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2章路过真的

    意识，不知道沉浸在无光之地里待了多久，久到好像已经被黑暗吞噬、同化。坠入万丈深渊中的光芒已经被黏稠的黑暗层层包裹，被撕碎了所有的防御，连最后一道洒向外部用于求救的光芒都被完全遮挡……从此以后，只剩下一道被刷上了一层漆黑的、散发着枯死气息的坠落之光——被黑暗同化的光芒，听上去多少有些可笑，但，他似乎就是此种可笑的存在。

    犹记得很久以前，他似乎听姐姐小声说过，向往着光明的黑暗，是不是，会在无意中遮蔽光明……他没能给出答案，尽管他沉没在黑暗的泥潭里似乎和那个语境很像，但，它们可远谈不上“向往”这俩字，说它们想弄死他那倒是真的。

    说起来，这次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大对劲，他居然还有力气去思考这些问题。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只知道，过去的无数时间里，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等来一小段非常勉强的清醒时间，清醒不到三分钟就会再次沉睡，然后现在，他觉得好像已经过去有十来分钟了吧，竟然还挺清醒的——以往的每一次清醒都只有他一个人数着清醒度过的每一秒钟，然后活动一下僵硬的脑子，没过几分钟就再次睡去……他不知道小幽会不会在什么时候也醒一醒，如果有的话，他俩的时间应该是刚刚好错开了。本来，每次清醒的时间就不长，还想要一块醒过来说两句话，简直天方夜谭。

    话说他现在也该重新昏过去了对吧？可为何他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清醒了？——那坨玩意儿松懈了？不把他和小幽往死里压制了？唔，但是好像不对，不只是越来越清醒，他觉得连自己的状态好像也变好了许多。由扭曲能量带来的压制等情况仿佛已经消失，他能感觉到灵魂深处传来一种从未有过的轻快感，如释重负，像是掐着喉咙把他吊在半空的那只手终于卸去了力气把他放下了，让他得以喘几口气。

    带着诸多想法，比如“那玩意儿被姐姐弄死了”、“它压制着压制着就松懈了”的想法，他猛地刺激自己的灵魂，赶紧苏醒过来，随后睁大了双眼，光的能量立刻朝着四周释放出去，让光明填满了这座小房间。

    睁开眼见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没见过的小房间里，这一瞬他什么都明白了，并不是那坨玩意儿放松了对他们的压制，而是它已经没了，已经从他们的身体、灵魂里消失了，没法再影响他们。

    这事儿好是好，可难免让他感到疑惑——那东西非常强大，把他们给压制得死死的，就算姐姐真的来了，也没法在不惊醒他们的前提下把它给弄死……理论上是这样没错。然而事实就是，它确实是没了，而他好像也没感觉到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没他的事儿，他就这样悄无声息被解放了，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里……是哪里？”他环视一圈，打量着这间小小的房间，感觉脑子有些糊涂：印象中好像不存在这么一片地方……他是被谁搬到哪里去了？

    “终于醒来了啊。”他忽然听到一道……有点模糊熟悉感的声音，他觉得他好像在多年前听到过这道声音，却无法分辨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又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他支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迷糊看向传来开门声的方向，然后……他狠狠地愣了一下：来人是一位身穿黑袍的女孩，留着一头和姐姐、瑶瑶姐长度相近的黑色长发……不对，是看似是女孩子的某个男子……是梦里那个莫名其妙的人……他竟然从梦境里出来了？

    他是深陷在别的梦境里了？还是说阿云真的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想想在梦中见到的诸多情况，他觉得，是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高，真的，不然解释不了那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情——梦里只存在他们见过、他们能解释的事物，数千次都是如此，直到最后一场梦境，忽然出现了不一样的地方。那场梦里，他们唯一不能解释的便是阿云，不管是阿云本身还是他拿出来的东西，大多也都是他们无法识别之物，但是他的存在非常真实，让他和小幽都不太相信他只是一个梦中的虚假人物。

    如果说阿云就是存在于现实中的人，那一切就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剩下比较难解释的就是：不知道阿云为什么能跑进他们的梦里面。

    “你俩比其他人要晚醒半天的时间。”云诺星看向懵然中的流光，“不过看你这模样，似乎从梦里醒来还非常混乱呢，要给你些时间再缓一缓吗？现在也还有一些时间，用来缓缓不成问题。”

    “时间……”流光听到这俩字狠狠地哆嗦了一下，猛地翻身下床急忙喊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过去多久了？事态发展到哪一个阶段了？”

    “别急，让我慢慢给你说。”云诺星干咳一声挥手摁住这激动的小伙子，“距离灾祸发生已经一百零六万年了，现在的事态是：我刚把你们所有人给收集全，正等你们休整好就去处理这世间的净化之类的事儿。眼下剩下的时间还有三天多点，紧凑点我们能处理好绝大部分事儿。”

    “……啊？”流光呆住了，由于没听明白、没特别能理解阿云现在所说的话，所以他干脆说除了自己猜测的状况，“意思就是说，姐姐她们都安然无恙，现在扭曲能量什么的都很安静，没有搞事情……是这样吗？”

    “就是你理解的那样。”云诺星点点头，“不过，你们构筑的时间屏障只剩下三天多点儿的时间了，如果要做什么，得抓紧时间趁现在办完，三天过后，还得动手对付外部空间的事情呢。”

    “这……这样啊……这是梦里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流光呆滞毫无感情干笑了几声，心里乱糟糟的，“所以……是阿云你把事情都……”

    “我算是将所有事情都引导回到了正轨上，但不能说什么事儿都是我办完的。”

    “明白了……”虽然说得轻飘飘的，但阿云他肯定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毕竟，他们和姐姐她们在梦里探寻了那么多次也没有得到如现在一般的“安然无恙”的结果，这只能用“有未计算在内的因素干扰了结果”的原因去解释，而唯一能做到这一系列事情的人……他知道的情况里，他所知道的人中，只有从梦里走出来的阿云能做到这种事。

    以他那满世界放烟花的力量，炸平现在的四大地域绝对不成问题。

    “醒来了就出去吧，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商讨着现在的事情呢，就差你们俩了——小幽在隔壁，他比你早醒五分钟，比你迷糊一些。”

    “啊，好。”流光赶紧憋了一口气给自己憋清醒过来，和阿云一块朝房间外走去。

    他俩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揉着脸往外走的小幽，流光和小幽对视了一眼，皆是露出了无奈又带有几分庆幸的笑容，虽然现在想说点什么……不急，等一会儿一次性说完。等他们来到大厅后才见到，不只是姐姐，其他人也都聚在了这里，甚至还有一个……已经消失了好多年的面孔。

    “幽大人！流光大人！”少阳看到俩人走出来，很是激动地蹦起来行了一礼。

    “少阳……”小幽看着那张消失了“数十亿年”的面孔，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我是说，很高兴见到你还活着，但为什么……？按理来说你不是已经……？”

    “这个说来有点复杂，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少阳苦笑起来，他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个嘛回事儿，但总之就是恢复了，“这一切恐怕要从……我被阿云暗算了一通开始说起。”

    “喂喂喂喂，你两个小时前才和我说‘反正我那会儿是那个状态，打了也白打，所以不用计较’，咋的现在就又说起来了？”云诺星单手叉腰白眼朝天走过去，“何况又不是我揍你的，我顶多就在最后阶段给你来了两下‘脑子复原’法而已。”

    “而已……？”尹天元闻言哆嗦了一下，提起那会儿的事情他脸色就绿了，“一巴掌把我们嵌进墙壁里抠都抠不出来，差点就与世长辞了。”

    “毕竟是阿云呢。”瑶瑶惬意地抿了一口茶，俏脸含笑不住地点头。

    “是阿云的情况呢。”炎也跟着来了一句。

    “星……呃，我没有看到，不方便插嘴。”

    云诺星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眼前这一大家子瞪眼，没一会儿就泄气了，灰溜溜朝着门口的位置走去：“中中中，你们是团结的一家子，就我一个是外人，我惹不起，我躲还不成么？”

    看阿云缩着脖子揪着鬓发嘀嘀咕咕往一旁走开，大伙儿都有些哭笑不得。

    “谢天谢地，能在出来的时候看到大家都还好。”小幽扫视了一圈，忍不住感叹起来，“梦里来回倒腾的状态，到最后可没剩下几个人，甚至……唔唔，不提那些扫兴致的话。”

    星尘走上前检查这兄弟俩的情况，按了按小幽的脑袋，略有些疑惑皱起了柳眉：“奇怪，连岚岚都长个子了，你俩怎么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

    “呃这个……”小幽和流光对视着忍不住苦笑，异口同声，“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扭曲能量抢走了所有‘营养’，哪来的功夫去长个子。”

    “不过其实就这样也好，我也习惯了这个样子。”小幽挠着后脑勺干笑，“我能感觉到，就算再长点也就和姐姐你一样高或者高一点点，差别不是很大。”

    “重逢虽然是很开心的事儿，但……”漓等大家适度聊了几句便抬起了手，“我觉得我们现在要优先应付即将到来的事情，其他的，可以等一切都尘埃落地了再聊，你们说是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取回了数十亿年的梦境记忆，还是说，是取回了身为“看守者”的那部分记忆的原因，漓现在比云诺星初见她的时候要沉稳很多，虽然还能看到有毛毛躁躁的感觉，但已经淡化了不少。

    “啊，确实，现在也还没到可以放松聊天的时候。”流光赶紧点头收敛好表情整理好心态，环视了一圈，下意识念叨，“那么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应该是……”

    “当然是先搞清楚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啊！”漓登时就变得激动了起来，拍案而起率先抢过了话题，把大伙儿说得都愣住了：这个话题……其实他们也十分在乎，但总感觉一时半会不太好提出来——一提到阿云的时候，这姑娘好像就变回以前那毛毛躁躁的感觉了。

    漓说完这话立刻就看向了姐姐，急忙道：“姐，那家伙到底是谁嘛？现在知道了梦境的事情后就感觉更奇怪了啊，那个家伙。”

    对于这个前不久就提过一次的话题，星尘也是很苦恼：“我知道的其实都和你们说了——我也不知道星他到底是……是……怎样的……唔……”

    “哎呀，话题怎么又扯到这里来了。”从外头飘来的声音让大伙儿忍不住转过目光，就见阿云单手叉腰一副无奈的模样走了进来，“所以说，我本身的情况相对来说就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我对你们而言算是什么——取回了梦境的经历，有了这部分认知，知道了这部分信息后，应该够给我糊上一层身份了吧？”

    “不够不够！”漓使劲摇头，瞪大了眼睛盯着阿云，“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人，好像从天而降一样砸进了我们这些麻麻烦烦的事情里，后续所做的一切都起了至关重要的引导与纠正的作用……就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不去在意啊！”

    “呃……”云诺星尬住，“这个……确实。好吧好吧，也许确实该说一说有关我的事情，不过，现在的情况，只需要说一部分就行了。”他偏头看向同样用好奇的眼神看过来的星尘，“不过，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你们姐姐知道这部分事情，只不过……她也许有些不确定这部分事情的答案所以一直没和你们说。”

    他单独对星尘说道：“相信自己的判断，大胆去说吧。我知道你心里所想的那个答案，它是正确的，不用怀疑。”

    “嗯……好吧。”星尘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阵，她深吸一口气整理着脑海里的诸多思绪，许久后才把气吐出来，对好奇的大家小声道，“星……是来自世界之外……是我们这个世界之外的人。”

    大厅里的紧张气氛一下子就凝固、僵硬、尬住了，众人都错愕地瞪大眼睛往阿云那边看去，脑筋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这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还是云诺星率先开口打破了此处的沉寂，他走到桌前，在星尘旁边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用优哉游哉的语气说道，“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像你们原本那种程度的生命层级，早已经可以接触到自己世界之外的其他事情了，不过，因为缺少一些条件，也缺少一些契机，再加上……”他顿了一下看向星尘，“这个世界的情况非常特殊，所以，你们一直没能接触到外界。”

    “不过说到其他世界，排除掉路途上的遥远与艰难，其实，也就是其他人住习惯的地方罢了，同样有着人山人海、山河湖川一应俱全的情况，每个世界之间存在的许些不同与异常之处，以你们的生命层级来说，很快就能适应、抵消，多走几个世界，就不会再受到跨世界的影响，就好比常年住在平原地带的人忽然去到了高原，都得稍加适应——差不多就这些情况。”

    “至于我为什么来到了这里，这个……”提起这事儿他脸色就忍不住黑了，“这其实是一个意外事件，我在我们那边遇上了一点小小的意外，然后就来到这里了……嗯，这个不细说。”

    “其实你们应该多少有察觉到一部分……嗯，我是说小幽和流光。”他看向若有所思的这兄弟俩，淡然说起其他话，“超出你们范围的认知、无法识别的诸多信息和细节，这些东西全都挂在我身上，知晓梦境的‘锁定’状况的你们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到。”

    “呃，确实，从你在梦里拿出那些几十斤重的书时，我和小幽就已经有所察觉了。”流光捂着俊脸干笑，“但，我们一直没能往‘世界外’这方面去想，毕竟，这个概念，就连姐姐也很少提起。从诞生到现在，姐姐提起此事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也说得非常模糊，不是那种具体的‘世界之外’的说法，只是说，除开我们脚下的这片大地，似乎还有其他的大地存在。”

    云诺星一怔：“呃，这个……”

    瑶瑶看到阿云的表情，忍不住道：“是理解错了吗？”

    “呃对……”云诺星揪着鬓发叹道，“你刚刚说的，是属于星空里的情况，即是说，还是身处在这个世界，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地方……嗯对，就当做是另一座城市……说更清楚一些，就像是外部空间和内部空间这种区别，你们这么理解就行了。”

    “至于‘世界·世界光团’这个情况……”云诺星甩开落在额前的头发，双手交叠用十分严肃的神态看向众人，“抓好自己的脑子，我要开炮了！”

    大伙儿：“……”看样子接下来就是一轮信息轰炸……啊，他开口了！开口了！好像有一片声浪冲过来了！

    解说世界之外这事儿吧……唔，他想起了以前听到的事情，大致上就是一个小孩问自家的大人“众神界之外是什么”，当他获取了答案，知道众神界外头有日月星辰等物，知道它们都住在一个名为星域的空间里之后，好奇心又会驱使他再次问下去，这次就是问“星空外面是什么”的问题了，大部分情况下，问题到此就会结束，世界之外这个概念对众神界人来说并不陌生，有点儿见识的普通人都会知道这个概念，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真要说清楚外头是个啥模样，又是以怎样的规则、概念在维持各方各面的正常，这就是另一方面的大问题了。

    当然，他也不可能把这么大量的问题一口气砸在这群小家伙的脑袋上，现在充其量只能说一说简介以及第一章第一二三四五六小节的事儿，至于剩下的核心内容，就搁在后面再慢慢说吧，等他们自行去理解、发掘也不是不行。

    他“啪”的一声合上手里的书，淡定说道：“为防止把你们的世界观碾得稀碎，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下课，课后作业过段时间再布置。”

    已经听到双眼发直的众人登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恐：这事儿居然还有课后作业的吗？！课后作业是什么作业？！难不成是要让他们跑到外头去……要命。

    “好吧我勉强能理解了。”漓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甩甩头让自己恢复清醒以方便进行下一个提问，“你说你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我信了，但，你后面的举动我就不太理解了。这个世界，按照正常的说法，应该是和你没关系的其他事情才对，为何你要费心费力去……我不是在质疑你，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事，我相信我们大家都是这样想的，现在就是好奇问一下，不必太在意。”

    云诺星放下手歪着头看她：“还记得我在梦里向你们提出的问题吧？那个算是一个理由。”

    “至于另一个比较贴近于核心的理由……”他沉默了一会，偏着视线看向星尘，“于我而言，善始善终，仅此而已。”

    这忽然偏头的视线在其他人看来其实没什么异常，但是落在漓眼里一下子就变得不大对劲了，她立刻就大声道：“你果然是冲着姐姐来的！说！你是不是想趁我们不注意把姐姐给拐跑了？！”

    云诺星：“……”不不不，我真的就是路过的，路过的。

    他保持着满脸僵硬的神态看着漓这姑娘，心说这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太过敏感还是直觉就是如此，呃，虽说他是想把整个世界给带回去而不是单独把人给带走……咳咳咳，这话不能说，真不能，所以他故意说了一句其他的话把话题给拽开。

    “你怎么老想着拐跑什么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儿正常的东西？”他翻了个大白眼，低声轻叹转过视线与星尘对视，“善始善终，我刚说了吧——既然都让我撞上了，而我又自己动手干预过，总不能说，事儿做到一半就不管了吧？”

    至于那时候的更具体的各种情况……啊，那些就不用说了，说了漓那姑娘可能会当场拿他磨牙。

    “你们姐姐之前也和你们说过，她的灵智是我完善好的——因为被我见到了，按照我个人的想法做了一个在当时看来比较匆忙的决定，”他看着星尘，这姑娘忽然露出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此举的答案与意义什么的我都交给了你们姐姐自行认定，至于我嘛，你们可以把我看做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才不是多管闲事。”星尘急忙摇头，话语都变得急促了许多，“若非你帮我完成了那一步，我，还有我们所珍惜的这个世界都没办法坚持到现在。”

    “你能这么想，我也感到挺欣慰，所做之事就不算是白费劲了。”云诺星晃晃手打断了这个话题，“好了，暂时先别说我的事情了，要说我的事，不眠不休跳着段来说，说上百八十年都说不完，至于现在，就把我当成是一个偶然间被炸……偶然间路过这个世界的人，然后在这个世界里做了点事儿，现在正在收尾。”

    众人呆了一下：他刚刚好像说了“被炸”什么的，然后匆匆隐去了……那会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真实原因和情况么？

    看到众人呆滞的模样，云诺星以为他们还在思索那些事，便又说了一句：“如果你们对世界外之事感到很有兴趣的话，等此间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再泡上一壶茶慢慢说吧。我有的故事可非常非常多，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都有，你们想听，管够。”

    “那么现在，还是回到正题上来。”他干咳一声看了众人一圈，“有关净化的事情，小幽你们先听着，听完了你们自己判断能不能做到些什么再具体由你们自己安排。”

    “在等你们回神的这半天，我已经把四大地域、扭曲之海上的能量节点都安置好了，只等你们做好准备就能动手执行净化。时间方面的事情，我考量了一下压缩到了半天时间，即是说只需要半天就能完成。”

    “净化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这方面的事情我是专业的，你们就只管想法子保护好自家的子民就行，别的都不用操心。”

    按照安排好的情况来活动，只要不出现任何意外，完成净化的时候他也不会因为消耗精力过多而躺下。

    唔，他总不能在专业对口的事儿上还出现意外吧？

    幻世彼岸