不久前感觉到了别样的情况，意味着事态可能会快速恶化，至于恶化到什么程度，暂时不太好判断，得实际接触过才晓得。”

    星尘听着“恶化”、“谨慎”、“价值”和“判断”等说法，自己捋了捋情况感觉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儿：“你的意思是，他们一开始并不会直接动用全力，直到感觉到有异常、必须加大力量了，才会认真动手……也就是说，星你打算让我们应付一开始的战斗，看看事态会不会继续恶化？”

    “至于原因和理由……唔，我暂时没想到那里。”

    云诺星听着这姑娘快速思索所给出的答案也是一呆：“呃……你说的基本就是我所想的情况。至于原因和理由，一部分原因在我，一部分原因在你们，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我和你们的原因此前已经说过了，我自身有点小毛病，他们则是……不太清楚他们在想什么。”

    漓在阿云话音落下的时候就赶紧问道：“不是，这不还有个‘我们的原因’么？你别跳过啊。”

    “这个我刚刚就和你们说了啊，上面那么大一串话，其实可以全都算是你们的原因。”云诺星呃了一声。

    “哈？”漓一怔，苦恼回想了一会，一边想一边挠头，“就你刚刚说的生命形式的那些情况？那些能有什么情况嘛，为什么会是这个原因？”

    “嗷，我有部分事情没说……”云诺星叹了一声，转头看向星尘，“还记得当年，你的历程一百零六万年前的时候我曾说过的话……你上次复述过的那句话。我说‘你有不用孤独的理由’，你有稍稍想过这其中的……”

    星尘点点头先一步回应：“我之前也是因为你的这句话而察觉到自己的情况不同——你刚刚所说不已经是把话补全了吗？”

    “确实补全了，但我没具体说‘不同’到什么程度。”云诺星长舒一口气，支着胳膊双手交叠抵着嘴巴，摆着阴沉严肃的表情，“你们的世界，曾经的人口是以亿为单位进行计算；虚空里的其他世界，常规来说，可以是千亿可以是万亿，这里指的都是高灵智形态的生命，并不局限于人族或人形态；常规更高一层级的，有些世界更加庞大，会有数以千万个亿或者更多的数量级；我们家是个特殊例子，摘出来额外说，生活在那里的生命，是需要以万兆为单位进行计算；以上的条件加在一起，再放眼虚空，虚空一块虚空地域内可能有上百万、上亿个世界光团：这里这么多量级的生命全都算在一起……”

    他干咳一声叫住小幽：“不用掰手指拽头发细算了，总之就是很多个零，这么多个零划分在一大堆种族上，哪怕有上百万个种族，平均分下来每个种族都是一个巨量的数字，后面是很多个零。”

    “那么问题来了，本源生命也是一个种族、一个特殊的种族，你们觉得，这么大的范围里会有多少个？”

    “呃……”在大伙儿忙着揪心算数的时候，小幽干脆甩开了那挂着一大串零的数字，随缘给了个答案，“再怎么特殊也得有几百万个吧？”

    星尘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能光看平均数量就觉得一定会很多，就像我们家的元素生命一样，他们的量级其实并不是特别多，尤其是经历过灾祸以后，几乎没有剩多少。”

    瑶瑶算了一会儿也放弃了：“阿云，答案是？”

    云诺星叹了一声，抬手比划了一个数字：“整个虚空范围里，谨慎点说，被观测到的本源生命只有六个。”

    “……！”众人被这个答案给吓得愣住了：虽然有想过可能很离谱但没想到这么离谱。

    “六个里，其中有三个处在新生阶段，其中就包含了星尘；有一个，诞生在很久很久的以前；另一个，诞生在这个时代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最后一个，也是自很久以前出现的，不过，她是经历了一场不明灾难后才转变成的本源生命，算是后天而为。”

    “本源生命，其过于特殊过于异常的情况，使得一部分知道他们的人会将其当成……就像某种鼠类的研究素材一样，观察它们的行径以了解它们的各方面情况，尝试以此信息为基础去摸索另一部分更隐晦的信息，或是尝试从它们身上摸索到可以被自己利用的信息。”

    “冥界那边的人就是这种情况，或者更加恶劣——你们可以用最大程度的恶意去揣测他们，即便如此，你们的恶意也远远不够。”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